我难得会崇拜谁,只是她实在是人中奇葩。
奇葩女名欢喜,踩着高跟,扭着S形路线,打飞的,不管风霜雨雪的去看一个男子,已有十年。
她说,在古代,我怕是要被浸猪笼的,假如有这一天,你一定要带你的娘子军来救我。
每次听这话,我都懒得同情这厮,装腔作势的要打她。
她说,我可以舍了这全部的东西去找他,就是舍不下我的那么多双鞋。
闻此话,我却再也冷不下脸,告诉她,不怕,以后我给你买新鞋子。
她说,你怎么可以活得如此干净,不用脱泥带水。
对她,我骂过打过鄙视过,但又如何。
她有她的人生命运。
或许,只是我们没有福气,遇不到那样劫数般的男子,碰不到那样宿命的爱情。
但若真是我,咬牙切齿,却深入骨髓,这般的爱情,我承受不住,也会自行掐断。
所以,她是偶像,我名符其实的偶像。
一日晚,奇葩呼我,照例是那样咬牙切齿的语气,说这部电影你一定要看。
一个女人的爱情状态会反映在她的方方面面,我早习惯了这厮的咬牙切齿。
漫不经心告诉她,早听过这电影名,觉得不是我的菜。
后几日,正坐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打发时间,突然看到CCTV6在放此片。
卖她一个面子,看了。
看完短信她,确是好片。
她十分得意,然后催我说,你啥时候写影评,我等着看。
我说,过段时间吧。
等多了,就忘记感觉了。
她叫嚣。
我不语。
以前是兴头上恨不得挑灯夜战,生怕在胸腔里逗留。
现在是望着跃跃欲试的情绪,对它们说,不急不急。
凡可立即言说的,都只是不够格的简单小事。
而纷繁的,总需要理理头绪再说。
《入殓师》。
一部安静中藏有宏大主题的电影。
生与死,多么宏大的主题。
当初不肯看,就是怕这个主题。
我以为我仍然在怕,但是看完了,我惊讶,我一点不怕。
甚至不伤心,不忧郁,不惶恐。
当片尾曲响起的时候,竟然冒出的是一种发自内心想要会心微笑的情感。
是的,微笑。
死亡吗?
不,死亡并不令人哀伤,不管是轻于鸿毛亦或重于泰山。
真正令人哀伤的是生。
渐行渐远,就会发现,生远远比死要更宏大。
电影的男主角本来是一个大提琴师,为了生存,迫不得已回到老家,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入殓师。
起初,他是因为薪资丰厚才接受这份工作。
他也苦恼过、痛苦过,躲躲藏藏的,饱受白眼,最后连温柔娴静的妻子都被气走了。
每一个生者,都有过这样类似的经历,为了身边人的体面,为了在这个世上体面的活下去,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本意,去满足那份体面。
但是他没有屈服。
在他初入行的时候,师父说,你天生就适合做这个行当。
他不理解,更不屑,他明明是一双拉大提琴的手啊,怎么适合用来给死人擦身子、描眉画眼。
后来他懂了,适合不适合与手无关,技巧从来不是难事,在乎的是心,是那份善良、温柔、慈悲的心。
一份不管死者是强奸犯、阴阳人,还是抛妻弃子的男人,都能温柔对待他的心。
或者,更简单的一点说,那叫良知。
他的良知,因为这份工作熠熠生辉,没有人来践踏它,没有人来唾弃它,没有人来约束它,它光芒万丈,让死者获得尊严,让生者得到安慰,让一切的恩怨情仇都放下,在那一刻。
中国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那是因为人性良知没有泯灭。
入殓师,惟有这份连接生与死工作,才能最为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堂而皇之的去展现最大的良知。
那双拉大提琴的手,如此充满旋律与艺术感的去触摸死者时,真是最动人的画面,足以让人遗忘生的一切血腥与不堪,多么静谧美好。
我想,如果说日本文化有什么打动我的地方,那么就是这个民族对于仪式感的热衷,以及在仪式中超然度外、寄托安宁静好的情怀。
而这恰恰是被我们这个国度丢弃的最为惨烈的部分。
这也是我们为何比老辈们感受到了生的更多痛苦部分原因。
为了所谓的自由,扔掉了可以托放良知的所有仪式,成就了如此一个假大空的浮躁世界。
人啊,他们说难得糊涂,懂得骗骗自己都好。
而电影也是最适合骗自己的打发手段。
所以结局都是美好的,摒弃残破的,充满希望。
他成为优秀的入殓师,打开了心结,原谅了父亲,被妻子体谅,也真正成为了一名父亲。
可是电影之外,我们已经找不到能说服我们的势力。
只好努力挣扎,以求体面,日益封闭沉默,在虚无中放纵,对现实世界低头。
最大的安慰,就只剩那个仅仅相依的人,却拥有一颗朝夕就可能变幻的自由的心。
但走完这一生,不过也就一死。
我还是相信良知,相信你爱我的时候,的确是真的爱我。
有台湾网友通过搜索“河豚鱼白”访问了杀猪网,估计也是刚看了《入殓师》,对片中吃河豚鱼白的桥段感到好奇。
我这才想起来,光知道好吃,还真不知道河豚鱼白是个什么东东呢。
于是谷歌之,呃,受益匪浅呀。
看电影《入殓师》时,望文生义,以为“鱼白”就是河豚鱼白白嫩嫩的腹部,谁知谬之甚矣。
这个“河豚鱼白”,按照术语来说,原来竟是河豚鱼的……精囊。
都知道河豚有毒,其实河豚的毒素,只要集中在鱼的卵巢、肝、血液、皮肤等处,而鱼白(精巢)和鱼肉无毒,所以食河豚的正确方法是:趁鱼鲜之时,剖腹去脏。
将鱼肉片下,反复洗净,至鱼肉雪白无血丝,再用清水“拔”过,即可安全食用;食用鱼白时要摘去鱼自周围的血丝,然后稍加盐、矾搓去粘液,再反复冲洗,换水浸泡,即可烹制各种佳肴名馔。
河豚鱼白另有雅称,说出来肯定都知道——叫做“西施乳”。
至于这个名字的源由,估计是取自苏轼的名句“甘美远胜西子乳,吴王当年未曾知”。
苏轼对河豚的热爱众所周知,除了那句著名的“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之外,朋友吕原明曾问他河豚究竟怎样美味,才气纵横如苏轼,憋了半晌,也只说出一句“值那一死”。
后来这个典故传为佳话,清朝崔旭《津门百味》诗中便有“直得东坡甘一死,大家拼命吃河豚”一句。
天津产河豚,而河豚鱼的最鲜美处,便是雄性的鱼白。
关于河豚鱼白,《天津县志》中有载,说河豚“脊血及子有毒,其白名西施乳,三月间出,味为海错之冠。
”知道了河豚鱼白是个什么东东,我们也就了解了《入殓师》里的老先生为何要说:“这东西好吃啊,好吃得让人为难……”再好吃,毕竟吃的是人家的精囊,这个事情,有心理洁癖的人多少难免会有些为难……杀猪网http://shazhude.net
他真要强奸你,你能躲的过去?
妥协吧,享受另外一些快感吧。
如果男的能够继续拉大提琴,他绝对不会去给死人擦屁股。
用拉大提琴的手去擦死人屁股,这一点就是故事给小资们的卖点,正中了小资的下怀。
哈日哈韩们颇又有了些理由用来感动自己。
心中也不忘默默的祈祷同样的乡下生活——虽然他既不会拉大提琴也不愿意给死人擦屁股——就像他们能背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样。
其实只是背背而已。
为了感人,电影不惜在某些内容上闪烁其词。
当然,从消闲娱乐的角度来讲,这也够用了。
感动也可以当做商品来出售的,在导演和编剧手里,它不过是个技术活。
其实这不过是一部关于劳模的电影,阐述了我国已经提倡了多年的卓越的劳动者信条,即“干一行爱一行”。
这一信条,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是暴力机关为了欺骗人民大众为其卖力的舆论工具。
中招就是悲哀。
电影最好的地方就是对死人的尊重,虽然这种尊重不乏被活人所鄙夷。
一个人的生命到底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
也许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问题是,一个人的人格是有限还是无限。
当一个人的躯壳僵硬,冰冷进而化做一缕青烟,他还有什么留下来了?
它们在一起吗?
故事中的死者,那个孤零零的老太太是最可怜的,她死的最惨。
不光是因为她死了两个星期才被发现,更重要的是那时候她已经令人作呕了。
死者能有生者美丽吗?
不能,如果能,那么生者是可悲的。
也不要让入殓师带给你最后的恰似美好的感动与追悔吧。
现在开始,美丽的生活并爱其他人。
这个世界上最擅长表现死亡之美的民族也许是大和民族。
日本江户时代,一个名叫田代阵基的武士用7年的时间写成了一本叫 《叶隐闻书》的论语集,这本册子的内容涉及到大量的切腹、复仇和独特的死亡观念,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对死亡之美的强烈崇拜。
而后世证明,《叶隐闻书》所表现出的这种独特的死亡观恰恰就是所谓“武士道”的精髓所在。
日本人这种对死亡审美的态度在中国人看来始终是难以理解的。
旧时的中国人对死亡充满极度的恐惧,认为死亡是绝望的,充满无尽的苦痛,于是世俗生活中往往表现为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一部分人安分守己,寄希望于尘世“积德”,以免死后去阴曹地府受苦。
另一部分人则骄奢淫逸,极力填补自己无尽的欲望,甚至动用一切手段来延长自己的“阳寿”,最突出的范例就是那些寻求仙丹的古代帝王。
而这种不同生活态度的人们往往有着明显的阶层划分。
但对死亡的终极恐惧则是两者共通的源头。
两种不同文化的差异很难做出一个孰优孰劣的选择,因为我们知道,对死亡的恐惧心理并不来源于我们文化本身中的独特之处,而是来源于人类的本性。
只是我们文化中很难真正找出一种成分,它是能够帮助凡人克服这种恐惧之心的。
但大和民族却找出了一种相对有效的方法。
而这种方法就是“武士道”中独特的死亡观。
一般来说,人类习惯逃避死亡,而武士道则是要直面死亡,要思考怎样去死,并且致力于实现死亡瞬间散发出的“美学价值”。
这种美学意义上的死亡,被他们赞誉为所谓的“落花之美”。
在美学上看待死亡,那些残忍血腥的死亡场面所带给人们的那种恐惧感会被最大限度地冲淡,并且升华成为一种极致之美。
听起来似乎有些变态,但这确实是他们文化中具有独特魅力的核心部位。
而日本人对于自己民族文化核心部位的守护和传承,其坚决程度是身为邻邦的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
在这个时代,我们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来源于那个岛国的文化产品,能够非常充分的说明这一点。
而电影作品则更是一种直观的表现。
获得81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入殓师》是近期的热门话题,这部电影如今引起较大范围的关注,很大原因上是来源于它获得的奖项。
不过当人们津津乐道于影片的死亡主题时却往往忽略了这个主题原本在日本电影中所沿袭的悠久传统。
而在这个传统中,《入殓师》实际上还算不上其中一个尤其突出的代表。
基于文章所探讨的主题,仅以“审美态度下的独特死亡观”这点来进行影片的分析和探讨,(篇幅有限,其他涵盖的意蕴暂不赘述)你会发现,《入殓师》没有更深入或更独特地展现出原本能够展现出的价值。
(在技法运用的层面上也很平淡)而《入殓师》的胜利也不应归功于电影本身的胜利,也许更大程度是大和民族独特文化魅力的胜利。
而西方世界对这种谜一样的民族文化特质难以掩饰的痴迷使得这部原本略显平庸的作品被装点上炫目的光环。
“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扇门,象征着另一段旅程的开始”《入殓师》中的这段台词我们似曾相识,村上的小说中有很多段类似的独白,譬如:“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而《入》片中对“死”“生”相互转化,万物生生不息的朴素唯物主义生死观也在《红胡子》《楢山节考》等片中一脉相承。
但这些并不是大和民族独特死亡观中最富有魅力的成分。
湍急的溪水中,有几条小鱼在向上游奋力前进,烈士一般的义无反顾。
——让人觉得很悲伤啊,为了死而努力。
终归是一死,不那么辛苦也可以吧。
——是自然定理吧,他们天生就是这样。
大悟怔怔地望着这景象发呆,远处响起了车喇叭。
是社长!大悟像见了瘟神一般差点跌翻在地,社长来请他吃饭,就把他吓成这样,仿佛此行是去赴鸿门宴,有去无回。
不过工作还是来了。
迟到了5分钟,死者家属更没什么好脸色看,“你们是靠死人吃饭的吧”,男人挖苦道。
社长和大悟并未计较,只是不断地赔礼道歉。
不错,他们深知这份职业不那么光彩,默默地接受这种侮辱。
无需影片着力表现,观众对此也完全能够想象。
不管哪个国度,人们对丧葬一事均讳莫如深,对此项行业的人员也唯恐避之不及。
不干净,晦气,是人们一贯的看法,甚至不能把这算作一种偏见。
日本有一个叫“部落民”的人群,他们的祖上是殡仪人员或者猎人。
这群人在社会上的地位极低,工作生活各方面均受歧视。
与尸体打过交道就会变脏,物质的脏又会污染到灵魂,而灵魂如果脏了,那肉体也是脏的,由于日本户籍制度的特殊性,“部落民”这一身份会随着血缘传承,祖祖辈辈难以摆脱。
所以后来在影片中,大悟的妻子以腹中胎儿要挟,要其放弃当前的职业,也就不难理解了。
死者的亲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围坐在她遗体旁,有的已经泣不成声。
社长揭去死者脸上的白布,露出一张煞白的脸。
似乎到这人们才能想起,影片在讲与死人有关的事。
他习惯性地回头看了看死者的遗照。
这是一张被白菊花簇拥的脸,温柔的眼神,明媚的笑容,如白菊花一般好看,活脱脱一个美人。
这个美人此刻就躺在榻榻米上,四肢冰冷,面无血色,最重要的是,她再不能对着她心爱的人微笑,死亡夺去了这一切,它的残酷此刻无需多言。
他用白布遮住死者的面庞,熟练地用镊子将白棉花一点一点填进死者的口内,镜头一边,男人低下头不忍再看。
抽去盖在死者身上的绸子,社长拿起沾了酒精的白棉布给死者擦身,用他有温度的手抓着一只没有温度的手,小心得让人觉得过分。
接着他认真地将一件紫色和服先翻转套在自己身上,再给死者穿上,眼神无比严肃,甚至透露出对这份职业的某种骄傲。
双手合拢,叠在身前,缠上一串珍珠,如果在中国,那是希望死者的灵魂在旅途中能够平安。
接下去是便是给死者化妆。
“让已经冰冷的人重新焕发生机,给她永生的容貌,这要有冷静,准确,而且要怀着温柔的情感。
”经过社长的精心打理,不消多久,死者的面色便重新红润,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我们看到她安详地躺在亲人面前,俨然是陷入一场恬静的睡梦当中,“妈妈!
”女儿忍不住扑上去,仿佛大声点,她就能把母亲唤醒。
久石让的弦乐舒缓而低沉,看到这里我第一次掉泪。
大悟一直在一旁认真观看,不敢有半点懈怠,他知道今后自己工作当中的的一举一动,都要对这个人的一生负责。
“在分别的时刻,送别故人,静谧,所有的举动都如此美丽。
”大提琴手出身的他,用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找到了艺术家才有的情怀。
我们很容易看到在他眼中,这已绝不仅仅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否则他不会不顾一切继续下去。
能够让他置爱妻的劝谏和好友的冷眼于不顾,是他对眼前这件事的无比尊重。
在众人的协助下,死者被小心翼翼放进棺木,男人仍呆坐在一旁。
至此入殓师完成了他神圣而庄严的使命。
整个过程展现出的那种崇高的仪式感,正是影片震撼人心之所在。
日本是个尤其注重仪式感的民族,茶道、剑道等仪式均为人称道。
为了喝口水,铺陈开偌大一个架势,文火慢煮,洗杯冲茶,按部就班,待到早已香气四溢、口水直流仍得彬彬有礼恭恭敬敬,主人舞蹈般的动作充满节奏感和飘逸感,如此庄重而又美丽,这般禅味十足的仪式怎能不调身养性,至此喝茶这一仪式已成为与宗教、哲学、美学相结合的文化艺术活动。
推及此处的入殓仪式,我们也能体味一二。
仪式的极度庄重虽嫌繁复,然传递出的是这个民族对待死亡的态度。
一般来说,我们总是在逃避着死亡,而日本的武士道就是要直面死亡,要思考怎样去死,抱着“死狂”激情,去实现死亡瞬间散发的“美学价值”。
这种美学意义上的死亡,被他们赞誉为所谓的“落花之美”,意指凋零有期的花儿,隐藏于叶下,遇有知音,瞬间飘落而去,以展示自身生命的价值。
这种独特的死亡观渗透到这个民族的血液中。
表现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死者受到无比的尊重。
棺盖即将合拢的一刻,男人起身走进妻子身旁出神地凝望,一股再也无法抑制的感情喷涌而出,悲痛撕心裂肺般袭来,终于他颤抖着跪倒在地,一只手无限温存地抚摸他的爱人,与之作永生之别。
舒缓的弦乐加速,情绪升到顶点。
影片中久石让的配乐许多时候都喧宾夺主,抢去画面的主导地位。
一些片断中,观众甚至可以合上双眼细细品味大提琴带来的宁静悠远,妙的是,等你睁开双眼,画面自会从你想要的地方继续故事的发展,而在尤其需要升华主体的片断,音乐和画面更是交相呼应闪耀出无与伦比的动人力量,也许这就叫做声画的完美互补。
一场彻底的痛哭之后是由衷的感谢——妻子在走之前能够接受这般庄严的礼遇,能够那样从容体面地和爱她的人告别,对生者无疑是种莫大的宽慰。
“今天是她最美的一天,真的非常感谢。
”亲历如此震撼人心的入殓过程,想必谁都会对入殓师这个职业肃然起敬。
大悟开始独自担任工作—— 一对偏执的父母因为把自己的孩子逼向绝路而悔恨不已;一群可爱的孩子为奶奶穿上长统袜,快乐地与奶奶分别;在爷爷脸上留下一个个口红印,寄托了亲人对他最美好的纪念……他像一个天使,用细腻的双手和温柔的情感,为死者开启通向天国的旅程,为生者治愈心中那一道道伤口。
每谈及艺术电影,我们常提四个字“人文关怀”,四个字的含义是抽象的,《入殓师》给了我们一个具体的答案。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一个闻名于世的诗题,其中最先否定的,便是“生与死”。
生就一个凡人,我没有先哲和诗人们的超凡脱俗。
在细细观完电影《入殓师》之后,自己是那样强烈地感受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那样无奈地充满着每一段人生...... 究竟,何处最遥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面对面的亲人,满怀亲情或爱情,却无法读懂对方的心。
当美香得知丈夫从事那样一个冰冷职业时,她感到羞耻与肮脏。
她是那样善良,那样贤惠的妻子,却在苦苦哀求大悟辞职无果后,选择默默离开。
从家到车站,并非有多远的路程,却将一对感情甚笃的夫妻,分隔到了天涯海角。
深切的爱与小生命的出现,终于让美香回到大悟身边。
澡堂老板娘的逝去,让她彻底理解、读懂了丈夫的心。
同时同地,老板娘的儿子却是那般追悔莫及。
凝望母亲灰飞烟灭,他失声痛哭,说出无数句“妈妈,对不起”,可即便如此,也难掩当日,他无法理解母亲坚持经营澡堂,要求母亲关掉澡堂的过失。
作为母亲最贴心的儿子,他永远没有机会,读懂母亲那一颗虔诚而坚定的心。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亦是明明难当心中的思念,却因为歉疚,带着满心的遗憾和可怕的孤独离去。
一念之差,大悟的父亲离开了温馨的小家庭。
悔之晚矣,三十余年无颜踏上回家的路。
一份写有地址的记录,一块承载着对儿子无尽思念的石头,成为他心中难解的痛楚。
当日离开年幼的儿子,是那样大步流星、义无反顾;如今想念温暖的家庭,却是愧疚满怀,举步维艰。
直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刻,能带走的,也只是三十年的遗憾与亏欠,还有手中石头饱含着的,对儿子的思念。
其实,在我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还是生与死。
大悟与美香,因为互相读懂对方的心,得到了美满的爱情与家庭。
可即使澡堂老板娘的儿子读懂了母亲,即使大悟的父亲得到了大悟的原谅与爱,又能如何?
往事,已过往,纠结,已成歌。
再多的感情与善心,也注定无法成就一切完满的结局。
生与死,还是那最让世人痛彻心扉的鸿沟。
日本的电影作品 重来都是以朴实细腻著称 这部作品也不例外 命运老跟人开玩笑 大提琴演奏家化身遗体化妆师 并从纯粹的生活窘迫所迫到开始珍惜生命的意义 务求用个人的成长历程去感动更多的观众但我却没有动容 因内心对日本已形成难以改变的刻板印象 日本一直是个纠结的民族 在生命的对待上也呈现出两面性 无法想象拍出这样题材的国家 曾手刃无数条无辜生命 规模化的屠杀更是历历在目我只能说日本是个对内内行 对外也内行的国家 所作的一切都让人怀疑它的企图 真无法不带有色眼镜去看它的一切 因为内心的伤痕到死还无法磨灭
作为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名至实归。
看完时坐在夜色清凉的阳台边唏嘘不已泪流满面,就觉得该为它认真写点儿什么。
我确实很久没有写过像样的影评了,不是三言两语就是插科打诨。
然而又不知从何说起。
仅仅为充实内容是容易的:入殓师小林大悟所经历的每一场送别,都各有不同的抵达并触动内心的方式——劳碌终生的主妇、意外车祸的问题少女、终得长辈理解的变性青年、带着吻痕寿终正寝的老爷爷、为大家开澡堂几十年的奶奶、最后是他自己的记不清面容的、抛妻别子的父亲。
还有他的提琴和音乐,他对父母的怀念,他和妻子的感情起伏,他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对于这份职业从羞耻到敬重的演变。
把每一个片段、每一条线索中的理解与感受一一详述,就可以成为一篇完整长文了。
然而那绝对不会成为一篇能够匹配这部电影的,好文。
况且又太累。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比如想起我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在灵堂里看着不会再有喜悦或苦难的、静默安详的遗容,然后跟随出殡队伍去火葬场,目送棺材顺着滑道被推进炉,赤红的火苗哗的一下冒蹿起来,吞没。
一个曾经不论多亲密多鲜活的人,都会这么消失。
我却做不到如很多亲戚般、按风俗似乎也应该的纵情悲恸放声嚎啕前俯后仰,十岁的我只是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涌出眼泪,发不出声音。
会想起她一场一场的好来,然后后悔自己的不懂事和淘气。
似乎电影里在那许多个死别时刻从生者脸上读出的,归结起来也就是类似这样的感情。
只是每个人会有每个人的爱与罪、感恩与痛悔罢了。
我特别记得在社长佐佐木带小林开始的第一场正式的入殓仪式(也是镜头表现入殓师庄重专注工作全程最完整的一次)结束时,起初极不耐烦的男主人跪对棺材里盛装和淡妆后判若两人的妻子遗体,突然爆发出痛哭,说:“今天是我见过她……最美的一次。
”到了片里呈现的最后一场入殓仪式,如我们所料,小林在妻子的注视下亲自为孤老他乡的父亲收殓。
从一滴一滴到一条线的落下泪来,脑海中数十年来一直模糊的那张脸终于变得清晰。
……总要到了一个人消失前的最后一面,才发觉从来没有像这样,好好的注视过。
光华里有个签名档,是这么写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
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有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甚至连这点希望也不会感觉到。
因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一天过来,当然也应该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
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了。
”尽管贴在这里,这段尾的“永别”倒未必是指阴阳相隔;这里面叫我感到动容的,是世事的一种无奈与无常。
每个人在对什么觉得感动的同时都多少是在明意识或潜意识里下了一个说不清的、暂时也未必坚定的决心,因此拿这段话来说,我在为之动容后就很容易悄悄告诉自己说,世事难料啊,一定要珍惜啊,珍惜眼前人眼前事,珍惜当下握在手中的拥有。
至于怎么做,乃至过了这一阵以后还是不是继续感同身受般这么想,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死亡,尤其是占最大比例的终老死亡,它本不应该是这么回事的,不是吗。
它是自然规律的更迭,命里注定的归宿,它等在整个生命进程的末尾可以预见,它一点儿都不无常。
就像负责操作焚化炉的老头冷静的说着,“死是一道门,我作为看门人,在这里送走了很多人,我总是说路上小心,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默默将熟识多年而今去世的老朋友、澡堂老板娘推进了炉子的门。
我又记起了“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特别,却很重要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3月看的《死神的精度》以死神视角观望活着的人类,却实际上的确是个关于对“生”的珍惜的、并且善良的故事。
善良到让人感受不到死亡的现实和沉重。
它让老妇人临终前内心充满智慧、温暖回忆、平静的满足与温柔的情感,微笑而无憾,也不再给观众机会去揭万一儿孙归来将如何面对的伤疤。
出发点当然没有问题——对于死亡这样“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特别”的生命过程,本来就可以、并且应该有预见性的去准备和迎接;而同时作为一件“却很重要的事”,可预见的一死让她终于做到了她想完成的所有珍惜(甚至在感情上让生机战胜了死神)。
偏偏《入殓师》动人和深邃得多的地方,便在于它善得叫人掉泪,却不靠浪漫主义,而是充满现实世界的矛盾和人生际遇的作弄,有时甚至有点残酷。
一旦认真体会这电影,就一定会被不断带入各种命题,强制性的思考。
比如,为什么总要到了一个人消失前的最后一面,才发觉从来没有像这样,好好的注视过。
明明一代人一代人的溘然辞世,一点儿都不无常;我们每个人本来都有过很长时间,可以细细慢慢珍重的。
入殓师如佐佐木和小林,他们工作时的哪怕每一个细节动作都严谨、温柔而郑重、毫不含糊。
替人完成一生中最后一件重要的事,同时代为表达生者的尊重怀念。
然而从另一个意义上看,他们的工作最大的重要性仿佛竟在于,让人初始认识到此时这项工作于事无补的不太重要。
而生前认真注视的目光,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
我的感情和思维线索,终于从怀旧,走向了悖论。
电影评价很高,于是选了它作为午夜要看的电影。
边上的朋友还哼唧说万一很恐怖怎么办,我安慰她,有我在,别怕。
一开始就知道会是一部温暖的片子,演员很温暖,风景很温暖。
小林君是天生的好人,眼角下垂很容易作可怜状。
乐团解散,面对自己刚刚高价购入的大提琴只有沮丧和焦虑,丝毫没有怒意。
广末饰演的美香是家庭天使,即使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也只是弱弱地说,只有这次,求求你,听我的吧。
即使是澡堂老板的儿子一开始恨恨地说,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吧,也在母亲被火化,火花窜起的那一刻,失声恫哭。
小林夫妻离开了东京搬去了乡村,从此温暖的乡村风景便一发不可收拾。
雪山,湿地,溪水,白鹅交织着小林君的大提琴声,划过我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日本是个矛盾且极端的民族。
一边肆无忌惮地拍着AV,一边缓慢细腻地用几近艺术的方式贴近你,青春,死亡以及终极关怀。
一方面设计各类变态的情节虐待演员,一方面用无比虔诚的方式让你相信他们内心的强大,纯净。
但是无论如何,它在这两个领域都做得很好。
中国是一个终极关怀做得很糟糕的国家,死亡是让人恐惧的,人们粗暴地回绝它。
小林君在给他父亲擦拭的时候,紧抿着嘴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是如此温暖和柔软地对待曾经抛弃他的父亲。
澡堂的老头说,作为看门人,他每天都要把不同的人送出门到另一个世界,然后微笑地和他们说,路上小心,会再见的。
前不久看了鲁豫给侯佩岑作的访谈,她说,父亲在火化以后只剩下一具白骨,工作人员和她说,父亲的骨头很好,烧了以后还是很白,她听到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当工作人员要把骨头一一敲碎,放在盒子里时,她就哭了,骨头再好又怎么样,最后都是要变成一堆灰烬。
她说,后来才发现人生不是结果,因为人人结果都一样,而是旅途,不能只有简单快乐,也必然要有难过之事,这样才完整。
我们每走一步都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得到便成幸福。
考试,升迁,结婚,但其实结果连同它得到的过程便连接成了一生。
好的你要经过,不好的也是经过。
所不同的是,你是否在感谢光明的同时依旧感激黑暗;你是否在难过的时候能一如既往地温暖和柔软?
一、我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怕死。
自顾才薄福浅,死的时候估计说不出“我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之类的话,不会在放荡的激情里狂欢而死,也不会感到自己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儿而死得很值。
我怕得有理。
既然如此,我的葬礼和追悼仪式理应简单为好。
听说现在清明节烧祭的物事,从纸糊的房车别墅,到纸糊的二奶三奶,参差多态,这当然不适合我。
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死后把我的骨灰倒进抽水马桶冲下去。
这样,虽然做不成不知“悦生恶死”的“古之真人”,多少也能算是“翛然而往,安时处顺”了。
就在我自我感觉良好之时,囧然发现有一位前辈文怀沙爷爷其实早已阐述过这种“便所葬仪”,并论述了其科学价值和诗学价值。
他说:“骨灰与粪便合成有机肥料,可以肥田美地。
对着大地上长得肥硕的高粱或玉米鞠躬就是了,那就是我。
”这样一看,我的想法又多少有些装逼。
虽然我死时不可能像文爷爷那样留下几亿字的作品,和伟大的正清和33字真言,但也不至于让朋友们像对待仇人一样带着邪恶的微笑葬我于屎尿之中。
我虽死去,虽是贱命一条,但贱命也至少还是有那么点尊严的吧?
二、我们的古人自然深入地探讨过死和葬的问题。
认为丧礼应大操大办者有之,认为居丧应满三年者有之,认为丧妻鼓盆而歌即可者亦有之。
不管你想怎么死怎么葬,几乎都能找到理论支撑。
可是自孔孟老庄之后,中国人就不怎么关心死了,而是关心怎么活着的问题。
即使说到死,也不会双眉紧锁地苦苦琢磨“生存还是死亡”、“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倍儿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等等,那难免会显得太矫情。
可是,因为这个,有些西方人觉得我们在智力及其他东西上落后了。
现代中国人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信徒,相信有些人的死是让自己活得更好的条件。
我们父辈的年代曾出现打死人的事件,最高领导人批示道:“打就打嘛,好人打好人误会,不打不相识;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好人,好人光荣。
”在我们的年代,有好些外省人徘徊在贫困和恶疾的边缘,我们管不了;像日本美国这样的国家,和其他一些拥有可利用资源的小国,它们的人民的死亡就更是我们不关心的。
余世存先生说,“我们的文明对人的要求是很低的,一个人能活着就成了。
也就是说,生存权就是人权,人有个性命就不错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个要求是很高的,性命是何等高明的事,从古至今,生生不已,生生为天地之大德,你活着就是俺给你的恩典。
”中国人的生命尊严,已经让我们或比我们更高贵的人们顾之不暇,死的尊严就更不该让我们或者贵人们再劳神了。
活着本身,已经近似于一种很好的美德,值得写一些文艺作品去歌颂了。
难怪,那些几千年来一直对死亡双眉紧锁琢磨着的洋人们,总是和咱们谈不到一块去。
三、尸体并不沉重,据说比人在世时要轻上21克。
然而,当两个笨手笨脚的工作人员想要把父亲的尸体轻松地丢进棺木时,小林还是忍不住喝止他们。
日本人小林的职业逼着他对动物和人的尸体进行思考。
虽然一只剖开的鸡曾让小林的胃猛烈痉挛,虽然还没有捱到放生就已死去的章鱼让人惋惜,但在大口大口享用炸鸡腿的快感中他克服了对动物尸体的过度思考。
“死亡不是新鲜事,而活着也不新鲜。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
人类的生命,首先就踩在无数动物的尸身之上,这是自然的法则,虽然这食物也许“好吃得让人为难”。
死人似乎和死去的动物没有区别,也是血肉一堆,也会发臭腐烂,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再知道他是否还经历些什么。
死我们无法逃避,而无法逃避的也许未必是我们。
想想伊壁鸠鲁的话:“死亡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存在一天,死亡便不会来临;而死亡来临时,我们也不再存在了。
”——这是一则优雅的诡辩。
我们害怕的,并非“死亡”这一概念,我们怕的就是终有一天我们会不再存在。
可是,说不定呢,我们在死后仍会以某种方式存在着。
一个人死了,既然无法将他所历所感再次传达给我们,我们既无法确定是否它仍然存在着,思索着,感受着,我们唯一确定的,只是无法再知道它在精神上还遭遇什么这一现实,因此一口咬定他的精神已经开始了另一旅途又何尝不可?
有限,胆小,自大,又总是贪心不足的人类,总是巴望死并非终结,死了都要爱,死了还要“在”。
Coldplay说:“Those who are dead, are not dead, they are just living in my head.”庄子说:“伟哉造化!
又将奚以汝为 ?
将奚以汝适?
以汝为鼠肝乎?
以汝为虫臂乎?
”《圣经》说:“那时义人在他们父的国里,要发出光来,像太阳一样。
”人怎么能因为死去了就不在了呢?
那样我们还怎么写歌,怎么歌颂自然,怎么礼赞神明呢?
四、死,即使意味着肉体的终焉,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却可能被带走了。
入殓师就成了完成这个神圣交接的送别之人。
于是,小林的职业也具有了美德,值得做一些文艺作品来称赞了。
小林为死人进行的最后服务,汉语叫“入殓”,而日语说得直白一点,叫做“纳棺”。
片中的社长取其罗马字拼写的开头,给自己的公司取名叫NK Agent。
而片名就说得更温雅拂柔一些,叫おくりびと,执行运送的人,或送别之人。
电影亲切地称呼遗体化妆师们,也许只是因为在日本他们并不受到尊敬,甚至属于边缘人。
记得我的日语老师说过他在日本见到许多中国人做日本人不愿意做的行业,因为这样的职业常常不需要什么技能又有不错的薪水,抬尸体就是其中之一。
颇为迷信的日本人,认为死人是带来晦气的,电影也并不讳言这一点。
然而,最好的日本电影却总是有关死亡的。
七武士,讲述武者如何赴死。
切腹,讲述如何捍卫死的尊严。
怪谈,讲述生者和死者如何在一起生活。
雨月物语,讲述死者如何惩罚生者。
楢山节考,讲述如何维护死的神圣。
东京物语,讲述现代都市里的生与死。
在这些伟大的胶片中,死亡,是一个隐身的主角。
《入殓师》承递着对死亡的思考,但它不太像是我的菜。
像著名的茶道和插花一样,入殓成了一个展现“日本性”的表演艺术。
展现古老的仪式,旁人的歧视,亲人的不理解,再适当利用生与死的大话题制造一些催泪的画面和禅意的思考,这些内容在电影开始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猜的到。
就像《三丁目的夕阳》一样,这样的电影题材平实而独到,也能深深感人,但剧情上找不到亮点和新意,男女“优”们依然是动漫式演法,澡堂老板娘的丈夫表情凝重地说出“死是一段新旅程的开始”,有点装模作样。
入殓师的话题是一个好题材。
面对一个好题材,我自然希望看到多一点的什么。
有很多主题并不发人深省,甚至可以说主题非常无聊的电影,因为编剧和导演的出色成了经典。
而另外一些并没有很多过人之处的电影仅因为题材就可以赢得大赏。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前者。
今年奥斯卡最热的《贫民富翁》,还有这部《入殓师》,却都多少有些像后者。
《入殓师》并非多么有深度的电影。
不要说日本继承了“慎终追远、事死如生、事亡如存”的中国孝道,不要说日本的神道教传统相信大自然万物有灵,不要说热爱樱花短暂之美的岛国人民就是对死亡有特殊的情愫,不要说日本人都相信“死作为生的一部分而永存”,其实,它只是在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语气告诉西方观众:我们是一样的。
不管文化如何不同,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都关心人的死,我们也如此关心人的生。
而太多太多的中国电影依然在对着西方拼命摇头:不,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们的文化这么复杂,是你们很难了解的。
我们对人是有不同看法的。
我们同意用许多人的死去换取几个人或一个帝国的生。
我们的一切都是有“中国特色”的。
但据说,“中国特色”这个词是日本人提出来的。
西乡隆盛说:“自孔子之后,历八十余世而不进步,乃中国特色也。
”
当火葬场里点火送澡堂奶奶走的那一刻,想起去年送奶奶走的时候了, 眼泪啊,哗啦啦止不住o(╥﹏╥)o 哎,一切都终将尘归尘土归土!ps:电影中看到他们吃炸鸡吃的好香,所以刚刚我也点了份炸鸡o(*≧д≦)o!!
日本两千年后的电影总给我一种“我要教给你什么”的感觉。每一段人物对话都说教意味满满,这也是为什么在社交平台流传的鸡汤语录总是满屏的影视截图。想讲述一个小众职业,让更多的人了解与明白,然而故事将近一半都在说男主的原生家庭。并不是因为原生家庭才让他选择了这份工作,是因为没钱失业不是吗?而且一直让女方支持男方,就连初次见洗浴店的老板娘都要跟女方说男的多不容易,小小的肩膀颤抖的哭泣…真是俄狄浦斯情节有够严重的。李晨的送礼观是受到这部电影影响的吗?
作为很早就被朋友强推的电影,我抱了很大期待,悠长缓慢的纪实调调,每个人的情绪因为收着显得真实。但看完觉得稍显冗长刻板,人物对白像念书,有些许遗憾。关于生和死,别的影评已经说得很精彩了,我只想说说女主角。日本很多作品里女主都像假人,永远美丽温柔乖顺,丈夫背着自己背了巨债也不发火,丈夫失业回乡自己默默跟着,丈夫找了寻常人眼中不被理解的工作也不用跟自己解释,只用宣布我不愿换工作,反倒自己负气出走后会因为怀孕和爱丈夫而主动归来,劝丈夫换工作的时候低声下气,最后还要被安排亲眼看到丈夫入殓而笑中带泪地理解他,感觉家庭地位不平等是一方面,夫妻缺少沟通更是极大的隐患,镜头每次特写广末凉子美颜的时候都觉得她笑不出来,她自己甚至还是平面设计师,却也过得如此低眉顺眼,全篇做一个“完美”妻子,令人唏嘘。
温情美好着
入殓师看得我泪目了,“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 而是超越 走向下一程。”说的真挺棒的。片子里最让我感动的除了里面的金句以外,还有就是片子的配乐,memory。想想就感动,特别温情暖人。整个剧情主题就是面对死亡,直面人生。离别是每个人要面对的话题,这也让入殓师这个职位受到更多尊重。他们的本意就是让死者更体面的离开,不管他生前是怎样去世的。其实它能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也是它说的事情不仅是日本的还是能够传达到更多国家的。反正我觉得这个残暴的世界需要小林君的温情。
温吞水,也就能看看广末凉子了。想了半天连三星都不想给啊
蓝光重刷。前半段有趣一些,开场就是本木雅弘伸手摸到了亡故TS的那话儿,后面还有他无厘头的入职过程、拍摄入殓广告被剃须泡糊住鼻孔、澡堂搓澡祛除尸味等等,把入殓工作编排的轻松趣致,出镜演员还经常不合时宜的笑,比如那位TS的母亲,广末凉子听闻老公失业、卖琴时也总是咧着嘴,让这个入殓题材有“丧事喜办”的意思了,但后半段并未延续这个氛围,变成了一个直愣愣的治愈故事,后半段所有桥段都只有苍白的叙事目的,更可怕的是,妻子归来是因为怀孕,发小和其母对老澡堂的争执因死亡戛然而止,本木雅弘与父亲的和解是因为石信(前面对石信的铺垫也非常直给)——以上所有的和解,实际跟入殓师的职业过程、甚至本木雅弘这角色本身都没有任何关系,这后半段的剧作是完全不成立且没有意义的。对死亡的认知也只有几句“另一扇门”之类鸡汤词
其实很空洞,弄个另类的题材装腔作势。
这有个锤子的意思啊!就音乐配的好,广末凉子打炮场景也没有。
广末凉子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她知道摄影机从哪个角度在拍她一样不自然
凭吊死者、缅怀故人,正因如此,才更应珍惜眼前人。作品流淌着“死亡”的主题,也蕴藏着“启程”的意味。会心一笑与沁人心脾的悲喜做到了均衡,这个度拿捏精准。大提琴也是一种需要大盒子包裹的乐器,和棺木一样,入殓时的动作举止充满静谧之美,演奏大提琴的手法同样如此。近期采访了泷田洋二郎导演,对影片有了更深的认识。
对入殓师刻画的不够丰富,女性形象更是令人不适。
6.5分。拍得好矫情。。。殡葬业本来就是要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去干的,它收入这么高,根本不愁没人去,你接受不了,自然会有别人肯干。不过,真是好羡慕男主有凉子这样的妻子。
跟《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一样不懂为什么可以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做不到共情,没办法感同身受,总觉得“侍死如侍生”的屁话就是给自己“侍死也不侍生”的狗良心在找托辞。在我看来,电影里唯有“于静谧的雪夜与心爱的人喝一杯”的情节——方是这人世间的终极浪漫取向。
终于看了这一部 看完好久情绪都还出不来 但作为女生 觉得男主老婆这个角色是给男主减分的 女主不同意男主的工作回娘家 男主就让女主这么回去了 也没有对后续的故事阐述 直接就是女主怀孕之后回来了(到这还是介意男主工作的) 我可以自然联想女主如果不是因为怀孕 男主就不打算处理这个问题了吗?这块是我看完之后觉得不舒服的点
一种生物要靠吃另一种生物而生存,真好吃啊,真是作孽。人死后棺木都是别人选的,想来真是讽刺。夫妇总有一个会先走,留下的那一个是痛苦的。
旧瓶装新酒 另,我心目中完美的入殓师就像CSI MIAMI的法医ALEXX那样。 另二,成熟的广末凉子倒是相当有味道。
喜欢那几个送程仪式场景,感受到生命与爱。音乐起了很大的催化作用。最后故事的发展,真是感觉有点怪。再就是表演有点做作了。
剧情走势大致可以预料到,所以就只剩下看细节了。本木雅弘有掩不住的喜剧气质,在看完《夜上海》之后格外会这么觉得。山崎努是老炮了,黑泽明的《红胡子》《影武者》里都有他。广末凉子还真是漂亮啊。——对于死亡这个主题,或许世界上没有比日本人能探讨得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