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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伊

동이

主演:韩孝周,池珍熙,李素妍,裴秀彬,金裕贞,徐荣柱

类型:电视地区:韩国语言:韩语年份:2010

《同伊》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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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伊》剧情介绍

同伊电视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同伊》描述的是韩孝珠所饰演的女主角崔淑嫔从平民到朝鲜国母的一生。池珍熙在剧中饰演的是第15代高丽王肃宗一角。历史上的高丽肃宗于1095年他年仅十四岁时即位,在位10年,逝于1105年,是挽救朝鲜失落王权的杰出君主,拥有超凡的个人魅力。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雀圣3自摸三百番最后的小屋生命花要是晴天就好了地狱少女二笼非常小特务2盟军敢死队将门风云青春密语第四季田教授家的二十八个亲威终极忍者回归吕梁英雄传木木川没落要塞深度诱惑成为你的花可不可以不毕业画春功之书中自有颜如玉寻找斯蒂夫·麦昆鲤鱼小姐王者杰克新愚公移山超蛙战士之威武教官无声的证言第二十一季爱情与友谊大地永存冰血寒颤隐情第二季异教徒之王

《同伊》长篇影评

 1 ) 殊途同归第十二页 构陷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二页 构陷深夜宫门前,同伊向守卫递交了手谕,正要出宫之际,忽有飞镖射来,镖到人倒,一镖致命,守卫立即倒地而亡,同伊抬头看时,杀手已到,且虎视眈眈,磨刀霍霍,要取她性命。

危急时刻,杀手已在眼前,杀机尽现,如何是好?

当然是跑啊,一个没有武艺,也没有力气的监察宫女,遭遇如此危险,能做的只有逃命。

逃跑途中,还有好几次要被追到,同伊都凭借机智避开,终于逃往徐龙基的同门朋友家中。

在上集,我们已经看到徐龙基带同伊,并托付的这位朋友,不但与徐龙基是同门好友,也担任要职,这一次,同伊就逃往这位大人家,证据也交给他过目。

以身为上官的判断,大人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张希载所犯恶行的罪证,听到同伊说起取证时的凶险的经历时,感到情况不妙,即刻派人给亲戚家送信,想要把同伊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大人意识的太晚了,张希载派的杀手已经赶到。

杀手闯入府内,血溅当场,府内众人皆被屠戮。

在一片哭喊血海中,大人差人带路,将同伊送到后门,并将证据交给她,嘱咐她只能将证据亲手交给肃宗大王。

就在大人关上后门之时,杀手终于到了,只见剑光一闪,大人也被杀。

说过大人,再说同伊,她跟着仆从拼命逃走,可是杀手穷追不舍,竟将带路仆人也杀死,同伊本人也中了飞镖,危在旦夕。

平心而论,徐龙基选择这一位大人帮忙并做掩护,事实上是为了处理事情更加方便,却不曾想到张氏一门与南人勾结,手段竟然如此狠辣,一夜之间,竟将大人的家门踏平,将族人与奴仆尽数杀死,同伊找来的证据给大人带来的是灭门之祸,给她自己带来的是杀身之祸。

当杀手举着带血的屠刀紧追不舍时,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赶紧逃吧。

与此同时,前往谒陵的肃宗大王,接到大臣禀告,得知书库失火,还知道同伊与此事有牵连,心被揪紧了,急令回宫。

肃宗大王这里担心不已,同伊的上级和朋友们也担心的很。

宫女爱钟自打晚上看到可疑人士出入同伊的处所,就去报告了郑尚宫,郑尚宫自然不放心,带着宫女们进屋查看,这才发觉同伊的处所内被翻的一片狼藉,被褥枕头还有被刀剑砍劈的痕迹,众人都大惊失色。

斗争经验丰富的郑尚宫一下就明白了同伊遭遇的是什么危险了,胆敢闯入监察宫女处所内搜查翻找,还剑刺刀劈,是意图灭口,同伊遇到的决不是简单的对手,而是凶残贪婪狠毒也有权势的上位者。

听到郑尚宫的判断,贞任也忧心不已。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担心也没有用,宫里的各人也只能各行其事了。

先说张氏这里,她担心的等到了兄长张希载归来,虽然没有同伊被杀的消息,但知道她已负伤逃走,至今没有消息,生死未卜。

再看天寿和徐龙基大人,接获消息,立刻回宫,郑尚宫此时十分为难,但还是对徐大人说了情况和自己的判断。

天寿视同伊如生命一般,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他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担心同伊。

因为同伊没有消息,天寿在情急之下,还去右捕盗厅里持刀威胁张希载,含泪说出同伊是妹妹的情况,激得张希载目瞪口呆。

天寿痴狂的行为终于被及时赶来的徐龙基阻止,徐龙基一个巴掌打得天寿怔住,趁势告诉他,为张希载这样的人死去,完全不值得,要救同伊,还需从长计议。

幸好,天寿此时还未丧失理智,能听得进去,这才放缓了势头,饶了张希载狗命。

看过了这么多人,再看看监察部的情形。

这个时候的监察部已经成了一锅粥,众人都非常担心,最平静最得意的只有刘尚宫,她站在暗处兀自微笑,庆幸自己的计策成功,终于干掉了同伊。

为了调查,肃宗大王将徐龙基喊来问话,徐龙基将查案的情况告知,让肃宗大王大吃一惊。

此时的肃宗大王才得知同伊为了不让他难过,一直都瞒着他,原来张氏与明圣大妃汤药案有关。

入夜,肃宗大王独自坐在宫院内,想起从前的好光景,同伊总是说些俏皮话逗自己开心的事又浮上心头,不由得难过起来,同时,同伊意欲禀报,却被截断话头的往事也在心头浮现。

肃宗大王为何开始怀疑张氏,因为他想起同伊之前的举动,确实有话要说,而他正在难过,没有让同伊说下去。

再者,肃宗大王对于母亲明圣大妃的感情非同一般,平日里奉母至孝,[朝鲜王朝实录]中有相关记载如下:明圣大妃多病, 王常澟澟焦忧, 竭诚调护, 事庄烈大妃, 亦无少间。

所御万寿殿, 相去稍远, 王尝闻大妃有急疾, 不遑纳履, 疾步往候。

尝欲为两殿进宴, 遇灾而止, 丙寅始进丰呈。

意思是说:明圣大妃总是生病,肃宗大王常为此焦虑不已,竭尽全力的诚意看护,侍奉庄烈大妃,也没有懈怠。

大妃居住的万寿殿, 距离大殿稍远,肃宗大王只要听到大妃有疾病,从不在意路程,快步前往守候。

曾有为两位上殿进宴,遇到灾年停止,丙寅年就办的更加隆重丰盛。

癸亥, 明圣上宾, 戊辰庄烈又上宾, 王哀毁踰礼, 一如甲寅。

每岁亲享太庙, 或无时展谒。

春秋必拜陵, 遍尽诸陵, 而或再三焉。

意思是说:癸亥年(1683年,肃宗九年,即康熙22年),明圣大妃薨逝世,戊辰年(1688年,肃宗十四年,即康熙27年),庄烈大妃又薨逝,肃宗大王就如同甲寅年(1674年,肃宗元年,即康熙13年)时显宗大王驾崩时那样哀痛至极,忘记了礼数。

每年都要亲自祭奠太庙。

春秋时肯定要拜谒陵墓,拜遍每一座陵墓,又再三拜谒。

由此可见,一个如此孝顺的儿子,哪怕有任性的时候,在母亲亡故后必定追念不已,若是得知是妾侍出身的张氏有害死生母的嫌疑,怎能不起疑心,再说闵氏含泪离开的样子一直都让印象深刻,这样看来,张氏的所作所为并不能让大王完全相信,于是肃宗大王做出了决定:表面上罢黜徐龙基的官职,暗地里赐他兵符,必要时动用所有手段寻找同伊。

对于同伊的态度是:生要见人,要听同伊的解释,要看同伊带来的证据;这个想法倒暗合张氏的想法,张氏对于同伊的要求是:死要见尸,非要置同伊于死地不可,南人一派给同伊罗致的罪名是陷害嬉嫔娘娘,罪行败露后放火烧书库,这么做的结果也很简单,若是同伊死去,就死无对证,同伊就是死也得背着这个黑锅去死。

这么一看,也很有趣,王与妃二人,难得如此行动一致。

思前想后的肃宗大王还是决定去找张氏谈谈,此时的张氏正在忐忑,见大王并没有证据,就从容应对,还以退为进,要大王不要册封她为正妃,让肃宗大王进退维谷。

不论怎样,一番颠扑之后,张氏还是如愿登上了后位。

可是在册封大典之上,肃宗大王却没了笑容,苦的如同木偶人了。

在册封的当时,当礼曹官员念出:仁同张氏受封为妃时,许久不见的笑容终于在张氏脸上浮现。

此时此刻,也只能说:一功将成万骨枯。

张氏真的得不偿失,她费尽千辛万苦,意欲图谋害死当年帮助她脱险的监察宫女同伊,双手沾上了这么多人的鲜血,还失去了肃宗大王的心,就只为了这个象征着权势与荣耀的后位而已。

也许受封的当时,她感觉不到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可是在此后的岁月里,她会慢慢了解到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

一段日子过去,观众只看到肃宗大王不再去张氏的处所,却去世子处所,张氏只能在自己的儿子那里见到肃宗大王,肃宗大王虽然神色忧伤疲惫,却依然敷衍张氏说自己太忙。

看来,张氏失去的是肃宗大王的爱情和信任,或者说,她得到后位,却失宠了,这就是张氏向往权势,为了欲望而奋起要付出的代价。

没办法,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必有所得,世事大抵如此。

此时,肃宗大王被奸妃蒙蔽,废去忠直诚挚的正妃闵氏的说法,正被朝鲜八道传言。

因为,此时有一部日后被称为朝鲜文学史上重要小说著作《谢氏南征记》正在流行,不仅民间流行,都城内人人都在谈论,就连张氏的娘家女仆也在传看。

一部小说如此迅速传播,在朝鲜文学史上堪称罕见。

那么《谢氏南征记》是什么书,作者又是什么人?

详见以下摘自《韩国文学史》的相关资料:金万重,号西浦,是瑞石金万基的胞弟,官至大提学判书。

他是一个遗腹子,生来未曾见过其父,这是终生的哀痛。

注:金万重的父亲金益兼在丙子胡乱时投笔从戎,1637年战死于江华岛,时年23岁。

因此,他对其母孝诚至极,为了使其母欢悦,他极尽所能。

其母也是一位贤淑夫人,对后代的教育倾注全力。

她亲自教授子孙后代《小学》、《十八史略》、《唐诗》科目。

西浦曾广泛收集古史异书、稗官杂记,为的是能够在日夜间侍奉母亲说笑,使母亲欢娱。

西浦的这种孝诚至老不衰。

他之所以有心于创作小说,花费许多功夫去写作,其动机也在于尽孝于母。

据传,他的杰作《九云梦》是被迫告别母亲前往谪所以后,为了安慰母亲而创作的。

除《九云梦》之外,西浦还有一部作品传世,这就是《谢氏南征记》。

这也是一部杰出大作,它同《九云梦》一样,在我国小说文学史上有着巨大存在价值。

《谢氏南征记》故事如下:德才兼备的谢氏夫人嫁到刘氏家门已届九载,但至今没有子女。

她担心刘家香火不继,便劝丈夫刘翰林纳妾乔氏。

谁知乔氏本是一凶残淫荡的女人,忌妒之心爆发,企图加害谢氏。

她千方百计地在丈夫耳边灌输谗毁谢氏之言,蠢钝的男人不察,听从刘氏,将谢氏逐出家门。

谢氏流浪南方,在怀沙亭黄陵庙遇娥皇、女英,得二人保护和慰藉,并得到前途光明的暗示。

后来乔氏凶残计谋败露,刘翰林深悔前事,随即逐去乔氏,寻回谢氏,恢复一家和乐。

后来翰林荣进丞相位,门户光耀繁荣。

据传,他作这部小说是为了讽刺肃宗国王废黜仁显王后。

很可能小说即取自这段故事。

因为,肃宗废弃闵妃,立张嬉嫔为王后时,他作为政治反对派西人集团的重要人物,正北流配岭海,在那里熬过4年抑郁生活。

在这段愁苦日子里他很有可能借助笔墨作此表露。

退一步说,即使并非如此,在妻妾制度下家庭关系复杂,定有许多故事产生,他择其要者敷衍城小说亦未可知。

无论如何,小说对过去那个社会现实作了真实描述,这应是不争的事实。

这样看来,这部小说如此切中时弊,而且确有嘲讽肃宗废弃正妃之嫌,难怪都城人人争相翻看。

那么,宫内人都识文断字能看懂小说也就罢了,民间为何如此流行这本小说,难道中人与贱民们也懂得汉字么,原来,作者金万重为弘扬朝鲜文字,撰写小说时是用韩文书写,再来看摘自《韩国文学史》的相关资料:由此出发,他又前一步,发现了国文文学本身的价值,认为,韩国文学只有用韩国语进行表现才是真正的韩国文学。

于是,他用国语创作了《九云梦》和《谢氏南征记》。

然而,这两部小说后来又被好事者翻译成了汉文。

也就是说,韩文写作小说,加速了小说的传播,让贱民出身的人也能看懂小说内容,目的就是为了加快传播速度。

看罢大乐,看来西人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啊,如同明圣大妃在世时一样,西人再次利用了民心这个利器来斗倒张氏,这一次是由已故仁敬王后的叔父金万重亲自撰写,并广为传播。

《谢氏南征记》传啊传,传到了张氏的娘家,也传到了宫内,让监察宫女们人人都想看,惹得张氏大怒,要监察部彻底肃清小说影响。

看到这里,再次大笑,张氏之前所做之事,不能说完全正确,至少可以称得上大部分都较为明智,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做了一件蠢事:若是想要人人都看一部作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禁止人们去看它。

不过也不能怪张氏,古代朝鲜王的后宫并不懂得什么是思想自由与小说文艺热衷。

张氏这里震怒不已,而闵氏那里却一派平静祥和。

听到消息的闵氏,并不在意这本书,仍是担心同伊,也为同伊的情况难过,却被西人党首告知是民心所向,闵氏内心似有所动,但仍担心肃宗大王的心情。

同伊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张氏噩梦昭昭,想起同伊就冒冷汗,掌乐院的英达和黄主簿想起同伊就难过,徐龙基奉王命,持兵符,号令四方,带天寿一起寻找同伊,但却遍寻不获。

那么,同伊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去无踪影?

原来,就在同伊负伤那日,听到肃宗回宫的鼓乐声,在半路上大喊大王,却因身体虚弱引发眩晕,滚下了山坡,后被商团的卞氏所救。

卞氏为救落难的清丽女子同伊花费了不少金钱,又见同伊伤愈后机灵聪明,处理相关商务事宜从容不迫,是经商的好帮手,于是暗下私心,截了同伊送往天寿和徐龙基处的书信,还在诳骗同伊留下继续帮他经商。

同伊在整理账簿后要找信封,这才发现了橱柜中藏起的书信,惊讶之余问起老仆人,方知自己被蒙蔽,于是下定决心,要带着证据离开。

此时,卞氏已从官府获得重要信息,宫内来人,要好好协助,必有重赏,来人正是张希载。

打算逃走的同伊,路遇张希载的座轿,大惊失色,急忙走避。

23-24集是剧情的转折部分,命运如同一根绳索,这一次是将被构陷的同伊吊入谷底,预备着新的反弹,也着力描述了张氏一门的兴盛。

每一次描写吴氏父子的情况以及吴夫人的态度,都是为了衬托张氏家门的崛起,如今张氏家门的权势大张,已届极致。

张氏明白自己缺乏的是名份,想要借说服清廷册封世子之事,借此确立世子生母的地位,这才派去张希载会见清朝使者;而同伊所在的商团却意外接纳了一位落难两班沈云泽,此人放诞不经,活泼好笑,被卞氏借口缴房租,当街粜豆,无奈之下靠算命招徕生意,却被同伊识破,两人不打不相识,又引出一段渊源。

看到沈云泽说出自己是何地沈氏子孙,愣了一下,听来听去都像是青松,若是青松,就该是太宗时的文官沈氏子孙,沈氏家门也出了几位王后,在太宗大王时,世子嫔就是沈氏,也就是说沈氏是世宗大王时昭宪王后的娘家,难怪沈云泽要如此宣扬自己的家门。

在肃宗时,沈氏家门又出了一位世子嫔,[朝鲜王朝实录]中有相关记载如下:肅宗 30卷, 22年(1696 丙子 / (康熙) 35年) 4月 8日(癸巳) ○癸巳/王世子嫔三拣择。

命招大臣、礼官,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礼曹判书李世白、参判权是经、参议韩圣佑, 来诣宾厅。

下备忘记曰: “欲为定嫔于幼学沈浩家, 未知何如?” 九万、尙运与礼官联名启曰: “伏承圣敎, 允协臣民之望。

实是宗社无疆之福, 臣等不胜欣忭。

” 传曰: “知道。

” 浩, 副应敎权之孙也。

意思是说:肅宗 30卷, 22年(1696 丙子 / (康熙) 35年) 4月 8日(癸巳) 肃宗大王世子嫔三三拣择试。

大王命令召集大臣、礼官,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礼曹判书李世白、参判权是经、参议韩圣佑, 到诣宾厅。

大王下旨要记备忘记说:想要定幼学沈浩家的女儿为世子嫔,不知道怎么样?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与礼曹官员一起说:按照大王旨意,应臣民的盼望。

实在是祖宗社稷无疆之福,臣等非常欣慰。

肃宗大王说:知道。

沈浩,是副应教沈权的孙子。

如此说来,24集登场的是一位日后在党争中起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沈氏家门的这一位世子嫔沈氏是景宗大王的第一任妻子。

沈氏看似轻佻,实则思维缜密,不可小觑。

在本周剧情里,还有感情线索值得继续关注。

肃宗大王和天寿两位男子对于同伊的情谊,此番在同伊失踪时做了一番对比,结果是不相上下。

从大处说,肃宗大王为同伊,下赐兵符给徐龙基,令他找寻同伊,是动用国家权力成全个人情感,当然,理由是彻查大妃汤药投毒案,从小处说,肃宗大王时时挂念同伊,就连打猎时猎获麝子,都不忘给同伊做唐鞋,说她好像小狗一样到处跑,应该有一双结实的好鞋。

而天寿完全是为同伊痴狂,不惜与张希载兵戎相见,擅闯右捕盗厅,持剑威胁张希载,又去张氏门前,向张希载宣战,相对于他之前的冷淡态度,都是为了同伊。

这两位男子,都深爱同伊,为了同伊的安乐,不惜一切代价,可是他们目前都未发现自己的感情走向。

一个说是妹妹,一个说是欣赏,着实令人无语。

在24集的最后,逃离卞氏宅邸的同伊路遇张希载,惊得掩面走避,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 ) 殊途同归第二十八页 山雨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八页 山雨昌德宫偏殿之内,肃宗大王正襟危坐,面沉似水,郑重对众臣宣布对张氏最后的处罚决定是:赐死,到了这里,张氏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生终于要落下帷幕。

众臣愕然,然而无可奈何,也只能低头接受。

事态发展到这里,张氏的罪行昭然若示,从她此前授意毒杀明圣大妃,到后来陷害仁显王后,之后又纵容诅咒仁显王后,发展到隐瞒世子病情,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最终派遣杀手刺杀后宫淑嫔崔氏与延礽君母子,终于激怒了大王,或者说,因为张氏的权欲与贪心,她已经无路可退,再也无法隐瞒罪行,即使留在宫内偷生,也要在罪人之名下度过余生,大王安排她被赐死,也是给了个痛快,并不想折磨她。

对于张氏自身来说,她努力了大半辈子,该得到的荣华富贵,都得到了,该受到的失望与屈辱也都受到了。

她与另一位宫女子崔氏同伊的缘分,就如当年为她算命的朝鲜第一神算金焕所说:光与影终生相随,然而影却无法赢过光,终究也只是得到一切却两手空空。

原来,金道人所说的话是这个意思,活着才会拥有一切,要是死去,可不就是两手空空么。

这样看来,张氏轰轰烈烈的的人生也走到了尽头,即将迎来最终的告别。

然而,在历史上,张氏真的是因为刺杀同伊母子才被赐死的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下敎于政院曰: “禧嫔张氏嫉怨内殿, 潜图谋害, 设神堂于内外, 日夜祈祝, 埋凶秽于二阙, 不啻狼藉, 情节尽露, 神人共愤。

此而置之, 得志他日, 则国家之忧, 实难形喩。

观于前史, 可不畏欤? 今予为宗社为世子, 为此不得已之举, 岂乐为哉? 张氏依前备忘, 使之自尽。

噫! 世子之情事, 予岂不念? 如崔锡鼎箚辞之悖理, 引喩之无伦, 固不足论, 而大臣、诸臣之为春宫惓惓之诚, 亦岂不知哉? 第思之思之, 又复思之熟矣, 事已至此, 舍此处分, 而实无他道理也。

兹以予意, 谕诸左右。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肃宗大王下教旨给政院说: “禧嫔张氏嫉妒怨恨内殿(仁显王后), 潜伏意图谋害, 在宫内宫外设神堂, 日夜祈求祝祷, 在两宫阙间埋藏凶险秽物, 不是很狼藉么, 罪行完全暴露, (此行为)神人共愤。

此事放在一边,(若是张禧嫔一派)得志的时候, 就是国家之忧患, 实在难以言喻。

看到之前的史书,还能不担心害怕吗?

如今我为宗社为世子, 这么做是不得已之举, 怎么会以此为乐呢? 张氏依照之前的备忘, 要求她自尽。

唉!

世子的情状事情, 我岂能不顾念? 如今崔锡鼎上箚言辞之违悖义理, 引用譬喻之毫无人伦, 就不说了, 而大臣、众臣之为世子考虑的诚意, 我岂能不知道呢? 考虑再考虑又反复考虑成熟, 事已至此, 若舍弃这个处分, 也实在没有其他道理啊。

兹以我的意思, 告知左右各位大臣。

”到了第二天,肃宗大王根本不想听任何人的劝解和说明,史书[朝鲜王朝实录]中还有这样的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政院、玉堂请对, 上不许。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政院、玉堂请求对质, 肃宗大王不允许。

这样看来,在历史上,赐死张氏的罪名至少在表面上并非刺杀淑嫔母子,而是巫术谋害仁显王后。

在史书记载中,还有大量审案查案的记录,并且包括肃宗大王在偏殿内舌战群臣,痛斥为张氏求情的众臣,双方从史书谈到义理,从法度辩论到人情,彼此态度都十分强硬。

大臣们引用史书和法理,用了我国史书和圣人的众多言谈录和解说,肃宗大王也同样用我国的史书记载的史实与儒者朱熹的著作引用相关语句来驳斥,将典故记录下来细看,尤其精彩。

在[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十分详尽生动的记载,来看这里: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承旨徐宗宪ㆍ尹趾仁、副应敎李征龟、副修撰李观命请对。

宗宪曰: “伏见备忘辞旨, 惊惶震惕。

设令其罪状, 尽如下敎, 以殿下圣明, 独不念日后难处耶? 甲戌初, 希载贷死, 专为东宫, 而今日处分, 反出虑外, 乞命收还。

” 趾仁曰: “伏见日昨备忘, 臣等错愕, 莫知所为, 而不敢一言违覆者, 只俟末梢处分, 今日终有此下敎。

张氏所犯, 臣等不敢知如何, 而其人于世子, 有生我之恩, 殿下不必观其人, 何乃不顾世子, 而忍为此耶?” 征龟曰: “张氏罪状, 外人不能详知, 而张氏于世子, 为所生之人, 日后之虑, 何可言?” 观命曰: “张氏罪状, 虽曰彰着, 外朝则不能知。

又到合门外, 伏见备忘, 将亲鞫宫女。

暮夜仓卒, 不议大臣而断自宸衷, 草草决大事可乎? 明日从容议大臣, 参酌恩义, 以求其十分稳当是也。

” 记注官权尙游曰: “日者备忘, 已极惊愕, 毕竟有此处分, 外朝不知, 而暮夜猝然, 有此举措。

凡刑政, 虽小事, 犹不可独断, 况此事乎? 以殿下圣明, 何不深思耶? 汉武帝事, 非后世所可法也。

” 宗宪曰: “古今各异矣。

” 尙游曰: “春宫纔遭大戚, 而又遭此事, 岂不伤损乎?” 征龟曰: “备忘虽曰为世子, 而纔遭大戚, 母子之间, 又遭此变, 伤损当如何?” 趾仁曰: “汉事, 后世有讥。

况事势、时势, 有万不同者。

昭帝方在童騃, 今世子长成, 天伦至情, 无不知之。

所生之恩, 何忍絶之, 遭此境界, 何望保安乎?” 尙游曰: “以政令言之, 则暮夜仓卒, 朝廷不知, 而为此大处分, 不可也, 以事势言之, 则不顾世子, 不可也。

” 上曰: “备忘中已言之, 非以汉武事, 谓十分尽善也。

汉武无他故, 而只虑自恣, 盖所以惩吕后之祸也。

以若知命不犹云云者观之, 则可知今日之举, 非效钩弋事也。

外朝虽不知罪状, 而我则知之。

若不早为善处, 则将有日后无穷之忧。

防微杜渐之道, 不可不虑。

今日之举, 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非乐为也。

初不善处而其祸遂长, 则必有罔极之虑, 只是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今此备忘, 非出仓卒, 昼夜思度, 不得已而发也。

” 趾仁曰: “所以为世子地者, 未尽其道, 则未必为为宗社、世子计也。

世子学问夙成, 无不省知, 则生我之情, 何忍截然断之? 张氏保全然后, 可以保世子, 保世子而后, 方可为宗社计也。

” 征龟曰: “甲戌后希载贷死, 为世子也, 而此则非如希载之比, 所生之地如此, 世子岂不惊动乎?” 宗宪曰: “自古帝王家, 虽遇难处之事, 人君必深加思量, 屈法伸恩。

今若一朝断之, 则世子将如之何?” 上曰: “此人志在高位, 终必不守本分。

备忘中尽书之矣, 一不问安, 一不送伻, 或称闵氏, 或称闵哥, 或称妖人, 此而置之, 则必有非常之变。

将贻惨祸于无穷, 以古史、唐事见之, 则可知也。

今日之举, 所以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非乐为也, 不得已也, 亦非有他意也。

此皆予目覩而知之, 非出于传说也。

决知其贻祸, 则处之宜重, 不宜轻也。

汉武事, 出于无端, 而此则不然。

故备忘中明言之, 予非效此也。

予之所以为此者, 乃所以为世子也。

处分若不如此, 则国家实有不幸之虑矣, 予之思量非偶然。

汉武事, 胡氏以为: ‘断则有矣, 未尽善也。

’ 今日之事, 非效汉武也。

” 观命曰: “圣敎虽曰思量已久, 而外朝则今始知之矣。

” 上曰: “必不安分, 将贻大祸, 岂不可畏耶? 一时慰安, 世子则易矣, 而日后之祸, 必及于国家朝廷, 非予草草思量也。

” 趾仁曰: “世子于大行王妃, 诚孝笃至。

外朝自然延颈, 莫不愿为死者。

卽今茕然在疚, 而向有未宁之候, 群下犹且忧遑, 又遭此大变于所生之地, 则何望保安耶? 且殿下所虑之事, 天若祚宋, 必无此理矣。

” 上曰: “以古史观之, 则太子虽仁孝, 终不能制其母之恶矣。

” 趾仁曰: “瞽瞍能不格奸。

当以常道思之, 何必思其变耶? 殿下临御以来, 屡有过举。

当其时不知其过, 事过之后, 必致追悔, 盖虽圣人, 或不无所失也。

” 上曰: “明知日后贻祸于国, 苟如予言, 则今日入侍诸臣, 他日亦将悔之矣。

” 征龟曰: “岂无开谕感化之道耶?” 宗宪曰: “必闻兪音然后, 臣等可退。

” 趾仁曰: “以不可必之虑, 为目前惨痛之事, 殿下必有后悔矣。

” 上曰: “外朝则不知其人之秉心, 而予则的知其必不守分。

何可自贻危道耶?” 假注书李命世曰: “汉钩弋夫人事, 昭帝年纪鼎盛, 如今日世子, 则武帝必不为此事也。

今日虽曰为远虑, 而世子必不保, 乌在其远虑也? 甲戌希载贷死, 为世子也, 深长虑也, 今日何不思耶? 趾仁之言是也。

臣伏见己巳日记, 则其时处分, 亦有十分商度之敎, 而终有无穷之悔。

今日之事, 亦安知不出于激恼耶? 己巳与今日, 只见一时非处, 而不顾日后之虑, 故事事非矣。

虽曰为后日地, 而臣不敢信也。

” 上曰: “己巳年事, 何敢比拟于今日耶?” 命世曰: “非敢拟也, 谓处分彼此同也。

” 上曰: “李命世无据矣。

敢比于己巳年? 卽罢职。

” 命世犹欲有言, 编修官闵鎭远挽其衣曰: “旣被罚矣, 何不出?” 命世曰: “不然。

” 仍又大声曰: “臣言是也。

何敢以今日事, 比之于己巳乎?” 语未讫, 上厉声曰: “旣命罢职, 而犹敢有言, 安敢如是放恣? 拿问定罪。

” 命世乃出, 上又曰: “张氏不臣于大行王妃, 不曰中宫而曰闵氏, 此是必为簒弑之人。

命世何敢比拟于己巳耶?” 宗宪曰: “本情岂如是耶?” 趾仁曰: “原其情则非深罪之事。

” 尙游曰: “后史书之曰: ‘朝廷不知而暮夜处之’ 云, 则此岂圣王之事乎?” 宗宪曰: “宜议于大臣而处之。

” 上曰: “予窜李凤征者, 盖此人每思复入。

【谓欲复为己巳以后事。

】如有此等论议, 则辄挑其心, 故欲为严加堤防, 如是处之矣。

” 征龟曰: “凤征岂知之乎?” 上曰: “非以凤征为与知也。

其人闻之, 则必挑其心故耳。

” 趾仁曰: “殿下每言独见臣等所未见之事, 而臣等窃恐殿下未免有激恼也。

明日与大臣以下商议处之, 何不可之有, 而暮夜一纸处分, 卒卒有乖于愼重之道, 只使臣等数人奉行, 则人情岂不汹惧疑惑耶?” 上曰: “备忘出于为国家为世子, 而尹趾仁犹以激恼疑之, 上下情志不孚至此, 良用惭愧。

” 征龟曰: “其人于殿下, 为一宫人, 而于世子, 为生我之人, 岂不重大乎?” 趾仁曰: “过此夜则可以引见大臣、诸臣, 而此犹不能容忍, 终似激恼矣。

” 尙游曰: “《书》曰: ‘服念五六日。

” 凡罪犹如此, 此岂可遽尔处之乎?” 趾仁曰: “臣等亦岂欲负国家为其人耶? 所虑者深, 不避触忤之罪, 夜深不敢退。

” 上曰: “更无可疑, 而明日会大臣问议后, 当处之矣。

” 宗宪袖出备忘所书纸, 请纳之, 上曰: “旣无收还之命, 不可还入。

” 宗宪曰: “何敢仍留政院乎?” 趾仁曰: “旣命待明朝议处, 则此备忘何敢一时奉留乎?” 上曰: “旣非还收, 明当议于大臣。

此备忘还入, 则凭何议于大臣乎?” 趾仁曰: “备忘中旣无收议之语, 则臣虽不敢望古人封还之风, 而此备忘决难持去。

” 上曰: “明日持往仁政门外, 示大臣而已, 本无还入之理。

” 趾仁曰: “凡赐死传旨, 岂有一刻留置之事乎?” 上曰: “备忘留置, 非力争之事也。

” 尙游曰: “旣有议处之命, 便是未定之处分, 承旨何敢持去耶?” 上曰: “明日当更下矣。

” 宗宪手奉备忘, 传与宦侍。

趾仁曰: “亲鞫命下, 罪人所犯, 姑未知如何, 而勿论轻重, 何足亲临耶? 况今殡殿在阙, 而用刑亦未安, 宜鞫于本府如何?” 宗宪亦言之, 上曰: “潜设神堂于阙内, 自二月祈祷, 是何等妖逆? 亲鞫非今创始, 而必欲防塞, 然则逆贼不可治乎? 为臣子而少无为内殿之心, 何敢如是? 两承旨, 并从重推考。

” 宗宪禀明日当召某官, 上曰: “大臣、六卿牌招可也。

” 翌日并招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承旨徐宗宪、尹趾仁、副应教李征龟、副修撰李观命请对。

徐宗宪说: “伏地见到备忘旨意的言辞, 惊讶惶恐震惊警惕。

虽然(张氏)其罪状, 正如下赐教旨所说, (但)以殿下之圣明,唯独不顾念日后难相处么? 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初, 张希载添至备忘录谓免于死罪, 就是因为东宫(指代世子), 但是今日处分, 反而出于考虑之外, 请求大王收回成命。

” 尹趾仁说: “伏地见到昨日备忘旨意, 臣等错愕,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不敢说一句话有违反的意思, 只等待最终处分, 今日终于有这样的教旨。

张氏所犯的罪行, 臣等不敢知道如何, 而对于世子而言, (张氏对于世子)有生育之恩, 殿下不必顾念张氏, 但怎么能不顾及世子, 而忍心这么做呢?” 李征龟说: “张氏罪状, 外人不能详细得知, 而张氏对于世子, 为生育世子之人, 日后的顾虑, 要怎么说呢?” 李观命说: “张氏罪状, 虽然昭彰, 外间朝廷之人不能知道。

又到合门外, 伏地见备忘旨意, 将亲自审讯宫女。

晚间仓促, 不与大臣商议而擅自决断, 怎么可以草草决定大事呢? (应该)在明日从容地与大臣商议, 参考斟酌恩情义理, 以求(决定)十分稳才好。

” 记注官权尚游说: “昨日见到备忘, 已经极为惊愕, 毕竟有这样的处分, 外朝不知道, 而晚间猝然下令, 才会有此举措。

但凡刑律决定, 哪怕是小事, 都不可独断, 况且此事呢? 以殿下圣明, 怎能不深思呢? 汉武帝事, 绝非后世可以效法之事。

” 徐宗宪说: “古今都不同啊。

” 权尚游说: “春宫(世子)遭到至大悲怆(仁显王后病故), 而又遭到这件事, 岂不是受到伤害遭到折损了么?” 李征龟说: “备忘虽说为世子, 但是遭到这种悲痛, 母子之间, 又遭到这种变故, 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啊?”尹趾仁说: “汉朝之事, 后世有讥讽。

况且事势、时势, 都有千万不同。

汉昭帝当时还是孩子, 如今世子长大成人, 天伦至情, 无一不了解。

所生之恩, 如何忍心断绝, 遭到这种境界, 怎么能保住平安呢?” 权尚游说: “以政令的说法, 则晚间仓促(下令), 朝廷不知道此事, 而且是很大的处分, 不可以, 以事情趋势来说, 也是不顾及世子, 不可以啊。

”肃宗大王说: “备忘中已经说到, 并非以汉武帝之事, 不是说十分尽善。

汉武帝没有其他理由, 而只是考虑(钩弋夫人)恣意放肆, 所以为了防止吕后之祸。

若是以知道命令为什么而下的人来看, 就会知道今日之举, 并非效法钩弋夫人之事。

外朝大臣虽然不知(张氏)罪状, 可是我知道。

若不早些妥善处理, 则日后隐患无穷。

防微杜渐的道理, 不可不顾虑。

今日的举动, 是为国家, 是为为世子, 并非乐意这么做。

初时若不妥善处理而这个祸事会更加严重, 则必定有谗言之虑, 只是为国家, 为世子。

今日下此备忘, 并非仓卒所为, 而是经过昼夜思忖考虑, 不得已而发。

”尹趾仁说: “所以为世子考虑, 并未尽其道, 则未必是为宗社、世子计划。

世子学问已成, 没有不反省知晓之处, 则生育之情, 怎能忍心截断? (将)张氏保全再然后, 可以保住世子, 保住世子而后, 方可为宗室社稷计划。

” 李征龟说: “甲戌年后张希载犯罪却不杀, 是为世子, 而此事绝非如张希载可比, 所生之地如此, 世子岂能不惊动?” 徐宗宪说: “自古帝王家, 虽然遇难处理之事, 人君必定深加思量, 顾念法度引伸恩典。

如今若是一朝断绝, 则世子会将如之何?” 肃宗大王说: “(张氏)此人志在高位, 终究必定不安守本分。

备忘中详尽写了啊, 一不问安, 一不送伻, 或称闵氏, 或称闵哥, 或称妖人, 这个暂且搁置, 就必定有非常之变。

(纵容张氏)将发生无穷贻惨祸, 研读古史、唐事, 就可以知道。

今日的举动, 所以为国家, 为世子, 并非乐意所为, 是不得已, 也不是有其他意思。

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并且知道的事, 并非出自传说。

既然知道(纵容张氏)将有贻害祸事, 则处理宜重, 不宜轻也。

汉武帝之事, (看似)出于无端, 而此则不然。

所以在备忘中明确说明这件事, 我并非学习汉武帝的做法。

我之所以这么做, 是为了世子啊。

如果不这么处分, 则国家实在有不幸之担忧,我考虑这并非偶然。

汉武帝之事, 胡氏以为: ‘断是断绝,(但是)做的不够。

(原文出自朱熹 四书章句集注)’ 今日之事, 并非效法汉武帝。

” 李观命说: “大王教旨虽说思量已久, 但外间朝堂从今日才知道这件事。

” 肃宗大王说: “(张氏)必定不安分, 将贻害后宫还闯大祸, 岂不是让人害怕担心么? 一时安慰, 对世子是容易的, 而日后发生大祸, 必定祸及国家朝廷, 并非我草草思量啊。

”尹趾仁说: “世子对大行王妃(仁显王后), 诚恳孝顺到了一定程度。

外朝自然希望, 没有不乐意为世子尽忠之人。

而今(仁显王后)棺木还未下葬, 尚未入土为安, 臣下依然忧虑惶恐, (世子)又遭在出生之地遭到这样大的变故, 怎能奢望保证世子的安全? 且殿下所忧虑之事, 天若祚宋[注解:司马光说:天若祚宋,必无此事;意为上天若是保佑大宋王朝,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尹趾仁引用司马光的话,意思相近,也是说上天若是保佑朝鲜李氏王朝,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同时也说明尹趾仁熟读史书,知道自己谏言会有什么后果,然而还是继续谏言,为的是表白自己对李氏王朝的一番忠心]必定没有这个理由。

” 肃宗大王说: “看到古代历史就可以知道, 则太子虽然仁厚孝顺, 终究不能制服母亲的恶劣。

” 尹趾仁说: “圣明君主之父不至于奸恶(典故来自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大学)。

应当以寻常的道理考虑, 何必考虑(张氏)会改变? 殿下继位以来,屡次有过分的举动。

在当时不知道自己的过失, 事过之后, 肯定要后悔, 虽然说就连圣人人, 也不能避免自己偶有过失”肃宗大王说: “明知道(纵容张氏)日后会贻害国家(依然纵容), 就如我所说的话, 当着今日入大内侍奉的各位臣子说, 以后才会后悔。

” 李征龟说: “怎么会没有劝说感化的道理呢?”徐宗宪说: “必须听到大王许可的诏令, 臣等才可以退下。

” 尹趾仁说: “以无需顾虑之事, 作为目前惨痛之事, 殿下必定会后悔。

” 肃宗大王说: “外朝不知道(张氏)秉心, 但是我知道她必定不守本分。

怎么可以自行留下贻害之道?” 假注书李命世说: “汉钩弋夫人之事, (若是当时)汉昭帝年纪鼎盛, 如同今日世子一般, 则汉武帝必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今日虽说为了以后的顾虑, 但世子肯定保不住 怎么能说是为了以后顾虑? 甲戌年后张希载犯罪却不杀, 是为世子, 是为日后顾虑, 今日怎么能不这么考虑呢? 尹趾仁说的是啊。

臣谨慎参看己巳时候的日记, 觉得当时所辖的处分, 也有十分值得商榷之处, 而且终究有无穷的悔恨。

今日发生之事, 怎么会不是出于激愤恼怒呢? 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与今日(下令赐死张氏 众臣争相谏言), 只是见到一时的错误, 而不考虑日后的顾虑,所以每件事都做错了。

虽说是为了日后, 但是臣也不敢相信。

” 肃宗大王说: “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事, 怎么敢比拟于今日发生的事?” 李命世说: “并非敢于比拟, 而是说处分彼此相同啊。

” 肃宗大王说: “李命世(说话)没有凭据啊。

(竟然)胆敢比拟于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 马上罢职。

”李命世看起来还有话说, 编修官闵镇远拉住他的衣服说: “既然被罚了,怎么还不出门?” 李命世说: “不对。

” 仍又大声说: “臣就是这么说了。

是否敢以今天发生的事情, 比拟于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发生的事?” 话还没说完, 肃宗大王厉声说: “既然下令罢职, 怎么还敢说话, 胆敢如此放肆? 拿下问罪。

” 李命世退下, 肃宗大王又说: “张氏不臣服于大行王妃, 不称中宫而称闵氏, 这肯定是簒位弑后之人。

李命世怎么敢比拟于己巳年所发生的事?” 徐宗宪说: “本来的感情是怎样的?” 尹趾仁说: “原来这感情并非深加怪罪之事。

” 权尚游说: “后史书说到: ‘朝廷不知这件事而是连夜处理’ 云, 怎么会是圣明的君王所做的事呢?” 徐宗宪说: “最好还是与大臣商议来处理这件事。

” 肃宗大王说: “我发配李凤征这家伙, 但是每次这家伙都想要回来。

【说是想要为为己巳年以后的事恢复。

】如今有此等论议, 就会挑动其心意, 所以要严加提防, 还是这么处理罢。

” 李征龟说: “李凤征怎么能知道这件事?” 肃宗大王说: “并非是李凤征知道我这件事。

而是这个人听说了, 则必定跳动其心意啊。

” 尹趾仁说: “殿下每次都说单独见到臣等所未见到的事, 单臣私下里担心殿下未免因为激愤恼怒(做决定)。

明天与大臣以下商议处理这件事,怎么就不可以呢,而今连夜一纸处分, 肯定有违于慎重之道, 只要求臣等数人奉旨行事, 则人心岂不是会担心惧怕疑惑吗?” 肃宗大王说: “备忘下达是出于为国家为世子, 而尹趾仁还是以担心激愤恼怒(做决定)来怀疑, 君王臣下感情志向不符合到这个地步, 任用(此人)惭愧啊。

” 李征龟说: “(张氏)其人对于殿下, 是为一宫人, 而对于世子, 是为生我之人, 岂不是(意义)重大吗?” 尹趾仁说: “过了今夜则可以引见大臣、诸臣, 但这件事还是不能容忍, 终究可能激发不满啊。

” 权尚游说: “《周书·康诰》说: ‘服念五六日(意为加入备忘前要反复考虑)。

” 举凡(张氏)罪行如此重大, 这怎么可以掩盖?” 尹趾仁说: “臣等怎会负国家为这种人说话? 所考虑的地方深远, 不避触犯忤逆之罪, 夜深也不敢退。

” 肃宗大王说: “更加无可疑虑之处, 而明日会同大臣问议后, 就这么处理。

” 徐宗宪从袖中取出备忘所用书纸, 请(大王)收下, 肃宗大王说: “既然没有收还之命, 不可放回。

” 徐宗宪说: “怎么敢仍然留在政院?” 尹趾仁说: “既然命令等待明日朝议, 那么此备忘旨意怎么敢一时留下?” 肃宗大王说: “既然不撤回, 明日应当与大臣们商议讨论。

此备忘旨意取回, 凭什么与大臣讨论商议?” 尹趾仁说: “备忘中既然没有收回的话, 则臣虽然不敢奢望古人奉旨退还之风, 但这个备忘旨意肯定很难取走。

” 肃宗大王说: “明日持(旨意)前往仁政门外, 向大臣出示而已, 本来就没有拿回的道理。

” 尹趾仁说: “但凡赐死传旨, 怎能有一刻留置呢?” 肃宗大王说: “将备忘留置, 不是力争之事。

”权尚游说: “既然有议处的命令, 便是未定的处分, 承旨后怎么敢拿去呢?” 肃宗大王说: “明天应当下旨了。

” 徐宗宪手捧备忘旨意, 传给宦官侍从。

尹趾仁说: “亲自审讯的命令下达, 罪人所犯之罪, 都不知道怎么样, 就不要论轻重, 更何况是君王亲临? 况且如今(仁显王后)殡殿尚在宫内, 那么用刑也不合适, 放入府衙内审问如何?” 徐宗宪也这么说, 肃宗大王说: “暗地里设神堂在宫内, 从二月祈祷, 是何等妖异叛逆? 亲自审讯并非现在首创, 而且必须防患于未然, 难道逆贼不能治理吗? 为臣子而没有体恤内殿的心地, 怎么敢这么做? 两位承旨, 一并从重拷问罪行。

” 徐宗宪禀明日应当召来某官, 肃宗大王说: “大臣、六卿牌也可以招募。

” 第二天一起招募判尹。

平心而论,肃宗大王生气的有理,但处理问题的方式还是一贯的过激行事,而且事出突然,下令方式较为草率,不能服众。

但另一方面,仁显王后一向以仁德服众,顾大局,明事理,可是被废黜的张氏仗着自己是世子生母,就连这样的人都不放过,怎能不让大王愤怒。

之前的剧评中引用了大量关于肃宗大王对话和性格的描述,读者看后就可了解:就如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王后所说,大王是个“喜怒爆急”的人,如此感情激烈的人知道妻子冤死还是因为妾侍巫蛊作乱,怎能不愤怒。

到了后来,赐死之争愈发激烈,发生了君臣之间火药味浓厚的争论。

非但是争论,肃宗大王虽然年纪渐长,可是脾气却依然火爆,说到不高兴的地方,几个大臣直言不讳的提到了当年废位的事情,几句话说的大王冒了火,直接把几位硬脾气的大臣撤职拿问还要发配边远地区。

写到这里,会心微笑,不能不说,这一次君臣斗狠,彼此都很牛,从史书谈到义理人情,可谓毫不相让,可是最终还是大王更牛,因为他是君,其他众位只是臣,君臣相争,虽然大臣有党__争作为靠山,可是肃宗大王也有自己的人,直接拉拔一下就能解决问题,根本不吃大臣罢工这一套;或者说,肃宗大王是李氏王朝列王中最不把党__争当回事的君主,只因他出身正,气势高,明察善断又理直气壮。

那么,参与谋害仁显王后的宫人都是怎样的结局呢,仅以除谋划策又积极执行的宫女英淑为例,来看张氏宫内众人的下场: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4日(戊申) ○下备忘记曰:宫女英淑罪状, 与正淑一也, 而遇赦混放之后, 少不惩畏, 所为放恣, 决不可容贷。

其令攸司, 亟正邦刑。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4日(戊申) 肃宗大王下备忘记录说:“宫女英淑的罪状, 与正淑一样, 但是遇到特赦释放之后, 居然不害怕惩罚, 行为放肆恣意, 绝不可姑息不杀。

下令有关部门, 立即处死。

”看来,就善堂所属宫女被释放之后依然气焰高涨,或者说,肃宗大王容不下谋害仁显王后之人,誓要赶尽杀绝,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刑曹取英淑结案, 仍斩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刑曹取英淑来结案, 仍判为斩杀。

考据过后,来看剧情。

张氏被赐死已成定局,对比仁显王后临死前对同伊的嘱托,对身后事的种种安排,还有对肃宗大王恳切交待遗言的情况,张氏做了另外的事。

张氏应承下所有的罪名,原本是为了搭救母亲和兄长,可是张氏应承之后,却发觉就连母亲和兄长都无法幸免,听说母亲和兄长已被押往执行刑罚的路上,不由得痛哭失声。

张氏,想要抱住所有人,最终一个人都没保住,只因她为大家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因此携手走上了不归途。

既然无法与母亲和兄长告别,张氏想要向自己的儿子——世子告别,此时世子得知母亲要被赐死一事,情绪非常激动,要与母亲见面,善良的世子把母亲被赐死一事看作是他的错,张氏站在东宫外也要见儿子,可惜肃宗大王早已料到,不肯让他们母子相见。

肃宗大王对张氏的个性了解甚为清楚,这么处理是不希望世子再留下伤口。

可是,宫外,母在外,子呼喊,一时之间也让人闻之辛酸。

这一幕被同伊看到,急忙让人将世子拉进去。

因此,同伊与张氏有了最后的见面。

最后一面,同伊与张氏,两人都感慨不已,一时之间,从同伊幼年时初见张氏,她们都还年轻,自同伊交还给张氏木制蝴蝶佩开始,到为掌乐院奴婢之后救张氏于危难,张氏给予褒奖,后来再见张氏,已是监察宫女,因为毒杀明圣大妃一案,两人开始有了分歧,再到同伊继续追查案情,被张氏派杀手所害,到后来与大王重逢,为救仁显王后而入宫,因张氏派人陷害,身世被揭露而出宫,又因张氏家人派人暗杀再入宫,如此种种一闪而过,这就是两位宫女子相互斗争又互相依存,争执不停歇的过往,而今,这样短短的几个瞬间就是成为她们人生的写照。

崔氏同伊与张氏玉贞,这两个出身相似,条件相仿的女子,因为不同的选择,因为不同的愿望,有了不同的结局;一个注定要名垂千古,一定注定要为后世所弃。

也许,选择与愿望,就是那个时代宫女子所能做出的人生抉择。

张氏只对同伊提出了最后的要求:保护世子。

可见,仁显王后临终前始终提出要保护王室保护世子,是出于责任,而张氏临被赐死之前提出保护世子,是出于亲情,既然两位后宫都提出要保护世子,那么她们离世之后,保护世子就成为同伊的责任。

见过同伊之后,张氏对大王提出了此生最后的要求:看着自己死去。

看到这里,不由得长叹,张氏到底还是爱过一场。

虽然她权欲之心日炽,虽然她为人骄横跋扈,但她临死前还是不想放开肃宗大王,让他来看自己死去的情景,是想要这个至情至性的男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哪怕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他们毕竟也有过一段好光景。

就如张氏所说,她想要的太多,明知不能获得大王所有的爱,却还是渴望着所有,因此做出了那么多丑陋可怖之事。

也许不仅仅是因为想要获得爱,张氏想要的是大王所拥有的全部,然而,大王所有的东西都要与人分享,若没有分享舍弃之心,又怎能存活于大王左右。

在赐死之时,世子被严管,不能见到生母张氏,同伊在宝庆堂内徘徊,为张氏祈祷冥福,希望她能放下所有,走的安宁;而肃宗大王则是依张氏所求,站在高台之上,亲眼目睹张氏死状。

张氏在就善堂院落之内,早已换上素衣,头发以银簪裹好,跪坐在院落之内,先拜谢再起身,神色平静的接过死药,一饮而尽,继而口吐鲜血,毒发身亡。

目睹此情此状,肃宗大王早已泪流满面,瞬间肃宗大王脑海中闪过当年与张氏的相见和恩爱合乐场面,他哆嗦着挪开步子,慢慢退下,流泪接受了张氏被赐死这一事实。

张氏的目的终于达到,她成为肃宗大王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人,她,对于肃宗大王来说,是个噩梦,是块心病。

那么,历史上张氏死后又是如何送死发丧,细节究竟如何安排,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下敎曰: “张氏旣已自尽。

令该曹丧葬祭需, 参酌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张氏既然已经自尽。

下令礼曹准备丧葬祭祀需要物品,参考斟酌举行。

”由此可见,祭祀所需是由大王放权给礼曹处置。

相关细节在这里: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礼曹启曰: “张氏因上命, 旣已自尽。

王世子及嫔宫, 当有成服举哀之节。

节目及处所, 何以磨炼乎? 事系变礼, 敢此仰禀。

” 上令大臣议之。

行判中枢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以为: “张氏于王世子, 自有母子之亲, 不可以罪名而絶之。

礼官卽宜告讣举哀于别堂, 朝廷奉慰丧事, 则出治于阙外别处, 赐以长生副器。

礼曹、户曹进去, 以生时品秩治丧, 以慰王世子罔极之心, 似合参酌之道。

” 上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礼曹启奏说: “张氏因为上命, 既然已经自尽。

王世子及嫔宫, 应当有成服举哀的节义。

(张氏丧礼)相关程序及处所, 要如何定夺? 事关变数之礼节, 才敢于如此向上禀告。

”肃宗大王命令大臣商议。

行判中枢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认为: “张氏之于王世子, 自然有母子之亲, 不可以因为罪名而断绝。

(张氏丧礼)礼官适宜在别堂宣告讣闻举哀, 朝廷(众臣)奉讣闻慰问丧事, 并且对于宫外别处, 赐以丧礼用祭器。

礼曹、户曹进去, 以时鲜果品致祭治丧, 以安慰王世子至痛罔极之心, 看来可作为参考斟酌之事。

”肃宗大王同意了。

可见真正的大义还是被众臣顾及,理由是为了顾全王世子的心情和体面,因为理由得体,被大王采纳。

相关物品使用记录如下: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户曹启曰: “张氏丧葬祭需, 方欲磨炼输送矣, 以礼葬举行命下矣。

何以为之乎?” 传曰: “只给祭需。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户曹启奏说: “张氏丧葬之祭需, 打算要磨炼输送, 以礼葬举行的命令下达了。

要怎么处理?” (肃宗大王)传达说: “只供给祭需。

”可见肃宗大王虽然下令顾及世子心境,但对于丧礼所给祭祀所需,依然心里不舒服,下令只发放祭祀所需,是不希望张氏丧礼有更多铺张之处。

此外,出灵记录如下: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下敎曰: “张氏之丧, 由丹凤门出送, 则经过建阳岘, 事涉未安。

以何门出送乎? 令兵曹禀定。

” 兵曹启曰: “就善堂在于建阳岘明政殿之间, 则西过建阳岘, 东过明政殿御路, 皆似未安。

由宣仁门出, 似为合宜。

” 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 “张氏发丧, (若是)由丹凤门送出, 则会经过建阳岘, 这件事涉及(仁显王后灵柩)并不妥当。

从何门送出发丧? 由兵曹禀报定夺。

” 兵曹启奏说: “就善堂位于建阳岘明政殿之间, 则向西路过建阳岘, 向东路过明政殿(大殿)御路, 都不妥当。

(灵柩)由宣仁门出, 看起来比较合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不要张氏灵车经过建阳岘,是不希望张氏的灵魂惊动被诅咒而死的仁显王后;不要张氏灵车经过明政殿(大殿)御路,是不希望张氏的灵魂惊扰了大王,也有断绝之意。

无论如何,到了此时,张氏被赐死,自此,张氏家族已经正式退出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政__治舞台,而南人一派也已经势微。

张氏的一生如同熊熊烈火,而今,已经熄灭了。

从此,宫内权利开始了新的划分,同伊母子并未因此安宁,相反的,新的风暴又开始了。

就在张氏丧礼还未举行之时,又一位正妃进宫,她就是后来被英祖大王遵奉为大王大妃的仁元王后。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十月三日, 册金氏为王妃, 庆恩府院君柱臣女也。

意思是说: (1701年 辛巳年 康熙40年)十月三日,册封金氏为王妃,(她是)庆恩府院君金柱臣之女。

仁元王后姓金,金妃进宫时年仅十五岁,与英祖年龄相差不大,彼此很谈得来,在英祖大王继位的关键时刻,正因为有了金妃的支持和保护,才得以顺利继承王位,继位之后的第二年,又因为金妃的帮助和指点,一举破获了宗亲大臣逆谋一案,保全了王位和江山。

由此,金妃成为英祖大王感念一生的人。

又因为她为人精明果断,擅长处理琐事,因此她在世期间,后宫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而在剧中,金妃可就不那么可爱了。

因为要与扮演淑嫔的韩孝珠演对手戏,剧组特意找来了不那么显年轻的演员来扮演金妃,不是为显示年龄,而是为了尽快推进剧情,有与淑嫔相称的面貌。

因此,本剧中的金妃形象可就不如史书中所说的那么柔和可爱了,剧中的金妃是个严厉又擅长权谋之术的严肃女子。

进宫之初,为了显示权威,就在内命妇大典之上给了同伊一个下马威。

而后,在涉及世子的问题上,又处处挤兑同伊,继而对来说情的肃宗大王又搬出内命妇的祖宗家法,说的肃宗大王双眉紧锁,沉默不语。

大王终于明白:这一次,新选的正妃又被党__争所利用,教唆金妃的人正是权臣张武烈。

在细节问题上,初进宫的金妃为了显示权威,继续打压同伊,终于引起宫内众人的不满。

要知道,仁显王后在世时,早已把宫内大部分的琐事都交给同伊处理,为得是要同伊成为她的助手和真正意义上的接班人。

金妃初进宫来,脚跟尚未站稳就急于宣示主权,显然不够明智,容易犯众怒。

果然,监察部目前依然在同伊的统领之下,监察部众人曾经迎送了多少位上殿,再来一个金妃又何妨。

眼见金妃的狂妄之举,也只是谨慎应对而已。

而金妃在张武烈的教唆之下,为了进一步打击同伊母子,以保护世子为命,竟然要延礽君年仅十岁就准备娶亲。

同伊闻讯,也是惊讶不已。

虽然事发突然,但久经宫廷斗争的同伊也明白金妃的用意,立即反击,以熟知宫内规则为凭,发过来要求金妃将决定延礽君配偶的权利交给自己承办,面对将计就计的同伊,金妃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延礽君娶亲一段,堪称经典,同伊利用朝廷大臣担心与延礽君结亲的家族是世家大族的心理,故意在事前大放风声,然后又拒绝老论忠臣提出的名单,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知淑嫔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儿媳人选如何,同伊心里自有打算。

延礽君本是贱民之子,早就被朝臣所瞄视,若是为日后权势考虑,须选择世家大族的女子,但延礽君继位后因此也会为所在家族所制,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选择了普通家庭的女子,她对儿媳的要求是贤良淑德,要有智慧又懂得自持,而进士徐宗悌家的女儿完全符合要求。

同伊选择徐宗悌之女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徐氏家门的风水好,风水之说,本无人在意,在意的只是朝廷大臣。

徐氏家们的私宅原本是两位宗亲先后居住的地方,只是,这两位宗亲先后都成了大王,都是由宗亲成了王者,因此徐氏的私宅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而今延礽君因为要迎娶徐宗悌之女也要入住这所私宅,与当年两位宗亲是一样的情况就不能不令人起疑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延礽君暂缓出宫之事被提了出来,于是一番争论之下被通过。

传说毕竟是传说,无论如何传说,延礽君的婚事还是办了,只是肃宗大王要求大操大办,并且不允许同伊说要节省的话。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从记录来看,延礽君的主婚人就是那位向大王启奏说延礽君不懂规矩,结果被大王回信大骂废话连篇的那位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因为他在王室宗亲当中地位最高,最为年长,因此由他来操持是最好不过了。

按照历史记载,肃宗大王果然是大操大办,不管花多少钱,为的是向儿子表示为父的心意。

那么,延礽君真的娶了平凡家庭的女子吗,也不尽然,徐氏出自大丘徐氏家族,来看看郡夫人徐氏的族人都是些什么人,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此外还有: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以上是大丘徐氏家门在肃宗朝时的升迁记录,且不说掌握兵权的大将徐文重,光说徐氏的族叔徐宗宪,就已经位极人臣。

徐氏家族在肃宗朝时显赫一时,内有文臣,外有武将,并非平凡家庭。

可见,在挑选延礽君的终生伴侣时,肃宗大王依然以家族和实力为标准,为延礽君的将来做了细致周到的打算。

可怜天下父母心,生在帝王家,父母心意是以这样的做法来表现的,令人叹息。

忙完延礽君的婚礼之后,问题也基本解决,可以松口气了。

可是,晚间肃宗大王却亲临宝庆堂,想要问同伊一些事情。

自55-56集开始,本片正式进入尾声,但主要矛盾虽然解决,次要矛盾依然存在,因为年轻的金妃进宫,加剧了众臣对同伊母子的迫害,还要求小王子即刻成婚,权臣张武烈也在其中怂恿新近入宫,尚无处世经验那位年轻的金妃,他又在其中浑水摸鱼,四处煽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一时之间,朝野局势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另一方面,张氏轰轰烈烈的人生终于落下帷幕,张氏玉贞为权欲而生,因权欲而崛起,又因权欲而显贵,最终因权欲而败落被赐死,虽然她的一生让人嘘唏不已,但这生生死死都因为权欲而起,能够尽得权势并不容易,有人终其一生也未能达到所愿,譬如仁显王后,尽善尽美,却尝尽艰辛,最终被诅咒后死去;有人得到又失去,最后如神算道士的预测:两手空空离世,譬如张氏,让人叹息。

能够死起得其所的人也不多,张氏的死去虽是必然,但也让人侧目。

张氏死后带来了新的矛盾,后宫权利范围重新划分,同伊重大局,自愿放弃中殿之位,为的是保全更多的人。

可见,死并不能解决问题,暴风中心的人死去,会带来更多遗留问题,尤其是还关乎储君,更为麻烦。

在世子无法生育,体弱多病,而延礽君尚年幼,暂时无法承担任何重担,必须有人出面来维持大局,仅靠肃宗大王一人独立支撑,是不可能的。

同伊的忍让和牺牲,换来的是肃宗朝的最后一位王后入宫,正妃姓金,来自庆州金氏家门,原是朝鲜三国时的另一国的贵族后裔,这位后来被尊为仁元王后的中殿娘娘被册封时年仅十五岁,然而水准非常人所能及,在剧中对她采取的是欲抑先仰的手法,先显示了年轻的金妃为显示水准和权威,先给了主管宫内杂务的淑嫔崔氏同伊若干次下马威,再写她与权臣张武烈多有合作,并且对张大人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有之前的刁难与对立,才有之后华丽的反转。

在本周播出的剧集中,对金妃的描述也仅仅只是一个侧面,到了下周延礽君成亲的部分,还有更为详尽的描述,因为与同伊的相处,年轻的金妃才有了成长,虽然看起来剧中扮演仁元王后的演员并不年轻,但是历史上金妃进宫时不满十六岁,因为与延礽君年纪相差不大,很说得来,之后延礽君在若干次的政治斗争中都坚定的站在了延礽君这一边,在景宗大王临死前决定继位者的斗争中,正是因为仁元王后的决断和明智,才使得英祖大王(延礽君)避免了危险,顺利继承王位。

而在古装同伊的剧情中,金妃刚入宫,还是不明情况的年轻正妃,在她漫长的宫廷生活中,几乎时时与尖锐的政治斗争为伴,没有一刻不是与危险同行,最终散手尘寰是因为不得不老去,或者说,与同伊的相对也仅仅是她漫长宫廷生涯的开始。

在56集的最后,延礽君娶亲一事已经办妥,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离别迫在眉睫,究竟要如何应对,且看下页分解。

 3 ) 殊途同归第十四页 困兽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四页 困兽景福宫交泰殿内室,已成为正妃的张氏正与兄长张希载议事,在张希载咬牙切齿说出同伊还活着的话,张氏陡然愣住,这才知道事态严重。

同伊,张氏家门的天敌监察宫女田氏同伊并没有死,非但如此,握有证据的她还在回都城汉阳的路上。

若是同伊回宫,目前张氏家门以及南人势力的基业都要受到动摇。

于是,这个时候,张氏家门,代表南人一派势力的吴太锡大人和侄儿吴润都开始行动了,为的是保全目前所拥有的财富和势力以及在宫内宫外所有的一切。

南人势力自从倚仗张玉贞进宫以来,遇到过不少问题,终于毒杀明圣大妃后,拥立世子,才得以扶摇直上。

张玉贞的问题不在于能力不及,虽然她确有才能,不在于心胸不够,她的确会逐渐暴露出问题,但这时候这些都还不是主要矛盾,主要矛盾在于他们得以显贵的原因是明圣大妃疑似支持仁显王后的西人势力所杀,而实际凶手是南人势力。

如此一来,这根基太不牢靠。

一旦有人揭穿,则张玉贞危矣,南人危矣。

为获得这一切,所做的斗争是杀戮之战;为保全这一切,所做的斗争的困兽之斗,27-28两集说的都是张氏与南人一派的困兽之斗。

平心而论,张玉贞为后宫之争,竭尽全力,自己也惊惧不已。

然而撇开所有责任道德不谈,至少她在一个人的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是谁?

肃宗大王。

无论张玉贞埋怨谁,她都不应该怪肃宗大王。

因为她获得了与身份不相符合的一切,包括财富地位与尊荣,甚至是子嗣,这都是肃宗大王给的,可是张氏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竟然在知情的情况下,协助兄长张希载毒杀了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就冲这一点,张氏都无法面对肃宗。

然而,继续膨胀的欲望让她要继续自保,自保的措施就是亲蚕礼上的自残。

随着自残这一行为的实现,南人一派的困兽之斗正式开始。

古代朝鲜从传统到制度都效法我国,自箕子朝鲜以来,亲蚕礼一直都是朝鲜王后每年重要的使命之一。

在我国,植桑养蚕业有自己的神灵,就是黄帝的妻子嫘祖,她被尊称为“先蚕”。

养蚕业直接关系到民生状况,因此一直都是历代帝王较为重视的一件大事。

按照男耕女织的社会分工原则,养蚕业实际上妇女的事,主持祭祀应由皇后或是某地的正妃主持,表示率先垂范,做出榜样。

在古代朝鲜,亲蚕礼也是较为重要的事。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这里的记载:燕山 52卷, 10年(1504 甲子 / (弘治) 17年) 3月 27日(戊子) ○戊子/王妃率命妇, 行亲蚕礼。

王颁敎中外曰:农桑天下之大本, 斯民之所赖以为生者也。

然而力本者常少, 逐末者常多。

苟非人君以身率先, 导民于衣食之源, 则民将不知所劝, 而本业荒矣。

肆昔圣帝、明王, 罔不以农桑为先务, 天子躬耕, 以劝天下之农夫; 后亲蚕, 以率天下之女工, 《无逸》之田功, 《豳风》之条桑, 此周家王业之所由兴也。

予以寡德, 叨承丕基, 每念农桑王政所先。

凡所以劝课之方, 未尝少忽, 而年比不登, 民罹饥寒, 男无余粟, 女无余布。

兴言及此, 卽轸于怀, 岂非予躬率之未至而然耶? 肆于弘治十七年三月初二日, 予率公卿、百执事曁庶人, 亲耕于东郊, 以讲五推之典。

越二十七日, 王妃率内外命妇, 亲事于蚕坛, 以称五条之礼。

凡予之所以为此举者, 岂从事于弥文, 以夸美一时哉? 庶几斯民观感兴起, 趋本弃末, 敏于耕蚕, 以收富庶之效, 顾不伟欤? 于戏! 躬籍、亲桑, 旣修尔厚生之政, 男耕、女织, 毋替予务本之诚。

这里所说的王妃,是燕山君时的王妃慎氏。

看来,不消说,不管明君还是暴君,都很关注亲蚕礼。

而肃宗大王时代的亲蚕礼,无疑就是由时任中宫殿的张氏来主持。

然而,张氏事先严令自己宫室内的尚宫做好准备,在自己喝的茶中做了手脚,饮茶后即刻倒下。

张氏自残,是为博取肃宗大王同情,转移大众视线,同时也是逆向思维的一种操作方式。

按说,人们不可能怀疑下毒者是张氏自己,可是闵氏早就有联合西人下毒之嫌,此时只会考虑到闵氏作案动机,这样一来,张氏被害,就成了弱者,人们都会去怀疑闵氏,而同情被下毒的张氏。

我们在本周还无从知晓张氏为何中毒倒地,但是已有伏笔:同伊在洗衣服时,早已发现来自中宫殿的衣服内袋处有绿豆皮,当时疑惑也未及多想。

同伊怎会变成洗踏房的人?

说来话长,还得从南人的困兽斗说起。

宫内,张氏自残中毒,诬蔑监察部郑尚宫及宫女贞任私通废妃闵氏,宫外,南人一派所属以及张希载带领的捕盗厅人马已四处散发画影图形,要捉拿同伊,让她到了都城边上也进不了城。

可是,靠着雪伊的帮助,再加上进城时恰好遇到吴润,吴润与雪伊重逢,自然惊喜不已,于是女扮男装的同伊德意蒙混过关,进了都城汉阳。

进得城来,才安顿下来,打听的人来报徐龙基大人与天寿早已离开捕厅,让同伊失望不已。

可是同伊从来就不是容易气馁的人,如果有阻碍,她会想法设法绕过去。

这一次,她因为受被责骂汲水奴婢的启发,想到去宫内当洗衣妇。

果不出所料,机灵清秀利落的同伊一下子就被挑选奴婢的老尚宫看中,顺利进宫。

同伊在宫内的日子也不消停,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离开点日子里发生了重大变故,早已物事人非。

她按照熟悉的路,想要去见肃宗大王,可是身份已今非昔比,从前她是监察宫女同伊,而现在她是奴婢。

大王是见到了,但只见到背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拖了出去,继而轰走。

因为奴婢是不能踏足景福宫王上休息散步的幽秘之地的。

在监察部搜查洗踏房时,同易放入的联系字条终于被贞任发现,交给了郑尚宫,这才得以和老上级老朋友见面。

可是见面还没多久,张氏醒来,纠集南人一派开始了对废妃闵氏以及西人一派疯狂的大清洗,凡是与闵氏有关的臣子都未能幸免,全都给押送义紧府受审。

而废妃闵氏的家,也被张氏母亲尹氏派来的家丁给砸了。

在一片打砸抢的混乱当中,尚年轻的闵氏靠着门廊,凄然而立,口中喃喃自语,原来这次禧嫔是想要我的命……在剧情叙述中,张氏在闵氏被废回到私家时,对她所做的事较为高明,是为引起同情,要充当弱者,而在史书记载中,张氏家门的所做作为可就不是这样了。

张氏兄长张希载处事的荒唐也表现在他诬赖闵氏的做法上。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11月 25日(乙亥) ○乙亥/诛诬告罪人金永河。

永河, 长湍人。

自称解医术, 而妖诞无赖, 见朝议每欲构杀一边人, 妄生希觊, 与武弁徐琳、宋德崇, 相来往, 常夸言足掌有黑痣, 贵当至一品。

又曰: “失时宰相, 聚银阴养壮士, 图不轨, 至以金寿恒为不死, 其家子侄, 与金万重主其谋。

李立身之子景先, 朴斌、李光汉等子, 与其事。

南九万、徐文重在西氷库, 约会竹山府使崔橚及铁原府使, 为外应。

或曰: ‘得闻于山僧宝印。

’ 或曰: ‘丰德常汉车加五金。

’是壮士, 如赵师锡、南龙翼, 亦有可疑之端。

琳德崇以告捕盗大将张希载, 希载闻而喜之。

卽人告于上。

遂设鞫。

永河招辞, 多变幻不成说, 时人犹欲罗织, 被援诸人中车加五金、宝印、景先等, 先请收捕, 或无其人, 或非其名。

上谓虚罔甚, 屡示欲罢之意。

鞫厅不得已讯永河, 服诬告罪斩之, 籍产如法。

琳德崇以轻信妄言之罪, 徒配。

希载无所问。

意思是说: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11月 25日(乙亥) 肃宗17年(1691 年 即康熙30年)11月25日诛杀犯有诬告罪的罪人金永河。

金永河, 是长湍人。

(他)自称通晓医术,但妖异荒诞无赖,看到朝廷议事每次要杀人,生出妄念,与武人徐琳、宋德崇,互相来往,经常夸口说脚掌下有黑痣,显贵应该到一品官爵。

又说:“失去势力的宰相,收下银两私下豢养壮士,意图不轨,当作金寿恒还没有死,金家的子侄,与金万重是主谋者。

李立身的儿子李景先,朴斌、李光汉等人参与这件事。

南九万、徐文重在西水库,与竹山府使崔橚及铁原府使等人见面,作为外应。

”又说:‘得知这件事源于山里僧人的宝印。

’又说:‘丰德的常汉车给了五金作为费用。

’说到壮士,如赵师锡、南龙翼, 也有可疑之处。

琳德崇以此告知捕盗大将张希载, 张希载知道以后很高兴。

他即刻去告诉肃宗大王。

于是设鞫厅审案。

金永河的供词,多数都是变幻不能作为说法,说人的情况如同罗织罪名,譬如被援诸人中车加五金、宝印、景先这些话,(审案官员)就先行申请捉拿,要不然就是没这个人,要不然就是没这名份。

肃宗大王说太虚了,多次表示不想再听。

鞫厅不得已审讯金永河,以诬告罪将他处斩,家产充公。

判琳德崇轻信妄言之罪, 流配。

没有问张希载的罪。

从史书记载来看,张希载的确做事荒唐可笑,也不够严密。

原本是要扳道政敌,以绝后患的一件事,被他找了个神棍做起来,显得那么漏洞百出又荒唐滑稽,最后,事件演变成为一件很类似于港片审案滑稽戏的场景,肃宗大王听不下去,频频喝止。

若不喝止,会否成为周星驰喜剧中让人熟悉的一幕呢。

从这里来看,肃宗大王喝止审讯,还算是明智之举。

此时的我,在古代朝鲜史书中竟然能找到这么有趣的事,一时间对着电脑哈哈大笑,烦恼疲惫全消。

若真想要看张希载事前不管不顾,事后狼狈无敌的窘样,之后还有更加精彩的被打打人戏码上演。

请注意,以下引用全部都出自史书记载,而且还附有较为详细的细节描写,可见史官也跟随审案,目睹全过程,并非捏造杜撰,也就不存在,至少在此处不存在将张氏兄妹妖魔化的可能性。

记载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7日(甲戌) ○甲戌/政院启曰: “李时棹夜中率奴四人, 直入捕盗大将张希载家, 据胸诟骂, 拔佩刀欲剌之, 赖家僮齐救得免。

仍缚时棹, 捧招放送。

夫时棹以定配罪人, 不卽就道, 作变于大将家, 事极惊愕, 请令该府, 还囚核处。

大将之私施乱杖, 捧招放送, 亦涉蒙昽, 张希载宜推考。

” 上可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7日(甲戌) ○/肃宗20年4月7日,政院启奏道:李时棹夜里带着四个手下,直接到捕盗大将张希载家, 指着他的胸辱骂,要拔出佩刀想要刺死他,幸好有家里的僮仆搭救,才得以幸免。

(张希载)就捆着李时棹,乱棒狠打后送去治罪。

李时棹以要流配的罪人之身,不守德行,居然要在捕盗大将家做乱,事情让人非常惊讶,于是奏请王上喝令该府衙,关在府衙。

捕盗大将张希载私下里施以杖刑,乱棒打后要其招认送官治罪,也有不到之处,应该对张希载追究考查。

肃宗大王准奏。

看后大乐,张希载的荒唐所为,不要说自己,就连一起谋事的人都无法保全,终于导致同党倾轧,我国人民将这一情况形象的俗称为:狗咬狗。

在这一场狗咬狗大战中,张希载先是被愤怒的老李戳着胸痛骂,还要被老李的佩刀给刺死,若非家仆相救,估计要去见显宗大王了。

被救的张希载任用私刑,竟然对人用杖刑,用刑后才押送官府,可见张大爷的确是胆大包天。

可是肃宗大王还是用一贯袒护包庇的态度,搭救张希载。

可是到了这里,张大爷的荒唐也差不多了,引起肃宗大王的反感之后,他也消停不了多久了。

话题从张氏兄妹回到构陷闵妃这里,在这一场浩劫中,郑尚宫与贞任也未能幸免,被栽赃信件,含冤被捕。

同伊期盼的人们,都慢慢消失了。

她又该如何自处,此时掌乐院的急色鬼小吴因为爱看奴婢,发现与同伊相像的人,走近一看,大惊失色,晾衣服的女子不正是同伊么,去报信时,又遇到了张希载,于是同伊在宫内的容身之处也暴露了,机智又好运的同伊在宫内与追兵来了一番智斗与逃命的较量后,顺利逃出宫去。

出得宫的同伊无比伤感,在夜色深沉的汉阳城高处,拉起雪伊送给她的兄长同周的遗物琴,此时正在宫外追念同伊的肃宗大王,来到从前大家喝酒的地方,回忆起往时欢乐的场景,不禁黯然。

此时忽然传来熟悉的琴声,敏感的肃宗大王一下听出是回宫那晚在宫内听到的温暖琴声,虽然遍寻不着,但依然有爱,循着琴声而来的肃宗大王,看到的却是朝思暮想的同伊,顿时大惊继而流泪,一把将同伊揽入怀中,而此时的同伊虽然也感动也流泪也惊喜,但是对于被揽入怀,还拥抱一事,却有些懵懂迟疑。

可见,同伊此时的心意还未明确。

27-28集,说的都是张氏家门与南人合谋做困兽之斗的事,但却有若干可亲可爱的小场面,很值得回味。

其中之一就是天寿持剑威逼肃宗大王一出戏。

肃宗大王因为想念同伊,执意要来到徐龙基的私宅等他回家相谈,回到徐大人家的天寿看到有练家子在屋前,以为是凶徒,情急之下,打翻了所有肃宗大王带来的大内高手,直逼王上近前,又持剑威胁。

幸而被及时赶来的徐龙基阻止,又诚意解释说是同伊如同兄长一般的亲人,但肃宗大王不但不怪罪,反而欣慰,郑重把寻找同伊的事托付给了天寿,并赐徐龙基御令牌,命令他在危急时刻为保护同伊可以使用。

肃宗大王与天寿的那段对话很经典,目前问世的中文翻译台词都浪漫深情,但是,听了又听,觉得好像还别有用意,于是专门挑出这段台词,让熟识的韩翻确认了一下。

根据语气来看,虽然肃宗大王对天寿讲话很客气,但他还是用了宫廷用语,依然有命令的成分在其中。

看个大概意思,译稿比较文艺。

根据前后语境来看,徐龙基担心肃宗大王会怪罪天寿持剑胁迫,已经解释过天寿是同伊虽非亲生,但感情深厚的兄长,希望肃宗大王能够理解天寿急切的心情。

但是,最让人惊讶的是,肃宗大王非但没有怪罪天寿,反而因为天寿高强的武艺感到欣慰,说天寿的武艺胜过大内高手,这样的人来找同伊确实不错。

可见肃宗大王内心十分渴望见到同伊,殊不知同伊早已回到赌城,这会儿正在宫内外绕圈儿想法子见到他呢。

古装同伊这部戏到了28集,已经将近一半,初定50集,若还不加集就过半了,但若是按照李导演与MBC一贯合作的态度来看,不管收视率过不过30%,加集都是定局,要讨论的不是加不加,而是怎么加。

在半与不半之间,也算是剧情的中间部分,我们至少可以看出剧情的走向:背景是肃宗年间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宫内宫外发生大小事,主线是日后成为后宫的同伊的人生轨迹,而暗线则有好几条:张氏如何处心积虑登上后位,又如何殚精竭虑想要保住后位,而后诅咒仁显王后死难,事败又被赐死算一条;同伊与肃宗大王的感情线算一条;同伊与车天寿,徐龙基这几人牵扯出的剑契与朝廷的恩怨算一条,当然南人一党也参与其间,南人与西人党争,这也算一条。

通过明暗数条线索,交错纵横,勾勒出平民女子同伊从贱民奴婢到王上后宫不平凡的经历。

厘清剧情线索后,可能就会发现最为完整的线索其实就是同伊与肃宗大王的感情线,忽明忽暗,现在成为观众喜闻乐见的小粉红单元了。

在本周剧情当中,肃宗大王的感情表达有了一次突破,从前他关照同伊,都是打着为国为民,伸张正义的幌子,可是这一次肃宗大王第一次扯下幌子,以普通男子的心情对同伊那如同兄长一般的车天寿大人说,内心也有羡慕,这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至于他赐徐龙基令牌,就更加让人惊讶了。

实际上,令牌如君亲临,非要说的话,就如同尚方宝剑,令牌所下之处,如同王命。

肃宗大王赐徐龙基这样的圣物,是为了防止不测,让徐龙基在情急时,代替自己保护同伊。

估计这会儿若是肃宗大王再下什么王命,搬出为国为民的说法,鬼才相信他的话,还不都是因为他深爱着这个女子,才会动用令牌。

正因为徐龙基通晓人情世故,才会特意点拨天寿,要他明白一件事:同伊是宫女。

也就是说,同伊是宫女子,是王的女人,不论她现在是否后宫,日后都有成为后宫的可能性,若是大王御赐令牌,可能性就更大了。

徐龙基不希望天寿感情受伤,提醒他不要拎不清。

不过因为出身两班,说话很含蓄,并且,他也知道天寿聪明敏感,能听得懂。

男女姻缘真的可以说是天意,天寿还是比肃宗大王迟一步见到同伊,在他找到酒座与雪伊相遇时,肃宗大王已经听到了同伊的琴声,可见那琴声是为大王而起。

在28集的最后,同伊终于见到了大王,两个人都十分激动,居然还有拥抱这一出,这一场景早已超越了古代朝鲜男女交往界线份际,可见编剧对于气氛的营造已经到了高潮。

他们感情的明朗化指日可待,可是同伊回宫正位还有待时日。

可以肯定的是,肃宗大王一定会看到同伊带来的证据。

那个悠远动人的琴声,如大家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果然是伏笔,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肃宗大王与同伊重逢的伏笔,编剧的构思确与常人不同,细想之下,也在意料之中。

同伊与肃宗大王见面之后究竟命运如何,详见下周分解。

 4 ) 同伊现代版拍一个估计也挺好看

”我是崔同伊,父亲是资深法医专家兼警方特别顾问,同时也是一个低调的在野党公民党主席,哥哥对父亲的事业不感兴趣,从小学习音乐,并且就职于中央音乐学院附属爱乐乐团。

因此我从小既跟父亲学习法医和刑侦的专业知识,又跟着哥哥学习音乐,虽然哥哥老说我没什么音乐天赋。

哥哥有个好朋友天寿哥,也是父亲在公民党的下属,是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从小就老说要娶我娶我的,羞死人了。

父亲和哥哥,因为公民党被诬陷为反政府邪教组织而被害死了。

天寿哥就把我托付给了哥哥原来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同事,因此我从小就在乐团长大,长大后就在乐团打杂,但我慢慢发现自己对父亲原来传授的法医和刑侦知识兴趣越来越高,并且也一直在努力学习相关知识。

终于我获得了破格成为检察院实习生的机会。

但在检察院的同事老是觉得我学历不够,关系户,我终于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同时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是个著名的政商N代,也是家族掌门人,虽然他有过婚史,还有个大儿子归他抚养,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先生老是想让我做全职太太,但是我立志成为一名检察官。

他前妻,也就是他儿子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高,但名牌大学毕业,年轻时风华绝代,长袖善舞,是个女强人,他当年为她倾倒,却因为她无尽的野心,强势的性格及不择手段导致感情破裂。

然而她获得了整个家族的认可,更是家族财团的重要控制人,一直希望能跟他复合,也让我见识她层出不穷的手腕。

 5 ) 殊途同归第二十五页 巫蛊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五页 巫蛊景春殿寝宫之外,清早起身的同伊正在询问尚宫要见闵妃,可是禀报之后却无人应声,同伊好生奇怪,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于是斗胆进入内殿,这才发觉闵妃已倒卧在室内,昏厥多时。

只见闵妃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同伊此时吃惊不小,连声呼喊娘娘,可是闵氏醒不过来,无法应声,众人这才知道出大事了,闵妃娘娘已病重昏迷,急忙找御医来看诊。

从闵妃病重开始,一场夺宫大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此前,闵妃警告张氏,说知道世子病情的医女在自己手中,这番话成为张氏最大的心病。

闵氏一旦出事,张氏与其家人最先处理的就是医女。

张希载大爷带人抓了闵妃殿阁的宫女,大费周章的逼问出了医女所在,立即派人去抓。

闵妃病重对各方都是一个契机,对于张禧嫔政__治集团来说,闵氏病重意味着张氏的机会,也就是说,张氏以世子之母的位置,早该被扶正,张氏一旦成为正妃,后宫又要掀起风波,就没个平静的时候。

而闵妃病重对于西人一派和同伊来说,则是不小的冲击,长久以来,后宫微妙的平衡都依靠闵氏的公正处事,方正做人来维持着,一旦闵妃有事,长久以来宫内权力斗争与各方利益的平衡就要被打破,混沌中将要产生新秩序,这其中的纷争无法避免也无从回避,也许各方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做出权利牺牲的让步才能做到重新划分权利疆域。

夺权的第一枪是张氏这边打响的,张氏的娘家母亲尹氏和兄长张希载为了保住张氏的地位,没有办法控制目前主持南人一派的张武烈,却去使用了最为愚蠢的办法:巫蛊。

巫蛊之术的使用,直接指了张氏的死路。

若是知道日后会因为巫蛊之术,授人以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张氏还会使用这样的方法吗?

不得而知,但是对于一个痴狂于权利追逐,醉心于名利地位的女子来说,欲望是无止境的。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也许贪心的她还是会选择角逐中宫殿罢。

张氏的母亲尹氏找到的女巫是一个法力强悍,为人却十分妖异的女子,巫女眉若烟雾,睁着一双鼠眼,诡异的看着张希载,说出了预言,令人讶异的是,居然全部说中。

就在那一晚,闵氏昏厥,无法醒来,而巫女的话,也成为张氏家门的心病所在。

按照巫女的说法,闵妃还在挣扎,不会这么早就死去,若能醒来,张氏家门的麻烦就大了。

这番话让张氏和兄长都惊惧不已,为了阻止闵氏醒来,他们采取了最为愚蠢的办法:巫蛊诅咒。

巫蛊之术在现代人看来是荒诞不经的事,但古人却十分介意,自古宫内就不允许有巫蛊之术的存在。

在唐玄宗时代,素有贤德之名的王皇后因为求子心切用了巫蛊之术求子,结果被别有用心的寿王之母武惠妃揭发,抑郁而死,可见自古帝王家对使用巫蛊之术的众位后宫嫔妃施予的惩罚是十分严厉的。

古代朝鲜沿用我国旧制,严禁宫内兴巫蛊之术,更何况张禧嫔这回使用巫蛊之术不是为了求子,而是为了诅咒,咒的还是正妃闵氏,这个行为的性质就严重了。

在尹氏带人行巫蛊之术的那晚,同伊去景春殿看望闵氏,察觉到火光,虽然心有疑虑,但也被尚宫宫女们说是太累看错了,谁知这火光就是用来火烧闵氏偶人的诅咒之火。

闵妃何其无辜,只是为了保护成全世子,要张氏自行承认隐瞒事实的罪行,就遭到如此毒手,可是宫内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说到底,闵氏还是太善良,没能保护好自己也没能保护好同伊和延礽君李昑,终于病重昏迷,又受了诅咒。

那么,历史上张禧嫔政__治集团使用巫蛊之术的实情究竟如何,他们是如何诅咒闵妃,以至于将人咒死,又被肃宗大王察觉。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6日(庚戌)○上御仁政门, 亲鞫宫女丑生等。

上敎曰: “丑生等嫉怨内殿, 有同仇雠。

潜设神堂, 屛人祈祷, 谋害国母之迹, 昭著难掩, 而自内问之, 则或称为仁敬王后, 或称为世子痘患, 饰诈欺罔, 极为切痛。

” 上直以谚语, 解释问之, 丑生对曰: “每闻或为世子, 或为仁敬王后祈祷而已, 不知有他意矣。

庚午年出外, 戊寅年自禧嫔房传言曰: ‘自内使之入来。

’ 至今仍留。

年老昏耗, 朝夕吃饭而已。

” 上亲问雪香, 问目与丑生同, 而又曰: “汝以本家婢子, 与淑英为心腹, 内殿动止, 无不密探。

常常窥见于内殿寝室窓外, 至于如厕之时, 亦必伺之。

景春殿升遐时, 穴南窓潜见以候, 气絶, 喜气洋洋。

穴痕尙存, 予所亲见。

饭含时, 予御至近之地, 而往来雀跃, 极为叵测矣。

” 又命神堂潜设时, 必有主张巫女, 指名告之之意, 亦为添入问目。

雪香对以无是事, 且曰: “世子痘患时, 每设神甑,【以餠禳神。

】猝难撤止, 时时为之。

又以世子痘后眼患, 设黑床于两边, 攅手祈祝, 及少愈, 仍停之。

巫女问于淑英, 可知之矣。

” 又命以问于丑生者, 问时英, 对以: “本以大殿宫人, 移属于世子宫内, 神堂排设与否, 固所不知。

巫女所设神堂, 盖仁敬王后, 以痘患升遐, 而世子顺经痘患之故, 为其阴骘, 设此以祷也。

床卓等物, 禧嫔侍女一烈主办。

淑英欲持世子宫所在黑锦以去, 俺怒曰: ‘何必为此无益之事乎?’ 禧嫔闻之而言于俺曰: ‘巫女常称世子有厄, 故有此祈禳矣。

’ 俺初不往神堂, 禧嫔劝之, 故是后一往, 设酒果礼拜而归矣。

其后一烈见俺, 自言排设神堂之事, 而及巫女死, 移排于龙洞近处禧嫔本宫矣。

” 又命以问于雪香者, 问淑英: “婢子铁生, 往来于巫女家, 而巫女死, 问于游巫,【巫无定居者曰游巫。

】移置神堂于禧嫔本宫。

游巫之名, 铁生可知之。

神堂盖为仁敬王后设, 而以锦段裹以纸面, 书以痘神之号, 揷于壁。

至于祈祝之辞, 不得与闻, 盖世子顺经痘疫, 禧嫔信巫言, 或设赤豆餠, 或设唐女衣, 躬祷之, 而不闲所祷之为何事。

穴窓窥伺等事, 本无是也。

盖自甲戌, 雪香往来于河梁桥【在都城中。

】巫女家祈祷矣。

” 上敎曰: “铁生本以禧嫔房婢子, 当雪香、淑英往来巫家之时, 专管其出纳与受之物, 其以此问之。

” 铁生对以为: “禧嫔房市上水赐,【水赐者, 宫女所使投之称。

】凡神祀之物, 果传送之, 而所谓巫女之名, 实所不知, 而称以太子【俗称紫姑之神为太子。

】房, 前年果死。

是后所谓游巫, 自江上入处于太子房家, 今年二月, 自称神降于身, 四月忽逃矣。

” 上曰: “神堂之设, 在于二月, 世子眼患, 已愈于昨年, 而反谓为世子设。

时英谓初不往神堂而最后出往。

雪香谓巫女之名, 淑英知之, 淑英谓铁生知之, 其曰前巫死后巫逃者, 益着其奸状也。

” 判义禁李畬曰: “巫女可问, 而或言死或言逃, 将问其子女、族属耳。

” 上命捕盗厅讥捕。

上曰: “自内推问时, 丑生则自讳, 雪香、淑英, 略以火唐女衣事发告矣。

” 命刑讯雪香、淑英, 俱不服。

杖未准数, 已之, 盖虑其径毙也。

正言黄一夏论曰: “日昨备忘中, 有潜设神堂, 一二婢仆祈祷绸缪之事。

职在出纳者, 所直禀以出付王狱之意, 而终无一言, 请从重推考。

” 允之。

又论: “大凡治逆, 设鞫本府者, 固多有之。

尹趾仁不过陈其所怀而已。

何尝歇视谋害国母之贼哉? 请还收削黜之命。

” 不从。

承旨金鎭圭曰: “今番鞫狱, 前古所无之变, 而况与外间事有异, 非外廷臣僚所可闻知, 则亲临鞫问, 举指得宜, 而尹趾仁乃请推问于本府, 极为非矣。

台臣之请还收, 臣窃以为不然也。

” 上曰: “承旨言是也。

此是千古所未有之变, 而承旨只以本府推问为请, 歇后甚矣。

予自遭此事以来, 日夜耿结, 寝不能寐, 以为阴凶情节, 必为钩得而后, 至恨可雪, 予心少安, 而国可为国。

日昨备忘, 日夜切齿之语, 正说出予之心事也。

今番国恤时, 一边神祀, 一边咀呪之说, 藉藉于阙内, 有同国言。

内殿寝疾时, 每言此病怪异, 日渐焦枯。

予尝见其体肤消铄, 无一点肌肉, 极为惨怛。

此天下万古所无者也。

彼女辈, 反谓恐以为咀呪者, 诚自道也, 实类于沈器远在鞫厅时, 他大臣谓大监出于逆招, 则答曰吾岂为逆贼乎之语矣。

虽悬赏购之, 必得其端緖, 报内殿罔极之雠然后, 可使宫禁淸凈, 而尹趾仁, 徐宗宪等, 必欲防塞, 反以予为激恼, 极可异矣。

史官以追悔等说, 至比于己巳, 宁有此理? 张希载谋害之事, 尙且齐声争执, 况此无前之变故, 其可掩置耶? 凶逆之事, 尽为钩得, 则彼女辈敢以何辞为欺讳之计乎?” 领议政崔锡鼎曰: “今日变故, 孰不惊痛? 以常道言之, 当沐浴请讨, 而有顾藉之事, 故不忍矣。

” 承旨、玉堂请对, 还收备忘, 将有询问, 当待此陈所怀耳。

鎭圭禀以询问之举, 上命待明日。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6日(庚戌)肃宗大王去仁政门, 亲自审讯宫女丑生等人。

肃宗大王教导说: “丑生等人嫉怨仁显王后, 仇视不已。

暗地里设神堂, 找人祈祷, 谋害国母的行迹, 罪行昭然若示难以掩盖, 并且从宫内询问, 就或者说是为仁敬王后, 或说是为了世子痘患祈祷, 粉饰事实欺诈君王, 尤其可恨。

” 肃宗大王直接以朝鲜语, 解释问道, 丑生回答说: “每次都听说是为世子, 或为仁敬王后祈祷而已, 不知道有其他的意思。

庚午年出外后, 戊寅年自禧嫔房传说道: ‘从内使入宫而来。

’ 至今仍然留着。

(我)年老糊涂, 坐吃等死而已。

” 肃宗大王亲自审讯雪香, 问题与丑生相同, 而后又说: “你是张氏本家奴婢, 和淑英同为(禧嫔张氏)心腹, 中殿娘娘的举动, 都在密探当中。

经常私下窥视内殿寝室之外, 到了(闵妃)如厕之时, 也肯定等着。

景春殿(仁显王后闵氏)薨逝之时, 从殿阁南边挖洞潜入等候着, (得知)闵氏气绝身亡, 喜气洋洋。

挖洞痕迹还在, 是我亲眼所见。

丧礼中举行饭含之礼注:饭含为古丧仪之一,把珠,玉,谷物或钱放入死者口中的习俗。

饭,是根据死者身份不同,把谷,贝放入死者口里;含是把珠,玉放在死者口里。

所放之物根据死者地位不同而有不同。

用饭,为“君用梁,大夫用稷,士用稻”(《周礼·地官·舍人》);用含,为“天子含实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玑,士以贝,庶人以谷实” 之时, 我到近处之地, 往来欢呼雀跃, 极为诡异啊。

” 又命神堂潜伏设置时, 必定有主持的巫女, 指名相告的意思, 也成为添加的问题。

雪香回答没这回事, 并且说: “世子罹患痘患时, 每次都设神坛,【用饼来祭奠神灵】痊愈后就撤下, 每次如此。

又因为世子罹患痘后得了眼患, 设黑床在两边, 攥着手祈福祝祷, 直到世子痊愈,才停下来。

巫女的事可问于淑英, 就能知道了。

” (肃宗大王)又命令讯问丑生的人, 问到宫女时英, 回答说: “本来是大殿宫人, 转移后属于世子宫内, 神堂安排设置与否, 都不清楚。

巫女所设神堂, 是为仁敬王后, 因为罹患痘患薨逝, 而世子也罹患痘患的缘故, 担心被其所困, 设此神坛用作祷告之用。

床铺桌椅等物, 是张禧嫔侍女一烈主要操办。

宫女淑英打算拿着世子宫所在黑锦就走, 俺怒骂道: ‘何必为这种没好处的事情忙活呢?’ 禧嫔听说这话后对俺说: ‘巫女经常说世子有灾厄, 所以才会如此祈祷啊。

’ 俺最初不去神堂, 禧嫔劝俺, 所以之后才去了,摆上美酒供果祝祷礼拜就回去了。

后来宫女一烈跟俺见面, 自己说了安排设置神堂之事, 一直到巫女死, 就转移安排到龙洞近处的禧嫔本宫了。

”肃宗大王又命令以讯问雪香的人,讯问淑英答: “奴婢铁生, 往来于巫女家, 直到巫女死, 去问了游巫,【居无定所的巫女称为游巫。

】将神堂转移置禧嫔本宫。

游巫的名字, 铁生是知道的。

神堂是为仁敬王后设, 并且以锦缎裹住纸面, 书写痘神之号, 插在墙上。

关于祈祝之辞, 没听说过, 是世子罹患痘疫, 禧嫔相信巫女的话, 有时供奉赤豆饼,或者设置女用唐衣,躬身祈祷, 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期待。

挖洞窥探这种事,本来就没有。

从甲戌年开始, 雪香就往来于河梁桥【在都城中。

】巫女家祈祷了。

” 肃宗大王教导说: “铁生本来就是禧嫔这里的奴婢, 当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的时候, 专门分管他们支出与接受的物品, 要以这个问题来讯问。

” 铁生回答说: “禧嫔房内的市上水赐,【水赐者, 宫女所使投的称呼。

】但凡供神祭祀之物, 都来传达送交, 但是所谓巫女的说法, 实在不清楚, 而称呼为太子【俗称紫姑之神为太子。

】房, 前年果然死去。

之后所谓游巫, 从江上之处到太子房家, 今年二月, 自称神灵降临在身上, 四月忽然逃跑了。

” 肃宗大王说: “神堂的设置,是在于二月, 世子眼患, 已经在去年痊愈, 还反过来说为世子所设。

时英说最初不去神堂而最后去神堂。

雪香说巫女之名, 淑英知道, 淑英说铁生知道, 又说之前巫女死去后来的巫女逃跑, 更加显出其奸诈的样子。

” 判义禁李畬说: “巫女可以查问, 但有人说死有人说逃, 不如询问其子女和族人。

” 肃宗大王命令捕盗厅缉拿归案。

肃宗大王说: “从大内推问时候, 丑生是自己说明,雪香、淑英, 大略以火烧女用唐衣事件告发即可。

” (肃宗大王)命令刑讯雪香、淑英, 都不服。

杖刑没有到数字, 已经停下来, 是因为考虑到有可能被杖击毙命。

正言黄一夏讨论说道: “在昨天备忘记录中, 有潜伏设置神堂,一两个奴婢祈祷准备之事。

职责为出纳的人, 直接禀告为是为世子祈祷祝福之意, 就是没有祈祷准备的话, 请求从重讯问。

” (肃宗大王)答应了。

(正言黄一夏)又讨论道: “大凡治理逆谋, 在本府设刑堂的人,大多如此。

尹趾仁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就成了坐视谋害国母逆贼的情况呢? 还是请求收回削黜的命令。

” (肃宗大王)不同意。

承旨金镇圭说: “今日此番鞫狱, 之前古人没有这样的变故, 而且与外面的事情也有不同之处, 绝非对外朝廷众臣能够知道的, 大王亲自驾临鞫问, 举动指挥都较为适当,但尹趾仁请求推问于本府,行为非常欠妥。

台臣的请求还请收回, 臣私下里认为不对。

” 肃宗大王说: “承旨所言甚是。

这事是千古所没有的变故, 而且承旨只是以本府推问作为请求, 休息后再问。

我自从遭遇这件事以来, 日日都耿耿于怀, 晚上睡不着觉, 因为阴险凶狠的情节, 仁显王后必定为被巫蛊构陷,至大的仇恨可洗雪, 我心里才能稍微安定,国家才像国家的样子。

昨晚备忘记录王后的话, 每天切齿之言辞, 正好说出我的心事。

今日举行国葬之时, 一边祭祀神灵, 一边回忆考虑这番话, 牵涉到宫内, 如同仁显王后所言。

仁显王后患病时, 每次都说这种病怪异,(身体)日渐焦枯。

我曾经见过她的身体皮肤消瘦得厉害, 没有一点肌肉, 极其悲惨。

这也是天下自古都没有的事。

这些女子, 反过来说是担心被诬告,按道理来说,实际上类似于沈器远在鞫厅时, 其他大臣说大监出于逆招, 就回答说我怎么会是逆贼之类的话啊。

虽然悬赏捉拿,必然了解其头绪, 报了仁显王后闵氏被害之仇,然后, 可以使后宫清静, 而尹趾仁, 徐宗宪等人, 必然想要防止塞责, 反过来让我更为激动恼怒, 真是完全不同啊。

史官以追悔等说法, 以致于对比己巳年[闵妃被废后回到私宅居住(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之事, 怎么会有这种道理呢? 张希载谋害之事, (众人)尚且齐声争执, 况且这是从未有过的变故,怎么可以遮掩呢? 凶险逆谋之事, 尽是构陷所得, 这些女子怎么胆敢出这种欺君罔上的计谋呢?” 领议政崔锡鼎说: “今日的变故, 怎么能不惊讶痛心呢? 以通常的说法而言,要沐浴请求讨论, 又有顾念慰藉之事, 就会不忍心。

” 承旨、玉堂请求对质, 还要收下备忘记录, 将有询问, 应当等待这次陈述完结之后。

金镇圭询问怎么办,肃宗大王下令等到明日。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张氏诅咒闵妃的行动早已开始,性质恶劣,手段极为残忍,但是张氏就善堂所属的宫女颇为狡诈,事先已套好口供,极尽狡赖之能事,而且还互相推诿,为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没曾想到肃宗大王早有准备,事先已经开始注意就善堂宫女的行动,在讯问中甚至说出自己观察到的事实,可见肃宗大王重视闵妃被巫蛊之书诅咒之事的日子已经不短了,也说明事先早已有人带肃宗大王去看过现场情况,肃宗大王才能亲自参与审案,有如此笃定的问话。

相比早年废后之时对各位进谏臣子的问话,这位“喜怒爆急”的大王已经成熟了许多,懂得不断变换角度查问,也知道如何侧面询问,确实比从前进步不少,但是气急怪罪臣子的行为却还是有的。

肃宗大王亲临张氏巫蛊之术的审讯,这一次的记录也只是开始,宫女们尚未知道情况的严重性,有恃无恐,因此都没说实话,之后,还有更加惊心动魄的招供在等着大王。

在此后的审讯中,还将有更加惊人的内幕爆出,留待下集张氏巫蛊之术阴谋暴露后,肃宗大王审案时再来对应相关考据内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大人们斗得个你死我活,那边厢李朝王室的两位王子却过的挺舒坦。

因为有了兄弟,世子李昀与延礽君李昑彼此都觉得很好奇,两个人终日在一起读书复习,讨论问题。

延礽君李昑个性活泼开朗,又对世子十分礼貌,因为在私宅长大,熟悉各种草药,每日四处寻草药,还调皮的捉迷藏,给生活枯燥的世子带来了不少新火花。

世子终于有了手足,心里感到很安慰,高兴的指导年幼的弟弟学习写字,还教他投壶,手足之情与日俱增。

上集之中,我们已经看到世子帮助延礽君李昑捉迷藏的一段,延礽君李昑一直藏在世子身后,靠世子帮忙遮挡,才避过英达和黄主簿的寻找,过后又高兴的大笑,世子也会心微笑,从他们的欢乐笑容中慢慢显出兄弟感情逐渐加深的端倪,而在本周的剧情内,世子与延礽君李昑的感情继续加深。

原本在宫内,世子与延礽君李昑的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肃宗大王的子嗣不多,每个儿子都是不容易得来,世子身为储君,负有继位的重任,平日里自然没什么同年龄的朋友,此时忽然有了弟弟,有了作为兄长的感觉,自然十分开心又好奇。

平心而论,世子是个宽容仁厚的少年,他老成持重,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忧伤,挥之不去。

可怜生在帝王家,哪怕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也是无用,世子与闵妃的感情深厚,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事仁显王后, 慈孝两无间, 辛巳, 后疾濒剧, 判书闵鎭厚, 以椒房之亲入侍, 后有永诀语。

鎭厚伏而垂涕, 王独不露戚容, 及出户, 便持鎭厚手, 大泣哀不能自止。

意思是说:侍奉仁显王后, 母慈子孝没有隔阂,辛巳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仁显王后病情加重,判书闵镇厚,以王后娘家兄长的身份入内侍奉,仁显王后有诀别之言。

闵镇厚伏地痛哭流涕,唯独景宗大王不露出悲伤神色,等到出了内室,就拉着闵镇厚的手,痛哭失声停不下来。

因为担心众人的情绪崩溃,也为了不让闵妃难过,世子特意忍耐,不在闵妃面前落泪,可是在门外,终于无法控制情绪,失声恸哭,这可说是世子经历的第一次生离死别。

可是后来,他很快就要经历第二次第三次。

无论如何,眼下他还是幸福的,因为他终于有弟弟了。

为了表现出兄弟情谊,编剧特地设置了一个有趣的小细节,延礽君李昑因为在私宅长大,身为王子,并无同年龄的朋友,很羡慕有兄长的人,于是在和世子讨论课业之时,无意中以俗语中的哥哥来称呼世子,而后又察觉失言,连忙告罪,可是世子却不以为忤,还顺势让延礽君李昑在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在场的时候直接称呼为哥哥,说的小王子又惊又喜。

可见,世子并未计较延礽君李昑的身份,而真心把他当作手足来对待,可是眼下他们的兄弟之情却要受到严峻考验。

因为延礽君李昑诚挚的孝心,要为闵妃寻找菖蒲叶作花环祈福,他带着世子在宫内找啊找,终于找到了菖蒲长势茂盛的一处,可是却因此挖出了巫蛊诅咒的偶人和相关物件。

这要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老天爷垂怜延礽君李昑的一片至诚孝心,让他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看到偶人,延礽君李昑不明白,可是他的母亲崔氏同伊明白:这是用于诅咒正妃闵氏的偶人和其他巫蛊物件。

得知真相的同伊,又惊讶又担心。

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又解除了偶人身上的绳子,将偶人掘出土来,闵妃身上的诅咒已经去除,果然,闵妃已慢慢醒过来。

内心有信念,还有未完成的任务,还有未交待清楚的遗言,意志坚定的闵妃怎么会轻易死去,生命力顽强的她,一旦被解除了束缚,就慢慢醒转过来。

这天,同伊来看闵妃,刚坐下就看到闵妃手指在动,接着已经睁眼呼喊她的名字。

看到娘娘已然醒转,此时的同伊又惊又喜,连忙喊御医来看。

闵妃的清醒也只是回光返照,她必须争取时间来完成自己未尽的事。

此前,同伊为弄清闵妃昏迷前去张氏所在就善堂的目的,已经特别询问了安尚宫,安尚宫担心闵妃无法醒来,也只有说出实情,得知世子不能生育的事实,同伊尤其惊讶,惊讶之余也明白了闵妃始终不肯透露真相,原来是为了保护同伊母子,不由得感念闵妃的诚意相待。

闵妃回光返照的情形,不仅她自己清楚,御医也明白。

当御医支吾着无法对肃宗大王说明实情时,内殿的人们呼喊着闵妃,肃宗大王又急忙去看望。

闵妃醒转之后着重做了两件事:一、向同伊交待后事,说出医女在何处;二、向肃宗大王恳求。

这两件事在日后的宫内斗争中,直接成为同伊的护身符。

待天寿带人去找医女之时,早已晚了一步,张武烈早已抢在张希载大爷之前带走了医女,关在自己府上,要将医女作为牵制张禧嫔的绳索。

张大爷抓不到医女,回去复命,也只能大叫大喊,懊恼不已。

这一天,当同伊含泪听闵妃说出认识你真好的话时,肃宗大王也来探望,为闵妃伤心的同伊垂泪退出内室,留给肃宗大王和闵妃多一点时间。

闵妃最后的遗言是要求肃宗大王册封同伊为正妃,眼下只有同伊才能保护世子和延礽君不受伤害。

肃宗大王看着受到病痛折磨的闵妃苦苦恳求,内疚得流下泪来,心里十分难过。

回想闵妃进宫以来,自己从未温暖的对待过她,只是让她承担重任,受到如许伤害,此时的肃宗大王心如刀绞。

这时候,延礽君李昑做好了为闵妃祈福的菖蒲叶花环,高兴的拿到景春殿来,却见母亲崔氏同伊悲痛流泪,一把抱住了他,此时恸哭声大盛,闵妃已经薨逝。

闵妃病故的相关记录详见[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己巳/丑时, 王妃闵氏升遐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凌晨三点至四点时,王妃闵氏薨逝于昌庆宫景春殿。

从记录来看,闵妃是夜间去世的,而在本剧中,因为演艺人工会正在闹罢工,不宜晚间拍摄,所以转移至白天拍摄,所以在本剧中,闵妃是在白天去世的。

再来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关于闵妃葬仪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政院、玉堂, 在明政殿北庑下阶上, 内医院设次于殿北阶下。

领议政崔锡鼎率文武百官, 在大庭之北, 宗臣班于庭之南, 举哀如礼。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政院官员、玉堂官员致祭, 在明政殿北庑下阶上, 内医院官员致祭在殿北阶下。

领议政崔锡鼎率文武百官, 在大庭之北致祭,宗室两班老臣致祭在大庭之南致祭, 按照礼数默哀。

由大王下令各部门各阶层的官员致祭,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至少在仁敬王后病故的时候就没有如此大张旗鼓的做出要求。

可见,肃宗大王因为内疚,觉得对不住死去的闵妃,因此要特地将葬礼办得特别隆重。

因此还有对于闵氏家人的特别礼遇,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关于闵妃葬仪的相关记录: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

”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可见肃宗大王为了让闵妃家人最后看一次闵妃,做出了人性化的安排,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显出厚待闵氏家人的心意,同时也巧妙列示出闵妃的各位兄弟。

闵妃的父亲闵维重前后共娶妻三次,闵妃是第二任妻子所生,兄弟自然众多。

葬礼结束后,就要为死者盖棺定论,志文如何写就,行录如何措辞也是个问题,在这方面,肃宗大王已有安排,继续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戊辰, 又罹巨创, 哀毁尽制。

己巳后, 在私第时, 常自处以罪人, 身不御美服, 寝不避冷室, 夏日不进午饭, 常曰: “我之得保有今日者, 莫非圣恩, 尙何敢自同平人耶?” 甲戌夏, 予作长书, 备示悔悟, 仍以服御赠之, 后谦挹不受, 书辞凄惋, 令人感动。

予又以书恳告, 至于三而乃受。

后复正壸位, 益自抑畏, 自元良以下, 抚爱如己出, 帅嫔御, 和而惠, 人皆感而悦服。

若夫妬忌愠怒, 不惟不萠于心, 不作于色, 虽劝之, 不为, 盖其天性然也。

丙子冬, 后与嫔宫, 见于太庙, 我朝后妃庙见, 自此始焉。

庚辰春, 遘疢, 至翼年不瘳, 予尝命参判闵鎭厚兄弟, 出入侍药, 每引见, 辄忧名位之渐显。

内局请设议药厅, 凡三设三罢, 辛已八月, 疾忽亟, 又设药厅。

砭焫罔效, 自知已不可为, 而犹且作气酬答, 至大渐, 精神不少爽, 竟以是月十四日己巳, 薨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寿三十有五。

尝曰: “吾岂以死生关心哉? 只以疾痛为苦耳。

” 又曰: “癸亥国恤, 因遗敎, 丧制无不从俭, 民以大赖。

卽今民力, 非比曩时, 而吾病殆不兴。

若遵此例, 则长逝者, 心亦可安矣。

” 又曰: “凡人死后行录祭文, 多有溢美之语, 于死者何益哉?” 呜呼! 备衣衾于内厢, 减例程于祭奠, 用彰后从俭省弊之至意者, 夫岂偶然也耶? 有司议谥法,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遂赠谥曰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卜兆于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敦匠之臣, 虚右之制, 长陵是仿。

将以是年十二月初九日葬焉。

呜呼! 今予所撰, 欲以资词臣之志述, 纳诸幽而传诸后, 则敢有一字之过实, 以违后临殁之言? 呜呼! 修短纵有数, 以后之德而无子无年, 何其理反厥常若是欤? 此予之所以不能无怨于天也。

呜呼哀哉!时吏曹判书李畬, 承撰志之命, 而未及属藁矣。

乃上疏曰:御制行录, 宸章炳蔚, 事实该载, 眞可以感动神人, 辉暎千亿, 莫如直以御制, 镵之贞珉, 纳于玄宫, 则其于告幽传永之道, 两无所憾, 乞询摠相而裁处。

上不许。

后因诸臣陈达, 仍用御制行录, 而令词臣撰出后记。

至是畬制进其文曰:上始命臣畬, 撰大行王妃陵志, 旣又下御制行录, 俾资叙述。

臣畬谨拜手稽首, 受而读之, 窃不胜感叹涕泣曰: “于戏至矣! 此可以纳诸玄隧而增重, 垂之百代而弥光, 臣何敢措一辞哉?” 遂上疏请以圣录为志, 大臣诸臣, 亦以为请, 上旣许之, 犹命臣畬, 以御志未尽载者, 附记于后。

臣畬又拜手稽首曰: “御志简而该, 如日星昭揭, 无以复加。

” 然臣窃伏念, 自昔后妃之德, 播在歌诗者多矣。

若我圣妃, 蹈坎履危, 重正壸位而玉度无玷, 徽音益着, 以成我圣上正家之化者, 实简册所未闻也。

其盛德至善, 臣下百姓, 固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已者, 谨演御志余意, 略述其一二焉。

后, 我主上继妃也。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当己巳初, 群壬乐祸不已, 朝着空虚, 五月丁酉, 后出处私第, 搢绅章甫, 守阙死争者, 累数百千, 旣不能得, 则举国痛冤, 六年如一日。

甲戌, 上大觉悟, 屛黜奸党, 亟遣中使,谕意于后。

始后就第, 卽命锁外门, 虽至亲, 无敢出入, 至是中使以上命, 请得钥匙开门, 后犹不许, 及受御札, 始出付焉, 是四月丁丑也。

己卯, 命入处景福堂, 遂复位号。

戊子, 告于宗社, 命以莫察忠言, 误疑良佐为辞。

六月丁酉, 备仪物申册礼, 大赦下敎, 深陈旣往之悔, 令词臣明白措辞, 布谕臣庶。

旌己巳谏臣, 讨群奸罪, 以谋害矫诬, 或诛或窜, 于是中外臣庶, 下至穷闾僻乡妇孺奴隶, 莫不欢忻踊忭, 奔走相告曰: “惟主上明圣, 我圣妃复矣。

” 呜呼盛哉! 是固后德格上下, 以臻兹休, 而我圣上日月之更, 虽万世可仰也。

后旣复位, 宫人或有不自安者, 后待之如旧, 有言前事者, 辄叱斥之, 终不赏一人罪一人, 其大何当死者, 亦为之救解, 人人莫不感悦。

世子讳昀, 聘主簿沈浩女为嫔, 后顾复恩勤, 有愈亲出, 又必随事诲谕, 谆谆不已, 世子亦至诚承奉, 慈孝两尽, 国人莫不闻焉, 宗社无疆之庆, 其在是矣。

呜呼猗哉! 呜呼痛哉!意思是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 11月 23日刚开始,肃宗大王亲自撰写大行王妃行录给众官员。

文章写道:大行王妃, 姓闵,籍贯骊兴。

祖先为闵称道, 在高丽朝为官, 任尙衣侍奉高丽王, 记载于闵氏祖谱中,从他之后,闵氏每代都出人才。

闵氏高祖是闵汝健, 官居长兴库令, 后被任用为吏曹判书,曾祖闵机, 考取文科试,官居庆州府尹, 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清白,行为端正,是众人之楷模。

祖父闵光勋, 考取文科试,官居江原道观察使,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谨慎厚道,品德优良,家族声誉很好。

父亲闵维重, 官居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号为文贞, 早年扬名全国,以良好的声誉,在孝宗、显宗及肃宗三朝为官。

配偶为恩城府夫人宋氏,宋氏是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的女儿。

闵妃之父闵维重,人品和学问都很好,在孝宗大王和显宗大王两朝,都被先大王以王者之师的礼仪相待。

闵妃于崇祯纪元之四十年(1667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出生于汉阳西部盘松坊的闵氏私宅。

之前,母亲做胎梦,梦见日月出于两边的肩膀。

闵妃从小时候开始,玩乐的姿态就与一般孩子不同,不跟人计较,也不说别人的过失,有时候有人谈到他人是非,都是笑着不说话。

她生性孝顺,六岁时丧母,悲痛懂事的样子和成年人一样。

后来就被寄养在堂姑母洪氏家里,有时候还会随父亲闵维重去田野间和沿海视察,环境艰苦,也很孤独,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在父亲身边还是开心平静,没有忧伤的神色。

每次见到时鲜的食物,若是父亲没吃,或者是家人没有让大家吃,她从不先吃,见到其他孩子吃,就会责怪他,父亲闵维重特别喜欢这孩子,曾经说:在我这么多子女中,没人能比得过这孩子的贤德,我从没见到过她有失误之举,也没有见到过她对别人疾言厉色。

闵妃的品德早已养成,举止庄重,没多久就受宫内选秀,当时是十五岁。

应对重重考核,应对都合乎礼仪,宫中考官说:这是天生的王后啊。

[按:典出《诗经·大雅·大明》,以天仙比拟王后或是公主。

]闵妃受选后住在别宫,跟随父亲闵维重,恭敬学习《小学》,在(1681年)辛酉五月二日, 被册封为王妃,十三日之后,在所住的宫内举行迎亲礼。

进宫之后,侍奉明圣大妃,诚实孝顺,凡事都亲自做,对明圣大妃尊敬又很谨慎。

若是遇到变故灾厄,与肃宗大王一起担忧,总是列举古代贤臣事例,时刻提醒自己的言行。

遇到宫中各位大长辈,则是施与恩典,待之以礼,对待娘家亲属,则给予恩典和爱护,但到了赏赐时,就按照宫内惯例,娘家亲属没有敢于犯法惹事的人。

凡是大王生病,身体不好的时候,往往废寝忘食,吃的食物如何,都要亲自察看。

(肃宗九年即1683年)癸亥年明圣大妃身体不好,闵妃日夜照顾,不离开半步,明圣大妃命令她去休息,就暂时去室外,也不回自己的处所。

当时天很冷,寒风凛冽让人受不住,但闵妃依然不懈怠,到明圣大妃辞世之时,则悲痛的大哭。

闵妃总是担心王室没有继承人,曾经劝肃宗大王多召女入宫,以生下王子,选定张氏为淑仪,实际上是顺从了闵妃的意思。

戊辰年时, 闵妃又遇到巨大的创痛(庄烈大妃薨逝), 悲痛得已经顾不上礼法。

己巳年(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 (闵妃被废后赶回私宅)在私宅时, 常常以罪人的待遇自处, 不穿好看的服装, 睡在冰冷的屋子里,夏天往往不吃午饭, 经常说: “我能存活到今日, 若不是主上恩典, 怎么敢和平常人一样呢?” 甲戌年夏天(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 我写了长信, 表示后悔的心意悟, 仍然赐她王后礼服之, 闵妃谦虚的坚决不肯接受受, 回信中言辞凄凉婉转,让人看后感动。

我又写信恳切相告, 再三恳求才肯接受。

闵妃回复王后的位置之后, 更加小心谨慎, 对元子还有其他孩子, 抚育爱护如同自己的孩子, 率领后宫各位嫔妃, 和睦宽厚, 人们都因感动而心悦诚服。

若遇到生气嫉妒之事,都不放在心上,也不在神情上表现出来,虽然劝说过,也不这么做,是因为天性使然。

丙子年冬天(肃宗22年 1696年 康熙35年), 闵妃与后宫嫔妃,在太庙参拜, 我朝后宫嫔妃在太庙相见, 是从这里开始的。

庚辰年春天(肃宗26年 1700年 康熙39年), 患病, 直至第二年都没有痊愈, 我曾要求参判闵镇厚兄弟, 出入中宫殿侍奉汤,每次引见,(闵妃)就担心不能履行名位份内之事。

内务府请求议药厅,三次设立三次(被闵妃要求)停止, 辛已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八月, 闵妃病情忽然加重, 又设药厅。

吃什么药都没有疗效, 自己知道快不行了,但仍然勉强支撑着感谢众人, 到了弥留之际, 神智依然清醒, 竟然在八月十四日己巳, 薨逝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享年三十五岁。

(闵妃)曾经说过: “我怎么会在意生死呢?

只是以病痛为苦而已。

” 又说: “癸亥年时(明圣大妃)的国葬, 因她生前的教导, 丧事一切从俭,民众才没被打扰。

如今的民力, 非比当时, 而且我的也快要不行了。

若是遵守这样的惯例,则死去的人, 可以安心了。

” 又说: “但凡人死之后后行录祭文, 大多有不相称的溢美之词, 对死者有什么用处呢?” 唉呀!

早已在内室准备好寿衣, 减少祭奠时候的程序, 行事一切从俭摒除弊病, 怎么会是偶然的呢? 有司讨论谥号,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就赠谥号为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经占卜在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令修造陵墓的大臣, 以虚右之制, 修造长陵。

将在今年十二月初九日下葬。

唉呀! 今天我所写的, 打算给众臣的行录草稿, 写了诸多的优点要传颂于今后的各位王后, 怎么敢有一字的过分之言, 违反闵妃临终前的遗言呢? 唉呀! 虽然简短字数也不多,以闵妃的品德且没有子嗣也未长寿,怎会如此违反常理呢?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埋怨上天啊。

真是让人哀痛啊!此时吏曹判书李畬,接受撰写闵妃陵志的命令, 但还没来得及打草稿。

就上疏说:大王所写的行录, 彪炳于青史, 所写的事实, 真的可以感动上天和凡人, 照亮国人, 不如直接用大王所写的行录, 作为闵妃行录, 放入玄宫内, 就可以永远传颂下去, (肃宗大王和闵妃)两面都没有遗憾, 恳求大王明断。

肃宗大王不同意。

后来因为各位大臣请, 仍然沿用御制行录, 而命令臣撰写出后记。

于是臣撰文写道:刚开始大王命令臣撰文, 书写闵妃陵志, 又写下御制行录, 作为叙述的主体。

臣等谨慎垂手低头, 接受然后阅读, 私下里不胜感动流泪说: “真的如同是戏文一般! 此文可以载入史册增加我朝的份量,名垂千古而显荣光, 臣等怎么敢说一句话呢?” 于是上疏请求以大王所写为志, 各位大臣, 都以此请求, 肃宗大王答应下来, 还是命令臣等, 将御志没有完全写入的部分, 附记在行录之后。

臣等又低头垂首启奏道: “御志简洁到位, 如同日月星辰一般明亮, 不能更好了。

” 然而臣等私下里考虑, 从前后宫嫔妃之德, 传播歌颂者甚多。

但如同我朝闵妃之例, 坎坷遇险, 重新复位中宫殿而未被玷污, 音容更加婉丽, 以成就我朝圣上仪正后宫之化者, 实在是史册中未曾有过的。

闵妃品德甚高, 臣下百姓, 总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控之人,谨慎遵循大王御制行录之命, 简略叙述一二。

仁显王后, 是我朝主上继妃。

刚开始,仁敬王后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明圣大妃与众臣商议,很巧妙的选择闵氏家族的女儿要册立为王后。

闵妃侍奉明圣大妃,亲切温柔,整天都跟在身边,晚上二更天才离开,明圣大妃尤其喜欢她,每次都跟身边的亲戚说:闵妃对我甚为诚恳,没有一件事不让我满意,我有这么贤淑的儿媳,才开始慢慢淡忘失去大王后寡居的难过。

又说:闵妃每次收到家中来信,非要当我的面拆封,信里虽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话,但就是为了让我了解没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

到了明圣大妃去世以后,此后闵妃追念一生,每次提到大妃,都会流泪。

肃宗二十二年(即1696年,康熙35年)见时,她还在悲痛的流泪,回来对身边侍者说:瞻仰大妃牌位,如同看到她慈祥的容颜。

到了临终前又说:我现在就要去大妃身边侍奉她了,又有什么遗憾呢?

她诚恳孝顺就是这样的情况。

当己巳年初(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 奸臣成群幸灾乐祸不已, 朝中空虚, 五月丁酉时,仁显王后出宫回私宅, 群臣上疏, 守宫门争相死谏的人, 累计有成百上千人, 也无法使主上收回成命, 则全国的国民都感到悲痛冤屈, 六年以来都是如此。

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 肃宗大王痛彻痛悟, 罢黜奸党, 派遣使者,下旨给王后。

刚开始到王后私宅门前, 王后命令锁上对外大门, 虽然是至亲, 但也不敢入内, 直到使者请得肃宗大王之命, 请得钥匙开门, 仁显王后还是不允许, 直到接受王上手札, 才肯出门相见, 是在四月丁丑时候。

五月, (肃宗大王)下令(仁显王后)住景福堂, 于是马上复位。

戊子, (肃宗大王)在宗庙祭奠相告, 说自己没有察觉忠言, 错误怀疑忠臣。

六月一日, 备齐礼仪物件玉册之礼, 下教旨大赦天下, 深悔以往之事, 下令写出清楚的话, 布告大臣庶民。

祭奠嘉奖己巳谏臣, 讨伐奸臣罪行, 以谋害诬陷罪论处, (对他们)或诛杀或发配, 于是上至中外大臣和庶民, 下至穷乡僻壤的妇女幼子奴隶, 无一人不欢欣鼓舞, 奔走相告说: “惟有我主上英明圣德, 我朝圣妃复位了。

” 真是太好了! 是因为仁显王后恩德泽及全国上下, 影响到众人, 而我圣主有日月朝晖之德, 仍为千秋万世所景仰。

仁显王后复位之后, 宫人当中也有不安的人, 仁显王后就象从前一样对待, 有人说起从前之事, 就呵斥一番, 最终不赏一人不罚一人, 对其罪行大到应该处死的人, 也被王后解救, (宫内)人人都感到高兴。

世子名讳为昀, 聘主簿沈浩之女为嫔, 王后(对待世子沈嫔)勤恳照顾, 有病就亲自照顾, 又必然跟着有事都要叮嘱一番, 谆谆告诫不已, 世子也是至诚孝顺侍奉, 慈爱孝顺两相恪尽, 国民都听说了, 是国家无边之福,确实如此。

(慈孝两尽之事)真是不错啊! (王后薨逝)真是哀痛啊!本记录在之前蒙冤的剧评中曾有引用,有鉴于当时剧情并未发展到闵妃病故一段,因此为了说明闵妃家世背景,只翻译了前半部分以及提到闵妃家庭情况相关的部分。

直至本周剧情发展到闵妃因病辞世一段时,全文引用并翻译。

从引用记载来看,肃宗大王是一心要臣下记录闵妃的高洁言行,立誓要将闵妃的贤德言行彪炳千古,这也是对闵妃失落的一生最大的肯定,也是能让自己内心稍微安定的最好办法。

文中记录闵妃的谨言慎行,宽厚待人,诚挚尽孝,安贫乐道,不畏艰苦,恪尽后妃之责,善待后宫都是值得称颂之处,而记取这些事实的竟然都是为人夫的肃宗大王,行录能够写的如此细致有感情,让人惊叹。

直到后来,大臣们集体提出要将肃宗大王所写行录作为闵妃行录,并将闵妃谥号定为仁显,这是对闵妃困顿艰难一生最好的肯定。

因闵妃故去,已有谥号,从这里开始,尊称为:仁显王后。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

葬礼结束后,同伊望着闵妃的殿阁,怅然若失,想起闵妃临终前的遗言,不由得热泪盈眶。

为了自己的儿子延礽君李昑,也为了善良忠厚的世子,同伊思前想后,还是做出了决定,要给张氏和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她没有带宫女,悄悄去了张氏所在的就善堂,将发现的巫蛊诅咒的偶人给了张氏,并告知巫女在自己手中,引得张氏大惊,但同伊提出双方要维护好自己儿子的说法,又让张氏踌躇了。

此时的天寿早已带人控制了巫女。

张武烈又着人将医女带到,将医女当面交给徐龙基和天寿,意在讲和,这件事被张希载大爷发现,派人跟踪确认后大惊,立即去禀报张禧嫔。

另一面,南人和西人一派的各位大佬商议决定,要推举张禧嫔为正妃,双方达成协议,聚集在偏殿,给肃宗大王施加压力,要尽快册封世子之母张禧嫔为正妃。

对于大臣们的威逼,肃宗大王震怒不已,来到同伊所在的宝庆堂,看到宫女们慌了手脚,到处找人,又见同伊独自归来,笑容勉强,疲于应付的样子,思前想后,回忆起仁显王后的遗言,大王最终做出了决定,要册封同伊为嫔,旨在提拔同伊与张氏同样地位,直接拔高同伊的水准,让她与张氏站在同等地位之上,也是对同伊母子最大的保护。

那么,历史上同伊究竟是怎么被册封为淑嫔,真实情况又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升贵人崔氏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用端宗大王复位庆也。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擢升贵人崔氏为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为的是端宗大王复位之庆。

由此可见,早在仁显王后去世前两年,同伊就已经被册封为淑嫔,理由是为了庆祝端宗大王复位,这理由实在牵强,倒不如解释为肃宗大王想要册封三位后宫,所以找了个由头册封。

庆祝复位也好,喜欢延礽君也好,无论如何,同伊母子终于在宫内正名。

看过考据,回到剧情这里,同伊的册封带给张禧嫔不小的震撼,张氏终于也做出了选择,她来到同伊所在的宝庆堂,只是笑着说接受要求。

49-50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的巫蛊陷害,闵氏如何重病发丧之事,在这其中,还穿插了世子李昀与延礽君李昑的兄弟情谊以及张氏兄妹与张武烈凶险的夺权所为。

到了本周剧情为止,其实是同伊剧情中的最高潮,但是因为韩国观众狂谷面包王情况的出现,同伊剧集再次遭到冷遇,收视依然徘徊来去。

但是华语世界里的观众可不管这一套,照样只看自己喜欢的部分,同伊剧情本周扣人心弦,但是因为编剧侧重点问题,依然没有把最为精彩且扣人心弦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人叹息失去了灌注最精彩题材的机会。

但是本剧的各位主演本周表现依然称职,因为大背景的着意描绘,人物的内心斗争和相关的精彩对手戏被挤得只剩下骨架子,没有给予各位主演多一点发挥演技的机会,十分可惜。

在50集的最后,延礽君李昑在帮助世子翻查相关药物资料时,已经查出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

世子震惊之余,只得恳求弟弟不要对人说起。

而来到世子殿的张希载大爷使出奸计,将禁书放在延礽君李昑的书包里。

在金先生为延礽君李昑上课时,发现了书册,大为震惊,急忙询问从何得来,而延礽君李昑因为顾念兄弟情谊不肯开口。

此时,张大爷已带兵包围师生上课的处所,而同伊则在宝庆堂内笑对张氏所谓最后的决定。

延礽君李昑究竟要如何自处,金先生又将如何面对禁书问题,同伊能否察觉张氏兄妹构陷阴谋,且听下回分解。

 6 ) 像同伊一样坚忍智慧善良的活下去吧~

连续播了半年的《同伊》终于在这周二播完了,虽然严格的来说我是从38集开始追着看的,但是也算看了有段时间了,深深被同伊坚忍善良智慧这体现人性美好的特质所打动,还有同伊与肃宗那死生挈阔,与子成悦恬的爱情故事,喜欢看同肃加上小英祖三个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让人感动。

很喜欢这部剧的配乐,首首都喜欢,最爱曲调有点哀婉但不乏坚忍的《爱别离》,就像是同伊的隐喻。

 7 ) 还不错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8 ) 殊途同归第二十七页 跳墙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七页 跳墙东宫世子殿庭院内,前来找寻世子的禧嫔张氏与淑嫔崔氏同伊相遇,彼此都感到诧异,此时二人面色各异,张氏是惊讶继而担心,但是表面依然意图镇定,而同伊则是心急如焚,想要在世子对肃宗大王坦白真相之前截住他。

说到底,同伊继承了仁显王后的仁厚心底,既想要保护世子,又要保护自己的孩子,采取的还是息事宁人的态度,但张氏就不是如此,她听同伊说世子已经去了肃宗大王所在的御书房,心惊不已。

世子已经对肃宗大王说了实话,她们再怎么担心都已经无意义。

说白了,这二位都白担心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肃宗大王初时惊讶,继而震撼,原来世子居然得了不能生育的阳瘘之症,这是非常之事。

然而,更让大王惊讶的是,世子居然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病症,也就是说,得病已经有一阵子了,病情已经被延误了。

此时张氏得知世子已经去坦白真相,心知无法再隐瞒,只有哭着去找大王坦白,她哭着要大王谅解,然而无法遏制大王的怒火。

张氏哭着说,自己担心又害怕,因为世子高烧不退,终于影响到了身体,自己担心又害怕,若是影响到世子继承王位要如何是好,只好让南医官来诊治。

张氏的说法看似有道理,但是细想则不然。

张氏是世子的生母,一直以来都照料世子起居,但是世子有病,她想的却不是用宫内最好的医疗条件给世子治病,反而想方设法用清朝的偏方,隐瞒世子病情,就是担心世子继承之事会受到影响。

要知道,治疗男性不育症,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高丽人参精。

我国自古以来都从朝鲜进口人参,进贡清单上赫然在列的都是高丽参。

因朝鲜之前是高句丽古国,因此此地人参多称为高丽参。

高丽参最大效用不仅是续命滋养,还包括治疗男性不育症。

愚昧的张氏被权势迷昏了眼,居然看不到亲生儿子的安危,罔顾世子乃是国本道理,居然舍本求末,要用清朝的药来治疗世子的不育症。

想到这里,大王怎能不愤怒。

说到底,张氏仍是最注重权势,不在意亲人安危,她最在意的始终也只是自己的声名地位,她的爱仅此而已。

与仁显王后当年被废离宫之时要求给明圣大妃送终的仁孝之举相比,张氏只能是害人害己的愚昧妇人而已,所以闵妃被追封为仁显王后,为后世所景仰,而张氏则要开始她一生中的最后一段旅程,为了给世子继位扫清最大的障碍,她作出了痴狂的决定:刺杀同伊母子。

因为与史实不符,这里也只是将剧情了解一番,看个大概。

在这两集杜撰的情节中,裴秀斌的戏份颇为吃重。

原本裴秀斌就擅长武戏,而到了张氏托付兄长张希载行刺一场戏,裴秀斌扮演的是同伊的异姓兄长车天寿,眼神和身法都十分到位,只可惜戏份有限,发挥余地不够大,浪费了这么好的演员和演技,可叹编剧水准有限,白白错过了有可能给剧情增光添彩的演职人员。

在剧情中,车天寿早已担任捕盗大将,可在宫内自由行走,又身负保护同伊母子的重任,责任就尤其重大。

此时,原本并无漏洞给张大爷可钻,可是硬是给狠毒的张氏想出了放火的法子。

她指使兄长张大爷偷了最厉害的点灯油,在宫内纵火,地点就选在了东宫殿。

到了此时,张氏为了除掉同伊母子,就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可见,之前肃宗大王的愤怒有理,张氏的确更加在乎她自己和权势地位,世子对于她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而已,张氏仍是个亲情淡薄,权欲深重的女子。

东宫殿火起,世子乃国本,此时又忽然失踪,人们都慌了神,肃宗大王更是不顾一切的跑去世子的东宫殿,气都喘不上来就要去救儿子。

与此同时,张氏派遣的杀手已经趁乱,与救火的人们一起混入宫内,而天寿得知世子找不到,在同伊的催促之下只得去火场帮忙找寻世子。

就在此时,张家的杀手到了,先一刀砍杀了照看延礽君的宫女,要根据张氏的命令,刺杀同伊延礽君母子,并且将现场伪装成劫杀的场面,谁知在入宫门时,就被天寿发现穿了不露行迹的草鞋,引起了天寿的疑虑,但是当时忙于救火也就没顾得上。

年幼的延礽君吓得拼命逃跑,寻子而来的同伊发现倒地身亡的宫女极为惊讶,急忙走来,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刀剑,为了保护延礽君,同伊迎向了挥来的利剑,替儿子挡了一刀,倒地不醒,天寿赶来时,为时已晚,同伊已经遇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肃宗大王终于在火场外找到了世子,又惊又喜,放下了心,谁知尚膳来报同伊母子遇刺,怎不让他惊痛。

大王赶来时,同伊正在抢救中,血止不住,延礽君倒是没事。

大王望着为难的御医,几乎给吓掉了半条命,愤怒的大王命令天寿严查凶手。

此时的天寿早已红了眼,没想到去救世子,居然中计,让同伊母子受伤,内疚又痛心的他想起在宫内看到穿特殊草鞋的人,急令追查。

果然不负所托,一番周折之后,天寿堵住了出宫的路,来了个瓮中捉鳖,抓住了凶手,又打掉了凶手口中的毒药,要他们伏法受审。

经审讯,杀手供认是受张希载所托,前来刺杀同伊母子。

得知确切消息的肃宗大王怒不可遏,要抓住张氏家人,天寿带人半途截住意图逃走的张氏生母尹氏和兄长张希载,正待处置时,张氏却承认自己指使,原来,她为了维护家人,宁可自己出面承担。

肃宗大王在徘徊间,张氏要却一心求死。

到了53-54集为止,与史实早已天差地别,说的是张氏被逼无奈,只得召集杀手刺杀同伊母子,终于激怒了大王,对张氏一门动了杀心。

被逼到尽头的,不仅是张氏,还有肃宗大王。

可见,要作出最终决定的各方,都处于穷途末路之中,末路的并非只有张氏一人。

之后的剧情也只能是当作新编历史剧姑妄看之,能欣赏的也只有演员的演技和编剧的杜撰功力而已。

在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仁显王后行录,说明早在仁显王后薨世之前,世子已经娶亲,而且世子嫔人选是肃宗大王亲自选定的,仁显王后也十分满意,她就如同是明圣大妃当年一样尽可能的照顾进宫宫不久的未来的朝鲜正妃沈氏,尽力善待世子嫔沈氏,处处要给沈嫔作出表率,事事谆谆告诫,待人宽厚和善。

而张氏走到人生尽头的关键原因并非她继续对同伊母子干了什么,真正惹恼肃宗大王的是她阴狠对待濒死的仁显王后闵氏,她的狠辣手段终于激怒了大王,让大王作出了赐死的决定。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夜, 下备忘记曰:古者汉之武帝杀钩弋夫人, 断则断矣, 而犹有所未尽善者。

如使张氏, 知命不犹, 则明《春秋》之大义, 着为令甲, 足以防闲。

何必如钩弋之为哉? 此则不然。

罪已彰着, 若不善处, 则他日之虑, 有难形喩, 实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也。

张氏使之自尽。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深夜,肃宗大王下赐备忘记录说:古有汉武帝杀钩弋夫人,当断则断,也有未能尽善处理之处。

如今遇到张氏这样的事,知道情况也不犹豫,则明白《春秋》所说的大义,命令警惕处之,足以防止后患。

何必如同钩弋夫人那么做呢?

此事就不是这么说。

(张氏)罪行昭彰,若不妥善处理,会有后患,无法言喻,实在是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的心意。

张氏赐令自尽。

从这里可以看出,肃宗大王是夜间做出决定,可见很有可能是在了解情况,或者见到有关后宫之后才作出决定。

在备忘中的言辞尤其严厉,可见是愤怒已极,居然自比汉武帝杀钩弋夫人的决绝之举,可见痛恨张氏至深。

同时也暴露出肃宗大王的担心,若是纵容张氏的行为,或者说留下张氏性命,也许会造成汉室当年吕后专权的情况也很难说。

因此一定要夺去张氏性命,免除后患,这才下令赐死张氏,说是为了世子,其实是怕自己死后,无人能够制得住擅长权变和阴狠之术的张氏,世子诚恳仁厚,又奉母至孝,只懂得读书和言谈治国之道,怎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张氏极其所属政__治集团的对手,若是张氏还在,肃宗大王这棵强势的大树已倒,世子又该如何面对朝野困局,而今之计惟有赐死张氏才能免除后患,因此赐死张氏的备忘就这么下达了。

这样一来,引起了更大的朝野风波。

张氏究竟如何被赐死,同伊身处险境之时该如何自处,又要如何继续保护儿子延礽君,且看下回分解。

 9 ) 殊途同归第十六页 承恩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六页 承恩日间同伊乘坐四人轿屋,由尚膳引路,回到宫中。

离开时是为帮助闵氏翻案,向大王禀报真实情况,也为躲避追杀,保住性命,回到宫中却是因为大王的深切爱意,要保护他所爱的女子同伊,给一个名份作为她的护身符。

这一进一出,人虽未改变,心境却大不相同。

轿落人下,出得来的非监察宫女同伊,而是身着湖蓝小礼服的承恩尚宫同伊。

按照服色与等级,同伊已是承恩尚宫,虽未有后宫品阶,不算侧室,却已是宫中女官,且被宣称承圣恩,已大不同前,服装颜色不能是正蓝,只能是湖蓝,裙色不能是正红镶金丝线,只能是菏红滚银边。

只是,周围的人都知道抬的是娘娘,是主子,只有同伊不知道。

懵然不知的同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回了宫,看看衣服,纳闷啊,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回监察部。

心里疑惑,就问尚膳大人,尚膳为难,问处所尚宫,尚宫吞吐,只能说出自己知道的是侍奉的是娘娘。

这样一来,同伊彻底傻了,她从生理到心理,都没有做好要当承恩尚宫的准备。

解释的工作,如同烫手的山芋,没人肯拿着。

为难的底下人比大王更机灵,都没说什么,只能把这解释的工作丢给了肃宗大王。

大王担下了解释的工作,为难万分,到底说不说,怎么说,他自己也没想好。

望着大王这一脸苦相,尚膳大人只能垂首微笑。

等啊等,忐忑的大王终于来了,他开口甚为艰难,微皱着眉,斟酌词句,还好,虽然为难,但总算说出了心里话,是因为情况需要,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己喜欢同伊,才要将同伊封为承恩尚宫,然后拿出当年与同伊一同逛街时选好的两个玉扳指,送给同伊之后就害羞的跑了。

这对玉扳指因为见证了王者的爱情,后来成为同伊这一系的传家宝,也是重要的感情信物,出现在同伊的儿子英祖大王昑的感情生活中,之后又传给曾孙正祖大王李祘,成为正祖大王与他深爱的宜嫔成氏的定情物。

一对玉扳指见证了李朝数代君主与后宫的爱情与人生,沉淀了感情与历史,是难得宝物。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没想到处理政务头头是道的大王,在感情表达上居然如此羞涩。

按说肃宗大王已婚,之前已先后有三位正室,金氏病故,闵氏被废在外,张氏正坐正中宫殿,还有好几位后宫,应该是一位有婚姻生活经验的成熟男子。

就是这样的大王,怎么会这么害羞,还踌躇不已,总是打量着同伊的脸色。

此时,朝臣也吵翻了天,吴太锡所率领的南人非常清楚同伊被封后宫后若是得宠生下王子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出现,因此拼命反对同伊入宫。

一方面,废后闵氏听说同伊被封承恩尚宫,感念同伊襄助的情谊,要西人之首郑大人集结西人的力量帮助同伊,另一方面正妃张氏为了保住兄长张希载的性命,特地去大殿,以同伊的名分与大王做了交易。

肃宗大王面对眼前人,感慨不已,他没想到的是张氏居然用自己的爱情换了亲情,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为了保住心爱的人要与眼前人做这样卑鄙的交换。

到了这里,张氏对大王的感情,除了爱情之外,开始滋生另一种感情:怨怼。

之前,不论肃宗大王如何询问张氏,张氏都说自己什么都没干过,是清白的,也告诉所有人说,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爱大王;她的所作所为,让人侧目。

自进宫以来,张氏做了如许大事:送礼给明圣大妃,看来为示好,实为警告;她去监察部承担罪责,是为示弱,同时也为得到同伊的忠心:她默认兄长张希载所做的毒杀明圣大妃之事,还协同图谋,为的是除去册封元子的力量,再嫁祸于闵氏,要登上中殿的宝座;她派人暗杀同伊,为的是保住地位,不让自己的罪行被揭发;现如今与肃宗大王所做的交易,明里是为救助兄长张希载的狗命,暗地里却是为了将同伊拉到眼前,便于尽快铲除。

由此看来,张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族人以及扶植上位的南人一派能够获得更多权利与财富,就是没有为爱情考虑过。

对此,也只好说:张氏在肃宗大王时代的后宫风云变幻中不能说是后宫妒妇之首,至少可称得上是睁眼说瞎话之首。

看过张氏的所作所为之后,再来看同伊的处境。

害羞的大王告白之后,该轮到同伊踌躇了,不,此时的同伊不是踌躇,而是进退两难,天寿的问话,更使同伊陷入矛盾:若安于宫中,剑契首领之女的身份一直都在,已经死去的崔孝元父子一日未伸冤,一日都是罪人,同伊就是罪人之女,当为官婢,没有成为后宫的资格;若离开,此时同伊也同样深爱肃宗大王无法自拔,这情谊也难以割舍。

如此一来,是进亦忧,退亦忧。

就在这矛盾中,重要的日子到了,父兄的忌日就在眼前,同伊要出宫祭奠父兄。

看过同伊的举动,再看天寿。

他因为过于关心同伊,不畏惧僭越犯上之罪,去见了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听到禀告就是一楞,还是见了天寿。

天寿的问题诚恳而急切,他问大王对于同伊究竟是怎样的所在,他是为询问同伊的归宿和幸福而来,但肃宗大王的反问更加尖锐直白,提问的人究竟是同伊的兄长还是一个男子。

此时,深爱同伊的两位男子,一是正统大王,一是贱民首领,因为爱情有了一次直率的对话。

看到这里,不禁微笑,看来肃宗大王一点都不傻,是个明白人,原来那次四人酒桌上同伊说喜欢肤色黝黑,举止稳重男子的话,他也记到现在,看来大王没白噘嘴,长了记性。

原来,大王看到天寿就明白天寿才是同伊的理想型,于是内心暗暗生疑,直到同伊进宫之后才有询问的机会。

天寿的答案恳切清楚,他是作为同伊的家人而来,想要了解的是同伊的幸福,目前同伊正在担心害怕,他希望大王能抓牢同伊。

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大王担心的事:同伊不见了。

找遍宫室,都不见她的踪影,大王开始焦虑了……就在大王焦急之时,天寿来信指引大王到悬崖边去找同伊。

于是大王带人出宫,为的是寻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悬崖边,大王终于找到了悲伤的同伊,还不知情却依然深爱同伊的他,就在同伊父兄的灵前起誓,不论同伊有什么事,都希望同伊能够留在他身边。

山风呼啸,王者诤言,绝壁无言,见证了大王与同伊的爱情。

同伊旧居,独自怀念又失落的天寿,回想起同伊童年时崔孝元父子与他一同欢聚的场面,还有当年可爱的同伊童言无忌,说要嫁给他的情景,不禁眼中含泪,为了同伊的幸福,他向死去的剑契首领崔孝元祈祷,毅然烧掉了能证明剑契身份的所有信件和证物,只为隐藏同伊的身份,要她在肃宗大王身边幸福的生活。

到这里为止,同伊出宫一事,算是暂时平静下来,回宫后大王下令修缮宝庆堂,要迎接新任的承恩尚宫田氏同伊居住。

那么,宝庆堂究竟是什么地方,同伊住的地方是怎样的环境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9日(乙酉) ○传于礼曹曰: “昌德宫朝启厅称宣政殿, 后东别室称昭德堂, 后西别室称宝庆堂, 正殿称两仪殿, 东寝室称丽日殿, 西寝室称净月殿, 楼称澄光楼, 东别室称凝福亭, 西别室称玉华堂, 楼下称光世殿、广延殿, 别室称求贤殿。

”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9日(乙酉)世祖大王传令于礼曹道:昌德宫朝启厅称为宣政殿, 宫后东别室称为昭德堂, 宫后西别室称为宝庆堂, 正殿称为两仪殿, 东寝室称为丽日殿, 西寝室称为净月殿, 宫楼称为澄光楼, 楼东别室称为凝福亭, 楼西别室称为玉华堂, 楼下称光世殿、广延殿, 楼别室称为求贤殿。

”从上述记录可以看出,在世祖大王时,昌德宫仅仅只是离宫,宝庆堂是昌德宫朝启厅的后西别室。

那么,宝庆堂在旧时作何种用途,继续看有关记载: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17日(己卯) ○己卯/御宝庆堂, 召河东君郑麟趾等及承旨等, 侍食。

仍命麟趾等在外, 议定新制《大典》。

意思是说: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17日(己卯) 世祖大王御临宝庆堂,召集河东君郑麟趾等官员及承旨等人,侍奉膳食。

仍然命令郑麟趾等人在外, 商议制定定新制《大典》。

这里还有另外记录也是描述发生在宝庆堂的相关活动——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24日(丙戌) ○丙戌/世子率百官, 贺诞辰。

御宝庆堂, 召孝宁大君补、临瀛大君璆、河东君郑麟趾、蓬原君郑昌孙、高灵君申叔舟、绫城君具致宽、上党君韩明浍、中枢府领事沈浍、领议政崔恒、左议政曺锡文、南阳君洪达孙、茂松君尹子云、左赞成金国光、汉城府尹李石亨、中枢府判事金守温、知事尹士昕ㆍ成奉祖、左参赞金漑、银川君穳、玉山君跻、中枢府同知事洪应、大司宪梁诚之、行护军丘从直ㆍ安哲孙、兵曹参判尹钦、敌忾功臣吴子庆ㆍ宣炯ㆍ闵发ㆍ朴埴ㆍ具谦ㆍ金瓘ㆍ金顺命ㆍ孙昭ㆍ张末孙ㆍ李阳生及崇义殿使王循礼、承旨等设宴。

命王世子进酒, 命诸宗宰, 迭起为寿。

日暮乃罢。

意思是说: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24日(丙戌)世子率领百官,祝贺大王寿辰。

大王御临宝庆堂,召来孝宁大君李补、临瀛大君李璆、河东君郑麟趾、蓬原君郑昌孙、高灵君申叔舟、绫城君具致宽、上党君韩明浍、中枢府领事沈浍、领议政崔恒、左议政曺锡文、南阳君洪达孙、茂松君尹子云、左赞成金国光、汉城府尹李石亨、中枢府判事金守温、知事尹士昕、成奉祖、左参赞金漑、银川君穳、玉山君跻、中枢府同知事洪应、大司宪梁诚之、行护军丘从直、安哲孙、兵曹参判尹钦、敌忾功臣吴子庆、宣炯、闵发、朴埴、具谦、金瓘、金顺命、孙昭、张末孙、李阳生及崇义殿使王循礼、承旨等设宴。

大王命令王世子进酒, 命令诸宗宰, 都分别站起来祝寿。

直到太阳落山才停歇。

如此看来,宝庆堂是作为大王与臣子讨论政事,也是王室举办活动的地方,较为重要,但在当时仅仅是作为活动室和会客厅。

到了宣祖时,战乱烧毁了景福宫,之前作为离宫的昌德宫就作为李氏王朝历代统治者的日常生活起居和处理政务的地方。

之前已经看过宝庆堂在昌德宫的位置是位于宣政殿后的后西别室,也就是说宝庆堂离大王处理政务的宣政殿比较近,若肃宗大王想去,随时都可以,只要拐个弯就到了。

从宫室的安排,也可以看出肃宗大王的用意:他希望能够离同伊很近,将同伊居住的处所特意安排大殿就近,也看出肃宗大王对于后宫的重视程度。

这一用心的安排,日后造福了英祖大王。

肃宗二十年(1694年 康熙33年)九月十三日,英祖大王就在宝庆堂出生。

看过同伊的处所和居住情况,回到剧情这里,同伊的处所有两位宫女忽然病倒,找不到病因,也无法医治,一时之间,宫内议论纷纷,都说新任的承恩尚宫田氏同伊是个不吉利的人。

纷扰之中,为了帮助同伊,监察部郑贵礼尚宫与监察宫女贞任想要来帮助同伊,作她处所的尚宫,却被珍惜她们前途的同伊阻止,于是,一直不得志的奉尚宫带着爱钟前来助阵。

同伊的处所,终于来了自己人。

正当大王兴致勃勃期待同伊入宫后的美好生活时,一场后宫的阴谋正悄然展开:张氏听闻同伊的处所居然有两个宫女病倒,似是得了怪病,无法医治,立刻有了主意。

她召来母亲尹氏,派她去输入宫女脂粉的地方,密议动了手脚。

尹氏在脂粉店门前遇见长久以来的对头老吴家的夫人,毫不客气的一通奚落,而后翩然进店,办她要办的事,气的老吴夫人既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看过张氏,再看大王。

此时的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处所内有人病倒,为了照顾同伊的心情,他特地安排同伊的两位好友:掌乐院的黄主簿和英达一起来喝酒。

这一次,又是四人酒桌,气氛已大不同前。

最初的四人酒桌,是在四人中的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那时同伊还是奴婢,黄主簿与英达,同伊三人都尽情尽兴,肃宗大王也享受到了作为普通男子的乐趣,开怀畅饮,开心不已。

之后的四人酒桌是在揭示了肃宗大王的真实身份之后,同伊也升任监察部宫女,那时肃宗大王对同伊的爱意正在慢慢滋长,那一场酒桌,肃宗大王依然大笑畅饮,还解释了黄主簿与英达的误会,四人言谈甚欢。

而这一次的四人酒桌,是肃宗大王为了要已升任承恩尚宫的同伊高兴,特地召来二人,旨在解闷。

席间见到英达对同伊勾肩搭背,还摸手劝酒,忍不住拿出大王的威仪来恶作剧了好几次,意在玩笑也是警戒:同伊已是后宫娘娘,不可有随意或者不敬的行为。

酒席之后就是一场大雨,雨中,众人都去附近的廊下避雨。

这样一来,大王精心选定的合房之地宝庆堂没派上半点用场,反而人算不如天算,因为雷声隆隆,豪雨如注,大王与同伊不得不偏安于此。

想到这里,就连尚膳大人韩内官也开始叹气了,他的感叹给守卫听到了,也是莫名其妙。

奇怪归奇怪,该进行的事还得继续进行。

屋外的人严守于此,屋内的人却直喊心跳燥热。

看看肃宗大王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又笑,已经奔四的大王,非但没有一点成熟老练的样子,反而比同伊还紧张。

他一会儿说心动过速,一会儿说燥热难当,同伊担心他的状况,要倒酒,可是却只看人不看酒,米酒就这样哗哗的流,洒了肃宗大王一袖一手。

大王原本还在兀自忐忑,可是看到同伊如此有趣的举动,又是一乐,就在这一笑之间,充满爱意的大王吻上了同伊的脸。

先是一吻,又是一吻,让原本还在不安的同伊一下子静了下来,继而是沉醉的深吻。

就在雷雨这一晚,肃宗大王与同伊确定了彼此的爱意。

雨夜合房过后,话题回到宫内,对脂粉动的手脚终于开始奏效,世子处所内也有宫女病倒。

世子的安危关乎社稷根本,张氏由此了得了理由,要求大王允许她按照内命妇的规则来处理此事。

于是,义禁府开始介入了,同伊的处所被翻的一塌糊涂,处所内所有宫女被带去义禁府查问。

义禁府人马由吴太锡大人的侄儿吴润亲自带队,吴润表面恭顺,内心却得意无比,来到宝庆堂就为了给同伊一个难堪,为的是找出同伊的问题所在,继而一举击溃。

查抄宝庆堂是一个标志,预示着张氏清剿同伊及其家人的行动正式开始。

31-32集主要说的都是初为承恩尚宫的同伊如何克服内心障碍又如何开始慢慢适应宫内新生活的过程,其间穿插了肃宗大王与同伊的爱情生活在其中,深切并且细腻的描绘了二人最初感情生活的开始,心动与羞涩的样子让观众也会心微笑。

年轻演员韩孝珠与主人公同伊的年纪相仿,都是清新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因此演出这样的形象格外动人,与她搭档的是数次演出李导演历史剧作品的资深演员池珍熙,池演员与剧本中设定的肃宗大王年纪相仿,都是年届四十的成熟男子,且有婚姻生活经验,已经是个有担当的丈夫和慈爱的父亲。

有这样与剧中人物年龄相当,本身情况相似的演员来演绎曲折的剧情,定会高潮迭起。

在雷雨夜那一场戏中,池珍熙以熟练的演技将深爱又有点担心的大王演绎的十分亲切有趣,还带出笑点若干,让本来让观众好奇又有些期待的感情戏变得柔和细腻,容易被围坐在电视机前的一家大小接受。

最有趣的是,大王听了天寿的答案之后大为满意,开心的在经筵课上笑容满面的想事情,出门都不打罗伞,为的是要晒黑成为同伊心中的理想型。

种种细节都十分亲切好笑,让观众在不知不觉中认可了大王的感情选择与同伊的宫内新归宿。

虽然感情多姿多彩,但要面对的问题和困难还是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在32集的最后,天寿与徐龙基已奉同伊之命,日夜兼程,赶往义州,从张希载的爪牙剑下救了四处装疯,真正为保护朝鲜国家机密不惜以身犯险的沈云泽;而同伊也为了处所宫女们的安危去找到了张氏,此时的张氏十分嚣张跋扈,就连处所宫女都敢于以下犯上,叱骂同伊,幸而被奉尚宫斥退。

同伊面见张氏,过程却十分凶险,张氏以同伊处所宫女的命运以言辞激将同伊,要她赌上性命去为处所宫女谋安定,调查此事的来由。

同伊究竟要如何面对怪症事件,张氏又会如何与同伊对峙,且看下周分解。

 10 ) 专门去查了숙빈최씨的资料,发现确实少的可怜!

演同伊小时候的演员小朋友是所有儿童角色里面最舒服的一位!

숙빈최씨是朝鲜王朝唯一的两位贱民出身的后妃 真正是不容易呀也由此可见,朝鲜后宫规模和制式实在太小,小小的苦力女宫也能有被临幸的一天,并诞下王子......Yes24上面史料竟然要卖到60000元一本,1-4岂不是要24万韩元了,只能看看图书馆里是否有了。。。。

《同伊》短评

不如前几部作品

3分钟前
  • 乐叔
  • 推荐

前半部分比后半部分好看。除了女主越来越无厘头地白莲花是个败笔,此剧作为一部戏说历史的商业片确实不错。服化道精良,主角和配角都选得好,女主不但美丽且灵气十足,男主温文雅致亦很幽默,是相当理想的古代朝鲜士大夫+君王形象。BTW,豆瓣这个剧情简介也太离谱了吧。竟然没一点儿信息是对的。

7分钟前
  • kaythomas69
  • 推荐

构思不错剧情太冗长!还有不懂韩孝珠这种表情化的演技和平平相貌为什么棒子那么喜欢她?顺带萌一下池珍熙,虽然演技就大长今没看出什么进步吧。。。

11分钟前
  • chi仔逗闷子
  • 还行

花痴,催泪桥段绝爱桥段一一把我击倒。

14分钟前
  • 豆瓣酱
  • 推荐

邏輯太可怕……

15分钟前
  • 喵喵
  • 还行

25集往后编剧去屎

20分钟前
  • MOTAIR
  • 还行

第一次看的韩孝珠电视,好可爱,演技也挺好

22分钟前
  • 时间是把杀猪刀
  • 还行

我台热播过。从测试时期开始看了无数遍啊同伊同伊。为毛我台的翻译后面还有一句超长的The Jewel in the Crown.

26分钟前
  • 薛小冬
  • 还行

不如大长今好看,女主不够美。男主古装很帅。

27分钟前
  • rose
  • 推荐

太长太长… 典型韩国宫廷剧的慢节奏,冲着两个主演快进着看看还不错……

28分钟前
  • Fay
  • 还行

韩孝珠真好看啊。。。

31分钟前
  • 橘络
  • 推荐

现在只看了前五集,演同伊小时候的演员演技很赞~

32分钟前
  • Rankin
  • 力荐

我似乎对朝鲜历史产生了兴趣.................经常有小孩学习背诵四书五经的情节 好喜欢!那才是真正的文化啊啊啊啊太迷人了... 韩国片子就算是历史题材也能渗透出活脱脱的言情片的味道 = =

35分钟前
  • 魔魔
  • 还行

哭的稀里哗啦囧

36分钟前
  • 狗小包
  • 力荐

天寿哦喽勃尼。守护神一样的男人

41分钟前
  • 花田少爷
  • 力荐

连跳两集发现还在讲上上集的内容,然后又果断的跳下一集。无内容、无新意、无历史感、还珠的老梗。妈!!!求你别看韩剧了!!!!!!!

46分钟前
  • 青丝
  • 较差

导演不应该太贪心的!!!

47分钟前
  • 水彩色
  • 推荐

韩国的历史剧,好扯的剧情。年份跨越可不可以明显点。一堆人一张面孔从几岁演到几十岁,不会化妆我们教你啊

49分钟前
  • 别再说如果
  • 还行

完结

53分钟前
  • Cindy Melon
  • 力荐

我都说了!!孝珠!!你不能接古装剧!!!

56分钟前
  • Bubble33
  • 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