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暴乱的童年,一场直面的对话,一次内心的救赎——《天堂五分钟》影片从头到尾讲述的是两个人的故事,Joe和Alistair。
Alistair生长在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他也不可避免的加入了恐怖组织,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在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Joe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在电视台的一档谈话节目中,导演安排Alistair和Joe见面。
然而从出发路上直到拍摄现成,Joe都处在一种精神紧张、思维混乱的状态,30多年前的一幕幕呈现在他的眼前,惊恐的场面,母亲的责备与不宽恕。
是复仇的心理在作祟,还是Joe在为自己30多年的煎熬寻找一个释放点,他一次次的摸索自己藏在衣服内的刺刀,周围只有自己颤抖的呼吸声。
这恰好印证了影片开始部分年轻的Alistair在自己衣服内藏枪的情节,但是两个人的所怀揣的激动心情缺截然相反。
Joe最终没有承受住这种煎熬,在见到Alistair前仓惶逃离的拍摄现场,他无法选择是原谅还是享受五分钟天堂的感觉。
Alistair打开了拍摄大厅的门,缺没有追上Joe。
内心饱受折磨的Alistair约了Joe去老宅见面。
Joe带上刺刀不顾家人的阻拦来到了当年的老宅,等待复仇。
Alistair眼前浮现出年轻时的景象,他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解脱而高兴,但在进入老宅的时候,我们明显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Joe没有原谅Alistair,在打斗中两人从二楼的窗户坠落。
索性二楼不高,两人都没有摔死,Alistair的话也让Joe清醒了很多,他不能总生活在仇恨里面,他也要照顾自己的家庭。
镜头一转,Joe的两个女儿开心的开着电视,而Joe却木讷的看着他的女儿,女儿的微笑让Joe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他开始尝试对着女儿微笑,虽然只是很僵硬的微笑,他开始去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并最终给Alistair打了电话。
“We are finished”走在大街上的Alistair接到的Joe的电话,33年的煎熬终于在两人身上结束,新的生活在他们开始。
影片的前70分钟很枯燥,两个男人各自的心理活动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如果是在电影院里我一定会睡着,虽然说演员的表演很到位,但是这种纯粹的心理活动,在缺少支点,缺少两个人冲突的情况下,很难让观众耐着性子看下去。
在两个人有了正面接触的时候,也就是影片的最后20分钟,我认为才是电影真正的开始,前面的70分钟太过平淡。
如果导演能将前后比例适当调整,这部影片将会更加值得欣赏。
33年的糾葛,只是因爲當時他在場,他殺的人的親人在場,33年兩人都無法抹去的陰影,一個行兇者,一個被害人家屬,對於這麽漫長的時間,其實不是什麽仇,而是雙方内心的愧欠,永遠無法瞞過去的坎……電影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具體的描寫那一段場景二人内心的複雜情感:仇恨、緊張、逃避……其實兩人都屬於“受害者”——仇恨的受害者,最主要的就邁過那道坎……
这句话太对了——Joy与Alex的救赎是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开的。
换句话说:只有救赎了对方,才能够救赎自己。
Joy口中的天堂五分钟指的是那有可能阻止Alex的五分钟。
在33年前,他失去了那五分钟的唯一的机会。
现在,他奢望要拿回来,虽然明知不可能。
Joy一直不断告诉自己,妈妈归咎于自己是无端的,其实造成这一切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拿着枪的凶手。
但,其实内心深处,Joy和母亲的想法相同——或者说,在一开始他并没有这么认为,但由于母亲不断的怪罪使这种想法植根于Joy的年幼心中而化成了他自己的想法——Joy从深层里怪罪自己当时的毫无行动,而他自己明白:他当时吓坏了,他害怕,他恐惧,他懦弱。
Alex在Joy的心中成为了恐惧的抽象代表,不停地提醒着Joy,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懦弱才造成了这一切——换来的,不仅是一家的不幸,更是母亲那仇恨和鄙夷的眼神。
Joy最终泣不成声地说出一句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想要成为能够让我女儿引以为豪的父亲。
”Joy受够了被怪罪和被鄙夷。
如果自已已经让曾经所拥有的亲人如此失望,那至少,至少能让自己的女儿不要再看轻自己了!
如果可能的话,要让女儿自豪。
如果,在那天堂五分钟里,自己能够阻止Alex,那么母亲一定会以我为豪的!
如果,现在我能够重新抓住这天堂五分钟,我要杀了Alex,为兄长报仇,那么女儿一定会也会以我为豪的!
因为,我杀了曾经让我如此恐惧,以至于在母亲鄙夷的眼神下生活了一辈子的人!
因为,我克服了我自己的懦弱和恐惧!
Alex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阻止了Joy。
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你陷入另一种痛不欲生的境地,而不会有任何满足。
何其相似!
Joy所想要的,和Alex曾经经历过的,是何其相似——Alex想要通过杀人获得荣耀。
Joy想要通过杀害Alex获得自尊。
但,死亡能够带来的,只有痛苦,别无其他。
Alex到处演讲,想要提醒人们这个道理,因为曾经没有人告诉过他,所以他现在以此为己任。
但,无论告诉多少人,都没用。
Alex知道,他真正想要告诉的人,只有Joy。
Alex的痛苦是双倍的。
他不仅要承受自己杀人而自责的痛苦,还要承受毁了Joy一家的痛苦。
我愿意相信,Alex是纯粹想要Joy过得好。
我愿意相信,Alex去见Joy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但,不得不说,Joy的生活越糟糕,Alex心中的负担就更沉重。
Joy过得好一点,Alex心中的负担就简轻一点。
无论Alex怎么辩驳,他都是在为了他自己——这,就是一个犯了错的人所无法推卸的重负。
就像叶沙说的,其实Alex没有资格说:“忘了我吧,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去爱你的女儿身上!
”但,Alex还是说了这句话。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不管自己会被人指责,他还是要说——他真的希望,Joy能过得好一点!
Alex说:“我要告诉你这一切的开端,没有什么,我当时只是个孩子,我只是为了虚荣,就是这么简单,丝毫不值一提!
所以,忘了我吧。
”Joy终于看清了这个剥夺了他33年正常生活的人,原来是这么的普通,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原来是这么不值一提!
而自己憎恨他——进而憎恨自己这么多年——其实是如此不值得!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时时刻刻提醒着Joy自己的懦弱以及母亲的鄙夷的怪罪,就像那个小男孩恐惧的眼神时时刻刻提醒着Alex自己犯下的罪。
只有当Joy明白Alex其实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在永无尽头的痛苦和自责中无法自拔的普通人时,才能稍稍有所平静——也许能称之为宽恕Alex——从而宽恕自己时,Alex也才能通过Joy的稍稍平静获得一点点的救赎。
两个人就是如此紧密地纠缠——只有救赎了对方,才能够救赎自己。
最后的一句“Alex,我们结束了。
”也许才是真正的天堂。
但,天堂是否真的存在?
这部电影给我们指明了一条通向天堂的道路——但这只是电影,再怎么细致还是粗线条——在复杂得千百万倍的现实生活中,这条道路是否能够走通?
甚至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条道路?
我想,也许这是导演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是这部电影留给我们永久的问题。
又或者,应该像刘先生所说:“三思而后行。
”——即使真的有这样一条道路存在,我们也要千万小心,绝不要让自己的生活与这样的道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
关于北爱的片子,因父之名和风吹麦浪我都看过,前者的父子情更浓,后者的兄弟手足相残令人叹息。
天堂五分钟,个人感觉内斯比特的演技更棒,毕竟他是一个因为一场谋杀,整个童年与家庭都被彻底颠覆。
投入的观众一直都在跟随着内斯比特的情绪,有一段时间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在心灵得到救赎前,受害者的情绪自然是永远的仇恨。
而连姆·尼森扮演的施暴者因为尚有良知,一生生活在痛苦之中,只到受害者的一句“We are finished”,良心上的负担才得以卸去。
就象导演访谈时说的,这个场景可以被设立在黎巴嫩、巴勒斯坦、波斯尼亚等多个因宗教、政治而产生流血冲突的地区。
作为中国人,我自然也会设想类似的场景发生在中国。
虽然不涉及民族、宗教问题,但我们的国家近年来令人感觉天雷滚滚的极端事件层出不穷。
比如723动车事故以及很多公众事件,谁是凶手,人心自有公论。
但是,感觉这些凶手活的心安理得,在今后的余生似乎也看不到任何可能内疚的迹象。
如果凶手没有良知,那这样的电影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基础。
在艺术家的眼中,人都是有良知的。
但在我们的天朝,真的是这样么?
中国人没有自己的信仰,真的是没有良知的重要原因么?
we're finished. 虽然知道结局一定是原谅,但仍然在看到熙熙攘攘的广场时,泪流满面。
片中的1975年,我们街上的老友即将出牢,因为参加了武斗,他被判了十年刑。
老友是哪一年发财的我不知道,但80s,他已经是我们街上最有“权势”的男人。
童年时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老友的厂子半夜拉铃了,那一串绵长、尖锐的铃声,在夜空中盘旋,那是老友召集他的手下打人的号角。
那个被一根绳子拖在吉普车后面,踉踉跄跄跟着吉普车跑在街上,眼球从血肉模糊的脸冒出的男人,以及跟在他身后不停摔倒的老母亲。
作为站在街上的看客之一,几十年过去,我仍然害怕半夜响起的任何铃声。
老友前两年死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和他的母亲,现在都在哪里了,也不知道那些像他们那样的人,如何与自己和解的。
我们从未有机会面对那十年,以及那十年后发生的一切。
大家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生活,在时代的广场上熙熙攘攘。
复仇的情绪——《天堂五分钟》“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
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
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
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
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
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
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
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
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
”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
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
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
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
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干掉在拍摄现场阿里斯泰尔。
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
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
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
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
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
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
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
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
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
”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
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
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
”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
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
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
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
“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
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
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
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评分:7.5/10)影片资料:[天堂五分钟] Five Minutes of Heaven(2009)编剧: Guy Hibbert导演: Oliver Hirschbiegel主演: James Nesbitt / Anamaria Marinca / Lalor Roddy
“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
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
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
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
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
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
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
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
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
”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
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
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
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
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拍摄现场干掉阿里斯泰尔。
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
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
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
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
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
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
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
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
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
”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
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
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
”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
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
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
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
“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
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
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
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时光网>> 博客>> 看电影的博客>>日志>>复仇的情绪——《天堂五分钟》
影片有着【暴力史】一般的冷峻和剑拔弩张,并且在挖掘犯罪和仇恨的深层根源上有着清晰的定义,涉及到宽恕和救赎的话题又充满爷们气概,两个男主演各自有良好的发挥……按理说,应该是部令人激赏的佳作。
可是,片子的气场太过于“豆瓣”了,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看到一老外评论这部片子的标题"The film that could help to end terrorism",他还写道:"All I can say is that this film would bring the Dalai Lama to tears, or Yasser Arafat."我噗哧地笑了~
说实话,此片能拿Sundance电影节的奖,原因只因两个:一是大牌Liam竟然来演电视电影,大大的提升此片知名度及关注度;二是因为本片主题是北爱问题,究其根本就是宗教问题。
影片也是对当今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Muslim和基督教(及犹太教)间摩擦的反思,对此颁奖有其象征意义。
但就其制作和演员表现,还真没感觉像豆瓣友模式化恭维的那么好。
Liam是很酷,但他气场实在太强了,电影里出场做那个电视节目时,你还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坐了12年牢,目前生活非常简朴,经常做社工服务的人。
看他带墨镜,走路,熟练的自白,就会非常穿越:taken里的特工卸甲归田了吧。。。
相比较而言,另一主角却入戏很多,那神经质的表演,猥琐落魄的衣着化妆,泣不成声的样子真让人入戏。
但他出场时神经质的篇幅太长了,那段做电视节目的过程也相当拖沓,完全没有电影开场时的紧凑。
BBC做电视做习惯了吧?
片子另一特色是北爱口音,那扑面而来的北方气息啊:aye,aye。。。
Liam还真是可以做到乡音不改,也许作为母语,变个调子就像北京人模仿下小沈阳一样信手拈来吧最后比较好奇的是,现在,新教和罗马天主教之间还有这么深成见么,在共同的敌人出现之际。。。
连姆尼森应该是很会选本子的演员,不仅塑造了孤胆爸爸的爆款,而且还有这种来自家乡的上佳小制作。
不过在本片中,连姆尼森确实是个配角,主角男表演的也是可圈可点,俩个人都表现上乘,最后看得人也是眼中含泪。
如果你也有个无法释怀的人,大概应该看看这部电影。
当然看完后大概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没有那个解决的契机,心结依然是心结,无法打开。
电影非常明了简洁的交代了故事的背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北爱独立运动风起云涌,年轻的连姆加入了极端组织,向同乡的小伙子举起了枪。
事后三十年成为他的魔障,同样留下更严重阴影的,是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的受害者的弟弟。
因为年幼被吓傻在现场,导致妈妈的责怪以及接二连三的家庭的不幸。
对于加害者和被害者来说,都像是背负了沉重的十字架。
所以在电影中,两者有很好的镜像对照。
他们在本质上就像是一样的人。
无论是在行动之前照镜子隐藏刀枪的不安,还是见面前的颤抖和颤栗,这像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难题,横亘在两个人的人生里。
记录是客观而冷静,所以也是让人感觉相当可信的。
对于男主来说,那么多年无能的阴影的笼罩,只有铁与血才能洗刷他的清白,才能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而对于加害者来说,虽然面对媒体还是装逼说不会和解和道歉,其实内心几十年来的负罪感,是深深的需要来自男主的宽恕。
这大概是两个不幸的人。
电视台的努力终有失败了。
其实并不是他们尤其是主角个人的失败,而是电视台这种做节目形式本身的浅薄和肤浅,根本无法承载如此深刻的情感。
所以也算是失败的理所当然。
这是两个不幸的人,但最后却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最终得以彼此释怀。
开始正式开展自己的人生。
但是有着类似遭遇的人肯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因为片中的两个人,是通过相约到事发地,经过一系列生死搏斗最后才达成了和解,这大概是最终能够完全和解的方式的唯一一种可能。
大多数人是不可能拥有这种幸运的,虽然其中也蕴含着巨大的风险。
所以对于有着巨大心结的大多数人来讲,只能带着遗憾一步步进入死亡。
所以标题的天堂五分钟是小气了一点,那是过去的自我,对于和解之后的日子,每天都好像是天堂。
而大多数人都会带着一生无法告人的缺憾,无法原谅的悲愤,无法释怀的愧疚,告别这个令人爱恨交加的世界,不过也不必太过自怜,其实很多人也是这样的。
所以这样说来,这也算是两个幸运的人。
最近成龙的新片伦敦对决马上公映了,在搜索信息的时候发现影片是源自九十年代的一部小说,而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北爱恐怖袭击问题,而本片恰好是以北爱问题作为背景,所以才看下来。
虽然中途有些无聊的感觉,好在90分钟也不是太长,而本片背后的人文思考也是令人感动。
喜欢这种小脏小脏的电影
时间并不是一剂良药,能够抚平一切,它只会让回忆变得更沉重。两个很棒的男演员互飙演技,一个会讲故事的导演。
自我救赎
凑合吧
爱尔兰口音很诡异
影片竭尽全力想表达两大主角的不安与内疚,但于看惯了大场面的观众而言,电影中杀一个人完全给不了身临其境的感觉,由此而来的就是浮夸。
83分钟那段印象深刻。。PS:又见到“奥斯卡 辛德勒”了~~~~
“他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他们说你总能把它忘得精光,但是这些年来的笑容和泪痕却仍使我心痛像刀割一样!”
很无力的剧情 也许人生太残酷了
那是不堪的过往。不是后悔,不需对不起和原谅,甚至不是复仇。
喜欢英国电影独有的这种阴冷潮湿的色调
北爱尔兰的暴力组织杀人者和被害者弟弟经历几十年后的一次释放压抑写实
西斯贝格一如《帝国的毁灭》里面平淡如白开水的叙事风格,结尾的拖沓做作给本片大打折扣,格里芬内心独白故作腔调。比起《帝国的毁灭》,这电影真是、、、
三星半,12年12月17-18日
印象中非常難看
莫明的一种类似纠结感
很好的题材,很好的演员跟音效,不过两人打完一架就得到救赎了,有些牵强,对两个人心灵痛苦的表达还不够
整个看下来的感觉就是,男二废话太多,一个半小时我就受不了了……
看懂了前面
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