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注:看了《戏梦巴黎 The Dreamers》,显然三位年轻学生放浪形骸的性和1968年的法国学生运动是一明一暗的两条主线。
可是,对于这部电影想要表达什么,我仍然有些困惑——怀念青春?
追求自由?
迷茫颓废?
禁忌移情?
推翻传统?
理想主义?
年少无知?
反思革命?
致敬新浪潮?
好像都有那么点意思,又不是很明了。
翻看了很多豆瓣影评,较多的是复述、概括故事,再加上一点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的个人感慨,感觉没有击中这两条主线——性和革命——的交集,因而有些意犹未尽。
即便是对于原作者和导演的文字采访,也似乎云山雾罩、有所保留。
直到读了以下这篇影评,才让我有了更清晰的理解。
所以,转帖如下: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沈展云) 中产阶级孩子们发起的革命,结局只是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一场旷古未有的政治狂欢 列侬也积极加入革命行列,引吭高歌:“肩上扛着毛主席像,你才知道什么是革命。
” 在议论欧美的学运之前,有必要简略说说中国的红卫兵运动,以做对比;因为中国的红卫兵运动确实对欧美学运产生了很大影响。
1966年6月,“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文化大革命”爆发。
8月18日,毛泽东身穿军装,登上天安门城楼,他戴着红袖章的手臂一挥,便出现了世界历史上最壮观最狂热最大规模也最非理性的学生运动。
从“8·18”到“10·26”,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内,毛泽东连续八次在天安门广场接见从全国各地串连到北京的红卫兵,达1200万人次,那真正是一场又一场旷古未有的政治狂欢。
毛泽东就这样带领着小将们继续革命,打倒了所有政治对手,“把失落在资产阶级手中的领导权重新夺了回来”。
20世纪60年代中后期的革命形势,就如毛泽东所描述的那样:“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正当中国的红卫兵运动如火如荼,欧美的学生运动也是风起云涌。
在美国,发生了一连串以大学生为主体的、具有浓厚左翼色彩的“反文化运动”;中产阶级的孩子们惟恐落伍,都奋勇争当造反派,连摇滚歌声约翰·列侬也积极加入革命行列,引吭高歌:“肩上扛着毛主席像,你才知道什么是革命。
” 1968年5月,法国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学运,随即,学生危机演变为社会危机乃至政治危机,反抗运动成燎原之势,蔓延全国,有一千万工人罢工。
大学生们高举毛泽东和格瓦拉的巨幅画像,齐声朗诵毛主席语录,红旗漫卷,高歌奋进,占校园、筑街垒,《国际歌》响彻巴黎上空。
由学生和工人群众联合起来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向政府机构挺进,俨然1789年攻打巴士底狱的革命场面。
法国大学生以中国的红卫兵为榜样,在“打倒旧世界”的口号声中,“与人斗其乐无穷”,同警察展开街垒战。
危机四伏之下,戴高乐总统一度出走巴黎玩“失踪”,以避锋芒。
此即震惊西方世界的“五月风暴”(又称“五月革命”、“五月事件”),有论者将此事件与中国拉上关系,比附为“法国的文化大革命”。
但与中国的红卫兵运动相比,西方中产阶级少爷们所谓的学生运动,不过是小儿科耳。
在整个“五月风暴”期间,虽然警民冲突非常激烈,却没有发生直接的死人事件。
巴黎警察局长在总结“不流血的革命”时说,即使大学生的抗议运动对国家的生活秩序造成很大的冲击,法国政府也从没想过要在肉体上消灭对手,“街头冲突在五月那种激情澎湃的气氛下,是以暴力的形式表现出来的。
这种暴力越激烈,便越能控制和取代杀人的欲望。
我深切感到,暴力是我们双方为拒绝屠杀而付出的代价”。
把它的政治作用夸大了 当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偃旗息鼓,法国一仍其旧,无论政治、经济、社会还是文化方面,都没有根本性的变动。
人们在评价1968年法国学运的时候,大都看到它风云激荡的革命场面,把它的政治作用夸大了,往往忽略了它的直接起因;而其起因对解释法国学运的兴衰却很重要。
说起来,法国学运的起因并不复杂,非关阶级冲突,也与政治斗争无涉,其实只是一些与“性”有关的事情。
1967-1968年,巴黎的南泰尔大学发生了要求男生有访问女生宿舍权利的事件,在此之前,男女生在宿舍混居的“性解放”现象很普遍,有的学生甚至在宿舍吸毒。
于是管理部门制定了一些“恢复道德秩序”的措施,干预学生的道德生活,警察还抓了几百个大学生。
思想前卫的中产阶级孩子们认为这些限制侵犯了个人的自由权利和私生活,毫不妥协地进行激烈的抵制,校园内的学生抗议运动已然发生。
到了1968年春天,由“性革命”引发的学生运动遍及法国,身体和精神的解放“激起了个人主义思潮的喷发”,纵情享乐的生活方式被大学生们发扬光大,而参与运动的工人阶级却充当了“性革命”的配角,更令思想家们尴尬的是,他们积极介入运动,试图左右事件的发展,只是一厢情愿。
当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偃旗息鼓,法国一仍其旧,无论政治、经济、社会还是文化方面,都没有根本性的变动;如果说还是有所变化,那就是“享乐主义的观念加强了”。
欧美学运一直是西方学界研究“社会与政治运动史”的显学。
中国学者研究欧美学运的专著不多,至今为止,最引人注目的是程巍的《中产阶级的孩子们:60年代与文化领导权》(三联书店2006年6月出版)。
作者从历史、政治、文化、教育、经济、法律和意识形态等方面对欧美左派学生运动作了深入的研究和细致的分析,提出了一种新颖而又极具挑战性的见解:欧美中产阶级大学生的“反文化运动”,“不是一场同时改变政治体制、经济结构和文化构成的总体革命,而是文化和生活方式领域的一次革命”,旨在夺回旁落于贵族和左派之手的文化领导权。
它是资产阶级革命史的一个环节,是以反叛资产阶级的名义来完成资产阶级本身的一场革命: “马克思当初预言的资产阶级的历史掘墓人,已变成资产阶级的合伙人,掘墓用的铲子却落在了资产阶级的孩子们手里——可最终被埋葬的,并非资产阶级,而是资产阶级的非资产阶级意识”。
法国文化部长、著名左翼作家马尔罗也说,在五月风暴中—— “受到冲击的不是政府,也不是制度,甚至也不是法国,而是我们自己的文明”。
事实的确如此,欧美学生们的革命行动自始至终徒具形式,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并不像他们自己以及批评者所说的那样,损害了西方社会的秩序”;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即便使用暴力,也根本没有推翻自己阶级的意图,经此一役,西方社会的政治体制非但毫发无损,反而得以巩固。
造反大学生只不过是以反叛的形式,“把革命变成了一种行为艺术。
静坐、游行等形式本身就是在展现身体,成群结队的身体”。
把革命变成了行为艺术 经过一番“政治无害化”处理之后,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告别革命了。
在《中产阶级的孩子们》一书中,“再现”了法国“五月风暴”发生时巴黎街头出现的两个颇具象征意义的“身体场景”—— 一个是“政治身体”场景。
为了表明反对左派学生的革命狂热,“戴高乐派”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反游行。
反游行的队伍由巴黎中下阶层市民、退伍老兵等组成,走在前列的是马尔罗、著名作家莫里亚克和著名思想家雷蒙·阿隆,他们高唱着《马赛曲》,向街道另一边由左派大学生组成的造反派队伍挺进。
左派学生们则不甘示弱,手挽手高唱《国际歌》迎面而上,他们的队伍中赫然出现西方左派祭酒、著名的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和思想家福柯。
这样泾渭分明的场面,与其说是市民和学生的身体对抗,毋宁说是法国左翼思想界内部的一次尖锐的冲突和分化,或者说是一场争取思想领域话语权的决斗——哪一方赢得胜利,哪一方就能统领思想阵地和社会政治运动。
另一个是“性爱身体”场景。
在五月街垒战中,一个头戴自行车车盔的高个子大学生站在半人高的街垒后面,左手斜握着一根长长的旗杆,臂弯里竟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
他并没有观察街垒那边警察的动向,而是低着头在吻怀中的那个女大学生;伸长的右臂却搭在一个小个子的男大学生的肩膀上,那个小个子大学生的脸上罩着一条挡瓦斯气体的白毛巾,露出的双眼望着别处。
这样的革命浪漫主义“行为艺术”充满了刺激性: 对中产阶级大学生来说,街垒从来就是一个躲避催泪瓦斯的地方,而不是用来射击的掩体……1968年的街垒战仅具象征意义,为的是营造浪漫的革命氛围,并使造反者看起来更像革命者。
娇生惯养的中产阶级孩子们想体验一下街垒战的气氛,闻闻催泪瓦斯热辣辣的气味,像他们体验大麻、静坐、游行、占领校舍、滥交和性倒错一样。
他们绝不想体验子弹打进身体的那种热辣辣的感觉。
…… 1968年巴黎拉丁区的造反者与1968年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红卫兵之间的差别,就如同1968年芝加哥的街垒战士与1968年拉丁美洲山区的游击队之间的差别一样大。
巴黎街垒冲突中发生的经典激情场面后来在意大利导演贝托鲁奇向“五月风暴”致敬的电影《戏梦巴黎》中重现:三个青年大学生(其中两人是兄妹)参加了“五月革命”的游行和街垒战,在玩革命之余,回到家里也不忘玩集体性爱游戏。
革命的狂热伴随着性爱的激情,被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发挥得淋漓尽致。
“身体和身体有关的一切就这样被刻意当做了革命的道具,也是享乐的工具。
通过享乐来反抗,或通过反抗来享乐,这种微妙的转换体现在‘我越是革命,就越想做爱;越做爱,就越想革命’这句60年代的经典口号里”;“在街头革命还未开始前,他们早已在床上开始这场革命。
在造反大学生中,大麻和避孕套一样流行,因为大麻和避孕套不仅是用来享乐的东西,而且也是用来表示反抗的道具”。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场面出现在美国,1969年8月16-19日,三十多万年轻人云集纽约附近的一个山谷,在那里度过了四天无比快乐的时光。
他们唱着摇滚歌曲,随着激烈的节拍跳舞、吸食大麻,奇装异服或赤身露体,实践他们的“生活方式”。
那真是一场名副其实的狂欢节。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20年代有禁酒运动,于是有了纵酒作乐的‘迷惘的一代’;50年代有麦卡锡主义,于是有了‘垮掉的一代’;到了60年代,轮到‘愤怒的一代’来算总账了”。
“这真是奇怪的一代人,他们以左派的名义进行了一场资产阶级文化革命,然后充分享受着革命的成果(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等)”。
“从某种意义上说,1968年5月的巴黎风暴和8月的芝加哥骚乱都是形式化的革命,乐于使用夸张、大话等政治修辞学手段”。
转眼之间,革命的激情很快就冷却了,1968年的“光荣与梦想”过早地成为历史,就像马克思所说的:“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经过革命的洗礼,那些曾经放浪形骸的嬉皮士,那些在大街上高呼革命口号的左派大学生,那些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在毕业以后摇身一变,名曰“雅皮士”,白天出现在窗明几净的高级写字楼,夜晚则穿上考究的服装,混迹于高档的会所、酒吧和俱乐部,过着优裕的中产阶级生活。
经过一番“政治无害化”处理之后,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告别革命了。
看的时候发现剧中出现了大量的毛主席画像、字报、红本本、街上的学生暴动,感觉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翻了下豆瓣似乎没有介绍,就自己找了一手。
查完才发现误会那些学生了。
1968年法国学潮运动又称“五月风暴”,冲突方为学生、工人和法国政府,双方领导人分别为弗朗索瓦-密特朗(后成为法国总统)和夏尔-戴高乐(时任法国总统)。
冲突方式为占领运动、野猫罢工(未经工会批准的罢工)和总罢工。
其结果直接影响了1968年法国立法选举。
弗朗索瓦-密特朗
戴高乐时代背景: 对六十年代末的法国年轻人来说,阿尔及利亚战争带给了他们政治反抗上的启蒙,隐退政坛数年的戴高乐在1958年重新出山掌握政权,正是利用了阿尔及利亚战争期间一批将军在阿尔及尔的政变引发的危局。
在阿尔及利亚战争最激烈的几年中,法国巴黎本土的空气里也充满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戴高乐政府在警察的暴力上和对媒体的控制上体现出疯狂的威权倾向。
1961年10月17日,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挑战政府的宵禁令,在巴黎发动大规模游行,遭到巴黎警方的残酷镇压,那一夜死于镇压的人数至今仍是个谜。
法国广播电视总局也一直是政府的传声筒。
生活在这种不自由的空气下的知识界和年轻人对戴高乐极其反感。
另外从二战结束到五月风暴之前的二十多年,在总体经济状况上,法国虽然略优于其他西欧国家,但法国工人阶级的状况却在大大这些国家的兄弟之下。
而对法国大学生来说,他们的条件也好不到哪去。
许多院校人满为患,五分之三的大学生无法毕业。
而在一个威权倾向的政府下,介于政治权力和无权者之间的中间机构十分缺乏。
无论工人还是学生的境遇,都难以得到直接的反应。
在这样的政治氛围下,人们的不满难免日积月累,寻求爆发。
而为了应对这一情况,唯一的办法便是警察镇压。
过程: 巴黎农泰尔文学院学生于1968年3月22日占领了学校。
骚动很快波及巴黎大学。
5月2日,巴黎农泰尔文学院的学生在3月22日运动(英语:Movement of 22 March)的组织下展开了一场反对越战的抗议,一些课程被迫停止,校方决定将学校关闭。
同一天,学运领袖丹尼尔·孔-本迪被司法审查。
这些事件促成了学运的蔓延。
从5月3日起,抗议活动便一浪高过一浪。
5月3日,索邦神学院的前庭被400名抗议者占领,校长在未经协商的情况下直接要求警察介入,后者与学生发生了对抗,500多名学生被讯问,27人被捕。
当天晚上,拉丁区开始出现街垒。
警察同时进驻巴黎大学,驱赶集会学生,封闭学校。
5月4日和5日,陆续有学生被判刑,5日,警察开始在拉丁区巡逻。
6日,学生团体组织的游行被禁止,但仍有两万名示威者进行了游行,下午至晚间,6000多名学生与警方激烈对抗,警察挥舞警棍,使用催泪瓦斯弹,422人被逮捕,六百余人受伤。
戴高乐总统表示决不容许街头暴乱。
5月9日,学生在索邦神学院静坐,面对教育部长宣布关闭校园的决定,法国学生全国联盟和全国高校教师工会号召学生和教师上街游行抗议。
5月10日白天,五万人在巴黎街头游行,其中有五千中学生加入,国营电视台报道示威的节目被禁播。
晚上,警方在圣日耳曼大道和圣米歇尔广场封路,试图包围学生以便进攻。
学生于是开始建造街垒抵抗。
10日深夜,学生与向街垒冲锋的警察又发生大规模冲突,360余人受伤,500多人被捕,100多辆汽车被焚毁。
骚动很快波及外省城市。
5月11日凌晨2点,共和国保安队接到命令开始进攻,警察向街垒投掷催泪弹,学生则予以回击。
对峙持续了4个小时,直到凌晨6点,警方拿下全部街垒,驱散了全部学生。
数百人受伤,五百多人被逮捕,近两百辆汽车被烧毁。
同日,法国总理蓬皮杜出访回国,力主用温和的手法平息运动,宣布赦免令,释放被捕学生,重新开放巴黎大学。
但为时已晚,未能平息事态。
各工会组织5月13日举行总罢工。
6070万人上街游行,政治口号是:“十年太长了!
”、“戴高乐辞职!
”矛头直指戴高乐。
当街垒巷战转为和平示威时,当局认为这场运动已近尾声,没有安排警力阻止游行。
5月14日,南方飞机公司在布格奈的工厂里的工人发动罢工。
但随后几天中,雷诺-克里昂、洛克希德-博韦、雷诺-弗兰等工厂先后罢工。
罢工运动继续延伸到了巴黎和诺曼底地区的冶金行业、西部的造船厂。
随后,铁路工人开始加入,银行、保险、印刷等行业也开始罢工。
到5月22日,停工的人数达到了千万随著5月20日以后罢工人数日增,整个法国陷于瘫痪。
接着,左翼的政治人物表态支持示威运动,由学生运动演变成由左翼主导要求戴高乐下台的政治运动。
5月28日左翼联盟领袖密特朗宣布,如戴高乐下台,将由前总理孟戴斯·弗朗斯任临时政府总理,他自己将参加总统竞选。
法国共产党和总工会决定5月29日游行,迫戴高乐下台。
在这紧张关头,戴高乐突然去向不明。
原来他为防备法共组织的游行队伍包围爱丽舍宫,决定当天远离总统府。
5月29日中午他先秘密前往联邦德国的法军驻地,找法国驻德武装力量总司令马絮将军。
得知军队始终效忠于他。
5月30日,总统戴高乐在巴黎向全国发表讲话,决意留在自己职位上,解散议会但不撤换总理,并在当晚组织近100万人的集会反制示威。
6月大选中,支持戴高乐的右翼“总统多数派”获得大胜,得国民议会四分之三的绝对多数议席,占绝对优势。
领导此示威,促成暴动的左翼则大败,此后十多年一直处于弱势。
戴高乐虽然重新控制了局势,度过了危机,但“五月风暴”所暴露出来的矛盾和问题并未随之消失。
一年后戴高乐由于主张削弱非民选的法国参议院的公民投票失败而被迫辞职,但其根源则在于“五月风暴”。
关于电影: 电影中出现了大量的毛主席画像和半生像,事实上, 20世纪60年代是革命浪潮席卷全球的10年。
在60年代末有两个“革命的中心”,一个是北京,另一个是巴黎。
“五月风暴”被许多人称之为“西方的文化革命”。
毛主义和红宝书成了许多法国激进青年的精神武装,头戴绿军帽、身穿绿军装、臂戴红袖标的“洋红卫兵”成为巴黎街垒上醒目的一群,毛泽东的巨幅画像赫然高举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游行行列中,3M(马克思、毛泽东、马尔库赛)成为巴黎学生们的思想旗帜。
而毛主席自然地成为了当时青年人的精神领袖。
墙上的毛主席画像 在遥远的巴黎,头戴绿军帽、身穿绿军装、臂戴红袖标的“洋红卫兵”成为巴黎街垒上醒目的一群,毛泽东的巨幅画像赫然高举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游行行列中,3M(马克思、毛泽东、马尔库赛)成为巴黎学生们的思想旗帜。
在法国的“红五月”里,我们看见了与当时的北京街头完全不同的景象:知识和学术不但没有被蔑视和砸烂,反倒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
学者们作为整体非但没有受到学生冲击,萨特、米歇尔-比托尔、拉康、阿拉贡等文化名流反倒站在学生一边,甚至亲身投入到运动的第一线!
图为中国媒体1968年宣传世界各地均在爆发革命的新闻照片。
说实话,看完相关资料了解到学潮运动前因后果之后突然对电影中那些暴动的学生肃然起敬,将他们和香港的废青们划为一类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暴力是因为警察更暴力,他们反抗是因为没有退路。
电影中的那对兄妹人家毕竟是资产阶级,所以让观众感觉这些学生都是瞎闹腾,其实不然,他们有明确的诉求和充分的思想武装。
相关资料均来自互联网内、外
题记:我们的青春同样听着鲍勃·迪伦和吉米的歌谣,只是我们的青春比那个伟大的年代晚了20年――――卡夫卡·陆(KavkaLu)[img]http://images.blogcn.com/2006/2/25/12/kavkalu,20060225234456.jpg[/img]老贝是五月巴黎的见证者,而我们只有在别人的光影里想象着巴黎和上海的老城,以及那些梧桐。
记忆的重叠有时是为了忘却不堪,而有时却为了让自己相信童话。
选择什么,不是理由,只有结果,就像我知道在这个凌晨你又长大了一岁,记忆的相片不会退色,而存在却在眼花缭乱的世界里再也无法唤醒昨天的你。
那家咖啡馆拆了……基顿和卓别林的话题明显有着导演的个人喜好,在1968世界是毛哈哈的喜剧。
领袖的画像在巴黎革命青年间流传,乌托邦让这些渴望新世界的孩子兴奋不已。
巴黎依旧至今喜欢中国红,陈文令的红色小孩可以在艺博会上一下子被法国人买走六个,而在1968年的巴黎,巨大的戈达尔《中国姑娘》海报传递着红色中国的讯息,革命的火焰在墙上召唤着理想主义的青年。
他们不是幼稚,他们是被传媒蛊惑后失去了辨识能力,70年代的性泛滥就是理想主义破灭后的必然产物。
生命就像《城市之光》里的女孩在想象和真实存在里寻找自己的位置,这同样预言了这些在狂热里的青年,当一切的光环随着黑夜陨落,你能够触及的只是爱人的温度,在她的丛林里躲藏,这是生命无数个假设里唯一可以到达的彼岸。
在詹尼斯·乔普林忧愁而苍凉的歌声里导演能和《礼帽Top Hat》 (1935)联系起来,同样礼帽也影射着他们的关系,老贝之牛是在于他每一部致敬的电影都和自己的电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看似寻常的串接里完善叙事,于是有了和《法外之徒(Bande à part)》一样的奔跑,被影响覆盖的影像里,青年带着梦想奔跑,这以后或许会成为一种超越。
在插入的段落里所有的影像剪辑都很流畅,可见老贝的用心,这部被我放置了两年的电影完全是被人误导后的搁置,我一直以为这部影片讲的就是青春和情欲,然当我反复看到第三遍的时候,一些细节上的用心非常值得我们的电影人去学习,比如席奥家里有个白色的毛哈哈塑像,这个小道具确实是那个年代的产物,而在《芳香之旅》出现的塑像却和那个年代有着差异。
对于青年而言,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激情爆发的时刻,无法判断却依旧去做,在卢浮宫里奔跑,在青春的路上奔跑。
但是我不知道在迪伦《近似女王简(Queen Jane Approximately)》歌声之前的那段影像出自哪部名片(虚心求教了),那个年代迪伦的民谣在青年中广泛流传,而我们到了80年代后期才有了他的CD,我们听着从海峡那边带来的价格不菲的正版CD幻想着走向著名的《61号公路》,青春如此不同,青春如此相同。
在我繁复的经历里,有着同样的三人故事,她们是一对表姐妹,年少轻狂的日子不懂得三人的故事里有着别人多少的伤感。
所以,我十分理解伊莎贝拉打开煤气的举动,那是在父辈面前的羞愧,这样一个举动是告别昨天。
任何真正的告别都会有着一个仪式,就像本片里无论是伊莎贝拉模仿《金发维纳斯(Blonde Venus)》(1932),还是墙上的《蓝天使(Der Blaue Engel)》 (1930)剧照都可以看得出老贝的年代对于德国电影人玛琳·黛德丽(Marlene Dietrich)的崇敬之情。
旧版《疤面煞星(Scarface)》(1932)同样出现在老贝的影像里,那些致敬段落让我想起了《雷昂LEON》里的猜谜游戏,它就像导演个人喜好的小游戏。
胶片的影像语言到了上一世纪40年代已经基本完成,此后无非是变奏罢了。
在马修和伊莎贝拉第一次做爱时,老贝俯拍的青年手执红旗跑动的镜头有着非常明显的指向。
而伊莎贝拉一滴泪将终结一个无性的时代,伊甸园在这栋公寓里消失了,此后,他们长大。
这同样象征了1968年代的一切,没有禁忌的青年勇往直前,直到理想在现实面前黯然消退,而所有的颜色只有自己的热血。
在1968的巴黎,美国文化延续了50年代在因为麦卡西现象附属物汽车性文化的扩张,革命和压制的另一面都是性文化的盛行,在中华帝国变态的明王朝造就了一次性文化的空前繁荣,而在整个文化大革命其间黄色手抄本和对于《列宁在1918》里芭蕾舞的迷恋构筑了“纯正”年代的独特中国性文化。
老贝让美国人马修打开法国女孩的身体,意味深长。
美国因为它的越战成为全世界青年的敌人,而随着反战文化的的全球性美国的意识形态成为主流,在1968的巴黎,美国的詹尼斯·乔普林也是一面旗子。
我看不到里面的裸体,我能看到的是在外力作用下内在情绪的奔涌,这只能属于青年。
大多数中国人看这样的影片往往选择了肉欲的眼球,但,真相,有时非常简单,在狂热的革命背后那焦糊的烤盘已经告诉了你青春和成熟的距离。
在《莫里森旅馆》里《Maggie M'Gill》的歌词会给我们一些指向式的歧视,他们的成长过程和私生子并无区别,在生命的旅程里,钱并不能结束空虚和迷茫。
当西方的青年对于沉闷的中产阶级文化不再有兴趣的时候,东方的禅宗给了他们失落之余一丝慰藉。
而被迷幻音乐影响着的吉他大师正在创造一个辉煌的年代,一个即将传奇的年代。
这的确是具有思辨性话题,在丛林里大兵们听啥呢?!
越南在欧洲的思维里难以忘记,而它甚至影响了当下欧洲对于伊拉克的关系。
《Hey joe》那首歌可以影响多少代人,在我们陷入迷茫的一刻。
成长需要多大代价,两种文化的冲突在镜语之后,镜语里谁是谁的影子 ?!
很想截一张图,就是伊莎贝拉在屋子里扮演维纳斯的一刻,只有残缺的才是完美的,然而我们身处哈哈,所有的裸体在哈哈都指向淫秽。
噢,我们的哈哈论坛如此纯洁,我们都是孙悟空。
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中国姑娘》的语录在席奥的朗读里依旧神圣,而旁边的瓷像发着神圣的光芒。
我认同老贝的观点,1968属于毛哈哈,他是人类记录片的总导演。
“在这部电影里,每个人都是临时演员”。
在所有的幻觉和向往之后,人会逐渐长大,穆谢特在黑白的影像里一如既往赴死,而被迫长大的伊莎贝拉五味杂陈,那么选择一下,在生与死之间,以女孩的坚决,以所有的荒谬。
在1968的巴黎,他们等待着命运的审判1968的上海,我无权选择命运,而你,哇哇坠地…【附录:影片资料】《梦想家(The dreamers)》2003意大利导演: 贝纳多·贝托鲁奇(Bernardo Bertolucci)演员: 迈克尔·皮特(Michael Pitt)、路易斯·加瑞尔(Louis Garrel)、伊娃·格林(Eva Green)片长: 115分钟个人评价:艺术性9,欣赏性8(宝刀不老)2006年2月25日 星期六 下午11时50分 云间 寒鸦精舍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版权所有,请勿私自转载联络方式:MSN:[email protected]邮箱: [email protected]
贝纳多·贝托鲁奇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导演,虽然这并不妨碍很多人对他的迷恋。
他总是把现实肢解,把情绪揉碎,让观者看得郁闷,哪怕电影里的活色生香也提不起人们的胃口。
然而人老了,总有回归天真的意愿,所以在他2003年的这部《戏梦巴黎》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依然犀利、冲动却明显开始怀旧的贝托鲁奇。
一、高歌猛进或迷离妖艳的时代依莎贝尔和提奥是一对孪生的巴黎兄妹。
他们之间近乎乱伦的亲密关系从影片的一开始就迷惑着观者。
夜晚,依莎贝尔总是偷偷跑进哥哥的卧房,两个人便赤裸着蜷缩着相对而眠。
来自美国的留学生马修因为热爱电影与同是影痴的兄妹产生交集,趁父母度假的间隙他们住到了一起。
这一年是1968年。
1968年的世界充满了迷幻色彩。
欧美战后长大的一代正经历着现代主义的激变:存在主义、波普文化、越南战争、性解放、摇滚乐、大麻……而在遥远的东方,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也震撼着全世界的心。
这一年的五月,法国、巴黎也陷入一场文化风暴当中,就在依莎贝尔一家的窗外,激进的大学生正高喊着“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与人斗其乐无穷”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口号与政府和警察激烈对垒。
这场影响了一代法国人的“五月风暴”,构成了依莎贝尔和提奥和马修的故事的背景。
至于“五月风暴”本身,也和电影有着扯不断的渊源。
作为当时法国电影图书馆的馆长、也是新浪潮电影运动启蒙人的亨利·朗格卢瓦,在二月被法国文化部长解聘,从而引起了电影界的轩然大波,很多导演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支持朗格卢瓦,戈达尔、特吕福等新浪潮大导演还在与警察的对抗中受了伤。
许多影迷和大学生也加入了游行的行列,一场轰轰烈烈的法国学运,就这样因为电影而产生而壮大。
今天看来,那个理想主义光辉闪耀的年代宛如梦幻。
二、做一个幸福的影迷依莎贝尔、提奥与马修的结缘来自电影。
他们因为电影而相识、相知、相爱、相离。
在依莎贝尔的家里,到处贴着文革宣传画和电影海报。
有一个场景很有意思,镜头滑过玛琳·黛德丽的海报,落到桌上放置的毛泽东齐胸塑像,毛主席万岁几个字闪闪发光。
对老电影的怀旧与致敬是这部电影的一个重要主题,贝托鲁奇似乎是让他的主人公们经历着他自己的影迷岁月。
马修问伊莎贝尔,你们是巴黎人的吗?
伊莎贝尔回答说,我1959年出生在香榭丽舍,我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纽约先驱论坛报”。
画面随即切入戈达尔拍摄于1959年的新浪潮发轫之作《精疲力竭》中琼·塞贝里在街头叫卖《纽约先驱论坛报》的情景。
依莎贝尔以此表达了对于新浪潮、戈达尔、《精疲力竭》的无限崇拜。
提奥和马修激烈争论卓别林与巴斯特·基顿谁更伟大,会让我们对法国人与美国人的喜好差异会心一笑。
马修听提奥的哼唱就猜出《礼帽》中弗莱德·阿斯泰尔跳踢踏舞的情景,果然镜头一转,阿斯泰尔的舞蹈吵醒了楼下的珍姬·罗杰丝。
而依莎贝尔、提奥、马修手牵着手飞奔,打破戈达尔《法外之徒》中主人公跑过卢浮宫所用时间的纪录,其中穿插着《法外之徒》的画面,幸福美好得一塌糊涂。
然而电影不只是美好。
伊莎贝尔因提奥猜不出她模仿玛琳·黛德丽在《金发维纳斯》中的表演,而惩罚提奥当着她和马修的面在黛德丽的海报前自渎。
提奥模拟《疤面煞星》的场景,强迫答不出来的伊莎贝尔与马修在客厅做爱,依莎贝尔就这样失去了处子之身,三个人的关系也慢慢地失去了原有的无邪……《戏梦巴黎》里涉及的电影经典远不止这些,依莎贝尔对嘉宝的迷恋,对维纳斯的模仿都让人惊艳。
有好事者曾列过贝托鲁奇在此致敬的影片要超过20部,只是很多我们都无缘相见。
而其中的配乐,也几乎都是采用了导演心仪的经典电影的配乐和当时振聋发聩的经典摇滚乐,比如《四百击》、《精疲力竭》、《狂人皮埃洛》,比如The Doors、The Grateful Dead、Jimi Hendrix的作品。
三、任何成长都殊途同归回到电影,回到贝托鲁奇。
我们不能不提一下影片的尺度。
贝托鲁奇的电影从来不缺乏情色、裸体,到了这部电影似乎是到达了极致。
然而贝托鲁奇的情色却几乎不能引起观者应有的生理反应,那是因为他把情感,有时是很极致的、混乱而苦难的情感融入到性爱当中,弄的我们根本回不过神来。
最极端的莫过于《巴黎最后的探戈》,白兰度将一个中年困顿男性的无助表现得让人浑身冰冷。
在贝托鲁奇的早期代表作《随波逐流的人》当中,暗杀教授的主人公爱上了教授的妻子,然而转过两人的缠绵,她便死在了他冷酷的注视下。
很难忘怀《被遮蔽的天空》中女主人公甘愿躺在土著首领的怀里,想着与自己纠缠的丈夫与情人,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绝望。
贝托鲁奇的电影一向如此,《革命前夕》、《末代皇帝》、《1900》等影片也都弥散着这种感情的变异和欲说又止的苦涩。
而这部似乎是贝托鲁奇为老不尊、肆意张扬情色的《戏梦巴黎》,我们同样理不清情绪的脉络。
但这部混杂着乱伦、同性恋、虐恋,但又都适可而止的电影,让我们在深深的怀疑和不认可中轻易就陷入了一种迷恋和无知的快感中。
贝托鲁奇似乎是秉承了他一贯的政治加性加情感的套路,但又从中疏离,因为,政治明显弱化为背景,性也不再是决定什么的因素,依莎贝尔的试着自杀,兄妹俩与马修分道扬镳投入街头战斗,这种看似显性的态度肯定不会是导演所要表达的,相反,这更像是对于生活的一种无奈的悲悯和反讽。
贝托鲁奇在总结他的电影生涯时,给了我们模棱两可的回答。
伊娃·格林的表现无与伦比,很难想像这是她的第一部电影。
她如此坦荡地表现着自己身体的青涩,只会让我们肃然起敬而非在情色中走神。
她带我们走进了依莎贝尔所处的那个诗意而混乱年代,让我们无限向往之,但正是他们的失落造就了我们的成长。
也许,这就是年过六十的贝托鲁奇对我们的回应,任何成长都殊途同归,每一代人都必然垮掉。
看着伊娃格林站在毛主席的石膏像旁,陶醉的脱去衣衫时,我笑了。
不是亵渎(想起《芳香之旅》中夫妇俩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去埋一尊破碎的毛主席像)是思想上的共鸣。
看着三个人像三把利刀穿梭在卢浮宫里,笑声回响在空大的大厅里时,我坐不住了。
年轻的活力,像射出的精子一样,在逆流中还勇往直前。
看着伊娃格林看着哥哥打飞机时,还镇定的、高傲的戴上墨镜,我明白了。
游戏开始了。
看着马修一手抽掉要剃掉他阴毛的刮胡刀时,我愤怒了。
一场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游戏,他竟然将游戏拖到冷酷的正常生活中,认真起来、道德起来。
看着里奥衣衫完整的从教室里出来,与人正常握手谈话时,我迷糊了。
我迷糊那到底是不是当着妹妹和马修的面打飞机、疯狂穿越卢浮宫、与妹妹裸睡在一起的里奥。
转变太突然。
看着,伊娃格林在看见自己做爱之后双腿之间流出鲜血时哭泣,我回来了。
原来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处女or not。
看着法国五月事件的发生,我没感觉。
苦苦寻求这部片子好久。
可买到手看到封面上写“三人越玩越疯狂”的第一眼我有点想呕——就像《老井》的DVD的封面上写着男女主角首次尝试井下做爱,其实呢,在井下什么也没有,不知道张艺谋看到会有什么感想,我想他会无奈的理解厂商吧——第二眼感觉还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三个人在游戏与现实,戏里与现实中穿梭,而且玩的不亦乐乎。
是逃避现实的游戏,是本能上的对现实的戏谑。
我看到的是一种感觉,一种儿时已经久远的感觉。
我特别想找回它。
夜晚耳边回想着,暧昧的话语,让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
最初关注这部影片自然是在被压抑的力比多的冲动下,点开了“情色电影”排行榜的前二十名,相信和我一样的观众不在少数。
这部电影的确不辱使命,肉汁鲜美。
再者,我发现令主人公结缘的[电影]是牵引情结发展的主线,与斑斓色彩的室内所对比的历史背景是历史书中有名的黑白图像[68学运],兄妹的父亲是[诗人],而兄妹的理想在乱伦的包裹下是[共产主义]。
抽丝剥茧的说,后现代的浪潮带来了性解放、模糊的远方毛主义、以及扁平式的工业消费娱乐;于是姐弟一方面欣赏并热爱着电影这种工业化作品,另一方面却又怀揣着改变社会的理想,想要表达,渴求自由,为了联系在一起,为了感受年轻,为了活着的感受。
[电影拍摄就像在偷窥],Matthew曾经这么说道。
而与其说是偷窥,不如说电影可以随着导演和编剧的调度而无限放大一种情感,聚焦于一种现象,浓墨一种色彩,这种直接的“主体”视角是一种形象的替代,让人陷入欲望的直接表达之中,从而使现实非真实化。
然而,战争仍未消停,在这个背景下,理性无法言说,同样,诗与理想(毛主义)都是无力而苍白的,纵然有了书本和文化,有了学生运动聚集街头,也难以改变正在上演的人的异化。
也就因此有了餐桌上[poem is petition,petition is poem.]的父子争执,以及影片后半部分matthew和theo在浴缸中关于的争论,的确,理论上[被强迫也拥有自由]是合理的,但是现实中我们都知道结果是怎样,美国士兵被强制或光荣地送上战场,people-eat-people的剧目不曾变更。
所以我以为,活在甜蜜理想的象牙塔中,是姐弟俩热爱电影,热爱“运动”,热爱毛主义,以及乱伦的原因(巴黎实在是太适合拍这种题材了),他们是理想主义者,是稚童,所以我们才能从猴急的生理冲动中跳出来,慢慢品味欣赏这乱伦之恋吧。
"Third Stone from the Sun"(1967)Written and Performed by Jimi HendrixPublished by Experience Hendrix LLC(p) 1967 Experience Hendrix LLC/MCA RecordsCourtesy of Experience Hendrix LLCUnder license from Universal Music Enterprises &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Music from Sam Fuller's 'Shock Corridor'"(1963)Written by Paul DunlapPublished by Amphion MusicCourtesy of Ben Barry & Associates, Inc/Betafilm (Kirch Group)"New York Herald Tribune"(1959)taken from the OST "À bout de souffle (1960)"Written by Martial Solal(c) 1959, 1990 Editions Sidomusic(p) 1959 Sidomusic-HortensiaCourtesy of Universal Music Jazz France &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Les Quatre cent coups"from "Les quatre cents coups (1959)" by François TruffautComposed by Jean Constantin(c) 1966 - Les Films Du CarrosseCourtesy of MK2"Song for Our Ancestors"(1968)Written by Steve MillerPublished by Sailor Music, Administered in the UK by Windswept Music (London) LtdPerformed by Steve Miller BandLicensed Courtesy of EMI Recorded Music Ltd"I Need a Man to Love"(1968)Written by Janis Joplin and Sam AndrewPublished by Cheap Thrills & Strong Arm MusicPerformed by Big Brother and the Holding CompanyCourtesy of Columbia RecordsBy Arrangement with Sony Music Licensing"Night in the Throne Room"(1933)taken from the OST of "Queen Christina"Written by Herbert StothartPublished 1933 by EMI Catalogue Partnership/EMI Robbins Catalogue Inc.Courtesy of EMI Music Publishing France S.A.All Rights ReservedCourtesy of Turner Entertainment Co."Ball and Chain"(1967)Written by Willie Mae ThorntonPublished by Bro 'N Sis Music, Inc.(All Rights in the United States controlled by Bro 'N Sis Music, Inc. c/o Carlin America, Inc.) & Cristeval Music (All Rights for the World, Exclusive of the United States, Controlled by Bronx Flash Music, , Inc.)Performed by Big Brother and the Holding CompanyCourtesy of Columbia RecordsBy Arrangement with Sony Music Licensing"No Strings (I'm Fancy Free)"(1935)from "Top Hat"Written by Irving BerlinPublished by Irving Berlin Music CompanyPerformed by Fred AstaireCourtesy of Turner Entertainment Co."Queen Jane Approximately"(1965)Written and Performed by Bob DylanPublished by Special Rider MusicCourtesy of Columbia RecordsBy Arrangement with Sony Music Licensing"Let's Face the Music and Dance"(1936)Written by Irving BerlinPublished by Irving Berlin Music CompanyPerformed by Roy Fox and His BandLiving Era Records Licensed Courtesy of Sanctuary Records Group"Hot Voodoo"(1932)taken from the OST of "Blonde Venus"Music by Sam CoslowLyrics by Ralph RaingerPublished by Famous Music Corporation/BMG Music Publishing International Ltd.Courtesy of Universal Pictures, A division of Universal City Studio, LLP"Love Me Please Love Me"(1966)Music by Michel PolnareffLyrics by Michel Polnareff & Franck Gérald (as Frank Gerald)Published by Ma Music & SemiPerformed by Michel Polnareff(p) Semi-Meridian Under License to Universal Music (UK) LimitedSpecial Thanks to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La mer"(1945)Written by Albert Lasry and Charles TrenetPublished by France Music Corp.Performed by Charles TrenetLicensed Courtesy of EMI Recorded Music"C'est irreperable"(1966)Written and Performed by Nino FerrerPublished by Editions Paul BeuscherPerformed by Nino Ferrer(p) 1966 Barclay FranceCourtesy of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Combination of the Two"(1968)Written by Sam AndrewPublished by Cheap ThrillsPerformed by Big Brother and the Holding CompanyCourtesy of Columbia RecordsBy Arrangement with Sony Music Licensing"Maggie M'Gill"Written by The DoorsPublished by Doors Music Co.Performed by The DoorsCourtesy of Elektra Entertainment GroupBy Arrangement with Warner Strategic Marketing UK"El paso del Ebro"(1808)Harmonised by Rodolfo HalffterPublished by Le Chant du MondePerformed by Choeur et OrchestreDirected by Rodolfo HalffterCourtesy of Le Chant du Monde"Hey Joe"(1962)Written by Billy RobertsPerformed by Michael Pitt and The Twins of Evil featuring Ben Coleman (Electric Violin)Produced and Arranged by Nick Laird-ClowesEngineered and Mixed by Stephen McLaughlin (as Steve MacLaughlin)Published by Third Palm Music(c) 1962, 1990 Third Palm MusicBy Arrangement with Media Creature Music"Tous les garçons et les filles"(1962)Written by Françoise Hardy and Roger SamynPublished by Editions Musicales AlphaPerformed by Françoise Hardy(p) 1962 Disques Vogue S.A. FranceLicensed courtesy of BMG France"You'll Never Never Know"(1956)taken from the OST of "The Girl Can't Help It"Written by Jean Miles, Paul Robi and Tony WilliamsPublished by Universal Music Publishing Ltd on behalf of Songs of Universal Inc.Performed by The Platters(p) 1956 Mercury Records USACourtesy of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Ferdinand"(1965)taken from the OST "Pierrot le fou"Written by Antoine Duhamel(c) 1965, 1990 Editions Sidomusic(p) 1965 Sidomusic-HortensiaCourtesy of Universal Music Jazz France &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The Spy"(1970)Written by The DoorsPublished by Doors Music Co.Performed by The DoorsCourtesy of Elektra Entertainment GroupBy arrangment with Warner Strategic Marketing UK"Dark Star"(1968)Written by Jerry Garcia, Mickey Hart (as Michael Hart), Robert Hunter, Bill Kreutzmann (as William Kreutzmann), Phil Lesh, Ron McKernan (as Ronald McKernan), , Bob WeirPublished by Ice Nine Publishing Co. Inc.Performed by The Grateful DeadCourtesy of Grateful Dead Productions"Non, je ne regrette rien"(最后一首 也是盗梦空间的穿越曲!
)(1956)Written by Charles Dumont and Michel Vaucaire(c) S.E.M.I. ParisPerformed by Édith PiafLicensed Courtesy of EMI Recorded Music
喜欢看电影的人,是怎么也绕不开法国电影的,尤其是那场著名的新浪潮,出现了太多可以称得上师的导演和优秀的电影作品,与好莱坞相对应,巴黎成了艺术电影之都。
1968年绝对是法国电影史上很重要的一年,不光是在那年一群年轻人折腾出一件大事,更重要的是这件大事是由电影引起的。
1968年2月法国电影图书馆的创办人及馆长朗格卢瓦被文化部长解职,特吕福、戈达尔、布雷松、雷奈、夏布罗尔等法国知名电影人率数千群众上街抗议,其中特吕弗,戈达尔都有受伤,于是激起更大规模的抗议,既大量影迷和群众的示威。
5月,特吕弗等人更是冲到戛那影展,阻止影展举办,抗议升级,即著名的“五月云动”。
之所以会产生这么巨大的反应正是由于特吕弗等新浪潮导演基本都是在电影图书馆看到了大量的优秀电影,同时彼此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当他们的启蒙导师的朗格卢瓦被解职时,这一事件便爆发了。
而深层原因则是60年代世界范围的非主流文化大爆发,摇滚音乐,性解放,吸毒,等等新文化类型的越发被重视,掀起的关于年轻人的新文化改革要求活动。
由一群电影导演带领并掀起的大的示威活动,总是电影界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在这里电影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娱乐休闲工具了,它起到了更多的其他的作用。
我不知道1968年的贝尔托鲁奇是否也在巴黎,但在他的《戏梦巴黎》里还是能看出那年对导演的影响,主人公马修作为一个在法国的美国留学生,更多的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待法国及那场事件的,这里总是会有导演本人的影子的,同时导演也是以马修这一人物将观众一同带入剧情的。
贝尔托鲁奇是十分尊敬法国电影的,正像影片开头,他借马修的口说出那句只有法国才会在宫殿里放电影。
电影里夹杂了大量的老电影片断,在我看,这些电影片断夹杂着两种情绪,一是介绍了许多对法国新浪潮有影响的电影及电影人,像影片开头大段放映的《恐惧走廊》,该片为美国B级片的经典作品,美国的B级片对新浪潮影响很深,很多新浪潮作品都是对美国B级片的模仿,如特吕弗的《枪击钢琴师》。
而《恐惧走廊》导演富勒(Sam Fuller)也是被电影手册派尊为真正作者的导演之一,另外法国青年李奥第一次露面时,嘴里一直念叨的尼古拉斯·雷(Nicholas Ray),也是同样为电影手册派尊崇的作者。
另外一种情绪则是导演自己的情绪,即在创作电影过程中加进了很多个人喜好及想法,比如基顿和卓别林的比较,克莱普顿和亨德里克兹的比较,还有让那时候的年轻人荷尔蒙爆发的玛琳.黛德丽、葛泰丽·戛宝以及玛丽莲·梦露。
如果马修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进入的,那么李奥兄妹则是影片真正的梦想家了,而马修则更像是被李奥兄妹拉入梦中,最终梦醒物非。
李奥兄妹绝对是最初跟特吕弗抗议那上千青年之一,作为铁杆影迷,跟着自己心爱的导演,上街示威,去抗议种种不平,对于年轻人来说,总是很酷的事情,他们热衷并乐此不疲。
同时,他们身上是那个时代的文艺年轻人共有的东西,摇滚乐,文艺电影,反战,性解放云动带来的思想变化。
贝尔托鲁奇的电影总是活色生香的,戏梦里也是大段的裸露镜头,当马修第一次窥见李奥全裸着蜷曲在妹妹身边时,在我看并没有什么欲望和羞耻在其中,因为他俩根本就是两个孩子,他们之间的感情是跟欲望无关的,所以他们可以无所顾忌的一起使用卫生间,一起睡觉,甚至马修和伊莎贝尔做爱的时候,李奥却在一旁悠闲的煎起鸡蛋。
而正是由于他们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才使得他们有了成为梦想家的可能性,正像五月云动对符号学,心理学等多重学说的影响,三个年轻人在经过抗议之后,也更多进入了理论上和思想上的辩论,而在行动上却越发与世隔绝,一直将自己局限在小世界里,不看电视,不看新闻,但与时事脱节并不代表与时代脱节,这种封闭,混乱的生活正是那时青年流行文化的体现,同时,他们仍然会高挂《中国姑娘》的海报,同时在屋里放了很多他老人家的头像,这都是他们那个年代很有代表性的思想。
梦想终究是梦想,总会有破灭的一天,当伊莎贝尔发现父母回来过,无奈之后,也只有选择以死来延续梦想。
但窗外飞进的石头救了他们,外面传来的抗议呼声也将梦想与现实再次融为一体,李奥兄妹冲向街头,加入示威的队伍,并拿起燃烧弹向警察扔去,马修无法阻止他们,只能在一旁观望,在远处的警察,火焰和夜色中,影片定格,变为黑白,结束。
也预示着几个梦想家的梦想与巨大且强悍的现实相撞之后必然破灭的事实。
当60多岁的贝尔托鲁奇转回头看当年的事件的时候,发黄的影片中是无尽的回忆,而那个结局也更多了些悲悯色彩,也许是他在怀念已逝的青春和激情,还有当年那些无法实现的梦吧!
年轻人都是热血的,看不惯主流文化,讨厌一切传统的东西,他们喜好求新求变,变成什么样子其实是不用深究的,他们更追求的是变化这一过程,因为新秩序的建立本身就是一种自我认同,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年轻本就是个激情的时期,即使是空想,也是必须要经历的,嘲笑和讽刺是未必是真正的稳重,回忆中轻轻一笑,想当年我也愤过,这更像个过来人。
又见让·皮埃尔·李奥(Jean-Pierre Léaud),导演有意将现在的他与当年资料里的他做平行剪辑,也算对新浪潮的致敬吧,李奥真的老了。
轶事:1970年,《同流者》在法国巴黎的首映式后,贝托鲁奇毕恭毕敬地向精神导师戈达尔发出邀请,询问其对影片的评价。
戈达尔在深夜赴约(想必戴着他从不摘下的、标志性的墨镜),一言不发,递给贝托鲁奇一张纸条后扬长而去。
纸条上印有毛的头像,写着:“你要与利己主义与资本主义作斗争!
”贝托鲁奇在惊愕与愤怒中将纸条撕得粉碎。
戈达尔去世于今年9月13日。
我没有找到他在公共场域对《戏梦巴黎》的评价,不过想必不是什么赞誉。
经历了五月风暴的知识分子群体似乎在攻讦与决裂后留下难以弥合的创口。
戈达尔指责特吕弗的叛变与畏葸不前(“你曾说电影是一列长长的列车,但究竟是谁坐在里面?
又是谁在上级的监视下掌舵?
”),而特吕弗则说“他(戈达尔)拍的是另一种电影,我拍的是正常的生活。
”阿尔都塞曾经的学生们——雅克·朗西埃和阿兰·巴迪欧激烈地批判老师的保守与临阵脱逃,指责阿尔都塞以其可悲的精英主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巴黎城区的革命浪潮、瑟缩在巴黎高师的城堡中。
然后消费社会摧枯拉朽地到来,嬉皮士运动式微、列侬遇刺、阿连德死在拉莫内达宫、阿尔都塞在谵妄中杀死自己的妻子。
戈达尔在特吕弗去世后为他的书信集作序:“我们谁都不肯让步,所以渐行渐远;电影给了我们生活,生活给了我们报复。
”过往一切对资本主义的反抗被不可抗拒地收编进资本主义的运行逻辑之中,以至于这种反抗本身也成为资本主义运转体系的例证。
在《戏梦巴黎》中,贝托鲁奇对五月风暴抱持着如此含混而复杂的态度。
电影开头是Jimi Hendrix的Third Stone from Sun(伟大的Woodstock 1969),Isabelle一遍遍播放Janis Joplin的唱片(1970年她因吸食海洛因过量身亡),闪回的黑白影像中的特吕弗、戈达尔、雅克·里维特与亨利·朗格卢瓦,鲍勃迪伦的Queen Jane Approximately(1975年的滚雷巡演,艾伦·金斯堡、帕蒂·史密斯与琼·贝兹),以及无处不在的毛的半身像和招贴画。
而另一方面,贝托鲁奇不动声色地表现着五月风暴背后的脆弱、天真与其内禀的矛盾,Matthew对越战抱持着犬儒式置身事外的态度,向严阵以待的防暴警察投掷燃烧瓶或许也是Theo与Isabelle相互许诺的一项挑战;或许如巴迪欧所说,“爱是最小单位的共产主义”,然而一场(至少在贝托鲁奇的镜头下)由性冲动、appetite for destruction与“重估一切价值”所结构的风暴或许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
作为Maoist的阿尔都塞对这场风暴的反感某种意义上或许事出有因,也即贝托鲁奇让Theo一字一句读出的、被翻译为英文的:“A revolution isn't a gala dinner. It cannot be created like a book, a drawing or a tapestry. It cannot unfold with such elegance, tranquillity and delicacy, or with such sweetness, affability, courtesy, restraint and generosity. A revolution is an uprising, a violent act by which one class overthrows another......”正如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询唤理论所指出的,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发挥作用的方式相类似,反叛作为意识形态同样从我们身上询唤出一个主体。
这样的主体(subject)内禀地包含着屈从于(subject to)的含义,而我们很多时候并不是先有了理念再参与那些行动、而是在行动中习得了这些理念(帕斯卡:你不是先有信仰再跪下去;你只要跪下去了,信仰就随之而来);然而上述过程却营造出强烈的自由意志的幻象。
齐泽克:意识形态对每一种阐释敞开,其深度是一种假象,而我们为之感动的就是空洞(void)本身。
而某种意义上,当我们为《悲惨世界》、国际歌或毛最知名的那些语录(例如“我离开后,你们就是我。
人民万岁!
”)所打动时,我们真正为之感动的只是这种缺乏深度的感动本身而已。
然而对五月风暴(或一切类似运动)的过分指责同样是某种政治刻奇。
正如今年刚刚获得诺奖的安妮·埃尔诺在《悠悠岁月》中所写的:“...地球上什么都不应该与我们无关,海洋,阿图瓦布律埃的凶杀案,我们支持一切斗争,阿连德的智利和古巴、越南、捷克斯洛伐克。
我们评价各种制度,寻找一些典范。
我们对世界进行普遍的政治阅读,主要的词汇就是‘解放’。
”“...一九六八是世界的第一个年头。
”我坚信2018年9月的某个下午是我人生迄今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
那是我入学的第一个月,北京的秋天慷慨地赠予连续数天的好天气。
在二教做高数课后题时,我听到旁边理五的喧哗声。
我透过窗户看见保安与手持标语的学生的对峙,然后学生们挣扎着被拖进教学楼内。
几天后我听说有人在百讲广场被辨识出并带走。
然后是一次无足轻重的社团改组,推送里新上任的指导老师说:“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说一些自己不相信的事情。
”然后是改组后第一次马克思主义读书会(注:研读朱熹)。
这是遥远的法国巴黎那场五月风暴后的五十周年。
齐泽克引沃尔特·本雅明:“每一场革命,如果是一场真正的革命,那它不仅向未来推进,它还拯救了过去所有失败的革命。
所有过去革命的冤魂,游荡着的、永不满足的鬼魂,将最终会在新的自由中找到他们的家。
”
《戏梦巴黎》是我电影的开始,就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我从此爱上了电影。
那些电影里的闪回,那些关于电影的游戏,像梦一样。
《戏梦巴黎》是贝托鲁奇给电影和青春的一封情书,也是给广大影迷的一份珍贵的礼物。
那些为了电影奉献的身体,是三人给我们圆的梦,我愿意永远活在这个乌托邦世界里,不愿醒来。
最喜欢的肯定是电影给我们构建的乌托邦世界,正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我才发现我是理想主义者,其次,最喜欢的就是电影中的影迷情节。
当然,电影中还有很多礼物,或是配乐(IMDB里有完整配乐),或是海报,如果你找到的话,希望可以留意告诉我。
1.三人在法国电影资料馆里看的电影。
(2:10)
恐怖走廊2.街头抗议时伊莎贝拉背后墙上海报。
(5:20)
沙漠大血战3.雷奥和马修讨论尼古拉斯·雷提及的电影。
(7:40)
夜逃鸳鸯、荒漠怪客、无因的反叛4.伊莎贝拉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模仿电影情节。
(10:16)
精疲力尽5.马修家里桌上的海报。
(12:04)
假面6.三人电梯追逐对自己的致敬。
(13:22)
电影片段
巴黎最后的探戈7.墙上的趣味拼接。
(24:35)
玛丽莲梦露8.伊莎贝拉的电影游戏。
(28:18)
瑞典女王9.雷奥和马修关于卓别林和基顿的争吵时提及的电影(我赞同马修)。
(33:32)
摄影师、城市之光10.伊莎贝拉和雷奥的电影游戏。
(35:20)
礼帽11.三人的电影游戏。
(37:33)
法外之徒12.姐弟对马修的正式接纳。
(38:20)
畸形人13.衣柜上的海报。
(41:52)
战火14.伊莎贝拉的电影游戏。
(42:41)
金发维纳斯15.雷奥的电影游戏惩罚。
(45:12)
蓝天使16.雷奥的电影游戏。
(48:56)
疤面人17.马修和伊莎贝拉的约会。
(1:21:00)
春风得意18.雷奥房间墙上的海报。
(1:29:56)
《中国姑娘》、《四百击》、《放大》、戈达尔、鲍勃迪伦19.伊莎贝拉自杀时的想象。
(1:42:00)
穆谢特我相信每个喜欢《戏梦巴黎》的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私人世界。
从发梢上那一窜不小心点着的火苗开始,到浴缸里肆意溢出的血红月事,理想主义的梦想家们,通过流连于年轻的肉体来掩盖自己脆弱不堪的愤怒,外面大街上是学运的热潮,而一墙之隔他们在梦幻摇滚和老电影中寻找反抗的出路。犬儒的诗人用诗句替代请愿书,传统的欧洲文化在努力抵挡美国流行文化的冲击,一切露骨的、炽热的、迷茫的情爱,从巴黎这间雅致又有些许斑驳的屋子里散发到整个不羁的六十年代。而那几幕从电影中复刻出来的蒙太奇画面,真正浪漫到骨子里,是给永远懂得反抗的影迷最好的礼物。
一对神经双胞胎以及一个试图加入他们的老实青年的荒唐青春,我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看片之前——我相信,这片子高分不会只因为伊娃格林的裸体。看过之后——卧槽,能把3P色情片解读出这么多内涵,我也是真服了你们这些文艺青年。什么新浪潮电影啊,什么相关背景五月事件法国学运啊,没有豆瓣网友的影评,这就是纯黄片啊……
六十年代以女性主义为旗帜的的性解放被扭曲为变态的性欲望(乱伦)和性混乱(三人群交,性狂欢);对社会历史问题深刻关切的巴黎大学生被简单化为狂热电影爱好者;以暴力的手段实践社会变革被夸大并污名化为五月革命的全部事实;将一段历史扁平化,妖魔化,简单化从而审判它,进而埋葬它,是后冷战的历史书写的惯用把戏,贝托鲁齐是名副其实的“资产者的儿子”,只是如此堕落地(我觉得根本是在装傻)丑化他的青春岁月的一代人,只能说他也患有着后六八一代的集体的精神分裂症和历史失忆症。
一部纯粹的属于电影的影迷型电影,三个年轻共产主义影痴的乌托邦,超赞的从头到尾的摇滚配乐,对戈达尔等一众新浪潮电影人的致敬皆在其中,对于毛的论述很有意思,一部对革命真正进行深入浅出式探讨的little red book,革命是关于两个人的电影。看电影就像在偷窥,因此电影人们成了罪犯,电影本身成了犯罪。基顿比卓别林天才,那必须的
亂七八糟的劇情....難怪很多人當A片看...但是Green姐太迷人了~~~多一星
全片幼稚得如片中的主角,聊起天来头头是道,银幕经典信手拈来,但实际上却是肚中空空、只会赶时髦、永远长不大的处女。同样是性与政治,怡和圆不知道比这片强到哪里去了
不懂文化 有猜火车的感觉 你以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但你只是还没长大的孩子 你以为你是ONE OF US 但你无法理解最终还是个看客
青年都是盲目的,不管中外。女猪脚好漂亮啊,而且气质和安妮海瑟薇有些类似。
从记录片来说呢,,,我不懂。。。。从爱情片来说呢。。。。马修真是被二到了。。。整一个吐槽无力。。。。马修后面整个人都傻了。。估计会回美国。这TM都是什么人,什么变态啊。
naked Eva green 给这部片子加了两星
倘若不是铁杆的西方电影粉丝又对新浪潮和五月风暴了解甚少的话,恐怕很难体会这部电影的真正魅力所在吧。这是一场再现文艺青年无可救药的青春梦,无可救药地打动了我。贝托鲁奇对于电影的热爱与向往以及对戈达尔的无限崇拜,如同Eva Green赤裸裸的胴体一般,如此真切和刺痛。
【7.8】革命,摇滚,荷尔蒙,裸露的肉体,电影的谜题。一直以为是三人行,原来不是。孪生兄妹才是真爱,与世隔绝,违背伦理。亲吻嘴唇,赤裸相对,已经颠覆了马修的认知。到后来哥哥在妹妹面前手淫,妹妹在哥哥面前做爱,三个人一起泡浴缸,马修也已经能坦然相对。伊莎贝尔是很喜欢马修的,从邀请进家里到每天做爱,肯定不是随便挑谁都可以。但马修要的不是“也爱”,不是“非常爱”,而是纯粹、独享的爱。而他用失态换来的约会,最后只是让伊莎贝尔更确信自己无法离开哥哥。被父母撞见就自杀,伊莎贝尔也算说到做到;转头冲进一场游行,兄妹扔出了燃烧瓶,马修转身离去,成为一对出格的灵魂生命里转瞬即逝的过客。
从朗格卢瓦被罢免法国电影资料馆馆长到五月风暴全面爆发,以一对法国孪生兄妹和一个美国男孩的迷影/情欲/叛逆/青春/思考串联。前段很美,对三人关系的把控十分到位,和经典电影的互文也很精彩。但还是贯穿把革命非法化的当代逻辑。结尾更是表明左翼和右左翼可以一起做做爱,但暴力始终是不被允许的。
贝托鲁奇想要缅怀一个时代:一个性解放,左翼激进,崇尚自由的年代。五月风暴的故事背景,三个热爱电影的文艺青年之间的故事,在失去了家长的约束之后,他们的生活变得混乱无序、肆意放纵,就像所有那个时代的青年一样。这同样也是一部献给电影的电影,里面有相当多的迷影桥段,时代感也还原的很逼真。
重看。不要把沉沦一场说成什么历史反思。那种肮脏混沌的欲念,纷乱的迷惘,锐利极端的色彩和情绪都只属于某个特定年纪,彼时用看电影代替生活,现在感知早已到达另一重维度,戏里戏外分得清楚,梦也是件很奢侈的事了。
我想问的是谁有这部电影?豆油我吧,好想看。
原以为是电影教堂,后来才知道是情爱参考
穿插着老电影的片段很赞,但依然是一部需要影评才能看懂的电影。
以這個方式去演譯青春對青春是否一種侮辱?1968年的巴黎也許真箇這樣,距離感將它浪漫化有人會欣賞,如果換一個時空比喻今日的香城,觀感便完全不同,人是矯情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