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家人来到新家。
土壤很肥沃,女的不理解。
2.儿子心脏杂音。
3.雏鸡鉴定。
4.公鸡会被处理掉。
所以必须要成为有用的人。
老婆一直想搬家。
5.下暴雨了。
龙卷风可能会来。
二人吵架。
拍这场戏感觉导演切镜头呆呆的。
6.开垦农场。
在美国种韩国菜。
略有一点无聊。
7.接姥姥过来。
8.种植方式的不同。
信基督教的美国人。
9.戴维没吃过栗子,没喝过韩国的那个汤。
姥姥会打牌,带了米纳里种子。
10.加入教会。
11.和美国人做朋友。
12.给姥姥喝自己的尿哈哈哈哈。
这里是喜剧番。
不像真正的姥姥。
13.忽然间没水了。
用家里水来填,导致了家里没水了。
14.丈夫抬不起手,妻子帮他洗头。
先构建温馨的。
15.卖不出去了,有人从加利福尼亚拿货。
16.男孩和姥姥逐渐关系变好。
情感融合型。
奶奶会说他很强壮,心脏病犯了的他很害怕。
17.男孩去朋友家,结果最后是在打牌。
哈哈哈哈哈哈。
18.奶奶中风了好像。
保罗做法。
19.在韩国的日子太痛苦了,我们会去美国互相救赎。
20.爸爸想要成功,不想一辈子看鸡屁股。
妻子想要孩子好,选择离开爸爸。
21.得到儿子的好消息的时候,妈妈说我很开心,但是眼泪掉下来了。
22.在医院你依然选择了农场,而不是我们。
她想和他分开。
23.两人对话正不知道怎么结束的时候,老板出来问:还没走吗?
24.奶奶把家烧了。
25.米纳里蓊蓊郁郁。
内容还是很新的。
一些笔记《米纳里》类型电影:结果倒退过程;造梦,完成虚拟生活,所以越刺激越好、极致体验是类型电影的魂,讲究冲突探索电影:比较开放性的结局,所以不能用这个标准衡量(我:但是这并不是它结局烂的理由);求真意图——导演思维——导演手法 总是给到父亲后背的那个镜头——他留给孩子的总是背影。
(但是其实我反而更能够和这个父亲共情,我太理解他的想法了,要我看一辈子鸡屁股我是不愿意的。
所以我认为只是他们俩不合适罢了。
)没有所谓的“闲笔”such as:保罗在本地也是比较落后的、被人嘲笑;用钞票来显示当时保罗是朝鲜战争中退役的老兵米纳里:随时生长,能够很容易地扎下根。
生生不息的生存哲学。
祖母和外孙之间的勾连(表示对外婆的接纳),故土情节和血脉的传递。
米纳里旁边的蛇:看不见的比看不见的更危险——有一点文化入侵的意思吧。
对待基督教:1.雅各布:用宗教作为社交的媒介,他只信奉智慧,不信奉神;代表着移民通过被工具化的宗教来交朋友;最后雅各布还是用基督的方式找到了水源(展现雅各布的人物弧光)【移民的主要问题:很难真正融入那个国家的主流文化】2.莫妮卡:感谢保罗,让保罗来祈祷;给教堂捐钱3.保罗:朝圣者;十字架:它就是我的教堂移民的身份认同(地狱身份和文化身份):我是谁,我归属哪里,文化的脉络来自哪里。
东方家庭内部的伦理关系:夫妻经常是处在一前一后,很少居于一条水平线上;绝对的父权社会(对儿子的驯化);莫妮卡有一定话语权但是还是属于从属地位。
父亲的人物逻辑:公鸡没有用;但不应该用“有用无用”来衡量意义。
房车:对于流动性的隐喻;漂泊感。
1.如果不分国籍,把东西方文化算成两个整体,本片确实表现了东方社会文化。
2.值得反思,韩国敢于把自己完全展现于世界面前,无论是丑态还是美丽,我能记起的中国电影只有李安的《推手》这么表现过,另一方面,这不仅表现了我国电影的固守,也是韩国电影敢于革命的体现,韩国究其历史,受西方文化侵袭太多,可以说被美国扒光了皮、看光了全身,但也有政治、意识形态方面的原因,但不得不肯定的是,此片展现了两个国家的文化碰撞,韩国以赤裸的姿态将祖国的文化丑陋展现出来,我相信,西方人往往不会觉得这是丑陋的,而是能感受到这是可爱的,能感受到这种表现的可贵和真实之处。
3.东西方文化包括电影大语境下都是处于针锋相对状态,这样的电影尤为珍贵,重点不在于电影表现内容的变革,而在于它放下了东方的架子,敢于平等的正视两种文化,中国电影乃至文化大多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们都端着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盘子不放,认为这和西方文化是完全不同的,殊不知两种菜都是由同样的食物做出来的。
寻求中西文化的交流、碰撞、甚至交融,这难能可贵,本片独特的设定也是一大助力,但试问,中国电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这样呢?
我们是继续走以前的道路,还是积极寻求变革,以另一种方式让世界更懂我们呢?
4.我的一个个人感受:掌握了意识形态分析法的人看很多电影大抵是意兴阑珊的,因为你一旦意识到背后的意识形态表达(有可能是过度分析),你就逐渐树立起防备心,逐渐失去对影片的兴趣,也就慢慢丧失了对超越意识形态的艺术本真的感知。
二月初看的,影评拖了很久,一定得在奥斯卡前写出来!
主要讲三个方面:拍摄、家、信仰。
1. 拍摄很多视觉选择蛮大胆,很欣赏。
其一,构图上经常打破rule of thirds(三分构图法-把frame纵横三等分,然后视觉重点的人物或事物放在任意三等分线,是视觉艺术中惯用的手法,符合人体视觉习惯);而米纳里中常常有镜头把视觉重点放在绝对正中来强调重点和挑战观众习惯。
其二,不少片段采取extreme low key lighting(低调布光),画面极暗,甚至有几秒全黑屏;也是挑战观众习惯。
其三,long takes 长镜头,无需解释。
最后一点,其实不是关于大胆,就是失火的戏视觉上非常燃烧(李沧东),必须要说一句哈哈后面两点 家和信仰,是关于内容。
传达的信息都很隐晦,所以说很文学性,像文学理解一般。
2. 家夫妻Jacob和Monica经常吵架。
Jacob在乎农场梦和作为一家之主养家糊口。
Monica在乎孩子的身心健康和现实中的未来。
他们说结婚前有很多梦想,结婚后却是吵个没完,孩子会在他们吵架时叠纸飞机、写下父母别再吵架的愿望。
他们对对方的称呼是:孩子他爸 孩子他妈。
但最后拉爆的原因不是吵架,而是Jacob下定决心要自己待在农场、与Monica和孩子们分隔两地。
你知道吗,两个人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吵不吵架,而是不管怎样都stay together, 待在一起。
这是Monica的隐忍和泪水中的话,也是米纳里主创对观众说的话。
还好发生了那场意外火灾。
寄托了莫大希望的果实被烧毁了,Jacob万念俱灰冲向火海中抢出剩下的蔬果,Monica也跑进烟雾弥漫的木屋里搬蔬果(虽然我不理解你的农场梦,而且你的决定让我十分受伤和绝望,但我依然担心你、明白你的心痛,所以我也冒着生命危险来搬剩下的蔬果)。
Jacob在浓烟中听到久咳不止的Monica,放下蔬果,找到蹲在地上的Monica然后抱着一起跑了出去(这个梦就这么没了,我十分痛心和不甘,但在农场梦和你的生命之间,我还是会选择你……)这里,他们叫对方“亲爱的”。
他们都在自己的坚持下各退了一步。
他们选择了对方。
孙子 - 外婆你是否有过“外婆应该是这样的” “爸爸应该是那样的” “妈妈应该是这样的”的想法?
我觉得我们都有过吧。
米纳里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两个孩子一次次说:you’re not like a grandma(你不像个外婆)。
那外婆该有的样子是什么呢?
教孩子好好学习饮食健康而不是教孩子打牌喝激浪、鼓励有心脏病的小孙子跑几步?
很会做饭?
很干净所以不应该有泡菜味?
跟着妈妈一样劝孙子向上帝祷告而不是直接说别信那什么?
还有肯定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尿床吧?
面对这些反差,两个孩子不解,他们不知道怎么理解这个外婆、怎么对待她。
但后来发现,这些真的重要吗?
意外失火后外婆往漆黑深林走去,面对外婆的离开,两个孩子前去把外婆叫回来:他们不在乎外婆是不是闯了祸,是不是不像个外婆应有的样子;外婆就是外婆,家人就是家人。
社会对家庭身份的期待和定义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继续去爱和选择对方。
愿我们不被这些标准困住,也不用这些标准困住我们爱的人。
3. 信仰Tradition vs. Relational Faith美国的基督教文化(其实世界都是)主要有两种:tradition/culture 传统、relational faith with God 真正虔诚、与神对话。
米纳里刻画了这两种和之间的对比。
帮Jacob一起管农场的Paul 神叨叨的,被当地人笑话。
来不来就在赞美和祷告,每周日别人去教会的时候他反而扛着一个很大很重的十字架走完很长一段路。
不少美国移民中(如很多东亚移民),初到美国的社交、获得朋友的方式是通过去教会。
Monica初到阿肯色州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家去了教会。
那里很多人也是因为家里或当地传统所以去教会。
Jacob和教会里的孩子都笑话Paul扛十字架。
Jacob停下车问要不要帮忙,Paul谢过,但这是他的选择和朝圣。
这个看似奇怪的行为,其实有圣经来源:“Then Jesus told his disciples, “If anyone would come after me, let him deny himself and take up his cross and follow me.” Matthew 16:24 ESV “于是耶稣对门徒说:“如果有人愿意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
” 马太福音 16:24 CNVS 这里更多是象征意义,跟随上帝不是轻松好玩只有彩虹。
另外耶稣被处死前也是被命令背着十字架行到要被处死的地方。
每周的这个奇怪举动,其实反而是Paul对神的追随、体会祂的艰辛、感谢祂的馈赠。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只在乎神。
虽然教会对Monica来说可能始于韩国的基督文化和移民的社交方式,但她在生活的处处无助中会寻求上帝。
她每日都握着儿子的手睡前祷告,祈祷治愈、保护、和奇迹。
自己的妈妈生病了还老说房间里有怪东西,即使自己也许不完全相信,也去找来Paul帮忙。
““Ask, and it will be given to you; seek, and you will find; knock, and it will be opened to you. For everyone who asks receives, and the one who seeks finds, and to the one who knocks it will be opened.” Matthew 7:7-8 ESV ““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
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
” 马太福音 7:7-8 CNVS后来儿子的心脏病平白无故地有了好转。
医生也解释不出为什么。
Paul为外婆和这个家祷告后问Jacob和Monica要不要帮忙,Jacob笑着把他送走,转头生气质问Monica为什么把两个人婚姻的事告诉外人。
但Monica并没有说。
紧接着,Paul的祷告,外婆的失误,一场火灾,其实是上帝对这一家的mercy仁慈和爱。
一个几乎支离破碎的家合为一体。
Science vs. Faith世界上的一切都能被科学解释吗?
世界上有超出人类可控、可理解的东西吗?
Is there a spiritual realm in this world? Jacob:嗨,还用说吗,水往低处流,我几岁的小儿子都知道。
发生一系列事后,Jacob不再坚持,他改变了理解。
自己之前找到的井口没水了,所以跟Paul一起找来了找水的人,标记上那个地方。
他们又有水了。
水芹菜继续茁壮地生长下去。
有家人、有神,便有了一切。
#雪碧看电影# 李·以萨克·郑《米纳里》⭐️⭐️⭐️⭐️细腻流畅地描绘韩国移民家庭生活图景,围绕夫妻关系、母女关系、祖孙关系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串联起文化冲突、宗教信仰、时代变化和年龄代沟给这个家庭带来的或大或小的震荡,关于在融入和适应新环境的同时如何保留那些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东西。
故事开始于暴风骤雨,结束于一场大火,在自然面前,这个摇摇晃晃的新移民家庭带着“米纳里”的精神顽强生存,经历挫折,却焕发新生。
电影由布拉德·皮特的plan B公司制作,此前这家公司还制作过《僵尸世界之战》《月光男孩》《大空头》等影片。
祖母刚来美国的时候,也带着她那经历风雨却依然积极乐观的心态和活力来到这个小家庭。
妻子一直虔诚信教,晚上教David向上帝祈祷,被祖母大声制止,说不要教小孩子这些瞎话。
小男孩David在从教堂回家的车上听见金发男孩对paul的恶意评价,自卑感让他低下了头。
没有房子而住在简易里,连饮用水都没有,正是自己的生活。
paul种着地能够兴冲冲唱起歌来,可以说他是奇怪且可爱,每到周日他就背着十字架长途跋涉。
“开垦荒地”“种植”“养育”等行为背后所代表的象征意义结合影片创作者李·以萨克·郑的移民身份并不难理解。
一个不属于这片土地的人,试图把自己国家的作物种植、扎根生长在这里,倔强到就连水源都要自力更生地凿井。
01:22:54棕褐色的流水从水管喷涌而出,水流逐渐清澈。
虽然经历了祖母中风,但儿子的病情也逐渐好转,Jacob的事业渐有起色,生活给一个巴掌赏两颗甜枣。
全家邀请保罗来做客并且给祖母“驱魔”,jacob并不开心,夫妻之间的裂痕两人几乎是视而不见。
00:24:25左右,jacob雇了工人paul,在屋里两人都很高兴,Jacob试图亲吻妻子却被她躲开。
后来在医院走廊,妻子就追问jacob,比起成功,难道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全家人在一起吗。
jacob则回答自己要有始有终,哪怕失败也要把已经开始的事业做完。
对jacob来说为家庭提供物质保障是他的首要职责,而妻子更希望两人回到以往的亲密和信任,但她深知回不到过去,“我对你失去信心了”,无疑是一个妻子对一个丈夫能说出的最残忍的八个字。
全片两人很少有亲昵举动,直到回到家中发现仓库起火,两人在救火中精疲力尽,才有拥抱依偎在一起、jacob亲吻妻子额头的镜头。
emile mosseri的音乐在开篇和结尾大火的段落里都非常出彩,小男孩奔跑着追逐神情恍惚的祖母,告诉她家的方向。
《Rain song》也是他跟女主角韩艺璃合作的歌曲。
对工厂里小鸡的声音和结尾的蝉鸣声印象深刻。
在祖母的凝视中,清晨来临,劫后余生的一家人从寻找水源开始重建家园。
米纳里是生长在小溪边的水芹菜,祖母从家乡带来的种子悄然发芽,蓬勃生长,无需任何人打理,靠着顽强的生命力覆盖山林,米纳里也在故事结尾成了使得这个家庭重新开始的希望。
不仅如此,米纳里将始终有一份来自祖母的生机和活力。
结尾的字幕里写着电影创作者的致敬:献给我们的祖母们。
米纳里它是个极其私人以及隐藏的故事。
它发生在美国的农场,原因却是爸爸对于韩国农村日子的怀念。
城市的印记几乎很少出现,即使出现了,也是以许多国家都有的公共设施面貌,比如医院,比如教堂。
就连因为在教堂里出现的人,都不曾带着亚裔在其他片子里总是被歧视的片段。
这些淡化让观众真的就只是沉浸在这个家庭本身,我想,这也是导演希望做到的吧。
还有那个托着十字架的美国工人,那个在全片里美国气息最重的代表,他很不一样,不一样在不同于其他人的对基督教的虔诚,在我的猜想中,这个角色的出现,是不是为了替大卫他们家承受住异样眼光的人物,情境以及处境的转换,希望以此带给观众一丝思考。
还有 “米纳里”,那个大卫与姥姥的连接。
寻找“米纳里”土壤时的两人的不熟悉,收获“米纳里”时两人的进一步融洽,再后面的那首“米纳里”之歌,但蕴含着两者关系的一点点前进。
到最后父亲和大卫一同找到“米纳里”时,那依旧旺盛着的生命力,带着这个故事一起结束。
大卫给姥姥喂尿的“闯祸”,是姥姥奔跑着去追赶。
姥姥引发大火的“闯祸”,是大卫使出自己的第一次奔跑,阻止姥姥去那个代表着她自己的“米纳里”,阻止她去往终点。
全片最让我感动就是这段,当他逃避时,我用力奔跑保护你。
当你放弃时,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来挽救你。
不论你是谁,你依旧是我的亲人,是我所爱之人。
还有父母亲那条线,是在困境中觉得彼此心不再相近,是我觉得你无法理解我的梦想,是我觉得你没有体会我的难处,但在绝境中,是你为了我的梦想闯进了着火的屋子,是你为了我的生命阻止了我,中年人那以为淡漠的爱,大概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刻才会显现吧。
总而言之,这个私密的故事,更多讲述的,大概是人与人之间的爱吧,那个故事发生的地点所蕴含着的社会,并不是导演想让我们看到的重点。
Ta所想展示的,大概是让人们知道,沉默的背后,其实也隐藏着所有的爱吧。
韩国非常重视本国文化的传承和发展,而且韩国民众具有极强的民族意识心理和国家责任感,因此韩国电影里经常会融入传统文化元素和历史元素。
《Minari》也逃不开这样的创作意识,通过符号化的建构来表达强烈的民族意识。
《Minari》的故事发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讲述了韩裔移民Jacob和妻子Monica带着有心脏病的小儿子David和大女儿Anne离开定居的加州,搬迁到阿肯色州荒芜的农场,开始寻求新生活的故事。
剧本以美籍韩裔导演李·以萨克·郑的童年生活为蓝本,属于半自传体电影。
标题“Minari”从韩语直译而来,是水芹菜的意思。
水芹菜,对于韩国来说,具有很高的国民认知度,是他们食品中常用的配料。
而且水芹菜生命力顽强,傍溪而生,耐涝抗寒,易于繁殖。
导演直接将如此个性鲜明的“水芹菜”作为影片的标题,意欲不言而喻。
影片中的“水芹菜”早已不单单是植物本身,而成为了一个变幻莫测的符号,既暗喻了千里跋涉从韩赴美,再迁徙南部的主角一家,又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所有的韩裔移民家庭,甚至是更广大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国家、地区的移民群体。
法国结构主义学家索绪尔将语言视作一个抽象的符号系统,并将这个系统分成能指和所指两部分。
其中,能指是符号本身的物质形式,所指是符号的意义概念部分,符号的意义便在能指和所指对应关系的建构过程中诞生。
最早提出电影符号学的法国学者克里斯蒂安·麦茨曾在《电影:语言还是言语》一书中提到,电影是一个特殊的语言符号系统,影片的意义就是通过电影符号系统要素之间的内部运作而产生的直接效果,能指和所指构成了影片的内涵和外延。
而我认为《Minari》这部影片的魅力,正是在于其符号能指与所指在构建情节过程中营造出来的希望感。
白人男孩直指Jacob的农场是“受诅咒的土地”、不信奉教派的外婆最终如同与魔鬼做了交换一般中了风、小伙伴谈论David扁平的长相、白人帮工Paul烈日下抗着巨大的十字架徒步行走、最后将仓库付之一炬的大火……这些对于现实环境的反映,非但没有给人一种窒息的宿命感与现实残酷感,相反,在整体的符号化建构后,给人以“春风吹又生”的希望。
当然,这种希望究竟是“美国梦”笼罩下的幻觉,还是可以长存的真实,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水芹菜”作为电影的标题,在影片中已经具有深厚的隐喻意味,但是影片中工厂里“雏鸡”这个符号的作用也不容小视,甚至在影片中早于“水芹菜”出现,发挥着极大的作用。
如果说,“水芹菜”是一条明线,更多地是站在亚裔的视角,是一种自我评价,隐喻并夸耀着亚裔移民强大的生命力,正如影片中的台词所说:“水芹菜真的很好,在哪里都能种,就像野草,每个人都能摘去吃,不管贫富。
”那么,“雏鸡”则是一条暗线,是以美国人的视角来看待亚裔。
即脆弱而渺小,需要筛选,坏了便要抛弃,有用的才能留下。
在影片过半的地方有个巧妙的转场——明明是家里的抽屉掉了,下一个镜头却转成了工厂里,乘着雏鸡的框子也掉了,男人和妻子慌忙收拾落在地上的鸡仔,一旁的女工喃喃道:“坏了的雏鸡就不要了”。
这是一句极具隐喻意味的台词。
紧接着,镜头再次转回家中,原来掉下的抽屉正好砸伤了男孩的脚踝,外婆赶来包扎。
然而,充满戏剧与对比性的是,外婆没有批评男孩,而是夸赞他是“最强壮的男孩”,显然,男孩和落在地上的鸡仔有截然不同的命运。
甚至,在影片接近尾声的时候,David和姐姐寻找火灾之后迷了方向的外婆,一向虚弱的David为了追上外婆居然奔跑了起来,最终他来到外婆面前,敞开手臂,说道:“不要走,外婆,和我们一起回家。
”如此具有对比性的情节安排似乎是一种反抗,对于之前那句台词的反抗,又或者说是一种对于某种思想的反抗,似乎在叫板命运,呐喊不公。
创作者借用摄像机,设置一明一暗两条线索,将创作者自己以及其他众多移民群体的内心世界进行了一个具象化的重现,既包涵他们对于生活环境的感触,也映射出他们对整个社会现实种种遭遇与现象的解读。
当然,这是一个敏感而容易偏激的过程,导演选择用较为含蓄的符号化事物进行呈现与表达。
霍尔曾将受众视为阶级的产物,分为三个“意义体系”:主流控制的价值体系,臣服的价值体系,冲突而激进的价值体系。
这意味着不同的阶级拥有着不同的“意义体系”,比如处于统治地位的阶级一般对文本进行倾向式解读,而处于被统治地位的阶级往往因为利益受损而进行反抗式解读。
那么,由此再反观《Minari》里“水芹菜”与“雏鸡”的隐喻作用,似乎又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
显然,“水芹菜”是亚裔移民对于自己的定位,弥漫着抵抗式的不屈与坚韧;而“雏鸡”则反映了作为主场的美国人可能对亚裔移民产生的偏见及刻板印象。
同《Minari》一样,韩国电影《寄生虫》里也使用了许多符号化的手法对阶级性进行隐喻与建构。
不同的是,《寄生虫》讲述的是社会层面不同阶级之间的矛盾,伴随着贫富差距的情绪,而《Minari》讲述了不同种族之间的矛盾,伴随的是种族歧视的情绪。
两部影片的高潮都选择安排在了结尾,一场谋杀,一场大火,皆是毁灭性的。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寄生虫》让我们看到了矛盾彻底激化,爆发出来的样子,偏激而恐怖,而《Minari》让我们看到了为矛盾保存希望,团结起来,不屈不挠的样子,美满而温馨。
这样的结局无疑是面对矛盾最好的答卷,它虽是理想的,却是某种意义上我们应当追求的。
如此符号化结局的安排也是影片希望感的重要体现。
总之,诸如此类的符号化设计,使得影片的内核仿佛舞台上戴着面具的小丑。
《Minari》作为一部节奏缓慢的剧情片,采用传统的古典叙事手法。
单一的时间线加上单调的人物关系,使得整个故事显得平淡而温和,润物细无声,从这一方面看它是沉默的。
而通过对于符号的组接与理解,会发现这种沉默面具背后却蕴藏着无限的爆发力。
作为主题符号的“水芹菜”更是为其渲染上了一层浓厚的充满生机与希望的色彩。
它让我们看到的沉默背后不是深渊,也不是死亡,而是生生不息的光火。
我认真地琢磨了水芹菜的味道为什么在这部电影里变成了米纳里,而米纳里永远也不是那个水芹菜的味儿!
张律把《福冈》里的福冈作为意象,被内化了,福冈不再是一个地方一个素丹要从头到尾找到的地方,而是主角们自己。
《绿头苍蝇》懂得以暴制暴的男主还是像蛆虫一样活下去,太脏了但是终于脏成金基德了,《雌猫们》不是粉红映画雌猫就不发情了吗,那必然不是。
而《米纳里》活生生地把我们吃过知道的水芹菜变成一个物种一个干巴巴的植物样本。
这就是水芹好吃但米纳里无法下咽的原因!
水芹菜什么样,水芹菜和芹菜几乎在长相上没有分别。
男主和妻子谁都没有脱韩入美,没有必要因为移民的故事背景而把他们的矛盾升级到美韩文化矛盾,用普世的概念来看水芹菜这个比喻,仅仅是堪堪及格,换个什么吃食或许都是适配的。
水芹菜长在水里,沼泽地,很脏,需要仔细清洗。
《米纳里》的外婆被仔细清洗了吗?
这个具象化的韩国外婆只是个模子是人们统称的概念,很明显“外婆”脏兮兮的没有被清洗过,导演选择米纳里感觉很天真,那么他创造出外婆这个角色真就是太天真了。
芫荽的味道是冲人的,鲫鱼多刺,多致总要卡喉咙,水芹菜和它们俩太像了,《米纳里》这样温情平和的田园故事竟然要如此比肩,冲人的劲头想靠最后一场大火来补齐,导演是想尊重意象还是摆正身份,我真的清醒了。
我好爱吃鲫鱼啊,咬指甲的时候指甲会卡在我的喉咙里靠麻药拿出来,但是吃鲫鱼从来不会卡喉咙,因为我知道它是鲫鱼。
摘 要: 韩裔导演李·以萨克·郑,聚焦上个世纪80年代在美国西部艰苦奋斗的韩国移民家庭,以“纪录者”的姿态,用平静细腻的光影之笔,书写出一首充满仪式感的生命赞诗。
然而,电影《米纳里》的叙事并不是自我陶醉式的喃喃自语,也不是回溯历史般的大声吟诵,它散发着一种包容和谐的审视美,温情中夹杂伤感,幸福中裹挟焦虑。
关键词:米纳里;纪录者;仪式感;多元融合 “在这里没有乞丐甚至穷人,每个人都一无所有,每个人又都十分富足”[1],这是托马斯·莫尔对乌托邦的描绘。
其中包含着两个维度的认知,“一无所有”的是什么?
“十分富足”的又是什么?
乌托邦,一个融合着物质与精神双重空间意象的文化概念。
当观众观看电影《米纳里》时,被激活的是乌托邦这一文化概念的现世价值,也是现代人寻觅“精神栖息地”的心灵欲求。
影片官方海报正中央的宣传语:“这是我们现在亟需的电影”,仿佛正回应着大众的内心呼唤。
作为电影延伸空间的宣传海报,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为观众铺设着通向正片“神圣秘境”的线索:蓝天白云青青草坪、绘有美国国旗的老旧木屋、缓步前行的亚裔一家四口,具有宗教气息的金色太阳光。
这些意象有机组合、搭建出的整体空间,显然和电视广告宣传片营造的温馨幸福的家庭情境不同。
从丈夫Jacob和妻子Monica交错的眼神,从儿子David和女儿Anne若有所思的表情,从四个人不协调的肢体形态和步伐,我们都可以捕捉到一股股渗透着伤感和焦虑的“情绪潜流”。
它们被埋藏在导演精心编织的家庭喜剧戏码的暗场部分。
当以海报空间作为“观看”的元空间,我们实际上已经接过电影建筑师手中的工程图,被无意识地引导浸入李·以萨克·郑导演创造的“新世界”:一个多元融合的乌托邦。
撤离:“家宅”、创世者和太阳光 乌托邦的构建是从影片人物“撤离”的行动开始的,直观反映在银幕里是空间的流动性。
影片开头,一户四口人家正从美国西部加州举家迁往美国南部阿肯色州,这是整个电影文化空间的序幕。
舒缓的音乐声中,丈夫Jacob开着一辆租赁的大货车在前,妻子Monica驾驶自家小轿车载着儿女紧随其后。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摄影机没有选择鸟瞰或者跟拍在广袤平原上运动的汽车空间实体,而是选择蜷缩在不稳定的小轿车空间内部,安静且略带羞涩地纪录着驾驶的母亲、阅读的女儿和打瞌睡的儿子,并在三人的近景和车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景色间来回切换。
显然,摄影机此时被赋予生命,它在扮演一个隐形的家庭成员,像极了一个躲在妈妈衣裙后面的小孩,充满好奇又略带恐惧地张望着缓缓拉开大幕的新世界,一如在美国出生长大的David初见远道而来的韩国外婆时的情状。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青青草坪上带轮子的 “家宅”,一个具有流动隐喻的静物。
眼前这个狭长(呈长方体状)的空间形态显然迥异于典型的美式农场住宅,带有中正、平整、对称等东方文化特质,是对影片主人公身份属性具象化的空间象征。
其实,当我们纵观影片设置的整体空间格局:一望无际的农场空间中伫立着一个狭小而封闭的住宅空间,鲜明的对比带给人的定是奇观化的视觉震撼效果。
然而,导演的态度是平视的、温和的且含蓄的,没有采用任何为了突出这种空间反差场景的夸饰般的视听语言。
镜头如此冷静,像强大的暴风雨即将吞噬一家四口赖以维生的小屋的惊险戏码,也仅仅借助电视转接画面来展示。
再如,即使养鸡场这个挟带现代文明异化特征的空间符号出现时,它也不是作为温馨的“家宅”空间的对立面而存在。
我更愿意将养鸡场空间看作是以“家宅”空间为中心离散开的边缘空间,它并不冒失的闯入反倒更加烘托了主体空间的温情。
影片的主体空间叙述的是乡村自然文明,而不是城市工业文明。
画外之意,有待人类凭借理性、意志与爱经营呵护的自然空间才是我们心灵和精神真正的“家宅”[2]。
此外,“家宅”作为一种空间意象,还以小型道具的形态频繁闪现,若有若无地增强其具有流动性特征的身份与文化隐喻意味。
譬如,屋内随处可见放着旧物的纸箱子、装着小鸡仔的塑料篮筐、外婆塞得满满韩国土特产的行李箱、Jacob捧着的放有韩国蔬菜的礼品盒等。
细小的空间意象点缀着整个电影略显平淡的叙事空间。
大自然空间的结晶——成熟的韩国蔬菜,被Jacob小心翼翼地贮存在仓房空间内,这里一度升华为他人生梦想和希翼的寄居所,却仍难逃由人力造成的“偶然性”:无情的大火将凝结着Jacob深情的蔬菜通通烧成灰烬。
虽然“伊甸园”(片中Jacob美其名曰“花园”)的理想最终以覆灭告终,但主人公“创世者”的身份特性却在一次次的挫折中被强化,Jacob所采取的对抗命运的行动也愈加显得顽强蓬勃。
人物“撤离”的行动同时还催生出建构与拯救两个方面。
首先,人物在对自我身份的寻找过程中完成对个人主体性的建构,是结构影片的核心叙事动能。
片中抽着烟的Jacob蹲在养鸡场厂房外休息,背后是焚烧公鸡仔的滚滚浓烟。
他循循善诱地教导儿子“公鸡都被遗弃了……公鸡肉不好吃,也不能下蛋没有用处,所以我们必须要成为有用的人……我们一无所有……但是现在我们有这么一大片土地”。
被燃烧的公鸡就如同被丢入铁桶燃烧的垃圾一般,它们被“遗弃”的原因在于没有价值。
不禁反问这个“价值”是什么呢?
如果我们以工厂空间为价值判断坐标的参照系,依照马克思·韦伯所说的工具理性原则,这些“遗弃物”的确是没有价值之物,因为它们无法为社会实践提供更为切实有效的技术服务。
可问题是,现代文明的发展不是由单一的空间坐标为参照的,它是多元空间的并置、交融与对话。
然而,Jacob哪里知道什么是工具理性、价值理性,什么是现代文明的多元发展,他只明白即使自己“一无所有”,但只要有土地,他就可以创造神话。
与其说,他用自己的智慧、爱与意志力开垦土地,不如说是他在创造着一个乌托邦。
影片中Jacob具有 “创世者”的文化指涉。
且不说暗含在一众人物名字中的宗教隐喻,单纯看Jacob和Paul这对农场好搭档的日常,我们就足以被这对微妙的人物关系所吸引。
奇怪的是,真正吸引我们的却不是二人关系之间的亲密感,反而是疏离感。
影片运用了多个非常刻意的镜头来凸显Jacob和Paul之间貌合神离的状态,二人的关系始终在朋友和雇佣之间游移。
实际上,迥异的意识形态在Jacob和Paul之间竖起一堵无形的墙,成为二人交流的壁垒。
Paul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
有别于阿肯色州的其他“土著”公民将宗教当作社会交往的黏合剂,Paul的教堂是自己的身体。
每个礼拜日,Paul都会拖着沉重的十字架,一步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这种对自我肉身的惩罚在Paul的精神世界里被赋予一种救赎意味。
进一步来看,美国人Paul以消耗自己身体(提供劳动力)的方式介入韩国人Jacob一家的生活和精神空间,也可以将其视作是一种对自我心灵空间的救赎性反哺,这里暗暗影射着朝鲜战争的前史,从Paul将一张收藏已久的朝鲜钞票作为见面礼送给David时可见一斑。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有个非常经典的画面构图,翘着二郎腿的Jacob坐在沙发上居于中央,Paul则跪在他的脚边一侧。
二人有关高与低、中心与边缘于“家宅”空间位置的区别,折射出的是人际空间中的等级差异,但我不认为能进一步鲁莽地将其阐释为一种不同文明空间的压制关系。
我更愿意将上述画面中的Paul和Jacob抽象成两股力量来理解,即Paul所代表的未知的大自然神秘力量让位于Jacob所代表的集勇气智慧于一身的人的力量,那么该镜头语言实际意义就在于进一步凸显个人主体性建构的胜利。
人物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纽带,不仅存在于雇主与佣工之间,还存在于家庭成员们日常的互动之中。
影片开头,第一个情节小高潮便是Jacob和Monica的争吵,核心矛盾点就是如何建构一个新的家庭空间。
电影三分之二处,坐在医院长廊中的Jacob和Monica,回忆往昔,检视当下,感叹生活的不幸:当初带着“美国梦”背井离乡踏上寻找新的精神家园之旅,二人的出发动机正是“拯救彼此”。
结果是,二人一起在物理空间上的跨越努力,并没有对自身命运空间里的悲凉底色发挥较为显著的增彩作用,甚至夫妻间的心理距离被越拉越大。
导演对Jacob和Monica这对夫妻关系的处理极为冷静克制,比如,电影中的一个镜头,前景里妻子听闻母亲不日会到来时,面露微笑;后景里丈夫逐渐走进妻子,试图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但却止于轻微地抚摸。
另外还有,在妻子为胳膊拉伤的丈夫更换衣服、冲洗头发时,导演采用了平静的中景固定镜头拍摄。
有别于大多商业电影惯常对两性交往充满激情的艺术渲染,该片中Jacob和Monica的同画仅仅作为亲人之间的日常互动被平和地纪录下来。
与此同时,在Jacob与丈夫娘、女儿和儿子的相处过程中,同样存在着这种疏离感。
尤为明显的一处是,当Jacob得知儿子调皮捣蛋用尿整蛊外婆后,毫不妥协地不顾家人反对执意体罚儿子。
镜头画面的设计给予了Jacob在“家宅”空间里绝对权威的位置状态,同时也制造了家庭成员心理空间的断裂与碰撞。
导演带着审视的态度旁观着一切,似乎一切也只是对脑海中记忆之景的勾勒。
带有强烈的舞台造型感的太阳光是影片中的一个“悬置”的叙事空间,它刻意却必要的出现,间离开观众审美空间与主体叙事空间,因而观看的过程被赋予了“陌生化”的效果。
导演作为影片的叙事者和被摄人物“间隔”着一段距离的纪录方式,非常类似于布莱希特史诗剧的叙事模式。
彼得·斯丛狄在对布莱希特具有叙事性的戏剧特征进行总结时指出:“事件现在是舞台的叙述对象,舞台与它的关系如同叙事者与对象的关系:两者的对立才构成了作品的整体”[3]。
这种陌生化、孤立化的展示效果,是导演作为创作主体“撤离”的结果,带来的是被纪录事件绝对的完整性。
导演看似温情的姿态下,实则是其理性的思考与严肃的对话。
正如一些评论者的反馈,电影仿佛一片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湖水。
换一个角度来看,导演冷静与克制的创作态度,不仅保证的是叙述内容本身的完整性,同时也维护了观众在审美活动中的主体性。
此举无形中建设了一条平等而有效的沟通桥梁,正使得观众与影片在更高维度完成了“连接”,形成了精神交流的共同体。
从这个层面来讲,笼罩影片的太阳光从银幕空间延展开来,为观众的精神空间蒙上了一层优美、和谐且有序的圣光。
这种“共同体”关系,不仅仅反映在观众观看影片的现实空间里,其实在影片的主体叙事空间有更为深邃的文化隐喻。
征服:花园、“心脏”和共同体 片中,Jacob反复表达阿肯色州的农场是一片花园,那么花园作为影片的一个空间意象有怎样的独特意蕴呢?
利奥·马克斯曾言“花园里的生活犹如维吉尔笔下的提氐卢斯的生活那样,是自在、宁静而愉快的,但是在凄凉的荒漠中生存,就需要行动,需要不断地征服并驾驭自然的力量,当然包括人性”[4]。
换而言,花园是将荒漠作为“殖民地”,并对其进行改造的结果,是人类理性支配的成就,需要积极、知性、克制并且自律的人来完成。
笔者认为对影片中荒芜的土地被开垦(征服)的过程本身进行探讨,要比对开垦者带有族裔偏见的“他者”视角分析更有意义。
Jacob将一个蛮荒之地建设成一片带有鲜明主体性色彩的花园,这种对大自然的“征服与驾驭”的力量,是全人类心向往之的。
从这个角度看,开垦农场建设花园的是Jacob这个人,而不是Jacob这个韩国人。
因此,这种“征服”就可以进一步将其理解成人类为了实现优美、秩序与和谐的空间环境必不可少的付出。
再来看,上述“付出行为”在影片中是以一对空间意象的对照关系来突出强调的——花园与教堂。
导演对于教堂空间的描绘托付给的主导性人物是妻子Monica。
Monica也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她对教堂空间付出了自己全部的信仰。
于是我们看到,明明生活困苦到连日常水费都交不起的Monica,却在参加礼拜时捐出一张大钞票;她总是寄希望于宗教力量来解决现实生活的问题,会要求儿子David睡前祈祷自己能升入天堂,会在母亲因为中风而瘫痪在床时请Paul来家中驱邪。
而Jacob与其截然相反,花园空间的建构正得益于他付出的智识,他是一个拥有高度自由自觉意志与现代意识的人。
代表绝对权威的教堂,不仅以物质实体的形式矗立于Jacob一家的生活空间,还寄居在农场劳工Paul移动的肉身空间中。
然而,Paul却是为了推动花园空间的建设而出现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虽然教堂空间本身是对象征着自由与解放的花园空间的威胁与挑战,但是教堂空间却在参与花园空间的建构过程中获得了自身存在的合法性。
因此,花园空间的包容特性被放大,内部激发出一股巨大的生命张力。
这种不同空间的和谐共存状态,在影片中有个生动有趣的镜头比喻:当David向水边突然出现的水蛇扔石头的时候,外婆立刻制止并表示“别伤害它,能看得见的危险反而是安全的”,正说明长着水芹菜的新空间包容了具有危险性的“他者”物质空间,双方的和谐共存使得整个共融的空间更具多元性。
Monica与Jacob的矛盾不能简单看作是妻子与丈夫在琐碎家庭生活中的人际冲突,根本上是“中世纪”与“现代世纪”价值原则在二人意识形态空间的对立。
吕效平教授曾言:“所谓‘现代化’,归根到底是人的解放,就是人类从‘集体主义’走向‘个人主义’的过程。
‘中世纪’与‘现代世纪’的根本区别,就是‘集体主义’价值原则与‘个人主义’价值原则的区别”[5]。
影片中的主体叙事空间讲述的农业文明,工业文明实际上已经退为背景。
今天,我们已经习惯于默认农业文明以集体主义价值原则为基石。
然而,坚持个人主义价值原则的Jacob却在农业文明中找到了精神的归属感,Monica却没有因为积极加入教堂空间中的集会而获得真正的心灵自由。
这是导演审美世界观里的“反”,是一个成年人以严肃的面孔创造出带有孩子气的幽默智慧,略带讥讽地审视自己与自己身处的时代,同时也为新空间的出现提供一种调和性的可能。
值得注意的是,两个“相反”的人所组合成的统一家庭空间历经震荡、碰撞后仍保持其完整性,维持着一种稳定、和谐、有序的共同体结构。
“征服”的意义还体现在生命个体对自我命运的掌控,影片最为明显的指涉便是儿子David的“心脏”。
片中Monica反复对David说的一句话是:“不要跑”,表面上看这是母亲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关爱话语,实际上这是高权威者将自己的意识形态强加于弱势者的瞬间,只因其隐匿于母子伦理空间而被世俗世界蒙上了温情化的美丽面纱。
Monica一次次劝导David在睡前向上帝祈祷,一次次向David灌输爱护自己孱弱的身体,她是在剥夺David对自我命运的掌控权。
那么,当David对远道而来的外婆发出“ I am not pretty, I am good-looking”的控诉时,正是其对自我身份确认的开始,也是其挣脱“命运”牢笼的开始。
David日渐强状的“心脏”是影片密切且持续的关注对象,与心脏的强大相联系的是鲜明的个体意识的形成。
外婆对David的一次次鼓励无异于一剂剂“强心针”,激发了David奔跑的潜能。
影片中两段对David奔跑的描绘十分生动。
第一段,David戏弄外婆后从家中向森林深处冲去。
一阵带有节奏点的激昂音乐声,混杂着森林中树叶的沙沙声,David小心翼翼的喘息声以及逐渐增强的心跳声,镜头跟随David在森林中移动,这是人的原始能量从沉睡中逐渐苏醒的神圣时刻。
第二段,片尾David独自寻找离家出走的外婆,他真正摆脱内心的束缚学会了奔跑。
正因为David及时追赶上了因失手引发火灾而自责不已离家出走的外婆,才使得自己赖以生存的整个家庭结构得以聚合。
从这个意义来讲,David努力想要征服的还有一种对他成长空间完整性构成威胁的不可控的世界未知性。
儿子David战胜自己心脏先天携带的“疾病”与父亲Jacob对自我征服欲望的“舍弃”在影片中仿佛一对镜像关系。
这里的“舍弃”要怎么理解?
Jacob在片尾根据牧师的指引确定水源地,放下石头的行为是一种“舍弃”吗?
如果说Paul的救赎以肉体的托举与背负完成对灵魂罪恶的清理,那么Jacob的救赎则是以放下与撤离换取自我心灵气韵的平静。
Jacob在牧师面前短暂低下的头颅,并不是其个人意志被击垮的时刻,选择在充满执念的自然空间放下并舍弃的Jacob获得的是精神空间的解放与升华,他因而拥有了更为包容、更为丰富的灵魂质感。
他将依靠物质收获来对自我价值进行衡量的诉求,更多地转移到重塑自我精神的根脉并将其深深扎入供养万物生存的物质实体——土地之中,与世界和谐共存。
“放下与撤离”是一种“舍弃”,是带有乐观姿态的“妥协”,是一种智慧的“升华”。
一如加缪所言:“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物质空间里,David经历了从“一无所有”到“初获成果”再到“化为灰烬”的转化;但在精神空间里,他却完成了从“占有”到“放下”的自我超越,同时在内心予以妻子与丈母娘更为深层的接纳。
如果没有对火灾后一家人平静祥和地躺在地板上熟睡的晨间景象的描绘,影片会丧失掉许多浪漫主义气息,导演企图与观众建立共情空间的艺术理想也会大打折扣。
外婆注视下的清晨家庭空间,是影片迈向更高维度的和谐空间的序曲,是其对自我艺术价值的升华。
“征服”的动机在Jacob的行动过程中消解掉了自身,并转化为“共融”的状态,这也正是水芹菜的生存智慧。
共融:“水芹菜”的现世寓言 影片结尾,水芹菜与陌生环境共融的空间状态是乌托邦构建的“完成时态”嘛?
周宁教授曾对乌托邦做了辩证性地思考:“一方面是旅行家按照乌托邦的模式描述他们发现的某些‘新世界’,另一方面是乌托邦作家也试图将乌托邦安置在旅行家的世界地图上。
因为与其在虚构的时空中虚构一个乌托邦,不如在现实的时空中将一个现实的国家虚构成乌托邦,这样的乌托邦就不仅是一种异想天开的文学创作,而且成为历史中严肃的社会政治变革的动机与成果”[6]。
导演李·以萨克·郑本人是一个具有“旅行家”视角的创作者,不仅因其如片中David一样拥有美籍韩裔的流动身份属性,而且他在拍摄过程中具有明显地将现实时空乌托邦化的艺术创作自觉意识。
这里,如果稍稍回忆本文开篇提及的电影官方宣传海报空间,那么对笔者所讲的导演对现实世界乌托邦化,神圣太阳光空间对于观众与电影主体叙事的“间离”效果会有更为深刻的感悟。
美国作为“新大陆”的视觉意象,被多次表达的是人类最深刻、最持久的乌托邦愿望。
现实世界里,伊丽莎白时代的欧洲航海家完成了对美国新大陆的发现;虚拟世界里,戏剧界的莎士比亚则完成了对美国寓言的浪漫叙述。
莎士比亚在晚年的作品《暴风雨》中,借贡柴罗的庄园演说和普洛斯彼罗的假面剧间的对比,对“乌托邦”的概念在情节构作中做了辩证性的讨论。
剧本中,贡柴罗这段声情并茂的演说中贯穿的自然与仁爱的理念,同时也是普洛斯彼罗的假面剧的基础。
于是结尾普洛斯彼罗在剧末的“放弃行为”——郑重地弃绝了使自己区别于常人的强大法术,被赋予了文明人试图沉浸于简单、自然而本能的生活使自己获得新生冲动的寓言效果,如下:贡柴罗:大自然中的万物应该都是……大自然会自己产出,一切丰饶而充裕的东西,养育我那些纯朴的人民。
[7]普洛斯彼罗:现在我已经把我的魔法尽行抛弃,剩余微弱的力量都属于我自己;[8]…… 在利奥·马克斯看来是“《暴风雨》的情节对该剧开场时的二元对立有抵消作用。
这部喜剧歌颂的既非自然,也非文明,而是二者之间的适度平衡”。
[9]我们在电影《米纳里》中,也可以感受到导演对自然与文明的关系作出“适度平衡”处理的自觉意识。
影片三分之二的叙述空间都是自然,讲述的是Jacob经营种植着韩国蔬菜的农场的历程,剩下的三分之一则由工厂车间、医院、教堂、商店等来支撑填充。
《暴风雨》故事叙述的主体结构偏向于神话,《米纳里》也同样如此。
有趣的是,在电影《米纳里》的开篇,导演借助电视转接画面暗示了在家庭外部空间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雨。
在“暴风雨”意象的对话作用下,Jacob与农场、普洛斯彼罗与小岛由此形成一对跨媒介、跨时空的互文关系。
两部作品的情节都在引领着观众从现实进入神话,然后再返回现实。
但是,《米纳里》结尾Jacob在儿子David带领下走进生长着水芹菜的新空间的行动,仅仅是上述“再次返回现实”的情节映射吗?
笔者认为,这个新空间是一个拖拉机(机器符号)被撤离后,心智与自然浑然一体的“乌托邦”的形成,是电影《米纳里》对美国从远离社会走向自然,再到二者在人类精神空间中多元共融的寓言式抽象表达,是一种经过调和后的良序景致,更是一种“去中心化”[10]的空间升维。
由此,文明与自然、文明与文明之间卸下了对立的面具,微笑着握手言和。
余论 年轻的面孔回望历史的过程,成就了两个有趣的灵魂在“神圣秘境”的一次偶然会晤。
导演意外经历了与莎士比亚的促膝长谈,并用影像之笔书写出新的可能性,诠释了莎士比亚的精神旨趣。
有人立刻会反驳道,难道所有讲述“良序”主题的作品都是对莎士比亚的诠释吗?
至少从电影《米纳里》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两个有力量与智慧的艺术灵魂跨越时空的共性,一如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哲学家小熊维尼也说过:“你不需要拼写,你只需要去感受”;有人还会继续逼问,进入21世纪已经21年了,“影像”怎么还被捆绑在作为工具用来诠释“戏剧”的意识形态枷锁下呢?
诠释以充分且透彻的理解为基础,是迈出超越步伐前在世界观上必不可少的蓄能。
越来越多善于培养自我多元共融精神品质的佳作涌现,将成为每个怀着对“乌托邦”憧憬之情的观众,在自我精神空间中收获的带有生命能量的“水芹菜”,不是吗?
参考文献:[1][英]托马斯·莫尔著,付一帆译:《乌托邦》[M], 第137页,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2020年.[2][法]加斯东·巴什拉著,张逸婧译:《空间的诗学》[M],第90页,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年. 原作者在书中指出“家宅更是一种‘灵魂的状态’”,这里笔者借用“家宅”的概念,意在通过分析电影展现的客观物质空间进而引申至对人物内心空间的探讨.[3][德]彼得·斯丛狄著,王建译:《现代戏剧理论(1880-1950)》[M],第107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4][美]利奥·马克思著,马海良、雷月梅译:《花园里的机器:美国的技术与田园理想》[M],第29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吕效平.论汤显祖与莎士比亚的不同质[J].戏剧与影视评论,2016(04):31-37.[6]周宁:《天朝遥远:西方的中国形象研究(上卷)》[M],第136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12月.[7][英]莎士比亚著,朱生豪译:《莎士比亚悲剧喜剧全集喜剧集III:<暴风雨>》[M],第432页,浙江文艺出版社,2017年.[8]同[7],第482页.[9]同[4],第47页.[10][法]亨利·列斐伏尔著,李春译:《空间与政治(第二版)》[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
原作者在书中指出“空间是政治性的”,这里笔者用“去中心化”一词,延伸指涉本文论述的内核,即长着水芹菜的新空间是对具有多元共融性的政治生态的隐喻.
这是一部讲述韩国人美国梦的故事,以米纳里(水芹菜)为比喻,歌颂韩国人如同水芹菜一般,无论在任何国界都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然而当雅各布打定主意种植卖给韩国人的蔬菜时起,他就和去了美国只生活在唐人街的中国人在本质上没有区别。
在实现美国梦的道路上,不只有韩国人艰辛,中国人可能更加艰辛(在国内是精英的华裔,在美国却阶层低的可怜),即便是身处祖国的美国人也并不轻松。
孩子姥姥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设定,先是有很多的劣根性,玩花牌说脏话,也不会做好吃的,好像确实没有女儿女婿奋斗。
但是姥姥却带来了家乡的食物,家乡的种子,还有给他们补贴家用的钱。
姥姥是他们这个快要破碎了的家急需的一剂粘合剂,虽然作用有限。
大卫说了很多次,姥姥,就不该来美国,这小小的抱怨,倒像是以他之口,说出了全家人的窘境。
原来想要来美国解决生存危机和情感危机的夫妻两人,并没有因为地理的位置改变而改善。
除了姥姥和大卫,其他人发挥的并没有那么好,史蒂文元的表现中规中矩吧,这是他的第二部烧房子电影,不知道回来有没有机会凑成烧房子三部曲。
即便表现并不完美,节奏也非常一般,但是这依然没有耽误导演把每个主要角色都刻画到位。
比如雄心壮志却总是出师未捷的爸爸,想要改变却深感无力缺乏安全感的妈妈,不像个姥姥却宠外孙宠倒不行一心要帮衬家里的姥姥,当然还有调皮的让观众担心随时失去心跳的大卫。
整个故事的挫折感非常到位,也为影片赚取了不少同情分,故事讲述的趣味性比《第一头牛》要好不少。
融入一个国家或许很困难,但是我们可以以自己的方式肆意生长。
在这片国土上,无论高低贵贱,都有做美国梦的权力。
这大概也是水芹菜的另一层寓意吧。
导筒上有篇文章,《米纳里》和《无依之地》荣获2020全球最佳的三部片子之一,而这两部恰恰又都是亚裔导演,就很好奇这是啥片,名字还怪怪的,直到看完才知道原来米纳里就是Minari,就是水芹菜的意思,象征着韩国移民在美国阿肯色这个连美国本土人都不愿意待的地方一样可以扎根生长。
其实亚裔的导演很擅长地便是拍摄接地气的生活片,《小偷家族》、《一一》、《春江水暖》……等等揭示有特定特色的人的生活气息的片子,不管在土生土长之地,还是在不熟悉的远方,而往往这样的片子很少出于韩裔导演之手,因为韩片更多的以政治、时事、社会热点为主,所以当史蒂文元带着儿子面对水芹菜重新开始并黑幕时,我觉得确实很生活很美好,而且也和杨德昌、是枝裕和大家不同之处是有着韩国电影的特色,这便是融合,这种融合也许刚刚开始并不习惯,但是必须要存在的。
《米纳里》虽然用手持不多,但是取景和镜头感都很好,那种荒地上的平地而起的激动和色调的变化是相符相成的,看着很舒服,而且在舒服之余又能体会到韩国移民家庭来美国阿肯色的不容易,好在每一个小的波折之后是小孩天真灿烂地插入,让人舒心一会儿。
导演的这种适时的穿插让人不会因为平淡的生活而磕睡,又易于让人有代入感。。
另外史蒂文 元的脸就是坏人的代入感太强外,以致于他做错的每一件事我都觉得是他应得的,尹老师就不用说了,她的出现和李舍管的出现就代表着本片的优质和稳!
很喜欢,本来想五星推荐,但是第三幕的烧屋子太像致敬沧东大诗人的《燃烧》了,而恰恰史蒂文 元又是《燃烧》的男反,这回烧得是真仓房,而还不是《燃烧》里的车,于是我错落了。
当然除了不喜随意致敬外,这里用烧仓房来做为第三幕太刻意,两个人因为生活与奋斗的选择矛盾到了最爆的地方了,就让这个最爆的地方如何进一步的影响生活就好了,真没有必要这么一把火烧尽了所有,看着重头来过的女儿和女婿和两个孙辈,我真得不知道尹老师是怎么挺过来的,那种沧老而无用的自知,与前文刚刚开始时的俏皮和关爱孙辈的对比,温柔的壳被岁月和移民生活的刀毫不留情的斩碎,是最无情的结局。
妻子认为丈夫在顺境时可以有福同享,在逆境时却一意孤行,不是真正为了家庭。当大火燃起,她仍然跑进仓库中,拼命转移果实。这部电影里的女性,细腻、温柔、隐忍、家庭导向、团结,传统的形象里,更有一些坚定。本来奔着史蒂芬元来看的我,意外地被韩艺璃打动。
美式剧本,美式节奏,您就是韩国李安?这个影帝提名实属离谱
不太够,情节和人物关系都不太够支撑讨论西方土地上的东方家庭,很难完全理解。
大胆预测,韩国演员要拿下第一个奥斯卡演员奖提名了。
东方的坚韧融合西部的野性打造的移民版《请回答1988》,父亲的压力、母亲的孤独、姥姥的传统、女儿的懂事和儿子的困惑铸就的家庭成长史诗,他们如水芹(米纳里)一般在异国他乡落地生根,在无人荒野艰难生存,但只要有涓涓细流就能重生。看完有种相见恨晚的惆怅,不坚持到2020年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最爱的电影会不会是下一部。
无聊
没什么触动的东西。分别小鸡性别也可以做个职业,还挺新鲜。还有美式找水大仙。
補標
这部电影问题在于两条线的主次没做好,本该是夫妻二人为主线,孩孙为副线,但呈现出来是反的,并且两条线都没有深入探讨,各自的矛盾也很浮于表面,最后表现的情感又拍得太刻意。配乐虽然很好听但用得非常突兀。尹汝贞的演技可以说是吊打两位主角,至于史蒂文元,我觉得他在这部电影的表现没有在《燃烧》好,主要是在这部戏里他的戏份也不算多,这个角色的发挥空间并不大,提名奥斯卡男主有点水。反而韩艺璃还意外地很打动人。
今年看来真的是没有好片的,绝对有点过誉,远远不如韩国本土导演的作品,但是第一代移民的共同记忆造就了这片子
好喜欢这种励志但不鸡血、温情但不煽情的电影!ps:女主好像金靖啊!
烧一把火
金靖演的挺好
韩国的“米纳里”种哪都能活,做泡菜炒菜制药什么都行,是白手起家苦心经营农场的韩裔一家的写照。他们几乎没怎么融入美国社会,妈妈和外婆对两个孩子都明显重男轻女。史蒂文元又演了一部结尾烧房子的电影……
r/gardening潜水用户表示认可
那个夜晚,我觉得奶奶与上帝交换了条件。
史蒂夫元确实是个好演员,即便每部电影里他的造型看起来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但就是在无形中让人能感觉到他们分别是很不一样的人。这种把表演在每一个神态,气质,举手投足间的细节里彻底化开的自然,才是真正高级的“扮演”。另外整个片子的情绪,始终是很柔和且舒服的。所有的关注点都在这一整个韩国家庭彼此之间的关系上,只不过他们身在美国而已。这种纯粹让人敬佩,也更显得真诚。就是东方家庭里总是缺少的,对个体的尊重还是看的让我蛮心塞,也许,这也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宿命吧……
情感上是疏离又融合的,就如种在河边的水芹菜,偏僻却慢慢扎根,外裔族群在美国生存的难和家庭内部的难内外结合让人应接不暇,但呈现出来的效果又感觉并不那么苦难。难怪尹汝贞拿奖,姥姥这个人物是推动剧情大步向前的关键,至于宗教在本片的作用就比较不尴不尬。三星半
全程设定感都太强,从种水芹菜到大火,教程级别的剧本设计,有点没劲。但是尹汝贞演技确实太舒服了,丝般顺滑,几乎可以一直看下去。
美国韩裔导演的闯奥作品,不错。可以看出许多去美国的亚洲移民的切身经历与体会,有认识价值。比赵婷的《无依之地》(片名应译成“游牧者之地”)的成色还是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