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看法,先进来的大个子是警察,最后进来的小个子也是警察,只是后进来的那个是黑警也是盗猎分子而且他还认识局长,可能局长和黑警也是同伙,所以最后那一行红字说小个子警察击毙了盗猎分子,也就是把真的警察当做盗猎分子击毙了,最后的大 Boss就是局长,而且他还没暴露,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后进来的人为什么会知道局长家乡是哪里,为什么先进来的人和后进来的人都有警号,因为他们都是警察!
看之前就听说很类型,而且隐去了藏地文化的特质,似乎久美成列是有意和父亲的影像风格在做区隔,不想以“万玛才旦之子”的身份被人记住。
但当我看完之后我发现观众们还是自作多情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久美成列就会彻底消失在影坛,他的作品必然是影迷不看,普通观众更不看,也就能留在家里他自己孤芳自赏的自娱自乐小视频。
今年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很多自我标榜艺术片创造者的导演,虽然认为商业片是沾满铜臭味的脏东西,但是自己的作品要么用商业标签宣传,要么用商业类型遮蔽艺术片的本质,要么选用流量演员替心里没底的票房挽尊。
同时他们又会在经过了这一系列操作以后,将自己的作品打上“反类型”的标签,搞得现在的内地院线看起来像军阀割据,要么是敞敞亮亮收割基本盘的类型片,要么是影影绰绰既要又要的反类型片。
以至于我现在十分怀疑部分创作者到底还清不清楚“反类型”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反正在久美成列这里大概指的就是把类型片五分钟能交代完的信息用实际时长85分钟,体感时长85年交代完。
一般我们对于艺术片超出一般影像的标准在于其镜头语言,视听手法,演员表演,内核表达以及艺术造诣上的发挥。
《一个和四个》中以上方面我认为皆没有超出此题材之下的很多类型片的发挥,所以我只能鉴定其为“做失败了的类型片”。
整部影片就像其中那头被割掉鹿角,掏掉鹿茸的鹿一样,空如一具行尸走肉。
有一种你看着他憋了个大的迈着稳健的步子坐下,结果哗啦一下拉了滩稀的既视感。
我很难理解久美成列在这部电影中到底想要追求什么,或者想要表现什么。
他定然是不care类型片观众的感受的,因为这部电影节奏很差,情节很水,信息量浓度很低,一部3分钟短片可以表现地毫无遗漏的内容他做成了长片。
他定然也是不care那些“以父之名”慕名而来的艺术电影观众的,因为这部电影内核无比空洞,前一个小时的铺垫和结局带出的主题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其中也没有任何人物塑造,沉浸体验,情绪刻画,文化风貌的设计。
仔细琢磨了一下,可能从电影艺术的角度去分析这部电影是偏颇的,因为电影只是艺术形式,但是它很多情况下承担的作用,或者被赋予的工具属性其实和创作,和艺术都无关。
这部电影更接近于久美成列把自己青少年时期的某个春梦泥塑成了一台过家家的舞台剧。
结尾镜头给到墙上的时钟并没有行走,暗示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男主角的幻想或是梦境,这个角色在全片占据最大量的戏份,却最工具,最不知存在价值何在,状态最恍惚,他大概就是久美成列给自己找的替身使者。
几乎都可以想象到久美成列想象着自己在一个真.暴风雪山庄中遇见一起全员恶人,人人身份成谜,人人自危,互相猜疑的悬案。
与此同时现实中刚好又有这么一部相同架构的小说供他改编,掩盖自己片场过家家的本质,又恰好父亲是藏地电影代表人物,可以利用父亲的光环吸引不知情者花钱买票看他的春秋大梦。
他自己完成这部作品的过程一定是十分陶醉的,否则也不会起一个小时又土又傻的范,拍一堆仅他自己可见的“严肃”“充满悬念”“危机四伏”的无意义空镜,写无数他想象中说出来应该会十分霸气,神秘,深刻,充满解读空间的低能台词。
其实倒也不必勉强自己了,垮掉的影二代占这个群体的大多数,阵没这个实力也没那个追求完全可以改行,最起码相比于给观众喂屎,做个默默无闻的人社会危害性定然是更低的。
有这闲时间拍自己的春梦,不如替影迷多策划几场万玛才旦的回顾展,也算替拍出这部戏这件事赎罪了。
文/茹金看完久美成列的处女电影《一个和四个》,脑海里第一次出现的念头是:一个是指鹿,四个是指那四个人。
果然,在一篇采访久美成列的报道里,看到他本人的构思:“我把原本是一个意象的鹿变实体了,它真实出现在了空间、这个故事里面,甚至最后的时候他成为了和护林员对视的最后一个生物。
……‘一个’可能是这头鹿,它是一个来自于另外一个空间维度的视角和生命。
”电影里鹿出现了三次,我觉得诚如导演所说,在电影里给鹿赋予了特殊的色彩。
前段时间去看过一次关于敦煌的艺术展,里面有写了一个九色鹿的故事。
这也是我童年时刻记忆很深的一个故事。
大意是一个在森林里快死的人被九色神鹿救活了,九色神鹿让其保守秘密,不能向外人说出他的存在。
但是这个人走出森林后看到皇帝悬赏要抓九色鹿,为了赏金出卖了九色鹿的行踪。
后来九色鹿被抓捕时,向皇帝说出了这个人的忘恩负义,皇帝放了九色鹿,把那个人处死了。
鹿在西藏的文化里其实一直是一种很神秘的存在,但始终代表着善良和美好。
在电影里鹿出现了三次都是被护林员桑杰看见的,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说明,桑杰是真的护林员。
因为最后一个镜头,被打倒在地的那个持枪陌生人质问桑杰“你是不是盗猎者的同伙”,只因为他的门口铃铛上也系着红布。
这确实让人有种罗生门和狼人杀的感觉,从谁是真正的警察变成了谁是真正的护林员(好人)。
那到底谁是真正的警察呢?
个人更倾向后面出现的那个左眼被打的血肿起来的男人。
片中有明显的对比两个陌生人的身份:一是同时把枪给了桑杰。
一个得知桑杰不会开枪后,教了一下又收回了;另一个是得知桑杰不会用枪,帮他把枪上了膛告诉他直接按到扳机就可以。
二是同时都认识县上的局长,一个说不出名字和家乡,另一个是很准确的说出名字和家乡在哪里。
三是对桑杰的态度上。
第一个持枪陌生人有着更多的试探,第二个是很干净利落的信任。
所以个人更偏向第二个进来的持枪陌生人是警察。
而且他为了保护桑杰(某种意义上来讲),在解决了根宝的同时,也枪杀了第一个陌生人。
最后留下了护林员桑杰,也算是完成了警察抓捕盗猎者的职责。
总体观感上是有点荒诞的,特别是根宝大半夜给护林员桑杰送离婚协议书和护林员桑杰看守森林的小木屋,有一种无形的讽刺。
向那些坚守岗位的护林员们致敬,所有的国泰民安背后都有很多人的默默付出和牺牲。
有的时候就是没有办法两全,只能选择心中更倾向的一方。
整部影片的冰天雪地场景,还有各个人物被冻的斯哈神态,让我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小时候的东北。
最原始的生态,最纯洁的时候,即使充满着不便利和困难,也是难以忘记的美好。
图/源于网络,侵删致歉写于2023.10.30午休
不算影评吧,而是写给一场体验。
最近压力超大,但是来看这个了,第一次参加主创见面会,导演和演员都很亲切,久美成列导演谦逊温和,正和万导一样。
金巴、王铮、更旦、达杰丁增,也都很谦和,金巴看着粗犷,却朴实而幽默。
(金巴觉得自己以前的角色都比较粗犷,其实在现场很想跟他说我觉得不是这样哈哈哈,尤其是《气球》里在县城塑像下彷徨的他,我觉得就是演出了很纠结复杂的人情,是经历过生活的人才能演成这样)现场氛围也特别好,我甚至和邻座的女生 social 了一把,感觉今天因为观影这件事打开了自己,很开心。
写到这里可能会有点像在给外卖写好评,但真的不是在客套和记流水账。
我喜欢这部电影,也衷心推荐各位去看。
电影有点类似昆汀的《八恶人》,那种小空间里的人性博弈、枪战,导演也说自己很喜欢西部片,不知道是不是有所致敬。
不过比起《八恶人》,我还是更喜欢这部。
叙事和技法云云定然不如其纯熟,但更适合我这个中国宝宝的体质,人物没有昆汀的弯弯绕绕,什么利益纠葛、政治立场、利益冲突,在这里人更简单纯粹,我却看到一种近在身前的熟悉感和真实感,我能被每一个人物感染到,和他们共情。
焦灼的对峙在电影快结束时到来,最后一阵枪响,三人全部倒下,枪声震荡起屋门口的悬铃,被割去鹿茸的马鹿出现在眼前。
“英雄相会,鹿死谁手”?
马鹿活了下来,而“好人”“坏人”却都倒地不起,桑杰在电影最后一次流下眼泪。
就像导演说的,“有点'荒诞'”,仿佛是鹿导演了一切,因鹿茸和狐皮引起一场结局悲戚的人类搏斗,在大自然和她的生灵面前,这一切人类行为是多么荒诞啊。
顺便,万导的作品,以及久美成列导演这部作品,无不让我更加相信“自然的神性”。
以上,by一个普通观众。
——————————————————对了,恍惚记得映后时扮演小个子警察的达杰丁增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小马儿”?
指马春芽吗?
但是电影结尾字幕表明“小个子”是“真正的警察”。
迷了。
藏地林区,暴雪将至,一间简陋的木屋与各怀鬼胎的四个男人,究竟谁是“好人”,究竟谁是“坏人”?
本片时长88分钟,剧情本身并不复杂,叙事结构也很直接,但整体观感非常顺畅,细节铺垫也有体现,节奏张弛把控比较舒服,整体完成度很高。
本片的音效与摄影十分有亮点。
作曲家丁可的配乐风格偏暗黑,使用了大量的不和谐音,凸显了剧情的紧张与不适感。
本片的枪声可谓“震耳欲聋”,每响一下都让心脏紧张地一个激灵。
摄影方面,导演选用了大量广角镜头与近景特写的切换,群山与林海为故事提供了开阔的背景,而与此同时,演员的微表情甚至呼吸声都得以保留,两相对比,更表现出木屋逼仄的环境里人性碰撞的激烈感。
作为青年导演的处女作,诚然本片在许多角度尚有不少进步的空间,但依然能看到藏地电影在下一代导演手中传承的希望。
但愿有朝一日,藏地电影也能够成为如同美国西部片一样的类型片,在苍茫雪域上、在高山林海间,各类题材百花齐放,讲述人间百态的故事。
🎬 《一个和四个》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每一场逃生都将危机重重;在幽深的荒野最深处,真相如同雪花般漫天纷飞;探寻冰冷的眼神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一次跨越不同文化和人性边界的冒险,一个在极端环境之下考验人性的故事。
暴风雪来临前的雪域密室大逃脱,悬疑之下无关真相的人性大挣扎。
一个和四个 (2021)6.82021 / 中国大陆 / 剧情 悬疑 犯罪 / 久美成列 / 金巴 王铮
电影《一个和四个》已于10月27日全国上映。
影片由万玛才旦监制,久美成列编剧并执导,金巴 、王铮、更旦、达杰丁增、才多等主演,曾在第23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制作中项目斩获「莫非影画新声关注」奖项,由莫非影画联合制作。
这部「关于真相、关于绝境」的林中寓言通过沉浸式的视听艺术,营造出暴风雪天困兽相斗的悬疑氛围。
影片中的声音暗藏玄机,不仅彰显了各个角色的气场与心机,也从听觉上展开一场「时间」游戏。
莫非影画团队邀请到本片的声音指导李丹枫,深入揭秘《一个和四个》的声音创作过程与设计巧思。
莫非影画:您是如何接触到《一个和四个》的电影项目,并展开了这次合作?
李丹枫:最开始的一个合作契机其实是在上海国际电影节,因为莫非影画在上影节创投设立了WIP奖项「莫非影画新声关注」。
我们在那一年看到了《一个和四个》大概40分钟的一个片段。
在沟通的时候,我们都同时联想到了昆汀的《八恶人》,觉得《一个和四个》有很强的类型感,也是在相对封闭的空间内有很多人物,他们的身份好坏难辨,以及它有一个挺扑朔迷离的剧情。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一个和四个》也是一个惊喜。
当听到导演的名字,久美成列,我们会因为他藏族导演的身份,预想这可能是一部所谓的藏族电影的样子。
但实际上,《一个和四个》呈现出来的更多是一个很纯粹、很有劲儿,在视听表现上非常有创作空间的类型片。
所以我们把WIP奖项颁给了这部影片。
在和久美聊过后,我们觉得整个创作想法很契合,希望能让这部影片具有强烈的类型感,因此一拍即合。
莫非影画:以往的藏地电影具有浓厚的藏族文化,风格偏向于写实主义,但本片其实非常类型化。
那么这部影片的声音是否保留了一部分的藏族元素?
在声音设计上又有着怎样的类型化考量?
李丹枫:在整个声音设计的过程里,所谓藏族元素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个重点。
从视觉上,影片的演员、服装和地点本身就带有不少的藏族特点。
所以我们从声音角度上,更想把它变成一个相对纯粹的类型片。
语言台词上也会有一些藏族元素,当根宝说藏语,大个子听不懂之类的。
但其实这是和戏剧有更大关系的一个笑点。
我们更希望强调这部影片作为“类型电影”的一些元素,或是符号化的东西。
比如对于人物台词的处理,我们最大的初衷是希望达到很强的贴面感和压迫感,想让观众在进入故事情节时清晰地听到每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当然现实层面上在那样的景别中,你不可能听见如此清晰的呼吸,但是我们想要强化戏剧性与听觉的刺激,让每个人物离我们更近。
在电影开篇,桑杰劈柴那里,我们也做了很多尝试和处理,希望那一下劈柴的声音传递出一种危机或预警。
这里我们其实参考了昆汀导演的《无耻混蛋》,在德国兵来之前,有个法国爸爸在那劈柴的声音格外夸张,甚至让你感觉像是劈在一块骨头上或者一块肉上,给人极强的危机感和惊悚感。
所以我们借鉴了这样的类型片的声音元素,在桑杰劈开柴的一瞬间加入了骨头裂开的声音,让影片更具冲击力和感染力。
莫非影画:影片呈现了四个形象鲜明的男性角色:桑杰、根宝、两名自称森林公安的陌生男子,他们有着不同的气场和心思。
影片的声音是如何帮助塑造这些人物形象的?
李丹枫:首先,每个人物在台词的处理上都有不同的方向。
桑杰(金巴 饰)的声音质感相对柔弱,因为他是未知的,你会更想了解这个人物。
其次是大个子(王铮 饰),他胸有成竹地讲述他的故事时很强势,在整个声音处理上,包括一些频率的部分,会让你感觉他的说话声特别厚重,对桑杰形成一种压迫和控制。
对于根宝(更旦 饰),他在某种程度上想占小便宜,却又很害怕很懦弱,干了坏事还有点心虚。
所以我们让根宝的声音质感相对细一点,甚至有些中性。
但根本上这与演员本身的音色有关,然后我们会在混音的过程里去强化这些设计。
最后是小个子(达杰丁增 饰),他的声音质感会很正,因为他可能是一个正面人物。
《一个和四个》首映映后环节甚至有时我们能够进入人物的内心世界。
比如桑杰自己在房间里,听不到无线电了,他可能只能听见风吹屋子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然后他和观众会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一种小铃铛在不停地晃动,以及听到自己特别沉重的呼吸。
而所有这些除了营造出一个非常寒冷的氛围,更多也是体现一种孤寂。
我们想通过声音把这个人物在一个相对孤独、独立的空间中的感觉体现出来。
我们还会通过声音元素将这些角色进行符号化定位。
比如大个子的皮鞋,当他走进护林人的木屋时,皮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会让你感觉到他特别有重量和压迫感。
而根宝就比较不安,他一进木屋总是伴随着敲门声或者木门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其实也是对于根宝内心不安的一种外化,当然这个外化也许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当你看完一场戏,在生理上会被潜移默化,好像他一出现,空间就变得不安了。
所以从声音方面,不管是音色还是一种特定的声音元素,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预示着每个角色是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外化对于类型片很重要,这可能也是我们对于类型片的一种理解。
莫非影画:视听冲击力要很强。
我们看到每个角色都持有不同的武器,比如斧子、枪,以及枪的种类也不一样。
这些道具上的声音有做哪些特别的设计吗?
李丹枫:拿桑杰的斧子来说,它在声音表现上是很锋利的,但是在视觉上看起来有一点钝。
我们常说一句话:“眼看为虚,耳听为实”,电影画面上,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可能很有迷惑性和欺骗性。
但当你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你倾向于相信看到的东西是真的。
比如,大个子和桑杰对话的某场戏,他忽然用手蹭了一下桑杰的斧子,斧子发出了亮剑一样“ZENG——”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潜意识里会认为斧子很锋利,不止是一个工具也是一件武器,它对护林人是有保护作用的。
关于枪,影片中出现的三把枪的质感都很不一样,有半自动步枪、双管猎枪、警枪。
最后的决战时刻,三枪同时开枪,三个人倒下。
三枪的声音处理完全不一样。
我们从角色本身的个性出发,来打造不同枪的攻击性。
莫非影画:除了角色和道具,影片的叙事结构也很有意思,是罗生门式的。
每个角色都从自己的视角来讲述事件的经过,不同角色的叙事空间在声音上有什么区别吗?
李丹枫:这里我们玩了一个“时间”的游戏。
首先,我们在做整体声音设计时,会去思考这一阶段情节,不管它是真实发生还是被编造的,但至少是从这个人物的视角出发,所以在他的叙述里,或者说他的“听音”视角里,我们会强调带入感。
比如在大个子的叙述过程中,你经常会听见他的呼吸,经历枪击后还出现了一个耳鸣的主观化镜头,像地震了一样。
从听觉视角来说,更多是从角色的主观角度出发。
一个重要的时间点是车翻之后,有一声叫喊“来抓我啊”,我们不知道是大个子还是小个子发出的,他们到底谁是警察。
这声叫喊在每个人的听觉视角里其实都是不同的,来自不同角色。
最初是大个子讲述他听到的叫喊声,我们用了小个子的声音。
然后根宝的视角里,是把大个子和小个子的声音做了一些变形,让大家难以辨别。
还有野狼的叫声。
影片中多次前往撞车现场,我们在森林场景中加入了野狼叫声,它不仅是一种环境音效,也更多是一种危机感,预示将有事情发生。
野狼也可能因为闻到了牺牲警察或受伤的鹿的鲜血味,开始逼近,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会被增强。
所以我们在尝试让声音设计与前后的情节、人物关系和视角之间都建立一个可推敲的逻辑关系。
莫非影画:除了您提到的狼叫声,影片中的户外场景和室内场景,都有十分丰富的环境音效,比如小屋里烧水壶的响声,森林里各色飞禽走兽声......您具体是如何运用环境氛围,来营造出影片的紧张感和神秘感?
李丹枫:一个很重要的元素是风。
不管是在室内还是室外,我们能感觉到风雪一直在变化。
有时风停下来,有时风又变大了。
风吹着铃铛、木门发出的声响,让你觉得护林人的木屋摇摇欲坠,这些都是与风相关的元素展开。
然后当来到室外的时候,我们更希望那片森林是有生命力的。
影片里有一个展示森林的航拍镜头,除了能听见高空中的风发出的猛烈呼啸声、风经过树的声音以外,你还能听见树木在生长的那种“喀嚓”声音。
我们想传递给观众的是这片森林并不是一个死的景致,而是有生命存在的。
尤其是影片结尾当你看到那头鹿的时候,你会觉得这片自然,或者护林人守护的这片森林,本身就有生命力。
莫非影画: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影片中的森林具有生命力,并和鹿之间暗含深层的联系。
那么关于这头鹿的声音设计,您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在片尾出现时,它仿佛已经不再是一头普通的鹿了,甚至带有一种神秘的启示。
李丹枫:当这头鹿被夹住腿很痛苦的时候,我们更想把它表现得真实,让观众相信鹿真的很痛苦。
在它的哀嚎里还参杂了一些人声演绎的元素,让鹿也成为一个拟人化的角色,来放大这种痛苦。
最后那个段落会让我们感到神秘或者神圣的升华,我觉得是来自于整体氛围的营造与作用。
不管视听、表演,还是情节,都已经达到弦紧绷的最高点。
三个枪声响起,随后你听见的是外面的风声,铃铛不停地摇晃,回到屋子里,有一个推门的声音,鹿出现在门口,它看了一眼发生的事情之后走掉了。
你还能清晰地听到桑杰的呼吸声,这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好像进入了桑杰的主观世界。
仔细听的观众可能会意识到有一个钟表转起来了,影片开头时钟是停摆的,直到结尾这一刻时间开始运转。
在某种程度上,你会感受到整个故事似乎都是一场梦,一个启示。
这真的是从导演调度、画面、剪辑和声音等等,所有方面的共同作用才会让我们感受到鹿的神性,它与自然世界的融合。
莫非影画:最后,您觉得《一个和四个》中的“一个”是指什么?
李丹枫:如果从字面意义上讲,我觉得“一个”应该是桑杰。
他毕竟是护林人,这个故事的主角。
所有的人物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围绕他展开,最终活下来的也是他。
另外四个人,可能是牺牲掉的两个警察,盗猎分子和根宝。
在这个神秘的森林里,最终活下来的那个人也许做了一个梦,而梦的主体是保护这片森林的人。
虽然他也遇到了很多问题,产生了怀疑与困惑,但其实他一直在试图把他的工作完成,保护好森林。
近期的影院多是文艺片为主导,而且导演都很年轻,这部《一个和四个》是95后导演久美成列的处女座,人们更熟悉的可能是他的父亲——万玛才旦。
这部电影在FIRST影展上获得了最佳剧情长片,导演久美成列获得最佳导演,演员金巴获得了最佳演员称号,普通的观众不必考虑这些奖项头衔,片子好不好看,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10月26日电影的首映礼上我二刷了这部影片,之前在中国电影资料馆看过一遍,再刷一遍我更在意的是其中隐藏的细节。
这次主创们都在现场,又是全员到齐,见了他们两次我算是发现,主创团队全员i人。
剧中的他们满面风霜具有野性,剧外的他们内向腼腆全员社恐,他们太真实了。
用一个字评价影片:悬疑,全片都充斥着悬疑感,影片发生在藏地的林海雪原内,一栋林中小屋内,护林员与“警察”和“偷猎者”的周旋,互相隐瞒、相互欺骗,谁才是真的“偷猎者”的悬念留到了最后一刻。
如果没有结尾的字幕,观众会有理有据的猜测很久,不过听导演说一开始是没字幕的,公映版才有的,大家懂的都懂。
剧情概述护林园桑杰(金巴饰演)在远离村子的丛林中担任护林员,这应该是当地的公务员吧,但是份苦差事,窗外荒山野林,风雪嘶吼,屋内能吃的东西只有硬得咬不动的馍。
环境的艰苦并不影响桑杰的工作认真,他日常巡视山林,每日写巡山日志坚持履责。
藏地丛林中有很多野生的精灵,它们的身体被贪婪的人类凝视,偷猎者肆无忌惮的猎杀马鹿,将它们残忍的杀死砍下鹿角,让平静的原始丛林中充满肃杀。
州上为了抓捕偷猎者投入不少警力,偷猎者马春芽的行踪已经被警方摸清,这天是偷猎者与接头人碰面的时间,蹲守已久的警方快速出击,在丛林中追捕着偷猎者......偷猎者极其狡猾,他们不仅拥有猎枪还有着更专业的伪装——坐骑是警车,皮肤是警服。
他们将自己伪装成了州上的公安。
一场激烈的警匪大战在丛林中上演,枪声在丛林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山中的鸟雀被惊起,一番速度与激情的较量之后,双方纷纷发生车祸。
警察B当场毙命,警察A持枪追逐出去,他与偷猎者进行了一番枪战,二人混战中走进丛林中,迷失在着黑暗丛林,连同混淆的还有他们的身份......昏睡中的桑杰被吵醒,开门后一杆长枪顶在脑门上,让他瞬间清醒。
这个不速之客自称是州公安局的警察,在追逐偷猎者的过程中撞车并在丛林中迷了路,今晚即将有暴风雪来临,他只能来木屋中躲避风雪。
桑杰还是相当谨慎,他不能轻易的对一个陌生人放下戒备,对他放下戒备,就像是自己走在黑压压的丛林中,丝毫不注意身后安全一样,或许这是他在原始丛林中学到的。
这个自称警察的大个子(王铮饰演)为证明自己给桑杰看了衣服内的警服,又亮出自己的警官证,桑杰小心的比对,让大个子背下的警号,数字都背对了,暂且相信他一下。
暴风雪即将来临,偷猎者无处可去很可能会来木屋躲避,可大个子的枪中已没有子弹,到时偷猎者来了也无力抵抗。
这偌大的丛林桑杰再熟悉不过,他带着大个子前往撞车的地方拿子弹,二人踩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寻过去。
车祸现场惨烈,警察B死在副驾驶上,尸体已经凉透,大个子在后备箱拿出军大衣给同事盖上。
谨慎的桑杰事先让大个子背了下同事的警号,这会儿桑杰小眼神一瞥,也对了。
二人在现场找了半天,找到一把手枪,然后抓紧回去。
风雪山林中二人早已饥肠辘辘,桑杰木屋中就那一块硬如磐石的馍,饥饿感让他们寸步难行。
动物痛苦的叫声将二人吸引过去,一只肥大的马鹿被捕兽夹困住后腿,头上的鹿角被砍去,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大个子见状后二话没说,手枪上膛瞄准射击。
“砰”的一声!
他人被桑杰撞了一下射歪了,大个子被桑杰一顿胖揍,二人在雪地扭打起来,“我看你才是偷猎者,你拿枪的姿势就像”!
大个子的脖子快被桑杰掐断了,他艰难的挤出一句:“我不用手开难道还用脚开枪吗”。
趁桑杰慌神的功夫,大个子一脚蹬开桑杰,趴在地上狠狠的咒骂着他。
原来大个子杀死马鹿只是为了充饥,桑杰不干那就放掉,看它能不能活。
马鹿很坚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树林深处,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原本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在这一刻又崩塌了,大个子还是坚持争取信任,他将手枪交给桑杰:“如果你不信任我那就随时枪毙了我”,老实本分的桑杰见状,暂且再次相信了大个子。
雪地里平白无故的消耗了一波能量,让两个人的饥饿感超级加倍。
雪地中一只野兔的出现,仿佛天上掉下的馅饼,二人一拍即合,开枪干掉了兔子,高兴的提回木屋,伴随着欢快的音乐节奏,将美味的兔子大快朵颐的蚕食掉。
主创们表示当时吃的是鸡肉,这段拍了三条,久美成列说他们一共吃了三只鸡。
所以,兔子:没人为我发声吗?
吃饱喝足后,桑杰在床下拿出了酒,寒冷的冬季喝一口酒能够温暖身心,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在酒精的作用下,桑杰喝着喝着哭了起来,喝酒喝好的表现就是真情流露。
原来桑杰的妻子要跟他离婚,远离村子的桑杰不知道妻子早就在村子给他织了顶帽子,性格软弱的桑杰流着泪缓解难过与痛苦。
大个子安慰起桑杰,等解决了偷猎者,我去帮你解决这事儿。
别说,大个子还挺义气。
他们等待偷猎者到来的过程中,大个子翻看着桑杰的巡山日志,上面记录今日凌晨时,还有人来过木屋,是桑杰村的根宝(更旦饰演)。
桑杰讲述着,凌晨时寒风肆虐大雪倾覆,根宝冒着雪来到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迎着千难万难给桑杰送来了烟和酒,还有那份离婚协议书。
根宝说要不是看在之前你借钱的份上,才不会千磨万难的来这给你送信。
他安慰着桑杰,但言语中又透露着幸灾乐祸。
酒精的作用让桑杰头脑昏沉,他愤怒的将根宝赶出木屋,自己则是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用睡眠抵御难过。
这漫长的一觉,直到大个子的到来才醒。
桑杰还以为清晨根宝的到来,只是个梦。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根宝推门进来坐在火炉前,给自己倒下一碗热水,咕咚咚的灌下去,大个子用枪指着根宝的头,桑杰把他绑了起来。
大个子审问到:“你就是偷猎者的接头人吧”!
暴风雨欲来的原始丛林,根宝费劲巴力的送封信,的确任谁都得怀疑一下,根宝讲了他离开木屋后,在丛林中迷了路,还看到了警察和偷猎者互射的场面。
惊慌失措的根宝四处乱串,无意中发现偷猎者藏起来的鹿角,于是他将鹿角转移地点藏起,然后特意折回木屋告诉桑杰的。
大个子认为那是赃物,让根宝带路前去取回鹿角,长长的猎枪顶着根宝,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领路。
独自一人的桑杰头脑混乱,他坐在桌前又开始写巡山日志了,他要把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记下来,这是个好习惯,记录生活,今后只是看看文字就能够带入到当时的感受。
桑杰撒尿的功夫,又一个男人接近了他,手持猎枪还提着一包鹿茸。
他告诉根宝,他是州上的警察,他听林业局的局长提过桑杰。
桑杰半信半疑被小个子拿枪指着进了屋,他证明自己的过程和对话,和大个子说的一模一样,谁是真谁是假,这又上了层难度。
小个子(达杰丁增饰演)谨慎的看着屋内,查看了巡山日志后知道了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小个子说根宝是偷猎者的接头人,而那个大个子就是偷猎者,真相究竟是什么,桑杰直接懵了。
外出寻鹿茸的二人自然是没有找到,返程的过程中大个子对根宝说,你早上去木屋干什么,你心里清楚,如果想活命,那就听我的。
两拨人在小木屋中相遇了,双方相互控诉,指认对方是“狼人”,混乱之中根宝跳了出来。
他的确是偷猎者的接头人,他没文化,也没有工作,在村里是个老光棍儿,不干偷猎的行当赚点钱,在村子里更加没人瞧得起。
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中,几声枪响,根宝、大个子和小个子倒在了血泊中,留下迷茫的桑杰,环顾四周的尸体,谁是警察谁是偷猎者,此时桑杰还是茫然......观后感受其实看到最后,很多观众一脸懵,谁是偷猎者呢?
最后的片尾字幕写的很清楚,后出来的小个子才是警察,大个子和根宝是偷猎者。
影片很多怼脸拍摄的特写,让观者更有代入感,影片的配音也是后期演员重新录制的,为的就是有那种贴耳感,追求真实。
片中出现了三次马鹿,如果说桑杰不知道谁是偷猎者,那这只马鹿一定知道,整个过程都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如果解释片名的话,“一个”指的就是马鹿,“四个”指的就是人类,两个种族的故事。
据说当时因为疫情,影片拍摄中断了一年,最后的木屋的戏份根本看不出违和感,也正是因为有了中断,给了主创们去打磨去调整的时间,这才有了如今的成片。
影片中有两处对时钟的特写,第一次是在开头儿钟表指针停止了,第二次是人们倒在血泊中后,指针再次转动起来。
导演的解释是早上根宝带来的消息,以及他带来的酒都让桑杰精神涣散迷离,他感觉这一切不是真的,就像是梦一样,对时间的概念模糊了,时间也跟着停滞住,直到最后人在枪声中倒下,仿佛梦醒了,一切回归于平静,时间再次流动起来。
虽然是一部藏地电影,但不同于以往,可以说它是刺激的荒野求生,也可以说是沉浸式的狼人杀,只要能看进去,就不会觉得无趣。
至少它告诉了我们,藏地电影有无限的可能。
导演是95后的新人,现实中的他声线柔美性格内向、腼腆,他还年轻啊,未来可期啊!
选择“这个”,还是选择“那个”,是《一个和四个》的主要问题,也是类型片里常见的,善与恶,警察与坏人的影像游戏。
直接翻译下,它就是一个生与死,存在与毁灭的悬念问题。
观众也乐意在头脑里,来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雪。
有时候,像科恩兄弟,在开头加上“改编自一则真实故事”,效果更佳。
然而,《一个和四个》所引发的问题,不仅仅是这样一道选择,在我看来,它牵扯到另外一项,更严峻的问题选择。
一度,许多人会觉得久美成列的导演之路,顺风顺水。
从青海,到东京映画祭,到亚洲电影大奖,《一个和四个》走了很远的路,绕上很大一个圈,拿了不少奖……无论如何,再大的圈,始终是圈。
圈,是圆满,圆满就是圆满。
不料,即是半年间,亦发生许多事。
如今上映,再看大家脑海想象的圈与圆。
也许,雪地上的轨迹与线条,没能始末相连。
线,也没有顺着既定方向,走弧线,而是向下坠落……最后有公映,这一个点,一部电影的终点。
看起来,倒更像是一个问号。
问号,是维系电影紧张感的悬念,也是长片首作导演的真实困境。
从哪来,去哪里,下一程路线,终点未知。
《河边的错误》中,遮遮掩掩,虚上又虚的劲头,无非还是我公安不能是杀人越货的坏人,不可以犯明显的,刑法和道德的错。
它带有类型片元素,实际上又是在反类型。
而《一个和四个》从开拍到物料宣传,呈现的都是一个类型片,硬核、粗粝、凛冽,天寒地冻的西部高地。
人物生猛,脏污,带血。
警察还是歹人,点指兵兵,身份未知,命运未卜。
如一定要从角色入手,《一个和四个》的人物,往往只有神情、台词、动作,而没有笔墨,去建立具体角色的人物关系,即左右人物性格的悬丝与提线,比如渲染警察同仁的友情,表现盗猎分子的奸诈协作之类。
正因观众无从知道警察认识谁,歹人更不会将秘密全盘托出,倒不如以类型片人物来写:警察做好事,会牺牲。
坏人会伪装,落法网。
身份,是电影最重要的点,硬壳与果肉里的核。
电影不太离开那座护林小屋,更渲染走不出森林,一股暴雪将至的灭顶意味。
四个人,都处在迷路的状态,又刚好在护林小屋相遇。
这时候,有几样东西的存在,就特有意思,如巡林日志的笔记实录,它象征着所见(看)、所记(写)、所得(读)。
护林员桑杰是唯一暴露了脆弱内在的人物,他充当人类的和平视角,是卷入者,也是旁观者,更是调停者,貌似软弱,居于观众的位置。
桑杰人在森林与小屋,心在村子与家庭。
他不想在这里,只能把自己灌醉。
出于职守,他又不得不在这里,摆脱不了“人在这里又不在这里”的存在主义窘境——一个类似于电影院观众的人性角色。
门被敲打,推开的那一刻。
出场的几个人物,都要迅速获取他的信任,然而,他最终还是变成了人质,与被斩掉双角的鹿,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鹿作为生灵,也作为受害者,充当了逾越人类存在,介入的一个更高自然视角。
它受到伤害,但永远都在。
其他几人,则都需要掩饰面相。
作为主角,观众相信了护林员桑杰绝对没有问题,他瑟缩于内心。
可是,警察的到来,并不等于正义裁决的到来。
一是鹿死谁手未可知,一是他作为闯入者到来,他本人也并不清楚,护林员是否变节,乃至于跟盗猎分子是一伙的。
传统电影里,观众不该建立起对坏人的情感信任,否则一旦有了深刻共情——坏人当然也有老婆孩子乃至巴士上遇见的小学同学,以免在最终大清算来临之际,表现坏人之死的干脆或痛苦,都会遭遇人性悖论和剧作矛盾。
所以,坏人一向在电影活得简单,跋扈之简单,嚣张之简单,残暴之简单,又死得干脆。
俗烂不堪的类型片,尤其擅长让他们在高光处(临死前)说出来最长、最可笑的一段台词,衬托主人公的事后凛然。
为了导向干净利落的结局,《一个和四个》的牌面,掩藏到了最后一刻,完全不去轻易提示和交代,谁是警察,谁是坏人。
至少在我看的电影节版本,它是没有任何提示的。
再到院线版的小个子字幕,最后站位对峙的剑拔弩张中,一名观众更关注的,只会是血脉偾张的对手台词,以及走位要挟的情绪氛围,而无法从那个空间里,以留意和辨识体型。
大与小,是尘埃落定,另外一样参照依据(事实上,绰号脱自江洋才让短篇小说原著)。
而有枪和没枪,救谁还是打哪,才是传统类型片的硬道理。
正如关于悬念的故事,必然有陷阱,迷藏,会兜转、绕路。
《一个和四个》讲的善恶难辨,就是一个看不见的致命圈套。
当观众意识到线索拉紧,林中小屋杀机迸发,你已经脖颈上束,四肢被缚。
结尾一行字,可能会导致不少人迷糊,至少同在那个屋中,他们没有大小之分,只有困兽之斗。
就好比,堕入歧途的,何尝不可以是一个前警察呢(或如诗云:我亦不复受身为我)。
森林警察与盗猎故事的故事,影迷观众不免要溯回二十年前的《可可西里》。
从多布杰饰演的角色,到《一个和四个》的身份难辨,电影还埋设了更重要的一个文化/语言的差别,听不懂藏语的闯入者,出卖灵魂与继续牺牲的藏地人。
换言之,警察抓坏人的类型故事,是可以像藏戏故事那样,重复搬演,也是一串通行于电影史的省略号。
而那个消失不去的问号,是久美成列会否继续走类型片之路,是选择走出藏地,还是会去重新发现故乡?
这般奇怪的问题,就像是在追问年轻的导演,你是选择四个,还是选择那一个。
是个问题
从整体来看,电影的镜头渲染、音响效果、人物回忆多层次叠加展现,烘托出凝重的悬疑感、紧张感,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脚步声,仿佛带领着观众入局,像是在鉴赏一部精妙绝伦、层层递进的悬疑小说。
镜头语言,肉眼可见导演久美成列基本功扎实,主观视角,晃动镜头,各种俯仰角,闪回的拍摄手法,足以看到他的功底深厚。
全篇通过护林员桑吉、盗猎分子马春芽(大个子)、根宝(既是桑吉好友,也是盗猎分子对接人)、森林公安警察(矮个子)四个人物的视角进行展现,上演了一场精彩悬疑大戏,作为观众,不由得发出赞叹,令人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不可思议,整整88分钟的体验,收获惊喜满满。
护林员桑吉老实本分,工作勤勤恳恳,但是盗猎分子、警察及根宝的到来,一切的平静给打破了;盗猎分子马春芽(大个子),误以为他会是一个好人,结果故事却来了个180度大反转,当真正的警察来到护林员,四人间对峙因一个问题“林业局的局长是哪里人?
”,瞬息之间给打破了,才让观众明白大个子是盗猎分子马春芽;根宝,看似胆小、老实,实则阴险、狡猾,电影中加入他给护林员桑吉送离婚协议书,突然间打开了一个口子,介绍此人的背景,他的加入使得电影发生的一切说的过去,但是却又过于牵强;森林公安警察(矮个子)直到结尾才出现,对于他的描述只是只言片语,但就是四人间对峙这场戏,让人相信他才是真警察。
四人的搭戏给人一种窒息的感受,就像开头小编所说,他们在带着观众入局,层层递进,赞叹电影精妙绝伦。
小编认为电影有两点不足,一是音响效果有不太好的一面,背景音乐BGM的插入吓了一跳,让观众心头一紧;二是片尾出现了一小段字幕:盗猎分子马春芽和根宝被击毙,小个子英勇殉职,个人感觉好像玩过一次迷宫游戏,让观众没有兴趣花更多时间去思考整个故事,少了一些回味。
综合来讲,我给电影8分,挺不错的。
卡在类型片和作者电影之间。剧作漏洞很多,封闭视角没守住,人物也各种拉跨。然而整体的方向还是值得肯定的,很明确的风格追求,嵌入(稀碎的)超脱类型模式的生命哲学,看起来无意的滑稽其实也是不错的点缀。对于仍在持续探索的藏族电影人来说,希望这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终结。
-,没有视角的电影。
只有类型化没有藏地电影,基本上是低配版八恶人。类型做得很难算成功,节奏很差,只有高潮部分稍微好一点,从头就出现的对身份的追究没有任何升级,让人没有真正看下去的欲望。真相的揭露靠出字幕,宣传片拍法。但作为毕业作品还是厉害,视听很完整成熟,但真的不觉得这种类型拍法会取得商业上的成功。
有悬疑没人物。
把国内新一代导演全部的特写额度用掉了大约98%
一个藏区护林员的漫长的一天,他将在余生的每一天回想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而观众在枪声响起之后,也会久久回味这一天的蛛丝马迹,很多细节,也许只有二刷三刷才能够弄清楚。久美成列的首部长片,虽然不免瑕疵,比如台词还可以更地道更精确,但他无疑正在成为“藏地新浪潮”的另一种可能。原来有点担心他会过度继承他的父亲的创作风格,没想到他被父亲扶上马后,朝着自己的崭新的方向前进了。
故弄玄虚啥呢……狼人杀结束至少还会有上帝来个复盘,要不然这局狼人杀打的就毫无意义了
不見得多出彩,但很不錯。考慮到拍片時23歲的年紀,非常不容易了。
近封闭空间内高度类型化小品,悬疑感及紧迫气氛在视听协作下恰到好处,后半段时刻将观众陷于两难选择的开放性叙事,似是而非到足以逼疯每一位爱较真的观众,凛冽而迷人。
三星半。整个故事确实很简单,也有一些bug,但视听语言相当突出,挺难得有用bgm烘托气氛效果这么好的国产片,久美成列在最后对鹿这个实而又虚的意象的使用还挺有他父亲万玛才旦的感觉,比预期要高。 拍这部的时候导演应该才24岁,可以说还是有一定灵气的。
好的中国悬疑片多多益善。
四枚大头针
第一个敲门进屋的是黑警(或者说以前是警察,现在是盗猎分子),根宝是线人,第三个进屋的是真警察,护林员可能真的是个胆小的老实人。
这部电影在制作层面上可以看到很多不错的想法,像调色,声音设计,摄影,灯光,配乐,反类型片套路的剧作等等,都是可圈可点和值得发扬的地方,也让这部电影的风格有别于以往那些藏地新浪潮的电影。各种亮点之外,也凸显了导演在调度层面上的青涩,大量的广角镜头和打光思路只是做出了人物的畸形,可惜没能在人物关系的呈现上最深入一层。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故事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黑泽清的《X圣治》,怪我想太多,不能用这样的想法去看一部新导演的长片首作。
这结局算啥
希望导演们放弃在文艺片里玩悬疑犯罪,该玩人物玩人物,该玩情绪玩情绪。故事讲的太差了,信息密度低,逻辑硬伤一堆。地域性特点也没有展现出来,放在其他地区的雪山深处故事照样成立。
在深影国际影城看久美导演的《一个和四个》。优秀悬疑犯罪电影,风格粗矿狂野。四个演员表演都很自然,透出原始的气息!观影后和导演,主演交流一会儿,处女作完成度很高,推荐!
烂得很统一 为什么first要选这个
3.5,在这种体量下,手松一点可以给四星。配乐很抓人。整体像寓言小品,有一两个灵光片段。生命有贵贱,前脚放走失去角的鹿,下一秒为果腹杀死兔。手法和节奏都很工整,但也太过工整了。对出场的四个人物没有任何偏心,却也无法做个清醒的旁观者。或许真相只有鹿知道。
脸上的伤特效太假,看着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