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女孩,要照顾疯掉的妈妈,以及2个年幼的弟妹;爸爸犯罪逃逸,家中抵押的房子和林场将被收掉……很难说这时候就是绝境,但如此状况实在糟糕,重担都要压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为了挽救房子,女孩必须找到爸爸,没了房子,生活也就再无希望了。
其实在这个艰苦的寻找过程中,她早已明白找到活着的人已经不可能,但是哪怕是尸体甚至骨头也能让这个家继续下去。
相当坚强的女孩,苦苦支撑这个心酸的家,一边要教会弟妹生存的方法,另一边不能停下寻找的脚步,即便受到恐吓和威胁,甚至在被打之后,仍然不放弃。
支撑她的唯有心中的信念,让这个家生存下去,找到爸爸。
这是一个远离城市的故事,房子与房子间隔甚远,亲情在这里也显得如此的陌生。
支撑这一小块地方人们的生活,竟然是制造毒品,女孩的爸爸无疑就是个牺牲品。
由于这是经济来源,所以彼此都心知肚明,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但当这个家中的经济支柱不在了的时候,给家人带来的就是毁灭性的打击,邻居的好心救济只能应付一时,却不是长远。
影片的多处留白,相当让人窒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似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人们只图把眼前过好,以及时行乐,不会去规划以后的事情。
由于经济上的争执,亲情也变得虚无缥缈,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这种强烈的社会反差,足以让人深思许久,假如是你生存在这里,又能如何呢?
http://blog.trivialfilm.com/2012/11/winter-bone26.htmlWinter's Bone (2010)本片获得2010年第26届圣丹斯电影节评委会最佳影片奖。
电影讲述一个女孩寻找父亲的故事。
女主角十七岁,父亲制毒潜逃,母亲神智不清,这使得她成为了家中的顶梁柱。
女主角每天劈柴做饭,并照顾弟弟妹妹们上学。
一天,警长来到家中,告诉女主角必须找到父亲,否则他们全家就会失去房子。
随后,女主角就四处寻找父亲,但一无所获。
女主角知道父亲可能已经被杀,就连续两次来到可能是凶手的家门外。
第一次,她被拒绝了,第二次则被痛打一顿晕了过去。
之后,父亲兄弟出面将女主角接了回来。
几天后,可能是凶手的几个人了解了女主角的处境,带着她去找父亲的尸体,并帮助女主角截断两只手给警察局。
最后,女主角全家似乎保住了房子,她与叔叔的关系也亲密起来,而且还额外获得一笔他人寄来的钱。
本片是一部故事比较平淡的电影,重点在于影片所塑造的氛围,即影片中如冬天一般寒冷的“冷”“硬”。
全片对白不多,人物情绪也很内敛,这些都让影片具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悲凉气氛,非常契合电影剧情。
同时,演员表演与天气环境的塑造,更使得电影看起来颇为冷峭。
总之,本片故事虽然没什么看点,但是冬天般的寒冷,我是通过电影感受到了。
虽然电影风格比较独特,但是影片的重点——剧情与主题——却是很大众化的,而且也很浅显、俗套,即通过女主角一家人无助的生活及寻找父亲的经历,展现一下社会现实。
通过它,电影告诉观众们制毒、贩毒在美国一些地方的真实现状,以及像女主角一家这样艰苦生活的人们是如何对抗命运的!
简单来说,就是展现一下社会的的真实一面,没有新意。
电影拍摄方面刚才已经说过,非常冰冷,就不多说了。
不过还是要提一下本片我欣赏之处,即所有女演员都没有化妆,这可以让人看到她们真实面容。
能够做到这一点——让女演员素颜出演电影——实属不易,要知道没有修饰的女人,在好莱坞没有几个能经得起镜头的放大!
Jennifer Lawrence勇气可嘉。
演员表演方面非常完美。
女主角Jennifer Lawrence,以前看过她几部电影,对她没什么特殊印象。
但是通过本片,让我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出色演员,她不仅将演员演绎的很到位,而且情绪饱满、让人动容,前途不可限量啊。
其他人都是不知名的小龙套,就不提了。
不过,龙套中竟然有一位是《双峰》的女主角Sheryl Lee,只不过她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哎,二十年,她就已经完全走样了,岁月不饶人啊。
总结一下。
本片作为独立电影还是不错的,影片氛围塑造的不错,演员表演也很棒,只是故事不够好看。
序列:0967冬天的骨头.Winter's.Bone.2010.BD.rip.x264.AAC.MP4.MySilu2012-11-29
冬天的骨头海明威关于小说的‘冰山’理论,让人看见的好的小说是冰山露在外面的部分,倡导一种简约的节制,留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冬天的骨头母题是关于寻找,寻找父亲,寻找真相,寻找生活的依靠,在寻找的过程中,以一个十七岁女孩多莉的视角,借着找寻的过程,展示了一个充满着温情社会,有时候是冷漠,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一种保护。
影片更大的意义还在于展示了一个坚强的生命,正如多莉对弟弟说的那样;不要求别人给你,爱给不给。
影片以女孩因为生计寻找毒贩父亲为结构线索,女孩的邻居、父亲的朋友、女孩的亲戚泪珠、最大的毒贩头目、征兵警察等依次出现,这条线索的后面,是关于女孩父亲的点点滴滴,女孩的行动路线是露在外面的冰山,在水下的冰山则是他父亲所处的那个冰冷又不乏温情的成人世界。
整个影片现实主义基调,影片开始即是两个小孩做游戏,多莉在劈柴,诸多从客观视角展现的生活细节构成了整个影片的根基,美国的农村,生存艰难是整个影片的大背景。
一个十七岁女孩面对的困境开始几分钟后马上展现;他们仅有的房子马上就被收走,父亲也下落不明。
开端,奠定了影片的现实主义基调,交代了困境,一个寻找贩毒父亲的故事,一个坚强的女孩,正如片名冬天的骨头。
渐进的寻找过程,以及众人躲闪含糊其辞的态度,增加了多莉寻找的难度,危险性和紧张感也随之增加,这种紧张感的营造利用寻找过程的积累,看似毫无成果,却将多莉从一个局外人,大家对她的冷漠,更多的是一种保护,开始在泪珠那里得到一卷皱巴巴的钱,毒贩老大那里给她一杯水,以及警告。
剧情的转变由主动的寻找变为被找,毒贩头子处置她不停劝告,泪珠等人的帮助让多莉慢慢的见到了成人世界的真相。
一切情节围绕着多莉的遭遇来设计,而多莉的遭遇又围绕他的父亲。
她的父亲始终没有出现,死因的交代更像是谜语。
父亲这个形象的设计更像是一个目标,像商业片中的装钱箱子,探险片中的宝藏,仅在照片中有过闪现。
父亲这个形象的塑造是冰山水下的部分,看不见,却能想象得到。
这样的叙事大概有如下原因,为了更好的保持多莉的视角和遭遇,保持视角的统一性。
也为了可看性,如电影德州巴黎中最后出场的妻子,如七宗罪最后出场的罪犯。
拿张艺谋早期的秋菊打官司,一个都不能少来比较,整体的剧作结构有类似之处,人物的执着一根筋性格也有类似之处,如魏敏芝,秋菊。
打猎、宰杀畜生、劈柴、如何打猎、冷清的路,阴冷湖水,掉光叶子的树,雪地,这些现实场景在穿插在影片之中,这些更多的是展现一种生存状态,让观者认同,能够融入到女孩所处的困境之中。
写实的生活元素是影片比不可少的剧作元素,是整个影片的基础,是纪实风格叙事策略的基础。
与传统的黑帮片诸如教父从正面宏观切入社会不同,写实的女性的视角让这部电影别开生面。
非常规的视角,非常规的叙事,力图使整个片子同观众保持一种距离,每当可能产生强力戏剧冲突,或者追杀的场面,包括最后泪珠说我知道是谁干的了,去复仇的场面,都隐藏了以来。
让叙事日常化,让观者理性化思考,让观众清醒的意识思维去判断影片传达的思想,不是给,而是让你自己来取,至于取到什么,则各有不同。
这应该是一种比较高级的思维活动,这种独特的视角造就了这部电影,拿来部分评论。
这是一部深沉、委婉、沉静的影片。
电影中那种痛彻心扉的情感是以一种毫不起眼的方式慢慢流入我们的心灵深处的瑟。
--《纽约时报》 通过孩子的视角去审视家庭关系,在这种深刻而稳重的影片中,这种视角和观点让人肃然起敬。
--《ELLE》 描写坚硬的社会、黑暗的社会,表达纯真的情感是作家丹尼尔•伍德瑞尔的拿手好戏,导演德布拉•格兰尼克亦很擅长。
--《综艺》影片的结尾再次拿张艺谋的电影活着来类比,小鸡无疑代表着生活的希望,生活恢复了平静。
看冬天的骨头,看到的依然是温暖和明媚。
情节上,这当然是一个冰冷黑暗的故事,但光明和积极的人应该会感到欣慰,而为了这舒缓沁人的结局,心情压抑了95%的时间,然而最后的那5%让我对之前的寒冷和悲苦毫无怨言。
这就像一场穿越寒冬的旅行,令人庆幸的是在经历了饥饿,困窘,欺骗,抛弃,冷漠,虐打以及锯下自己老爸的双臂之后,最终迎来希望,明媚,亲情,友情。
踏过冰雪封盖的高山,望见太阳冉冉升起,这就是征服命运,值了。
珍妮佛劳伦斯,希望之星,已无需多言。
这部片子是成为未来mel的起点,再摆脱一些年轻的诱惑、虚妄,更多内涵修炼和努力,她已起飞。
想写的是teardrop。
出场时这个男人完全是个阴影。
只有一个暗示,这位冰冷凶恶的男人,居然找了个好女人,她外貌标致,心地善良,唯唯诺诺,ree进门时立即嘱咐说小心点,teardrop正在睡觉。
teardrop出场,邋遢精瘦,胡子拉茬,衣服脏乱,眼角是纹身,眼神是凶狠,椅子一拉坐下,先点烟,再摆弄枪,不容置疑命令ree停止找寻自己的爸爸回家呆着。
甚至在ree不愿放弃之时暴起蛮横掐住她的喉咙直到她喘不过气。
她即将开始这场凶险路途,只是没想到的是,第一次的肉体痛苦,来自她唯一的亲伯伯。
ree在公开调查自己老爸的行踪,于是也把自己明晃晃摆在砧板上任人摆布。
而他早已深谙黑社会的规则, 一面自己在暗暗调查, 查到弟弟的车停在某一个湖边,人已不见,查到警察逼供弟弟顶不顺招了,但是这警察不厚道,把弟弟招供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黑社会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弟弟,一面还要保护身处众矢之的的侄女。
这不屈不挠的侄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黑社会老大,这已经严重触犯了规则,被暴打,打完之后黑社会老大动了杀心,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侄女不是盖的,说我爸爸不是我,我有一个10岁的弟弟,6岁的妹妹,痴呆的老妈,没了房子我们只能流落街头我养不活他们。
能在这样暴打之后还能保持如此清晰的思路和表达,说明她的坚强和决心,她心里认准了情势,目标以及和自己的责任。
她没有机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但这些想法已经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不知多少遍。
这样的女孩注定有个tough的叔叔。
仓库外车声传来,仓库内哥几个就慌了上神一个个脸色大变,一个赶紧把手插到兜里摸枪,另一个没带枪的嘟囔着他妈的这人来了我得去拿枪才行然后赶紧去找枪。
这简单的声音和表现至少传递了两个信息,从他们对teardrop车的熟悉程度说明他们对这个人已经深入内心地膜拜,从他们准备慌乱操枪硬着头皮准备开打的表现说明teardrip平日的作风让他们已经恐惧敬畏。
卷闸门拉开,他的身影依然瘦削,但他的表情严肃目光狰狞,第一句话 她在哪?
你二句话 你打的?
第三句话 我弟弟做错了事他已经得了报应, 但她不是我弟弟,我为她担保。
这是个很重的承诺,意味着一旦ree,这个从来没有混过黑社会的小女孩,一旦再违反黑社会的规则,他和她将一起万劫不复。
黑社会老大一听,赶紧确认这个承诺成立,之后尊敬这个汉子,让手下帮他把ree抬上车救回来。
他们失败了,一无所获,坐以待毙。
一个被暴打,一个把自己暴露。
但这件事之后,他和她从精神上的血脉升华到命运实质的永不分离。
她在养伤,他去陪着,她说你总是害怕我,为什么?
他说,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
事实上,是她的坚持改变了他,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放弃他的弟弟一家,他觉得这是男人黑社会的事他独力承担,只是不想他的侄女参与进来以至于置身于凶险之下,所以他用他的残暴和冷漠让她死心而安全。
但她的坚持和纯净给了他力量,他开始知道这个女孩的伟大之处,他们的血脉和共同的基因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
但是他们不想坐以待毙,既然两个人都已经暴露,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于是接下来的行动他都带着侄女,他带着她去家族或者黑社会处理这档子事的公墓,找他弟弟的那个位置,未得。
他带着侄女去找弟弟常去的酒吧探求线索,刚好遇到坏人三人组,他直接问见到我弟弟了没?
对方说没,他不满,对方就撂话威胁他。
这个人不吃这一套,也不多说,直接拿个斧头把对方车一顿暴砸,对方三个人对着他一个人,只能怂骂,不敢动手。
这是整部片子第一次直接表现他的工作作风,不说太多,只干你,干了之后,还不敢动他。
这是个江湖上的高手。
回来遇到贱人条子,估计是那三个怂货不敢干他,居然求助于警察。
条子追上来,装模做样地摆官腔让下车。
teardrop的愤怒终于爆发,面对黑社会,要么是同行,要么是亲戚,他还讲规则,但是面对这个死条子,他的怨气终于爆发。
他说你为什么把我弟弟的事情说出去?
条子无语,只能继续借着官老爷的软弱势头让下车,teardrop把枪拖出来,这一次,我不听你的。
条子继续威逼,他说,那此刻就是我们的这一次了。
他的勇气硬生生的驱退了条子,他的怨气得到释放,他的弟弟实际上被警察和黑社会联合绞杀,他至少在警察方面声张了自己的态度。
但是在黑社会,他依然势单力薄,但他做到尽了。
如果开场他是魔鬼,那么最后一幕,他已经完成了从魔鬼到天使的塑造。
他捧着两只小鸡来到侄子们的家,庄严地把它们发放给十岁的侄子和六岁的侄女,让他们养育,小鸡指代希望,他们劫后余生,即将展开新的生活,充满了朝气和憧憬。
而这个发放希望的人,已然是慈父。
侄女乖巧地找出琴,他说别望着我我紧张,然后开始弹奏。
要知道,对于这个曾经陷入漫长寒冬的家庭,家里已经多久没有响起欢快的琴声,而现在,琴声再度被奏起,指代欢乐回到这个家庭,而这奏起音乐的人,依然是他。
弹了一半,他想起弹得比他好的弟弟已经被人杀了,悲楚袭来,停下了。
jesup,i know who。
我知道是谁。
ree一家终于迎来明媚的春天,这是毫无疑问的结局,而teardrop的命运却依然是个谜,他一句话i konw who也许就注定了他的宿命,他不会放过杀了自己弟弟的人,会去报仇,在报仇之前,他只是想回到弟弟的一家,参与这场冬去春来的庆典,参加完毕,他将去复仇。
但灵巧聪慧的ree说了一句,这琴给你,她想用琴和这个家族留着他复仇的心,但是他说,你帮我留着。
认识的一位学界泰斗,老先生到晚年退休,虽不再担任各种职务,但在学界地位依然是令人高山仰止,且衣食无忧,子女都已成年,他和夫人又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作养女。
养女从小抱来,现在已十多岁了,正是上中学的年纪。
为了养女的教育,老先生将她送到新加坡读书,姑娘读了几天不开心了,于是又回到大陆;回到大陆没几天又不愿意了,便又转澳洲。
总之,随心所欲,来去自由。
老先生自然是桃李满天下,他的硕士博士人数甚众,走到哪里,学生、弟子、学界友人一大堆,前呼后拥,请吃请喝,姑娘自然也是众人众星捧月、呵护关心的对象。
这些师兄、师叔都已成名成家,不少也是一方要员或高校领导、教授,小姑娘无论在哪,收获的只会是无数笑脸、各种夸赞,还有随之而来的鲜花、巧克力等大把礼物。
小姑娘原本是一个小城镇贫困家庭出身,而现在穿着美丽大方,扎着糖果色的可爱蝴蝶结,手持最新出的IPHONE等电子产品,坐着飞机全球飞来飞去,其人生真让人感叹,这世上真的有灰姑娘,一夜改变命运变成小公主。
很难想象,如果她没有被收养,人生是怎样的另一种情景……老先生自然视小女儿为掌上明珠,但也不禁轻责几句:在外面读书要学会自立,不要太过娇气……身在蜜糖罐中人儿,哪里知道人间的疾苦呢?
不是每个人,都天生有蛋糕吃的。
《冬天的骨头》里,就让人大吃一惊:我遍地黄金、富得流油的大美利坚,居然也有人穷成这样。
哪一部美国电影里,不是摩天栉比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都市夜景?
哪一部美剧里,男男女女不是衣冠楚楚,谈吐优雅,人生明朗?
要担心的,也就是两性情爱问题,或者家庭亲子关系,老美的人生真是明白简单。
却有《冬天的骨头》,粗陋的画面,与同样粗陋的景致,萧瑟的冬,破败的屋,凌乱的房间,单调的吃食。
发疯的母亲,未长大的弟妹,当家人就是她,十七岁的少女。
要干活,要劈柴,要做饭,要带弟妹,要给母亲洗头,要出门求邻居帮忙喂马,要上山打猎捕松鼠,还要,找那个贩毒而下落不明的父亲,还要面对突然落入人生困境中的各种冷漠嘴脸。
看到后来我突然想到,即使是在这样偏远的美国小镇,也还是有着过好生活的人。
这个警长的女儿,不就是暮光女么,她也是小镇的公主,有有公职的爹,有美丽的幻想,有英俊帅气多金的男友,还有一个身材健硕肌肉型的青梅竹马男友,即使偏居小镇一隅,人生也是过得万般精彩。
她的人生就是一部琼瑶小说,恋爱、恋爱、还是恋爱,烦恼也不过是三角的恋爱的烦恼,吸血鬼的插曲,那是平庸生活的最好调节。
人都是爱幻想的,人也都是喜欢粉饰的人生的,没有人喜欢直面冰冷黑暗的现实。
这就是华丽空洞的《暮光之城》袭卷全球票房,而《冰冷的骨头》却只能坚守独立电影的一角的原因。
然而,没有在黑夜中痛哭的人不足以语人生。
当女主角在冰冷的河水中捞起父亲的一只手,那直面现实的无情与冷酷,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直击了心脏,在电影结束后,仍久久不能忘记这种感觉。
世上岂能尽富豪,亦有饥寒悲怀抱。
但这是美国电影,没有因果相报,路遇恩人,峰回路转的中国式戏剧情景。
独立、自强、自主,才是实现自我救赎与拯救身边人的唯一的方式。
想去看书,在电影里有太多东西只能看到个影子,绝对有更多东西可以挖。
演技很好,女主角和男配角。
剧情不是跌宕起伏但节奏很好,一步一个脚印。
独立电影这样下去实足有看头。
在好莱坞的众多导演里,女导演一直比较稀缺,出色的女导演就更少了。
德布拉-格兰尼特今年凭借这部小成本的《冬天的骨头》一举在圣丹斯电影节上大放异彩,拿下了最佳剧本和评委会大奖,顿时吸引了诸多目光。
电影讲述了一个十七岁少女芮,在父亲失踪,母亲卧病的一个寒冷的冬天,为了维持家庭的生计,不得不开始冒险寻找父亲,以保住家庭的财产和房屋不被没收。
因此不惜深入冰冷小镇的犯罪深处,去挖掘父亲失踪的秘密,同时背负家庭的沉重负担。
这是一部很残酷的影片,也许也只有女性导演才能如此敏税的捕捉这些人最细微的情感并且展示出来。
整部影片笼罩在美国偏远农村的寒冬里,远离城市的破败村镇,色调苍白凄凉冷清。
那种环境里刺骨的寒意为影片架设了十分凄清的场景。
电影全片没有任何背景配乐,偶尔有剧中人物的演奏。
这更显得萧瑟和空旷。
人物在完全没有任何村托的情况下,以最真实的状态呈现在观众面前,这一步,倒是考验了导演和演员的实力。
什么是白描,这种文学手法在这部电影里面被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
失去了各种绚丽的手法和音乐的渲染。
只以人物为中心来表现,这更加吸引了观众的所有注意在人物本身上,去体会人物的眼神,动作,乃至内心。
完完全全的写实,完完全全的真实,真真切切的触动和冲击。
表层上,这是一部悲惨至极的血泪故事。
一个17岁的少女,在生活的重压下,过早的成熟了,吸毒的父亲不知所踪,房屋就要被没收,母亲疯病在床,弟弟妹妹还不懂事。
整个家庭几乎就完全压在了这个瘦小的女孩身上。
没有什么美式的阳光与青春,正义与公平,或者艺术再加工的堕落和腐朽,这就是纯粹的写实,将最真实的一个人情淡漠的小镇和艰难的女孩的生活呈现出来。
为了生存,不得不自己拿起枪去打松鼠充饥,不得不自己拿起锯木机去砍树取暖,不得不自己去犯罪组织里要人,不得不面对凶恶的警察,甚至不得不亲自参与锯下父亲的手。
每一个场景都真实而细腻,一个抽搐而痛苦的少女,几乎击碎了观众的心。
这是一部充满悬念的剧情片,故事一波三折,完全围绕着少女寻找父亲所牵涉出来的一系列疑团展开。
父亲在哪,父亲失踪了,毒贩们也许知道,毒贩们都不说,有人透露父亲死叔叔在寻找那个凶手,谣言传播,毒贩的帮助下找到了父亲的尸体。
但是,仅仅如此么?
作为新一代的女性导演,格兰尼特显然在寻找父亲的过程中还加入了一些更深的内涵。
首先申影的主角是女性,没有男主角。
影片中的男性,出了叔叔泪珠以外,都没有什么深入的描述,几乎让人难以记佳。
影片里,面对无数困境的少女,高大的男性几乎都在其生活中缺位,没有任何人帮助她,这集中体现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只有邻居那个女人,经常能够体尝到芮的困难,及时伸出援手,在寻找父亲的过程中,遇到的也基本都是女性角色。
或者受制于丈夫,或者受制于外公,或者受制于老板。
但是,无论态度如何,这些女性都或多或少给予了芮帮助和指引。
女性的弱势和男女的不对等,隐含在这浓浓的阴霾深处。
即使在女性这样一个弱势群体里,一样存在着更细致的划分,更深入的群体。
那个野蛮的老女人,致使手下那一群强壮的女性殴打少女的那一幕,充分体现了女性的暴力和男性对女性隐暴力,在一个老男人的支配下,一些类似男人一样强壮的女人欺凌一个弱女子。
里面的韵味,值得深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就带上了一些女权主义的因素和色彩了。
与毕格罗完全的男性化的刚烈不一样,这才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女性作品。
影片的寒意,表层上是寒冬的寒冷。
第二层是人性的冷漠。
最深,其实就是这种两性隔阂以及两性暴力的不可调和,以及女性作为劣势群体的难以翻身,这是一种社会的冰冷和无情。
在完全由男人主导的好莱坞,能有这样一个女性导演创出了一片自己的天空,本身就是极不容易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对自己生活的某种映射了吧。
素材来源于网络侵删LBD蓝光补标
《冬天的骨头》电影剧本(注1)文/(美国)德布拉·格拉尼克、安妮·罗塞利尼译/艺馨开篇广角镜头:冬日的旷野上,一辆孤零零的拖车,一面美国国旗迎风飘扬。
桑尼,一个12岁的男孩,还有他的小妹妹,艾诗莉,6岁。
两个人时而在蹦床上跳跃着,时而同小猫咪玩耍,时而在滑板上嬉戏。
歌手(画外音,唱道):“漫步密苏里河畔,我聆听着这支旋律,当我还是妈妈膝下撒欢的孩童时,人们弹着班卓琴,轻声哼唱着它,低沉而甜蜜。
乖乖睡吧,我的宝贝,在妈妈的膝上安眠,在梦中同我一起踏上重返旧日山岗的旅程,你的妈妈仿佛仍在那里,人们依然在哼唱这首老歌。
”艾诗莉帮着她的姐姐,瑞伊,17岁,晾晒衣物。
瑞伊为艾诗莉系好布娃娃的衣扣,把娃娃递给妹妹,然后拾起篮子。
歌手(画外音,唱道):“漫步于密苏里河畔,我聆听着这首摇篮曲,每当星星眨着眼睛,月儿高高悬起,我就听见妈妈的歌声,宛若那旧日时光里,她轻轻地唱着乖乖睡吧。
”瑞伊:我们走啦。
字幕:冬天的骨头内景 瑞伊家 清晨瑞伊站在厨房的水池旁,往脸上撩水,然后用毛巾擦干。
背景里,收音机正在柔和地播放着音乐。
房间另一头,艾诗莉盖着毯子躺在长沙发上睡觉。
瑞伊(低声地):艾诗莉,天亮啦!
艾诗莉猛地扑到睡在椅子里的哥哥身上。
艾诗莉:起床!
起床!
艾诗莉又往哥哥身上扑了一次。
瑞伊将油倒入已经加热的长柄锅里,再将马铃薯片放入嘶嘶作响的油中。
收音机里此时正在播报着寒冷的天气状况。
艾诗莉,裹在毯子里,看着站在炉灶旁的瑞伊。
瑞伊:早啊。
艾诗莉:早。
瑞伊打开冰箱,翻找狗食。
她拿出一个碗,闻了闻,然后递给艾诗莉。
瑞伊: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艾诗莉拿着碗去房间外面给小狗送东西吃。
外景 瑞伊家 片刻后艾诗莉拿着狗食穿过院子。
尼克,家中的猎犬,热情欢迎她的到来。
艾诗莉将碗放在地上。
内景 瑞伊家 浴室 接前瑞伊为母亲梳理湿头发。
收音机播放圣歌。
桑尼走进来,怀抱一只小狗。
瑞伊:它是谁?
桑尼:花生酱。
瑞伊:在哪儿找到它的?
桑尼:树林里。
瑞伊:真可爱。
瑞伊和妈妈抚摸着小狗。
外景 土路 白天瑞伊,桑尼,艾诗莉,还有两只小狗,一起朝学校走去瑞伊:拼一下“house”这个字。
艾诗莉:H-O-瑞伊:嗯。
艾诗莉:U-A?
瑞伊:U。
艾诗莉:U。
瑞伊:Sssss。
艾诗莉:S-E。
瑞伊:H-O-U-S-E。
七加二等于几。
艾诗莉:九。
瑞伊:真棒。
内景 学校 儿童课堂 白天艾诗莉和几个孩子在做手工。
瑞伊看了一会儿艾诗莉,然后沿走廊向K-12(注2)学校的高中部走去。
内景 学校 第十教室 白天养育教学班。
学生们每人都抱着一个仿真婴儿,他们正在聆听老师的指导。
瑞伊在走廊上往里张望。
老师:换一个位置。
小心点儿。
扶着头。
然后让他靠在你的肩上。
现在小宝宝的位置高一些了,但你还得扶着他的头确保你抱他的手法准确。
课堂上,那些十几岁的学生们都认真地试着用正确的方法抱起仿真婴儿。
内景 学校走廊 白天后备军官训练队的学生扛枪沿走廊前行,进入体育馆。
瑞伊从反方向走来。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请大家注意了。
密苏里州福赛思圣堂参事会会员,美国消费和就业的领军人物……瑞伊的老同学,朝她挥挥手。
后备军官训练队中的一员:嗨,瑞伊。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将在周五下午3:00和大家见面,地点是布莱尔夫人的房间。
后备军官训练队教官(画外音):正前方中心。
内景 学校走廊 白天站在门口我们可以看到后备军官训练队的学生们正在体育馆里进行操练。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杜鲁门大学将在下周一8:45来我校。
训练队教官(画外音):前进!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如果你想参加,请到顾问办公室报名。
训练队教官(画外音):踏步走!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海军陆战队生日舞会将在周六晚举行。
欢迎全体训练队的学员及其家人出席。
瑞伊在一个夹纸板上签字。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院子 白天索尼亚,瑞伊的亲戚,正站在自家马厩前给马儿喂草。
索尼亚和她的丈夫就住在瑞伊家对面,空场的另一侧。
索尼亚(对马儿):吃吧,吃吧。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牵着一匹马走过冬日的院子,朝索尼亚家的马厩走去。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院子 白天瑞伊朝马厩走去。
瑞伊:嗨,索尼亚。
索尼亚:嗨,瑞伊。
索尼亚放下草耙,面对瑞伊。
索尼亚:你和孩子们都好吗?
瑞伊:我们最近手头有点儿紧。
索尼亚:这马几天没吃草了?
瑞伊:快四天了。
索尼亚:干草挺贵的,是吧?
瑞伊:是。
(稍顿)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让她和你家的马待在一起?
长时间的沉默后索尼亚打开马厩门,让瑞伊的马和她家的马一起吃草。
索尼亚(对瑞伊的马):来吧,金杰,进去吧。
去那边儿。
多吃点儿。
吃吧。
瑞伊:谢谢你,索尼亚。
索尼亚:别客气。
瑞伊最后又看了一眼她的小马,然后从院子里折路而回。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正在劈木头。
她头戴耳机,音乐让她在劈柴时多了些动力。
一辆汽车驶来。
家犬尼克吠叫起来,然后穿过院子去迎接那辆车。
瑞伊的两位亲戚,索尼亚和她的丈夫,布朗德·米尔顿,正在自家院子里剥鹿皮。
他们抬头张望,看谁来了。
当汽车驶近时,瑞伊看到那是一辆警车。
她扔掉斧头,向刚刚停下来的汽车走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30岁,从车上下来。
瑞伊走上门廊,用身体挡住房门。
外景 瑞伊家 门廊 白天巴斯金:今天还好吗?
瑞伊没有回答他。
巴斯金:进去吧。
得和你妈谈谈。
瑞伊打开门,自己闪到一旁。
瑞伊:她不会开口说话的。
巴斯金走进屋内。
巴斯金:夫人?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稍顿)夫人?
瑞伊能够听到她的母亲并没有出声。
巴斯金返回门廊。
瑞伊:你最好还是和我谈。
巴斯金,身体斜倚着门廊柱子,同瑞伊对面而立。
巴斯金:你爸在交保候审期,你知道吧?
瑞伊:那又怎样?
巴斯金:他好像又重操旧业了。
瑞伊:这只是你说,你没证据。
你得有证据才行。
巴斯金:这不难。
但我来不是为这事。
下周就要出庭了,我看是没希望见到你老爸了。
瑞伊:也许他会主动去见你。
巴斯金:没准吧。
不过,牵扯到你们的问题是,他已经将这间房子和前面那几英亩树林做抵押保释金了。
瑞伊:然后呢?
巴斯金:杰瑟普把所有东西都押出去了。
如果他不出庭,你们将失去一切。
(稍顿)有其它地方可以去吗?
瑞伊深感震惊,但她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瑞伊:我会找到他的。
巴斯金:姑娘,我已经找过了。
瑞伊:我说了,我会找到他的。
巴斯金朝远处望去。
他看见布朗德·米尔顿离开他原来站的位置朝这边走过来。
片刻后,巴斯金转身离开。
巴斯金:一定要让你老爸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巴斯金驱车离去。
布朗德·米尔顿和索尼亚继续剥他们的鹿皮。
桑尼拿着劈柴朝门廊走来,站在瑞伊身旁,看着索尼亚和布朗德在院子里割下一条条鹿肉,并将它们悬挂起来。
桑尼:也许他们会分给我们一点儿。
瑞伊:可能吧。
桑尼:也许我们应该去问问。
瑞伊看着弟弟,托起他的下巴。
瑞伊:永远不要开口去要应得的东西。
内景 瑞伊家 傍晚艾诗莉和桑尼在炉火旁取暖。
索尼亚抱着一个大纸箱走进来,鹿骨肉从纸箱边缘冒了出来。
索尼亚:晚上好,瑞伊。
瑞伊:晚上好。
索尼亚:孩子们。
嗨,康妮。
不想让你们觉得我们把你们给忘了。
索尼亚把纸箱子放在厨房的桌上。
索尼亚:给你们带了点儿肉来,还有一些土豆和炖菜用的材料。
瑞伊:谢谢。
我们正好用得上。
索尼亚:你们的木柴不多了。
我家院子里有劈好的。
你们可以拿去用。
瑞伊:我会的。
索尼亚:下午警察来了。
没什么事吧?
瑞伊:他是来找我爸的。
桑尼,听到对话,抬起头。
索尼亚:他找杰瑟普?
你知道你爸在哪儿吗?
瑞伊:不知道。
索尼亚:真的不知道?
瑞伊:对。
索尼亚:嗯,看来你什么都没跟他说,对吗?
瑞伊:就算知道,也不会跟他说。
索尼亚:哦,好吧。
我知道你能处理好,不是吗?
索尼亚突然离开,挥手和康妮道别,然后将身后的门关上瑞伊看着她的弟弟妹妹。
瑞伊:炖鹿肉吃,好不好?
艾诗莉:嗯,好。
瑞伊:好吧,都过来,看我怎么做。
外景 乡村小路 白天瑞伊沿着一条荆棘小路前行,随后离开小路,向一条车道走去。
外景 盖尔家 门廊 白天瑞伊穿过院子,踏上走廊。
她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门外等候。
从屋里传出鞭挞金属(注3)的音乐声。
盖尔,17岁,抱着她的宝宝小内德,将门打开。
盖尔:谢天谢地,是你,甜豆,还好不。
是弗洛伊德的父母。
他们总是盯着我,就像我做错了什么事。
内景 高尔家 起居室 白天弗洛伊德,18岁,身着“反坦克”服,正往脚上穿同衣服配套的靴子。
弗洛伊德:你别总这么说。
是他们给你房子住的,好不好?
瑞伊:嗨,弗洛伊德。
你不请我进去吗?
要不我就站在门口和你聊天。
弗洛伊德:嗨,进来吧。
瑞伊走进房间,经过弗洛伊德身旁,朝厨房走去。
内景 盖尔家 厨房 白天盖尔一手抱着小内德同瑞伊拥抱。
瑞伊:嗨。
盖尔:嗨。
瑞伊看着小内德。
现在她最好的朋友已经当妈妈了。
瑞伊:妈的。
盖尔:别说脏话。
到里面来。
盖尔抱着宝宝,穿过狭窄的走廊进入卧室。
瑞伊跟在她身后。
内景 盖尔家 卧室 白天瑞伊沉重地倒在床。
盖尔躺在她身旁,小内德在两人中间。
盖尔:好一阵没见了,亲爱的。
瑞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盖尔:怎么了?
瑞伊:县治安官来我家找我老爸。
如果他在开庭日缺席,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我得去阿肯色州边境找找他。
盖尔:那得问他。
车是他的。
盖尔坐起来,离开卧室。
在盖尔同弗洛伊德交谈的时候,瑞伊抱起小内德。
盖尔返回。
盖尔:他说不行。
瑞伊:你没跟他说我出油钱吗?
盖尔:跟他说了。
那他也不借。
瑞伊:为什么?
盖尔:他从来不跟我解释,瑞伊。
他只会说不。
瑞伊:姐们儿,听你这么说真伤心,他不让你做,你就不做。
盖尔:人一旦结婚就不一样了。
盖尔重新躺在床上。
瑞伊:确实,你以前可不吃这套。
盖尔:孩子得睡一会儿了。
盖尔从瑞伊的怀里将小内德接过来。
盖尔(低声对宝宝):到这儿来。
盖尔目送着瑞伊离去。
外景 树林 白天瑞伊爬上一个树木繁茂的山坡。
外景 蒂尔德普家 白天瑞伊走进院子,小狗上来欢迎她。
一座深棕色的木屋。
维多利亚,30岁,打开房门。
维多利亚:你怎么来了?
有人过世了?
瑞伊:我在找我老爸。
维多利亚撑着门,招手让瑞伊进来。
维多利亚:进来说吧。
暖和暖和。
瑞伊进屋,维多利亚跟在后面。
内景 蒂尔德普家 白天瑞伊和维多利亚走进厨房。
维多利亚:小声点儿。
蒂尔德普还没起床呢。
瑞伊脱掉她的外套,坐在桌子旁。
维多利亚倒了两杯咖啡。
瑞伊:警察今天来了。
我老爸将所有的东西都抵押出去做了保释金。
维多利亚,我必须得找到他,让他出庭。
瑞伊的叔叔,蒂尔德普,40岁,一个面容疲倦,胡子拉碴的男人,走进来。
他点燃一支香烟,穿过房间。
蒂尔德普:你不能这么做。
别去找杰瑟普。
蒂尔德普坐到桌子上。
蒂尔德普:出不出庭,由那个要进监狱的人自己决定,你说了不算。
瑞伊: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蒂尔德普:男人在哪儿根本用不着让你知道。
瑞伊:但你……蒂尔德普突然用警告地眼神看着瑞伊。
蒂尔德普:我没见过他。
维多利亚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沉默。
瑞伊思索着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瑞伊:他会和小亚瑟那些人在一起吗?
蒂尔德普心不在焉地往手枪弹夹里上子弹。
蒂尔德普:千万别去找小亚瑟问他们不想告诉你的事儿。
这么做肯定会被那群畜牲暴揍一顿的,除非你乐意。
瑞伊:我们不是亲戚吗?
蒂尔德普继续摆弄着他的手枪。
蒂尔德普:我们和小亚瑟家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
蒂尔德普把手枪扔到桌子中央的转盘上。
维多利亚:你认识他们,蒂尔德普。
你可以去问问。
蒂尔德普:闭嘴。
维多利亚:他们没人会急着和你干仗的。
蒂尔德普:我已经说过让你闭嘴了。
蒂尔德普站起来,背对着瑞伊,朝厨房炉灶走去。
瑞伊:我老爸可是你惟一的兄弟。
蒂尔德普转过身看着她。
蒂尔德普:你以为我忘了?
嗯?
杰瑟普和我一起40个年头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不想四处打听他的下落。
维多利亚想通过转变话题来缓解紧张气氛。
维多利亚:瑞伊,你还打算参军吗?
瑞伊:不,恐怕现在不行了。
(对蒂尔德普)听我说……蒂尔德普突然冲到瑞伊面前,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后拽。
他低着头逼近她的脸。
蒂尔德普(摇着头说):不!
他放开她,离开厨房。
维多利亚死死地盯着瑞伊,然后跟随蒂尔德普离开。
瑞伊坐在桌子旁,能够听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压低嗓门的谈话声。
两口子争吵时,瑞伊站起来,穿好外套。
维多利亚(画外音):她需要帮助。
蒂尔德普(画外音):不行。
不行!
听着!
你跟那姑娘说,让她老实在家待着。
哪儿都别去。
把这个给她。
然后立刻让她走。
维多利亚返回厨房。
维多利亚:蒂尔德普说你最好在家待着。
他希望这个能帮上你的忙。
维多利亚将一卷钞票塞到瑞伊手里,然后从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大麻烟。
维多利亚:路上抽根烟吧。
瑞伊接过烟。
瑞伊:谢谢。
维多利亚目送瑞伊离去。
外景 乡村田野 下午瑞伊走过红色的牧场,牧场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简易木棚。
外景 乡间小路 下午瑞伊穿过小路,爬上小山坡。
外景 梅甘家 院子 下午瑞伊走进院子,绳子上晾着衣服。
毛驴在栅栏另一侧吃草。
一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滚到毛驴够不到的地方。
瑞伊拾起苹果给毛驴吃。
梅甘,20岁,从房子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和瑞伊打招呼。
梅甘:嗨!
你来这儿干嘛?
瑞伊:我老爸叫杰瑟普。
他和小亚瑟是老朋友,我来找他。
梅甘俯视着瑞伊,半天没做声。
梅甘:等一下。
梅甘走进屋里。
瑞伊仔细打量着这个院子。
起风了,不祥的金属声在她身边响起。
梅甘穿着外套再次返回,走到瑞伊身边,领她穿过堆满废弃物的院子。
梅甘:我叫梅甘,我应该认识你。
在聚会上见过你几次,如果看到杰瑟普,我肯定也认得出来。
虽然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瑞伊:你认识他?
梅甘:我的意思是,看到了才能认出来。
听说过一些他的事儿。
瑞伊:他制毒。
梅甘:他们都干这个。
用不着大惊小怪。
内景 小亚瑟家 下午小亚瑟,30多岁,紧张地从窗户里向外张望。
外景 小亚瑟家 院子 下午梅甘和瑞伊朝小亚瑟的房子走去。
梅甘:如果小亚瑟正在制毒的话,你得马上离开这儿,好吗?
门打开了,小亚瑟对着瑞伊笑。
小亚瑟:我知道,你梦见我了,对不对,小鲁思。
瑞伊:我叫瑞伊,混蛋。
我是过来找我老爸的。
小亚瑟:请进吧,女士们。
瑞伊从梅甘身旁挤过去,走进屋子。
梅甘跟在她身后。
内景 小亚瑟家 下午屋子里没有阳光。
小亚瑟轻敲着玻璃缸的缸壁,逗弄起他的宠物雪貂。
瑞伊和梅甘站在门口,从房间另一侧看着他。
瑞伊: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我在找我老爸,我想你也许见过他,没准儿你们俩又混到一块儿了。
小亚瑟的视线离开雪貂,他转过身来,坐在沙发上。
小亚瑟:夏天之后我们就没在一起了。
那会儿还是在你们家呢。
瑞伊:之后你就再也没见过他?
小亚瑟:嗯。
瑞伊:他一直都没有回家。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小亚瑟:你耳朵眼里塞了猫屎吗,姑娘?
瑞伊:我要照顾弟弟妹妹,还有我妈妈。
我必须得找到他。
小亚瑟:如果我见到他,会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转给他的。
小亚瑟点燃一支香烟,他的双手颤抖起来。
梅甘:你老爸把整个家都甩给你了?
他可真混蛋。
瑞伊:是,全甩给我了,就是这样。
瑞伊盯着小亚瑟。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摇晃着。
小亚瑟:你要留个便条吗?
瑞伊:不。
小亚瑟:想抽根烟吗?
瑞伊:不。
小亚瑟敲打着桌子,站起来。
小亚瑟:那我没什么能帮你的了。
他挥手让她们离开。
小亚瑟:走吧。
瑞伊和梅甘没再耽搁时间便离开了。
小亚瑟目送她们出门。
外景 孤星路 下午梅甘和瑞伊沿着道路前行。
梅甘:别跟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好吗?
你应该上山,去问问图帕·米尔顿。
希望他能告诉你。
不过,他通常不跟别人聊天。
瑞伊: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吓人了。
梅甘:哦,害怕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是我爷爷,我从来都不敢把他给惹毛了。
她们一直向前走,直到梅甘家院子的尽头。
外景 梅甘家 院子 下午梅甘:去找图帕吧。
梅甘用脚踩着带倒刺的铁丝围栏,让瑞伊跨过去。
梅甘:走吧。
梅甘目送瑞伊爬上小山坡。
外景 树林 下午瑞伊费力地穿过树林。
在择路前行时,干枯的树叶还有树枝咔咔作响。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迈拉卜,50岁,从房子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
瑞伊穿过院子。
几条大狗看到她后立刻咆哮起来。
迈拉卜:走错地方了吧?
你是谁啊?
瑞伊:我是瑞伊。
我老爸是杰瑟普·多利。
迈拉卜挥挥手,示意瑞伊靠近一些。
瑞伊向走廊挪了几步。
迈拉卜:你不是来找碴的,对吧?
瑞伊:对。
迈拉卜:我的一个侄子,巴斯特·勒罗伊,他打过你老爸一枪,是不是?
瑞伊:是,但那和我没关系。
我想他们自己都已经摆平了。
迈拉卜:打他一枪,事情当然摆平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
瑞伊:我急需和图帕谈一谈。
迈拉卜:他没必要和你谈。
迈拉卜朝房门转过身去。
瑞伊:但我想和他谈谈。
我的确非常非常需要。
求你了!
迈拉卜转过身面对瑞伊。
瑞伊:至少我们还有点儿亲戚关系。
总还是有些意义的。
人们不是常常这么说吗?
迈拉卜被激怒了,她走到瑞伊面前。
迈拉卜:你就不能找个男人来谈这事儿吗?
瑞伊:不,我找不到。
迈拉卜:在院子里鸡窝那边儿等着,我跟图帕说一声。
瑞伊:谢谢。
瑞伊朝鸡窝走去。
迈拉卜走进屋内。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瑞伊在鸡窝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在瑞伊等待的时候,镜头跟着瑞伊的视线摇过庭院。
瑞伊(自言自语地):拜托了。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晚些时候迈拉卜,手里拿着个杯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她大声喊着瑞伊的名字。
迈拉卜:他没时间见你,孩子。
瑞伊:我必须得和他谈谈。
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迈拉卜:不。
聊天的话也会成为证词。
他可不想惹麻烦。
瑞伊:我可以等。
迈拉卜:你得回家了。
她将杯子递给瑞伊。
迈拉卜:给你,喝了它,然后回家。
瑞伊喝了杯子里的东西,然后将空杯子递给迈拉卜。
瑞伊:谢谢。
迈拉卜:图帕知道你刚才在山谷里,孩子。
和梅甘在一起。
还去了小亚瑟的家。
他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他不想听。
瑞伊:就这些吗?
他什么都不打算和我说?
迈拉卜:孩子,如果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你就该知道答案了。
迈拉卜转身朝房子走去。
瑞伊在她身后喊道。
瑞伊: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亲戚。
关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理解得对吧?
迈拉卜转过身,直视瑞伊的眼睛。
迈拉卜:不准你这么说,不准!
我希望你听我的话,孩子。
你必须得回家,然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迈拉卜转身向屋子走去。
当她走到门口时,她转过身。
迈拉卜:别再让我出来跟你说第二遍。
迈拉卜走进房间,关上门。
当瑞伊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时,迈拉卜从窗户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外景 瑞伊家 白天艾诗莉骑着一匹玩具小马在蹦床上嬉戏。
瑞伊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
瑞伊:艾诗莉,回家了。
把那两匹小马也带上。
艾诗莉抱着两匹小马,从蹦床上爬下来。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将土豆削成片,放进嘶嘶作响的平底锅里。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
布朗德·米尔顿(画外音):瑞伊,出来!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瑞伊打开门,走出来。
布朗德·米尔顿:有人已经跟你说了让你闭嘴。
你应该听他们的话。
上车!
他抓住瑞伊的胳膊。
瑞伊:别碰我。
布朗德·米尔顿:让你上车。
布朗德·米尔顿推搡着瑞伊朝汽车走去。
瑞伊抱住走廊柱子挣扎着。
布朗德·米尔顿把瑞伊推下台阶。
瑞伊:滚开。
布朗德·米尔顿:进车里去。
桑尼从屋子里走出来。
桑尼:嗨!
布朗德·米尔顿:你想找揍吗,小子?
瑞伊:桑尼,回屋去。
等土豆变成褐色的时候,把火给关了。
桑尼:别伤害我姐姐。
瑞伊:桑尼!
布朗德·米尔顿转过身,踏上走廊台阶,抓住桑尼的衣领。
布朗德·米尔顿:小崽子还挺有种的,不过你最好别惹我。
瑞伊:桑尼,回屋去!
布朗德·米尔顿(对瑞伊):你他妈的赶快上车。
瑞伊:我不会跟你走的。
布朗德·米尔顿:上车。
带你去看些东西。
瑞伊和米尔顿坐进汽车里。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行驶中)布朗德·米尔顿:杰瑟普和我之间是有些矛盾,可他毕竟是我的堂兄。
不过一旦出事儿,话就说不清了。
瑞伊:我们去哪儿?
布朗德·米尔顿:沿着这条路走。
瑞伊:沿路去哪儿?
布朗德·米尔顿:去个你该去看看的地方。
瑞伊焦虑地向周围望去,想要搞明白此行的方向。
内/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他们驱车经过一片树林,随后来到一幢被烧焦的房子前。
布朗德·米尔顿将车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布朗德·米尔顿:这儿就是我,还有其他人,最后一次见到杰瑟普的地方。
瑞伊:他从没在制毒时发生过爆炸。
布朗德·米尔顿:我知道。
但这次一定是哪儿出了错。
瑞伊:他就是因为从来不出事儿,并且制毒水平高才出名的。
他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布朗德·米尔顿:做久了你就会知道,这种事儿迟早得发生。
瑞伊:你是说我老爸在这儿被炸死了?
布朗德·米尔顿:是这个意思。
瑞伊:我要上去看看。
瑞伊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下了车。
布朗德·米尔顿抓住她的胳膊。
布朗德·米尔顿:不行!
那儿毒劲儿大着呢。
会钻到你骨子里去的。
瑞伊:如果老爸在这儿,我就带他回家安葬。
布朗德·米尔顿:瑞伊!
瑞伊挣脱开米尔顿抓着她胳膊的手,下了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外景 被烧焦的房子 白天瑞伊穿过小路,向房子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地查看着残垣断壁。
其中一面墙被炸到了院子里,窗户已经碎了,黑黢黢的墙壁碎片,隔热材料在断裂的墙板上随风晃动着。
她发现一个被烧毁的炉灶,并且注意到野草从地板下面钻了出来。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汽车 白天(行驶中)瑞伊和布朗德·米尔顿驱车回家,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瑞伊朝车窗外望去,陷入沉思,权衡着自己的下一步。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白天车停在布朗德·米尔顿家的房子前,两个人下了车。
当瑞伊准备穿过空场回家的时候,布朗德·米尔顿拦住她的去路。
布朗德·米尔顿:瑞伊,我知道失去杰瑟普让你们很伤心。
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
瑞伊:我们应付得过来。
布朗德·米尔顿:索尼亚和我聊过这事儿。
我想我们可以帮你带大桑尼。
艾诗莉就算了,但我们可以带桑尼。
瑞伊:你什么意思?
布朗德·米尔顿:我们可以带走桑尼,然后把他抚养成人。
瑞伊:见你的鬼去吧。
布朗德·米尔顿:比起你和你那没有工作的老妈来说,我们能把他养得更好。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带走艾诗莉。
瑞伊:去死吧,狗娘养的。
桑尼和艾诗莉就算同我和妈妈一起死在山洞里,也不会和你们过一个晚上。
瑞伊走开,随后又转过身来。
瑞伊:混蛋!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那个地方的野草已经长得老高了。
房子炸了得有一年了吧!
瑞伊朝他的脚上啐了一口唾沫。
布朗德·米尔顿转身离开。
瑞伊气冲冲地穿过空场,朝自己的家走去。
外景 瑞伊家的庭院 白天桑尼和艾诗莉将塑料瓶放在野餐桌上,然后跑到远处,瑞伊在那里等着他们。
瑞伊竖起一支双管猎枪,让桑尼和艾诗莉仔细观看。
瑞伊:过来,看看这个。
艾诗莉,别在那边儿玩了,快过来。
按下这个发射这个枪筒,按下那个发射那个枪筒。
一般遇不到同时发射的情况。
真碰到个头大又不好对付的家伙时,就得双管齐发了。
瑞伊将双管猎枪放在地上,然后拿起另一支躺在地上的猎枪。
瑞伊:这支枪等你们老了以后再用。
它可是我学射击时用的枪。
是爸爸的小口径枪。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除非你们已经瞄准好目标,准备射击了。
永远都不要-你们俩看着我-永远都不要把枪口对准彼此,永远不要!
好吗?
像你们做祷告的时候那样跪在地上。
对,就这样,没错。
桑尼拿起枪,把它抵在肩上。
瑞伊站在他身旁指导着。
瑞伊:看到那个十字了吗?
那就是瞄准线。
用这个瞄准目标的中心位置。
瞄准后,扣动扳机,开枪。
桑尼开枪射击。
瑞伊:好!
盖尔(画外音):瑞伊!
瑞伊:等一下 (对盖尔)嗨!
(对桑尼和艾诗莉)你们管好自己的手。
谁都别碰枪。
盖尔抱着躺在婴儿提篮里的宝宝,入画。
瑞伊和她拥抱了一下。
盖尔:嗨!
瑞伊:嗨!
盖尔:甜豆,都拿着枪干什么?
瑞伊:教他们一点儿生存技能。
瑞伊看了一眼婴儿提篮里的小宝宝。
瑞伊(对小内德):嗨!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和盖尔站在厨房的桌前。
桌子上,小内德躺在婴儿提篮里。
盖尔将一串钥匙扔到桌子上。
盖尔:我让他滚下车了。
瑞伊: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亲爱的。
一直都是。
外景 瑞伊的院子 夜晚盖尔和瑞伊从屋子里出来。
盖尔抱着躺在婴儿提篮里的小内德。
她们打开弗洛伊德汽车的车门,将婴儿提篮放好。
盖尔:把它转过来。
瑞伊:朝后?
盖尔:对。
你妈妈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吗?
瑞伊:我不知道。
盖尔:你觉得你会告诉她吗?
瑞伊:这些事儿正是她一直拼命要逃避的。
对她说这些太残忍了。
盖尔:我想她帮不上什么忙。
瑞伊:是啊。
她们爬上车,驾车离开。
内景 阿普丽尔家 起居室 夜晚一场家庭聚会。
马里代-阿普丽尔的妈妈唱着歌,她的朋友们在为她伴奏。
阿普丽尔坐在沙发上观看。
房间另一端,两对夫妻正在玩扑克牌。
马里代(歌唱着):我眺望着幽深的山谷。
茫茫绿野一望无际。
当我重拾往昔记忆时,我的内心是如此地渴望你,还有那些曾经的岁月。
在高高的山岗上,微风自由自在地吹拂,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
马里代对朋友说道。
马里代:再来一遍。
瑞伊和盖尔(抱着婴儿背袋)敲门。
阿普丽尔起身应门。
马里代(歌唱着):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是否时光已消磨了你的记忆?
当我听到微风在林间轻声低语,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
阿普丽尔打开门,犹豫着是否让瑞伊进来。
马里代(歌唱):美丽温柔的女士们都来吧,你们怎样向男人献殷勤,我们已得到警告。
阿普丽尔:进来吧。
阿普丽尔示意瑞伊和盖尔进屋。
她们俩安静地走进来,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有她们认识的人。
阿普丽尔:当妈的过生日。
瑞伊:生日快乐。
阿普丽尔:你们想来点儿什么?
喝的,还是吃的?
瑞伊:我来这儿找我老爸。
阿普丽尔:我猜到了。
进来说吧。
阿普丽尔领着瑞伊和盖尔穿过起居室,进了她女儿的房间。
马里代(唱道):他们就像夏日清晨的一颗孤星,稍纵即逝,我希望我是一只小鸟,拥有一双翅膀,飞翔而去。
拥有一双翅膀,向着远方,飞去……内景 阿普丽尔的家 卧室 夜晚在狭窄的儿童房里,盖尔和瑞伊仔细聆听着阿普丽尔的话。
阿普丽尔:你们知道,我和杰瑟普傍在一起那是很久以前了。
瑞伊:我知道。
不过我想没准你能告诉我点儿什么。
阿普丽尔:嗯,还真有话要跟你说呢。
我想这样也能让我轻松点儿。
阿普丽尔在她们身旁坐下。
瑞伊:你还酗酒吗?
阿普丽尔:不不,我已经戒了。
几个月前,杰瑟普和我意外相遇。
他依然能让我开怀大笑,有那么一两天,我们旧情复燃。
不过很快他就走了。
大概又过了三四周的时间,我在克鲁克香克看到他和另外三个我不认识的人在一起,他们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瑞伊:老爸说了什么吗?
阿普丽尔:他死死地盯着我,但却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好像之前从来没见过我。
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瑞伊陷入沉思,考虑这些话。
阿普丽尔注视着她的眼睛。
阿普丽尔:对不起。
外景 树林 清晨瑞伊,桑尼和艾诗莉,三人背靠一棵大橡树安静地坐着。
瑞伊紧握猎枪,准备射击。
瑞伊:如果你们能够保持安静,它们很快就会出来。
桑尼打了个喷嚏。
瑞伊:上帝保佑。
桑尼:我们还要等多久松鼠才会出来?
瑞伊:通常要很久。
桑尼:希望我们能碰到小鹿。
瑞伊:现在不是猎鹿的时候。
桑尼:什么时候?
瑞伊:清晨或夜里。
艾诗莉(对瑞伊耳语):看到了吗?
瑞伊:嗯,在哪儿?
艾诗莉指着前方。
艾诗莉(小声地):那儿。
瑞伊:啊!
帮我按扳机。
把你的手放在这儿。
瑞伊和艾诗莉一起扣动扳机。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清晨艾诗莉和桑尼将三只松鼠放在桌子上。
瑞伊放下一个水桶。
瑞伊:好吧,你们是想炸着吃,还是炖着吃?
桑尼和艾诗莉:炸!
瑞伊:炸着吃?
好吧。
瑞伊手里攥着一把刀,准备剥松鼠皮。
盖尔拿着一杯咖啡走过来。
瑞伊:嗨。
盖尔:嗨。
瑞伊的刀切入松鼠皮下。
瑞伊:好了。
现在把你的手指放进去,我也把手指放进去。
一,二,三。
瑞伊和桑尼,两个人拽着松鼠皮朝相反方向撕扯。
瑞伊:拉。
使劲。
他们继续撕扯松鼠皮。
瑞伊:现在,我要在这儿给它开膛破肚。
她用刀划开松鼠肉。
瑞伊:手伸进去,把内脏取出来。
桑尼:我不干。
瑞伊:桑尼,有很多事情就算是再害怕,你也得克服。
桑尼转过身。
桑尼: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这么做。
瑞伊:来吧。
把手放进去。
瑞伊指导着桑尼将手放进松鼠肚子里。
瑞伊:好样的。
桑尼拽出长长的一段肠子。
桑尼:这些我们还吃吗?
瑞伊:现在不。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柴房 白天瑞伊正在用切割机劈木柴。
蒂尔德普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关掉发动机。
瑞伊被吓了一大跳,她转过身。
蒂尔德普:你以为我把你们忘了吗?
瑞伊:什么意思?
蒂尔德普:忘了你们,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瑞伊:那是你的事。
忘没忘随你的便。
蒂尔德普:今天早上警察在加列特湖边找到了杰瑟普的车。
有人昨晚一把火给它烧了,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稍顿)他不在里面。
瑞伊看着别处,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他。
瑞伊:他逃跑了,是吗?
蒂尔德普从夹克里掏出一叠卷起来的钞票,递给瑞伊。
蒂尔德普:这是给你们的。
今天早上他应该出庭,但他没来。
趁现在我赶紧帮你们把林地卖了吧。
瑞伊:不,我决不会这么干。
蒂尔德普:姑娘,一旦他们从你手里接过这片林子-蒂尔德普捏住瑞伊的下巴。
蒂尔德普:-他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砍倒这些上百年的树,给你留下一片残根。
那样还不如把钱留下来自己用。
蒂尔德普从夹克里掏出一袋白粉,用一把钥匙挖了一点儿,吸到鼻子里。
瑞伊扭过头。
他朝她摇晃着袋子里的白粉。
蒂尔德普:你还没尝过吗?
瑞伊:从没尝过。
蒂尔德普:随你吧,小丫头。
那些药让你妈妈好点儿没有?
瑞伊:她一直在吃,但没什么效果。
蒂尔德普:代我向她问好。
蒂尔德普慢悠悠地离开了。
瑞伊在他身后目视他离去。
内景 瑞伊家 康妮卧室 白天瑞伊站在父母的衣橱前,看着杰瑟普的物品。
她的手指碰触着他的衣服,端详着他收集的小靴子,思念着父亲。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的弟弟妹妹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
艾诗莉搂着小狗。
桑尼趴在蹦床上。
外景 树林 白天瑞伊挽着妈妈的胳膊,领着她绕过一些树桩和残根,走进自家的林地里。
外景 树林 白天康妮和瑞伊坐在树木之间。
瑞伊:妈妈,看着我。
康妮木呆呆地直视前方。
瑞伊: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瑞伊等着妈妈的回应。
瑞伊:妈妈,这次你能帮帮我吗?
妈妈,看着我。
康妮面无表情地看着瑞伊。
瑞伊:蒂尔德普觉得我应该把这片林子给卖了,妈妈。
我该不该卖呢?
求你了,妈妈,这次帮帮我吧。
瑞伊转过身,孤苦无助的她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瑞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微风轻轻地吹过树林,云儿慢慢飘来。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盖尔和瑞伊驾着车,缓慢地往瑞伊家开。
房子前,一个陌生人正站在车旁等候。
金毛和鲶鱼米尔顿则在道路另一侧观望。
内景 弗洛伊德的车 白天(行使中)瑞伊(画外音):他是谁?
盖尔(画外音):看那辆车,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小卡车停下。
当瑞伊下车的时候,迈克·萨特菲尔德,拿出他的证件,朝瑞伊走去。
萨特菲尔德:我是迈克·萨特菲尔德,A-1保人。
瑞伊:你想干什么?
萨特菲尔德:我们持有杰瑟普·多利的契约合同,现在他跑了,看来是这样。
瑞伊:他没逃跑。
萨特菲尔德:但他没有出庭-这就是逃跑。
(对盖尔)抱歉,请让我们单独谈谈。
麻烦你!
瑞伊将一袋子物品交给盖尔。
盖尔抱着小内德朝走廊走去,然后站在那儿听他们说话。
萨特菲尔德:听着,我并不想找你老爸的麻烦,好吗?
我只想让法官离我远点儿。
瑞伊:我老爸他死了。
他没出庭是因为他已经不知道死哪儿了。
萨特菲尔德: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瑞伊:几星期前。
萨特菲尔德:他和谁一起?
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瑞伊:先生,他没告诉我这些。
萨特菲尔德:你知道我有权利,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抓人。
瑞伊:我就知道你是在浪费时间,而且还招我烦。
杰瑟普·多利已经死了。
他现在正躺在某处肮脏的坟地里,也许早已变成了猪圈里的一坨屎,要不就是被人遗弃在荒野,但不管在哪儿,他都死了。
萨特菲尔德:你怎么知道的?
瑞伊:你一定听说过多利的为人,对吗,先生?
萨特菲尔德:嗯,我多少知道一点儿,我保释过很多人。
瑞伊:我也姓多利,血脉至亲,所以我知道我老爸已经死了。
萨特菲尔德:你多大?
瑞伊:17岁。
萨特菲尔德考虑这些话,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萨特菲尔德:嗯,你老爸的保释金不够了。
你家的房子和林地全都加在一起也没办法偿还,还差得远呢-这些你知道吗?
瑞伊: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后来才跟我说的。
萨特菲尔德:嗯,他还差很多钱。
有天晚上,一个家伙来到我的办公室,拿了一麻袋皱皱巴巴的钱,放在那儿,抵掉了你爸爸剩余的保释金欠款。
看上去似乎有人需要他尽快现身。
瑞伊:这个送钱的家伙留名字了吗?
萨特菲尔德:没留。
也许他内裤上有他的名字。
盖尔从走廊上望过来,专心致志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神情担忧地,想要搞明白萨特菲尔德此行的目的。
瑞伊:我们还有多久就会被赶出去了?
萨特菲尔德:我估计……我估计你们大概还能在这儿待一个星期。
这是我的猜测。
瑞伊:一个星期?
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萨特菲尔德:没有,没什么可做的,惟一能做的就是证明他已经死了。
萨特菲尔德转过身,朝着金毛和鲶鱼米尔顿喊道。
萨特菲尔德:鲶鱼,金毛,你们俩没惹麻烦吧?
金毛冲他竖起了中指。
萨特菲尔德坐进车里,驾车离去。
内景 拍卖大厦 牛圈 白天此时正在举行一场牛犊拍卖会。
拍卖师不停地叫喊着一头小牛的价格。
瑞伊走进来,她在人群中发现了图帕·米尔顿,60岁。
图帕看到瑞伊后,起身离开。
瑞伊紧跟着他。
外景 牛圈 围栏处 白天瑞伊,小心翼翼地在狭窄的悬空通道上前行,下方的牛圈围栏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她专心致志地在其中寻找着图帕的身影。
牛群哞哞地叫着,声音震耳欲聋。
最终,瑞伊找到了图帕。
她努力引起图帕的注意。
瑞伊(大声喊道):图帕·米尔顿!
我要和你谈谈!
图帕·米尔顿!
图帕·米尔顿!
图帕!
瑞伊拼命地喊叫,同牛群发出的嘈杂声较着劲。
图帕·米尔顿迅速离开,瑞伊从狭窄的通道上跑下来,紧随其后。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黄昏瑞伊穿过院子,朝图帕·米尔顿的屋子走去。
门开了,迈拉卜端着冒热气的水杯走出来。
她猛地将杯子里的液体泼到瑞伊身上,然后用杯子击打瑞伊的脸,与此同时,艾丽斯和蒂莉-迈拉卜的姐妹们,也从屋子里冲出来。
瑞伊大喊一声,扑倒在地。
迈拉卜:我跟你说过离他远点儿。
迈拉卜和艾丽斯抓着瑞伊,蒂莉头前带路,几个人拖着她往仓房走去。
瑞伊竭尽全力反抗起来。
迈拉卜:抓紧她,艾丽斯!
艾丽斯(对瑞伊):别动!
姐妹几个死死地抓着瑞伊,把她押到仓房里。
迈拉卜: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
瑞伊的尖叫声划破天空,仓房大门徐徐降下。
内景 图帕·米尔顿家 仓房 夜晚荧光灯发出惨淡的光芒,瑞伊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看到仓房顶棚的橼子,各种各样的金属工具,还有几台机器。
迈拉卜站在她身旁。
迈拉卜:我警告过你。
好好跟你说,你偏不听我的--为什么不听话?
瑞伊将一颗带血的牙齿吐到手心里。
她环顾四周,看到一些她不认识的人,正静静地望着她。
在那群人当中,她看到了小亚瑟,斯拜德·米尔顿,还有雷。
梅甘站在瑞伊身旁,她弯下腰,捋了捋瑞伊的头发。
梅甘:我们要怎么处置你呢,小姑娘?
瑞伊:杀了我,我猜。
梅甘:我们想过了。
还有别的吗?
瑞伊:帮我。
这个肯定没人说过,对吗?
梅甘:之前我是想帮你,结果搞成这样。
图帕·米尔顿走进仓房,梅甘退后。
他朝瑞伊走去,捏起她的下巴,查看满是血污的面孔,然后朝迈拉卜看了一眼。
图帕·米尔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孩子?
有的话最好现在就说。
瑞伊想了想,她凝视着图帕。
瑞伊:我的弟弟妹妹还没有成年。
妈妈是个病人,她的病永远都治不好了。
很快,律师们就会来我家,没收我们的房子,把我们从家里赶出去,让我们像野狗一样到处流浪。
瑞伊喘了口气。
瑞伊:如果我老爸做错了什么,他已经偿还了。
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不想知道。
但如果没有了房子,我就没办法照顾弟弟妹妹,还有我妈妈。
周围一片静寂。
图帕同博比离开仓房。
猎犬在仓房外狂叫,汽车引擎声靠近。
斯拜德·米尔顿:哦,妈的!
雷想要离开这里。
雷:我可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所有人都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沿着砂石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仓房大门打开,蒂尔德普站在门口。
蒂尔德普:她在哪儿?
小亚瑟:别激动,蒂尔德普。
我们警告过她,不只一次了。
蒂尔德普盯着瑞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然后转身对斯拜德·米尔顿说道。
蒂尔德普:你打她了?
斯拜德·米尔顿的手向后腰伸去,摸索着掖在裤子里的手枪。
迈拉卜朝蒂尔德普走来。
迈拉卜:不是他!
男人们没碰过这个疯丫头。
是我干的。
我和我姐姐们,她们都在这儿。
图帕·米尔顿在雷和博比的陪同下回到仓房。
他停住脚步,同蒂尔德普保持一臂的距离。
蒂尔德普:杰瑟普做事儿总是和我们拧着劲,他明白,我也明白,我根本就不想搅和他那潭浑水,不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可是,她不是我弟弟。
蒂尔德普环顾周围聚集的人群,在结束这句话之前,他死死地盯着瑞伊。
蒂尔德普:她是我仅剩的血亲了,所以我才来找她,把她带走,送她回家。
行吗,图帕?
图帕·米尔顿:你想罩着她,是吗?
蒂尔德普: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们可以来找我。
瑞伊意识到蒂尔德普此时此刻的态度是多么严肃。
图帕·米尔顿:以后由你来替她担责了。
蒂尔德普:这个女孩会守口如瓶的。
图帕·米尔顿:你们几个小伙子帮他一下。
把她抬到车上去。
小亚瑟和斯拜德·米尔顿架着瑞伊,扶着她出了仓房,朝汽车走去。
家族其他人站在仓房里,看着瑞伊和蒂尔德普驱车离去。
内景 蒂尔德普的汽车 夜晚蒂尔德普开车送瑞伊回家。
他们将车停在房前,但两人并没有下车。
蒂尔德普撕开一条花色丝质大手帕,把它塞到瑞伊嘴里。
蒂尔德普:使劲咬着,直到不再流血。
瑞伊咬住手帕。
汽车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随后,蒂尔德普坦率地对瑞伊说。
蒂尔德普:你老爸无法面对这最后一击,无法面对十年的牢狱生活。
他开始和该死的警察做交易。
蒂尔德普吸了口烟。
蒂尔德普:你现在得听我的了。
明白?
他们等着我,看我是否会采取什么行动。
他们会观察我们。
不能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弟弟。
就算你找到了那个人,也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如果知道了,我很快就会翘辫子。
明白?
瑞伊伸出胳膊,抱了抱蒂尔德普的肩膀。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夜晚盖尔从房间里走出来,跑到汽车旁。
艾诗莉和桑尼跟在她身后,站在走廊上看着。
盖尔和蒂尔德普将瑞伊扶出汽车,两人架着她朝房子走去,桑尼被挤到一旁。
盖尔(对桑尼):别挡路,把门打开。
蒂尔德普关上房门,留在走廊里。
内景 瑞伊家 浴室盖尔用双氧水仔细为瑞伊清洗伤口。
盖尔:有点儿疼。
抓着我的手。
瑞伊漱口,往水池里吐出很多血。
她精疲力竭地坐下,感激地看着盖尔。
瑞伊:谢谢你。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躺在床上。
盖尔将冷冻过的蔬菜放在瑞伊受伤的肋骨上。
索尼亚走进来。
索尼亚:我刚知道。
拿了些药给你。
索尼亚递给盖尔一个塑料瓶。
索尼亚:是止疼药。
药力强劲。
吃了很快就不疼了。
一开始吃两片。
盖尔:好的。
索尼亚:她可能会要很多,但开始就两片,慢慢再加,反正让她睡着就行。
瑞伊:谢谢你。
索尼亚离开。
盖尔将一杯水递到瑞伊的嘴旁,让她把药片吞下去。
瑞伊: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
盖尔:当然,我会的。
瑞伊:但你还得看着他们做作业。
盖尔:没问题。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桑尼走进来,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瑞伊的牙齿丢了进去。
他和艾诗莉凝视着姐姐,片刻后,两人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旁。
艾诗莉搂住瑞伊的胳膊。
艾诗莉:胳膊疼吗?
瑞伊:不疼,还好。
瑞伊随后又昏沉入睡。
(切至)瑞伊的梦境瑞伊因服用了止痛药而进入梦乡密苏里的荒野,以及野生动物的抽象画面,同时伴随着电锯声。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从梦中醒来,艾诗莉和桑尼躺在她身旁睡着了。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瑞伊和怀抱宝宝的盖尔,站在走廊上,桑尼和艾诗莉在蹦床上玩耍嬉戏。
盖尔照顾着小内德。
瑞伊,神情焦虑而沮丧,她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瑞伊:布朗德·米尔顿说他和索尼亚想带走桑尼。
我跟你说过这事儿吗?
他们想替我抚养他。
盖尔:他知道吗?
桑尼?
瑞伊:我们没有跟他说过。
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也是别人跟他胡说的,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
他连老爸制毒的事儿都不知道。
盖尔:是啊,如果让他们抚养桑尼,也能帮帮你。
艾诗莉呢?
瑞伊和盖尔又瞥了一眼两个正在玩耍的孩子。
瑞伊:他们对她不感兴趣。
盖尔:那你怎么办?
瑞伊:求维多利亚和蒂尔德普收留艾诗莉。
盖尔:天啊,我可不希望这是真的,甜豆。
希望不会这样。
内景 学校 海军后备军官训练团教室 白天军队招聘人员,沙尔克中士,30岁,伸出手同一位刚刚被面试完的学生握手。
沙尔克中士:很高兴见到你。
祝你愉快,再见?
学生:谢谢。
沙尔克中士招手让瑞伊过来。
沙尔克:嗨,你好 我是沙尔克中士。
瑞伊:我叫瑞伊·多利。
沙尔克中士:很高兴见到你。
今天为什么来报名,瑞伊?
瑞伊:我想如果我参军的话,可以拿到四万多美元的入伍费。
沙尔克:嗯,不错,但为什么不给我个更好的理由呢,一旦参军就没法回头了,四万美元可能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瑞伊:主要原因是我需要这笔钱。
当然,这也是一次很好的旅行。
沙尔克:五年可不短啊。
瑞伊:那么,要等多久才能拿到这笔钱呢?
沙尔克:签约后,大概14到82周之间,我们才会支付这笔钱。
瑞伊:哦,海报上怎么没说?
沙尔克:可能是文书的错误,或者根本就没打算往上写。
也可能印在海报下方的小字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你的眼睛和嘴唇是怎么回事?
瑞伊: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了。
沙尔克:摔的?
你多大?
瑞伊:17。
沙尔克:17岁。
好吧,如果你真想参军,必须请你父母过来一趟,可以吗?
瑞伊:我自己能做主。
沙尔克:17岁不行。
美国法律规定17岁还是未成年人呢。
只有年满18岁才可以自己签字。
让你父母过来一趟有困难是吗?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你家--瑞伊:妈妈生病了。
爸爸去世了。
沙尔克:那你有哥哥姐姐能代劳吗?
瑞伊:我只有一个12岁的弟弟和一个6岁的小妹妹。
沙尔克:现在是谁在照顾他们?
瑞伊:我。
沙尔克:你?
这就是你需要四万美元的理由?
瑞伊:是。
沙尔克:看来留在家里就已经是个不小的挑战了,何况你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你知道,如果参加训练,你就不可能照顾他们了,对不对?
瑞伊:我想没准我能做到。
沙尔克:根本不可能。
如果你真地应召入伍,你决不可能和他们在一起。
一旦你参了军,真打仗去,谁来照顾他们呢?
瑞伊沉默不语。
沙尔克:所以你现在还是在家的好,那也需要很大的毅力和勇气,但我觉得这只是你的现状。
对吗?
也许明年事情就会有转机。
应该搞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好吗?
不要轻易决定,不要仅仅为了钱。
你需要有个好理由来参军,好吗?
瑞伊:好。
沙尔克:好吧。
很高兴认识你。
瑞伊:我也是。
沙尔克:祝你愉快。
瑞伊:谢谢。
他们站起来,握手。
瑞伊离去。
内景 瑞伊家 起居室 黄昏火炉旁,蜷缩在椅子里的瑞伊陷入了沉思。
艾诗莉和桑尼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吃东西。
内景 瑞伊家 起居室 夜晚瑞伊在沙发上睡着了。
蒂尔德普走进来,用膝盖碰了碰瑞伊,将她弄醒。
瑞伊:干嘛?
蒂尔德普:我他妈等得不耐烦了。
咱们出去找找他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蒂尔德普把瑞伊从沙发上拽起来。
内景 路边酒吧 夜晚一个当地小型乐队正在演奏。
蒂尔德普坐在酒吧尽头仔细观察着人群。
外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在蒂尔德普的汽车里睡觉。
她醒来时,发现雷和其他两个男人站在街对面的加油站前。
瑞伊:哦,老天。
瑞伊下了车。
内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走进酒吧,顾客们都盯着她看。
她和蒂尔德普对视了一眼,示意他到外面去。
蒂尔德普跟随瑞伊走出酒吧。
外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雷和他们在那边儿。
瑞伊返回车内。
蒂尔德普向雷和其他几个男人走去。
蒂尔德普:雷!
雷:你想干吗?
我没见过他。
如果能帮你,我会的。
可有些事谁也无能为力。
蒂尔德普:放你妈的屁!
你这个狗屁不如的废物!
雷: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蒂尔德普:现在就告诉你,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事情会变得更糟。
蒂尔德普离开。
雷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雷:是吗?
你最好离这事远点儿,老弟。
相信我。
如果再回来,你会被人暴揍一顿的。
蒂尔德普:真的吗?
雷:你就等着瞧吧。
蒂尔德普朝车尾走去,瑞伊坐在汽车前排座位上,看到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斧头。
瑞伊(自言自语地):搞什么啊?
蒂尔德普抡起斧头砸碎了雷汽车的挡风玻璃。
瑞伊畏缩着,不希望看到蒂尔德普做出疯狂的举动。
雷(画外音,大声喊道):嗨,你他妈干吗呢?
嗨!
蒂尔德普回到车里,驱车而去。
雷(画外音,大声喊道):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老小子。
这就送你下地狱。
外景 墓地 夜晚蒂尔德普和瑞伊拿着手电筒从车里下来,两人进入墓地。
他们在坟墓之间行走着。
瑞伊:来这儿干嘛?
蒂尔德普:看看有没有没埋的尸体。
蒂尔德普和瑞伊在墓碑之间寻找着方向,用手电筒照亮地面,仔细察看着。
最终,两人停下脚步,扫视着此处。
蒂尔德普:他不在这儿。
蒂尔德普坐下,点燃一支烟。
瑞伊坐在他身旁。
夜风吹动着干枯的树叶,发出沙沙声。
瑞伊:哪儿都没有他。
蒂尔德普:他肯定在某个地方。
两人走出墓地。
内景 蒂尔德普汽车 夜晚沉默之中,蒂尔德普和瑞伊驱车前行。
瑞伊打起瞌睡来,蒂尔德普也在同倦意做着斗争。
瑞伊在颠簸中醒来,发现他们车后有一闪一闪的灯光。
蒂尔德普并没有停车的意思。
警笛鸣响。
瑞伊:蒂尔德普,你应该停车。
看看他想干什么。
蒂尔德普将车停稳,摇下车窗。
外景 蒂尔德普汽车 夜晚县治安官巴斯金举着手电筒走过来,蒂尔德普目视前方。
巴斯金在距离车门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县治安官巴斯金:下车,蒂尔德普。
我要和你谈谈。
蒂尔德普:我不想谈。
县治安官巴斯金:不是关于你的。
你没惹麻烦。
是有关你弟弟的。
蒂尔德普盯着后视镜里巴斯金的身影。
蒂尔德普:不。
今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照做的。
蒂尔德普伸手去拿猎枪。
县治安官巴斯金:下车,把你的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快点儿,出来。
蒂尔德普:你为什么要去告发他?
为什么?
你去了以后,他就被人杀了。
现在你高兴了吧?
听完他这一番控诉之后,巴斯金和瑞伊的脸上呈现出不同的表情。
巴斯金神色紧张地看了瑞伊一眼,从枪套里掏出手枪敲打车身,试图赢回控制权。
治安官巴斯金:我了解你。
了解你们一家。
现在,下车。
蒂尔德普端起猎枪,架在打开的车窗上,眼睛盯着侧面反光镜里的巴斯金。
巴斯金愈发不安,他又看了瑞伊一眼。
蒂尔德普:现在轮到我们了?
蒂尔德普和巴斯金在镜中互相对望着彼此的眼睛,巴斯金慢慢地向后退去,手里还挥舞着他的手电筒。
蒂尔德普发动引擎,巴斯金用他的手电筒晃照着汽车里的瑞伊。
蒂尔德普驱车离去,将巴斯金一个人留站在路旁。
内景 瑞伊家 夜晚蒂尔德普和瑞伊坐在沙发上。
瑞伊:我为爸爸感到羞辱,这是让我最受不了的地方。
蒂尔德普:他非常爱你们。
这就是他的弱点。
瑞伊看着他。
蒂尔德普:我们大多数人都很冷酷,冷酷到可以在这行一直干下去。
瑞伊:但决不会告密。
蒂尔德普:许多许多年他都没干过这事儿。
他没干过,没干过!
但有一天他还是这么做了。
在瑞伊的注视下,蒂尔德普用鼻子吸了一小勺白粉。
瑞伊:你总是让我害怕。
蒂尔德普:因为你很聪明。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抱着一大箱子物品从屋里走出来。
院内,有一个正在冒烟的大桶,瑞伊将纸张扔进桶里。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和康妮整理着箱子里的家庭照片。
瑞伊:你要不要翻翻这些东西?
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留下来的。
康妮点点头,随后察看起来。
瑞伊翻看着相册。
桑尼和艾诗莉在一旁观瞧。
瑞伊:这是爸爸。
这是蒂尔德普。
她将一个手工制作的小木马递给艾诗莉。
瑞伊:艾诗莉,还记得爸爸给你做的这个吗?
艾诗莉:嗯嗯。
瑞伊:看看她身旁的这个小伙子。
桑尼指着相片里的杰瑟普和康妮。
桑尼:这是他?
瑞伊:是。
桑尼:那时他有多大?
瑞伊:大概和我现在差不多。
他们对着照片沉思 艾诗莉把那匹小木马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瑞伊将一个女人的肖像照翻过来,大声读出照片背后的题字。
瑞伊:我从不知道我会这么喜欢你,我真地希望能够一直吸引你。
爱你,直到永远。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注视着铁桶里的火焰,然后朝屋子走去。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艾诗莉和桑尼在巨大的草垛上攀爬玩耍,并在其中玩着藏猫猫的游戏。
艾诗莉:哇哦!
找到了!
找到了!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迈拉卜和她的姐姐艾丽斯敲响瑞伊家的大门。
片刻后,迈拉卜又敲了一次。
瑞伊握着一支猎枪走出来。
迈拉卜和艾丽斯并没有害怕。
迈拉卜:我们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瑞伊:现在,我只想把你的肠子给打出来。
迈拉卜:我知道你想这么干。
但你不会。
你会把那杆破枪扔一边儿,然后跟我们走。
瑞伊:你以为我疯了吗!
迈拉卜:带你去找你老爸的尸体。
我们知道那地方。
我们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必须制止它。
瑞伊:我可没有说过你什么。
迈拉卜:我知道。
但别人会说。
瑞伊举枪示意。
瑞伊:我要带着它。
迈拉卜:不行,不能带。
如果你想找到老爸的尸体,就把枪放下,跟我们走。
外景 牧场 黄昏卡特,迈拉卜的姐姐,打开牧场大门。
迈拉卜驾车通过,然后将车停在牧场上。
迈拉卜,蒂莉,艾丽斯下车。
迈拉卜:你可以下车了,把麻袋从脑袋上拿下来吧。
把它给我。
瑞伊从头上取下一个粗麻布袋子,从车里下来。
迈拉卜:孩子,你可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你知道,那就忘了它。
明白吗?
瑞伊点点头。
迈拉卜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把电锯,递给艾丽斯。
此时,夜色渐浓,迈拉卜和卡特用手电筒照射着路面,迈拉卜领着她们几个人,朝池塘边走去。
牛群发出哀怨的叫声。
姐妹三人从灌木丛里拖出一只小船。
没有人说话。
迈拉卜,艾丽斯,瑞伊坐进去。
卡特将电锯放在船上,迈拉卜划着船离开岸边,朝池塘中央树枝纠缠在一起的地方划去。
迈拉卜:他应该就在这儿。
伸手下去摸一摸,把他拽上来。
瑞伊脱外套,卷袖子。
她犹豫着。
迈拉卜:不会很深。
瑞伊伸手池底,在水中摸索。
迈拉卜:就在下面。
找到了吗?
瑞伊摸到了什么,她浑身哆嗦,倒吸了口气,身体畏缩起来。
瑞伊将手再次探入水中,迈拉卜用手电筒照射着水面,瑞伊神情恐惧,但又毅然决然地,紧紧攥住了一只冰冷的手。
迈拉卜:嗯,拿着这个。
迈拉卜把电锯递给瑞伊。
瑞伊:什么?
迈拉卜:不然怎么拿走他的手?
瑞伊:不。
艾丽斯:哦,快点儿,孩子。
你老爸也希望你这么做。
快点儿,拿着电锯。
瑞伊看了迈拉卜一眼,然后扭过头去,没有接过电锯。
艾丽斯:她干不了这个,迈拉卜。
迈拉卜知道艾丽斯说得对。
迈拉卜:抓着他的胳膊,孩子。
迈拉卜开启电锯,开始切割。
瑞伊抽泣着。
她把一只断手扔到船上。
她父亲的尸体从她手中脱落,沉入水中。
迈拉卜:你怎么撒手了?
你需要两只手,要不然他们会说是杰瑟普自己砍下来一只手,好不用坐牢。
他们知道这个伎俩。
把他再拉上来,快!
瑞伊再次将手伸入池塘。
她抓住杰瑟普的尸体,把他拽了上来。
迈拉卜启动电锯,割下另外一只手。
瑞伊呆坐在船里。
迈拉卜给她披上外套。
迈拉卜(低声地):撒手吧。
瑞伊没有动静。
迈拉卜:我们走,艾丽斯。
船离开,在水面留下一层油膜。
内景 县治安官办公室 等待区 白天瑞伊坐在椅子上等候巴斯金,她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塑料袋。
在她等待时,警用对讲机一直响个不停。
巴斯金出现了,他挥手让瑞伊进他的办公室。
巴斯金:进来吧。
内景 县治安官办公室 白天瑞伊将袋子放在巴斯金的桌子上。
他往袋子里面看了一眼,身体立刻缩了回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你是怎么弄到的?
瑞伊:昨晚有人把它们扔在了门口。
县治安官巴斯金:我想我得赶快把这个拿过去。
法医会告诉我它们是不是你老爸的。
瑞伊:是 它们是我爸爸的手。
县治安官巴斯金: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是不是了。
如果你爸只是种他的大麻,我想他这会儿还活着。
瑞伊克制住自己想对他进行言辞攻击的冲动,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嗨!
那晚我没开枪是因为你也在车上。
我根本不怕他。
瑞伊倚在门口。
瑞伊:可我觉得你害怕。
治安官巴斯金:不要让我知道你到处说这事儿。
瑞伊:我从来都懒得提你,伙计。
内景 瑞伊家 康妮卧室 白天瑞伊站在衣柜前,看着杰瑟普的遗物。
她拿起一把班卓琴,将它放在床上。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艾诗莉抚摸着小狗。
艾诗莉:你是个乖孩子。
乖孩子。
艾诗莉走到晾衣绳下,帮着瑞伊摘下衣物。
康妮在一张桌子旁边叠衣服。
桑尼坐在他的滑板上,在一块大胶合板上来来回回滑动。
蒂尔德普走来,手捧一个小包裹。
蒂尔德普:桑尼。
嗨,艾诗莉。
他打开小包裹,露出两只小雏鸡。
蒂尔德普将它们递给两个孩子。
蒂尔德普:我带来给你们养的。
艾诗莉和桑尼一人捧起一只小雏鸡。
艾诗莉:谢谢。
萨特菲尔德的车在院子里停下。
蒂尔德普看着他,转身对瑞伊说道。
蒂尔德普:他来这儿干什么?
瑞伊:不知道。
萨特菲尔德走过来。
萨特菲尔德:我认识你。
蒂尔德普:哦。
萨特菲尔德靠近了一些,打量了瑞伊片刻。
萨特菲尔德:看来你是拼了命换回了这笔钱,孩子。
他的手伸进外套里,掏出一个棕色纸袋,递给瑞伊。
萨特菲尔德:这是你的。
瑞伊:是我的?
萨特菲尔德:那家伙没有留下名字。
他确认形势有利于你们的时候,才把这些都留给了杰瑟普。
瑞伊:这钱是他的吗?
萨特菲尔德:你比他更有资格用这笔钱。
反正他再不会为这事找后账了,像人们以为的那样。
我们拿了属于我们的那部分,这是剩余的。
全都归你。
桑尼看着他们在交谈。
萨特菲尔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瑞伊:谋生罢了。
我说过的。
萨特菲尔德搜肠刮肚地找话说。
萨特菲尔德:保重,好吗?
他朝蒂尔德普点点头,离开。
瑞伊转过身望着康妮,母女二人目光交会。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蒂尔德普斜倚着廊柱。
桑尼身后跟着艾诗莉-走下台阶,他把班卓琴递给蒂尔德普。
桑尼:给你。
蒂尔德普:哦,好久没弹了。
退后一点儿,你们让我觉得紧张。
桑尼和艾诗莉坐在走廊前的台阶上,蒂尔德普凭着记忆弹出一首曲子。
瑞伊也走过来,站在他身旁,斜倚着廊柱。
片刻后,蒂尔德普停止了弹奏,放下班卓琴。
蒂尔德普:我总是没你爸爸弹的好。
他低头不语。
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
蒂尔德普:我知道是谁。
瑞伊:什么?
蒂尔德普:杰瑟普。
我知道是谁。
他朝自己的汽车走去。
瑞伊低头看着班卓琴。
瑞伊:你应该把它带走。
蒂尔德普转过身看着她,瑞伊把班卓琴递给他。
蒂尔德普:哦,不……你……请你替我保存它吧。
有那么一刻,他们默视着对方。
蒂尔德普坐进汽车,瑞伊目送他驾车离去。
瑞伊坐在走廊前的台阶上,艾诗莉和桑尼分别坐在她的身旁,手里还捧着他们的小雏鸡。
桑尼:你拿到这些钱就会走吗?
瑞伊:我不会离开你们的,孩子。
怎么会这么想呢?
桑尼:我们听到你在说参军的事。
你想离开我们吗?
瑞伊:如果没有你们俩,我会迷路的。
瑞伊亲吻妹妹的额头。
瑞伊:我哪儿都不去。
艾诗莉将手中的小雏鸡递给瑞伊。
她拿起瑞伊放在地上的班卓琴,坐在走廊上,弹奏起来。
(全剧终)(注1)根据丹尼尔·伍德瑞尔同名小说改编。
影片获2010年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
(注2)k-twelve school:从幼儿园到中学结业的学校。
(注3)Thrash Metal:20世纪80年代的地下金属音乐。
真没看懂讲的是个啥,看了评论大概是女主爸作为家庭贩毒集团的一员,要跟警察告密?
因此上一次坐牢出来保释期间,被亲戚们杀人灭口扔湖里了。
不看评论我还真看不出来,一整个云里雾里,感觉还特别无聊,数度看不下去。
大部分角色的角色我也get不到。
看她去每家都是找男的而不是找女的,大概可以看出,男亲戚跟她应该是一个族的,而女亲戚都是男亲戚妻子,可能是外族的。
而找的过程中,几乎是个出场的男亲戚就对她有暴力威胁情节,而女亲戚(包括那个女性朋友)其实都有尽力在帮助她。
泪珠作为关系最近的亲叔叔,一开始都想不管不顾。
虽然后面几个女的打了女主,但是能看出她们对女主的同情倾向,估计是族长下的命令,让这些女的去干不脏了自己的手,就像女主去的每家都是男的把女的推出去跟女主交涉,自己懒得跟女主废话。
女主一直在给自己爸说话我真的不懂,女主爸难道不是抛妻弃子嘛?
不然女主妈精神产生问题,都是无缘无故的吗?
跟警察做交易想过自己妻子孩子怎么安置吗?
我真不懂女主爸是怎么洗白的。
还有,开头结尾两次女主晒衣服的时候,为啥都是6岁妹妹在帮忙递衣服递夹子啥的,11岁的弟弟搁旁边玩,不是躺吊床上就是玩滑板?
不知道帮忙减轻负担?
有个场景是一群乐者围着唱歌,拍了老乐手(♂),拍了年轻乐手(♂),拍了几次,最后扫过一圈,那个坐沙发上的女乐手从始至终的镜头终究只是一扫而过。
松鼠肉是买的吗。
松鼠能养然后把肉卖掉吗🤔结尾杰瑟普是哪个角色来着,忘了。
如果brocedes拍传记片,这个警察反派可以剃下眉毛染个金发演Nico,在我看来长得挺像的。
镜头调度剪辑啥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平稳连贯性强,偶尔手摇,大部分镜头比较长,很少地方用快速剪辑。
色调倒是一直保持。
比较喜欢结尾,白色床单上似乎带着冬天的光线,风吹拂着淡金色的头发,妹妹的白色带花纹毛绒绒羽绒服,给人一直合该如此的冬天的感觉。
因为某事件,对某女星产生了挖掘一下的兴趣,心想这部最初的成名作一定要看,结果很惊喜啊,这部电影的确有巨星成名作的范儿总体打8分,这是我能给一部娱乐性特别差的片子所打的最高分了——我认为文艺片和独立电影的思想性才是第一位的,但另一方面娱乐性不能太差,如果差到让大部分观众没兴趣看完或看懂,只有少部分影评人和学院派瞎bb,那就失去了电影的意义了。
——这部算是位于边缘状态,看别人影评,显然很多人没看懂或没看完,但至少我这种逼格不是很高的普通观众也能看下去,那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其实这部电影很像70、80年代的剧情片,这种故事放在那个时代,好好包装一下,应该是可以作为商业片卖钱的,不过现在是不行了,只有《囚徒》(唉,这部让我好失望)那种逻辑故弄玄虚地复杂、实际上很简单的能当商业片卖,这种真正需要思考一下的片只能冲奥了。
——之所以拿它跟《囚徒》相比,是因为我觉得这俩片想表达的东西是类似的,詹妮弗劳伦斯和休杰克曼的角色,都是在一个偏颇的价值观体系里坚守某些美好品质的人(虽然故事相差很多),但毫无疑问我觉得《冬天的骨头》强出太多了。
说几个剧情上让我感慨的地方:1.女主对黑帮其实是没有价值判断的,那是她的成长环境,你会去质疑你所有的长辈都在做的事情吗?
她所表现的出来的叛逆都是被迫的,更多是因为那个体系里女性处于极端弱势的地位。
如果她是男性,比如她弟弟的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话,可能就没有这种反抗了。
——再次证明了女人才是乱世大变革的重要推动力2.女主的愿望是何等卑微啊,她只不过是希望黑帮证明她父亲死了,帮她保住产业而已。
不论如何最后达成了目的,还是挺励志的。
3.黑帮里的女人们,尤其是殴打女主的那个,前半部分一直觉得她很坏。
后来她带女主去捞父亲骨头的时候,突然觉得她不能算坏人,那个小社会里的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就是那样的,而女人是被工具化的。
4.这个故事里出现的警察其实并不可靠,有可能是跟黑帮串通一气的,我相信这个故事里所有的成年人都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
即便警方没有内奸,至少他们也没有尽职去保护线人,对线人家属的遭遇也坐视不理——政府也太不作为了。
——所以,再别奇怪为什么女主不向官方寻求帮助了。
5.女主的叔叔对于最后的结果的确起了重要作用,如果没有这个成年男人撑腰,这个家里的女孩子基本是要死光的。
中间有一段他去“找真凶”的戏,以及最后他说他知道真凶是谁了——这些剧情其实让我有点不理解。
可能我对人性太悲观了,我觉得女主的父亲应该是经过黑帮审判处决的,她叔叔不可能不知道凶手是谁,甚至有可能就是他亲自下的手。
他帮助女主不仅是出于亲情,也有良心发现的原因……我是不是心理太阴暗了?
……这个故事有原著小说的,不知原著里是怎么写的
生活,在这个冬天里也如骨头般难啃。
片头曲不错,斯图尔特也适合演这女主
其实是,很励志的。
擦
始终过不了30分钟的坎儿 看了一年没看完………囧
一个小姑娘的寻父冒险之旅。击破冰山的铿锵玫瑰。
寒冷
世界上面临各种困境仍倔强坚持着的女性。
剧力万钧,引人入胜!杀入奥斯卡剧本奖完全无异议。
我承认女主角很强悍,可是这么慢的叙述还是让我有点打盹╮(╯_╰)╭
Winter's Bone和True Grit竟然是同年的电影,真是不能更搭了。
大赞大赞!!如此冷硬粗线条!!人设剧情安排和基调非常契合!!JL绝对会成为新生代苦X女代表人物!!四星半!!!
没看懂谢谢
最近看了两部小萝莉故事的电影,《大地惊雷》和这部,美国这地方真穷,故事还是偏文艺,判断的标准,可以多加一条,看结局是什么?一部电影的结局真的太重要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不重要吗,不为什么,就这样啦,这就是文艺片。
坚硬的骨头
冷冷冷
自然流畅 新的齐薇格 让我想起《冰冻之河》
那谁定义我为适合看好莱坞大片的观众,我很同意。经历过又一年,在某处等大闷片后,很遗憾我的抗闷点依旧没有提升,反倒养成了一闷就睡的坏习惯...导演阿姨讲话絮絮叨叨的,Jennifer是个高挑明艳的妹妹。最后,我无责任猜测,原著应该更精彩。ugc les halles l'avant-première du film
多么做作的所谓悬疑片。。。
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我们总要学会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