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欧洲爆发难民危机,仅仅一年,欧洲的新增非法移民就达到150万,超过前几年总和。
近百万来自中东,非洲的难民背井离乡,在异国的欧洲大陆等待避难申请被批准。
他们生活困窘,而等待着他们的是寒冬一样的未来。
难民潮的涌入给欧洲各国带来沉重的经济与社会压力,在欧盟内部造成了巨大的分歧。
欧洲各国在国情与人道之间左右摇摆,加上各地频发的袭击事件,合作进程屡屡中断。
原本开放包容的一体化格局陷入泥淖。
边境管制加强;原本欧洲人民开放的社会文化也逐渐变得排外,社区冲突不断。
难民潮虽在2017年明显回落,大量难民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时至今日,席卷欧洲的难民潮,依旧是一个敏感又令人束手无策的话题。
世上大抵没有多少个导演会像芬兰怪杰 阿基·考里斯马基 一样,够胆拿难民潮来开玩笑。
影片就发生在如此紧张的难民危机背景下。
影片在谈笑中描绘了难民的苦涩遭遇,又带点超现实看淡世情的荒诞感,阿基在这部电影中把他的独门冷幽默挥洒得淋漓尽致。
影片讲述了叙利亚青年哈立德为了逃避战火偷渡到芬兰寻求政治庇护,一上岸就碰壁官僚制度遭遇遣返。
于是哈立德决定“我命由我不由天”逃出一片生天,流落街头期间撞见刚离开酗酒老婆买了间餐厅的落魄老板维克斯特伦。
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打不相识,跌跌撞撞互相扶持希望重过新生的故事。
电影通篇明明讲述了一个悲伤沉重的难民故事,但当你看着片子的人物在生活的重压下苦中作乐时,偏偏禁不住发笑,又忍不住落泪。
在背景无处不透露的悲凉气氛和令人失望的人性中,似乎掺入了一丝曙光,正如影片的名字一样。
阿基用超凡脱俗的荒诞性,将一个悲伤的难民故事描绘成了一部人道主义喜剧。
故事吸收了难民潮的思想,以不可思议的轻松和简单拥抱了这个故事,却没有以任何方式破坏其严肃性。
比起单纯描绘难民悲惨的生活,这样诉说故事明显难度更高,感染力也更强。
对于那些从未看过阿基电影的人,这里有一个小指南:他曾评价自己为“世界上最好的电影制作人,但拍出来的电影最烂”。
阿基与传统的电影制作人相比而言非常与众不同,他重新定义了极简主义的概念。
他片中的主角通常是穷困潦倒,跌落谷底,备受压迫的人,然后在生活的角落找到某些小小的慰籍。
他的电影是极简的典范:没有表情,没有特效,没有追车,没有大嗓门,人物只是在屏幕上走来走去,面无表情,宠辱不惊,似乎只是个没得感情的机器罢了。
不仅如此,在他的电影中,似乎镜头的微微移动都是一种奢侈。
正是这种没有多余的画面,带来了一种看破红尘的智慧,一种对世界严酷的厌倦感。
片中的轻微的喜剧效果轻松却令人捉摸不透,或许每一位观众都在观影中对人物们的半冷漠感到困惑,却仍不可阻挡地坚持下去。
而影片的所在地芬兰,似乎给片中人们的“冷漠脸”贴上了一个情有可原的标签。
还记得之前火出圈的芬兰人的自闭属性吗?
片中的没得感情的机器人演绎与芬兰人天生自带的自闭属性简直完美契合。
在冷酷仙境的芬兰,人们为了不与陌生人接触,那可是使出了洪荒之力:公交站人流之间两米的距离;公园距离感十足的单人椅子……像是所有人的脑内都有一道“保持距离”的程序输入,芬兰人总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与人隔开几米远,不少外国人也对芬兰人的这种内敛表示惊讶以及有趣。
看到这里,你可能就会想了,难民在芬兰不可能感受到温暖的吧!
然而看着看着,似乎你就明白了那种,在北极圈的极寒下,人们惺惺相惜,外冷内热的感情。
这部电影由两条主线组成:一位来自叙利亚的难民,在人生地不熟的芬兰请求庇护,却遭遇官僚制度的无奈;一位失去家庭的的中年男子,利用扑克豪赌的钱进军餐饮业,却大搞地狱料理把餐厅经营得一塌糊涂。
导演精心安排了这样荒谬可笑的两种人的经历,看上去似乎是两个独立故事。
然而,他们共同的凄凉遭遇让我们对两人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这种轻盈的触感,让我们相信着两条平行线终有相交的一天。
不出所料地,当哈立德被移民局非常礼貌地拒绝后,他开始了潜逃。
流落街头时遇上出来倒垃圾的老板,争抢着垃圾桶的所属权,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打不相识,跌跌撞撞过后意外互相扶持,希望活出新生。
安静的街角,蓝调的民谣抚慰着小人物寂寞的心,昏暗的垃圾场,冷面热心的人伸出援手,一起讪笑官僚无情。
维克斯特伦的餐厅看起来是一个糟糕的就餐场所,尤其是当老板决定将其改造成寿司店的时候——比鱼片还厚的芥末酱膏让离店的人络绎不绝。
但它对老板与哈立德而言仍然是一种乌托邦式的场所,是一个与外面对他们追啦喊打麻将格格不入的古怪共和国。
在这里的日常带给这两个落魄的人从未体验过的家的归属感。
这似乎应了一开始庇护所里的朋友马扎克的那句深刻而微妙的玩笑话:芬兰会驱逐忧郁的人,但也不要刻意开心。
芬兰是一个经历极夜寒冬,充满了疲倦与坚忍的国家。
来自芬兰的人经常会说冬天的芬兰很抑郁,他们躲在屋内暖炉后耷拉着脸,吃着平淡无奇的食物或是鳕鱼汤。
也许马扎克是对的,政府希望接纳乐观的移民,给他们带来必要的欢乐。
片末的哈立德,背负着遣返的悲伤,却找到了归宿,这样矛盾而平衡的人格,有为这样的芬兰带来一些特殊的色彩吧?
再回到本片的导演,与其说他是一个乐于运用黑色幽默的电影人,不如说他是一个用微笑讽刺国家弱点的观察者,一个在阴暗之中挖掘社会美好的坚定良知的人。
正如哈立德所经历的那样,赫尔辛基也有它的黑暗面:他受到过种族主义的攻击,也受到过官僚们的阻挠。
然而,他也在这样的环境中,遇到了普通芬兰人那种不多愁善感、甚至有点不情不愿的善良。
当他告诉马扎克,他爱上了自己的新家时,我们都能够理解为什么。
这并不是一部关于奋斗和坚强的天真故事,相反,它真实又巧妙。
正是这种在昏暗中对于人性美好的颂扬,使得希望在彼方出现。
哈立德是叙利亚难民,号称人道主义的芬兰在明知叙利亚战乱的情况下仍然选择遣回他,一个芬兰的餐厅老板以及另外一个难民朋友帮助他找到妹妹,餐厅老板与妻子结尾也达成了和解。
全剧没有过分激烈的情绪渲染、暴力冲突,仍然让观众觉得故事是真是可信的。
哈立德第一次与餐厅老板在垃圾箱旁边相识,二人的对话滑稽中透露着诙谐。
并不会觉得辛酸亦或是煽情,很平铺直叙的在讲述整个故事,带有些许的形式化与仪式感。
餐厅老板冷漠资本家外表下隐藏的的善意在影片中显露无疑,不管是妥协女员工在餐厅中的小狗,还是收留了第一次见面就揍了他一拳的哈立德,又或者是在结尾处希望前妻来他的餐厅中做领班。
处处都体现着与他这个大块头甚至是有点无表情的面部表现不相称的善意与美好。
只有怀抱着希望,所有事情自然而然都会逐渐好起来。
依然是熟悉的配方,原来的简洁,复古的摇滚乐,有故事的男人,外表冰冷,内心却一片澎湃,好人多恶人少,情节走向自然,但也真实展现了生活残忍的一面,不动声色的表演却掩饰不了内心的善良,热情,这个地处寒带的国家制度健全,却也十分冷漠。
喜欢这个风格,喜欢电影的结局,希望的另一面不是绝望,它是永远相信未来,以积极的态度面对,穷人命硬,从不会轻易放弃。
北京电影节观看的,总体来讲,影片给四星,立意满分,音乐满分,配色灯光满分,但叙事、剪辑和演员的表现力都有相应的欠缺。
我想根据其立意,简单聊聊。
当一个孩子出生,TA降临的国家、城市、家庭的环境、秩序与模样,对其的一生起着百分百的影响。
用我自身做个简单的对比。
影片中的哈立德在家乡叙利亚目睹房屋被炸、亲人遇难,与世间仅剩的亲人妹妹向欧洲逃难,祈求申请庇护。
中途与妹妹走散,他唯一的动力就是找到妹妹,与妹妹在芬兰生活下去。
这个“生活”的要求,就是有地儿睡觉,有饭吃,不受欺凌。
而我出生在和平的年代与国度,家人安好,吃穿住不愁,目前生活的动力是努力实现个人价值(其实可能只是追求名利)。
以前我总爱拿自己和富二代、官二代、学二代对比,总有“觉得自己输在了起跑线”等想法,进而引申到社会阶级分化等思考。
可当我和哈立德对比,自己已经足够幸运、幸福。
我能说哈立德是不幸的吗?
显然不能,他经历了巨大的身心痛苦,付出我这个中国小康家庭的孩子难以想象的艰辛努力,终于找到了唯一的亲人,有了落脚地。
片尾他终于露出的微笑,观众都能体会到他满满的幸福感。
再说回到我自己身上。
以前我认为人生是条直线赛道,有人幸运生在了终点,有人倒霉输在了起跑线。
现在意识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若要重新比喻,那现在我认为,人生是个圆圈。
起点可能是终点,终点也许是起点。
不在于互相追逐,在自己的圆圈上多经历多体验是种圆满,累了就停下也无妨。
可能最好的状态还是那句话:有所爱,有所期待。
根据今天的观影体验,再加一句:常感恩。
可知道,有的餐厅并不发放菜单,因为厨师只做一道菜——就算有菜单你也没得选。
“作者导演”圈里,阿基·考里斯马基就是一位这样个性厨师,他不像其他有些大导演,想办法从技术或题材上实现突破和对艺术生命的延续——而是恰恰相反,把对自己已有风格的坚持作为“突破”和“延续”本身。
参加2017年柏林影展(并最终荣获最佳导演奖)的新作《希望的另一面》,依然是阿基对底层阶级,社会福利机制,移民等敏感问题谱写的另一部变奏曲。
喜爱这位芬兰导演的观众,首先一定是“阿基美学”的拥趸:以胶片为载体的明暗和色彩,极简布景,不苟言笑的人物,和舞台剧效果的对白,还有动听醉人的摇滚乐。
这些元素在《希望的另一面》里都轻易找得到,并有增无减。
略有新意的是对故事线的处理,在剧情并不以 Wikström (餐馆老板) 和 Khaled (叙利亚难民) 两位男主角中的一人为中心时,导演巧妙地在影片的第一个小时里让毫不相干的两条线索并行——此时,整部影片的调子是十分舒缓的。
而在观众对情节和人物的把握逐步清晰之后,两条线开始汇合,同时,影片的节奏也开始加快,随着两线相合带来的张力最后一气呵成,看起来十分舒服。
这样工整讲故事的方法其实十分古典,而阿基则再一次用实践告诉我们,有些时候形式本身就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在布景,色调,幕与幕的切换,叙事的章法,还有配乐做得都足够完美的情况下,其他元素——诸如人物形象和心理的刻画,对白,甚至表演本身——都是可以退而求其次的。
这也是在我眼里,《希望的另一面》超越了阿基本世纪前三部作品(《勒阿弗尔》《薄暮之光》《没有过去的男人》)中最主要的一点。
作为本届影展开始前最受关注的一部影片,至少从纯粹的观感来讲,相信每一位去现场的人都和我一样,不会失望而归。
尤其值得一提是导演在这部电影中对配乐的使用,除去歌曲旋律的动听和应景,其中几处甚至通过音乐本身实现上下幕的切换(例如在音乐演奏了一阵之后,路边的摇滚歌手从画外进入画内),更是令人拍案叫绝。
回到内容上,导演在本片里对社会问题的视角和分析架构,其实并没有太多新意(后面会详述)。
这是既《勒阿弗尔》之后连续第二部着眼于移民这一(相对较新生的一类)社会底层人物的作品,有人也把它和《勒》一起归入“港口三部曲”系列。
上一部是围绕着“Haven”(庇护所,也是 Le Havre 里后一个单词的变体)这一母题展开,这一部则是另一个“H”开头的单词——“Hope”(希望)。
和在《勒阿弗尔》里由“Haven”而带来的追,躲,逃等一系列紧张激烈的交锋不同,这部以“Hope”为题眼的《希望的另一面》则要温和许多。
我们更多看到的是 Khaled 和他兄弟之间的“战壕情谊”,收容他的 Wikström 虽然穿着资本家的外衣,却也以资本主义的“务实精神”为 Khaled 提供帮助——眼前一副“世界大同”,但导演并没有花过多的笔墨去刻画去强调这“大同”背后权力机器的冷漠与社会生态的“非人”。
和《薄暮之光》里的科斯蒂宁以及《没有过去的男人》的 M 相比,本片里的 Khaled 至少看上去要幸福一些,哪怕实际上他来自一个更苦难的国度,而他在赫尔辛基面对的遭遇可能也会更为残酷。
在故事本身的力度上,我认为本片是不及上述两部的。
在我眼中,阿基对于社会问题的分析视角基于一种稳定的“三角结构”——施暴者,受难者,调和者。
这部影片里,Khaled 自然是受难者,掌握他留居大权的移民和福利机构则是施暴者,而餐馆老板 Wikström 就是调和者。
三类角色中,调和者无疑最为重要,也是阿基电影母题中最值得细看和反复玩味的地方。
《没有过去的男人》中,主人公 M 一人同时肩挑受难者和调和者的角色,是一位“强势”的“弱势群体”;而《薄暮之光》里,调和者的身份是相对较缺失的,只有那位一直默默关心和爱护科斯蒂宁的女商贩勉强称得上,但爱情终究不是调和者的有力武器;来到《勒阿弗尔》,调和者一下子变成了整条街上的所有群众,他们以马塞尔为核心,用各自的“微薄之力”协同面对掌权者的施暴。
最后,在《希望的另一面》里,资本家 Wikström 也成了调和者这一“大家庭”的新成员。
Wikström 这一角色的设置为我们理想中的“世界大同”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它既不完全是 M 样的英雄主义,也不是《勒阿弗尔》中自下而上和“自卫式”的群策群力,而是像在本片里这样,归根结底需要借助底层和中产(甚至掌权者)阶级之间真正的有机融合。
当然,这种设想本身是否更为实际,大家扪心自问是更喜欢本片还是《勒阿弗尔》就会有答案了。
其实,相较于调和者的不同身份,我个人更想看到的是在这“三角结构”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会不会有“第四种身份”存在?
影片末尾处 Khaled 的妹妹这一角色出现之后,我的确产生了希望。
她一开始并未作为纯粹的受难者角色出现,在短暂的兄妹对话中,我们了解到他们的想法并不统一。
哥哥已经认清了现状和施暴者的面目,而初来乍到的妹妹依旧抱有幻想,或许还由于个人信仰的因素,完全秉持着与哥哥不同的价值观和面对权力机器“施暴”的态度。
当然,遗憾的是影片没有就此展开,我们对这“三角结构”之外的“第四种身份”意义何在也就无从谈起了。
妹妹这一角色至少为我们提供了遐想的可能。
社会本身毕竟是流动的,多元的,异质的,在阿基精彩的艺术处理下,如果人物之间有更立体的碰撞,我们一定会更呼过瘾。
《希望在世界的另一端》是一部难民电影,虽然是悲伤的题材,但是阿基导演却是用一种冷中带暖的镜头方式来诠释这个故事,既有笑点,又引人思考难民的问题。
印象比较深的是那位餐厅老闆,从他一开始出场到他遇到男主角,中间的戏都在传达一个信息,他是一位有点奸诈的商人。
卖服装,去赌场赢了一大笔钱,转而进入餐饮业。
他是一位爱钱的人,但是他也是一位充满人文关怀的人。
当被前任老闆拖欠三个月工资的员工找他预支薪水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并且耐心地听员工讲述他们的理由。
他是一位好老闆。
虽然很严厉地警告员工不可以在餐厅养宠物,但其实他也是一位爱宠物的人,宠物被扔出餐厅将无处可出,所以当员工还是把那隻狗留在餐厅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到男主角无处可去,他还会专门收留他,想门路帮助哈立里伪造假身份证,让哈立里能够继续留在芬兰,而且还会花精力帮助哈立里找他的妹妹。
影片中的芬兰人(除了那几位欺负男主角的街头混混和歧视犹太人的人)都是对哈立里充满同情,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
这让哈立里,一位来自叙利亚的难民喜欢上芬兰,感觉到他留在芬兰生活是有希望的,即使他的身份是伪造的。
与哈立里不同的是他的妹妹选择继续保留难民的身份,她不希望忘记自己的身份,不想忘记自己的名字,她想要真实地活著,所以她拒绝了哈立里提出的伪造身份证的提议,选择去警察局申请庇护。
身份认同也是比较重要的一个难民问题,离开自己的家乡,你是否愿意放弃自己原来的身份特性,去塑造新的特性去融入收容你的国度。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另一个国度的人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餐厅老闆那样面恶心善,愿意接受难民。
解决这个问题是一个双向的过程,要双方共同努力才可以达到最终目的。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特朗普竞选美国总统时提出的,美国拒绝接受难民。
我个人觉得没有每一个国家都有义务去接收难民,但主要的世界强国,并且是间接导致难民问题的国家,对难民应该要有一点责任,有义务解决难民问题。
影片中的人物对话很少,人物也没有很多表情,大多数时候都是很严肃的。
这就营造了一种冷调气氛,并且影片大多采用中远景,镜头的切换节奏比较慢,就更是把冷调的氛围营造到了浓烈的程度。
冷调的影片氛围是会疏离剧情与观众的距离的,但是影片中的人物却是用实实在在的行动来传递温暖的。
所以整部影片下来,反而觉得芬兰人对难民是充满关心的,难民在芬兰生活是有希望的。
台湾有一位很喜欢在电影中使用中远景来传达故事的导演,那就是侯孝贤。
看《希望在世界的另一端》时,我想起了侯孝贤导演,他喜欢用中远景,所以在我看来他的电影风格是有点冷调、偏慢节奏,要看懂剧情,你要融入到电影的意境当中。
有时候看他的影片,看不懂的话很容易就会睡著。
但这部不同的是,阿基导演还有黑色幽默,这给影片添色不少。
还有影片的讽刺手法,当时政府对难民的冷漠与当地人对难民的关心形成鲜明的对比,讽刺政府的冷漠。
哈立里被遣返回叙利亚的原因是,政府经过考察认为哈立里的家乡是安全的,还没有达到需要芬兰的庇护。
而新闻却报道叙利亚的儿童医院遭到轰炸,联合国曾有声明,战争时期是不可以轰炸儿童医院的。
如果一个国家的儿童医院都可以被炸,那么那个国家是没有任何安全可言的。
看影片的结尾引人深思,为什么哈立里被捅了一刀,他还可以在河边笑得出来。
他是在笑什么,是笑他大难不死,还是笑他在芬兰生活得很开心。
我们不知道,不知道他接下来是否是真的大难不死,是否还是可以凭借假身份继续在芬兰生活,是否还会回到餐厅工作。
结局是未知的,但是我想哈立里笑是因为他被捅了一刀还没有死,他觉得在芬兰他是有希望的。
希望在世界的另一端,为什么希望是在世界的另一端?
是因为他们是难民,他们需要得到别的国度的收留才可以存活下去,他们成为了没有家乡的人吗?
到处漂流的人好像希望从不在他们自己身上,好像希望总是在别人身上。
这样的话,该有多可怜,一个人的希望从不在自己身上。
年初第89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推销员》导演阿斯哈·法哈蒂因禁穆令拒出席颁奖礼2017年初,特朗普颁发一纸入境限令,在全球引发同步振荡。
这股风波一直延续到2月底的奥斯卡颁奖礼上,为上半年的魔幻现实主义气候嵌入了基座。
自2015年以来,面对持续发酵的难民危机,欧洲各国在人道与国情之间左右摇摆,加上各地频发的袭击事件,合作进程屡屡中断。
原本开放包容的一体化格局陷入泥淖。
边境管制加强,社区冲突不断……特朗普对本国非法移民的驱逐,足以视作矛盾蓄积日久后的集中爆发。
在接收政策遭遇冲击的当下,还有多少善意能冲破纲领的障碍,来自民间的温情能否融化冰冷的司法秩序?
阿基·考里斯马基在其最新作《希望的另一面》中,以一个盛满暖色调的故事,向我们抛出了他的回答。
影片前半段由两条故事线构成:与妻子分别后的服装商维克斯特伦,在赌场赚得盆满钵满,成功转行踏入餐饮业;叙利亚难民哈立德在逃难途中和妹妹走散,偷渡至赫尔辛基寻求庇护,一面申请移居一面苦寻亲人的下落。
命运的落差与戏剧性在此得到了极为鲜明的展现,两个来自不同地域的人同时映入观众视野,二者身份上先天与后天形成的鸿沟,在一幕幕画面的切换、对比中被不断放大。
评论界常将阿基的电影比喻为“沉默的诗歌”,他对台词的运用格外节制,仅靠镜头中的一系列人物、冲突来完成衔接。
在《希望的另一面》开头,维克斯特伦拎着皮箱出门时,不与妻子道一声别,隔在二人间的只有沉默,与桌上的烟蒂、伏特加酒瓶、钥匙、戒指等物件。
通过高度简化的创作宗旨,影像如精练的诗歌一般,于留白深处尽显从容,缔造无限的冥想空间。
而这也成为阿基的电影难以被部分人接纳的原因所在。
冷淡如舞台剧的转场风格,常使习惯了好莱坞式快节奏剪切、叙事的现代观众陷入昏睡。
和制片厂垄断下的流水作业相比,他所奉行的原本就是另一条道路——与欧洲风格化、古典化创作精神相契合、带有作者印记的拍摄方式。
当人们沉下心来,便会瞬间浸入一种静默舒适的氛围,仿佛穿梭于赫尔辛基这座老旧的城市,被其中复杂的社会风貌,及一群善良的底层民众所触动。
这样的城市,注定与超级英雄出没的纽约等现代化都会不同,更适合于讲述小人物的故事。
落后与乐观,也一并烙印在他的作品中,成为交相映衬的两面。
电影《勒阿弗尔》2011年上映的《勒阿弗尔》,记叙了一出平民合力帮助黑人男孩的故事。
而作为“港口三部曲”系列的第二篇章,阿基在《希望的另一面》中再度着眼于难民题材,不难看出他对这一现象的积极关注。
选用阿勒颇作为主人公身后的家乡,更具有尖锐的写实意义。
与前作相同,故事聚焦的出发点不在于危难本身,而在于人与人之间的交集、碰撞。
和视角交杂的同类作品相比,影片以分外冷静的笔触,完成了对身份焦虑、文化融合等话题的抽象解读,就连对战争残酷性的描写也仅是一笔带过。
通过哈立德在警局对逃亡经历的断续回忆,电视里模糊的新闻图像,导演间接挑明了战争给人最大的伤害:并非肉体上的折磨,而是精神层面无法抹平的创伤。
德国民众涌入街头,抗议默克尔政府对中东难民的接收政策从以德国为首的发达国家放宽难民接收政策以来,街头抢劫、伤人等恶性事件频繁见诸报端。
政府提供的各项就业和医疗保障措施,非但没能解决双方分歧,反倒加剧了种族之间的仇视和情绪对立。
追根溯源,流落他乡的难民在接触社区、建立新生活的过程中,面对语言文化截然陌生的环境,心理滋生隔阂。
受社会地位低下的牵绊,他们难以觅得稳定的认同与归属感,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外来群体与当地居民间的融合。
电影中哈立德身处异国的遭遇,便极具说服力地印证了这一点。
他操着别扭的口音和人打交道,被街头挑衅的混混围殴……远离战火和硝烟的宁静街巷,似乎并不能施予他避风的港湾。
从伊拉克来此避难、经验更为丰富的友人同样无奈地告诉他:“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年,但我的生活毫无起色。
”“悲伤的人会首当其冲被送回去。
”
要想融入当地,就要学会掩饰悲喜,假装自己过得很快乐,这是难民潮孕育出的隐性规定。
而当移民局冷酷回绝了哈立德的庇护申请,决定将他遣送回国时,法理与人伦间的对抗立时浮现出来。
当多种标准难以共存时,人们如何谋求平衡,打破眼前的困境?
导演提出了一个简洁,大胆,而又具有普适性的答案:跟随人性中良知与善意的指引。
正是这种脉脉流淌的温情,将两条平行的叙事轨道缝合在了一起。
两个国家,两个大陆,两种文化,对应着无数独自游逛、渴望安放的灵魂。
维克斯特伦和餐厅众人达成默契,促成了哈立德和妹妹的重逢。
在黑白交替的光影间,人文关怀不再仅是句空洞乏力的口号,而是邻里慷慨伸出的援手,是足以跨越国界和民族的情感力量。
在阿基的作品中,似乎总存在一段离奇的际遇,和光明向上的结局。
尽管不时有评论家指出,这种对于人性美好、高贵心灵的颂扬,终不过是理想化的世俗愿景,显得过于顺畅,缺少层次性。
而对于种种不可能性的颠覆,正巧凸显了创作者执着的道德信念。
这种发自内心、纯洁无私的赞美,不啻为寄予在底层群体身上最朴实的希望。
影片结尾,哈立德的妹妹步入警局,决心为自己争取一个全新的未来。
被捅伤后的哈立德倚坐在河畔树下,被小狗蹭着脸,背景响起节奏轻快的音乐。
影片最终定格在这童话般温馨惬意的一幕,而导演留给我们的思考并未止步于此。
分裂化浪潮愈演愈烈的当下,我们如何读懂、理解来自另一世界的人?
回音纷乱交织,又似乎很简单。
希望的另一面并非绝望,而是灰暗中隐约透出的希冀。
只要漂泊的温情不被固执卷入涡漩,漆黑的海面上总会亮起灯塔,为无数流离失所的异乡人捎来黎明。
歌很好听,轻快里带点沧桑,芬兰人们显然也很喜欢,可跳舞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
有始有终的面瘫和情景剧似的干脆的镜头切换,让这部电影呈现出略显怪异但非常有趣的气氛。
全片最神秘的人物大概是“好心人”,好心人无处不在,总能适时出场带领主角柳暗花明。
然而导演并不是一个天真乐观的理想主义者。
不然,在主角客观克制地讲述了自己的难民逃亡经历并不卑不亢地夸了芬兰一番后,庇护申请总该通过吧?
更何况,他在片尾还被捅了一刀呢。
担心观众因温情的剧情而弱化了难民问题的严重性,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指望“好心人帮助”这样的小概率事件度过难关,而非稳定健全的难民保护机制,这听起来不是很妙。
Too good to be true的情节设置,反而让人觉得有点丧丧的。
那些理想化的“天无绝人之路”,更像一个看透世事者的自我安慰:倒霉时别太难过,想要生活过得去,总是有好也有坏。
不过幽默的人总不会过得太糟——当然,芬兰人开玩笑的时候也是面瘫。
寿司那段恐怕没人不喜欢,恨不得扑进屏幕拯救无辜的芥末;被咸鱼寿司荼毒的客人们离开餐厅,失败的老板让员工回家,自己孤独地坐在店里,一旁的点歌机(?
)啪的一声灭了,真是惨淡哈哈哈。
很多好玩的小细节,导演镜头里面冷心热的芬兰人太可爱了。
有一种古典式的含蓄的幽默,像看一部温情脉脉又令人忍俊不禁的默剧。
缓慢的蒙太奇与陈旧的颜色不知是否对应着芬兰不景气经济下的社会氛围。
喜欢对老板刀子嘴豆腐心的刻画,前一秒用芬兰语跟伙计说,我们可不能让这人(难民哈立德)留下,后一秒就用英语问哈立德是否想要份工作。
电影开头离开妻子,临近结尾找到妻子,从妻子的对话引出原来老板是为了让妻子戒酒才离开。
最喜欢的一个镜头是乐队引入餐厅,非常简洁地暗示了这是哈立德出的主意,帮助餐厅重新获得了人气。
老板的善意也得到了相应的福报。
没有描述哈立德给老板出主意的镜头,没有描述怎么找到、联系上乐队,仅仅一个镜头,让福报来得含蓄、不油腻,更有力地温暖人心。
个人记录,短评写不下。
1’Halid从船上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船员,但是不知道什么感情。
后来在审判会的时候说,“一个好心的船员发现了我,没有告诉船长”。
后置。
先给一个果,再给因,不显得煽情,反而因为当时的误解,会有迟到的感动。
属于叙事的技巧,讲故事不动声色,高级。
2‘ 现实感来自于不做美化的直接呈现。
香烟烫进戒指,全是烟头的盘子,Halid 洗澡时的黑水,接待中心里人黑着眼眶无望的等待。
是的。
人生一些日子就是这样的。
一般对戏剧性似乎是为了挽救现实的平淡。
那是人们还不会看。
3’ 开场惊人。
丈夫走时复杂的愤怒与仇恨,妻子把戒指扔进烟灰缸,且直接把烟头扔进去。
结尾开了一家杂货铺,为转变提供点可信度。
4’ 歌曲一直提到 妈妈 我要死了 给我买件白衬衫吧 这么顺利、积极 只是为了对抗死亡 ‘我装作开心。
你应该如此,有用‘ 5’ Halid 在梳妆台梳头。
体面,尊严。
最后妹妹没有黑下去,她没丧失希望。
最感人可能是halid 坚持和妹妹在一起,确信只要两人在一起,所有生活都可以自己创造,而不依靠黑在芬兰,有个好老板。
但这个角色呈现有些复杂,说爱上芬兰又想离开,以及告诉妹妹黑身份可以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说明他认可这种生活)但结局又随时准备好走,没想清楚。
6‘ 尊严还体现在老板,一点一点展现他的行为。
买衣服、卖衣服、先卖几件,然后卖掉整个库存,和食品店老板极为自信地要价格,经历行情不好。
带妹妹回来,被检查。
人不屈不挠。
不加修饰地展现人的行为,来体现人的尊严,继承自海明威,近了拉美Alonso 的 《自由》也是同理。
不写了。
第21届上海国际电影节2018.6.23衡山
一样的考里斯马基,一样的霍普味摄影。
阿基的世界里,永远都有绝望的另一面。
熟悉的烤鸡味。奇怪的是,极简,冷色调,黑色幽默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但烤鸡的片却戳不中我
“或许你比我聪明,但是我比你见过的世面多,别急,让我打个电话先”
太暖了,感觉电影太美化这世界了。摄影很喜欢,但阿基也太天真了吧。
这个片子逻辑很神,小学生拍的……
⒈7.28→10.21,总算观看了这部今年获得柏林电影节银熊奖最佳导演的电影;⒉生活在人世间的我们时常会遭遇很多问题和烦恼,有些人带着恶意去伤害他人,庆幸也有人带着善心去帮助他人,这就是现实社会存在的矛盾;⒊哈立德与胖老板你一拳我一拳的初识、还有餐厅尝试日本寿司风格的那段…逗笑我了。……
北欧人有一种分寸感,给你帮助,按照法律条文,人道主义精神来。你也不用感激我,痛哭流涕什么的,他们都不需要,人家只是做了一件该做的事儿。所以很难看到他们影视作品中有什么煽情,宏大主题。总能感觉到他们淡定从容、拿得起放得下的气质。
3.5
闷片
阿基·考里斯马基回顾展 阿基的作品基本可以概括为人/群体如何fit in某个迟缓的结构中,这类叙事中幽默的类型语气能够提供不一样的活力(升空号),能够与佐以插科打诨的温吞表达(本片等)拉开差距。
勒阿弗尔之后好担心阿基不再拍片了,结果不但拍了还拍的如此与时俱进。依旧是他的冷酷与幽默,但这次却又多了一点希望与温暖。
主题属性限制,水准大不如前
虽然看得不算多,但已经可以笃定地和基友说很喜欢考里斯马基的寡淡鸡汤了。开场前不小心在腿上扎了个窟窿,结尾看着靠在树下的Khaled,一边替他疼,一边嘶哈嘶哈自己疼。17.10.27 @北大百年讲堂
20210423重看。时隔四年再看,现实愈加灰暗,更觉电影侠骨柔肠。|依然冷峻的芬兰,不改温柔的阿基。最珍贵的仍是生活阴霾中不灭的人性微光,和能给与黑夜抗争的人充电的幽默。“你能弹弹琴吗?我觉得有些压抑。”“I play, or I die.”比以往更多明亮的场景。情节结构有些失望。选歌无敌棒。7/10
这么闷的一片好奇豆瓣是怎么刷到这么高分的
聚焦芬兰的难民题材,极简主义、去戏剧冲突、话剧式布景、逼仄构图、粗粝胶片摄影,夹杂着浓郁的复古风迎面袭来,大量面不改色的冷漠脸特写,依然藏不住暗流涌动的冷暖情绪以及比比皆是的冷幽默和讽刺效果,希望的另一面就是“我要快乐的活着”,大爱导演的音乐选择。★★★★
不喜欢。我以为我又看了布列松,虽然没有省略那么多剧情,但是人物的面无表情我还是不习惯。难民题材加上偶尔出现的幽默和温情。但我实在我看出来导演要干啥。
高冷温情像改良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