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狂欢上帝为了惩罚人类的自傲,下令让巴别塔倒下,语言差异导致的无法沟通让人类无法随心所欲交换信息。
而《福冈》中,中、日、韩三语的糅合和交杂是如此自然得不该被质疑,以至于张律带我们穿梭回了古早的完美理想世界。
交流的无障碍让语言之间的隔膜变得清晰而透明,形成了似有非有的网状结构,一切词句都附着于其上,然后被吸收而后汇合。
因为未知的原因,人们可以听懂不同的语言,并且互相用母语沟通毫无障碍:韩国人走进日本咖啡店,中国人和韩国人在公园长椅上交心。
在这些情境中,没有“漂浮的能指,滑动的所指”。
随着语言作为外壳的融合和消融,我们交流的方式变成心灵。
而书写的语言作为文字同样作为桥梁存在。
故事始于旧书店,也止于旧书店;酒吧的板上挂着诗,素丹的手中握着汉字《金瓶梅》。
这些文字沟通着当下的人,也沟通着过去的诗人和当下的读者。
京极夏彦说“图书馆是书的坟冢,但当下总有人会拜访,阅读本身就是祭拜。
”也许书本身就作为沟通的灵魂而存在。
书写的文字和口头的语言共同结合起来,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宣称绝对主宰。
一切沟壑都被填平,一切不一致都成了同一。
构造的陷阱两处地方令我非常在意。
一处是无法逃脱,具备如黑洞般吸引力的戏剧监牢,另一处则是拍摄“拍摄”。
戏剧监牢微光朦胧和黑暗的交接处,三个人围着缓缓燃烧的蜡烛聊天。
素丹突然提出“戏剧”的邀约,并称自己扮演顺伊,重现二十年前的三角恋情。
尽管师兄强烈反对,素丹仍自顾自的进入状态,以顺伊的身份说出自己同时爱上两人的事实。
戏剧中的戏剧倏然降临,但观众对于界限所在之处仍然模糊。
面对突如其来的自我陈述,师兄一脸惊愕地诘问到。
“你真的要这样吗?
”它可以被解读为两种含义:1. (对素丹)你真的要进行这种幼稚的戏剧吗?
2. (对“顺伊”角色)你真的要同时喜欢我们两个人吗?
接着素丹-顺伊回答。
“对。
只能这样。
”“不过还是觉得不行...”在提出“戏剧”概念的一瞬间和确实进入重演状态的一刹那,中间的缓冲充足而暧昧。
无法被确切解读的几句台词也带领观众进入了心理的缓冲区和减震带。
观众似乎同两男人一样,完全搞不清楚这是对话还是对白,然后在明确戏剧开始的一刻,坠入属于过去黑暗的剧场。
“我怎么能和他对你...”戏剧继续。
接下来拍摄“拍摄”的动作是我个人偏爱。
在阅读和观影过程中,我总是喜欢找寻“元”的信息,比如书中的书,故事中的故事,再有就是这种,拍摄“拍摄”。
拍摄“拍摄”素丹走进面馆沿吧台坐下,像想起什么一样掏出手机,把镜头对准一袭白衣的书店老板。
女子也置下筷子,抬起双眼,热切的、疏离的肉眼和精准的、无感情的机器之眼相对,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囊括了遥远的情欲,也仿佛预示了之后发生唯一可称作“现实”的事件。
鬼魂去被一个鬼魂所萦绕便是记住,我们从来都不是在当下活着,便是去记住在本质上从来没有在场的形式。
————雅克·德里达鬼魂在《福冈》中有多重表现形式。
它可以作为死去之人的目击,可以附身于娃娃作为从未做过之事的幻影,也可以作为抽象增添鬼魅。
鬼魂即可以是发生过的非真实,也可以是发生过的失忆,亦可作为未发生的幻影残留在当前。
它是不确定,不能确定,无法确定。
心理的视线可以从现在跳跃到过去,也可以从回忆跃迁至现在,而鬼魂存在于两者的间隙当中。
鬼魂、疯子,师兄弟对素丹作出简洁而又排异的评价。
而她之所以是鬼魂,一定程度上在于这段悬挂于正常流动之上停滞时空间中对当年三角关系的诡谲重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以独特的精神力引导的行为真正主宰了真正存在和不在场的对话空间,让所有话语或多或少地以她为轴心围绕。
当只有一个鬼魂存在,现实就被重定义为虚幻,就像在对话时只要出现一个自认为且自我表现的演员,交谈就会不可置否地崩塌为戏剧对白,毫无抵抗能力。
现实是脆弱的,磁场无法逆转。
而《福冈》之所以是一场关于“鬼魂”的电影,更在于它不仅不着眼未来,更在于它没有未来,只有不断浮现的对过去绵延不绝的回忆。
而这些回忆也似乎像往无底的水井里抛出的石块,没有任何回音。
存在也生着青苔,发生即是折返,它们不断浮现,形成细小的突出,蔓延在城市的脉络里。
我们无法触摸、无法感知,因为它们已经随着观者的视线进入了身体里,只能凭借血管和神经去感动。
而在最后一幕,在语言的尸体构成的迷宫中,在淡黄的月光中,我们发觉一切都是平铺起来的,起点和终点毫无差异。
北影节第二部电影《福冈》,一个年轻女孩和两个大叔的日常,有趣,神神叨叨脑回路清奇,笑点奇特,观众居然也都笑了。
很多手持晃动镜头和长镜头,摄影师的存在也像是一个角色。
开场书店的调度很好,女主可以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自由沟通这个设定有点强行,但是正是这种设定带来了荒诞感,中国女孩的梦,日本玩偶等等,全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完电影出去的时候,有观众说看不懂,其实我觉得不需要看懂。
结尾在日本的女主给在文的书店打电话,本以为会是空无一人的书店,却看到了海孝坐在昏暗的角落,虽然镜头的呈现很孤独,但是却有种温馨感,因为有人回应,有人在,不是空空荡荡。
因为28年一个叫宋宜的女孩,两个男人翻来覆去,过不去这个坎儿,平淡简单的理由,却引出奇妙可爱的日常来。
三个人吹蜡烛那段实在有趣,我可能会记好久吧,氛围的营造很有记忆点。
虽然我旁边的大叔打呼噜了,但是不妨碍我在电影结束后和其他观众一起鼓掌❤
电影《福冈》讲述了三个各有缺失和对过往的遗憾的人相聚、一起旅行,希望化解心结、弥补缺憾的故事。
福冈 (2019)7.42019 / 韩国 日本 / 剧情 / 张律 / 尹宰文 权海骁海骁和宰文大学时本是极要好的师兄弟,均是戏剧社的骨干成员,但二人却因为喜欢上同一个女生而分道扬镳,再也未曾相见。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首尔经营着一家二手书店的宰文已近中年,大学时候的事情不仅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频繁造访他的记忆。
而神秘少女素丹的闯入,更是改变了他的生活,促使宰文和素丹一起远赴日本福冈寻找海骁。
在宰文、海骁和素丹的三人之旅中,往昔被一点点打开,又不知能否真的被化解……虽然三个主要角色里有两个都是中年大叔,色调也看起来有些阴郁潮湿,这部电影却有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感。
从韩国到日本的街头巷尾、众生百态、喜怒哀乐,有些伤感和愁绪,又有些浪漫、温柔与治愈。
《福冈》的故事充满了神秘气息,模糊了虚实和常理,但这种神秘感却自内像外透着一股清新自然,且甚至自带治愈温暖的柔光效果。
它带给我的这种独一无二的神秘感让我感受到,神秘感并非都是厚重的、深颜色的。
一个身份不明的少女突然闯入,一段意料之外的福冈之行便就此开始;乖巧可爱的日本娃娃本非活物,却能在各个角落兜兜转转一圈后又回到了身边;祖父已故去多年,食客却称这两天还看到他的鬼魂与他问好……这些故事若放到其它电影里,配合着这部电影的画面色调,大概早就成了诡异桥段了吧。
然而,在这部电影里,阴冷、发暗、泛黄的色调不再是负面情绪的渲染,而是成了把种种故事和画面笼罩入怀的一种柔和、朦胧、有温度的影子。
即使是姑娘听闻食客遇到自己的祖父的鬼魂也成了一件让人只感觉到温柔和亲切的事,仿佛这只是情感的自然生长跨越生死界限,是樱花飘落后在泥土上安心地沉沉睡去时做了一个梦,而不是撞鬼时的惊悚恐惧或者痛失亲人的肝肠寸断。
Why为什么选择《福冈》《福冈》的导演和编剧都由来自中国朝鲜族的张律导演担任,他的电影作品曾参加过包括戛纳电影节、柏林电影节、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洛迦诺国际电影节等在内的众多世界知名的电影。
电影的两位男主演尹宰文和权海孝是韩国高知名度的演员,在商业和艺术电影中均有过出色表现。
女主演朴素丹也参加过多部入围国际知名电影节的洪尚秀的电影,并是今年从电影界火出圈的奉俊昊的高热度新作《寄生虫》的女主演。
此次其实是朴素丹与张律继入围釜山电影节大师单元的电影《咏鹅》之后的第二次合作,与两位知名实力派男演员斗戏,让人期待。
从电影本身来看,《福冈》可以说是很“张律”的一部电影,个人风格强烈。
故去爱人留下的纸灯笼,小酒吧里为爱情而闭口不言十多年的男子,铁塔下接吻的少女一转身铁塔便不见,缄默不语的日本娃娃总在看似随意扫过的镜头里默默出现,在堆满书籍的书架间哼唱歌曲,隔着一道薄门听到少女酣梦时的轻轻鼾声,街边咕嘟咕嘟的水泡无人问津……如张律的很多其它作品里的世界一样,在《福冈》的世界里不存在不合常理的事,虚与实的边界也变得先是暧昧而后融化。
常理让步于情感的流转变化,情感在这些微明微暗的虚实之间无声地传达。
《福冈》的拍摄手法也很风格化。
电影大量运用了被戏称为“鬼魂视角”的角度来拍摄,镜头仿佛轻飘飘地、没有什么强烈主观目的性的鬼魂一样注视着世界,看似随意地走走停停,时而跟着人物、聚焦在人物上,时而突然停下脚步,随意地飘向某个遗落的娃娃、某处被遗忘的水潭,时而又远远地透过杂乱书籍间的缝隙或半掩的门窗来窥探主人公的生活……在这样的镜头带领下,有些事情电影中的人物都知道但观众却无法看到,有时则会相反,对主人公来说的视线或认知盲点对观众来说却是能耳闻目睹、一览无余的事,增添了许多新的趣味和戏剧性。
同时,这个“鬼魂”视角并不诡异或让人有悬疑感,反而有着亲近温暖之感。
人物进入梦乡,镜头默默地“飘”在窗外注视着尚在沉睡的街道。
灯光模糊,天色朦胧,行人经过。
窗内,睡梦中的人影安然宁静……这样的注视,定是来自于一个十分温柔的游魂啊。
除了剧情和叙事风格,电影《福冈》的探讨的话题主题也很“张律”。
作为一位来自中国朝鲜族、赴韩国执教、并多次赴日本参加活动的电影人,张律的作品常常充满了这样的对社会及文化身份认同、国籍、跨文化交流等话题的思考与讨论,且其电影团队也常常充满了“跨文化”精神。
电影《福冈》便是张律的这一特点的充分体现。
《福冈》由中国人编剧导演,启用了韩国一线演员,用韩语写剧本,在日本拍摄,电影中还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中国女人因为一个梦来到日本旅行”、“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语言不通却可无障碍互相理解、自由沟通”、“人和动物互相听懂”、“三个韩国人在日本一起找寻自我”等等大量跟“沟通”、“跨文化”相关的剧情。
电影对“交流”这一话题的讨论并不局限于“跨文化”这一概念,而是投射了更广阔层面的“交流”。
一个人和动物、和陌生人、和所说语言不同的人能自由沟通,可两个男主人公身为少年时代便互相熟识的、说着同样语言的老朋友,却互相心生隔阂几十年未能真正交心,别别扭扭地难以互相传达真实想法,女主人公也曾提到过自己和父亲缺乏沟通,好像总是“没什么可说的”,从小长大的家庭“死寂”得仿佛成了没有回音的空谷。
这些和“沟通”相关的讨论,贯穿电影始终。
这样的讨论会指向什么样的结论?
因为种种原因而未能问出口的问题还是否会得到回答?
这样的问题虽然会在观影中生出,但并不会因为要解答的压力而被迫局限于朝某一个固定方向发展。
张律的电影从不是议论文,不会把观众强拉向某一个答案,也不会把需要解谜的重负压在观众的身上。
如何形容这种问而不求解却能有所获的体验呢?
大概可以用《福冈》中的一个剧情来形容吧:少女手拉着手穿过大街小巷,轻快地跑着寻找铁塔,在铁塔下少女们闭着眼睛亲吻,然后欢笑着跑开,铁塔不见了。
策 展 人 寄 语三角关系在影史上经常被各路导演拿来做文章。
尽管是一如既往的极低成本,张律导演却通过对过去与现在鬼魅般的凝视,在异国的情境下,将这组本就奇特的三角关系拍成了一出似真似幻的存在主义喜剧。
影片中更有许多精心设计的细节,值得细细回味。
北影节第二部电影《福冈》,一个年轻女孩和两个大叔的日常,有趣,神神叨叨脑回路清奇,笑点奇特,观众居然也都笑了。
很多手持晃动镜头和长镜头,摄影师的存在也像是一个角色。
开场书店的调度很好,女主可以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自由沟通这个设定有点强行,但是正是这种设定带来了荒诞感,中国女孩的梦,日本玩偶等等,全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完电影出去的时候,有观众说看不懂,其实我觉得不需要看懂。
结尾在日本的女主给在文的书店打电话,本以为会是空无一人的书店,却看到了海孝坐在昏暗的角落,虽然镜头的呈现很孤独,但是却有种温馨感,因为有人回应,有人在,不是空空荡荡。
因为28年一个叫宋宜的女孩,两个男人翻来覆去,过不去这个坎儿,平淡简单的理由,却引出奇妙可爱的日常来。
三个人吹蜡烛那段实在有趣,我可能会记好久吧,氛围的营造很有记忆点。
虽然我旁边的大叔打呼噜了,但是不妨碍我在电影结束后和其他观众一起鼓掌❤
充沛的文学性,而这份文学性确实以充分调动电影作为时空艺术的媒介特质才得以达成的,这一次张律充分彰显了自己作为电影作者对于影像时空私人化的拼贴与重组。
张律使用最简朴的技法和最现实主义的事件,营造出一种如梦一般的生活情境。
在这种情境里,时空是主观的、缺乏稳定性、各种时态在其中相互渗透的。
文宰、海骁(还有素丹)都并非是“标准意义”上的现代人,因为欲望的匮乏以及世俗意义上的“失败”,他们始终生活在旧日深重却泛着金边的阴影之中无法介怀,自愿以痛苦为代价负担起历史与记忆的债务,成为都市里忧郁不快的幽灵。
然而素丹和两个男人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她比之后二者要暧昧神秘的多,她没有确切的身份,行事也没有明朗的动机,更是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与之有关,她天生没有语言的障碍,她看《金瓶梅》、去日本福冈、又是韩国人,像是万国的公民。
在她这里,边界的效用因为模糊化而失效了,如果用辩证法把这种“左右逢源”的状态反转过来,那么也可以说素丹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无名者,正因为她无所不在,所以她也是一个无处可在无处可依的畸零者。
如果说,宰文的福冈之旅旨在寻回兄弟(更是寻回自我,不妨说海骁是他为寻回爱人而主动分裂出的部分自我),和兄弟的和解显然意味着对于匮乏的明悟和释然。
那么素丹的福冈之行就如同一次永不停歇的能指漂流,她(伊顺)就是对象a本身,却永远通过空间的腾挪(一种无效而且费力的形式再次指向自己),把他乡指认为故乡,但却永远不满足,从而不餍足的反复不断。
影片结束,一通电话再次把客观秩序的时空搅乱,在这种新的时空关系里,素丹/伊顺/福冈成为了彻头彻尾的他者,而这正是自我与他者永恒间离的真实关系
还是那些熟悉的张律元素:梦;三(多)人行(《春梦》亦如此);在陌生又熟悉的城镇里梦游一般地闲逛(《庆州》《春梦》《咏鹅》都是如此),似乎漫无目的,又似乎在执着地寻找什么(《庆州》里是找一幅春画,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去找;《福冈》里是找铁塔,四个懒散至极的人居然组成两个“战队”、争分夺秒地展开了竞赛)。
还是那个熟悉的张律主题:中日韩的身份认同问题,复杂暧昧犹如三人行。
《福冈》的故事表面是三角恋爱情故事,实际是走不出来的身份认同困境。
两位大叔一次又一次地叹息与咀嚼:28年了,为什么还不能放下当日的顺伊。
在韩国也好,在日本也好,独自一人也好,与也许和顺伊相似的女子在一起也好,永远是带着愁怨,在迷宫一样的街道上梦游。
因为故国怎能忘却,因为乡愁就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游。
《福冈》里再次提到诗人尹东柱(《咏鹅》里也很明确提了)。
尹东柱,诗人,出生在中国吉林,祖籍是朝鲜,后因参与反日爱国运动被日本警方逮捕,27岁死于福冈的监狱。
本片导演张律,同样生于吉林,是中国朝鲜族人,现已移居韩国。
《福冈》之所以选在福冈,就是因为尹东柱吧。
片中人都有着复杂的边缘身份,几乎很难说清他们到底是中日韩之中的那一国人。
两位大叔日夜怀念的恋人顺伊是出生于日本的韩裔,她骤然消失,也许回了日本,也许没有。
海饶是移居日本多年的韩国人,他在日本开着酒吧,似乎也随时可以改为在韩国开书店,又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素丹是韩国女子,但她神秘地精通中日韩三国语言,她曾在日本的书店里现身,留下了红衣的日本娃娃,唱着日语的歌谣,一遍遍地呼唤着早已离去的母亲。
书店老板(白衣女子)当是日本女子,但她又奇怪地很像素丹在空地上见到的中国女人。
而那位中国女人之所以来日本,是因为她曾经梦见过和日本的一处平淡无奇的空地。
中日韩文化元素频繁出现在张律的电影里。
《福冈》里的日本娃娃,《咏鹅》里的唐诗,《庆州》里的丰子恺字画。
韩国人素丹在读汉字的《金瓶梅》,从中国飞到日本的女子却在读村上春树(看封面好像是《刺杀骑士团长》)。
海饶、宰文和素丹都说,自己明明不懂日语和中文,听日语和中文却完全能够理解。
那是因为书籍吧。
韩国人也看得懂《金瓶梅》,中国人也看得懂《刺杀骑士团长》。
因为一切大约只是书店老板(宰文)在书堆里的一个春梦。
宰文就是海饶,他们也是素丹,是那个开书店的白衣女子,是读村上春树的中国女人。
中日韩,他们到底归属何处?
这是一个太复杂的问题。
就石头剪刀布随便选一个不好吗?
可做决定的时刻总是灯亮梦醒,永远达不到目的。
乡愁是放得远远的白蜡烛:一次又一次努力地吹着,总是吹不灭;不去吹它,又好像早就灭了。
乡愁是铁塔,总是跟着他们,可真去找它,又找不到了。
乡愁也是《庆州》里的那幅春画,总是找不到,但他始终知道那画儿就在那层薄薄的墙皮之后。
在张律的电影里,我们常常划不清梦与现实的界限到底在哪。
人生如寄,谁又不是在大地上梦游的异乡人呢?
影院好讀版一部拍的很迷幻的電影,合理懷疑導演有嗑藥,第一個鏡頭就是一個中年大叔在書店睡覺,被書本簇擁,然後我們從狹縫中看見一個穿著學生服的少女在他旁邊,要他帶她去福岡,這個時候我們不知道這兩個人關係是什麼,電影就這樣突如其來的開始了,在書店裡,一個懶漢大叔,一個活潑少女,連大叔自己都吐嘈說他可不想犯法,然後兩個人打屁哈啦哈啦打屁後,大叔似乎想起了什麼,答應了少女的要求,同時少女在大叔書店的角落找到了一個神祕燈籠,兩人離開地下室的書店。
然後兩個人就在福岡的街頭走路了你有看過這種開頭的電影嗎?
至少我沒有看過這種開頭,電影的其他部分也都像這樣隨意,有時候這邊來一場戲,有時候那邊來一場戲,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舉個例子,少女與大叔與他分隔多年的好基友,也就是另外一位大叔,(不要告訴我這兩位大叔之間沒有曖昧,因為電影就把這兩個人弄的很曖昧,即便他們二十幾年前是情敵)走在路上時,少女見到了中國個女人在公園那裡坐著哭,她走上前去攀談,她問中國女人為何在這裡哭,女人告訴她兩年前自己做了個夢,在這裡哭,後來她找到這個地方,所以過來哭,而她手裡剛好拿著村上春樹的刺殺騎士團長,少女也帶著書,是從主角大叔那裏拿來的金瓶梅,這些就有些令人遐思了,不過更有趣的是她們兩個突然發現即便說著不同的話,語言卻可以相通 ,而兩位大叔也發現自己能聽得懂那個中國女人的話,這只是全片讓我懷疑導演有嗑藥的其中一個橋段,你看著這個三人組(後來加入神祕的福岡老書店店長的孫女變成四人組)在這個城市漫遊,在酒吧打屁,在街頭遊盪,兩個已踏入棺材一半的大叔聽著像外星人的女孩講出各種神奇發言,並被勾起當年的種種回憶,關於一個叫做順伊(還是伊順)的女孩,他們在大學的時候共同追求她,而她私下同時與他們兩個人交往直到事情曝光,一句話也沒說的消失了,而兩個男人的感情似乎也被封存起來,只因為這場嘎然而止的初戀,徹底決定了他們之後的人生,如夢的愛情把人拖曳到夢裡去。
於是這個城市表面上是日本福岡,但在導演的操作下它好像是一個非現實的空間,或許從一開始地下書店那裏就是了,鏡頭彷彿是活的靈體一樣跟隨著他們,搖搖擺擺,滑滑溜溜,有那麼個一時兩刻我在想這會不會是那個他們曾炙熱愛過的女孩的靈體的視角,但後來我又放棄了,因為無論你在電影中看到什麼,他們的設計都只是為了讓你去遐想,電影本身把我們帶到謎團去,就像每一場夢都是謎團,在夢裡我們試圖跟著指引走去某處,然而這些指引卻不打算將我們帶去哪,而總是莫名其妙的中斷,電影雖然也是莫名其妙的中斷,卻具有了一個前後呼應的結構,因為它不是科幻片,不需要自圓其說,不需要打開所有打結的謎團,而只需要向我們展示謎團,比如那不斷回到書店的洋娃娃,比如這個有如外星人的鄰居少女的真實身分,又或者這整件事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只是夢,我們可以說故事的邏輯已經被取消了,剩下的是角色最赤裸的內心,以及內心與內心間碰撞產生的化學效應,事實上本片的角色名正是從演員名取來,而這部電影實際上更沒有劇本,導致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許多橋段都是演員因著彼此的關係或一時的興味即興發揮,導致他不是一部我會說「好的電影」,卻是一部令人「印象深刻的電影」,你可以說他是某種程度的「福岡物語」因為一切都無理可循,當你以為你抓住某些對劇情設定的猜想,接下來的劇情卻又超乎你意料之外,但是回歸故事本身,它本來就沒有要往哪去,而是不斷的給出各種突發情境,讓我們看到這對相隔二十幾年沒見面,卻對對方當年的事情仍記得一清二處的「婊兄弟」、「好基友」互相鬥嘴、互相爭論,關於女孩到底比較愛誰,誰又才真正值得女孩,於是它因此成為了沒有目的故只能循環而不能完結的作品。
如果你希望有個悠閒的觀影時光,就來看看本片吧,體驗一下睜眼做夢的感覺,畢竟電影其中一個面向就是造夢的工藝,而非發出問題或解決問題的工藝,甚至宣揚意識型態上,還可能比不過一句「人進得來,貨出的去,台灣發大財」然而當作為造夢的工具,在這無與倫比的,令人滯留以及不斷回沖的夢裡,一切往事都與當下交疊,而東南西北也都被打散,組裝成難以理解的空間,但或許因為這樣做,也將電影從某些禁錮中解放出來,變成那類我們鮮少見過的電影。
然後導演還是應該抓去驗尿。
Tuesday,September 17th. 2024 Sunny当小瑞放出B站有关本片幽灵镜头的介绍时,我还冷言冷语地嘲笑“不就是手持吗”。
嫉妒,是酸醋的爱。
台风天根本不是理由。
我的观影会越发冷清,《福冈》又一次被取消了。
于是贝碧嘉(总觉得是个女性的名字)大风肆虐拔树的当口,我默默插上了U盘在客厅电视上看了这部张律的《福冈》。。
对了,还为此开了吊扇。
在破旧书店躺平的50岁老男人,被萝莉样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搭讪,要一起去福冈。
大叔、萝莉,旧书店,韩国人在日本,28年未见的兄弟,三人行甚至停电烛光,这些惹人爱的元素放在了一起。
我是真爱这样在日本街头闲逛,没有目的忘记时间随心所欲,没有同样相同的两幢房子,每一步都踏入了一个不同的时空里。
所有人物都用演员自己的名字,韩国人说着韩国话,日本人说着日本话,不用迁就,每个人用最自然本真的姿态,却都能听得懂,通天塔不通天,直通人心的话,上帝是默允的。
其间有一个坐在公园长椅上哭泣的中国女人,同样也只需要说中国话。
在这样的情境下,发现似乎中文最高傲冷漠。
没有敬语,唯我独尊。
哭的原因是因为梦见过自己在这样的长椅上哭。
现实的场景在没有经历之前先验于梦里,必然宿命的既视感。
张律作为一个中国导演,又是以怎样的姿态进入这部电影的呢。
延边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又是怎样影响到电影。
我没有多想,我以我的理念,弱化思维语言以身体感官的体验先行沉浸电影。
福冈旧书店的女店长面目清秀,宰文说她很美,在面店的时候刻意换到她旁边,腼腆的看着她。
而电影却很少给她特别细致的特写,面店那场戏从厨房的窗口投射出去,旁边热气腾腾的蒸汽模糊了她的外貌,却有了仙气般的美。
而设定这个多余的角色又是为了什么呢。
素丹和她手牵手走到街口,然后女女相吻,镜头上抬是反复出现的福冈塔。
作为城市地标的又一次点题。
镜头不断继续下移回复,出现的是宰文和海骁两兄弟。
这样的互文来表现同性情,连同咖啡馆的《弗兰西斯·哈》的电影海报。
长椅中国女人手上的书是日本村上春树的《刺杀骑士团长》,她没有看过素丹带着的中国古典情色小说《金瓶梅》。
中文系教授有没有读过《金瓶梅》我不得而知,但本部电影似乎与情色无关,却有极强的村上味道。
村上在现今的中国读书圈里被当成了过时的畅销书。
我也常常羞于提到他,米兰昆德拉在他的忌日里还热了一把,而村上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成了私密的记号。
日本的滨口龙介《驾驶我的车》空借了车,像是换了驾驶。
而韩国李沧东《燃烧》、部分的洪常秀,以及这次中国导演用韩国在日本,都可以嗅出村上的味道。
我不知道怎么用思维语言来描述味道,电影的味道,即便是文学的味道。
老男人怀念青春,像怀念童话,就是《挪威的森林》开篇在飞机上的怀念。
“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永远记得我这个人。
”我的三十七岁没人记得我,一个也没有~
一开始,电影从一个窥视者的镜头,从书堆组成的一个方形小孔,展开了故事。
而男主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暗示这是一个梦。
一个穿着校服,却又自称年满21岁的女孩要跟他去福冈。
故事可能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后面才知道福冈与其说是女孩想去,不如说是大叔有情结于此。
那是年轻时在学校剧团喜欢的女生的老家,情敌在福冈住了20多年。
这些都让这里成为男主绕不开的一个地方。
张律总是在电影里以东亚四国来结构自己的故事,说是隐喻了四国的关系也好,说是有好多看法想借此表达也好,总之我们总是会找到对应的角色。
这一次,若干角色是由朴素丹所扮演的女孩穿起的。
女孩说,两个大叔这么多年来因为是情敌而互不来往,心存芥蒂,是因为沟通不畅。
女孩神奇地可以跨越语言的隔阂,与中日两国的人听懂彼此。
在塔下面与日本女孩的亲吻,更加可以看作是一种友好的沟通,不需要语言,只要一个身体的动作,就可以消弭向来的隔阂。
感觉这里是导演用了巴别塔的意向。
导演曾经在某次映后会上说过,这部电影讲的是沟通。
的确如此。
两个男人沉默不语,与一个女孩的大方自如相比,后者更加会带来沟通的可能。
所以觉得导演是在本片中寄寓了很多美好的期待。
很多看不懂的地方也就变得好理解,因为它不是一个现实风格的故事,而是一个梦,一首诗。
所以可以有老是被两个大叔说疯了的女孩。
可以有十年不说话,突然开口的哑巴。
可以有因为一个梦来到异国寻找梦境的女子。
可以有去世了还被遇到的老人。
晕黄灯光下读诗的夜晚和晚风。
还有两位男主,为年轻时说过两个都喜欢的女孩蹉跎廿多年不得释怀。
这些都加剧着本片梦的气质。
最绝的是电话打回书店,赫然坐在店中的是福冈开酒吧的那位大叔。
这里感觉是神来之笔。
庄周晓梦迷蝴蝶。
梦里不知身是客。
是谁的梦,谁又出现在谁的梦里,一切更加含混不清,却旖旎多姿。
在福冈的大街小巷游荡。
那是梦里常有的事,就是漫无目的的行走。
还有不可能可以变为可能。
对于东亚四国,破除各种基于语言文化历史所造成的隔阂,用了巴别塔的隐喻,全片都在诉说着导演的美好期待,那就是展开对话与沟通。
哪怕只是个期待,也可以给人多一点希望和思考。
他们有点像,那个中国女人和日本女孩。
片中这样说。
想起那句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也如本片所要诉说的吧。
虽是山川异域,本是风月同天。
1.BJIFF第四次观影,其中外国电影均出现过字幕延迟的情况。
《福冈》除了字幕延迟之外还附赠了字幕大幅提前和字幕闪烁。
像被鬼附身了一样。
2.两位男主角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她的名字应该是순희/Soon-yi/顺姬。
中文字幕为“宋宜”,应该是以英 文名"Soon-yi"音译而成。
与汉字“宋宜”对应的韩文为"송 의 "。
"의"发音困难,本身有表示所属关系的语法意义,很少见于人名。
以“宋宜”作人名切断了“顺姬”及“在日朝鲜人”所包含的历史文化含义。
她出生在福冈。
在日本朝鲜人的名字比较老土。
酒吧里,韩国客人朗诵了一首尹东柱的《爱的殿堂/사랑의 殿堂》,暗含了女生的名字。
사랑의 전당殿堂 윤동주 순順아 너는 내 전殿에 언제 들어왔든 것이냐? 顺啊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了我的殿内?
내사 언제 네 전殿에 들어갔든 것이냐? 우리들의 전당殿堂은 고풍古風한 풍습風習이 어린 사랑의 전당殿堂 순順아 암사슴처럼 수정水晶눈을 나려감어라. 난 사자처럼 엉크린 머리를 고루련다. 우리들의 사랑은 한낱 벙어리었다. 성聖스런 촛대에 열熱한 불이 꺼지기 전前 순順아 너는 앞문으로 내 달려라. 어둠과 바람이 우리창窓에 부닥치기 전前 나는 영원永遠한 사랑을 안은채 뒷문으로 멀리 사라지련다. 이제 네게는 삼림森林속의 아늑한 호수湖水가 있고 내게는 준험 峻嶮한 산맥山脈이 있다. 3.呦。
“呦”("요")在韩语中作为常用的,表示尊敬的语尾,在电影中大量出现。
但字幕只给朴素淡的两句台词加上了“呦()”。
也许台词里本身里有些许戏谑的含义,但是卖萌很无趣。
4.你知道什么是演戏吗?
“연극”的确有“演戏”的含义,但结合海骁和宰文在戏剧社的活动的经历,这一段剧情里出现的“演戏”应该用“戏剧/话剧”替代。
5.海孝海孝和宰文是前后辈关系,因此宰文对海孝都是以“哥(형 )”相称,没有直呼其名过。
字幕里一直出现“海孝”的全名,应该也是受到英文字幕的影响(英语中没有后辈对前辈用敬称的习惯)。
但素淡称海孝为宰文时显示的英文字幕为两人的全名,中文字幕却是由韩文翻译成的“大叔”。
那么字幕翻译应该懂韩语吧?
6.待补充。
回到电影本身和《群山:咏鹅》的呼应算是不小的惊喜,但总觉得和《群山:咏鹅》相比少了一些部分,有些许缺憾。
时间和空间上的调度还是熟悉的味道,尤其喜欢在其中穿针引线的幽灵少女。
PS: BJIFF 线上调查中,有一题是“你认为BJIFF是否超过了BIFF和戛纳电影节?
”:)
海骁和宰文在等待顺伊中过了二十八年,一个搬去了顺伊的原籍日本福冈,另一个盘下了校门口顺伊常去的旧书店,恍惚间两人快五十岁了。素丹喜欢穿校服,漂亮神秘,她的出现似能打破时空,打破所有的界限,将海骁、宰文和顺伊三人突然断裂的过去补齐。片中三人常常散步,也坐在桌边喝酒,顺伊从没有出现,却是话题核心,她像福冈的红塔,哪里都能看到,素丹背包上印着红塔,暗指她与顺伊的关系。影片后段出现了一段三人找塔的情节,一直以来的中心逐渐消失,相像的海骁和宰文清晰起来,素丹的名字也终于出现在对话中。三人都是纯真的人,正如素丹所言,这样的人现在人少了。
张律的味道很足的一部电影,但是整体没有上一部群山好看,想来想去感觉应该是三个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不足。朴素丹实在是撑不起她演的这个角色,尹宰文和权海骁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能让人看出在演戏的刻意感。张律说在福冈就花了十天还是九天拍摄,拍摄前的演员准备和调教工作明显没有做足。张律本人实在是有趣,观众问答环节部分的回答可爱到不行。问答环节里提到这是一个关于“沟通”的电影,基本上是扣题的。
有点洪尚秀 模糊 平行世界? 喝酒 聊聊 溜溜 谁知道讲的什么
6/10。女同性恋的情感问题和对民族身份的探索都没有明确表达,成为了福冈这座梦幻家园的一部分日常。与人分离的摄影机仿如一个幽灵的视点,开场从书堆放而成的棺材状框架之中观察中年男和女孩,日本酒馆的传统音乐和诡异人偶,都产生了某种轻盈到鬼魅的效果。那位没有背景和动机、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气息似幽灵,取消了空间和语言上的分界,从韩国直接到日本旅行的镜头连接没有街景上的显著变化,她可以无需翻译地同读村上春树的中国女人交谈,也能够神秘地出现在老书店里翻看金瓶梅,而最后两位女孩在铁塔下的亲吻,像是梦里释放的情绪,暗示在场或不在场的女性(两位中年人口中的梦中情人),共同摆脱了男性对爱情意淫式的幻想约束。结尾拥挤的电梯里,无法忍受日本人读空气的压抑气氛的男人突然发声,这或许是一种直觉上反抗地域、背景隔阂的冲动。
没感觉到隐喻的好玩,只感觉到了怪
上一部让我看不下去到提前退场的电影还是昨日青空
福至心灵,陟彼高冈。3.5
福冈和釜山原来这么近。
各种motifs的再度现身召唤出一个典型张律式的历史与记忆文本,但故事建构过分单薄,只能依赖各种不可解的灵异来制造惊奇。三个人可能都是鬼,人物的对称也增加了一丝谐趣,但情节的严密和对白的持份过重又消解了此前影片中大量偶发、脱节的妙趣行动。
看得我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对学生剧社出来的直男严重ptsd但的确能想象他们年过半百时又孬又油的怂样儿。女孩们好好在一起吧。哪里不是剧场呢,未必要整一个非日常的灯光。以及你们是在一人一故事吗。好好做人吧。或者好好做鬼也成啊。
痕迹感太重,露和藏,虚与实的比例看上去觉得内分泌不调,荷尔蒙急剧下降但又不服老的中年作者,请擦亮自己的眼睛,中年的性压抑要是没点自知之明真是令旁人都捏把汗
蘑菇屯生产的捕鼠秘药JBD,泰莎碧第五代玄孙。
一个神秘的中国女人因为一个梦来到日本旅行。
最近看过中年男人酒味儿最冲的电影了。我觉得这电影又日本又韩国都没有必要,故事放到中国随便哪的中年人酒局上都成立,拍个短视频扔抖音上说不定还能赚到。21世纪都20年了,还村上春树呢行不行啊,想起导演的年纪看着就更尴尬了。
4-赐一具超能般的幽灵实体,于梦幻中弥合沟通的裂痕,梦醒后带游子回家
在《福冈》的咖啡馆里与《弗兰西丝哈》偶遇绝非偶然。倘若不是导演的精心设计,那么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尽管同性情谊并不是鲍姆巴赫那部电影真正的主题,但在张律的这部作品里却是。熟悉张律电影的观众都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欲从来都不是他的母题,身份认同才是。细看就会发现,张律这部作品处理的是中日韩这三种语言之间的关系:韩国人在读中国古典文学,中国人在看日本现代小说,这种文化意义上的「同化」借由同性间的一个吻达到了高潮。语言是存在的家园——从海德格尔的角度来看,这种跨语言交流最终反而是以一种不存在的梦的形式存在着。用含混不清的男女关系来探讨暧昧不明的身份以及展现作者无处安放的乡愁无疑用心良苦,但有一个问题,就是像现在这样——让观众彻底误解这部电影。
上帝打乱了建造巴别塔之人的语言,却没想到在福冈塔下语言不通的ta们也能交流。
名不符实,徒有虚表。张律在技法层面有故作玄虚之感,人物都快失意。无孔不入的手持,有如偷窥、监视,那份刻意难以言表。立体打磨福冈的美景、美食,为其宣传,分明是退步的。
我更看得进洪尚秀一点
我追着你,记忆追着我,落在身后的执念,成为游荡在人世的鬼。无国界,无语言,无民族,无名姓,无过去,无未来,无亲近,无疏远。信号塔的电波,成为幽冥的通用中转,连接睡梦、陌生、遗失和相逢,鬼魅的频率共振,缝合时间与空间鸿沟里的失重分身,并召至一处。她究竟去往何方,她又为何至此,镜头外的实体,镜头内的伴游。幼稚的男人埋怨又依存而苦闷困顿,精巧的女人轻盈又随心而敏感自如。然谁不曾想吹灭蜡烛,谁又不想魂静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