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终于等到影院复工,与电影阔别重逢,大家的快乐都回来了。
可惜的是,目前放映的影片大多是老片重映,又有多少人跟小鉴一样想看新片想疯了?
首批上映的数部新片,风格多样,种类繁多。
但在其中最抢眼、最特别的就要数这部《白云之下》(7月31日全国公映)!
用一颗匠人之心精心打磨而成,也是首批新片里最独特、最文艺、最养眼的片子。
电影讲述的是一对普通的蒙古族牧民夫妻,一个厌倦了单调的草原生活、想要逃离到遥远的现代城市里去,甚至多次不告而别;一个沉浸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规律的草原生活里。
两人因追求不同而产生了巨大的矛盾。
更重要的是,《白云之下》是唯一入围2019年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中国影片,最终斩获了最佳艺术贡献奖,也是2020年上海国际电影节“一带一路电影周” 开幕影片的唯一华语片代表。
如梦境般的视觉盛宴,风情又明亮如果你去过草原,那么《白云之下》就是你回忆的重现,是一望无际的翠色欲流。
如果你还未来得及去草原,那它就是你想象里的“风吹草低见牛羊”。
影片里成群结队的羊群,犹如草原的点缀,安静沉默;
又有大批的劲马,用漂亮的马蹄在草原上掀起一层又一层尘埃。
遥远的镜头里,是大片的绿色还团团围绕的云,仿佛世界的镜头也不过是这明亮的美丽。
每一帧都如壁画般的静谧美好。
有逆光而来的大片云雾,在湛蓝的天空里,透露出岁月静好的安稳;
有天边盛开的、斑斓的彩虹,象征着生活里即将绽放的未来;
黄昏下,温柔的日光,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是镜头在寻找景色,而是镜头,攀附在这亦真亦幻的草原风情里。
无需刻意寻找,便能在画面里拥有浑然天成的留白。
四季轮转,电影用镜头把这风光用墨线勾勒,尽收眼底。
春的生机、夏的躁动、秋的沉寂、冬的璀璨,草原里四季的变幻与这“不安分”的故事咬合在一起,一起被镜头留住。
每一个季节都是枯燥无味的劳作,每一天又是蠢蠢欲动的逃离情绪在男主人的身体里生根、发芽,像一日日在草原里渐渐长大的羊羔。
两人互相牵扯,又固执地不肯退让,从一个四季走向另一个四季,最终仍旧不可避免地陷入到人生不同追求的精神困境里去。
还有声音。
温柔的风声吹拂的是女人的秀发,磅礴流淌的雨声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无言的战争。
对于很久没有出远门的人来说,这部电影就像是牵引着你的眼睛与灵魂的绳子,带着你领略草原的风情万种。
这也绝不仅仅是一次眼球的净化,更是一场心灵的滋养,是炎炎夏日里树荫下吹来的一阵凉风。
理想与现实,诗与远方的挣扎妥协《白云之下》又不只是在讲男人逃离草原的故事。
要知道,草原并不是贫瘠荒凉的地方,它风景如画、肆意又自由,就连空气里都是香甜的泥土和洒脱的味道。
可这个男人,仍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放弃自己的家庭也要逃离这个地方。
为什么?
是原始生活向往都市化生活,还是个人想要摆脱家庭的束缚?
《白云之下》的导演王瑞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些看似在电影中呈现矛盾化的问题,都不过是电影的表象。
他想探讨的,更多的是引起这个事件发生的核心——欲望。
人的生命里,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欲望,比如买房、买车,甚至是想要看一部电影。
但同样的,人也有规则、有牵挂,有社会性的“束缚”。
用导演的话来说,就是“人的欲望会被周围的环境阻拦或干涉”。
就像这个故事里的男人,他的欲望是想要走出去,去到草原千里之外的地方,无论那个地方是否比草原更富裕或者更贫瘠——他只是单纯想要离开草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他已经成家,他的亲人、朋友、妻子都并不想让他离开,妻子的欲望是让他放弃想要走出去的心,与大家一起留在草原里,度过安稳平凡的生活,随着日出日落劳作生息。
这就构成了矛盾,一个想走,一个想留。
没有人是错的,可惜,结果却一定有一方是遗憾的。
电影最特别的是,没有选择配音,而是采用了演员原本的语言,蒙古语。
画面上大片大片的草原再加上听起来颇有陌生感的蒙古语,反而让坐在银幕前、早已习惯的都市化生活的观众有种莫名的抽离感。
这种微妙的感觉,让电影中所表达的情绪放大,显得更加有冲击力: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于是眼睛便牢牢的被画面抓紧,他们的表演便显得格外有力。
让这种冲击达到高潮的是电影的最后,一场关于视频电话的戏。
男人回到蒙古包,装上了WIFI,于是两个曾相濡以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夫妻”,最终却用了让两人分开的现代化设施,进行了最后一场视频对话。
在这场对话里,两人别开生面地谈论起往日从不肯对对方说出口的话,那些纠结和隔膜、矛盾和歉疚、情感和亏欠……让旁观者也长久地陷入怅然若失的情绪里。
章子怡就曾在与导演的交流中表明,她喜欢这个部分。
小鉴想,她喜欢的缘由,恐怕也是因为这段情节太过真实,也太过悲哀。
在这个发达的信息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像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符号,堆砌出了这张绵密的网络,在这个网络世界里肆意欢腾。
我们用表情包代替语言,用活络的语气表示亲昵,用露骨的语言表达善意。
我们在电子屏幕前相谈甚欢,再相见时却几乎相对两无言。
高口碑+优秀制作团队,这部“美”片稳了感知到这部电影美好的人,也绝不止小鉴一个。
有人在电影里看出了诗意,有人记住了几处画面,还有人被镜头里的草原打动。
日本著名导演广木隆一在看完电影后也曾称赞:“这是一个可以让人们充分思考在人生中所处的状态的电影。
”
这样的电影,逃不脱优秀的主创团队。
电影的导演,是执导近三十年的中国第六代导演——王瑞,曾获得过华表奖、白玉兰奖。
早在十多年前,在第一次看到电影的原著小说《放羊的女人》时,王瑞就深深地被这个故事所吸引。
可惜那个年代,商业片盛行,这样文艺的电影实在是拉不到投资,便一再搁浅。
09年王瑞导演的妻子不幸因病去世,他开始更加渴望将这个故事改编成电影,机缘巧合下谈成了一笔投资,这部电影才终于有幸问世。
可想而知,对于这来之不易的改编,导演王瑞将付出怎样的心血。
举个例子,在拍摄的那段时间里,草原上本来雨水就很少,却有一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原本计划中,并没有雨中的戏份,可那样的景色太过恢弘,导演立刻便被吸引了,在下雨的瞬间想好了新的一部分雨中的戏,整个剧组便疯了一样的搬灯、准备。
因为可能一个来不及,雨就停了。
除导演外,这部电影的编剧陈枰,是曾创作出家喻户晓的《激情燃烧的岁月》以及“一世挣扎叹戏痴”的《青衣》。
这部电影的原著小说《放羊的女人》,就是由他推荐给王瑞导演的,可谓是眼光独到。
另外影片还有金马奖影帝涂们;
金爵奖、金鸡奖、华表奖三大影后艾丽娅的加盟。
每一个实力派的加盟,对影片来说,都犹如一剂有力的强心剂。
至于影片里那些,跟随着草原的律动响彻苍芎的呼麦音乐(民间音乐的一种,是阿尔泰山周围地区诸多民族的一种歌唱方式),来自于恒哈图乐队,他们成立25年,走过了世界各地,被誉为是“深入灵魂最自然的声音”。
小鉴说了这么多,也足以看出,在复工后首批上映的新片里《白云之下》绝对是最佳的选择之一。
试着去感受一下吧,美轮美奂的草原风光以及渗透到灵魂深处的声音。
再次提醒一下大家,《白云之下》7月24日起点映3天,7月31日正式上映哦
《白云之下》围绕着一对草原夫妻来展开故事,丈夫朝克图是个闲不住的人,卖羊、买车、卖车,他的心里只有对外面世界探寻的渴望;而妻子萨如拉则喜欢这种简单的生活,放羊、给奶牛挤奶、给心上人做饭,仿佛这样的生活就是她的全部。
由于生活理念的不同,原本恩爱的夫妻心生间隙,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朝克图和萨如拉也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面临着艰难的抉择……《白云之下》初看起来,不过是当代草原人生活的直观体现,但细细品味,你会发现影片的与众不同,尤其是科技高速发展的当下,大城市的新鲜神秘与草原的安静祥和,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正在冲击着所有草原人。
老人们还坚守着心中的理想,与草原安度一生;而年轻一代早已开始憧憬新的生活,有人将草场转卖他人,有人将草场租给别人,转身就投入到城市的怀抱之中,这种源于现实生活的迷惘、彷徨和无助,这种当代草原人所面临的难题与困惑,也是影片亮点之所在。
《白云之下》是一部让人瞬生伤感又蕴藏无限美好的影片,干净且纯粹,充满时代印记与人文精神。
呼伦贝尔的美,在镜头中静静流淌,不经意间,画面里也会出现矿坑,出现网围栏,出现现代工业文明对草原的吞噬,但这些历史进程中的瑕疵,都被不动声色地融进了贯穿影片始末的大爱之中。
从丈夫朝克图用妻子萨茹拉养肥了的一群羊,换一辆汽车离开草原,妻子找不到丈夫开始,到朝克图回到草原而萨茹拉已经进城,丈夫找不到妻子结束。
影片讲述了草原上的一对普通小夫妻,他们 “因爱而妥协”的故事。
没有离奇的情节,没有关于对错的评判,只有对风景与自然近乎于泛神论式的敬畏,只有男女之间,朋友之间,蒙古人与草原之间那种无穷无尽的爱。
萨茹拉是个勤劳的女人,她和很多蒙古族妇女一样,用自己的身体支撑一片草场。
而她的丈夫朝克图却有一颗“想走”的心,总想到外面去看看。
丈夫离开后,萨茹拉的等待是平静的,她修羊圈,挤牛奶,喂马。
相对于这种平静,是她与丈夫朝克图在一起时那种即热气腾腾又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怕丈夫的手机铃声,她怕丈夫身上的汽油味,即使睡着了,她的手也是死死攥着朝克图的手,她怕一觉醒来,朝克图又不知去向。
朝克图第一次离家归来,尽管赶回来的羊群比他赶走时的羊群小很多,羊也很瘦弱,但萨茹拉的内心是喜悦的,她看着朝克图嗔怒地说“多肥的一群羊”,语气中没有怨。
萨茹拉对朝克图的爱没有更多的语言表达,但我们能在她看朝克图套马时的眼神里和她独自一人的寂寥中感觉到。
她怕分离,又从不对朝克图说 “你别走”,即使对着手机微信,也只是说“朝克图,那场风雪里,我就是靠着你说的那句再也不走了才活下来的”。
这就是蒙古女人,她们对男人的爱,是包容,是理解,甚至是放纵。
朝克图是个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的男人,是“征服世界”和“精神游牧”的另一种表现方式。
他对汽车,对天上,对未知的一切都感兴趣。
他给家里安装wifi,他把手机放在信号好的地方,他想得到更多外面的消息。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妻子却充满了依赖和迷恋。
一场暴风雪摧毁了朝克图的“汽车梦”,也造成了萨茹拉的流产。
风雪中他拖着萨茹拉艰难前行,面对困境,朝克图只想留在家里,那颗想走的心,是跟着春天的草原和萨茹拉渐渐强壮的身体一起复苏的。
他像一个贪玩的孩子,玩累了才会回来。
影片中,他始终在试图摆脱人生的困惑和迷茫,也始终背负着来自观众的道德审判。
而萨茹拉经历了流产和再孕,经历了丈夫的归来和再次离开,她选择改变。
乍看这部影片时,感觉影片的镜头语言以及服装,化妆,道具都过于简单,我不知道导演要用这些“真实”“缓慢”“凝重”来表达什么,这样的节奏让我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我需要迅速进入影片的精神内核,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问过编剧陈枰:这种憋闷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影片进入得太慢?她说:不是节奏问题,你的这种感觉,是源于影片的男女主人公的交往方式和最后的结局跟你预期不一样。
是源于电影《白云之下》的表达方式和你以往的观影习惯发生了冲突。
随着人物性格在四季更替中被渐渐深化,我的眼球被牢牢抓住。
这时的四季不是镜头时间,也不是叙事本身的时间,而是凌驾于时间之上极具文化渗透的时间。
我最初观影的憋闷,来源于自己忽略了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人们,他们的草原之心在这片时代更替的草原之上发生的变化。
来源于我在观影过程中,用卑微的理性去勾勒影片中巨大的,关于时代变迁的思考。
歌厅里,朝克图唱着《呼伦贝尔大草原》,看着父辈的草原在大屏幕上闪过。
那一刻,朝克图的焦虑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他们这代人的。
朝克图问正在唱《蒙古人》的朋友“你还算蒙古人?”朋友是个脾气暴躁的年轻人,几天前,邻居家的羊钻进他家的草场吃草,被他扣下不给,这些在草原上被豁达喂养大的孩子,也在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
这一问,朝克图也是在问自己。
而当丈夫再次离家,萨茹拉一个人对着夜色唱起“辽阔啊……”我们在长调的褶皱间听到的思念和无奈也不是萨茹拉个人的,而是这个时代的。
2014年我去海拉尔采访,在一家理发店与一位理发师聊天,他说他来自牧区,他家有上千亩草场。
我问他:你们都进城了那草场怎么办?他说:租给了别人。
我问他:你想过吗,你把牧场租给了别人,就等于把这片草原的命运交到了别人的手里。
他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出来看看。
“离开的想回来,留下的想离开”这个矛盾不只草原上有,似乎我们所有人都一直走在一面逃离一面回归故乡的路上。
导演王瑞说:片子主题前后经过一次改变,最初我是对“游牧”还是“定居”这个问题感兴趣,后来就成了写人“出去”还是“回家”,我个人认为这部片主要在说人生的不确定性。
不管是游牧好还是定居好,不管是出去好还是回家好,我们现在都不要急于下结论。
这是导演王瑞独特的孤独与骄傲。
他在电影《白云之下》中,通过巧妙互换静与动的参照物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想这就是影片斩获东京电影节最佳艺术贡献奖的理由:视角独特,拒绝平庸。
对于朝克图来说,蒙古包和萨茹拉是家,是守候,可最后萨茹拉也会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进城。
对于萨茹拉来说,朝克图是离开,而最后朝克图却愿意为她和孩子,停下脚步,回归。
对于观影的我们,以为是自己在看电影,看世界,其实是一直在被电影看,被世界看,犹如坐在飞奔的汽车上,飞驰的不是车而是路边的一切。
这或许就是导演王瑞所要表达的“人生的不确定性”吧。
《白云之下》让我想起蒙古国著名诗人宾·岑德道最有名的那首诗《走失的骏马》。
迎着走失的骏马 故乡在奔跑一会儿倾听,一会儿瞭望群山在天边奔跑越跑越远最终故乡也走失不知何处骏马与自己的故乡擦肩而过萨茹拉就是诗中那个丢失了骏马的故乡,而朝克图就是那匹丢失了故乡的骏马。
故乡在奔跑,为了一匹走失的骏马。
走失的骏马也在奔跑,朝着回家的方向。
就如影片中的朝克图和萨茹拉,他们在互相寻找,却总是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地点互相擦肩而过。
然,白云之下是故乡
梁静、大鹏、刘德华等电影人来厦门说了啥?
文/王珉电影梗博士 闽D好料 今天 手机阅读
「电影梗博士」第六话:金鸡奖
1
“金鸡奖”,关于电影的大众节日11月28日晚,第33届中国电影金鸡奖闭幕式暨颁奖典礼在厦门举行。
在这个不平凡的2020年,金鸡奖让爱电影的观众与电影人再次相聚鹭岛。
金鸡奖获奖名单在厦门揭晓!
主持“邓超+沈腾”!
众星云集闪耀红毯...
《夺冠》获最佳故事片奖金鸡奖的优势在于业界权威和群众基础的影响力,不同于百花奖的大众投票,它的评选由中国权威的各类电影专家组成,评选更侧重讲故事、讲情怀、讲制作。
最终,《夺冠》成为本届最佳故事片得主,编剧张冀还同时斩获最佳编剧奖。
评委会特别奖被授予《我和我的祖国》,《白云之下》导演王瑞获得最佳导演;黄晓明和周冬雨分获最佳男、女主角,最佳男配角和女配角奖则分别归属《烈火英雄》主演印小天和《中国机长》中乘务长的扮演者袁泉。
这些电影都是2019年到2020年中国院线电影的翘楚,在接地气的同时,也让观众深深体味了精湛的艺术性,这是“金鸡奖”对电影人最美的邀请函。
今年疫情对影视行业冲击巨大,所幸疫情后,2020年中国电影市场复工的100天,电影生产的各个环节逐渐恢复。
票房超120亿,这样的票房成绩单,虽只是去年的一半以上,但无疑是一剂良药。
再加上“金鸡奖”再次来到厦门,街头巷尾均能深切感受到电影文化的浓厚氛围。
在白鹭洲公园周边、厦门海边的地标性楼宇上,“金鸡奖”元素图案与海洋交相辉映。
“金鸡闪耀、光影厦门”等文字星星点点挥洒在鹭岛上空,诉说着厦门对中国电影的祝福。
第33届中国电影金鸡奖颁奖盛典系列活动虽然已落幕,但厦门与电影的缘分永远不会结束。
事实上,厦门很早就和电影结缘,鹭岛是有口皆碑的国内热门影视拍摄取景地。
这座城市承载着的不仅仅是秀美风光,更是一扇电影之门,一扇锁着梦的电影之门。
“金鸡奖”让厦门市民有了大众文化的亲近方式。
11月末厦门的夜,点缀的不仅是和缓的霓虹灯,更是“金鸡奖”的佳片之光。
厦门多家影院,在映前都会展示本届“金鸡奖”总宣传片《我和我的电影》,重温中国电影以及“金鸡奖”的发展变迁。
另外,金鸡国际影展今年在厦门展映30多部优秀国际影片。
这些电影开放了观众售票渠道,影迷感言,金鸡国际影展带来鲜少在院线上映的国外佳片,给观众打开了解世界电影的窗口,也提升了“金鸡奖”的亲民性,让小众文化也可以成为大众节日。
记者采访中国电影家协会分党组副书记、秘书长闫少非的视频。
不久前刚刚闭幕的百花奖上,黄晓明、周冬雨收获观众的一致肯定。
11月28日晚,代表中国电影专业性、学术性和权威性的金鸡奖再次将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的荣誉授予二人。
可以说,30多年过去,无数电影人年年都在“金鸡奖”上仰望星空赴光影之约,而“金鸡奖”也始终站在鼓励优秀作品和引领创作的潮头浪尖。
雄鸡起舞,寓意中国电影正昂首阔步走上新征程。
而中国的电影工作者们正以深厚的中华文化为底蕴,以曼妙光影描绘着新时代的星辰大海!
(影评原创,代表个人观点,未经允许,不得私自将文章用于商业用途。
) 电影人问候厦门广播粉丝 《一个不落》导演郭啸《掬水月在手》联合制片人和学术顾问张静《八佰》制片人梁静《乌海》导演周子陽 大鹏、刘德华来厦参加活动说 《吉祥如意》导演大鹏金鸡电影创投大会主评审刘德华
在第32届东京电影节上,唯一一部入围主竞赛单元的中国电影《白云之下》获得了最佳艺术贡献奖。
这部电影由王瑞导演,塔娜、吉日木图、艾丽娅、涂们等出演,讲的是蒙古草原上一对夫妻的故事。
打动评委的不仅仅是原汁原味的蒙古民族风情与美丽的草原,如广木隆一颁奖时所说,更在于自然景色和故事很融洽,娓娓道出人物的内心情感,让我们充分地思考我们在人生中所处的现状,感同身受。
《白云之下》王瑞导演上台领奖王瑞,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导演系主任、中国电影著名导演,中国导演协会会员,中国“第六代”导演代表人物。
参与了诸多中国影视作品的创作并获得中国电影金鸡奖、中国电影华表奖、“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代表作有电影《离婚了,就别来找我》、《冲天飞豹》、《冬日细语》等。
书本记者有幸专访到这位电影资深前辈,采访时候王瑞导演亦师亦长,好几次问我:“你听懂了吧?
”在深入浅出的交流中,我们体会到了电影人做电影的唯一要义:坚持、不膨胀。
Q:为什么选择把这个故事放在内蒙古草原的环境下?
A:其实很简单,是因为我很喜欢那个地方,草原。
有很多很碎小的原因吧,当时87、88年我大三的时候,跟着郑老师拍了个戏,那个戏需要我会骑马。
学骑马以后我就特别喜欢马,然后就爱上了草原。
后来我拍过两个在草原上拍的电视剧,97年的《北方故事》和00年的《射雕英雄传》,都有草原的戏。
这次是大概十多年前,有一天我和妻子聊天,她觉得我也不是挺快乐,跟我谈我拍过的电影,我就说我的前四部电影都是别人来找我,我就拍了,尽力把它们拍好,却从来没有拍过一个我想拍的片子。
我妻子跟编剧陈枰是特别好的朋友,陈枰当时是《激情燃烧的岁月》的编剧,她就去找陈枰说,能不能为王瑞写个本子。
陈枰来找我时就推荐了一本关于草原的小说《放羊的女人》,我一听就非常喜欢,看了小说,然后就想把它做成电影。
小说写的是内蒙西部阿拉善地区的一个汉族故事,我跟陈枰还去了一趟,发现原小说能保留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妻子想待在家里丈夫老想开车出去,一开始丈夫偷偷跑了,妻子满处找他,最后是丈夫回家后又去找他的妻子,妻子却不在了。
我当时就想到把这个故事把西部搬到东部,因为内蒙西部的自然环境比较残酷,草场也不太好,很容易让观众认为这个男人往外跑是因为家里贫穷和环境恶劣,这样就变得太浅了。
我要找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就是一般人得花钱去旅游才去的地方,在这儿待的人依然想跑,就不仅仅是物质的原因,所以在内蒙东部完成了拍摄。
当时动念要拍这个戏的时候也有投资,可是这个投资迟迟没信,然后干脆跟我们说这个片子不赚钱。
那个时候中国电影正好是个转型期,文艺片投的少了,大家都去追票房。
应该是二零零几年的样子,这片子就一直搁在那没拍,一直等也没有投资。
09年妻子患病去世后,这个片子就变成了我特别想拍的一个戏,但是我已经绝望了,以为没有人会投这个戏。
然后因缘际会投资谈成了,而且很快就决定开拍,这个速度让我很意外,我都没准备好。
因为十几年间要拍的故事与现在草原上的故事相比,发生了特别大的变化,我们近几年也没有去过草原,心里没有底,搁了十几年的戏真正要拍的时候就变得特别紧迫。
我们立即去勘外景,找到当地的牧民,透过谈话和观察搜集素材。
比如戏里头有涉及到装wifi,都是我们在勘外景的时候发现的,对那儿不熟的话都无法想象,这在十几年前也是不可能的事。
Q:作为非蒙古的导演在创作、拍摄和制作期间碰到什么困难?
A:没碰到困难,譬如现代人也能拍古装片。
电影史上有一部很著名的片子《北方的纳努克》,导演肯定不是爱斯基摩人,他也能拍得很好。
关键在于,你对你要拍的故事是不是有兴趣,是不是有充分的调查,对它足够熟悉。
我们这部戏采取蒙语,一方面是是想让这个戏的生活质感更好一些,另一方面考虑到两个演员是非专业出身,让他们讲母语会比较松弛和自信。
如果用非母语对话,可能会遇到问题,最后采取配音的方式,呈现出来的效果会跟我们想象的差很远。
所以我们工作的时候这方面就没有遇到大的问题,有剧本的时候先把戏聊好,然后进现场走戏。
我们这两个演员的汉语都很好,我对这场戏的要求,拍什么、怎么演,他们都很清楚,之后让他们把要拍的内容转换成蒙语。
一开始我也不大了解,转换出来的语言比较文学性,我们组的表演指导艾丽娅就说,这些台词太文了,要更随意更生活化一些。
这个过程很快很短,两三天之后语言转换就不是障碍了。
这时候反倒可以很纯粹地看表演,就像盲人的听觉很发达一样,听不懂演员台词的时候却可以发现许多很细致的东西。
这部戏真正的困难是我们拍摄的周期太长,一般的剧组承受不起这个周期,一冬一夏要拖一年的时间。
最后也没办法,主创是稳定的,化服道这样的部门只能流动。
这部戏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大家也很和睦愉快地拍完了,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困难。
拍摄时因为室外居多,在旷野之中一定是比室内稍微难受点,风吹日晒冷这种事,拍其他的戏也会经历,不算特别。
要说起困难,就是在旷野上心静下来以后,离生活越近,我越是感到焦虑,老在想这场戏是不是一个最好的结果,是不是有比它还好的方式。
经常是拍完一天戏,在想第二天戏的时候,特别焦虑。
整个拍摄过程基本上是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今天如果拍到了一场我很满意的戏,我会高兴,第二天的戏又会拿不准,是不是一个最好的结果,还有可能有什么,因为草原上的光线变化很快。
比如我们片子里有一场下雨的戏,就是一个意外的事。
要知道我们呆在草原上的那段时间极少下雨,突然下了那么大的雨,瞬间就得想出一套戏来。
其实原本可以进包里避雨,因为没有计划雨中的戏,但是当你突然看到大自然的壮观景象,就会想能够真实地拍到草原的雨景,戏中夫妻俩的草原生活又多了一面。
在下雨的瞬间想好这个戏并实施出来,这个强度是挺大的,不光是动脑子,还有体力活,全组疯了一样地搬灯、准备。
因为这场戏拍不完就没了,所以特别紧张、特别焦虑。
我觉得所有的困难其实是自找的,你也可以很松弛,下雨就歇了,等光出来再拍,但我总在想怎么能拍得更好一点,这是一个干的时候很痛苦,干完了很爽快的过程。
Q:那导演您在选角上是怎么考虑的?
为什么选择涂们来演?
A:涂们是我的好朋友,很多年前我们就认识了。
一开始要拍这戏的时候,涂们演的是邮递员,但是十几年过去了,他的年纪也已经很难演这个角色了。
后来我还是想偿还一个心愿,因为很多年前跟他说过这个事,就又把他请了过来演了长辈的角色。
Q:这部电影探讨了原始草原与现代城市的矛盾、以及个人自由与家庭的矛盾。
影片中人物一直为此纠结,始终没有办法解决,您怎么看?
您觉得这些矛盾是可以调和的吗?
A:你说的这些矛盾都有,不过是表面的。
我甚至没觉得我拍了一个民族电影,我们看起来它很地道,讲蒙语,在草原上待过的人,看了这部戏会觉得它的生活是挺真实的。
但是其实我想探讨另外一个问题。
今天映后提问时日本主持人说到,这部戏里的人有的矛盾,他也有,即使他在东京。
我觉得人有一个纠结的事很难处理,需要方方面面的变化之后可能才有解,至少现在无解。
你的生命是有限的,在你生命中一定有一个自己的欲望,或者几个你想做成的事。
比如说我现在想喝这杯水,这也叫一个欲望。
但是人又是社会化的动物,人的欲望会被周围的环境拦阻或者干涉。
在这部戏里,朝克图想出去,不考虑社会性的话,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欲望,没有对错。
满足这个欲望他就是渣男,他最好的朋友大骂他,说他不负责任。
换一面说,如果要让周围每个人都说他好,他就守在家里,但他一辈子的愿望就想出去走走,没有实现,这怎么办?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认为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道理。
95年我拍过一个电影《离婚了,就别来找我》也是这个意思,拍的时候我没有站在丈夫或妻子这边。
生活的伟大与复杂不是简单地判断谁对谁错,这是挺纠结的一件事。
这个纠结,每个人如果沉下心来想,其实都有。
不能简单说是夫妻家庭或是草原和城市的矛盾。
现在草原上的人们,随着科技的发达与物质的丰富,也能上网查到各种信息。
所以片子里也有信息化社会与实体社会之间的冲突,加入他没上网,没接触到那么多信息,他可能就没那么多新奇的想法,觉得实实在在的生活也不错。
但这些都是表达在面上的事情,最核心的还是那个欲望以及随之而来的纠结。
打个比方,从年轻时我就想骑摩托车,我妈说,别骑,骑车危险,这是为我好,我就没骑;然后结婚了,我媳妇开始管,说你肯定不能骑,到时候天天揪着心;等我媳妇没了,还是有这个愿望,我儿子站出来说你不许骑,我一想到我有责任,就放弃了。
现在你让我骑可能都犹豫了,反应什么的都跟不上了。
所以这个愿望就永远泯灭了,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遗憾。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奈,纠结之处就在于没有简单的对错。
Q:有没有想好下一部拍什么题材的电影?
A:就拍喜欢的。
因为我现在还在学校当老师,时间上也没有那么便利,我起码每年有半年时间是走不开的,要招生要答辩。
从春节一过就开始招生,本科招完了招研究生,之后还有毕业班的答辩,一下就得忙到六月份放暑假,下半年也不一定走得开。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要拍戏其实还是要拍我喜欢的,你这样才有兴趣,因为我们这个戏,说起来也挺苦的,但是因为喜欢就能坚持。
Q:那您在电影教学和拍电影之间您是怎么平衡的?
A:是没有平衡的。
当年89年留校当老师,在年轻的时候是以拍戏为主,我们系对我很好,没有把我拽在系里,我有时候经常会上一班课。
因为那时候很年轻,没有这么大的名气,所以人家说马上开机你就得来,你不来就放弃了,所以那时候过得也挺难的,人是分裂的,上课还要拍戏。
后来稍好一些,人家愿意等你,那时候能找到平衡点,一年当中可能有一段时间去拍戏,另外一段时间来教学,这是一段最好的时候。
当老师当久了以后,你会觉得拍戏的时候你会找到各种想探索的东西,以便于回学校去讲课。
12年后我就长驻电影学院,就没有平衡了。
这七八年以来,除了拍这个戏以外什么都不拍,纯教学。
这个戏还是用一个寒假和一个暑假来拍,所以那年就特别累,完全没歇着,教学以外的时间全拍戏。
即使是这样,这种戏也是很难找的,不可能每个戏都正好能用寒暑假的时间拍。
所以我现在就没有拍戏与教学的平衡问题。
Q:同辈导演很多开始商业化运作,您为什么坚持拍文艺片?
A:我是拍商业片出身,第一部戏就是商业片,当年全国卖了不错的票房,两百七十多份拷贝。
我其实不排斥商业片,对电影的标准就是喜欢,看到喜欢的剧本就会拍。
其实商业片还是文艺片,也不能这样简单地区分。
影片进院线就是一个商业行为,观众不会因为是文艺片,就能在票价上多加两块钱。
电影一旦进入到流通渠道就是一个商品。
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要拍好的电影,电影基础很差的话,就拍不出好电影。
Q:您和娄烨、王小帅是同班同学,您怎么看待他们的作品?
A:我挺佩服他们的。
我觉得这么多年的坚持很难,更别说这对他们的生活得产生很大的影响。
就是喝白开水,一辈子坚持下来都是很难的事。
当然就因为他们的坚持,境遇比一般拍文艺片的导演好些,起码有人给他们投资。
不过确实有过很难的时候,他们还是咬牙做出来。
其实上学的时候,电影学院的教学正好转变了,看了大量的商业片。
当然也看欧洲的片子,那时候比较讲究电影技术。
从我们那儿开始,就讲究把电影拍好看拍帅。
所以我觉得他们拍的还是商业片,只是会注重片子的品味,品味低的片子不忍做,比较爱惜羽毛。
Q:您现在会看一些国产青年导演的作品吗?
A:天天看。
青年导演因为没有这么多的经验,经常会冒出闪光的想法。
我那儿的学生从上课到毕业都是用影片做的,做作业是拍片,毕业也是拍片,你看的见有些孩子很有才华。
中国现在这么重视青年导演是个挺好的事,使得有才华的人不至于被埋没。
但是我觉得青年导演不仅要热情和才华,电影毕竟是一个需要很长时间磨砺才会有最终的成果。
还需要在行业里经过很长时间的磨砺,我们今天说的所有大师都不止一部片子,都是在一个漫长的创作经历中慢慢形成了风格,不被超越。
很多青年导演拍一部戏挺闪光,第二部戏就折了。
我觉得这个需要他周边的人或者是环境给予一定的保护,因为年轻人拍了一部戏,很火,然后突然膨胀,这样很快就会把一个有才华的导演给毁掉。
这是一个挺值得注意的问题。
Q:所以您在教学生的时候,什么是电影人最重要的素养?
A:我们在教学中都是通过很具体的,看起来技术、技巧的东西,用四年或者七年的时间在培养一个人的美感。
在熏陶他的美感的时候,是得通过许多具体的事情,没有办法单教美感。
美感的培养也需要一段时间,就像酒有一个发酵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马上就有效果。
我的学生拍长片了,获得很好的反应,在这片子公演、到电影节之前,我基本都会找他们谈谈。
我都会先说,你把我的话记住了,现在你听不懂,要过一段时间你才能反应,有一句老话讲“是非经过不知难”。
比方说,我现在跟你聊你都能懂,但当你出名了,周围人态度什么都变了,接触的人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会有大公司跟你描绘很好的前景,花钱给你租房弄一工作室配两个秘书,你不可能不变形,事先我跟你再怎么说你也会变形。
但是因为我跟你曾经说过这个事,在某一天你可能会突然清醒。
当年我拍《离婚了,就别来找我》的时候,当时还没有网络,就报纸上狂登。
我摄影棚的一个角落里坐的全是记者,逮个空就要采访。
当时主演的李保田刚演完刘罗锅,特别火。
你就会膨胀,听不得别人说不,一说不你就会很冒火。
后来是一个跟我很近的朋友,说王瑞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
我突然明白自己变了,膨胀了。
它是有这么个过程,因为我们这个行当,突然间一夜成名是有可能的,你根本没准备好,你得修养。
你看世界的方式突然变了,昨天还是这样,今天突然那么多人找你签名,心里面不可能完全平静。
书本记者笑意和王瑞导演、主演合影在东京电影节闭幕式的舞台上,王瑞导演感谢了组委会对电影的肯定,让这部电影有机会被更多的人看到。
他现在对拍摄这部电影的记忆是很愉快的,虽然中间经历了许多艰辛,但是很认真地把这部电影做下来了。
这个奖项让他更加坚定了做电影的认真态度是可取的。
他说,电影节结束后飞回去做的第一件事情,还是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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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专业人士的观后感,望大家多多包涵。
我很庆幸这部没有口号的电影。
这部电影很现实,现实的让我们这些身在其中的人束手无策。
进城亦或留在草原的主题被很多作家描述过也批评过对与错,算是一个大众话题。
但是让我眼前一亮的是电影的言外之意。
男主角朝克图在多次镜头中望着天空发呆,还看到直升机和军队后认为恐怖分子来了,而且他还无缘无故卖羊又买回来,大冬天低价卖15头羊,买皮卡车,最后买了个二手车还自己修。
从这些镜头不难看出男主角的很多行为缺乏说服力,我认为这正是电影的言外之意。
朝克图环游世界,进城的想法不是无中生有,一是常年生活在围栏里闷的慌。
二是大草原不再以前的大草原,她以伤痕累累。
朝克图骑马到认为破坏的大坑面前停下的特写,渐渐拉远的镜头让我看着心酸。
因此朝克图想进城,去环游世界,而他的妻子萨茹拉不愿进城,她一直坚定。
如果我用一句话概括朝克图的行为的话就是异想天开。
原因是:他常常劝妻子出走,看世界,进城生活,还说“进了城,我干什么都能养活你”。
其实,他从来没有计划未来,只是异想天开。
该电影并没有从表面上刻画社会矛盾,而是让观众深思。
不得不思考,只看外面的世界就可以了吗?
走出去就好了吗?
进城了就没问题了吗?
我们该何去何从?
走出去后不是所有人能有所成就,但是大多数人靠什么生活?
这部电影的镜头很美,但是如果有美中不足的话电影语言太直接:朝克图的劝说和萨茹拉的拒绝。
温馨提示:文章涉及剧透。
作者 |咬咬小姐今天喝水了吗何以解忧 唯有撸猫作为本届上海国际电影“一带一路”电影周的开幕影片,《白云之下》(2020)已经完成了其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全部放映。
《白云之下》海报漫长的制作十五年后终上大银幕说起这部《白云之下》的制作,可谓是历经磨难。
这部影片的剧本早在2005年就已经有了大纲。
而当时中国的电影行业进入了一个可谓是“爆炸式”的发展,许多投资公司、电影制作公司,开始渐渐地将“票房”作为了衡量一部电影的唯一标准。
而可以想见的是《白云之下》作为一部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没有酷炫的视觉特效的文艺片,在当时的市场上并不受投资公司的青睐。
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白云之下》新闻发布会上,导演王瑞也曾说起这些往事,他表示当时曾有联络过不少公司寻求投资,但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因此,有那样一段时间,导演王瑞甚至都认为不会再有人投资这部电影。
《白云之下》就这样被搁置了整整12年。
直到2017年,这部电影的投资才终于尘埃落定,进入了筹备以及拍摄的环节。
这部电影改编自漠月的短篇小说《放羊的女人》。
有意思的是,在这15年间对于剧本的不断地修改、调整,《白云之下》最终所呈现出来的,已经几乎无法看出原著小说的样貌,用编剧陈枰老师的话来说,“到最后我们几乎只用了原著小说中的夫妻关系”。
有意思的是,这部原著小说中的主人公原本是汉族人,在《白云之下》中,这对夫妻双双被改编成了蒙古人,但是主人公所属民族的改变丝毫不影响观众在看完影片后所产生的共鸣。
《白云之下》剧照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对生活在大草原上,再普通不过的夫妻的故事。
丈夫朝克图充满魅力,妻子萨如拉美丽动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彼此也都深深地相爱着,可是他们对于生活的向往,却是截然不同的。
朝克图早已厌倦了单调枯燥、与世隔绝的草原生活,用他的话来说,他无法容忍自己“一辈子连牲畜的操场都无法离开,去哪都是围栏”的生活。
妻子萨如拉,却用自己的一生去爱着这片草原,即使自己的姐姐、丈夫,都劝说她离开草原前往城市,她依旧不愿意。
对于她来说,草原才是她的家,城市只不过是一个遥远而未知的地方,她享受这样纯净、单纯的生活。
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追求,使得乍一看甜蜜平静的夫妻生活,实则充满了不可言说的矛盾与纠结。
而面对朝克图一次次的不告而别,又突然回归,萨如拉原本隐忍的内心也渐渐充满失望。
而最终,当不告而别了三个月的朝克图回到草原时,他以为自己可以回到温暖的、一切如旧的家中,妻子会微笑着捧上自己做的羊肉、为他斟一碗奶茶。
可事实却是他看到了空无一物的屋子以及空空荡荡的羊圈,他的妻子早就已经离开。
《白云之下》宣传海报不一样的女性形象“妥协”中的女性光辉整部影片,虽然表面上讲述的是一对夫妻在“走与留”的问题上的矛盾,可是再往里看去,我们看到的又何尝不是每一对夫妻、每一个家庭都会经历的“妥协”的故事呢?
影片中的萨如拉,一次又一次原谅了朝克图的不告而别,一次又一次的误以为朝克图再也不会离开自己,每一次她都选择了向自己的丈夫妥协。
到了影片的最后,萨如拉一个人带着孩子,放弃了自己深爱的草原而搬进了城市居住,她又一次向自己的孩子与生活妥协。
但是这种“妥协”,却恰恰彰显了一种女性的光辉。
《白云之下》剧照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一场观众见面会上,有观众向编剧陈枰老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为什么这样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女人’形象会出自一位女性编剧的手中?
”。
陈枰老师也给出了自己的回应,作为蒙古族女性的她看来,“其实这样的女性形象在草原上是非常强烈的,她们有着非常强烈的母性。
“同时陈枰老师也认为,不论是生活在哪里的女人,女人往往都会有一些自己坚信的东西,例如对爱情的执着。
陈枰老师坦言,“我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人,萨如拉的形象是我创作中的一种。
”在笔者看来,影片中的萨如拉,虽然与如今新时代的城市女性非常不同,但是她身上所体现出的一个草原女性的坚忍、豁达,以及她对家园的无限爱意,都让其成为了银幕上一个令人难忘的形象。
男主人公朝克图的形象,则更加不羁,但是有充满魅力,在影片中朝克图有这样一句台词:“拥有雄鹰双翅的力量,在有生之年激起尘埃踏遍每一片土地”,这一句台词充分彰显了蒙古男儿独有的豪情与对自由的向往。
而最终,朝克图也同样选择了一种“妥协”,当知道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已经进了城,他也选择了进城去寻找自己的妻儿,寻求他们的原谅,但是我们都可以隐约感受到,为了妻子与孩子,朝克图从此也将“背井离乡”,在城市中生活下去,但这真的是他自己想要的吗?
我们并不知道,或许朝克图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朝克图与萨如拉确实会重归于好,重新在城里开始新的生活,但是这种和解真的是令人快乐的吗?
正如王瑞导演自己所说,“愤怒的妥协并不是最难过的,微笑的妥协才更令人酸楚”。
《白云之下》剧照与众不同的视角选择把体验留给观众为了更好地体现影片中夫妻二人内心的煎熬,王瑞导演在影片的整体视角上也在不断地在夫妻二人之间来回转换。
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新闻发布会上,陈枰老师曾被问起自己看完电影后的一些想法,陈枰老师表示,自己的剧本,包括原著的小说,其实都更偏重于女性的视角,而经过王瑞导演的调整与拍摄,“整个影片变得更为宏大”。
在观众见面会上,王瑞导演也表示,之所以会选择使用夫妻二人视角的不断转化,其实也有处于剧作和故事讲述的考量,他说:“我在看剧本的时候十分理解了编剧的想法,但在实施拍摄的时候有一个困难:那就是妻子的动作很少,一直都是等待,如果说一直使用妻子的视角的话,就很容易涉及到一些画外音或者闪回的运用。
当然作为一名电影学院的老师,我不认为任何技法是过时的,只是在这部影片中很难,因为画外音也好、旁白也好,就会涉及到一个导演一些很主观的因素,而我并不想在这部电影中加入很主观的东西。
基于这样的原因将视角翻转了过来。
我在拍摄电影的时候,更多的想的不是要强制让观众去想一个事情,而是尽可能去还原生活。
而每个人根据自己的生活的体验不同,也会体验到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编剧陈枰回答现场提问在影片中,其实并不仅仅只有夫妻二人的视角,有意思的是,比起选择直接让萨如拉将各种各样的“质问”直接说出,抛给朝克图,导演选择加入了诸如班布拉等一众朝克图的好友,并将类似于“为何抛下妻子和这个家”的质问交给他们来说出。
王瑞导演在见面会上也说道,之所以这样做,同样是为了去展现一个人能否不顾他人的想法而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
时代的变迁源于生活的艺术体悟影片的结尾,朝克图一个人走在高速公路上,他眺望远方,以为会看到漫无边际的草原被白雪覆盖,可他看到的是城市,是逐渐被工业化的“草原”。
这无疑,也给观众带来了另一重关于时代变迁的思考。
而这种时代的变迁在影片的许多元素中都被体现了出来。
《白云之下》剧照影片中有一场戏是朝克图卖掉了一只羊来安装无限网络,还有一场戏是朝克图拨通了萨如拉的微信,两个人进行视频聊天。
这种场景,可能与许多城市人幻想的草原生活格格不入,但这恰恰也在彰显一种时代的变化。
技术的发展,在无形之中已经彻底推翻了我们原有的生活。
在见面会上,有人问起为什么要选择用“微信视频的形式来让两个人说出这么重要的心里话”时,王瑞导演表示,这其实也是来源于他的生活体验。
在他看来,如今的人们似乎通过微信视频,或者语音的方式,才能更轻松自然地说出一些平时无法说出口的话。
在影片中,夫妻二人也达到了这样一种阶段,即两个人又一肚子话想说,但是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手机成为了一个突破口。
导演王瑞回答现场提问这又一次从侧面展现了科技对我们生活方式所带来的影响,随着时代的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沟通方式,也在日新月异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并不仅仅发生在城市之中、在草原上、在许多城市人向往的“诗和远方”里。
人们的生活也在不断发生着变革,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去阻挡的。
而当我们看到草原深处的那片城市时,这种感叹被进一步法放大了。
正如很多人所说的,随着时代的发展,草原似乎在渐渐走向“消亡”,随之而来的,并不仅仅是土地的变更,更是草原的历史与古老文明的逐渐消亡,草原上的人民逐渐融入了城市的生活,可最终要去面对的,依旧是“乡愁”。
《白云之下》剧照结语当被问起“如何看待这夫妻两个人物”时,男主演吉日木图,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表示自己读完剧本后,对朝克图这个角色产生了很大的共鸣,因为他自己曾经也是如此,向往看看外面的世界,因此,吉日木图选择了去法国留学,学习表演专业。
而在学成归来后,《白云之下》也就成为了他自己主演的第一部长片电影作品。
对于这部电影的表演,他也表示与自己在法国学到的一些经验有很类似之处,“法国强调的就是越自然越好,这和王瑞导演的要求很像”。
男主演吉日木图回答现场提问对于女主演塔娜来说,这更是她第一作为演员来接触大屏幕,之前的她是长调专业出身的歌手,更是乌兰牧骑的一员(乌兰牧骑:蒙语意为“红色的嫩芽”,意为红色文化工作队),虽然面对媒体,她表示自己出演时非常的紧张,压力很大,但是在影片中,我们看到的萨如拉是那样的自然、豁达、飒中又透露出一些小女人的感觉,而当自己怀孕,丈夫又一次不告而别时,她端着酸菜一个人坐在草原上,望着远方,轻轻地唱起草原的歌曲时,她又是那样的动人,令人无法错开视线。
女主演塔娜回答现场提问可以看出,《白云之下》这部作品的成功,离不开任何一个创作者的努力。
特邀出演的涂们老师在见面会上表示,《白云之下》这个剧组的工作人们,在拍摄现场营造出了一个非常好的氛围,作为演员也可以非常容易就入戏,而这种创作的氛围,就已经非常的迷人。
《白云之下》虽然已经结束了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展映,但是从7月31日起登陆全国各大院线。
截止目前,或许是受到了许多进行经典重映的电影的排片影响,这部电影的排片率已经不高,在这里,笔者还是希望有机会的观众朋友们走进电影院,去支持这样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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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草原的蒙古人,他们的家乡风景优美,是今天的城市居民花钱才能去的地方。
《白云之下》从一户牧民夫妻切入,向我们展示了草原人民在时代变迁下的生活追求。
在影片中着重展现了内蒙古草原人民的日常生活。
辽阔的大草原上,奔腾的骏马和绵延的羊群,仿佛一个梦境一般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牧民们聚会烤肉,套马的汉子在一旁愉快的和马群玩乐,呼麦声声,低沉的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人的喜怒哀乐。
这一切,对城市中的我们来说,都是那样的新鲜、神奇,会让我们产生无数的向往。
去留之间,在生活的取舍之间,留给我们的是每一个普通人都要面临的思考。
在疫情后电影院重新开放不久,我就在电影院看了这部自己2020年第一部院线电影。
实际上早在看它之前就听到很多北影的朋友夸奖和透露电影的幕后,例如纯蒙古语、演员都是当地演员、在东京获奖云云。
虽然对这些东西打心底不太感兴趣,但也在潜意识里拔高了我对白云之下的期待。
当时看了首映,也得到了直面导演和演员的机会。
如今也算过去快两个月了,既然看完了,而且又缓了一阵子,就让我本着这个喷子(划掉),我是说,本着有批评才有进步的原则,好好说说我自己的想法。
1.仓促还是傲慢?
虽然电影讲述了在呼伦贝尔草原上生活的一对年轻牧民夫妇的生活情况,而且似乎因为纯蒙语和对牧民生活的展现颇受好评,但是对我这种当地人而言电影的元素拼凑感实在是太强了。
虽然是在呼伦贝尔,但是主演和配角们的蒙语口音五花八门,偏就是没有呼盟的口音。
如此的问题不光在蒙语中存在,也延伸到了汉语的戏份当中,为什么呼伦贝尔的乡镇会有一口西部此地话/山西话口音的医生呢?
它不是不能存在,但是我看着就是觉得奇怪。
若是换个场景,拍非常传统的河南农村的故事,但农民群众们广东湖南福建口音的齐全就是没有说河南话的,那估计背景就没发成立了——我看着就有这样的感觉。
电影中对于牧民生活的理解似乎也仅限于很浅薄的层次。
角色们的渲染并不像是牧民该有的样子,无论是女主那个长发及腰还是几个男角色的文青发型和胡子,与其说是放牧的倒不如说更像是刚从艺校或者艺术团里出来不久,或许制作者觉得不化妆就是牧民了?
我倒是不太懂这个思路。
近几年同样是拍牧民是同样是蒙语的,无论是电视剧《在草原上》还是电影《片警宝音》,至少角色形象没让我第一眼就出戏。
至于片中对牧民生活的刻画与角色形象的刻画相比强不了太多,他们的生产就是修修羊圈卖了羊买二手车、平时娱乐就是吃吃肉喝喝酒,了不起了进城唱个K,也就没别的事了。
就很多情节里牧区与社会脱节的程度而言似乎是嘎查、苏木和旗县都不存在了一样,蒙古族牧民津津乐道的那达慕也没有一丁点刻画,那可是蒙古族绝对离不开的娱乐形式,没有说必须拍出来的道理,但是牧区里连个影都看不见,提都没人提一句那就真的过分了。
蒙古汉子们口嗨通常相比你的羊进了我的栏里这种话题外,聊哪个盟市哪个旗的摔跤手在哪儿的那达慕表现的如何绝对是不缺席的话题。
连那达慕都不见了,如此一来文化生活就变得贫乏不堪,小夫妻俩的闲暇娱乐也就剩下白天喝酒,晚上上床了(而且频率是真的高)。
牧区的生活真的是如此吗?
我并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奇怪的牧民,所以,和那些将未知的生活当做一种对已知现实的逃逸以及当做猎奇的一些观众和制作者一样,我看这电影也有一种逃逸现实的虚幻感,毕竟它不现实。
看这部电影当中类似的情节时我总是时不时想起当初陈凯歌大导演拍的白昼流星,同样是对内蒙古的一种过度艺术加工,把丹霞地貌搬到四子王旗和把呼伦贝尔变成与世界脱节的宇宙边缘,在我看来性质实际上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类似的情节只是因为拍摄仓促导演没有时间去考证或是对演员做调教——至少首映后导演自己是这么说的——的话,那么另外一些情节就是更加主动的自作聪明了。
片中有一段套马的戏,可以称之为是一场相当具有观赏性的动作戏。
但是其中一位牧马人,居然,没有,系腰带!
我当时在电影院里简直不敢相信那么优秀的视听体验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令人大掉眼镜的画面。
就这样一位没有腰带的牧马人居然还被拍了很多特写,那没有腰带的袍子就像相声演员的大褂一样随着骏马的疾驰飞舞。
不夸张的说,那些特写让我产生了一瞬的不适,甚至之后好几天做噩梦都梦到那个场景。
事后在问答环节我也忍住了没有问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导演可能并不会理解这为什么会是个问题,所以我也选择了闭嘴。
看到那个画面时我甚至想起了亮剑里楚云飞骂自己被卸下武装的士兵:“看你们一个个的,像被人褪了毛的猪”,在蒙古族的文化当中腰带对于骑马的人意味着什么呢?
首先系紧了腰带可以避免肚子内脏被颠的难受,其次那也是尊严的一种象征。
在古代,蒙古族的将领选择降服或是向君主行李,都会解下自己的腰带。
即便是在如今的牧区,牧马人骑马时就算不穿袍子也会找个腰带系在腰上。
可能导演觉得没有了腰带的束缚,长袍子随风乱舞的画面非常具有观赏性和艺术性?
我只能说那个画面只会令我觉得反感。
一想到类似的画面后面可能还有导演或者其他人自作聪明的样子,我感觉就更不好了。
就像某个科幻小说里对无知和傲慢的那句经典台词一样,因为仓促和无知拍出失真的情节我觉得可以理解,但因为不屑去做考证、不屑去学习的傲慢而自作聪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2.留白还是没有?
如果问我为什么对电影中的一些失误和不怎么优秀的片段意见那么大的话,首先是因为我的期待程度比较高,其次就是因为电影浪费了很多好的条件了。
不只是优秀的视听之类的技术性的层面,在内容上也是如此。
为电影撰写剧本的陈编剧本身就是内蒙人,所以她——我觉得多半就是她——为电影添加了很多近些年来在内蒙出现的很多社会现象的情节。
像是呼伦贝尔草原上坑坑洼洼的开矿痕迹、吉普车追逐碾压马匹的视频、卖掉牧场进城当暴发户的牧民,以及他们进城后开始有意识的放弃说蒙语等等现象。
这些事成为内蒙甚至全国的舆论热点时、或是除了当地人以外都没人知道默默无闻的发生时,我也都经历过、目睹过,所以电影中这些情节出现也让我也难得的感受到了与片中角色的共情甚至有一些些感动。
于是问题随之而来了——它们至始至终只是一段情节,之后便没有再被提及,甚至存在过的痕迹也见不到了。
电影并没有打算在这些令我以及不只是我的观众感到了共情的那些值得深刻思考和探讨的话题与内容上做任何的思考和探讨,它似乎只是被当成了展现“这电影发生在内蒙”这一点证明自己足够内蒙而搜罗堆砌进来的元素而已。
如果它只是一堆滥堆的元素也就罢了,但这些都是好东西,好东西被当成烂砖头用实在是浪费到不像话。
也是因为能够把我带入电影的元素仅仅止步于元素,我看电影就有一种进进出出不知所措,没人请我坐下也没人赶我出去的尴尬。
像是男主开头在矿坑旁时候非常牛逼的拉远航拍,男主后来不止一次表达过对卖了牧场遗弃放牧生活人的不屑,至此还算说得通。
但男主自己又非常想“走出牧区”出去看看,他对于自己的土地又是什么态度,想卖了还是想如何,出去看看是仅仅看看玩玩还是进城谋城里人的生路,瞒着老婆是不想要老婆了还是只是玩玩所以瞒着老婆,说到底你们除了老婆有个没登场的亲戚还有没有其他亲戚,你们的长辈都跑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乡土生活的牧民在自己的故乡一个亲戚都看不到?
男女主连立交桥是什么都不知道,到底上没上过学?
是不是因为没有父母所以没上过学?
如果是那样家产和土地还有牲畜又是哪里来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感觉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这电影说不通啊”电影开场没多久,它还没讲什么呢,就已经说不通了。
以上的问题一般来说应该是留白,但这个留白实在是没法合理想象,反而有种细思恐极的感觉。
难道他们都是2077年大公司在电脑里面模拟的社会脱节草原地带的人类生活状态模拟器里面的NPC,所以才和2020年的内蒙古格格不入,所以男主才一直想着逃出这个模拟器吗?
男女主上没上过学的问题倒是其次,毕竟真没上过学那是人生的遗憾,不能怪人家。
但没有常识就是另一回事了。
男女主之间的床戏的频率是我看过电影里少有的很高的一类,不管是床上,还是不在床上、或者是门边、蒙古包里、平房里,男主就和自己那个没怎么操劳过的文青造型相当契合的总是充满精力的突然精虫上脑,然后就在哪儿算哪儿开始打炮。
在这之后也是在那个很老土的电视剧一样的吵架和推倒结果老婆有身孕然后流产的几乎称得上烂俗的情节时,我先是疑惑难道男主不知道老婆怀孕了?
到后来男主被怀着和我同样想法就像是从观众席穿越到了电影里一样的医生(可能真的是如此,毕竟她说着一口不合时宜的山西话) 骂了一顿后我转而开始怀疑,难道男主不知道打炮会怀孕?
之后觉得可能真的是如此,毕竟也是在这个情节开始后不久,男主居然做出了企图在白毛风的夜里抱着失去意识的老婆要徒步穿越雪没到肚子的大雪原,这种匪夷所思比自杀还像自杀的行为来。
如果仔细思考这个行为的话,要么是导演不知道呼伦贝尔的暴风雪多危险,要么是男主不知道所以他不知道最起码的性知识也变得合理了,要么是男主是真的想抱着老婆在雪地一起自杀。
反正其中一个跑不掉。
电影的主题实际上很清晰,也一直紧扣着这个主题。
但在它议论主题之外的时间,那些情节真的让人难以去仔细欣赏,仔细一看编撰痕迹重到不忍直视。
那些缺失的、没有被好好解释和展现的部分,到底是不太成功的留白,还是根本就没有——创作者没有想过相关的问题,只是为了主题与情节设定了一堆漏洞百出的工具人和工具背景,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
3.工具背景?
在首映后的问答环节,有一位现场观众问了为什么选呼伦贝尔而不是阿拉善或者别的内蒙有其他特色的地方。
王导演回答,因为很早在零几年时候来呼伦贝尔感受到了美,所以一直想拍一部以这里为舞台的电影。
他又说,突出了呼伦贝尔草原的美好与壮丽,也更能体现男主想要抛下这么好的故乡非要进城的想法有多么矛盾和令人难以理解,如果换成比较艰苦的戈壁之类的地方会弱化这个矛盾。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但也同样与他们对于牧民生活了解的浅薄一样的浅薄。
因为甚至不需要有过牧民生活,只要简单的下过乡在牧区走过两天就可以深刻的体验到,戈壁也好、沙漠也好还是呼伦贝尔的丘陵草原也好,就“艰苦”这一点来说并不会有太多的区别可言。
而生产力而言,一些比较贫瘠的地区反而会出产更有利于畜牧的牧草出来,而且一直被诟病失真的《白昼流星》中公认的优点就是丹霞地貌和荒原的景色绮丽。
如果对于畜牧地区之美和好的理解仅仅停留在谁绿谁漂亮谁好这个层面上的话,那只能说导演的功课还是做得太少了。
话又说回来,电影的主题实际上也是很常见的主题。
急切的想要摆脱自己厌倦的生活状态是人生中常见的一种心态,不可否认也是很多人向上奋斗的动力所在。
仅仅从这一点而言的话我实际上不觉得男主想要逃离牧区的想法有什么错误的地方,毕竟追求幸福是人人都应该拥有的权利,当然男主为此所做的那些破事,对家人的冷漠以及毫无信誉反复无常的行为则很低劣就是了。
但是这个主题在电影中,与呼伦贝尔的蒙古牧民这个背景与角色设置之间产生了交集吗?
有很深的思考吗?
那些被堆砌的元素,逐渐消亡的传统生活与文化,被放弃的草场和工业与畜牧业之间在草原上互相冲撞留下的痕迹,是这些东西影响了男主让他有了逃离的想法,还是男主或是类似男主的谁在同样心态的逃离成功之后出现了类似的现象呢?
至少就我观看的这部电影当中,并没有对这些问题有过哪怕一个字的答案。
男主“走出去”的想法就像是天生就冒出来,打娘胎里出来就一直在这么想一样(不是我骂人,男主在电影里真的自己也这么说了),它因为足够生硬,所以男主对着大叔说自己也疑惑自己为什么老想着走出去时,那情节就像是机器人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服从人类似的,工具人的自我怀疑。
这角色的设定已经匪夷所思到有了一种科幻式的哲学思辨了,有够鬼扯的。
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冲动,电影所有的冲突都像是大家都在好好过日子就男主天天没事找事把什么都作没了。
也就不能怪大多数人都在骂男主是渣男了。
在这种基础上,背景是什么与它的故事就没什么太大关系了,它改成什么都讲得通。
比如美国德州有一个叫查克的年轻牛仔整天想着去西海岸看看,她的妻子瑞秋对此很反对,然后里面再堆砌一堆大公司侵吞土地种玉米挖石油,西部文化被大城市流行文化侵蚀消亡的元素进去。
或是改成澳洲、欧洲、非洲、河南农村、山东农村,它都可以讲得通,如果仅仅是以这种浅薄的方式去讲这样一个故事的话,背景如何就根本无关紧要了,毕竟根本不需要去深入学习也没想展现它本身的什么议题或者探讨什么问题,那么是哪儿的谁的故事又有什么所谓呢?
虽然是一种消极的猜测,但如果仅仅是因为“呼伦贝尔挺美所以想拍你”这种实用的原因制作了这一作品的话,那就是人家打从开始没想讲内蒙和呼伦贝尔的故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可真就太没劲了。
4.“故事是假的,情是真的” 当男主和女主兴奋的试用视频聊天的时候,女主留在了蒙古包,男主跑到了另一间房。
距离拉开了,面对面却又不是面对面,那些平时因为柴米油盐的熟悉而压抑着的情感,便神奇的可以表达了。
两个人在一些地方的演技很糟糕,却在这个最重要的情节上双双上线。
男主总是回来后兴奋的诉说自己的见闻,一直如同小孩子一样为自己做的梦而兴奋、而分享,女主笑着倾听,却似乎也有什么话想说,而欲言又止。
她想分享自己怀孕了的消息,或是分享其他自己生活中的喜悦,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在最后,那些喜悦却都以悲剧而收场了。
两个人到底有多近呢?
他们有什么喜悦,总是第一时间想要互相分享倾诉,都已经熟悉而理所应当的把对方当成生命中必然一直存在的人。
正因为这一点被完美的传达了出来,男主那一推之后先关心车的举动,影片最后女主的一走了之和破败的家,才令人觉得冷彻心扉。
生活的垮塌随着伤害的加深如期而至,在那之前人们便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两个人又有多远呢?
男主的反复无常,要走要不走没有一个准话,抛下妻子一个人的行为都变得习以为常,嘴里没一句真话。
女主想说又不想说的那些话,忍住又忍不住的愤怒与伤心。
已经没法正常生活的两口子,两人的生活便是这样一步一步渐行渐远。
片中,由涂门扮演的已经身患绝症所以到牧区旅游的老人,带着对于草原一无所知的汉族老伴儿,面对年轻人回想着小时候在牧区与母亲的点点滴滴。
但是母亲不在了,草原也变了,就连自己也命不久矣。
虽然淡定自若,却失去了过往,也即将失去如今的一个人,并没有让那些因为年轻而轻视生活,轻视人与人的关系,轻视一切的后生们惊醒和珍惜现在。
悲剧的降临早有预兆,大家只是不知道,或是装不知道。
一代宗师中的叶问说过:“真正难以逾越的高山就是生活”,如果说上述的那些电影中糟糕的部分是导演与制作人员对于自己要拍的事物的无知所致的话,电影中的精华部分便是他们对于“生活”的理解是真材实料所结下的果实吧。
就像是妖猫传中白乐天说的那句话,“故事是假的,情是真的”。
被电影海报吸引看的电影。
有年秋天坐车去过呼伦贝尔,在车上好像船飘荡在无边的海上,好几天都走不出草的海洋。
但都是停顿的景点游,我对公路边边界1米内的牧民生活都不曾了解过,除了偶尔手机上刷到草场退化,矿采等生态问题。
所以看到夏天绿色草原天边的雷暴云海报时,我顿时来了兴致,那场风暴好像召唤着我了解更多。
开头很开眼界,全是草原的大场景,看得享受。
到了中途比较平淡,我暗中下定义,这是一部摄影很棒但故事单调的电影。
到中后端讲城市化下牧民的困境时我甚至想放弃了,感觉很像那类专题风的生态纪录片,觉得有些老套,不够刺激。
但到结尾,当男人下了公路,回首汽车远去,奔向天边白云之下白雪之上那一座小小的房子时,我觉得这是部好电影。
并想起了我爸。
我爸在我记事以来,有好几次不打招呼拿走家里的钱,消失。
长的,大半年;短的,十来天。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没带过什么东西。
每次出去就像上趟街一样,然后再也不来;或者某天忽然出现在院子里。
我上大学以后,想起这些,觉得他很自私,一个人把卖庄稼的钱拿走,胡花。
很讨厌他。
但看了这部电影,觉得他和我爸很像,我有些理解他们了。
他们都是被困在土地上,但想走出去看看的人。
试想想,有多少男人能忍受外面日新月异,自己还年复一年的操劳在土地上呢?
看到男主人公手里捏着那把厚厚的百元大钞,我想到我爸当年最开心的事就是揣着钱走出去吧。
不过40多岁后他再没有这样的行为了。
我也想到了家乡的很多打工人,他们晚年都会重新回老家,盖几排房子。
那座天边的房子,看起来小小的,弱弱的,孤单的立在白云之下。
但只要你回去,他就会支起你的整个生活。
伟大的导演系系主任瑞爷,万岁,万岁,万万岁!瑞爷牛逼!升官发财,死老婆!
看看草原风光即可
可以的,有病也是呻吟的缘由。开场的摄影盖不住其后的拙劣,演员以为在生活化表达,导演以为这是蒙区情怀,叠起来一片空泛毫无表达可言。
画面美得就像假的一样,男主的整个困境有点像《套马杆》片尾那个男主进城流连忘返的感觉,主题类似,探讨了当下年轻一代人的生活困境,这不只在内蒙,在好多地方都存在这样的现象。导演片尾献给已故妻子的话,让我们理解了导演在男主身上的某种投射。
绘画风的构图和固定镜头,挺不错的。
#桃桃观影团8月6号#内蒙古真是太美了,风景如画,影片里也有不少体现我们熟悉的牧人生活,比如“套马的汉子。”男女主两位真是默契十足,特别有化学反应,不管是恩爱还是吵架。主题体现的不错,虽然个别桥段有点长。最喜欢视频聊天那段,距离才让两个原本亲近的人说出了实话
《白云之下》讲述了一对普通的蒙古族牧民夫妻因生活追求的不同而产生的某种生活困境。妻子萨如拉认为美好的生活就是和丈夫在草原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丈夫朝克图厌烦了枯燥单调的牧人生活,他认为美好的生活不在草原而在远方,瞒着妻子一次次远走他乡……
开头寻夫这段很精彩,特别是萨如拉领着兄弟扛着工具走向老公好友,引得他连连招供好搞笑。季节切换在歌声中完成。感觉到女主出事这前半段拍得比较好看,后面就是一些重复的摇摆和出逃了。风景好美,对我来说,年轻就在于尝试吧。
Saryglarlar 在开阔的草原生活也会觉得被困住吗
点赞导演,阅世几十年,还能保持纯粹快乐的心去拍了一部来之不易的片子,实在难得,马头琴的声音太有魅力了,音乐出来和马骏划过的的镜头,混身鸡皮疙瘩。值得品味的好电影。
讲了一个和“月亮与六便士”雷同的故事,身在草原,心在远方,但除了风景优美之外,故事讲的真不咋地。有人向往草原,有人向往城市,到不了的都是远方,自己脚下的土地也长满了他人的向往,生活,着实像极了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
#20191110#第一次看的时候,风景美的我睡着了...#20211021#隔了近两年再看,加一颗星,整部片子确实很平静,平静之下有内心的躁动,有人与人之间的不理解,有现代与传统的对抗。人有的时候,在一个阶段,心始终无法安定,需要各处走走停停,历经这个过程,才能终获心安。我觉得男主角身上,有导演自身的影子。
挺奇怪但也能理解大家会把关注点放在男主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这个点上,现在这个年代大家道德底线确实挺高,且不说这个男人是作为一种渴望冒险与游离大千世界的文学形象被塑造的,几十年前无论是藏族还是蒙古族,女人吃尽苦头等着一个承诺过自己一定会回来找她或者委身后离家的男人归来这样的故事还少吗?只能说做女的真惨。
祝东京电影节越办越好!
个人情怀这东西真是无法学习无法替代的,创作者一生也这一次。
景儿一绝啊,构图很舒服,还有用光,弱情节也可以让人看下去,看完就很舒服,年纪越大越喜欢这样的电影。在共情中找回忆,在回忆中找自己。
王瑞最佳。不再矫情。如果只是奔着草原风光去的则不如去看草原纪录片,不推荐看本片,因为它戏剧冲突不强、节奏缓慢,前奏近一个小时才“步入正题”。如果你看下去了,你会想哭,因为它诉说的是一支生命赞歌,是人生之曲。青影厂(厂长)俞剑红联合两个民营公司出品。艾丽娅同时担任了表演指导。
《白云之下》导演是拍了一部电影献给了他故去的妻子,最感人的部分是夫妻俩在自己家里用着手机视频说着掏心话,故乡情用夫妻两人日常生活去表达,艺术部分是蒙古文化,这电影也体现了蒙古女人很强大,很有趣是城市里向往的所谓的自由,在自由的地方却是四面围栏的想出走,所谓的自由只不过是放过自己的自由罢了,人生很短,不难为自己才是自由。赞一下和马较量这段拍得太棒,不是男主骑的那段,蒙古服在马群里就是帅!
它真的可以称为一部电影吗?这么问可能显得很重,但确实是我观影时和观影后都在想的问题。这个110分钟的片子,拍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清楚自己应该怎么表达呢?很多地方空到不像留白,而是空白了。我不知道草原是不是总这么安静,如果不是,声音实在有些单薄了。摄影能看出企图心,但有的场景明显偏色,还有一些大空镜甚至看起来水平都不太平……以及天空中的云总是不动的,又似乎选择的镜头不太合适,有些场景太像绿幕了。
爱上一匹想离开草原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