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开始的几分钟里,我还期待着这会是怎样的一个仅由两人演绎的曲折离奇的故事,但是当看到两位主人公从开场的公路驾车长镜头发展到了荒野走路长镜头时,我几乎确定期望即将破灭。
秉着从不始乱终弃以及永不快进秒退的观影宗旨,我度过了这不太寻常的一百分钟。
坦白说,一部大部分时间都在展示主人公走路和自然风光的电影一点儿也不有趣,况且他们走路就只是在走路,没有耍任何花样。
画面中两个Gerry走着,背景或是无垠的旷野或是不绝的山峦,在看不到尽头的空间里时间似乎静止了,只有两个人机械地走着,只能听到双脚与地面有条不紊的摩擦声。
大远景镜头将人与自然之间的悬殊差距体现得相当彻底,特别是临近结束的那一段路,给人一种“走了很久却还是在原地”的感觉,加之低沉吊诡的配乐和一些类似于自然风的声音更是无限放大了这种感觉,倘若不是天色渐明在提醒观众时间也在“走”,保不准有人就会在这里猛按快进,结束痛苦。
如果看惯了那些快节奏的电影,那么《Gerry》绝对会让你如坐针毡,它慢得可怕,且丝毫没有取悦任何观众的意思。
电影也没有任何线索告诉我们两个Gerry(又或者是一个Gerry)是谁,从哪里来,最后又会到哪里去。
极简的设置同时也给了人们极大的解读空间,仔细回想一下,《Gerry》从开始到结束的这个旅程像极了我们逐梦的过程,从开始的满心欢喜有说有笑,火堆旁的玩闹都预示着此时的前行正怀揣着探索未知的兴奋;面对无法改变的环境,绝望丛生,此时的行走成为了逃避失落的方式;直至最后的麻木机械,当一切期望成为无奈,行走竟沦为了一种本能。
这样的过程,也和观看《Gerry》过程中我心理的变化如出一辙。
影片的最后,一个始终想着离开的Gerry掐死了另一个想着离开的Gerry,前者只想摆脱眼前这个囚笼,后者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据说在圣丹斯电影节上有不少的观众中途离场,而当那个被掐死的Gerry喊出“I'm leaving”的时候,我也长舒了一口气,毕竟,下一部电影一定会很有趣!
2013.07http://i.mtime.com/fabzany/blog/7652125/
《沉醉在出发之前》 撰文/林伽 ——写在传说中明天就是末日的前奏范桑特的好处就是从来是个不入流的导演,既做不到稳准狠,也抓不住观众媚俗的文艺片之心。
严格地说,他甚至没拍过文艺片,冗长,废柴的细节,无聊到死。
他的片子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主角,没有故事,没有情节,没有高潮,甚至没有结局。
就算有故事,也就是一句话可以讲完的一件事,比如这部《杰瑞》,俩傻逼开车逛沙漠,其中一个死了。
果然什么都没有吧?
没有悬念,没有巧合,没有必须完成的任务,也没有他妈的最后一分钟营救,任何一个场景都可以随时被终止,每一段对话都可以不必答复。
所谓的大圆满,有趣,范先生统统都放弃了。
他就是爱跟看片的人对着干,怎么拧巴怎么来,你以为主角都不会死,偏偏主角就是死了,真真正正地死了。
把你所有的美梦都幻灭了,把所有人扔进一个绝境的炼狱,提炼出一副副皮囊下面真正的人性和灵魂。
两个人都想活着,但不打算活得有意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是真正的苍白,他们没有来龙去脉,迟早要回到故事外的主线,接受四面楚歌的尴尬。
这是潜伏在日常中的异常,不是为了营造荒诞而焚琴煮鹤的真实复刻。
这种路子的电影不多,但也没必要看下去,它跟真实生活的时间轴进度相同,就跟你的生活本身一样空虚,乏味,冗长而且无聊,或者说,这就是生活赤裸的本质。
有焚琴煮鹤之心的人,一定深谙琴与鹤的高逸,劈了名琴野鹤煮来吃,这是脱离了高级趣味之后微妙的境界。
至于这两个傻逼的故事,不过是范先生一次既定行程内的晃神出走,在两个平行的画面里并行不悖地自动更新。
题外话,推荐大家一个和该片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小游戏,叫做《沙漠巴士》。
转一下游戏简介。
“《沙漠巴士》的玩法非常简单,你只需要把一辆巴士从美国亚利桑那州图桑市穿过沙漠开到位于拉斯维加斯的家中,操作也简化到仅有左右方向和油门按键。
如果仅此而已的话,那这款游戏简直可以称为一款不错的模拟驾驶游戏了。
“游戏就像现实一样麻木”,这句话是一款叫作《沙漠巴士(Desert Bus)》的游戏的片头语。
《沙漠巴士》号称史上最无聊的游戏——它甚至没机会正式发行,因为至少对多数以“好玩”为诉求的游戏玩家而言,它实在是太…… 现实了,现实到无聊,到疯狂的程度。
这款游戏带来的无聊感觉是如此与众不同,它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带着黑色幽默的疯狂。
如果你领教过这个游戏,你会说:“原来看着那些身着泳装的美女在我面前欢蹦乱跳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变态之处 这款游戏的变态之处在于:1、游戏中的时间和现实中同步,也就是说你至少需要8个小时才能把车从图桑开到拉斯维加斯; 2、游戏不能暂停,不能存档,也就是说你只能一次性耗费8小时将游戏打通; 3、别指望你可以玩点小伎俩,比如用工具卡住按键使其一直向前之类的手段蒙混过关,或者在游戏过程中干点别的。
你的巴士会向右跑偏,所以你必须时时按左键进行修正,否则巴士就会陷入公路旁的沙漠,游戏只能重新开始; 4、除了无尽的沙漠外,游戏沿途没有任何风景可以欣赏,也没有乘客上下车,甚至连一辆车都没有,夜幕降临后,除了你车灯照亮的范围外,窗外会变得一团漆黑,而见到一次黄昏至少要玩12小时。
所以在整个游戏过程中,你所有的乐趣就在于一边按着油门一边调整方向,以不超过50公里的时速往前开; 5、唯一的慰藉是在第五个小时时,一只小虫会撞到挡风玻璃上变成一滩绿色的浆糊。
6、最变态的是,如果你千辛万苦将巴士开到终点,你只能在游戏中得到1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奖励。
传说中的《沙漠巴士》,真正的巴士自驾游 不要以为这个无厘头的游戏无聊的原因是它粗制滥造,恰恰相反,它的每一处无聊,每一点令人发疯的感觉绝对都是Penn和Teller精心打造的——即使它永远没有机会得到发行。
和那些所谓的畅销游戏相比,它的制作者太认真了,在游戏的片头录像中,Penn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游戏的意义:这是世嘉游戏历史上第一款巴士模拟游戏,你开过了赛车、飞机,甚至潜艇,却没人开过巴士这么现实的东西。
我们制作这款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反映人生的漫长和无趣。
你可能觉得这款游戏枯燥无聊,可如果你真的开一辆车去拉斯维加斯,不也是这个样子么?
如果方向盘不跑偏,如果景物多变一点,如果可以存档,如果可以速度更快,如果……如果……可是没有这么多如果,所以注定这款游戏将和你所面对的现实一样麻木,不给你任何幻想和喘息的机会给一款无聊到极点的游戏加上人生意义(尽管不那么积极),反倒让游戏者在枯燥驾驶的时候产生顾影自怜的感觉。
想想看,孤身一人驾驶一辆老旧的巴士行驶在没有尽头的公路上,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稍不留神会身陷囹圄,前功尽弃,而就算开到目的地也没有任何奖励——没有旅店,没有赌场,没有美女,没有酬劳,除了可怜的一分,这一切都透着让人绝望的孤独,因为这就是现实。
不知这是否作者有意为之,但由此营造出的气氛却绝非一般的游戏所能给与的,至少还没有一款游戏能让你在游戏过程中思考你了无生趣的人生,当真是把“游戏像现实一样麻木”发挥得淋漓尽致。
操作方法:左右方向键就是控制方向,上下方向键是控制速度的,空格键打喇叭,回车键确定。
2012年12月20日
It's a great film, very artistic, or maybe avant-garde, but I hate it. I almost slept twice during the screening. Basically the whole film is about two guys walking in a dessert, trying to find a way out, and a metaphor of a guy being trapped in his life journey, losing the direction. The cinematography is good, but the editing of the two people walking from a dessert to a grassland then to a mountain doesn't make sense geographically.The ending was totally expected by myself after 30 minutes of the screening. The crying guy was gonna die here and the other guy would definitely find the way out. Then, the only suspense is how and when will the cissi guy die. To my surprise, his friend killed him after waking up.The climax of the film was the shot of the crying man jumping off the huge rock. It looked very real, and I am wondering if there is any stunt of specail effect in it.The long takes are so annoying in this film. I wish every take could be cut into half so that my mind and eyes won't be wandering aournd.One man's mistake can be other men's art, especially a mistake of some big name director.
在讨论正题之前,我们先思索一个问题。
当我们表现一个物体或场景时,我们如何可以不去考虑一个物体的形状与尺寸,而去表现它(好比一把椅子)。
可以说,即使能做到,也很难。
在康德的哲学里面,先验的范畴是我们感知空间属性的必要条件。
而在视觉自动化领域里,笛卡尔坐标系则是是我们教机械“看见”的先验知识。
坐标系可以分为两种,第一种从我出发,以我为原点,重点是我与外界的距离,谷歌地图就属于此类。
第二种与主体无关,仅仅作为客观知识存在,如传统地图、机械制图、数学表格等。
摄影机的出现在某种程度扰乱了以上两种坐标系。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第一种坐标系,只要处在移动状态(甚至在静止状态),人都要处理与世界的距离。
比如,我现在就在江苏省的某市。
而第二种坐标系,如工程图上的比例尺,与我无关,仅仅作为客体存在。
但当你拿起摄影机,锚定时空,按下快门,影像刻入胶卷、进入流通环节,最终在某地放映。
这种由影像所锚定的空间就发生了移动,出现在了其他可能的空间中,人们有时会因此感到时空错乱(比如看电影时的失神,仿佛自己身处其间)。
通过摄影机拍摄锚定的空间虽然是可辨认的,但空间的坐标与距离却发生了改变。
影像呈现的空间本身可被视为第二种坐标系,而影像放映的场所可被视为第一种坐标系。
这两者因影像的放映而重合,这种空间的叠加在动态影像出现之前是不存在的。
搞明白这两种坐标系我们就可以进入格斯·范·桑特的空间。
影片《盖瑞》讲述了两个迷路的人在荒野中不断移动的故事,而迷路的本质就是空间坐标的丢失,即第一种坐标系的迷失。
但在镜头之外,摄影机却始终将空间锁定在客观视角(除却最后一段车内的视点镜头,影片几乎都为客观视角)。
也就是说,摄影机的坐标系并没有丢失,摄影机与角色的距离始终都处于一定的把控之中。
这就导致了影像内部坐标迷失与影像(摄影)本身坐标锚定的矛盾。
说白了,就是摄影师明明拍你俩呢,你俩怎么可能迷路?
《盖瑞》影像内部与外部坐标系的矛盾,就意指了上文中动态影像对空间呈现导致的坐标系的混乱,空间的叠加。
摄影机对角色的观看属于第一种坐标系(以我为原点),而被拍摄角色与外部空间的距离由于客观视角则被视为第二种坐标系。
这与观众观看电影,影像呈现画面的坐标系是同构性的。
而角色的在荒野中的迷路就暗指了观众观看影片时状态,即由第一坐标系(观众的观看)向第二坐标系(影片的画面)内部(角色的第一坐标系)的挺进,不过这种挺进却是失败的。
因为观看行为无法脱离距离、坐标而存在,同时观看也无法实现具身的演绎(对比第一视角的枪战游戏)。
这也应证了为何全片几乎没使用主观镜头。
因为空间始终被摄影机所锚定,观众无法仅凭观看就与角色一起迷路。
可以说,桑特在103分钟空间转换中应证了坐标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在石头上跳下这一段,石头与人大小、距离之间的对比可被视作解读电影的关键。
(来自豆瓣剧照)
难以想象,这是一部我看到名字、海报就确定我一定会喜欢的电影,尽管再圣丹斯电影节上放映的时候有半数以上的观众离场,可是仍不妨碍前卫的法国人把它评为《电影手册》2002年度十大电影之一,这也就是Gus Van Sant和Matt Damon、Casey Affleck三个人的有关Gerry的故事。
本片有着极其简单的情节,极其简单的超长镜头,和现代音乐家极简主义的代表人物Arvo Part的配乐,构成了这样一部极其简单的生命苦旅。
对于这种影片,会有一部分人极其的喜欢,同时也会有一部分人极其的厌恶,尽管我承认我在看那少于50个镜头的时候也有犯困的工夫,但是毫无疑问的我是第一种类型(对于第二种类型,这一小时四十分钟的电影就像一部及其快速的催眠曲)。
影片的一开始就是荒原上的公路,汽车在公路上漫无目的的行驶,周围的高山、荒原和天上浓密的白云在随着汽车行驶而不断的变化。
这种感受,像我漫长旅途坐火车回家的时候,几个小时呆呆的注视着窗外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却又像是一成不变的风景,这时候,就会感觉自己像是不存在了一样,周围的一切似在变化又似在不动,这样的自己很容易迷失,果真,车子停下来,两个人下车,漫无目的的向远方走去。
他们只是这样子在荒原里走下去,不停的走,周围的风景有时变化,有时不变,两个人说话不多,荒原的风景很漂亮,当他们到了一个地方之后,终于决定向回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记得清原来的路了。
就这样莫名的迷失在沙漠之中,就像我,在某一个时刻,莫名的迷失在这世界的洪流里不知归路。
于是他们试图找到来时路,可是一切都像是被这风沙湮灭了一样,两个Gerry也分开寻找归路,可是他们还是聚在了一起,荒漠的戈壁,陡峭的岩石,天空中的云彩氤氲翻滚,太阳渐渐的落下。
沙漠的黑夜里,时明时暗的火光,一个Gerry说到了自己的游戏,那帝国的纷纭变化,渐渐的在这沙漠里烟消云散。
红色的太阳从天空升起,将这世界都映照成红色,这是新的一天,可是对于两个Gerry来说,他们要继续走下去。
他们需要找到水,他们试图追寻动物的足迹,可是只来到一个更大的沙漠,无边无际的白色的沙漠,他们没有选择,继续走下去,到了一个制高点,在蓝蓝的天空下面,只能看到这片沙漠和远处的高山,这是一种绝望,丧失了希望的绝望。
一个Gerry无望的哭泣,另一个告诉他不要哭,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选择,没有了目标,他们只有在这天地间不停的走下去。
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生存的问题,人类,在这个世界里,总归还是渺小的,而走下去,也是他们唯一能够做到的了。
我不清楚,当真的失去了选择,我还能做些什么,继续走下去吗?
这景色,既熟悉又陌生,云卷云舒,飞砂走石,这沙漠并没有因为两个Gerry而有任何的变化,这是大自然的生存方式,太阳的升起和落下一样的恢宏,这沙漠一样的壮阔,变化的其实只有人。
他们因为脱水而脆弱,因为绝望而脆弱,哭泣的那个Gerry产生了幻觉,幻觉找到水、找到车、找到路,这幻想如同海市蜃楼一样是个易破的泡沫,生命无法在泡沫中存在,生活无法在幻觉中继续。
音乐简单的也只有几个音符,就像这简简单单的生命旅程一样,几个音符就能构成连绵不绝的乐章。
云彩的翻腾让人迷离沉醉,远处依旧只有连绵的高山,风沙刺痛人的眼睛,可是眼前只有这无尽的荒漠。
他们开始争论着方向,尽管心里知道对于现在的他们哪个方向都没有多大的区别了,又一个夜晚的降临,没有对白,沉默的黑夜。
朦胧的晨光中,他们已经步履蹒跚,他们一前一后,走在白色的盐碱地上。
天渐渐的亮了,一望无垠的白色,天空的蓝色,颜色纯净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艰难的在盐碱地上缓慢的前行。
终于,到了肉体的极限。
白色盐碱地上的两个人,没有生命的气息,但是似乎还有呼吸,脆弱的那个Gerry终于知道时间到了,他对另外一个Gerry说:I'm leaving,然后,只有一个Gerry。
他甚至都不曾为自己哭泣,然后,他也有了幻觉,他站在了公路上,他拦下了一辆车。
他睁开了眼睛,蓝色的天空,白色的盐碱地,他挣扎着爬起来,他挣扎着向前走,他挣扎着跑了起来,因为,视力所及的范围内,这盐碱地的尽头,有着汽车带起的灰尘,这盐碱地的尽头,就是希望。
只有一个Gerry活下来了,他坐在汽车里,无声的开着窗外似乎变化又似乎没变的风景,他是否还有迷失的感觉呢?
车里的一个孩子,童真的双眼,也注视着这片沙漠,这似变没变的风景,这简简单单的生命苦旅,是永远都没有尽头的。
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电影,Gerry就像是为我写的,或者说写的就是我。
两个不知道来出,不知道去处的傻小子,在贫瘠的戈壁沙漠里行走着,买着他们的步伐。
没有交流,没有夸张,没有戏剧冲突。
简短的对话,说的都是很实际的生活用语。
对我来说,荒原对我充满了吸引力,不然我也不会一个人跑去塔克拉玛干沙漠。
这就是我的生活,我是一个业余演员,一个业余旅行者,一个业余的活着的人。
在贫瘠的土地上演出着我的日子,沙子陪着我度日,找不到出口,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水,只有沙子和我。
Gerry和Gerry都是我,一个脆弱的我,一个更加脆弱的我。
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都是我自己在那个心理的荒漠上踽踽独行。
我迷失在现代世界的荒漠,迷失在自己制造的戈壁,迷失了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了我自己,也许就只有我自己记得我是谁,前提是我知道答案。
直到最后,一个我以自我的灭亡来换取另一个自我的觉醒,但是谁知道我会不会走进另一个荒漠?
作为一个喜欢徒步的人,电影的节奏画面,表现方式都太适合我了,我自己在行走的时候的状态就是这样,语言不多,没有目标,只要向前就可以了,脚上的鞋都是一样的。
脚掌摩擦地面的声音都是那么似曾相识,以至于我是认认真真的看完了60分钟的电影。
作为一个喜欢表演的人,这就是我想要的,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现代荒野版的《等待戈多》,我自己也演过《等到戈多》,我非常能体会到Gerry的心理,我永远也等不到,等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等的,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没有希望,自然也不会绝望。
至于最后那个貌似同志的结局,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
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电影,就像是给我写的,就像是我写的。
我曾走过的沙漠,我曾演过的角色。
如果从安迪•沃霍的角度看这个电影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抱怨了,我想格斯•范•桑特表现得只是行走本身。
这其实是一个纯粹的电影。
寻找也罢,二人同叫一个名字也罢,都与那个大石头的黑色幽默一个性质。
而据有关资料显示,范桑特的确受过安迪•沃霍的影响。
当一个单纯的行为被放大的时候它的意义超越了这个行为本身。
就像画家马格里特那只被放大的苹果,你可能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苹果了。
而这个形式背后确实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你对它的思考。
我没有资料证明这部影片的创作意图与安迪•沃霍一致。
并且这里面还有一个让大家都喋喋不休的问题:电影作为娱乐,还是作为艺术而存在;不过至少我们都会认为电影本身与实验性的影像艺术还是有区别的,我们这么多年来观看电影的习惯让我们这么去想。
糟糕的习惯。
赖声川都说了,创意三毒:习惯、经验、动机。
回到影片本身,从结构上看,这是一个只有因没有果的电影,这让包括我在内的有些观众很失望。
影片的动作刚开始定义为寻找,而到底要寻找什么,那个“the thing”到底是什么(在他们完全迷失之前我想像他们正在寻找一具尸体,这个死去的人或者是他们的朋友或者什么),我们一直在等待着行走背后更深刻的有意义的东西出现,不过到最后你发现什么都没有。
依稀记得大学生活的几个志趣相投的哥们,时常围坐在酒桌前谈论着姑娘、音乐、书籍、电影。
这些也许就是生活,而除此之外的就是理想。
理想一词仿佛一时间成为了一个假大空的贬义词。
“你他妈还真有理想。
”但说出此话的人其实心中也有个理想,实际一点应称之为目标。
而我们都在努力且茫然地寻找着这个不只会在多远的将来闯入我们生活的相熟者,也许又是另一种陌生。
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无根的精神世界中,我们能做的好像只剩下寻找了,漫无目的地寻找。
依旧是茫然,这是在第一遍观看《Gerry》后留给我的最深印象。
于是,我尝试着开始了与《Gerry》的第二次接触,或者可说成与格斯·范·桑特的对话,当然结果很可能是失败的,但至少是直观且真实的。
对于《Gerry》这部影片来说,描述剧情简直成为了一种奢侈的想法,与格斯·范·桑特的前作相比《Gerry》呈现的最大特点就简约,极尽的简约。
影片的故事情节只需一句话便可概括,关于两个同叫Gerry的伙伴迷失在旅途中的故事,仅此而已。
而溶于故事表象之下的东西究竟是些什么呢?
这些也许就是影片的镜头中及镜头之后潜在的主旨吧。
随着优雅且弥漫着哀伤气息的旋律响起,一条曲折漫长的道路开始在镜头之中和之外延伸,这就是两位Gerry的旅程,长镜头的持续为影片定下了基调同时也成为了二人旅途中艰难、迷茫、漫长寻找过程的暗示。
丛林中存在着多条可能的道路,而这条条大路就真的能通向罗马吗?
这种多少有些自我欺骗性的借口为Gerry们的迷途标定了起点。
上路,幽默和调侃不时的发生在两人中间。
也许下一分钟或下一秒钟他们的汽车就会出现在眼前。
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下面的路途将会是多么漫长和艰难。
随着时间的行进,怀疑开始发芽。
Gerry(Matt Damon)是一位极其坚持个人主张并且有较强支配欲望的家伙,即使这种主张可能是错误的,这应该可以想象为一种男性的意识倾向。
他坚持走向山顶站在高处就能寻得目标,但这种简单的想法怎么可能在这环绕的群山中间实现呢?
Gerry(Casey Affleck)是一个具有清晰思维条理但稍显被动的人(这点可以从他注意到动物的足迹并主张跟随足迹寻找水源看出),或许这就是与Gerry(Matt Damon)身上的男性意识相对的女性特质。
这里毋宁将Gerry看作一个符号,而其却具有两种相对的符旨,就像一个人在面对一种选择的过程中,也就是找寻,内心中往往有两种力量在对抗,而这对抗的结果就直接影响着你的选择。
但对于两位Gerry来说,仿佛任何一种选择都是错误的。
天空翻滚的乌云、一望无垠的地平线、赤裸连绵的群山,这些平日里蔚为壮观的景象此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剧着二人心里的焦躁、迷茫和莫名的压抑。
空间既是开放的又是封闭的。
开放是相对两人生理而言,寻找方向已然无法成为判断目标所在的手段,方向感的模糊和丧失使二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沙漠中游荡。
封闭则是对于两人的心理而言,这空间又像一个盒子将他们锁入其中,饥饿、干渴更加使他们接近死亡。
谈笑逐渐开始在两人之间消失,唯有焦躁和危机在增长着。
刺眼的阳光投射在洁白的盐地上,四下里根本没有排除茫然的参照物,伴随着体力的枯竭和希望的消散,一幅幅幻像浮现于Gerry的头脑中,虽然这仅仅是海市蜃楼般的缥缈,但无疑成为了垂死心灵的些许安慰。
死神正在向二人招手。
虽然死亡已经如此的接近他们,可两人早已无力去抗争。
“我要走了。
” Gerry(Casey Affleck)对躺在身旁的Gerry(Matt Damon)说,但这话听起来仿佛失去了任何意义,这里是否可以理解为他对死的预感。
经过缓慢的挣扎死于了Gerry(Matt Damon)的手上。
两中意识和力量的对抗得出了结果。
无限延伸的地平线上闯入了几个移动的黑点,祈求这不是海市蜃楼。
Gerry(Matt Damon)蹒跚地挪着沉重的双腿,向着公路移去。
他终于找到了目标,但沉留在脸上的除了麻木依旧是茫然,也许车停之后,他将开始下一次的找寻。
影片在镜头上可以视为对传统电影技术的一次挑战,当多数人疯狂迷恋着独特离奇的叙事结构同时,格斯·范·桑特选择了最为考验观者忍耐力的长镜头,且用法早已脱离了传统意义上的长度,之前早已有许多作者进行过尝试,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使一般观众产生排斥感,但个人认为这些长镜头的运用还是比较准确的表现出二人在寻找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心理、地位的变化(这些在画面的构图中也有表现)和一直持续并不但加剧的迷茫感觉。
镜头数量之少多少与镜头长度有关。
而剪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早已弱化为单一的镜头连接上。
镜头之间的对比和深入已被一个个长镜头的作用淡化。
空镜在影片中不时出现,低沉翻滚的乌云、鲜红的火烧云、云隙间反复投射的阳光的画面和大量群山、荒漠的景色,都将二人潜在的危机、压抑和茫然进一步的渲染出来。
这点贡献上自然少不了音乐,零星的手指触碰琴键产生的悠淡旋律,出自极简主义现代音乐家阿沃·帕特之手。
上述这一切就成为了这部极端简约的影片《Gerry》。
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生活中的寻找过程。
寻找一间温暖安逸的窝,寻找一口营养美味的干粮,寻找一套得体舒适的衣物,寻找一位心爱的姑娘或小伙子,寻找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寻找一种美好幸福的生活,这些都是我们每天一直在寻找的吗?
依旧感到茫然。
什莫是与世隔绝?
什莫是绝望之后的单纯?
在加斯-范-桑特的这部《杰瑞》里面。
我们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了。
钢琴的旋律在荒野上徘徊,远处的石头山缓缓推近。
一亮汽车不急不缓的行驶在公路上。
这个4分钟的镜头把我们带到了现实的边缘。
离开城市,离开属于知识的历史主义坐标,离开政治,离开繁复的一切一切。
这里就是简约主义理想的精神家园。
意大利画家弗拉-安吉利科(FraAngelico)曾说过:“真正的财富包括怎样用很少的东西来获得快乐。
”400年后,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Wittgenstein)写道:好的建筑师与不好的建筑师的不同在于,不好的建筑师总是屈服于各种诱惑而那些好的则会拒绝。
简约主义因建筑学而兴起。
不过现代性的浪潮里面它一直不曾离席。
每一个现代主义者都在用各自不同的表达方式寻找同样的东西:精髓及本质。
请注意我用的动词是“寻找”(tosearch)而不是发明,是要发现那些客观存在的但却往往被其他运动的影响而掩盖了的东西。
这就是寻找环境之中蕴藏的真理的愿望。
造型艺术满足我们再造生活的冲动,满足我们不朽的欲望之火。
不过文化的累积总会有令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
人们开始相信自己的力量通及上帝,人类坚信通过探索可以触摸到世界的本质。
这就是简约主义的精神之源。
我们相信世界是存在绝对精神的,结晶体总在地底冉冉生辉。
建筑大师阿道夫-卢斯(AdolfLoos)在他的“装饰与罪恶”一书中大声疾呼结束装饰。
柯布西埃(LeCorbusier)定义建筑是“饶有趣味地利用光照组合空间”。
在他的建筑五原则里,他主要强调了自由,让空间和形式摆脱那些阻碍人们真正欣赏它们的干扰,而表现出它们自己的本来面貌。
密斯-凡得罗(MiesVanDerRohe)(提出了“少就是多”的名言)他认为:少就是任何多余的东西都不要。
“任何多余的东西都不要”这就是现代主义者自信的表达。
加斯-范-桑特用几近固执的方式开始讲述这个在荒漠上迷路以及试图回归的故事。
足足滞留在时间的黑洞里整整100分钟。
谁知道呢?
或许是一百年。
两个年轻人无因的驾车来到荒原,开始漫无目的的徒步行走。
忘记来路,迷惑于去路。
山峦起伏,万年的火山灰堆积在他们的脚下。
云彩飘行,阳光露出身躯,匆匆滑过灰白的大地。
一尘不染,就像神圣的月球。
世界从此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个人在篝火边上谈论起了电子游戏里的史诗故事“我那时是一个王子,那时候我还拥有许许多多的海港……”不过这些伟大崇高的史诗回忆都永远处在电子游戏的虚拟世界,不属于繁杂的现实社会生活。
电子游戏的世界和荒野在这个导演铺设的交叉点上奇怪的打起招呼。
不过这可能已经预示了我们的处境,我们在时代中漂浮起来的好处渐渐显现。
人们再次需要暴露在广阔的世界底下。
同性恋者的爱是不是必须选择在世界边缘才能有所释放?
就像王家卫在布宜诺斯艾莉斯那个阁楼里面的爱情故事。
无疑的加斯-范-桑特所怀的悲伤和绝望更加凛冽。
两个男人走在世界刚刚诞生的时刻。
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不过最终仇恨还是借着其中一个人的手掐死另外一个。
“我知道我们的车在什莫方向,我也知道我们应该往哪里走……”那个同性恋男子终于道出了渴望逃离世界本身寻求爱的愿望。
他是故意带他心爱的人来到世界尽头的。
同性恋角色的愿望在此时真正和简约主义的本质重合了。
“绝对的”代替“制造的”。
风格的胜利不可能仅仅因其本身的存在而存在。
风格属于心灵世界的本质的重合。
加斯-范-桑特的大胆尝试终于给拥有巨大忍耐心的观众以快感。
电影观众是现代性的世界图景真正观看者。
电影结束,世界仍然不清不明的存在着。
不过,心愿已经发泄了出来,至少保留在简约的世界尽头。
那里或许还躺着一具被掐死的同性恋男人的尸体。
如果回到“艺术是什么”这个问题上,有些类似于生命终极哲学问题“我是谁”,自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阐释明白。
面对这个问题,每个人自然会有自己的定义或者标准,在苏珊.桑塔格看来,艺术不应该是真理的助手,其目的在于提供一种体验,而非是一个声明或者回答。
差不多同时代的梅雅戴伦也在自己的文章中描述了自己的艺术观念,与桑塔格不同的是,梅雅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实验电影导演。
这个身份对进一步体会梅雅的艺术观念以及理解《盖瑞》这部电影都是颇为重要的。
这位美国实验电影的教母级人物觉得真正具有创造性的艺术作品,绝不是单纯的交流表达(描述、传递已存的外显的现实),而是创造了一个现实,并且本身就构成了一种体验,我猜这可能也是为何梅雅选择实验电影作为表述方式的原因,比起剧情片实验电影或许更能到达她渴望到达的地方。
在这个意义上,《盖瑞》的确如同一部通俗的实验电影(狭义上)。
在梅雅那里,电影的语言性至关重要。
不管是桑塔格还是梅雅,二人“默契”般相通的看法中,共同指向了两个字:之于艺术的体验。
在103分钟的时长里,《盖瑞》讲述了两个男人在一次远足中迷失方向,于是开始寻找归途的故事,他们穿过群山和沙漠,到达一片盐碱地,其中一个男人在这里“离去”,另一个男人则在几百米远之外发现了公路,丧失和寻回几乎同时发生。
整部电影只存在着两个重名的人物(盖瑞)、一个共同的动作(行走),连音乐也是最简单化的处理,使得电影近乎抽象。
范桑特他们试图剥离一切容易影响观者,使观众情不自禁在观看的过程中自动赋予电影段落以含义的内容,先是除去了大的时间坐标,在这个电影中,除了能够判断白天与夜晚,黄昏与正午,并没有交代具体什么年代。
同时也抹去了人物的身份,只剩下两个名字,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物是从哪里来,做什么工作,经历过什么,是什么关系。
情节在此处也被最大可能地抽除,两个盖瑞在一次远足中迷路,然后转而寻找归途,在整个过程中,情节几乎为零,一些看似会带来转折或是阻碍的插曲,也只是一闪而过,没有带来任何人物行为的变化,比如那颗卡西阿弗莱克(其中一个盖瑞)爬上的大石头,看似像是一个阻碍的设计,我们甚至可能期待剧情走向的变化,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卡西阿弗莱克不知道怎么爬了上去,然后又神奇般地平安落地,看完整部电影再回想这一情节就会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闲笔,对之后的情节(本片所剩不多的情节)也没有任何影响。
除此以外,还有一处眼看两个盖瑞在事情的态势非常不妙的情况下要争吵起来,结果也被作者化解在两句“fuck you”中,什么也没有发生,仍然继续前行。
同时被简化的,还有人物的语言。
我最喜欢的部分恰恰是两个人只有动作而没有言语的时刻,几乎会让人失去耐心的长镜头,但又好像拥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将眼睛停留在此的人。
对于情绪和情境的似曾相识感来说,言语是谓多余。
尽最大可能地剥离了这一切后,留下的只是一个大体的故事框架(主要是一个动作)作为支撑,而范桑特真正想做的,是最大化地凭借电影语言达到与观者尽可能纯粹的沟通。
要理解这一点,也许并不恰当,但类比最初抽象主义试图在绘画领域中做的事情可能会更容易理解范桑特的做法。
在抽象主义看来,一幅绘画作品,题材影响了观看者真正去欣赏这一艺术形式的魅力,在体会绘画本身的迷人之处时,观看者的注意力首先被“画了什么”给吸引去了,所以去除题材是必要的。
康定斯基作为抽象主义先驱之一,他所类比的,其实是音乐。
没有题材,但有情感,情感便意味着体验,而体验理论上可以到达所有的人。
范桑特的高明之处也在于“去除”。
如果说当我们观看一部电影,会被为事件本身而做出不同的判断,观众随之被分流成不同的群体,往往与电影中人物有类似的经历会更容易共情,而范桑特他们保留下的这个动作(行走或者寻找归途)看上去很具象,但其实也是抽象的,本身行走这个动作的寓意就无限丰富,它足以到达所有人。
有了设定,便是语言的表达。
整体来看,我觉得范桑特做到了一种自然的风格化,一种比真实更为靠近真实的自然真实,在这里只说其中我感受最深的一点。
整部电影最多的还是长到让人容易丧失耐心的长镜头,穿插着许多安静但又在迅速变化的自然之景,白昼与黑夜交替,两个盖瑞在自然之中不停地行走,从脚步轻盈直至步履蹒跚。
在所有行走的段落中,我最喜欢的两段,一是影片中间,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行走,画面中是正在前行着的两张脸,几近重叠,这个段落长达四分钟。
另一个是盐碱地的段落,两个盖瑞此时已经走了太久,差不多已经处在生命极限的边缘,这时的两个人一前一后以微弱的力气在黎明中挪动着步子,而我们能看到的仅仅两个一大一小的剪影,这一个段落长达六分钟。
就是这些看起来很普通的长镜头恰恰是本片所献出的“体验性”至关重要的元素之一,一个长镜头中往往只保留了一个单一的动作。
如果可以联想的话,这其实是很多实验电影的拍法。
这样的处理一般会产生的效果有两种,一种是观众基于耐心的丧失而睡着,另一种则是我们通过视觉的远足好像进入到情境中。
体验(作为动词)可能是唯一一条能够进入这部电影的通道:离开自身所存在的这个当下的现实,真正地相信眼前的那个现实,并以一个孩子般无知、天真、纯粹的心态并且不做任何期待地接受、投入到其中。
从这个意义上说,范桑特这部电影需要观众很大的主动性,才能够达成有效的沟通。
这样的处理其实在一开始就给出了,影片最初的五分三十秒,虽然是一个长镜头段落,但基于只有一个动作,却完全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长镜头:两个盖瑞驾车行驶在山间的公路上,阿帕沃特的音乐同时响起,带我们驶向的就是体验本身。
Ps:《盖瑞》是所看的GVS作品序列中的第二部,对范桑特其他作品还不了解,仅仅就这一部电影的部分内容谈了一些自己的感受,如有错误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正。
极简主义。极长镜头。我是专门来看Casey Affileck的。
非常简洁的电影,两个人物,稀少的对白,无边的旷野,迷茫的状态,或许只有格斯范桑特或者两位主角的粉丝才看的进去吧~
西西也拯救不了的无聊。
好吧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这部电影,正常人看了都会想睡,但依旧是gus在探索他不同的风格
什么电影?
0.5 / 过于纯粹甚至都没有什么提纯过程的电影。看出了做成短片、视频装置、雕塑、现代舞、摄影展、ASMR小视频以及收藏卡西阿弗莱克人类物种瑰宝级美颜的意义,但就是看不出一丝一毫拍成长片电影的意义。如果电影真的有什么必须要抗拒的诱惑,那就是试图给出“终极意义”或是真的相信“大道至简”这种屁话。最吸引人的时刻居然是因为用了《少年的你》同款配乐……
当电影说情节不重要,我画面很强大,行不行。
各种意义上都很极端的一部电影。爱之者极爱之,恨之者极恨之。但是对多数人来说它甚至不是一部电影,而是一段100分钟的屏保。
5-此类优秀的作品很多,怼脸步行长镜来自贝拉塔尔(大象里头是跟拍),结尾掐人来自庵野秀明。
死亡三部曲之一极端极简的场景、镜头格斯真的爱公路、天空、美男
要是把那最后一点儿的希望也拿走就好了
好喜欢T T
景和乐是还不错,但真的有点无聊
豆瓣大师太多,这么极简的片都能有7分以上,在圣丹斯上放过的片子就一定是好片了?中心主旨内涵确实有,但不需要这么简吧,花103分钟看懂了一个道理,真不值,咱不是大师,不懂,也不喜欢。
6/10。用摄影机作长幅平静凝固的静物画,调度上将山峦灌木当前景而退居次景的人物被自然所融合包围,繁用大全景让演员变为开阔环境的小斑点。云卷快速流动的空镜穿插既强调时间推进也隐含了忧郁悲凉的情绪。两位主角的关系和旅行动机避口不谈,只剩直视缓慢耗尽之死的痛苦(76'35远处有人出现穿帮了)。 @2015-02-11 03:03:28
【C】比《大象》差得太远。简单的真谛是不简单。真的把简单当成简单来拍的导演,我只能说傻得可爱。
all right, its Gus van sant after all.
看的时候,觉得一路上的风景都好像my own private Idaho里出现过的那一条条没有尽头的路,直到片尾出现的蓝色字体 “directed by GusVanSant”,谜底揭开。
一直走.直到活着和死去.
晕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