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过程中一直觉得闷,总想着高潮到底什么时候来,但在张以风和徐子淇乘坐的老爷车在高速公路上再度抛锚后,影片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观影结束后回想,这样没有戏剧冲突的恬淡调子,是从监制侯孝贤那里借来的技艺,是生活的本身。
父子冲突、两性困惑、母子陪伴,三组人物互相交织,这些平缓推进的日常就是困扰着芸芸众生的问题。
迷茫是当下永恒的主题,情绪的抒发也都需要出口。
张以风和徐子淇开车在隧道中疾驰,以及两人在路上狂奔时,林强的配乐随着情感的推进恰到好处,让观影的我很想在影院狂吼。
另外,本片展现的与建筑空间的亲密无间也令人动容,包括被检查的房顶、极具纵深感的奔跑之路(令人想起《千禧曼波》)、交错的捷运高架等,这些建筑重塑了新世纪的台北印象,它们不全是商业社会的物欲横流,也不全是“在地”时代的温暖动人,而被赋予了情绪,成为有温度的城市骨架。
真的蛮不错的。
采访丨北岛淳子整理丨北岛淳子文章未经允许不得转发。
Q:我们了解到《强尼·凯克》这部电影由郭采洁参与出品,可以聊一下是什么契机会让她想要投资这部电影吗?
A:郭采洁其实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参与到的。
因为之前我完全不认识她,当初我们前制的时候有一个小的导演组,郭采洁是当时的副导引荐来的。
那时候这部电影还在企划案的阶段,我们要去创投,要去募资,就在我们讨论企划案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女孩子坐在那边,一看是郭采洁,她说她来看一下电影的制作,当时我也很意外。
那场会议结束之后,工作人员才告诉我郭采洁非常喜欢这个故事,可能会想要投资,后来她也有参与更进一步的探讨,并说明自己会投资《强尼·凯克》。
Q:那郭采洁对剧本有参与吗?
A:完全没有。
她只是与工作人员讨论,会用什么方式来投资这部电影。
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正式成为投资方。
Q:因为我们在此之前并没有看过您的其他作品,包括短片、纪录片,很多人第一次看到这部电影都是在电影节,例如之前的上海电影节、台北电影节,还有这次金马影展,所以您算是空降在台湾影坛。
那么请问导演,您是如何构想出《强尼·凯克》这个故事,又是怎么完成它的呢?
A:《强尼·凯克》的剧本之前是另外一个比较类型的片,但由于一些执行的问题,拍摄会涉及到台北的捷运站,在实际操作方面拍摄起来会比较困难,但电影还是想拍,所以我就把那个故事中的人物拉出来,重新写了一个剧本,把那个故事中可以用到的部分引入到《强尼·凯克》,还有感觉的部分也重新抓出来,放到新的故事里。
我的故事设定还是放在台北,写剧本的时候就会坐在咖啡厅,看看周围发生的,和自己身边的事,像散文杂记一样写成一段故事。
写着写着就有了片中三个人物,三个人物其实也是很复杂的,而瑞玛席丹演的角色就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原型。
其实故事里很多角色都是这样被组装出来的,可能有原型,可能没有,可能完全虚构。
有了人物之后再去想他们会在台北发生什么事。
《强尼·凯克》没有三幕剧式的戏剧冲突,就是很日常的城市人的生活状态。
Q:《强尼·凯克》中三个主要人物确定之后,是怎么找到瑞玛席丹、黄远还有柯宇纶来出演这三个角色的呢?
A:柯宇纶的部分在写的时候其实投射的就是他,首先他符合那个年龄层,其次那个角色的生活感要很够,需要帅又能太帅,然后看起来要跟大家没有太大的距离感,太偶像就真的没办法,所以很快就决定是柯宇纶了。
黄远也是蛮快就决定的,很快就约他喝咖啡聊一聊,看着这个男孩子就决定是他了。
瑞玛是最难确定的。
Q:那黄熙导演是不是有看过黄远之前的作品,《强尼·凯克》中的角色与他之前演的角色其实差别很大。
A:有看过,其实每一个演员我都会去看他们之前演的作品。
但是瑞玛席丹就没有影视作品可以看,只能看她主持节目和她自己在脸书上讲话的样子。
黄远我就有看他的戏,比如王小棣的《酷马》,他演一个鬼魂,还有《不能说的夏天》,都有看。
Q:瑞玛席丹没有之前的作品可以参考,那导演是怎么想到她可以来演徐子淇这个角色?
A:我就看她讲话,后来就约她喝咖啡,我们不聊戏也不聊剧本,就像朋友一样聊天,她可能会聊到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还有个人的经历。
慢慢地再跟她聊这个角色,看她对角色有没有什么想法。
就是从聊天过程中觉得她适合徐子淇这个角色。
Q:片中演员的表演都很自然,想知道导演在现场是如何指导演员,或给他们做了哪些功课?
A:每个演员他们都会对自己的角色进行一些了解,比如黄远就需要了解亚斯伯格症。
台湾有一个小可乐剧团,他们的孩子会有这样的疾病,所以我们就会陪他们一起排练,黄远也会和这些孩子相处。
然后瑞玛就是做比较多日常的东西,主要是和那只鸟培养感情。
本来她不喜欢鸟,但是后来她与鸟就相处得非常自然。
Q:那只鸟和瑞玛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那电影拍完之后她有带回去养吗?
A:她其实很想养,但是那是摄影师养的鸟,所以后来就没有带回去养。
Q:我们知道这部电影是侯孝贤导演监制的,当时你也有两个剧本给他挑选,那侯导是为什么会选择《强尼·凯克》这个剧本?
A:这个我不知道,也没有问。
他选完我拿了本子就走,因为我很怕他改变主意或是又想到其他什么,所以也一直没有问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剧本。
Q:我们在这部电影中看到非常多关于交通工具的部分,比如捷运,还有结尾的塞车,可以谈一下你为什么你会在电影中设置这些交通工具吗?
A:因为我觉得人每天都是从A点到B点,从B点到C点,每天都是这样移动来移动去,要么就是走路,要么是公车捷运,或者是自己开车,所以我觉得移动就是一个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城市人每天都太忙,只有在移动的片刻,在走路、搭捷运或是在车子上的时候才有可能发呆一下,那一刻人就可以稍微感性一点。
移动在我的构思里就是一个很有趣的部分,最主要的也是绑回《强尼·凯克》最哲学的问题,也可以联系到凯克那只鸟要不要飞的那个情节。
Q:我们了解到导演曾经在国外待了很久,在美国生活了很久,现在又回到台北,那么对于导演你来说,在纽约的移动和在台北的移动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两个城市又了你什么不同的感受呢?
A:我自己本身的移动方式是不一样的,在纽约我很常走路,但是在台北我很少走路,我会骑车或开车。
台北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当你在这里的时候你就会很讨厌它,觉得它很挤很臭,可是一出去之后又会觉得好想回家。
就像一个在一起很久的情人,没有它的时候会想念它,可是在一起的时候又会觉得腻,台北对我来讲就像是这样。
Q:听说导演在拍摄之前没有画分镜,那到现场拍摄的时候会不会有比较茫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镜头的状况吗?
A:一开始剧组因为这个问题有些摩擦,但到后来就会磨出一个方法。
我和姚哥的沟通也比较顺利,他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导演和摄影师,他又是拍纪录片出身的,所以跟他说分镜头是一个蛮可笑的事情,我相信他会捕捉到一个演员最自然的状态。
就像黄远下雨骑车那场戏,其实就是临时加出来的,当时正好下雨,剧组处于停滞状态下,姚哥就说:“快想一下他在干嘛”,后来就有了那场戏。
Q:《强尼·凯克》哪一场戏拍最多次,最难拍呢?
A:瑞玛坐在那边发呆的那场戏,其实只有几秒的镜头,就是她拿着一个水杯坐在那里。
那时候拍摄室内温度有40多度,瑞玛又是一个非常躁的人,她静不下来就会很急,加上又很热,所以那场戏就拍了很久。
Q:结尾塞车那场戏有拍很久吗?
A:我记得是两三个take,但是他们说没有那么少,大概是五六个take。
Q:所以那场戏车坏掉,瑞玛席丹和柯宇纶在车上的对话是即兴的吗?
A:其实有给他们一个基本的台词,但是他们有自己加一些东西进去,因为制片组吓他们说这场戏只有一次机会,不然警察就会过来,那我们就没有机会拍了,这一天就完蛋了,所以后来瑞玛就很慌张,呈现出歇斯底里的状态,她吓到台词都讲错,把高架桥讲成高速公路。
其实那一个take就已经可以了,但是警察没来,我们就继续拍了。
Q:那场戏是一开始在写剧本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的还是后来才想到的?
A:一开始写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就是想表现出一种台北很繁忙的样子。
后来在勘景的时候也会有一些状况发生,刚开始制片组的评估是不可行,但我和姚哥沟通以后还是觉得可以硬拍。
Q:导演实际拍摄的素材有多少?
A:有人告诉我好像是5000多分钟。
Q:那剪辑的时候不会很困难吗?
因为很多都是即兴的东西,在剪辑的时候会不会很为难?
A:有,剪辑是一个很痛苦很痛苦的过程。
我和另一个剪辑师一起剪,我剪得很毛躁的时候就给他剪,他也是这样。
最后我们再把剪完的东西给侯导看。
其实我们有剪两个版本,一个是短版一个是长版,短的是90多分钟,现在的是一个长版。
短版比较年轻一点,节奏再快一点,很多的选择性再煽情一点。
长版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
Q:《强尼·凯克》中的角色都刻意地省略了他们过去的部分,是导演本来就没有想要拍还是篇幅的关系?
A:本来就没有想要拍,如果放进去就会显得太啰嗦。
Q:这部电影从监制到音乐都是侯孝贤的班底,也有人会觉得和侯孝贤的电影有相似之处,你自己有这种感觉吗?
A:目前为止还没有,其实我也蛮讶异有人这么认为。
我年轻的时候不是特别看得了侯导的电影,当然现在慢慢可以接受了。
《强尼·凯克》在创作中也完全没有参考任何华语电影,当别人问起我这部电影是一个什么类型的作品的时候,我也完全不知道。
所以当听到别人说像新浪潮,像侯孝贤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奇妙,因为我并不是一个粉丝,也完全不是那一挂的。
有人提到《一一》的时候,我就赶快把《一一》拿出来看一看,因为有人觉得像,那我就会看一看到底像在哪里,但是内心还是蛮虚的。
所以,到底哪里像?
(笑)Q:导演是如何与林强沟通这部电影的音乐的呢?
A:最早打算用爵士乐,但是当角色状态出来的时候发现爵士乐放在片子里很怪,不适合,后来我才想到应该是电音。
电音的话强哥应该是不二人选了,所以也是后来才找到强哥,并不是一开始,但是强哥也很帮忙做了音乐的部分。
Q:侯导对《强尼·凯克》最大的影响是什么呢?
A:我觉得是他对演员的方法,他会让演员去熟悉必须熟悉的地方,会建立起人与环境的关系,在这一点上我是参考侯导的方式。
台湾独立电影,有侯孝贤监制,在台北,上海,金马电影节,First影展上都有提名或者获奖。
讲现代社会中个体的孤独,莫名很喜欢。
徐子淇是一个兼职瑜伽老师,租了一间房,有一个多年的性伴侣,养了几只彩色的鹦鹉,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在香港,出行交通工具是捷运。
张以风是一个包工头,很早离开家,有一个很熟的高中历史老师,有一辆经常在路上熄火的小车,没有固定住所,出行交通工具主要是这辆车,在车坏掉时会搭捷运。
李立是一个患有亚斯伯格症的大男孩,有一个死掉的哥哥,单身母亲,一些奇怪的小嗜好,出行交通工具是捷运和自行车。
三个人物有不多的交集。
也有他们周边人物的故事。
电影拍了很多人移动时的景象,导演喜欢在高架上下,捷运里,车里,那些人会显得渺小,城市会显得拥挤的地方拍。
徐子淇与张以风坐在车里行进在隧道里的近景镜头突然就触动到我。
孤独,是现代人消解不掉的情绪,是影响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情绪。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隔得太近,又会渴望孤独的感觉。
现代人的关系,复杂而模糊。
华语片不会让你失望的台湾电影第一次 更是黄熙第一次 将无法名状的孤独 甚至孤独的原因 说清道明不知道侯孝贤发了多少力 林强一如既往的入骨扎心 偶尔手持的心机和空镜头 高架桥和捷运进出的站台 表达本不会说话的景物内心的情绪 喜欢孤独的人 在寻找强尼的故事里 变的并不矫情 每一个孤独的人 每一个享受孤独的人 都有一段隐匿在心里的亲密关系 每一个浸淫在孤独中的灵魂 都是享受对苍茫世界的逃避 可更贱的是 车子会抛锚 疯狂奔跑的汗珠会粘腻 鹦鹉会飞出去 生活 还是会继续没有错 我是很喜欢听讲外国名字的台湾口音
虫子爸无剧透影评之强尼凯克十分给8分推荐人群 非单身人士张楚曾经有首歌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看完强尼凯克,我想唱这首歌,不过歌词要改成不孤独的人才是真正可耻的,我不寻找,我不依靠,我就是非常的骄傲。
脑洞影评看完电影我恶意的想去寻找无限手套,响指一打,单身狗都好好的,不单身的灭掉一半,社会重组,留下的人才是可耻的。
今年看了三部台湾电影,《大佛普拉斯》,《血观音》,以及这部《强尼凯克》。
三部给我的整体感觉就是,对岸的制作真的是粗茶淡饭啊。
好嘛,前两部还有故事性,我也知道这是电影的灵魂,但是反观这部《强尼凯克》,觉得是找了个漂亮的女人当主演,故事就随便讲讲无关紧要了?
一.片名什么鬼强尼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女主不认识,却总接到陌生人电话说要找强尼。
凯克是鹦鹉,女主喜欢养。
请问强尼和凯克两者之间什么联系?
又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我真的get不到。
二.情节缓慢好歹我也是看过韩剧和国剧的人,但是看本片真是对我耐性的磨炼,请问一个车子抛锚的镜头拍那么久干嘛?
寓意人生时常掉链子,不进则退,独臂难撑,朋友多了路好走,众人划桨开大船?
片中女主一个人在胡同里左拐右拐,里出外进,是要讲述天黑路滑,条条大道通罗马,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不回头?
如果是这样,点一下,我们就能懂。
如果不是这样,导演铺垫了这么久,究竟是要说什么?
我认为本片至少可以压缩四分之一的时间。
三.女主男主没有表情不知道他们受了什么打击,还是看破了红尘,不论是站着坐着开车走路打电话吃饭甚至在床上都是淡漠.jpg。
好不容易见两个人笑,是他俩一路狂跑然后放声大笑。
笑的我莫名其妙。
四.女主身份的模糊通过影片给出的线索,我觉得女主可能是小三,男的拿钱养他,基本不在身边,孩子长在香港。
除了养鸟生无可恋的样子,孩子也不疼不爱。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五.可能的主旨个人认为本片是想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吧,男主全片虚弱无推力,唯一的作用就是讲了那几句什么人和人越接近,越是会争吵有矛盾。
而女主和男人和孩子离的远远的,没争吵没矛盾,但是生活一片空虚。
她在捷运上若有所思,给孩子打了电话,切换各种语言,始终没有亲近的感觉。
我认为这是一次走心但是无果的尝试。
如果主旨真的是这个,我认为本片至少有二分之一的时间可以压缩了。
六.我观影过程中胡乱的猜想和期待我此前并没看介绍和剧透,故事的展现让我开先认为这是一部犯罪类电影。
女主拿了一个纸盒子坐捷运,一个男生猜是鹦鹉。
女主否定。
我在想,会不会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啊?
结果证明,确实是一尺鹦鹉。
果然漂亮的女人不能信。
女主回家,男生一路尾随。
我在想,他是不是要逾越道德的底线啊,或者是见证其他人的犯罪过程?
结果证明,他俩是特么邻居。
总是有人打电话找强尼,我在想,是不是女主捡了强尼的手机,或者是强尼和女主有仇,把她号码贴电线杆上了?
结果证明,强尼他们一家都是神经病。
后来我联系片名想,难道有个凯克鹦鹉叫强尼?
它曾经的主人割舍不下?
鹦鹉可以说话?
但是鹦鹉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也没有感情,科幻片和宠物片的猜想破灭。
或者养女主的男人叫强尼,原配家庭呼唤他回家?
结果这男的自己出面否认了,也否定了本片成为家庭伦理剧的可能。
我不得不佩服编剧和导演,如此平淡地拍了一部故事片,一次又一次打破我一厢情愿的期待。
这只能说明,我很傻很天真。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部我一直认为是烂片的电影却时不时浮现在眼前,没有故事,没有高潮,开始和结束都是在车子坏了,不断的有人打电话过来寻找一个叫强尼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是谁,老头和家里的关系处不好,天天吵架,只能和隔壁的老头混在一起,女孩的鹦鹉丢了,所有人停下来帮她找,她的前夫却很讨厌她养这些东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在给对方压力,没有人关心你为何来,未来想去何方。
在First看的第一部长片,侯孝贤监制。
我不是因为侯孝贤的名字走进电影院(个人更喜欢李安和杨德昌),而是因为被影片简介所吸引。
故事围饶都市里三个年轻人展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寄托,在偌大的城市里游走,失落,再次前行。
有的人批评故事太散,但我觉得导演其实侧重想讲的是人,人的处境,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而它好就好在并没有刻意地去强调里面的人物有多苦,多不容易,而是举重若轻、娓娓道来。
尤其是柯宇纶饰演的张以风这个人物,一个只能在车里刷牙洗脸的年轻人,背后有着悲苦的故事,但却善良而乐观,从小父母离婚,将中学的历史老师视作家人,常常给他们搬回一个新马桶什么的;下雨天,怕屋顶漏雨,一个人爬上房顶修补;这些很小的细节使人物立刻鲜活了起来,柯宇纶也演得非常好,他的好体现在不用力,和影片的风格一致,很淡然,很润物细无声,但你会在某个瞬间被他打动。
我其实很希望导演能在他这一条线上有多一点发展,但导演很克制,点到即止。
当然,瑞玛席丹的表演也不错,在两文三语中随意切换都没有什么突兀感,是未来很值得期待的一个演员。
也喜欢影片中关于“鸟在那一瞬间是动还是不动”的思考,我们到底是动还是不动的呢?
发表于公众号 多巴胺餐厅 这部片子曾经出现在4月内地院线片单当中,但无论是名字还是海报都没有引起我太大的兴趣。
后来,在经历了4月“院线片狂潮”之后,人们并没有能够如约在电影院看到此片。
事实上,《强尼·凯克》的阵容会让任何一个稍微熟悉台湾电影的影迷雀跃:制片人侯孝贤(三三电影制作有限公司),剪辑指导廖庆松,摄影指导姚宏易,配乐林强。
此外,男主角柯宇纶是台湾导演柯一正的儿子,当然还有段钧豪、高捷和张国柱等人的加入。
在开始正文之前再次提及上个月看的《川流之岛》。
同样是台湾电影,同样是导演的第一部长片,两部片子都让我哭肿了眼睛并在看完之后马上开始写字。
如果说这两部电影是当今台湾电影的代表,我则更愿意将《川流之岛》看作对杨德昌的传承;而今天的这部《强尼·凯克》自然是侯孝贤的。
独自在台北生活的徐小姐经营着一家客栈,她还兼职作瑜伽老师。
电影开头,她抱着一个纸盒子独自坐地铁回家。
在车厢里,她遇到房东的儿子,后者再三纠缠着想看看盒子里的鸟。
由于知道地铁上不能携带动物,徐小姐一直敷衍着。
在天台上,房东的患有失忆症的儿子终于见到了凯克鹦鹉。
徐小姐的男朋友要从香港到台北,他希望当他在她家的时候,她能把鹦鹉关起来,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了”。
但徐小姐很爱她的鹦鹉,她跟它们分食苹果;当她离开的时候,鹦鹉直接吃起了她碗里的面。
在男朋友长期资助下,徐小姐开了客栈并可以悠闲的兼职作瑜伽老师。
徐小姐认识了房东找来修理房屋的张以风。
几次在楼道和天台的有意无意聊天让两个人熟络起来。
徐小姐和男朋友吵架后坐上了张以风的红色吉普车。
两个人在后者家里给他的张爸爸过生日,然后在便利店门口喝酒。
他告诉她他自己的秘密,她也告诉他她的。
他说,人跟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就不知道怎么爱了。
而她说,她有个七岁的女儿在香港上学,她们通电话也只会聊些表面话题,她们的生活中不再有交集。
也许那个盒子就是徐小姐的秘密,或我们每个人的情感连结点。
它只能在适当的时候被打开。
她的男朋友不喜欢它。
当盒子被打开,凯克鹦鹉便飞到屋檐雕刻的凤凰头上,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捕捉了。
徐小姐的房东是一对母子。
儿子患有失忆症,需要借助即时贴来做事,否则他就会忘记做过的以及要做的事。
据他妈妈说,他有可能忘记回家。
他在地铁上看到抱着纸盒子的徐小姐,一眼就认出那个盒子里装的是鸟。
他跟徐小姐一起回家,后者始终没有让他看到盒子里的鸟。
在天台上,房东的儿子直接叫出徐小姐鹦鹉的种类名字,他知道,那是凯克鹦鹉。
后来,凯克鹦鹉飞走了,他主动帮忙去抓。
他患有短时失忆症,但他不想借助即时贴生活了。
嘈杂的录音里,他说他童年时候行走的那段8公里的路,他没有忘记,当然还有他失去的哥哥。
对于房东母子来说,他们的秘密或情感连结点正是她的大儿子他的哥哥。
失忆少年和张以风讨论一只飞行中的鸟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将其定格在一个时间维度中,这一刻它是静止的,那下一刻呢?
在徐小姐楼下,她遇见了来修房子的张以风。
张以风很羞涩,他开着一辆曾经抛锚在路边的红色吉普车。
他第一次抱着一扇玻璃窗胳膊卡在窗口的样子让徐小姐哭笑不得,徐小姐叫自己的男朋友来帮忙。
徐小姐家住在顶层,张以风在房顶上检查是否漏雨。
徐小姐看到他穿着雨衣却不戴帽子,头发都湿了。
两个人在便利店门口喝酒,他说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婚了,他上了高中后就没回过自己的家。
他说,人跟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就不知道怎么爱了。
他的红色吉普车再次抛锚在繁忙的高架桥上。
旁边的徐小姐急躁的叫着怎么办怎么办。
后面排了很多很多的车,他们挡在路中间,进退两难。
张国柱与张爸爸张爸爸是张以风以前的老师,张以风说高中后他就没回过自己的家了,他一直在他的张爸爸家生活。
张志豪说他爸爸脾气越来越坏,跟他妈妈经常因为很小的事情吵架,吵过之后就跑去找角叔。
这天是张爸爸的生日,晚饭后他想让儿子张志豪来收拾桌子,他颐指气使的样子让小豪看不惯,父子吵了起来。
和所有的家庭所有的爸爸和儿子一样,爸爸在众人面前宣誓主权,儿子在强权之下指责其失职。
张爸爸由张国柱饰演,他是《酒徒》(黄国兆,香港,2011)里风流倜傥的作家。
段钧豪与张志豪张志豪离婚后带着儿子住在家里。
他厌倦常常吵架的父母,他又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每天工作很辛苦。
偶尔能跟自己聊聊天的也只有张以风。
这天张以风拿了包从工地捡来的烟给他抽。
他说,我操,真恶心。
张志豪由段钧豪饰演,他是侯孝贤《千禧曼波》(侯孝贤,台湾,2001)里的小豪。
高捷与角叔张爸爸的老年“基友”角叔由高捷饰演,他是侯孝贤众多电影里也是我心中永远的”捷哥“。
莫名电话(对比《好男好女》,侯孝贤,台湾,1995)片名中的“凯克”指的是徐小姐那只飞走了的鹦鹉,而“强尼”是徐小姐一直接到的莫名其妙的电话里所有人都在找的人。
强尼是谁?
他是个儿子,他是个父亲,他是个丈夫,他也许就是徐小姐生活里缺席的那个人。
而张以风说他也想给自己取个英文名字,而他认为“强尼”不错,比什么“皮特”、“汤米”甚至“劳伦斯”都要好!
开车驰骋以及天桥奔跑(对比《千禧曼波》,侯孝贤,台湾,2001)徐小姐起身要走,张以风略带落寞的说:“你要走了?
”徐小姐带张以风来到一座过街天桥,他们在上面奔跑,跑到气喘吁吁,跑到房东说的那种“呼吸困难”(她曾经劝张以风不要抽烟,因为对气管危害很大)。
与徐小姐坐上张以风的红色吉普车的时候一样,两个陌生人彼此畅谈。
仿佛身陷情感纠葛的Vicky(《千禧曼波》,侯孝贤,台湾,2001)在北海道与日本兄弟及其家人相处甚欢。
而这段天桥奔跑还会牵扯出另一部影史经典,即法国新浪潮电影—《祖与占》(弗朗索瓦·特吕弗,法国,1962)。
林强的配乐依旧内敛而适度。
与《千禧曼波》中的A Pure Person不同又那么相似。
我想起第一次听到Múm时候的感觉:夜晚城市森林中的诡谲和释放,而心里好像有什么就这样被剥落了。
电影给我一种村上村树小说的感觉。
流畅、自然,带着一点孤独,带着一点寂寥,带着一点未知和迷茫。
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刚刚和妈妈打完电话,妈妈告诉我,前两天去的美容院里,帮她做美容的一个女孩子,和我一样二十岁,原本在哈尔滨读大学,这个学期没有去上学,到了美容院里工作。
妈妈问她为什么不去上学。
女孩说觉得没有意思,感觉每天都在混日子,还不如出来工作。
妈妈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工作,混日子的时间就这么几年,还不好好珍惜一下。
妈妈感叹着说着这些话,她说如果我是这孩子的妈妈,一定会觉得崩溃的。
我想要赞同女孩子的话语就堵在了喉咙里。
-高中的时候,班里一个男生,突然有一天回了家,只每个学期的期中期末大考来一趟学校,在家里自己看书,没有老师,没有辅导班,却从中游到了年段第一。
这样大半年后,到了高三下学期,男生离家出走了,毕业考试没有参加,也失去了那一年高考的机会。
后来听到那个男孩的消息,是在高考后几天。
据说是在一个餐馆里端盘子,觉得学习太容易,太没有意思,于是跑去了工作。
当时妈妈听到这件事情也是这句话:以后有的是时间端盘子,何必呢。
-原本以为的青春,是荷尔蒙旺盛的小说式生活,有着一个暗恋的男孩,纯粹的喜欢,却像是偷情似的刺激美妙。
那个人或许也喜欢我,或许不是,但我会为了他而每天辗转反侧,被他表情中每一个细微的弧度牵动自己的全部心神,为了他茶饭不思,或者是为了他奋发图强。
原本以为的大学,是没有了禁锢之后的自由解放。
想干嘛干嘛,既可以几天几天宅在寝室里和一帮子网上的哥们热火朝天地打着游戏,也可以约一帮子帅哥靓女挫男丑女一起没日没夜地喝酒、唱歌、疯玩,然后在考试前一周悬梁刺股,打了鸡血似的一起举着手电筒学习。
现实却是全然差强人意的走向。
所有的兴奋、忐忑,所有的热血、刺激都没有如同意料之中地发生。
从开始到现在,贯穿全程的,只有平淡到了极点的苍白。
青春是大堆大堆做不完的习题,大学,是大把大把奉献给手机和电脑的时间。
偶尔一抬头,是长时间低头后颈椎的咯咯作响,是长时间注视着屏幕的视线发白。
班队课上,团支书一个人在台上像是一个独角戏演员一般卖力而尴尬地表演着,在检查人员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和台下互动,收获的,却是一大片一大片对着自己的头顶心,响应的声音寥寥无几,衬得教室里更加安静。
曾经小学、中学老师无数次期待过、无数次镇压想要得到的安静,终于在大学达到了。
却附带着一份让人不知所措的悲哀。
很多次下课时一抬头,会有一种分不清身处何时何地的茫然感,在寂静中环视一圈,讲台上的老师也好,座位上一排排散落的同学也好,都是同样一副疲惫而冷漠的神情,专注却又有些烦躁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块屏幕,偶尔耳中会传进后排男生的话语,是一连串让人厌恶的脏话和低咒骂声。
有些时候,我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我们都是一样的,有着同样苍白无比的面容,同样贫瘠荒芜的内心。
梦想或许有,目标或许也有,但很多时候,像是悬在天空里的那一轮太阳,远远地,看一眼,人就会低下头去;还有一些时候,像是火堆中最后一点火星子,闪了一下,然后就熄灭了。
很多人开始承认自己的平常,开始反驳对普通的苛责,歌颂平庸的伟大。
但我却时常觉得,这与庸碌是不同的。
大多数的我们,受制于天赋,终其一生,或许都只能在一个地方,在一个领域,在一个圈子里,做着那个固定不变的人。
有一天,掉入了人海,就再也照不出来但这似乎不是借口,惫懒而徒劳地停留在原地、无所事事消磨着每一寸光阴的借口。
活着的每一刻,似乎都和死去没有什么区别。
-不止一次地感受到束缚和桎梏。
不止一次地在长时间地节食后,自暴自弃一般暴饮暴食,然后看着体重秤上飞涨的数字,自怨自艾或者索性麻木。
不止一次地在夜晚奔跑或者骑行,带着一点负气似的用力和冲动,仿佛是在和谁较劲又仿佛是在发泄着什么。
影片的最后看到高架桥,听着耳机里一句接着一句的对白,看着高架桥上的车水马龙,眼睛在不自觉地寻找着车流之中的主角,心里浮上不自觉地焦躁。
车辆熄火的时候,女主突然爆发的情绪,一开始觉得格外突兀,回想起来,却仿佛是融入那一刻的自己的情感。
蓦地感受到那种累积的情绪,从一开始高架桥的出现就开始的不耐和焦躁,那种不安,那种熟悉的束缚感。
其实从一开始主角抱着那只装着鸟儿的纸盒上捷运,从那只鹦鹉飞走、然后彻底离开就应该感觉到的。
那种出于对既有的人生和现实的无可奈何,那种对一些憧憬的求而不得甚至是到最后连幻想都不复存在。
是对庸碌的人生的不满和无可奈何。
一天又一天的日子过去,一天又一天的浑浑噩噩,想要挣脱,却又不得其法,像每一个被困在现实中的我们,像一只被禁锢在笼子里的鸟。
想要愤怒地、用力地去冲撞笼子的铁丝,想要彻底逃离这一切,却又因为在乎自己华丽的羽毛而始终停留在想象的阶段,永远不去付诸实际。
是对现实的愤怒和不甘,又何尝不是对屈从于这个现实的、怂包的自己。
两星半
迷失台湾。
说是要散文式结构电影……哪有扯这么多有的没的,电影就好看不好看两种。多线剧情没一个说的漂亮说的精彩的
还不错了,虽然有点矫情
很有余味。讲亲密关系的羁绊,讲时间在自然里的流逝。灵动的开头,三人像洄游中的鱼,距离时远时近。单车划过水洼的轨迹,昏黄甬道里沉默的飞驰,狭窄步道里的奔跑——鸟在飞行中的“动与不动”。有爆发,但不如想象中那样畅快,最后还是停在路上,抛锚,塞车,争吵,始终只有鸟叫得自在。漫不经心的反叛之后,谁也不知道逃离应该如何开始。喜欢了。(音乐是林强诶,半天也没找到原声带,气)
新版《咖啡时光》。我们被生活折磨对生活撒泼向生活诉苦再跟生活和解,无论飞到哪里还是会被生活一手抓回来跟它融为一体。人类生理自动循环机能。很多候导作品的碎片飘在电影的各个角落里。耐心点,人物创伤还是铺得很耐心的,后半段味道就出来了。喜欢这个结尾,夕阳映照下台北立交疲惫的模样。
人造景观的情感、家庭关系与社会而已。
空洞平庸,藏着掖着的水面下的冰山我明白,但还是很没劲,而且很松散。可取之处是对传统家庭的状态刻画得还挺真实的,并且塑造了一个城市空间。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明明是侯导家的片,刮的却是《一一》的风。大多时候都是平淡无趣没有重点,好在最后一场戏看得出导演还是知道自己想讲什么的。
你开口闭口都是钱,你懂什么叫爱?人跟人之间距离太近就会变得这样。小粗腿不够好,胜在潜力股。没有美术的一个片儿。那个叫木卫二的完美诠释了无知可以有多可爱。
疏远
由几段台北生活流和人际关系组成群像,只言片语组织起疏离的亲人/亲密的陌生人这两组看似矛盾的现代城市所独有的景观。表达若有似无,举重若轻,缺点是结构松散,强度不达。叙事层面的不足,其它方面又不至于补齐,这样资源好到爆炸的片子,不能说是很争气吧。
主演支持台独,大陆封杀了
语焉不详,太散了。
留白有些多 幸好味道对
家庭问题、个人问题。就像车子在高速公里上抛锚一样,人生也是充满麻烦的。没有重点,形散神也散。
琐事略乏味,名导的痕迹挺重。
2.8
真的一股侯孝贤味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