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苦等待赴港观片的三周里,预告片我足足看了有六次,感觉是——真TM帅,有TM有范。
僵尸有僵尸凝重阴森的帅,女鬼有女鬼凌厉凄戚的帅,市井小民有本色潇洒的帅。
预告片里那个老僵尸,夜色中翩翩起跳,衣袖飘飘,鬼烟渺渺,从80年代《僵尸先生》跳到了21世纪,在香港这个弹丸之地,继邵氏武侠,刘氏黑帮之后,踏出一条让世界为之侧目的鬼片小径,通往那华人文化的悠远深邃之地。
不跳的时候在阴暗中肃立,头上还带个新型铜钱古董口罩,可媲美印度姑娘们的绫罗轻纱,若隐若现,惟妙惟肖,不过遮遮掩掩的不是一个好身段,而是吴耀汉嘴边三两颗向往鲜血的獠牙,我跳,故我在。
那首《鬼新娘》,30年前唱到现在,依然在夜色中余音绕梁,这歌曲入选香港近一千年版十大劲歌金曲都不为过,鬼神童子般的童声合唱,诡异邪气的调子,绝望紧迫的歌词,如果不是鬼上身的鬼才,怎么会写出这么棒的作品?
僵尸跳和鬼新娘,不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可惜了。
麦浚龙和清水崇告诉我们,僵尸片不仅仅是茶余饭后的低俗消遣,僵尸片也有尊严。
好的僵尸片,就像杭州楼上楼里的东坡肉,用精致的小盅装着文火炖着,里面是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圆润有致的一份佳肴。
对鬼片而言,所谓肥而不腻,就是刺激而不惊吓。
这个简单的真理,就是到现在很多拍了一辈子鬼片的导演都跨不过的门槛,尤其是欧美系鬼片。
惊吓是喜爱在电影院里的欣赏鬼片的观众所不能承受之轻,十多个环绕组合式音响,在十分之一秒内突然从寂静到重响,把整个人吓的弹跳起来,一场下来十多次,无论是器材还是人体器官都难以接受如此折腾,有人说看一场鬼片消耗2千卡路里,而这么惊吓下去死几万神经细胞,不值。
很多导演居然还对惊吓乐此不疲,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观众真正需要是非日常生活所见的眼球刺激,非现实世界的际遇和逻辑关系,我们为什么需要鬼片?
因为有些现实世界的恩怨情仇,需要法律人情以外的非现实因果报应去狠命发泄,用更极端的方式,去呈现恶善皆有报的天理,而观看这种极端过程,带来的就是刺激,而不仅仅是听觉上的惊吓。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等拙劣手段,好比拍悲剧的时候找个女人从头哭到尾,拍色情片的时候找个女的喊爽喊到死那样,俗不可耐。
也正是有如此多的单纯惊吓片,把大多数潜在鬼片粉丝拒之门外,间接影响该类影片的快速发展。
这里可以告诉未看而准备看的粉丝们,《僵尸》不惊吓,只刺激,可以放下提心吊胆,轻松舒适观影。
麦浚龙和清水崇还告诉我们,拍鬼片的人不能妄自菲薄,鬼片也可以很有气质,清水崇就是鬼片里的王家卫。
纵观僵尸全片,任意截图一个画面,绝大多数都可以做成风格独特的海报,2442打开门后一吊两躺的一片红,狭隘走廊里四个地狱使者打伞巡更,那捆满红线上铁索的衣柜,那散发出血气游走在四面墙壁的厉鬼姐妹,惠英红痛失爱子后一手丧钟一手狼牙棒找鬼复仇的眼神……,随意回忆一些片段,都是可以长久流传的经典画面。
这片子甚至会像《魔戒3》那样成为亚洲鬼片教科书,在拍摄手法和角度上备受新旧导演的借鉴和抄袭。
差的,就只是一个公认的奖项。
受害者有时候比鬼本身更出彩。
《僵尸》里面,一道一术一戏子, 一老一母一看更,这六个香港老戏骨,把社会底层百态演绎得淋漓尽致,而讲故事的,只能是被鬼迫害的人。
麦浚龙选对了人,成就了《僵尸》的剧本,清水崇造酷了鬼,成就了《僵尸》的视觉效果。
观影之前,很担心一个问题,就是初出道的juno会否被老前辈清水崇强压过头,抹杀了香港僵尸片特有的卖点?
观影过后心情顿觉宽慰,除了女鬼上身僵尸这个创新外,该有的糯米木剑罗盘墨斗一样不少,还是80年代原汁原味,影迷津津乐道的经典。
其实不仅仅人间有法治——治鬼有法,让鬼片在术道规则下游走出彩,始于刺激,终于交代,是香港鬼片一直领先于国外鬼片的核心价值,有规矩才有结局,有规则才有交代,观影的人看后心情才有始有终,而不像大多数国外鬼片,空穴来风,来无影去无踪,像看卫斯理的小说,开头越爽,结局就越不爽。
juno没有放弃这点,而是把它发扬光大,重新启用让人一见就唏嘘,一见就有回忆共鸣的钱小豪,陈友,吴耀汉,很好,很好。
略有遗憾的是,高潮部分实在太短,人鬼PK也来得太肤浅。
本来正邪两方,一方是姐妹厉鬼+中国僵尸+丧心病狂老太婆,一方是丧子大妈+抓鬼老道士+功夫底戏子,这个4V3的局面,如果不是个人淘汰赛而是团体对抗战,那将是多么刺激的局面。
对抗形式选攻城模式,邪方要攻陷2442,夺取养尸地,正方则要千方百计守住楼梯、走廊、木门三大关卡,然后丧子大妈用糯米作暗器,狼牙棒作武器,担当驱鬼副手,功夫底戏子由于有短暂不死身,理所当然担当肉盾接受攻击,抓鬼老道施法,布阵,封结界,补血,担当法师,有攻有魔有法术把邪方打得满地找(獠)牙,然后出大绝,第一重大绝是鲍起静疯狂老太婆自刎歃血帮僵尸补血,第二重大绝是双女鬼附身僵尸,增加爬墙和迅击技能,最后钱小豪借助抓鬼老道“漫天糯米雨”大绝+东方不败的墨斗红线阵摆平,回归香港僵尸片本色,多带感。
画面有气质,剧情有张力,演技有保证,除了师奶,学生,腐女,《僵尸》也可以受到文艺才俊,业内人士,社会精英阶层的青睐。
可以这么说,无论任何身份,观众告诉他的朋友、同事、女伴,他看了,他喜欢麦浚龙的《僵尸》,他不丢脸,他有taste。
据闻已经有投资人有兴趣拍续集,如果能够加上欧美吸血鬼和狼人,和中国僵尸,日本女鬼合作拍一个世界四大名鬼的激斗故事,那可真是华人鬼片的繁华盛世。
整个故事说实话不够精彩,让人觉得由衷的哀叹僵尸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林正英当年在僵尸片下坡路的时候试图挽救过僵尸片,但无奈投入大量精力的影片居然只能和投入打了个平手。
而今已经完全没真正意义上的僵尸电影了,麦浚龙此次算是讨了个巧。
演员表来说不可谓不强大,各个登场人物都是不弱的老戏骨,一开始热情的卢海鹏,富有人情味的老练,但词句里,搬出来的明星我见多了,搬进来的明星....几句话就把钱小豪的窘境展露无遗,十三岁出演,十六岁做主演,这么多年沉沉浮浮。
而今却鲜有出镜的机会。
不可谓不可惜。
陈友也是出道很早的演员,完全表现出了末世时代的那种黯然,我们终归无可奈何的被淘汰,糯米,难道真的只能炒糯米饭吗?
这个时代僵尸都没有,更何况道士。
钟发那种阴沉到骨子里,那种病入膏肓的最后疯狂简直传神,时间给他容貌的变化是最大的,起先第一眼没能认出他来,他也是演出僵尸片相当多的一位老演员了。
吴耀汉的台词只有那么多,但点点滴滴的细节却是最到位的,为妻子打胰岛素针剂的那种恩爱,替人试衣服的那种老年人的絮叨...楼南光只是简单客串了下大排档的工作人员,但满满的都是那个辉煌时代的缩影。
他没有特别的表现,但他在那站着就是回忆。
鲍起静说实话这部片子女性来说最出彩的就是她了,那种对爱人爱到深处的眼神,到失去后的那种沉默疯狂,偷袭卢海鹏时的歇斯底里甚至不用台词就能做的淋漓尽致,到最后酿就无法回头的悲剧的背门而泣...末了那句我们走吧完成了故事惠英红怎么说呢,这几年完全热衷于疯妇的角色,不疯魔不成活么?
让人分不清她究竟在哪部电影了,因为人物特性太过一致,全部是失去后的疯狂。
最后的结局却让人想到周星驰的功夫的结尾,火云邪神在指挥交通,包租公夫妇恩爱的逛街.....原来功夫(僵尸)并不存在,只是自己的心还念念不忘,割舍不掉那一种的情怀。
不为别的,光是看到钱小豪、陈友、钟发,眼泪就掉下来,林正英、许冠英、午马却都已经不在了。
“老爷,我们都不年轻了”以及末尾钱小豪自己的死,都是在怀念一个时代的逝去。
关于结局,不应该被过度解读,我觉得一个原因大概是由于在内地的上映的限制,另一个原因是太过悲剧的结局对于观众不讨喜,这样的处理不算大团员可又留点希望,不错。
只是除了走廊里的4只油纸伞摄魂鬼有点中国味之外,僵尸更像是美国电影里来客串的,僵尸的所谓“僵”,是因为全身关节均不能动,所以才有跳着行走,清水崇大概是没有搞清楚这一点,所以就有了一只飞翔的功夫僵尸;双胞胎鬼更加烦人,The Shining+Ring,哪有1985年小凤姐红衣新娘的一指头的娇俏可爱!
如果让洪金宝来搞这个电影那就完美了。
一念之间成僵尸——麦浚龙电影《僵尸》一直认为,电影是艺术。
因为与音乐、书画、书法一样,电影亦有其特殊的方式表达因果。
正如不是每个人所写的字都是书法,当然不是所有的电影都可以称得上艺术作品。
很重要的一个条件是,电影要有细节。
细节不是小,而是表达自然。
有细节是入微,能入微才能入妙。
《僵尸》是一本有细节的电影,每一个细节都在表达却又各安本分。
因此让我想称赞这本电影!
僵尸题材是香港电影的独特标签之一,根植于自身民俗心理,是中国土地上才能长出来的。
我甚爱林正英的道士形象,那形象里能够承载我对降魔捉妖之人的想象。
成功的形象就是这样,不是接近真实,而是接近每个人心里的愿望。
这一点也是我喜欢香港拍的金庸武侠片,难以接受张纪中导演的那些金庸系列的很重要的原因。
本是想象之说,却力求表现为真实,是弃轻灵入沉重。
看戏是要入超脱境,不是联系现实,而是要超出现实,别开一境。
林正英之后,无人能做到他的高度,僵尸电影以此衰落。
此后许多僵尸电影粗糙得无法入目。
在此心理之上看《僵尸》,以为是个简单的跟风片,看到最后才发现导演的才华。
不是在讲僵尸,是在讲人,这是僵尸题材从未涉及的反思角度。
不是简单的惩恶扬善,而是从僵尸这个命题上去展开观察人的视角。
若有人抱定观赏道士僵尸斗法的心去看,到了最后十分钟,难免情绪异样。
片名为《僵尸》,如此直接,显出野心,但影片中首先出现的是却是鬼。
人死之后,轮回之前,是为中阴。
中阴有三,影片表现的似契合法性中阴境。
民间传说,中阴境中,人生所有一切,历历在前。
到了如今,便可以用‘过电影’三字来比喻。
观人一生,犹如电影一场。
而更古老的比喻是,人生如戏。
所以影片开始,钱小豪作为演员的一番自述,表达人生的荒谬。
电影的荒谬,是情节的荒谬,而不是因果的荒谬。
电影离奇的外表下,因果结构丝毫不能错位。
而人生则刚好相反,外表错位不止而因果亦离奇难懂。
人生之起落、转折,犹如总在迷雾之中,不得明白。
民间传说中,称中阴境会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这四个字浪漫有趣,人死向黑暗去,却有回光。
此光回头,返照过往。
人生在世,所有的光,都用在了试探前途,以求照见未来。
此时却是照见来路,或许有机缘破开一生迷雾中的路,看见来去因果,自得解脱。
众人难以明白的是,未来存在过去之中。
这是因为每个人想要看见的,不是自己我的未来,而是世界的未来。
但事实上,每一个未来,都需要人自身的参与。
跳出去看见的未来,永远是别人的。
一旦自身进入,首先面对的是自己的过去。
儒家的《大学》上说,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所谓虑,虎头心底。
儒家称虎为大人之变,因为虎身上的斑纹鲜艳,条理明朗,目的是为他所见,煊赫慑众。
如人在高处,被他人注目,所以一举一动都必须深具条理,丝毫不乱,此为现之如虎。
虑,是心具备条理,让自己成为一个清楚的人,整理过去,以应对未来。
将过去的每一件事都做好,才有接下去每一件事的好结果。
将之放大,即是一个人如何生活,就决定了他会如何死。
不知生,焉知死。
之前谈及影片的细节,门牌号为2442,有谓此数字是凶数,或许从4与死的谐音联想,其实也可以理解2442为一种镜像,左右对称。
这个房间,可以是阴阳的对称,在这个房间内发生的事,虽然属于阴间,却是来自于阳世的造作。
亦或者解读为生死死生,入此房间,由生到死,出此房间,由死到生。
在生死之间,不仅有中阴境,还有僵尸,徘徊于出入之间,不得进退。
僵尸是什么?
就是被炼化的冬叔吗?
之前说,细节入微而后入妙。
入微是展现,入妙则是表达,此时细节意味着象征。
人们看戏,其实不是看戏,而是看戏中的精神。
所谓象征也是如此,看得不是物体或者情节,而是象征和意义,并与之共鸣。
影片中的细节很多,比如那座大楼,环形如狱,毫无色彩,可表示人心的困锁,生活在其中的人,犹如在牢狱。
而这座大楼却不止以此出现,更出现在了小白的玩具之中,那个玻璃罩玩具内,正是这座大楼。
影片中无处不存在细节,每一个细节都在说话,都在表达,需要观众去发现,去体会,粗心之辈,便看不懂。
这就是好电影和一般影片的区别。
人住在这样的大楼里,是导演特地架构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遗世独立,并无与任何外界沟通。
人们的一切发生只在这里,生活之地顿时出现了一种困锁之局,这就是构思。
那么僵尸是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执念。
中国的鬼怪传说中有一种传统,但凡鬼物留世,总因怨气不消。
放不下,是因心有执念。
如果说鬼是自己的执念,那么僵尸,就是他人的执念。
在影片中的僵尸,是梅姨的执念,也是道士阿九的执念。
执念成形,僵尸伤人。
影片中梅姨对着被炼制成僵尸的冬叔一段独白,这样的表达是很刻露的,很容易坏戏,考究演员的功力,更看导演的驾驭。
但这一段戏无疑是十分成功的,不愧是老戏骨。
熟悉鲍起静是曾经她在庐山和总设计师的一张照片,以及港片中的绿叶角色。
当然我更感有趣的一点是,她的父亲鲍方,几乎包揽了金庸武侠剧中的所有高人角色。
《天龙八部》中的扫地僧、《笑傲江湖》中的风清扬、《雪山飞狐》中的毒手药王,乃至《鹿鼎记》中的神龙教教主洪安通,联系想来,颇觉发靥。
梅姨这个人物刻画的好,一生善良,却在最后做了恶事。
她作恶是软弱,是害怕,并不是源于深爱,而是害怕自己身心所依赖的人离开。
从此软弱中,居然生出无比的决绝。
无论是杀死燕叔,还是将小白送至僵尸面前,无一不是大恶,而推究其大恶的来源,竟然是大大的不忍。
不忍丈夫之离别!
貌似是因为爱而做下恶事,实际上是源于内心的失落。
这就是高明的表达,是人生因果的错位。
呼应影片的开头钱小豪的独白表达的人生的荒谬。
好的影片无不如此,永远是一个整体,时时呼应主题而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所以人生的问题永远不是缺乏爱,而是不明白如何去实践爱!
生死善恶,都在一念之间。
这是一句老生常谈,所谓一念之间,那么要问的是,这一念是哪一念?
其实答案很简单,这一念就是被你抓住的那一念,也就是所执著的那一念。
念念所在,欲逃不能的那一念。
所谓执著,问题不在抓住,恰恰是被反抓。
如道士阿九,抓住了贪生之念,如梅姨,抓住了不舍之念,结果却被此念反客为主,从此一错再错,万劫不复。
《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可叹,可叹!
从某个意义上来讲,人生都在处理失去的问题,而影片亦从此开始。
钱小豪从小风光,却晚景凄凉。
电影的开头,他抱着一堆戏服,一堆照片,一些奖杯来到这座大楼,从台词看,这座大楼是他的起点,想不到又回到了此地。
经历一生风华,最后还是回到这个一无所有的地方,这不就是人生吗?
生来一无所有,死去一无所有。
所以影片之中,那个房间里面,毫无一丝生活气息。
等待他的最终是一场死亡,失去来这个人间第一个获得的东西,是生命。
那一生还有什么呢?
一堆戏服、一些照片、一些奖杯,这些是什么?
哦,是记忆。
原来一生走过,留下的只有记忆。
记忆是什么?
影片开始钱小豪进入大楼,到了影片末尾才展现了他是如何进入这幢大楼的,细致展现了他所见的一切,而就是从这一切真实,我们被告知整一个道士僵尸斗法的故事,竟然不过是回光返照中的一个幻觉!
一个自我编织的故事!
记忆来自见闻,而人对见闻自有感受。
基于此,钱小豪重新编织了记忆,成就了一个一念之间的故事。
坐在那里剪脚趾甲的友哥,其实是个伙计,但却如此悠闲,才会被误认为是老板,而现实中的老板却成了故事中的伙计。
友哥是冲进去救他的人,所以成了故事中救他的道士。
而这个道士还影射着钱小豪自己与儿子的关系。
钱小豪是个父亲,但道士友哥却是个儿子,是钱小豪在心里模拟一个失去父亲照顾的儿子的感觉,是他设身处地的想过儿子的情感。
所以道士友哥有各种愤懑的情绪,而他最终继承父亲的道士职业,也代表了钱小豪内心希望获得儿子的认同。
物管室内的老管理员正在熟睡,这个情景折射在钱小豪心中,让他觉得这个人是善良的。
是的,世间一切人,在熟睡之中都是善良的。
但是经历太多的他,自然明白善良往往被邪恶吞噬,是这个落魄的演员经历人生得到的感喟。
所以故事之中,燕叔被邪恶的梅姨用残酷的方式杀死。
这种残酷,其实来自于钱小豪在自己的经历中,对现实的结论,反应了他对命运的态度。
电梯内小白和妈妈阿凤是正常的,但阿凤的语言和对他那不自然的笑容,让他在心里面觉得这是个疯女人。
于是,在故事中,阿凤成了一个疯女人。
事实上,这来自于他对自己妻儿的印象。
在他心中,妻儿是死去了,但实际上却没有,是因为在他心里,自己的妻子就是疯狂的。
他唯一眷恋的是他的儿子,也是他想要抓住的对象。
阿凤这对母子,若有若无的提示了他与自己的妻儿的关系。
他想拯救这个疯女人阿凤,因为在某种模糊中,阿凤和小白就是他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的拯救行动亦是根植在此。
所以影片中出现了三口一家吃饭的情景,极具父子意味的一起尿尿的场景。
是的,他想挽救自己的家庭,想尽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责任,并在这种幻觉中实现。
影片中燕叔焚香说“敬如在”,这是出自孔子的说法。
敬如在,敬神如神在。
所谓如在就是鬼神。
不敢直呼其名,以如在代称。
冬叔已死,梅姨却视之如在,把照片放在神龛上天天见面。
表示梅姨多么的不舍与思念,所以在故事中梅姨执著不舍,才会希望冬叔回阳。
影片在表达这一希望,用了大量的道具,就是梅姨屋子中的干花。
无数干花的意象,呼应着僵尸的存在。
抽离而出,便是冬叔那句台词,捡回来的烂花真的开花了。
死去的花可以再开,死去的人也应该可以回来吧!
死去的人要如何回来,一切的故事都在他最习惯和挚爱的思维之中,便是他的演员经历,这是他光辉和自信的记忆,这些记忆构成了他的自信和价值。
是他不自觉的用来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于是他编织这个故事,自然用了自己最光荣和华彩的身份,而这个被编织的故事为什么出现了僵尸,因为每个人都愿意用自己最好、最得意的那一面去面对一切。
所以回来的方式是僵尸,而僵尸的出现需要一个牵引的缘,那就是阿九。
也就是现实中的太平间的材叔。
为什么凸显材叔在停尸房吃苹果,因为那时候钱小豪仍旧在中阴境中,并未完全死去。
这个在停尸房吃苹果的人,让他感觉到厌恶,因为这个人首先就是靠看守尸体活着,所以在故事中他靠养鬼的灰苟活,同样是个靠尸体活着的人。
故事从开始上吊进入一个漩涡甬道,看见无数他演绎的过去,然后看见万物的生灭,灯丝暗灭,其中还看见一个戴角的裸女。
羊头人身,我不知导演用这个意象表达什么,是女魃?
或者代表轮回六道的他道众生?
也没有查到这个形象的来源。
这一切组成了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念之间。
佛说一念三千,故事中的一切都是来自于钱小豪内心的折射,这种表达手法亦见于其他电影,比如《穆赫兰道》。
所以记忆,是人面对这个世界的态度。
人对于自己见闻经历,自行选择留下什么,改变什么,怎么去理解,怎么去刻画。
所以记忆,是人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
其中一个基本的态度是,留下我想留下的,成为我的记忆。
俗话说,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经历一切之后,剩在心中的所有。
这个故事也是这样。
所谓自我解读和自我编造,往往就是一个自我欺骗的过程。
到底自己的电影是真实,还是现实的人生是真实?
影片通过一个过程展现钱小豪做出的选择。
故事中的钱小豪亦经历了一个不相信有鬼到相信有鬼的过程,体现在两场戏,第一是道士友哥的糯米和道士的话题,第二个就是长廊高脚鬼。
这个过程,代表了钱小豪完全进入了自己编织的故事之中,去做一个希望的自己,在一个自己希望的世界。
这是导演的构思,是一个人在上吊回光返照之时,看见过去一切,最终领悟自己希望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消除所有今生的痛。
一个代表自己真实的心念,抛开了太多杂念的困扰,而真正愿意成为的人。
而当他想成为那样的人,才会推动故事的发展,让他愿意去帮助阿凤母子。
这是自欺吗?
还是真正的顿悟,却不是在现实中完成。
所以影片最后,钱小豪在上吊的样子,是面带微笑的,他获得了自我的解脱。
人是很奇怪的,也许是永远依循着天道的规则,永远在变化之中。
变化,让人变得健忘。
所以人,总需要一些东西帮助我们记住记忆。
戏服、照片、奖杯或者称为见证。
梅姨在神龛上留下了自己丈夫的照片,而在故事中,她想留下他的丈夫,为什么说那段对着尸体独白的戏很高明。
若是只有记忆,人便会遗忘,而当死去的人,原本应该消失在视野中的人,以一具不会说话、没有温度的尸体的方式时刻在眼前,顿时将思念的人的所有悲伤和情绪找到了载体,亦同时将梅姨在丈夫死去之后那种无依靠的失落永恒在了此刻,凝固了悲伤,并无限拉长,永伤难以解脱。
用这样的表演来阐释亲人离去之后永远不回的哀伤,在眼前而遥不可及,显得具体而强大!
是高明的手法啊!
面对这样不可逆转的离别,如何才能获得解脱?
影片之中,一直在完成的就是这个命题。
体现在故事中钱小豪帮助阿凤回到2442,除去了盘桓的鬼,除去了留下过去痕迹的家具,把过去放开,影片中三个人席地而坐吃饭。
小白问,白色是不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
白色是一无所有的颜色,把过去放下,自然心得解脱。
放下过去的方式,在那一件件被消除的家具,在那被重新粉刷的墙壁。
在如何去消灭那一个僵尸?
这个僵尸不简单,是道士阿九炼化以图借命的工具,亦是梅姨和他两人不同执念所出现的产物。
而双生同脉之鬼的注入,借尸还魂,让这个僵尸无比的强大。
双生之鬼,来自阿凤家庭的悲剧,而冬叔成僵,是来自一个阴谋和一份长情,人生所有的问题都在此间,汇聚一尸,执著成念。
消灭僵尸的是利用一个法力高强的罗盘形成的结界,依次形成水、木、土、金、火,最后僵尸被烈火所化成灰。
五行之中,火者,化也。
五行以这样的顺序出现,代表了生命的一个过程吧,水代表出生,木代表长成,土代表衰落,金代表诀别,火代表转化。
鬼也好,僵尸也好,都是自我他人的执念,都是该走的不走,该放下的不放下。
该有的变化没有发生,于是一切化灭于熊熊大火!
至此玩具破碎,显露出这座被玻璃罩住的大楼,看那最后的飘雪镜头才明白,原来一切人事都在那个玩具之中,更显荒诞意味。
玻璃破碎,意味着某种禁锢被打破,人生不再是一个困局。
一切被放下,在故事中的体现是,首先被踩碎的是电话里儿子的留言,人生的一切都在变化中失去了模样,而人要做的并不是留住过去,而是勇于去接受和创造未来,去进入下一个阶段,无论过去是梅姨想留住的美好还是道士阿九要摆脱的悲伤,都要过去,都要进入下一个季节。
钱小豪是一个演员,从热闹走到凄凉,人世如鬼,而在鬼的世界,却找到了自己的热闹,真是人生如戏。
道士友哥说,他进入结界的时间,只有一支烟的时间,必须在一支烟的时间内战胜僵尸。
其实那一支烟,正是现实中钱小豪上吊前抽的那一支烟。
故事从甬道退出,还是钱小豪的那只眼睛,眼睛代表观察,代表我们看待世界的样子,我们的心灵在眼睛背后看待这个世界。
当看那雪花漫天,看见自己的尸牌,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名字,这时候突然有人来认尸,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故事中的儿子可都是死去了啊!
啊,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故事。
当幻觉触碰到了真实,人生如戏变成了人生如此,一切顿时破灭,影片立即结束,这是慈悲!
我看见导演在采访时说他希望从一个僵尸的题材,拍出一个人生的故事。
我觉得,他做到了!
看见影片最后导演致敬的对象,是林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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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惊讶,早在僵尸之前,麦浚龙早就不是那个二世祖,也不是那个一个杀码特头的《爱上杀手》的原唱,非常不错的《溺水三千》早就把他带出了所谓的偶像派。
只烧钱不赚钱的事情不容易,我们就不要去讨论如果不是一个富二代又如何撑起自己的对电影的热爱这种话题了。
寓意非常不错,除了寓意僵尸片的没落,更有令人联想到港产片如夕阳西下,老演员被投闲弃置,好剧本难寻,再好的导演在生存面前只能屈膝,旧的时代,旧的模式已经一一被取代,就像那个一直想寻求自行了断的中年男人,已经不再被需要。
向林正英和许冠英的致敬令人感到叹息,联想到确实有些事情早已回不去,无论你如何想象。
这个中年人,用自己自杀之前见的人和事去想象自己的人生,即使一败涂地,仍然希望能惊天动地一番。
可是,剧未告诉你,无论你如何想象,有些事情,早已经回不去了。
当然我们可以想象另外一种结局,由于烟点完了,他们都被困在结界里面,只能这么一直活着。
不过个人认为选择相信以上第一个结局隐喻更深,更令人回味。
剧情就不需要讨论了,导演自知拍摄经验幼嫩,剧中用了大量的特技镜头和增加画面感的修饰手法去迁就缺乏质感的的镜头,最后打boss的那段需要加强,由于是新晋导演,个人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演员方面特别要称赞惠英红 ,鲍起静 , 陈友 , 吴耀汉 , 卢海鹏 , 钟发 , 楼南光这班老戏骨,一个镜头,一个表情诠释了多少故事,他们的确是香港影坛之宝。
虽然事情已经回不去了,但只要有剧本的一日这帮演员还在,只要演员还在,我们定必跟随。
有谁还记得僵尸吗。
我说的这种僵尸,不是《僵尸肖恩》或者《美国僵尸》里头留着口水翻着白眼敲窗户的傻大个儿,不是《千尸屋》里的斯伯丁船长,不是《杀出个黎明》里那个热舞到一半就变异的墨西哥大妞,不是《恐怖流浪公园》里戴人皮面具的诺玛,更不是《暮光之城》里头带着美瞳擦着白粉的非主流。
这些美国狮门B片儿里的生(死)物顶多只能算是丧尸,或者变态杀人狂,行尸走肉。
而我说的这种僵尸,是那种穿着直挺挺的清朝官服,双手伸直,双脚并拢如麻雀般跳跃前进的中国僵尸。
他们脸色铁青,眼眶发紫,略龅牙,指甲巨长,每次都一路小蹦来到一个一出场就知道要死的龙套身后,等他回头。
从字面上来看,美国的僵尸之所以只能说是丧尸,是因为他们移动起来一点都不僵,只是动作略为笨拙罢了。
而中国僵尸最大的特点就是手脚僵直,跳的时候也是脚前掌发力,保持“尸僵”这一法医学特征。
丧尸看上去一般是死了很久的,已经溃烂的样子,僵尸则是死后3,4小时脸色略显青灰色,有的还带着入殓时的妆。
传说老宅子的门槛之所以很高,就是为了防止僵尸跳进去,也防止房子里刚进棺材的那位诈尸跑出去。
这类民间与僵尸相关的传说十分丰富,在此不一一列举,有兴趣者可查阅如湘西赶尸之类的历史民俗。
只记得喜剧片里的确出现过一只僵尸在门口原地弹跳,一帮人隔着门槛商量该怎么办的桥段,真是非常典型的港式搞笑。
僵尸们不吸血,不啃人,只吸元气。
切忌与他们近距离对视,否则就会有一股绿色或者粉红色的气儿从你鼻孔里,脑门上冒出来进入他们的嘴,然后你就成了一具干尸。
他们活跃于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港产电视剧和电影中,与各路道长和大仙儿们斗智斗勇。
如果想知道昨晚僵尸有没有来,就得在门前撒上一兜子糯米,这样就算最猛的僵尸走过鞋底也会冒烟,而且还会留下脚印。
僵尸们也是很可怜的人,他们死的时候没有被安葬,所以才会诈尸到人间来捣乱。
术士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往他们脑门儿上贴个符,让他们睡觉,然后好好埋了再往坟头上封一贴灵符。
这种充满人道主义关怀的战斗让我们这些看着港产片长大的孩子深受感动。
在广东人的心目中,僵尸是最可爱的坏蛋。
18,9岁的时候我有个小男朋友,他的偶像是一个叫做Rob.Zombie的美国摇滚牛仔,最喜欢看的就是美国僵尸片。
我非常努力地去接受他这种喜好,揣摩那种看着一群皮肤溃烂的丧尸在后头追,走投无路时急中生智把他们都切碎的快感。
但看着那些咿咿呀呀的傻子,看着人们把他们射成筛子,把他们锯成两半时乌黑的血溅出来的画面我只想吐口痰。
说白了,结合美国人的宗教信仰来看,他们的僵尸就是一群迷途的羔羊,拖着罪恶的躯体找一个能把他们彻底敲死的人。
想想港产片中皮肤细腻,穿戴整齐,找不到自己棺材的僵尸们,美国那些瞎晃的只想吃肉的僵尸们显得不能再肤浅。
再看回蹦蹦跳跳的僵尸,一种东方人,尤其是广东人的优越感就会油然而生。
所以我虽然很喜欢小男朋友,在他入迷地看丧尸片的时候我还是无法与他同乐。
而他却以为,我不喜欢看丧尸片只是因为我胆子小。
喜欢僵尸的我和喜欢zombie的小男朋友最后没能修成正果,僵尸也逐渐被原先的美国丧尸和吸血鬼们抢了风头,甚至,抢了名号。
心酸的例子如陈冠希老师出演的《千机变》。
陈老师以他帅气的混血儿面孔和招牌式的坏笑,配上变异时张开的大嘴和獠牙,完美地为我们诠释了吸血鬼王子的形象。
可是当管家黄秋生问陈老师,我们住在教堂里,是不是不太好的时候,明明是吸血鬼王子的陈老师却说:我们做为新一代的僵尸,要有些新意,明白吗?
于是,在新一代的僵尸片里,僵尸们开始吸血了。
跟元气相比,血是一种多么具体多么不浪漫的东西啊,具体到你可以想像一群僵尸去大排档吃猪红和鸭血粉丝汤。
在新一代的香港僵尸片里,我们再看不到林正英师傅,取而代之的是甄子丹和成龙大哥演的驱魔人。
2003年英皇投资的两部《千机变》稳住了旗下偶像Twins在香港的地位,而且还大捞了近2亿港币。
当时香港媒体大呼僵尸片“复燃”,却不知昔日属于港产片黄金时代的清朝僵尸已经彻底被好莱坞式的英俊吸血鬼们抢了地盘。
今天,当我们说僵尸的时候,指的通常是vampire和zombie,就连日语ゾンビ一词所对应的也是呈溃烂状的美国僵尸。
偶尔有对东亚文化感兴趣的老外想起看过港产僵尸片的话,他会让你给他讲讲Hopping-Vampire. 估计关于文化霸权最残忍的例子也不过于此了吧。
不知道清朝僵尸们听到这样的英文名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大喊:我不吸血的啊!
不再是殖民地的香港人在怀旧的时候首先丢掉的竟是自己在殖民时期最推崇的清末中华文化。
香港在那个时候被割据,港人从此再找不到根。
都跟王家卫的阿飞一样,到死都不落地。
本来还有僵尸在电影里替他们寻找,本来还有道长带路,本来还有马小玲。
现在只剩打着伞的红旗袍美女在街头徘徊,还都说的是夹着洋文的广东话:老细唔该买把遮啦,我唔够quota翻去交差啊。
(老板买把伞吧,卖不掉的话我回不去啊。
)今年的港产大片《僵尸》的导演,带着日本摄制组的歌手麦浚龙说他是要向港产僵尸片致敬。
片子的英文名Rigor Mortif算是十分忠于“僵尸”的一个译名,直译回来的话就是“尸僵”。
预告片里钱小毫,卢海鹏,惠英红,鲍起静等港产鬼片大戏骨们集体亮相让人充满期待,但长得跟伏地魔一样的僵尸出现时又觉得有些失落。
真是僵尸归来的话,起码,得先给他们铺上柔软的糯米吧。
非典型性港片有种独特魅力,揉和了失落、心焦,又掺着淡然、洒脱。
旁观者若同是不甚如意的loser(像我),看着会很有共鸣。
最后10分钟,画面回到了钱小豪拎着行李落魄的走进公屋,他依次遇见了排挡伙计(阿友道士)、看更伯燕叔、阿凤小白母子、梅姨,还有验尸官阿九(道士阿九)。
在最后一幕结束前,我以为结局有两种:1、钱小豪死后的鬼魂和其他人一样,困在这座大厦,一遍一遍的轮回;2、平行宇宙中,钱小豪自杀了,仅此而已。
其实结局很精妙:僵尸之战真实存在于钱小豪的临终臆想。
这个失落的中年人在吊颈的一霎那,以之前瞥见的人物为配角、以令自己风光一时的僵尸片为蓝图,迅速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血战僵尸的戏码,为其平淡失败的人生,画上悲壮的句号。
此外,还有一个细节很妙:停尸房中,钱小豪的儿子来认尸,响起的是成年男子的声音,而不是钱小豪臆想中的5、6岁的儿子——孩子长大成年,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逐渐脱离原生家庭,父母角色被淡化、不再被需要;特别是父子这种关系,有“取代”的意味,所以在临终臆想中,钱小豪把儿子还原到细路仔,强化自己作为父亲的存在感。
细想,甚是心酸。
做男人,难啊!
男兒一生要經過世上磨練共多少男兒一生要幾次做到失落與心焦我有無邊毅力捱盡困難考驗立折披荊斬棘心裡更願永不折腰
“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一天我失去记忆,你一定要教会我怎么样去笑。
”看完片子,结局很震撼,在这种年代,很少看见这么一部和你真正讲故事的僵尸片,或许,以前那个看林正英的那个时代,也极少有这种片子,给人带来恐惧还有思考。
每个人都躲不开执念,无论是最善解人意的梅姨,还是落魄道人陈友。
先从钱小豪说起吧,他应该也算是电影的一个线索了,他放不下的应该是他的家人,特别是自己的儿子,那块画在手上早已退色的手表 那段一直在听的电话录音 又或者是他最后选择回到自己出道前居住的老楼 这些的这些都是他放不下的 情放不下的物。
然后是鲍起静演的梅姨(我最喜欢的角色),她放不下的是自己的老伴,这种执念最后让她越走越歪 越走越远。
炼尸为的是重新看见那个给自己打胰岛素 当模特的老伴,杀死保安也是,杀死小白也是。
不能说她错了,只能是感慨世界上还有如此痴情的人,痴情到肯为了爱成魔。
降魔大师陈友也有放不下的。
电影里钱小豪曾经问他,为什么在父亲死后不搬出这个楼,陈友只是举起酒杯,不说话。
他放不下的是自己的父亲和这个道士的行业,即使如今糯米已经用来炒糯米饭,僵尸也无道士也无。
惠英红也是电影里面的苦情角色。
她放不下这个曾经那么幸福过的家。
阿九放不下的是炼尸秘术。
保安放不下的是惠英红母子。
双胞胎姐妹放不下的是仇恨。
太多的太多都是执着,过分的执着。
是啊,我们周围的同学 同事 家人 甚至我们自己又有几个人能说自己已完全放下。
如果你真的已经忘记那个全家坐在一起看僵尸片的夜晚,如果你已经忘记了那些个演过坏人 好人 道士 徒弟的演员,又怎么会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有那么多的感慨,有那么多的似曾相识,甚至抱怨现在的时代早已没有僵尸片的存在。
鬼新娘的童声合唱,遇到僵尸要屏住呼吸,和那些穿着满清官员的衣服一跳一跳的身影,导演麦浚龙在拍摄的时候又何尝放下。
电影最后,原来钱小豪早在上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最终还是没有放下。
原来电影只是说了一个放不下的人眼睛里的一个极端的世界,一个可怜人的一场梦。
可是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里,有多少人超脱。
我们,都不曾放下啊。
“要笑其实很累, 我已经累好久了”
僵尸又名七日重生,这部影片挂着致敬僵尸片的幌子,实则讲述了一个关于因执念而轮回的鬼故事。
筒子楼到底存不存在呢?
它作为一个时而筒,时而又不筒的建筑,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筒者,内口而外口是为回,这就是在暗喻轮回往复,没有结局。
那么没有结局的本片,想告诉我们的,究竟是什么呢?
从小到大看过无数僵尸片鬼片,细心点就会发现它们大多有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僵尸或者鬼之所以出来闹事,一定是因为有未了之愿或未竟之事,这些统统可以称为执念。
影片中,男主钱小豪接受不了妻儿去世来到筒子楼寻死,阿九接受不了将死而养小鬼甚至炼僵尸,梅姨接受不了冬叔之死找阿九炼尸,小白妈妈明明害怕2442房因割舍不下曾经的家每天都去偷看,看门大爷燕叔因为放不下小白母子迟迟不退休最后横死,阿友一直将五行法器挂在墙壁上等着它转动的那一天。
他们都在告诉我们: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僵尸,只要在这个世上,都有逃不掉放不下的执念。
执念因情而生,或许会因情而释,一个执念的消亡伴随着另一个执念的新生,此起彼伏,不停往复,所以根本不会有终结之局,有的不过就是一场和另一场的轮回。
执念是痛苦和罪恶之源,如何放下执念?
影片在最后告诉我们:男主幻想重新来到筒子楼,重新认识了不同的人,因不同的理由重新自绝生命,死时妻儿未死,有子收尸,已知天命(验尸标签上写了50岁)。
影片在最后这样告诉我们:如何放下执念,只能自我超度。
这是我人生看过的最恐怖的电影,无力感充满了全片,压抑至极,无能为力到极致,就像人生一样无力,那个我最爱的人最终还是死在我眼前,那个快乐童年再也回不去了,别人总说你在苟延残喘,我说你燃烧自己背水一战,但终究你也敌不过人生,我想没有人能打败人生,就算你是一只僵尸,跳来跳去的,可终究有一天也会离去,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往事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悲伤,唯有影像永存,聊以慰藉。
麦浚龙 開張明義地用僵尸做名, 成功賣出眼球......好片有好報
情怀是你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富二代拍电影真是不差钱儿。僵尸片加清水崇的神合体。这年头坚定的花这么大成本玩B级值得称道,而且效果和质感把内地恐怖片甩出一个殖民地去。但是,这个时代真的不属于僵尸了。其实做成寂静岭式的游戏估计能大火?
2013 #17 朗豪坊如果不說最後的現實,那就真的向殭屍片致敬.因為以前殭屍片的世界裡,殭屍是切切實實地存在.但現在說只是一個想像空間/夢,那完全是搵野黎搞.不要說種種bug的出現,我實在無法接受日本女鬼的爬行式出現在所謂的殭屍片裏.恐怖和唯美不是不能共存,但拿捏得不好只會引人發笑
瞧这场面特效,富二代就是不他妈的差钱。出过专辑演过电影又当导演 最喜欢的缺是和阿娇演情侣结婚的那段戏份。但对本人的喜爱不能顺带肯定了导演的实力。和朋友说这是部是想去唏嘘当年的电影,唏嘘没到点上不如消声,但故事没讲好却也可大卖
日式恐怖、美式血腥加港式迷信杂烩,除了还不太会把握叙述节奏,MV风格镜头和声效滥用,拍得真可谓有情有性,如果真是麦浚龙一力完成的,笔仙之流都可以去死了。首映现场看到活人,到29岁终于长开了,说话也头头是道,彻底改观。
线太多了没看懂,施法的原理没人解释更没法懂,最后的情节更是云里雾里。小贱说这是男主为了祭奠自己演戏生涯拍的,顺便用现代技术拍下Chinese zombie而已……不过舞美真心好。
两星半,借日式恐怖片模式拍了个忆港产僵尸片往昔的片子,还让钱小豪演了自己,然而我对二者皆没什么兴趣。MV拍法重在一个形式独特且高度统一,这片明显没做到。美术做的还行。
非常赞的致敬片,非常有意思的设定。
美指、服装、化妆很牛逼,导演有贵人相助,但是瑕疵不少,闪回成问题,结尾的反转牵强,而且这样的反转毫无意义可言,僵尸元素很赞,相对于以前有了很多元素的扩充,但节奏拖沓,活活把僵尸片排成文艺片的节奏,很多镜头单纯是为了视觉效果而故意为之,破坏节奏。说回来,处女作做成这样,实在不错。
一部很用心的片子,可惜国内的制作就是没有老美的特效牛逼,不然这片子绝对分数还要高的,各种手法都在向近几年欧美的片子的视觉学习,可惜就是特效太假,故事讲得太乱,可以说基本没有剧情,很莫名其妙的演了一通
可以大致感受到为什么港式恐怖片是诸多研究者眼里的美味蛋糕,前现代迷信仪轨,后(衰败)现代城市景观,各类说不清道不明的有机液体,家庭和邻里,僵尸早已不是僵尸,而是缝合怪,拧罗盘和五行物质化的设计有意思
我记得小时候的僵尸片大多是有喜剧元素的,要致敬的话也应该欢乐一点才对……
陈友果个背心孖烟筒加睡袍噶Look真系好鬼劈恁,陈友 钱小豪 惠英红 鲍起静 吴耀汉 卢海鹏 钟发都是一众老派演员,致敬僵尸片的林正英和许冠英,恐怖感觉处理的挺好,港式僵尸,日韩式恐怖,也是一种创新,麦浚龙赞一下,结局是有内涵的
呵呵,我白天看都怕怕
在阴霾的伦敦奥运会上,香港短跑选手钱小豪点燃了圣火,标枪选手吴耀汉在得到妻女支持之后也以惊人的发挥拔得头筹!cult元素没3d肉蒲团花样多,僵尸变成了弗兰肯斯坦,双生女鬼?那是隔壁贞子和她的镜像实体来做客而已啊!林老师都入土了,富二代请不要再打人家的旗子来刷票房了好吗?
两只女鬼两只女鬼,跑得快跑得快♪ 返璞归真又不失新意,一切复古元素的运用既有情怀又没有煽得太过分。恐怖起来很大气,不吝啬血浆,节奏好,视效美,结尾也算神来之笔了。这是对香港僵尸片的一个总结,同时也开启了新篇章,让人更加期待世界范围内恐怖片的复兴。
最近同时还在看supernatural。。。真是。。闹不住啊。。。
一开始没有看明白,后来看了影评,了解了大致背景,才弄清楚这确实是一部好片,前提是你是老牌港式僵尸片忠实粉
2賣點在哪?不能因為是富二代演員轉型導演就點贊吧。裝神弄鬼,色調調冷,血漿噴發就算是港式殭屍片?!那真抱歉,這片讓我一個大陸人產生了猶如對待「招魂」一般的恐懼違和感。難道是文化背景不同?!我真搞不清了。這片看得我很累,腦仁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