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是一部熔炼了不同元素的, 烂漫的,北欧黑色电影的(Nordic),社会现实主义的,神秘力量的影片。
相信很多人在观看电影时,都为影片的荒诞和复杂所扰,难以用一种态度,一种感受和一种思考来解读《边境》。
在我看来这种复杂性却是边境最为可贵之处。
本文将放弃以简单的,统一的视角和逻辑来解读影片,相反,将提供从不同视角对影片的浅探,希望能引发大家的思考。
1. 身份电影边境提名了奥斯卡最佳妆容设计奖。
相信对大多数人来说,丑陋和奇怪的造型一定也是在最开始就牢牢抓住了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不禁去想,这个长相丑陋,行为怪异和我们不一样的女人是谁?
那么Tina是谁呢?
对于这个问题,影片一开始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通过一种划界的方式,将Tina和电影中的其他人以及看电影的我们区分开来。
Tina是吃虫子的,长尾巴的,丑陋的是与我们不同的“怪物”。
随着影片的进行,电影确认了我们对Tina身份的猜测,Tina 是Troll,北欧神话中的一种怪物。
可是在不断地强调我们与Tina外表和习惯的不同的时候,《边境》也像我们展现了一个和我们说着同样语言,有着同样生活方式的Tina。
“那么,我们不禁要再次发问Tina到底是谁?
是异化的人?
还是人化的怪物呢?
”回到北欧神话中,Troll是一种居住在远离人烟地区的,没有天主信仰的,被认为对人类是危险的一类生物。
这让我想到了1870年代开始出现的人类动物园(human zoo),来自未发展的偏远部落的有色人类也被异化成了和欧洲的文明人不同的“怪物。
”在民粹主义和排外主义崛起的欧洲,电影不禁引起了我们对难民危机现实的反思。
更重要的是影片让我们以Tina的视角感受到他者身份所带来的痛苦,并对此感同身受。
电影提供的这种感受是超越了某一现实事件的。
不管是在蔡康永先生所说的“我们不是怪物”还是留学生在国外遭受的歧视,都应该是感同身受的吧。
2. 北欧黑色作为一部北欧犯罪电影,边境沿袭了北欧犯罪电影的黑色风格(Nordic noir)。
影片色调阴暗,压抑,时刻表现着欢迎来到永恒的北欧黑夜的致郁风格。
特别之处在于电影通过导演的安排以及演员的出色表演提供了超越视觉的感官刺激。
“闻”既推动了影片剧情的发展,Tina通过“闻”感知人的情绪发现了携带儿童色情内容的恋童癖,又为影片提供了独特的气味标记,西装革履下的猥琐,森林和泥土,潮湿阴暗的房间,蚯蚓,以及同样“丑陋的”“肮脏的”Vora。
大量嗅的特写,无时无刻不调动着我们的嗅觉器官,让我们恶心,让我们害怕。
3. 爱情Tina和Vora的爱情是本片两条重要的故事线中的一条。
这条故事线带来了影片另一个重要议题,性别。
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Tina和Vora都是女性,两个雌雄莫辨的人之间的爱情颠覆了传统的男女关系。
可是这种颠覆并不彻底,Tina是以一种类似于“正常人”中的男性形象出现的,她有着一根细小的男性生殖器。
这种对异性恋父权社会男女关系的仿制,在我看来是本影的一个缺憾。
我更希望对troll这样一种异化的人而言,性别是不存在的,他们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4.恋童恋童是本片的另一条故事线,这条故事线完成了对“人”和“异化的人”Troll的归同。
我们和我们所谓的他们并没有那么不同,一样的崩坏,也一样拥有善意和正直。
恋童犯罪被证明是Vora与人类的共谋,而正义的伸张也是Tina和人类共同努力的结果。
在这样混杂的主题下,电影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勇敢,坚毅的Tina。
所有人类的,troll的美好品质都集中在了这个异化的人身上,并且随着Tina没有被阉割的后代(保留了尾巴)的诞生留下了对未来的希望。
导演Ali AbbasiAli Abbasi 来自伊朗,毕业于丹麦电影学院,并居住在哥本哈根。
在结束这篇文章之前,我想提出一个反思,作为一个伊朗国籍,在伊朗长大的导演,Ali Abbasi以一种完全西化的故事(北欧神话)和方式来拍摄影片,让我们感受到了不止于难民身份的作为他者的痛苦。
但是我不禁会想,在这一过程中导演丧失了多少“自我”?
变成了他永远不会能成为的“正常人”?
原文刊载于 微信号:北欧电影,搜索关注。
电影剧情都十分出人意料,导演把小众噱头看点玩到了极致。
主题经典常见,是我是谁,那我应该怎么做。
当女主角发现了自己,不仅仅只是一个样貌丑陋的人类,她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山怪,这些年她遭受的欺凌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当女主爱上男主,两个人找到了一份未来生活的新出路,女主的选择是要仇恨人,做回一支野兽,还是选择当一个人。
电影化妆也十分出彩,男女主妆容看起来十分自然,让人一度怀疑,导演怎么找到两个长相如此抱歉的演员,还这么相似?
片中几处情节都触动人心,男主和女主两人裸奔在森林里,我体会到了他们剥去人身上的束缚,变回自己;女主收到快递,打开纸箱盒发现里面是自己的小孩,她给小孩喂下生虫,小孩露出满足的笑容。
故事的表像是在阐述,选择兽性还是人性,但背后隐藏的是导演自己对社会的咆哮,他本身是一位伊朗新移民,全片是一部黑暗色彩的童话故事。
别说,还真有夫妻相有一段时期,我特别喜欢看央视12套法制频道的《天网》栏目。
看这个比看那些警匪题材的电影过瘾多了。
其中有一期的名字叫《罗湖海关的故事》,讲的是就是在罗湖海关,那些海关关员每天的日常工作。
里面有一工作人员叫郭惠绮,人称“火眼金睛”。
只要被她盯上的人,一抓一个准,肯定是搞走私的。
根据旅客的眼神、表情、动作、着装,她就能判断出过关的人是不是夹带“私货”了。
由于那一期给我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导致我每回过海关的时候,都会观察这些海关关员是如何工作的。
今天要说的电影,同样是关于一个海关关员。
《边境》
这部电影在去年的戛纳电影一种关注单元获得了一种关注大奖。
虽然是一个非常 “北欧风”的故事,但导演却是一个伊朗人。
导演阿里·阿巴西在上大学的时候,考到了丹麦哥本哈根,他一开始学的是建筑,之后才开始学电影。
中为导演,右为蒂娜扮演者埃娃·梅兰德,左为沃尔扮演者埃罗·米洛诺夫记得《边境》刚在戛纳电影节上首映完毕,我朋友就给我发微信,说这部电影是那届电影节最重口的片子之一。
我当时还调侃他,说他电影看得太少,没见过大场面。
没想到看完之后,确实很重口。
故事是改编自约翰·艾维德·林德奎斯特的同名短片小说,这位小说家的名字看着挺长挺难记的,记不住不要紧,但是有一部电影相信你们一定都看过。
《生人勿进》,原著小说他写的。
所以《边境》的故事为什么会重口,就不难理解了。
跟《生人勿进》一样,外表是重口味的,内核却是讨论人性的。
她就是《边境》的女主角,蒂娜。
她很丑,杂草般的头发,粗糙的皮肤、臃肿的身体,再加上一张好比是打翻在地的积木般的五官。
丑陋二字是不足以形容她给人的第一感觉的。
她是海关的王牌,靠的不是一双火眼金睛,而是靠她的鼻子。
她能用鼻子闻出来一个人羞耻、愤怒、罪恶的情绪。
如果你不相信,好,请她来表演一次“千里嗅变态”。
她从一位旅客的手机里闻出一张记忆卡,而这张记忆卡装满了儿童色情片。
也可以隔着车门,闻出数米之外的野鹿。
别问我她是怎么闻出来的,感觉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她每天就靠着一个比缉毒犬还灵的鼻子在海关工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爱好,童年被人霸凌的痛苦经历,让她选择远离人群。
她时刻都要忍受别人看怪物一样看她的异样眼神。
比起跟人打交道,她与麋鹿、狐狸之间的交流倒显得更加容易。
只有在这个时候,蒂娜仿佛才能在日常生活中得到一丝喘息。
除此之外,她有一个住在养老院的父亲,还有一个靠赛狗为生的同居男友。
她很孤独。
电影中的“某一天一个人闯入了你的生活,你的生活随之天翻地覆”守则再一次生效了。
有一天,她和一个长相跟她同样丑陋无比的旅客沃尔“一闻定情”了。
为什么她会像野兽一般,只是闻到了沃尔的气味,就让她心跳加速。
他是沃尔。
丑得同样令人印象深刻,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是把蒂娜一眼看穿了。
这是一种看到了同类的表情,而蒂娜也从他的身上闻出一些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是他俩的第一次相遇。
当他俩第二次在海关相遇的时候,她发现了沃尔身上的一些不同。
沃尔有着女性的性器官,他(为了跟蒂娜进行区分,还是用他)尾骨上还有一个伤疤。
而蒂娜的尾骨上也有一处伤疤。
蒂娜产生疑问,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基因变异而已。
在她看来,她只不过是父亲的一个丑女儿,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尾骨上却有着同样的伤疤,让她产生了怀疑。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身份认同的问题,为什么父母正常而自己却长得像个怪物?
就因为自己长得丑,无法融入到社会中去。
即便是日常工作、生活,她也要遭受比别人更多的非议与歧视。
我以前看过一个韩综,里面有一个男团成员讲自己的面试经历,他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只是去摆了3个POSE,就面试成功了。
毕竟这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世界。
所以蒂娜就去找父亲打听自己,她父亲给出的说法是她尾骨的伤疤,是因为小时候的误伤。
随着她与沃尔的接触,她的身世也将被慢慢揭开。
随着她与沃尔之间关系的推进,沃尔渐渐地唤醒了她心中的野性。
一开始,沃尔问蒂娜,想吃蛆虫么?
她给出的反应是,吃蛆虫很恶心。
她俩之间的互动,相比于正常人类男女之间的暧昧,倒透露出一种最原始的性冲动。
他们用一种动物的方式在接近对方,用的不是视觉,而是通过嗅觉。
讲到这,就该说说他们之间的性爱戏了。
其实,这场戏是不能用情色的眼光来看待的,就算你想,也不可能。
毁三观不等于他们之间感情是低级、恶心。
相反,我倒认为是一种很纯粹的动物之间的欲望。
这里还是不用动图了,以免引起大家的不适。
不过我要提醒一点,上面说了沃尔有女性的性器官,那么,蒂娜就有…大家应该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
导演在采访的时候表示,这个段落并没有在隐喻跨性别群体,他也尽量不做奇观化展示,而是以一种重构的方式打破了对于怪物以及性的惯常想象。
回到电影上。
这一刻,为蒂娜的自我认知扫平了最后一个障碍。
沃尔告诉她,他和她都是山怪。
他们尾骨上的伤疤,是因为小的时候,人类把他们的尾巴切断了。
那么这时,原以为已经解决了的自我身份认同问题就更加模糊了。
蒂娜问沃尔,她是谁?
她究竟是一个归化了人类,已经习惯了人类的生活;还是一个山怪新丁,刚刚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起初,她选择拥抱自己的新身份,回归自己的种族当中。
他们光着身子在林间狂奔,在湖中嬉戏。
她赶走了同居的男友,开始享受身份惊变带来的快感与自由。
因为她不是人类,她就可以不再理会人类的条条框框。
新的身份让她从自我怀疑的桎梏中解放了出来。
但是,被人类抚养多年之后,人类的伦理道德观已经深深植入到她的潜意识当中。
她一直在帮警方调查一宗儿童色情的案件,她发现背后主使人,竟然是沃尔。
沃尔自己产下婴孩,再用这种婴孩去偷换人类的婴孩,作为当初人类折磨他们这个种族所付出的代价。
因为人类曾经把沃尔等山怪作为实验对象,采取过很多非人性的手段。
对于沃尔来说,这就是复仇,而对于蒂娜来讲,这不可原谅。
她再一次要在自己的双重身份里选择一种。
“我是谁”变成了“我要成为谁”,她代表正义“消灭”了沃尔。
但这并不代表,她回归到了人类的身份。
因为父母所遭受的对待,她已经不会再以人类的身份生活。
《边境》像一出现代的寓言故事,边境不仅仅是地理意义上的“边境”,也是心里层面上的边境。
在电影中,一共有三层边境。
一,蒂娜的海关关员身份;二,在发现自己的身份之前,她不能融入到人类社会;三,她所处的山怪世界与人类世界之间边界。
其实在这里,可以联想到导演自己的身份,他以一种外族人的身份在丹麦生活工作;也可以映射现在欧洲所面临的的难民问题。
蒂娜一个非人类的山怪,对位移民到欧洲社会的难民,也可以对位在欧洲遭受歧视的酷儿群体,即便导演并不承认有这样的隐喻成分存在。
这样的“边境”也同样适用于在北上广深打拼的我们,并不是每一个人最终都可以留在一线城市。
现在的生活压力这么大,也逼迫着我们做出选择。
就像《唐人街探案》里的唐仁,他不是不想回到自己的老家,而是老家人以为他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他不能回去。
不论是北漂还是沪漂,我们都可能会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些城市,我们在这些城市的意义是什么,这些城市是不是我们的终点站。
她的边境找到了,我们的呢?
-FIN -公众号:小鲜电影(xiaoxianmovie)
預告片讓我誤以為這是一部怪異離奇的愛情電影,然而事實絕非愛情片那麼簡單,它以一種不舒服的不合常理的人物引出一段奇幻驚悚的旅程。
宛若打開潘多拉的魔盒。
Tina是個沒什麼自信的機場安檢人員,天生擁有過人“嗅覺”卻相貌醜陋異於常人的她,長久處在一種對自我認知保持懷疑的孤獨狀態里,不確定自己的過去和身世,在她與旁人甚至觀眾看來她都有太多的未解之謎。
真的有一天,她遇見了和自己相似的Vore……在我看來,Tina和Vore的特殊關係造就了兩人之間非一般的感情,但是不全然是愛情或異性吸引力,而是由於Tina從來沒有認識過相同族群的人,故此在Vore身上看到了相同感,她把對方當做重新了解自己的契機,是自我認知的一面鏡子。
這種“移情效應”促使Tina迅速對Vore放下心房,展開了一段激烈的愛戀。
另一種可能是“氣味”。
Tina可以聞到犯罪的心理味道,也可以感知到情緒的變化,所以她在第一次或第二次見到Vore時可以就大概得知自己可能受到他的吸引。
隨著男女主角(?
)陷入愛河后,劇情的發展卻朝著懸疑驚悚的方向展開了,無數個疑點和怪誕逐一發生…Tina一直對正常食物吃之無味,在Vore的帶領下也開始享受昆蟲的美味;和其他野獸動物之間的互動,似乎也展現了他們擁有的過人獸性;以及交織在感情線之中的嬰兒案件,不斷推出新的小高潮。
森林里隱藏著犯罪的氣味,身邊的人也存在著謊言的欺騙,Tina開始動搖在自己的真實身份、與困惑在善惡選擇之中。
電影沒有展示過多Vore的背景故事,而是將觀眾鎖定帶在Tina身旁,讓我們投射自己的心境在她身上,和她一起懷疑、一起思考、一起改變。
在全片營造的詭異氛圍里,主角們戲謔稱自己為“怪物”,卻比《水底情深》或《狼人》等作品中的非人生物,無論是思考模式還是情緒上的變化,都更像幾分人類;但正是因為保持如同人一般的高等智慧,才也有可能變得比人還要邪惡。
我沒有憑據,只是試著猜想,在人物設定方面,是否《邊境奇譚》里被視為古怪生物的他們,映射的是現實世界里猶太種族或其他北歐民族的情況?
一樣的人類卻不被當做人對待,天生的優勢卻無法被重視尊敬(猶太人的智商高於常人),被主流社會排擠,收到殘酷迫害。
人之初,究竟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究竟故事的最終走向會是如何,女主角到底做出什麼抉擇就等待觀眾自己自行探索了;只不過觀影后的陰森怪誕感伴隨了很久,可能是人類對美麗的定義太過狹隘吧。
Btw交配和未受精卵的設定……太奇葩又創意了。
这类电影现在越来越多了,它们想象奇绝,剑走偏锋,镜头极具表现力,视觉音效无可挑剔,在电影节上绝对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你又能从一个个不同脑洞不同主题的故事里数出同样堆砌的标签和符号:少数族裔,政治界限,自我认知,性别性向跨界…等等等等,而且它们的剧情强行反转,角色成长生硬,明明是在反对贴标签和刻板印象,影片里的角色却又刻板典型地要命。
最后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留白,不明觉厉又政治正确。
从生吃,到水形物语,到边境,我对这样包裹着奇幻特效的价值观输出实在是日渐腻烦了。
长评里说得有理有据的,但我个人感受不是很深。
我能感受的有,女主作为边缘人感受到的排斥和疏离,对于“我是谁”的迷茫,还有怪不得戛纳最佳妆效,真的很丑啊,还有些恐怖。
其实作为动物的排异性,如果我身边有长这样的人,就算我不远离,麻麻也会叫我远离的😂。
我很少看欧洲戛纳的电影,对其风格也不熟,对我而言,体裁就没有很深的感触。
有些长评里说一些关于人性的感触,可能是我欣赏水平的原因,影片给我的感觉有点像隔靴搔痒,没有直接触及那些点,感触不深,除了丑吓到我外,没有特别深的记忆点。
从《边境》(我们暂且先使用这个通行的译名)开场到前半部分时间,就像一部典型的情节剧,我们自然而然不断跟进影片的进程,等待着它按照剧作原理不断展开,从事件的发送—接收再到围绕着动机(也就是对地下儿童色情业的调查)之行动,甚至是通常在一部情节剧中作为暗线的感情线或三角恋情关系都具体而微时,突然间,它解体了,伴随着Roland的离开以及Tina对父亲的清算,暗线战胜了明线,作为冲突之一的三角关系消失了,不断地反转意味着自我破坏。
(一)裸体与破坏——作为生成者的少数叙事但是,这里,我们必须将“破坏”改换为另外一个名词:生成,一方面,这个词语属于一种组合关系,但是另一方面,它则是一个聚类:“生成”是对待可能的生成,它将事物从我们所处的状态之中解脱出来,就像穿透白色墙壁的逃逸线,生命也将从线性,宏大的编码之流中解放出来,作为个体的人与群体,历史等概念不再连接,不再属于沉重的家庭,土地,或是文化,前者不依靠后者,后者也不再决定前者,此时,他是自由的,不再问及从哪里而来,将要前往哪里,而是一个原子,一个单体,他所行走的曲折路线,无一不是地形图,历史在他的身后。
出现在边境的Tina,属于安检机器甚至是权力机器的一部分Tina的第一次逃逸是对于体制机械重复之背叛,正如我们第一次在边境的安检口看到她,这是一个逼仄的人造空间,如同机械程序的开关,空间之复杂性被简化为On/Off的二元机器,作为红色的警示灯光映射在Tina的半边脸孔上,她同样是一台发送/接收的安检机器,应对着入境顾客之流的发送,或者说是其直觉上的发送,选择着做出还是不作出回应。
此外,她身着欧盟与瑞典国旗的制服,这一点相当重要,也就是这种统一,无差别化的衣服存在的语言学含义,如同一条能指链,将所指由Tina本身引向权力机构之秩序,她不再是她自己,而是通灵术的寄生体,权力机构通过寄生在她的身体中进行真正实在的“审查”之行动,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学家认为,在世界各地的风俗中近似的通灵仪式为什么需要死者的真名以及死者的物品,并非空穴来风的巧合性创造。
她的“逃逸”并非通过Vore,否则这将会是爱情片中的”Man mewets woman”模式,”Man Meets Woman”并不涉及本质性的变化或者任何可能性之扩展,并不向某个区域画出逃逸线并产生新的复合词(例如Tina的生成—动物),生成—动物并不是“成为”动物,或者抛弃人类之身份,这里我们使用一个形如东方神秘主义者的说法:将内在的动物从你的身体中解放出来。
沙发正上方鹿群图案的装饰画:拟像的动物
而在他们裸体进入森林之前,“动物”经常以两种方式存在,其一则是拟像,例如Tina与Roland的公寓中,沙发正上方“鹿群”图案装饰画(而“鹿”在影片中则是一个很重要的隐喻),以及被驯养的狗,而另一方面,则是闯入的,作为间断点的的动物,没错,是狼,同样也是鹿,是深夜中穿行的鹿群,由于鹿群的出现,她不得不停下车,事件中断,这些暗示着一种潜在的闯入,这里,表象的继续就变成了一种潜在的反讽,也许观众会困惑,但是他们可以感受到这种强度。
“裸体”是一种仪式,作为对于“不完美的”人类状态的逃逸Tina与Vore在森林中赤身裸体地追逐着,她意识到自己是完美的,“裸体”是一种仪式,作为对于“不完美的”人类状态的逃逸,我们将它称之为“逃逸”,而不是“返祖行为”意味着我们对该行为的理解将背对线性的,进化历史,与森林这一特定空间建立联系,而Vole则是一个中介。
当动物从拟像中解放而出,Tina与特定的空间连接,她进入了她的Wonderland,《边境》以及这篇文章,也进入了它的第二部分。
中断:边境还是边界?
《边境》的中文译名很容易令人想起另外一部关于难民的影片:《过境》直到这里,我们发现,将这部影片译作《边境》(连同港台地区的“边境奇闻”,“边境奇谭”等译名)实际上并不准确,因为在中文的语言系统之中,“边境”实际上是一个确定的词语,等同于政治上的国界限制,通常,在艺术作品中,我们通常会将它与“逃亡”,“偷渡”,“难民”等符号(或者说情节模式)相连接,这些联想更加确定了“边境”的艺术含义,我们会产生一种先入为主的定见,来源于对相似影片的经验(尤其是2018年另外一部关于难民等题材的影片Transit,中文翻译为《过境》,而在国内,《过境》与《边境》的受众群体很大程度上是重合的,那么这两个片名将会产生无意识的“生成”)之应用,或者将影片之中的所有元素都归结于“边境”这个片名之下,产生一些似是而非的解读,而这些观众将失去随着影片生成的机会。
而瑞典语原名的Gräns的含义却隶属于一种生成的,至少是多义的,位于“极限”(begränsa ),“边界”(Gränson)之间,而英译Border同样显现出了一种相似的多义性,除去常见的“边界”与“边境”两含义之外,同样还有动词的“环绕”之义。
我们将这些“Border”放置影片进行考量:
首先是Tina,她所处的工作空间来自于Border(边境),她被一种不完美的病态意识所“Border”(环绕),当它最终的逃逸将打破作为人类与外部自然的“Border”(边界),并接受自身的独立性,之于叙事中,情节剧的Border之打破将面临着新Border的建立,也就是由暗隐感情线而来的“Tina-In-Wonderland”僭越了这层叙事。
因此,出于各种原因,在接下来的评论中,我们将《边境》这个译名改换为英译名Border,或许更为贴切的中译名将会是“边”或是“界”?
在这里,我们并不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二)“多样性万岁”——二元机器与童话的终结但是我们应该明白的一点是:Border并不是什么童话,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童话模式也必然终结。
我们目前先不去展开关于“童话的终结”,而是关注另外一个较为肤浅的方面,那就是Tina与Vore的“丑”,这当然是一个毋庸置疑的问题,同样:我们也毋庸置疑地将这两个人物放在一个关于“美”与“丑”的考量向度上,这也是为什么Tina将自己体认为“缺陷”,并极力通过作为权力之腹语而掩盖自己的异能,她特殊的身份注定了她将生成与逃逸,生成与逃逸将她变为一个离轨者,她将不再在美丑这样的向度或者二元机器中存在。
离轨者不需要权力,但是每个权力都需要离轨者,需要一定程度上的“疯癫”与“怪异”,通过这些人,权力内部才可以形成归属感,然而,不同于监禁疯人并公开展示的古典时代,或者将麻风病当作一种道德主义说教的中世纪,Border所处的这个年代,也就是我们的这个年代,对待“疯癫”的收容则更为复杂,有效,无论是《奇迹男孩》式的“善行”展览还是形形色色或是温和或为粗暴的精神(行为)治疗,疯人院成为了精神病院,再被掩饰成了“XXX治疗中心”,“怪人”被吸入了我们的二元世界中,并被视为一种需要治疗的疾病,或者是心智层面的不成熟,这些直接导致他们抵抗,逃逸这些事实被以一种看上去无比“客观”,“温和”的方式被轻蔑,否定。
如果影片在这里结束,Border或将成为另外一部《水形物语》,被左翼学者们反复提及的内容,它无需重复,而是再一次交付于“生成”,童话的终结来源于Tina对Vore的拒绝,当她打开冰箱,发现了冷冻着的婴儿,在她沉醉于“我不是人类”的想法时与“Wonderland”的童话,她却没有发现她自己进入了一个另外的二元结构中,在这里,“少数”被编码成了一种多数,一条全新的线性,历史与意识形态在就在她的面前,“多样性万岁”实际上无异于宣告多样性与少数的不存在,作为宏大叙事的二元机器的一个零件。
在Border的结尾,Tina顺着Vore的字条来到码头,她面对的是这种多样性的本质,就像Vole与Tina接下来的这几句对话。
Vole:“我们有义务,延续我们的种族。
我和你,我们将会壮大起来。
”Tina:“我不明白恶魔有什么可延续的。
”Vole:“所以你想当人类?
”在这里,意识形态显露出了真正的二元机器本质,Border出现了:你“是”恶魔,你“必须”遵守某某某原则,否则,你就是人类,而Vole则是另外一个通灵者,恶魔的世界通过他之口言说出了律令,这难道不足以理解为何政治正确对“少数人”,“离轨者”如此关注?
并非前者隐喻了后者,从某种意义上看来,前者本来就是后者。
童话结束了,就像我们回望童年,重新翻开那些花花绿绿的故事书,发现这些曾经令人流连忘返的故事中潜藏着各式各样的意识形态与说教成分。
源源不断的生成水流是Vore的归宿Vole倒下了,连同寄生在他身上的“意识形态之魔”,脚下源源不断的生成之流是他的归宿,Tina这时才真正地从二元机器中逃脱,成为了差异化的存在。
“一个婴儿”,与一张关于芬兰的明信片,准确地说,是未中止的生成。
参考文献:吉尔·德勒兹:《批评与临床》,刘云虹,曹丹虹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吉尔·德勒兹:《时间—影像》谢强,蔡若明,马月译,湖南,湖南美术出版社吉尔·德勒兹:《对话》,董树宝译,河南,河南大学出版社米歇尔·福柯:《古典时代疯狂史》,林志明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刘北成,杨远婴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很多人认为这片子是关注LGBTQ,或者边缘人群的,那是把这部电影层次降低了。
它其实关注的是一个更加宏大的主题:寻找自我,或者更进一步讲,自我认同感。
Tina从小便觉得自己与他人不同,是个有缺陷的人,这个时候他和外界是完全隔离的,直到Vore出现,Tina开始问:我是谁?
才终于明白原来我和Vore一样,是“山怪”。
随着剧情发展,Tina却发现自己和Vore不一样,他终于明白,山怪也好,人类也好,都需要爱才能同他人建立连接,最终获得认同感,影片结尾,Tina同山怪婴儿建立了连接,找到了自我。
微博上有人贴出了《寄生虫》的导演奉俊昊看过的片单。
正好最近感觉该看的电影都看过了,借着这张片单,转向“未来会影响世界影坛”的这些导演们。
截图不全,后面还有正在热播的《我的天才女友》。
片单的第一位,就是这部《边境》。
左一女主蒂娜,长相奇特,拥有超能力——只凭嗅觉就可以察觉到别人的罪恶心理,有这样能力的蒂娜做边检员是再合适不过了。
直到有一天,蒂娜遇到了外表与她极其相似的沃尔,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人类,而是山怪。
作为一个移民,我很理解蒂娜的孤独:在融入另一个社会时受到的阻力,价值观被同化后回望原来群体时的无奈。
也许一代移民还要好一些。
蒂娜从小就生活在人类社会,已经完全是人类的好与恶,用法律惩罚坏人,保护人类的孩子。
而另一个山怪沃尔,以杀反杀,直接处死了恋童癖;为了延续自己的种族,偷走人类的孩子,将山怪后代放入人类家庭,这些都是蒂娜所不能理解和无法容忍的。
内心已经同化,而外表还是异类。
蒂娜的处境是几乎所有二代移民都要面对的。
我不太理解“海归”,外面的世界清晰简单,规则明确。
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由散漫惯了,回去之后如何生存,如何能适应职场中的各种潜规则?
导演阿里-阿西巴是伊朗移民,用北欧传说中的山怪来表达边缘人群的问题,视角独特,表现手法也很特别,既惊悚又奇幻。
“换子”这个传说,在其他一些影视作品中也有过体现,如英剧《都柏林凶案》中走失于80年代的两个孩子,最后就是用换子传说加以解释;安吉莉娜-茱莉的获奖电影《换子疑云》,其英文原句Changling就是来源于这个传说。
瑞典文对山怪的形容,有点像种族间的歧视:瑞典文中形容一個人很邪惡(elak)、很醜(ful)時都可以用山怪來比擬;遇到麻煩不斷,真是「見鬼了」,在瑞典文中會說:「一切都山怪了」(gå troll i något);家中若出了一個跟大家都不一樣的「怪胎」,可能會用「生孩子難免生到山怪」(Sällan är kull utan troll);「一丘之貉」瑞典文可以說「山怪不互咬」(Ett troll biter inte ett annat);拜金的人(尤其是為了錢而結婚的人)也會被說是「把山怪當黃金」(Många tar trollet för guldet)——一切非常態、有問題的事物都跟山怪有關。
《遗传厄运》看过了,下一部看阿里-艾斯特的《仲夏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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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02657061/影院好读版《邊境奇譚》在我看來是一部在台宣傳手法完全錯誤的電影,彷彿把《地球最後夜晚》宣傳成約會電影一樣錯誤,因為如果要將本片的期待全部建立在奇觀上,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看兩個醜人錯位纏綿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所幸本片還準備了紮實的菜餚,那是在奇觀下的重重寂寞,而寂寞總起因於對自身的無知。
首先我們要將「孤獨」與「寂寞」分辨出來,孤獨是一個客觀事實,說的是一個人身邊沒有他人,寂寞卻是一個主觀事實,只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而本片整個故事都是在處理蒂娜的寂寞,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孤獨過活,明明就在人最多的海關工作,明明就與男友同居,明明就有父親健在,然而除了森林,她總是格格不入,電影從展示她的日常生活著手,給我們看到了她最快活的時候總是自己一人在森林的時候,這裡便有著對後來劇情的某種暗示,也對於我們認識自己有了方法上的揭示,我們總是能在我們的舒適之地發現我們的本質,那是最無法造假,最無法偽裝的地方。
慾望總是誠實的,因為我們慾望的對象總提示了我們「是什麼」,我們所慾望的總是我們所缺失的,正如餓了會想吃一般自然而然,如果再更進一步的追求才會走到「要吃什麼?
」的問題,而「要吃什麼」總是求助於我們的感官體驗的記憶,那是我們每個人獨特的私密歷史。
於是當蒂娜如野獸般凝視、嗅聞日常生活的一切,我們可以從這些微小的動作看到她的內心,而非被她生人勿近的外表阻隔在外。
寂寞時常不可言說,因為當我們感到寂寞,我們不見得意識到自己寂寞的原因,所以探索自己的慾望便成了蒂娜在整個故事的任務,當我們走入蒂娜的生活,我們看到蒂娜的肉體是多麼渴求自然的一切,渴望觸碰自然,舔抵自然,甚至到後面渴望吞食自然,但所有她渴望的其實是那在她日常生活得不到的回應,一個沉溺感官享受者往往是最寂寞者,因為追尋不到另一個心靈對自己的回應,便透過自己的感官來回應自己,所以蒂娜總在睡覺時注意窗外,期待小動物或者從森林裡冒出的一切,而這與其說是她接近自然的暗示,不如說是她總是寂寞的提示。
寂寞總是引起不知節制的慾望,因為慾望像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故而越跑越快。
與之相反,《邊境奇譚》在奇觀的經營與用力上是節制的,一昧的雕琢奇觀並讓奇觀往生人勿近的方向走雖然也有可能開拓觀眾的視野,達成奇妙的體驗,但無論如何就算是在野生動物頻道,觀眾也總是得用一種人類的價值觀來評判來欣賞眼前自然的一切,過於朝非人邊界探索造成的結果可能是觀眾失去了移情的可能,對戲裡的人物感到疏離,同時降低戲劇的拉力,自然就更沒有喜歡與否的問題,因此若一定要呈現奇觀,或者得呈現有人性的非人存在,或者是將人給非人化,而邊境奇譚則傾向前者處理,從野獸般蒂娜與她的情人身上,我們看到的反倒不是野獸,而是人類強烈慾望的具體化為激進的行動,於是在觀影過程中,我們沒有站在局外人或偷窺者的位置,而是能與蒂娜一同感受這前所未有的人生體驗,故而臉或身體長的是怎樣也不再是問題,我們從運動中看到的是真實。
當然就劇情設計本身,也有環環相扣的謎團與懸念,比如那與蒂娜看似天生一對的情人來由與蒂娜協助追查的兒童色情影片案件兩線進行的敘事手法,這部分的逐步揭露,以及水落石出時的醍醐灌頂,就留給觀眾進院享受,但如果我們將其歸類,所有的謎團總是關於蒂娜的謎團,與此著力點相比,隨著劇情逐漸展開的那令人訝異的世界觀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正如一個人可以旅行到世界各地,但對於他最根本的問題還是他究竟希望找到甚麼。
寂寞乃最奇詭之謎,而鑰匙藏在我們心中。
生而不为人 对不起 | 3.5星
这题材,这设定,深得吾心。怪物脸的人和人脸的怪物,身份认同和坚守底线。人活着累,怪物也是。
真是另类,除了另类也没什么可看的。
社会政治,多重身份,犯罪、奇幻、爱情糅合,风格沉静,却又极具挑衅
女主对男主说,恶魔有什么好延续的。这句话也同样适合繁殖狂。
超越性别,超越种族,回归生命本源
2019.
即便是带着好奇的心情也是失望而归,技法上倒是挺不错的
2019042 二星还行
🤮
三星半,前半部分营造气氛和展现奇观都非常优秀,可惜在后半段过于直白表达少数/移民等政治话题反而平庸了。这么看来导演之后的圣蛛也有这个毛病。摄影有种神秘感给电影气氛加分,化妆在主题表达上无比重要。
边境 Gräns (2018).
难以描述与评分的电影,原本以为只是丑陋美学plus特写镜头的挑战、身体与两性的奇观,兽性觉醒与自然神秘力量,转而加入性侵幼儿的元素,后来又变成成人童话?(PS:要是电影宫的安检人员有女主的嗅觉神力,我这天天往影院带食物和水的人早就扑街了..)
找到同类很重要,但最重要的终归是个人的生命体验。
有些过于直白的历史/政治比喻,整体剧作水平也一般。有些地方又被猎奇盖过了内涵。当然,想要平衡好这一切很不容易,也因此才会有大师之作与冷门佳作。
真的不喜欢看会引起不适的这种片子
【窗纱外 小鹿给我送枝花 ,梳化上 下凡天使共我喝着茶。】诡异和惊悚程度对我倒是还好——就感觉是这样的,挺自然(理所当然)的,甚至美的。
实在不能再“正确”了,种族、女权、移民、LGBT……白左喜闻乐见的元素应有尽有,更牛叉的是跨物种、跨性别、跨能跨不能跨的“爱情”,相信能让圣母们看到涕泗交流高潮迭起了,诚然女性的自我认知非常重要,但让自己自己像个爷们似的成为性爱的主导方,或是将男性生子视为斗争的胜利等等,无疑是一种跑偏,也是矫枉过正的表现,女性主义(not女权主义)远比这些要深刻和有意义得多
一个身份认同的故事被拍的如此诡异。
本来觉得只是个奇幻故事,但要结合导演移民二代的身份来看,就很值得玩味了,如果再代入宗教色彩,所有的影像基本都成了表象,“边境”这个名字就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