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被海报深深吸引,就觉得这个电影肯定蛮好看的,果然最近拿下了豆瓣一周口碑榜冠军。
虽然同样说的是关于在日外国人,但比我原本非常期待的冲着松田龙平主演去看的冬季档日剧《东京沙拉碗》有意思多了(但考虑到毕竟是日剧不是电影所以受限制更多也情有可原吧)。
国内观众看得会更有感触吧,尤其作为XXX看得很有代入感,比如 XXX(以下全部被和谐,无法显示)。
总要有人去做点什么,就像《编号17》结尾里女主去参加委员会改革一样,去慢慢的推动整个社会慢慢变得更好。
开头几分钟的台词和剧本写得特别让我惊艳,无论是出现的中文,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然后两人混进去,结果还没看几分钟警察来了,但男主还沉醉在现场不愿意走,一直到这里都特别有代入感,最近看过的电影中,如此快节奏并且一上来就那么有趣的电影开头还不多。
但后面节奏就显得拖沓了一些,稍微能加快一些叙事节奏就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里面的电子音乐蛮扎劲的(上海方言,意思是很有意思),尤其是1小时41分46秒这段店长亲自说放点开心的然后亲自打碟很有意思。
还没看几分钟警察来了,但男主还沉醉在现场不愿意走
DJ临走前还特意把现场没有表演完的后半段歌单给了他们
店长亲自说放点开心的然后突然亲自上阵打碟
这部电影最近上了豆瓣一周口碑榜第一位,而且上了北京国际电影节,预计上影节也会接力?
这大概就是当下全球大部分国家的年轻一代,在这个时代在各自国家所面对的生活吧。
左和右曾经短暂的消失过20-30年,现在回来了。
在全面右倾甚至极右逐渐抬头时,左也随之复苏了。
一群正处于人生青年时期的好朋友们,随着各自的成长,思想也逐渐变化(就像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一样)。
不管是否喜欢校长,但至少他有一句话是对的“要无拘束的自由,那也意味着承担责任”。
喊自由平等口号响亮的男主之一光,最后在要面对承担责任时选择沉默,而被他“看不起”,认为无所事事没有理想不动脑子的好友悠太,却选择了一个人承担下两人本应共同负得责。
没有想批判谁,这是两人各自的选择,都是思考后的选择。
这个片只是提出了问题,没有给出一个答案,因为没有一个也不可能有一个适用于所有的统一答案。
又及全片的艺术审美(色彩音乐镜头)绝对在一线!
本文来自rollingstonejapan的采访: https://rollingstonejapan.com/articles/detail/41681/1/1/1#google_vignette禁止未授权二传二改。
左 日高由起刀(饰演Kou)、右 栗原飒人(饰演Yuta)(摄影Kana Tarumi)一个被冷漠和不宽容支配的 “可能的未来”。
《圆满结局》是曾执导过坂本龙一的《坂本龙一:杰作》的导演空音央的首部长片,故事背景设定在遥远而又近在咫尺的日本,描绘了不再纯真的高中生之间不断变化的友情。
Yuta(栗原飒人饰)和Kou(日高由起刀饰)在片中被危险笼罩,他们之间的交集生动而鲜活。
现在生活在一起的两人思考着友谊、音乐和未来。
我们询问了他们角色之外的真实心声。
--这部作品是你们两人的银幕首作。
当被选中出演这部电影时,你有什么感受?
栗原:当时是连左右都分不清的状况,所以非常兴奋。
接到试镜的邀请时,是模特工作开始后2个月左右。
我当时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就是我想尝试一下表演,但并没有什么真实感。
转眼间拍摄就开始了,这个月(9 月)我就要去威尼斯了,所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而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跟上节奏。
日高:我的职业生涯和栗原差不多,所以我觉得好像突然一个“总有一天”的机会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剧本,我一边试错一边参加试镜,但我和Kou这个角色有很多重合的地方,电影的内容也很有趣,所以我想出演这部电影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说实话,当我通过试镜时,我真的非常高兴。
--就像栗原先生说的那样,初次主演的作品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展出, 而且你们都去了那里,这部电影让你们周围的环境发生了迅速的变化。
栗原:不仅在日本,世界各地的人都来看这部电影,它会在很多地方上映。
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我总是感到惊讶。
这样宝贵的经历会让我终生难忘,我很高兴我的首作能传播得这么远。
这让我想作为一名演员继续努力。
日高:老实说,在试镜时我并不了解这部电影的规模,所以现在我们两经常说,我们一开始都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但如果我们当时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我感到非常感激。
在做这样的工作时,所以我经常会想“我是演技最好的”“我是最帅的”,所以就这样一直坚持着……突然冷静下来的话,觉得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很厉害(笑)。
--但你对自己的工作和这次的表现很有信心,对吗?
日高:当然。
但我觉得这要感谢周围的人,包括导演和制片人的支持。
--Yuta=栗原先生,Kou=日高先生,在环境和出身方面有很多共同点,扮演一个和自己想法一致的人是什么感觉?
栗原:我和Yuta都来自单亲家庭,都喜欢电子乐,喜欢玩乐。
当我试镜这个角色时,我感到很吃惊,我告诉音央先生,我认为这个角色100%是我。
当时我 23 岁,所以我想了很多关于青春期的尖锐感和某种孩子气的东西。
我想,如果能做回原来的自己,那会很不一样。
我意识到如何做出天真无邪的表情,以及年轻的情感流露方式。
日高:我自己也刚刚高中毕业,和Kou一样,我也经历过情绪的波动,也有被迫做出选择的经验,所以与其去思考如何表演,我更在意的是如何更接近自己。
导演经常问我:"你把自己当成由起刀,而不是Kou,是什么感觉?
”导演经常说这些话,让我不要太在意。
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所以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演技经历了,但我认为这也是过程的一部分,我能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表演真的太好了。
摄影:Kana Tarumi--《圆满结局》故事的起点,是多愁善感的高中生的价值观发生动摇的那一刻。
在参与影片拍摄的过程中,你们俩是否感受到了自己价值观的动摇?
栗原:在读剧本和拍摄时,我都是跟着Yuta走的,所以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影片所传达的社会信息。
但当我看到电影成品时,我意识到我也必须思考这个问题。
我认为这将给今后观看影片的人们带来一些思考。
日高:我看完剧本后并没有马上理解内容,但音央先生给了我一起学习的机会,让我们接触到了过去的纪录片。
我的祖母是韩国人,所以我觉得我需要更多地了解。
音央先生是那种即使没有直接用语言表达,但看完之后也会让人思考的电影制作人。
我认为这是一部贯穿所有层面的作品。
--对影片中Yuta和Kou之间关系的变化,你们有什么样的印象?
栗原:当然,两个人过去以不同的方式看待相同的事物,最终却身处不同的环境,这是令人难过的,但我认为有一个能让你意识到新事物的朋友是非常重要的。
托Kou的福,Yuta意识到了一些东西,并因为他而改变,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所以在我看来,这是一个非常 “圆满的结局”。
日高:就电影里的时间来说,Kou可能会郁闷和后悔,但多年后回过头来看,我认为他可以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他当时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而不是去抱怨事情是错误的。
通过这部电影,我感受到友情的脆弱和珍贵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也希望比我们更年轻的一代也能看到有同样烦恼的我们。
--在实际的友情关系中,当你们两个人在实际的友情关系中感受到对世界的看法不同时,会如何面对呢?
栗原:我来自新泻,但我所有的当地朋友都有稳定的工作,立志从事演艺活动的真的只有我一个。
所以我们对未来的看法完全不同。
但最初我们对 “有趣 ”和 “好玩 ”的理解是一致的。
我认为,在重视这些共通之处的同时,也应该重视相互认可不同之处的关系。
日高:在我从事体育运动、立志从事娱乐和模特行业的这么多年里,身边几乎没有人否定我。
即使被否定了,那也可能是在委婉地表达“没有你我不行”的深情。
我认为,如果你们之间的关系能在平时互相尊重,能互相展示自己的弱点,我认为以这种方式相互冲突是可以接受的。
音乐、青春和友谊中不稳定的恐怖--Rolling Stone Japan是以音乐为中心的媒体,我们想听听两位在私下中是如何享受音乐的。
栗原:通过这部电影,我第一次接触到了 DJ,以此为契机开始玩DJ。
此外,我和由起刀还会去俱乐部参加我们喜欢的音乐活动,互相教对方曲子。
现在我们住在一起。
圆满结局(电影原声带)--咦,栗原和日高吗?
栗原:是的,我们从七月下旬开始一起工作,当时我们都要签订房屋合同。
在拍摄期间,我们在酒店当了一个半月左右的邻居,在相同的环境中度过了一段时间后,我说“如果我们一起住,会很有意思”。
日高:我们从一个无名小卒突然变成了电影主演,还去了威尼斯,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经历了很多只有我们彼此才能分享的感觉和环境。
所以我问他,"不一起住吗?
” (笑)。
栗原:我把这件事告诉音央先生的时候,他一开始以为我在开玩笑,吓了一跳。
日高:所以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中的一个人哼的歌最后会留在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原来如此。
有关注哪些艺术家或场景吗?
日高:我们经常去参加这次与我们一起演出的艺术家的活动。
当我们去海外参加电影节时,我们也会谈论如果时机合适,我们想去Boiler Room。
我们都听Hard House和techno,我听Fred.again….在健身房,我一边在跑步机上跑步,一边听fred的歌。
栗原:我非常喜欢德国的二人组合Schwefelgelb,关注他们已经有四五年了。
我们喜欢重而快的音色呢。
日高:拍摄现场也是,在外景车等待的时候,如果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就会自动连接蓝牙播放歌曲(笑)。
--总觉得,那个气氛也和Yuta和Kou重叠了呢。
日高: 真的,感觉我们是在和原来是好朋友的同学一起拍电影。
很有趣。
栗原:很开心。
栗原飒人(摄影:Kana Tarumi)
日高由起刀(摄影:Kana Tarumi)--对于《圆满结局》电影中音乐的处理方式,有什么感觉?
栗原:真是太可怕了。
有一种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崩坏的恐惧感。
日高:就像被情绪所驱使。
音乐就像是青春和友情笼罩下的不稳定的恐怖,绝对想在影院品味。
--从两人沉浸其中的DJ音乐,到令人兴奋的 “くそくらえ節”(出现在电影中的歌曲), 故事的关键在于音乐的力量,即使音乐不能直接感动社会,但却能左右人们。
栗原: ”くそくらえ節”非常棒。
Kou独自唱这首歌的方式和大家在酒吧合唱的方式完全不同。
--我认为,在感受俱乐部的音乐时,经常能体会到这种双重性。
来自各行各业、超越国界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尽情欢乐,但与此同时,每个人仍然是孤独的。
栗原:我非常理解。
日高:在俱乐部里,当你听到音乐,情感便会随之而来,但在这部影片中,情况恰恰相反——音乐和声音会随之而来。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音乐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这取决于它是如何被剪切和使用的。
栗原:相反,电影中的沉默也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日高:是的,没错。
有很多让我惊叹的瞬间。
摄影:Kana Tarumi转载请注明出处。
本文来自fashionsnap的采访:栗原颯人 × 日高由起刀 服を魅せるモデルが、人を描く役者になる瞬間,https://www.fashionsnap.com/article/happyend-shooting/?continueFlag=d8d98e14f40ab433ee0a6c4dadec8a16转载请注明出处。
图片: changsu两位形象性格开朗活泼的好青年,他们戴着有相同的吊饰的项链出现在片场,项链上,是巴黎的一位共同朋友送的礼物。
栗原飒人和日高由起刀同时开始了他们的模特生涯,两人因偶然出演同一部电影作品而开始演艺事业,同时实现了银幕出道。
他们合作的第一部电影《圆满结局》在第8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正式展出,,他们也因此踏上了威尼斯的土地。
作为模特和演员,他们又有怎样纯净而锐利的眼神呢?
栗原(左)与日高(右) 栗原飒人(左)1999 年 12 月 29 日出生于日本新泻。
他是一名模特,活跃在广告和音乐视频中。
他擅长拳击和乒乓球。
日高由起刀(右)2003 年 9 月 30 日出生于大阪。
精通韩语,在日本和韩国2个据点间担任模特。
特长是田径。
栗原(左)与日高(右)
栗原(左)与日高(右)【工作】--开始做模特的契机是什么?
栗原:我最初是在家乡当地的一所时尚专门学校(でファッションの専門学校)读书。
想以适合自己的方式从事与服装相关的工作,对在人前露脸的工作也很感兴趣,所以我以成为模特为目标来到了东京。
此外,我还隐约渴望成为一名能够表现自我的演员。
日高:我在初中和高中一直进行田径运动,后来上了大学,但由于种种原因,我很难专心从事田径运动。
我原本对模特工作抱有兴趣,所以我放弃了田径,向事务所应征。
--你觉得 “演员”和 “模特”有什么不同?
栗原:在模特行业很少有电影拍摄,但基本上还是照片拍摄,所以在试映中看到隔着画面说话的自己时,有种“被看到了”的羞耻感。
模特只被看到外表,我认为这与衣服的外在效果有关,但演员被看到的是内在。
我觉得好像一切都被看穿了。
日高:模特始终是为了让衣服看起来更好看,以当一个好模特为目标。
但演员关注的是我们自己,所以真的很不一样。
--作为一名演员 ,你觉得最有趣的是什么?
日高:因为我才刚刚开始,所以当周围的人欣赏、赞赏我所满意的东西时,比如当导演脑海中的形象与我所表达的瞬间相吻合时,我就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当影片上映时,我的感觉可能又会根据观众的反响而改变。
栗原:如果让我说出影片中的一个场景,那就是我和渡边真纪子(饰演Yuta母亲的演员)一起散步的场景。
我在演戏的时候,觉得真纪子真的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我有一种自己变成了Yuta的感觉。
在结束这个镜头的那一刻,我哭得很伤心。
我觉得这与我现实生活中的经历有些重合,我为自己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感到有些沮丧,但当时我心里想 “我想更多地尝试做一名演员,我想彻底研究表演”。
【友情】--说说你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
栗原:我们年龄相差四岁,我觉得对于这一世代的人来说,四岁是个不小的年龄,但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彼此拥有相同的东西”。
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我们自然而然地缩短了距离,就更亲近了。
日高:虽然他比我年长,但我平时和年长的人交流的机会也很多,所以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的 “距离感”。
在我的印象中,他和我有不一样的地方,他是个很酷的人,包括他的长相。
--在拍摄过程中,你们饰演了 “青梅竹马和最好的朋友”的角色,实际上在这期间,你们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在个人生活中,什么时候会对其他人产生 “我想和这个人成为朋友 ”的感觉?
栗原:我想是 “想让别人了解自己内在 ”的时候吧。
我认为,做朋友不仅仅是一起玩乐,更重要的是要相互了解,彼此相伴。
日高:我容易被那些拥有我所没有的东西的人吸引,所以我认为当我首先对他们产生兴趣并与他们深入交往时,他们看到了我的弱点,那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同时,我也更加了解了飒人的日常行为和他对工作的想法,我开始意识到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
栗原:就我们的角色而言,我们对情感的理解是一样的,这可能是我们成为朋友的原因。
栗原飒人
日高由起刀
【梦想】--作为演员和模特,今后的目标是什么?
栗原:我想成为一名让人们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的演员和模特。
我想表达只有我才能表达的东西,我希望我能表达出我所扮演的角色存在的意义。
日高:我觉得如果我能成为一个周围的人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人,那会很有趣。
但我想确立自己的风格。
我想成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有魅力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有深度的人。
photographer:changsutext&edit:Chikako Hashimotodirection:Mina Jokoji (FASHIONSNAP) 转载请注明出处:豆瓣: MuFFin_Sml 微博:麟玦Jue_忙碌版
滨口龙介他称赞《圆满结局》是“令人惊喜的首部长片”。
双男主分别代表了两条主线,政治与电音。
左边是政治的一方(也由于左边男孩的身份日裔韩国人)右边是电音的一方(他赞成只有音乐能使他快乐,他不想去掺杂其他不快乐的事情)那么为何由电音一方主动的破这个界限?
不仅仅是音乐可以承载政治,他在片中主动担下了搞校长的所有责任而被劝退,一辈子搞音乐确实也不太需要高中文凭不是那么为何黄线在政治的这一方呢?
人这一辈子真的很难逃脱政治,即使最后日裔韩国人没有选择静坐示威,但是作为社会中的人,他不得不以某种方式参与其中。
lesson 1看这里
(本文首发于陀螺电影,在去年十月采访于伦敦电影节) Y: Kid YS:空音央 Y:嗨,空先生,祝贺你完成了令人着迷的长片首作《Happyend》。
我想要进行这次采访的初衷不是以坂本龙一的儿子,而是以空音央的身份介绍你。
S: 万分感谢。
Y: 首先,我想从你对景观图像(landscape images)的敏锐见解开始。
尤其是那些建筑镜头,它们展现出强烈的现代感。
你能分享一下你是如何创造这种感觉的,是否有参考当代艺术,电影或艺术图片?
S:我一直对景观很感兴趣,我拍了很多照片,通常是在日常生活中,我会做一些街头摄影,但更多的时候,街头摄影中的城市景观比人物更多。
我并没有特别明确的理由为何会这样,我的兴趣总是倾向于那种场景,我的眼睛总是被吸引到那种地方。
但对我来说,有一件事特别吸引我,那就是人类形象和他们所居住/身处的巨大规模的景观与空间的并置非常令人着迷。
我一直被结构性电影所吸引,这种电影也以景观为主要拍摄对象。
举个例子,詹姆斯·班宁(《静态自杀》) 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电影导演。
当然,他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人物,但像足立正生这样的导演有他们自己的景观理论,称为“都市风景理论”,这实际上探讨了城市中心往往是资本和帝国的所在地,而这些城市资源是如何从更偏远的地区被提取出来的。
这些提取的图像和工件通常在景观中表现出来。
这些事情一直吸引着我,但对我来说,我想我一直生活在城市中心,我在纽约长大,后来在东京也呆了很长时间。
每当我旅行时,我也是比如到伦敦或其他城市。
我逐渐注意到,一旦你习惯了如何在一个城市化的环境中探索,尤其是一个新自由主义的城市,许多景观和基础设施实际上是相似的。
这种相似性让我创作了一些摄影和雕塑作品,我将这些城市景观的照片拼贴成一座大城市,有一件作品就是关于“大都会”的,它基本上展现这些经济结构和城市结构如何融为一体,形成全球范围内的“大都会”。
即使你不懂某种语言,你也能很容易地在这些城市中导航。
所以,城市空间在不同的城市中心之间逐渐趋同这一点一直吸引着我。
但与此相关的是,私有化空间也随之而来,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暴力的威胁,尤其是在这些新自由主义城市中。
所以,我一直在注意到监控的方面。
但同时在许多地方,尤其是东京,几乎没有公共空间了。
Y:当你提到公共空间时,我想起了贾樟柯关于公共空间的短片。
我想特别强调这部影片的第一个镜头,闪烁的红光成为了城市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镜头,让我想起了路易斯·帕蒂诺的《播星者》,这部短片同样以想象中的未来东京为背景。
你能具体谈谈你是如何设计电影中的第一个镜头的,以及你通过它想表达什么?
S:我一直注意到东京的红灯,任何有高楼大厦的城市都有这种红灯。
对我来说,红灯总是感觉有点不祥。
它让我想起《风之谷》中巨大的王虫,但同时它又有某种美丽的星辰感。
我一直将这个画面留在脑海中,这就是我想从影片的第一个镜头开始的原因,我也想把它作为一个贯穿整个故事的主题。
Y:对我来说,直到现在这仍然很震撼。
接下来,我们将讨论剧情。
在这部电影中有两种反叛形式。
一种是音乐,另一种是抗议。
你是如何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的?
S:嗯,从某种意义上说,音乐,尤其是电子音乐和夜店音乐,与抗议本身已经紧密相连。
所以,在影片中,我在某种程度上创造了 Yuta 和 Kou 之间的对立。
Yuta 代表对音乐的热爱,以及一种虚无主义的追求,只想寻欢作乐,蜷缩在自己的空间里,只与亲密的朋友在一起。
另一方面,Kou 代表抗议,这几乎代表了对未来的希望,希望有些事情可以改变。
所以,这就像虚无主义的对立面。
更多的是,你需要对未来仍会有一些变化抱有希望,才能建立起为之奋斗的意志。
所以,我把它设定为这种对立的两面,但本质上,它们其实是一体的。
当然,它们是不一样的。
但是如果你去很多有夜店文化或抗议文化的城市,你会发现,两者往往融为一体。
在日本,尤其是东京,有一个叫做抗议蹦迪(protest rave)的团体,他们在像涩谷这样的公共场所举办蹦迪活动,以抗议某些议题。
例如,现在,我非常专注于为巴勒斯坦和加沙抗议,而他们一直在举办许多此类活动,旨在吸引年轻人,然后提高他们的意识,并通过蹦迪音乐与参加抗议的人建立一种合一。
所以,我认为音乐,尤其是 Techno,与蹦迪、抗议和政治之间实际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从本质上讲,Techno 的历史与政治结构紧密交织在一起,对吧?
Techno 诞生于底特律,当时底特律以汽车工业而闻名,而汽车工业是美国资本主义的中心。
但当底特律的汽车工业开始崩溃,引发白人逃离底特律时,这些工业中心就空无一人,经济陷入停滞。
为了自娱自乐,为了让彼此跳舞,底特律的黑人居民在这些空荡荡的工厂里创作了 Techno,所以我认为这是一种直接行动,在某种程度上,是通过音乐寻求解放。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在意识形态上更类似于无政府主义,因为他们所做的只是为自己创造一些东西,而实际上,你知道,如果你参与抗议活动,这从根本上意味着你要求当权者做出改变,如果他们不改变,那么你就会受到来自暴力的幽灵的威胁或经历一场可能导致暴力日益壮大的运动。
所以,这也许有点无政府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区别,前者是直接行动。
但在我的电影中,这实际上是一种讽刺性的距离,为了保护自己,这是 Yuta 的立场,而 Kou 的立场是改变的愿望和意愿,马克·费舍尔会描述这是就像救世主的希望。
Kou 有这种救世主的希望,而 Yuta 则直面这种虚无主义的距离,这是一种讽刺性的距离。
我认为从根本上说,它们应该结合在一起,它们可以结合在一起,这就是我在电影结尾处呈现的愿望,即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毕竟不是分开的。
它们可以同时完成或同时追求。
Y:说到Yuta和Kou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化学反应非常特别。
你认为他们的关系是否隐藏了某种酷儿身份?
S: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想要的任何方式去解读。
我并没有刻意去描绘某种酷儿式恋情。
我就是我自己。
我认为有一种说法是,每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是酷儿,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可能都是酷儿,但作为这些个人的角色和我自己作为政治存在所宣称的身份,我没必要特意去这么想。
但我确实认为友谊实际上是一种非常酷儿的关系,因为它摆脱了这些社会定义的关系的界限。
这些关系通常是性生产或家庭关系,与社会生产力的单位有关。
友谊呢,就有点像存在于这些事物的界限之外。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种酷儿关系,但它是通过友谊的视角来呈现的,其中也包含着爱,不一定像一个对自己的酷儿身份非常自豪的人那样对自己的酷儿关系的形式产生好感,但我认为说这是一种酷儿关系是非常公平的。
Y:电影中有很多非职业演员。
你能多谈一谈你是如何与他们合作的吗?
是否有即兴表演?
S:没有太多即兴表演。
但当我完成演员选拔后,我意识到五位主要演员中有四位是非职业演员。
我一直都觉得在拍摄前没有必要进行排练,但我确实需要工作坊式的排练,让这些非职业演员熟悉表演的感觉,同时让我确保能够以我想要的方式引导他们表演。
也许你读过我的一些访谈,我曾向滨口龙介请教,因为他在《欢乐时光》中成功指导了很多非职业演员。
他非常慷慨地给了我两个小时的建议,而他给我最重要的建议就是要分享我的目标,告诉所有演员我们是在一起创作这个作品。
因为最重要的是让所有演员在镜头前尽可能感到舒适,因为任何程度的紧张都会阻止人们在镜头前自由发挥。
我和他们一起做这件事更容易,因为很多主角实际上是模特,所以他们实际上很习惯镜头对准他们。
事实上,他们在那种情况下表现出色。
所以,这很简单,但无论如何,我们做了很多研讨会。
我延续桑福德·迈斯纳 (Sanford Meisner) 指导演员的方法论,我真的认为迈斯纳方法可以与滨口告诉我的方法相一致,也可以与我能够选的演员相一致,因为他们已经与角色非常相似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迈斯纳表演背后的哲学是在这些想象的情况下对自己诚实。
所以,我们确实在这方面做了一些工作。
然后真正重要的是让演员进入这种专注状态,这样他们才能真正与场景中的另一个人保持联系,并非常专注于对方的行为,这样他们才能像自己一样做出反应。
话虽如此,他们仍然需要记住对话,还需要配合镜头做出动作,这些事情肯定是要记住的,但如何笑或不笑,或者如何说某些台词,诸如此类的事情,我肯定只是把事情留给他们自己决定。
如果不行,如果有什么不顺利的话,那么我会调整环境,调整他们所处的情况,让场景效果更好一点。
但在很大程度上,就像我在Q&A环节说的,这就像孩子们自己在创造他们完全独特的关系。
所以,我不需要太努力让他们感觉像是真正的朋友,因为到我们拍摄的时候,他们真的就是朋友了。
Y:延续之前的话题,作为一名多语种导演,你塑造的这些孩子与你本人很相似。
所以,我想知道,你如何利用自己的经验塑造这些角色,尤其是他们如何在这个军国主义日本中认识自己的身份?
S: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与我相似。
我的意思是,我借鉴了自己的经验,但我认为我非常努力地确保这些角色都不是现实世界中任何人的反射,他们需要成为自己独特的自我。
这个想法的最初种子来自我自己的个人经历,但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剧本创作,然后与演员合作,我们试图将角色塑造成完全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我不一定认为他们和我一样,我希望他们感觉就像电影中和电影之外存在的真实的人。
(关于第二个问题)这与日本民族认同的构成息息相关,因为我认为这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无法定义的概念。
我认为很多日本人混淆了日本的民族认同,包括种族、国籍、公民身份、语言和文化。
没有日本人能够定义日本人是什么。
唯一可以定义的东西可能与公民身份有关,这是一个法律定义。
例如,Ming的角色是台湾人。
她的角色是日本公民,因为她已经入籍。
但如果你不知道Ming到底是谁,也许你会认为她像一个日本角色,但实际上她的身份是台湾日本人,一个在日台湾人,这源于日本和台湾的关系以及日本和台湾的殖民历史。
再比如,Tom,他的角色是双重国籍,所以他可以很容易地移居美国。
他是黑人日本人,对吧?
所以,根据公民身份,他也被认为是日本人和美国人。
目前的日本自卫队不允许任何非日本公民加入。
即使你最终归入了籍并加入自卫队或警察部队,我认为内部也存在一些针对被视为外国人的无言的歧视,我从真正试图加入那里的人那里听说过;我从前也听前警察说过内部存在种族主义或招聘歧视。
我认为 Kou 的角色对这些动态非常有自我意识。
虽然他不一定完全有能力表达他已经知道的事情,但在 Fumi 角色的引导下,他开始有了一种感觉。
我想我试图描绘的是一个人生命中的这一刻,所有这些事情你都知道是生活的事实,但你无法完全表达它并认识到它。
你开始意识到它们,开始认出它们,但你仍然没有语言来表达,尤其是对你的朋友。
而 Yuta 是一个对这些事情仍然相当无意识和不了解的角色,这就是导致这两个角色之间产生裂缝的原因。
我认为这就是我试图描绘的动态。
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日本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的回应,日本的军国主义色彩很浓。
它试图扩大其军事能力。
因为之前,它只有一支自卫队,但他们一直在不民主地通过许多法律来扩大其军事能力。
Y: 在Q&A环节,您将即将到来的地震描述为种族主义的武器。
就我个人而言,这与新冠疫情时期息息有关,尤其是监控功能也会导致种族主义。
所以,我想知道新冠疫情是否影响了写作过程,既然您花了 7 年时间才完成?
S:不,新冠疫情并没有真正影响它,剧本早就到位了,(你看到的)与疫情之前的内容非常相似。
所以,新冠疫情真正证实了我的想法是对的。
我认为这些危机和灾难时刻,无论是疾病、地震还是战争,总是被用作加强控制的理由。
每当政府可以利用这些时刻来增加权力时,他们就会利用这些时刻来增加权力。
所以,灾难往往会造成权力真空,无论是在新冠疫情期间还是地震期间。
对于地震来说,我认为情况更是如此。
但是,当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比如地震发生时,它确实会造成组织和权力的突然真空,而这些真空总会被当时最有组织的人填补。
而这往往可能是政府,但如果政府不做出反应,也可能是社区中的互助网络。
甚至可能是这些种族主义的治安维护者。
不幸的是,在日本,许多现有的组织和权力网络最终都变成了种族主义组织。
例如,在一次台风期间,东京发生了一件事,没有日本国籍的人被禁止进入这些避难所。
这是世界上最种族主义的事情,因为台风不在乎你是否有国籍。
我想说的是,这就是为什么在平时组织这些以反种族主义为基础的社区和互助网络很重要,这样在危机的时刻,你就可以依靠它们来真正地互相帮助。
Y:最后一个问题,虽然这部电影设定在不远的未来,但它讲述了一件可发生了很多次的事情,尤其像是 1970 年代的日本学生运动,或者是法国新浪潮,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台风俱乐部》或《中国姑娘》。
然而,这种时代精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被讲述过了,尤其是近 10 年。
你认为为什么在日本以现代意义重新讲述这种叙事很重要?
S: 我认为它一直存在,它确实主导了 60 年代和 70 年代的文化叙事,但我要说的是它从未消失过。
所以,我一直想反驳那些认为日本突然变得如此不关心政治的刻板印象。
因为如果你去寻找它,你会发现它并没有消失,就像几年前上映的一部很棒的电影《月夜釜合战》一样,它非常政治化。
同时总是有非常政治化的纪录片。
所以,我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把时代精神带回的人,但《happyend》恰好是一个相对较高的预算。
这是一部独立电影,但对于标准的日本电影来说,它的预算已经相当高了,因此它被看作是一种复兴。
但对我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去用影像寻找像这样的人。
艺术家们一直在为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而斗争,比如反种族主义。
这一直存在。
但对我个人来说,重要的是,因为虽然我受到了60年代和70年代文化运动的很大影响,但我亲身经历的是2010s的政治时代。
这包括了日本的反核运动,也包括占领华尔街、黑人的命也是命和巴勒斯坦运动。
这是2010s的一个持续因素。
我更是响应这一时期,而不是简单地从60年代或70年代的精神中汲取灵感。
对我来说,我真正回应的是2010s的精神。
观感矛盾。
很难说为什么我感觉政治部分过于生硬,试图描述的话大概是它莫名让我想到《瘟疫公司》这个游戏,只不过不是设置一个病毒看它传播,而是设置一个右翼掌权者看他激起一连串反应,或者是《模拟人生》化的政治社会学课101?
之所以用这么多游戏比喻可能是因为我认为电影的政治讨论太西方语境了,但又被设置在日本高中这个环境下,感觉很不自然、很错位,是一个人为意图过重的观察室,又是一种tone-down版嫁接现实…看完和友邻讨论了这点,她说她算是当作科幻片看的,比较好接受,也是一个有趣的观影视角差异。
但我一边觉得生硬,一边又觉得这些政治冲突在这个全球右转的环境下非常relevant…比如看警察检查Kou居住证的时候一下子想到前一阵大规模莫名其妙撤销F1,医院学校提醒大家以防万一最好随身携带签证证件。
几个主要人物也都抓得非常细致,感受到是在用心写剧本的:没有点明但能看出Yuta若即若离的姿态和他的家境身份多少是相关的(家内装潢体现出他是朋友中条件最好的),可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最小化地被外界环境干扰很多时候是一种privilege;Fumi制止抗议同盟的同学吃寿司的那一刻和校长呈对立镜像。
以及很喜欢电影的青春情谊线:就是要踩你刚拖完的那块地;看到Yuta一上台我就知道他要干嘛了然后眼眶湿湿(但旁边的白男大爷笑了,我不理解);以及结尾的轻巧一击。
对这些永远没有抵抗力,在充满对立和不自由的世界里这些真挚的私人羁绊格外珍贵,是一种解。
总之个人观感比较割裂,但依然认为是值得一看的电影。
ps.特别留意了配乐,全片都没觉得有坂本龙一的影子,直到最后ending的closing theme一出来,那个合成器键盘一响🥹虽然也许是无意的
曾为父亲打造了纪录片电影《坂本龙一:杰作》的空音央,今年执导了首部故事长片《HAPPYEND》,将在10月4日起公映。
《HAPPYEND》以并不遥远的未来为舞台,是一部以青梅竹马的好友优太和幸为轴心描绘友情危险的青春电影。
高中3年级的某个晚上,两人偷偷潜入学校,优太想到的恶作剧发展成了大骚动,学校因此导入了AI监视系统。
以这件事为契机,对自己的认同感和对社会的不协调感进行了深入思考的幸和只想和朋友一起做快乐的事情的优太开始一点一点地擦肩而过。
《HAPPYEND》讲述了即将高中毕业的两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从一起的关系中一点点变化的过程,友情的动摇和纠葛。
以并不遥远的未来为舞台,幽默且讽刺地描绘了我们的生活和土地相连的世界。
饰演主人公优太和幸的,都是在试镜中被提拔,在本作品中实现大银幕出道的栗原飒人和日高由起刀。
栗原扮演了性格开朗只想做快乐的事情的优太,日高扮演了开始思考自己的前途和社会的幸。
另外,与两人关系很好的同学角色有《失落的夏天》的林裕太、作为摄影师活跃在国际舞台上的西娜·潘、首次挑战演技出演ARAZI这个角色。
班主任·冈田由中岛步饰演,校长秘书·平由矢作玛莎尔饰演,优太的母亲由渡边真起子饰演,幸的母亲由雷鬼歌手PUSHIM饰演,校长由佐野史郎饰演。
导演空音央称自己从2017年左右开始构思本作品的天空。
“以煽动恐怖、稳步走向军国主义独裁国家的日本为舞台,投射出了至今为止积累在自己心中的危机感和动摇,以及对自己来说不可或缺的、可以说是地盘的朋友们的爱”,“友情是暧昧的东西,没有恋人和家人那样的规范。
有的人会融入平时的风景,偶尔喜欢同样的音乐,也有通过酒互相理解的人,也有只说认真的话的人。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对朋友的爱和信赖越深,对对方失望时涌出的愤怒和悲伤就越可怕。
有时会因过于强势而断绝关系,有时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切断。
这样的话,有时会陷入自己乘坐的地基突然崩塌的感觉。
”。
他在作品中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一边祈祷自己想象的近未来像是错误的,一边写了剧本,但是看了完成的电影,总觉得渐渐带着现实感,正因为如此,在这一同时,也和工作人员一起,正因为如此。
我认为这是一部让各种各样的人现在都想看的电影“。
著名导演滨口龙介看完影片后表示,“看完之后,《HAPPYEND》中的登场人物们一直活在自己心中。
这是让人预感到遥远未来的空音央和年轻人的出发点”。
顺便一提,空音央出生于美国纽约,是坂本龙一的非婚生儿子,成长于日美,在康涅狄格州韦斯利安大学攻读电影和哲学。
之后,以纽约和东京为基础,作为自由职业者的影像作家、艺术家以及翻译家进行活动,主要导演电影短片、纪录片、PV、时尚视频、演唱会影像等。
《HAPPYEND》主视觉图海报表现了穿着学生服的幸和身着便服的优太在人行天桥上面对面的样子。
海报文案是“世界在变化”。
影片在第8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地平线单元中曾被提名最佳影片。
《HAPPYEND》将于10月4日在东京·新宿Piccadilly、Human Trast Cinema涉谷等全国上映。
最近几年日本电影式微,总有种空泛乏力陈旧保守之感,勾不起心中激情。
北影节看到空音央这部,有种久违的犀利尖锐之气,审美和思考兼备,用近未来的时态描绘了一幅现代性青春组曲,激起了我心中沉伏已久的对音乐、对政治、对独裁、对集权、对剥削、对青春、对选择的反思和悸动。
我一方面由衷地佩服空音央把这么多关于社会和情感的议题表现得这么关切实际又这么浓缩,另一方面又忧虑我们国家的年轻人们如此乖巧驯顺和缺乏表达,或者他们只是在沉默中酝酿着,也在准备着自己的作品,也在进行自己的思考和斗争。
空音央一直是有长期美国生活背景的,所以他的很多立场和观点带有一种更远离日本社会的观察视角,带有浓重的左翼思潮印记。
这让我很有兴趣。
开场曲和中间几处空镜我以为是坂本龙一,也和《悲情城市》片尾曲很神似。
其实整部电影的ost都做的极契合主题,近未来的末世感,会自然浮现那些巨大的城市景观和灯光群。
开场,幸和悠太偷溜进techno俱乐部看live时那种电音节奏的律动和两人的沉醉感拍的太好了。
想起了1995年到1998年时从柏林扩散的techno风潮,跨越大洋到了东亚的俱乐部,当时连北京这片沙漠都被卷入其中,如今,在祖国大地上,基本应该没有techno的土壤了。
在影片里这些即将毕业的高中生们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进行质疑,嘲讽、嘲笑、恶作剧,都是一些独立人格表达的预备阶段,随着思想的觉醒和独立,他们开始有抗争、抗议和选择,其中有大量日本当今现实社会的注解,多元民族问题、结构性不公平、自然事件不确定危机和政治的关系、无所不在的监控,以学校这个微小集体结构映射整个社会集权。
主人公悠太选择远离直接的抗议而是用带有距离性的热爱音乐来表达自我,我认为这同样是一种反抗。
他对很多问题是介于无意识和有意识之间的,他只是带有犬儒性的选择了不去直面而已。
可他更勇敢更独立也更忠于自我,可以二话不说进教职员室拿活动室钥匙搬走音响器材,可以一人承担所有选择退学的风险。
这种自由的个体对抗性更加纯粹,近而带出的青年不同选择的差异性也更加迷人。
青年演员里,00后演员锋芒毕露,栗原飒人这张脸非常有可塑性,他的几处戏都非常鲜活生动。
他和日高有起刀都是模特出身,这修长的身材常让我不自觉和其他人区别起来。
喜欢影片里城市夜景的空镜,特别疏离、悲凉又空旷。
开场星星点点闪烁的红光,融汇成城市冰冷夜景,有许多关于城市建筑的构图,无论是街景、楼群、教学楼、城市绿地,都拍得特别好,光影下、夜色中,串联起剧情,艺术性和文本表达性都很丰富。
看完这部电影,我在留意街景和建筑时忽然觉得这种未经意排列的线条和色块组合在一起的冰冷的美,需要一双特别敏感的善于观察的眼和长期驻足街头的时间进行充分思考。
最后,这个片名翻译《昨日青春》,我觉得还是不翻译为妙,就用原来的《Happy End》才非常精确。
其实之前看过其中一个片段,但完全没想起来,直到电影里那一幕再次来到的时候才发现。
这部电影叫《happyend》,本来看别人介绍是新人导演,品质还不错,才想去看的,结果弹幕里有人说这个新人是坂本龙一的儿子,电影里还看到了中岛步。
那一瞬间脑子里马上想到“星二代、资本”之类的词眼,再加上前两天才看了华谊兄弟老总王中磊女儿王文也的八卦,她作为新生导演参加了一个综艺,然而拍出来的作品很悬浮,质量很差。
在场有一位监制在她另一份导演作品里出了很多力,还肯定她不及格的作品,八卦里说,不过是因为那位监制同样也是富二代出身。
近几年经常有人说娱乐圈颜值下降,早几年就看到别人扒欧美娱乐圈星二代的盛行。
总之越长大越发现社会的畸形超乎想象,每个人都生活在相对隔绝的世界里。
说回这部电影吧,是日本人最擅长的惨淡青春类型,有些瞬间会让人想到是枝裕和的《怪物》,浪漫快乐的青春少年和残酷社会之间暧昧不明的界限,让人在两种情绪中摇摆,最终用青春的结束来回归现实。
有时候也让我想到韩江的《少年来了》,当然韩江这本书要残忍得多,少年们参加社会活动然后遭遇非人的待遇,甚至有不少人死在其中,侥幸活下来的人也艰难度日,从此失去了再站起来到人群中的能力。
写到这里想起来之前看的一个新闻,一个少年在中职发表公开演讲支持性别平等,包含lgbt,因此被学校劝退,并无法办理转学,导致他陷入长期抑郁,无法正常融入社会。
电影讲两个男孩的友情,他们从幼儿园就成为了朋友,共同的爱好是音乐。
现在正值高三,一起玩的朋友还有三个人,他们的共同点是,都不是土生日本人。
这样的身份让他们自然成为边缘人,然后抱团取暖。
他们一起在夜晚偷偷去自己的活动室聊天喝酒抽烟玩音乐,本来他们好像会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却因为几件事一切都变了。
一件事是他们恶作剧校长的车,另一件事是校长在全校装了监控,还有一件事是新总统上台要求收紧对外国人的政策,以及一件看似不相干却贯穿的事情,就是时不时发生的地震。
其中有一个觉得很妙的设计,刚开始少年们进学校是通过蓝牙音响发出小猫的声音来引开门卫,后来通过蓝牙音响发出地震警报的声音,轻松引开办公室的所有老师。
两个少年因为其中一个参与社会游行反对歧视外国人逐渐渐行渐远。
他质问另一个说,除了音乐你有关心过其他东西吗。
对其他朋友说,他脑子空空如也,我早就受不了他了。
那个朋友没做出什么回答,他确实只想像过去那样轻松地快乐,听听音乐,玩玩闹闹,他确实没另一位朋友那么关心政治。
他家境优渥,沉浸在自己喜欢的音乐里,不会像朋友那样在夜晚的路上被巡查的警察拉住用手机扫脸要求出示居住证,他自然不会觉得上台的新总统对他有什么影响,也不会觉得监控对他有多大影响。
这仿佛是一种逃避,有时候我们不承认政治会对我们产生影响,但事实却完全不同,政治对社会生活的影响是巨大的,不同的政治塑造了不同的人,就算我们仅仅只是谈论原生家庭的问题,背后也同样有政治的原因,只是我们都不谈它,或者仅仅只是从更大的层面谈,却不敢聚焦某个个体。
结尾只关心音乐的朋友站出来承担了恶作剧的全部责任,被校长要求退学。
他的妈妈将他赶出家,他在打工的唱片店一边弹伤感的钢琴一边偷偷掉眼泪,店长说,为什么要弹这么伤感的音乐,然后站出来去旁边的碟机打了一首动感的音乐。
之前他告诉店长他觉得现在的新歌都很不怎么样,所以他只听以前的歌。
店长说,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
或许在这里就已经暗含了对生活的希望吧。
最后一幕他和朋友走在桥上,中间有一条线将他们分成两边,一人将去上大学,一人将寻找公寓从家里搬出去,但爱音乐的朋友在结尾还是忍不住跨过线笑着拍了朋友。
电影就定格在这里,或许这就是朋友,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分道扬镳,但回想起之前所拥有的仍然会感到幸福。
再写点题外话,电影太会选角,男主五官很像菅田将暉,演技也很好,松弛又敏感,拿捏得很好。
男二像刘亚仁,角色是在日本的二代韩国人,太贴了,一起的伙伴里的女生设定是在日本的二代中国人之类的,长得就完全像一个很常见的特别健康青春的中国高中生。
结尾还有一点羡慕的是,退学后男孩就去唱片店打工,这工资还能找公寓,再向妈妈借点钱就能养活自己了?
日本生活会不会有点太轻松了。
前幾天又看一遍,在光點華山,銀幕比較小,感覺沒有上次那麼好了,但當然還是很好很好。之所以提銀幕的大小,是因為之前在金馬看戀戀風塵,和電腦看是兩件事情,巨大的震撼,你可以意識到攝影機背後那個人的胸懷,格局,甚至內心深處的氣息。空音央有非常珍貴且罕見的品質——技巧,輕盈感,真誠,品味,90後導演裡沒有比得上的。相形之下,魏書鈞什麼的,都顯得像是假貨,是村口的那種鮮豔的充氣拱門。空音央,在我心中,是和阿莉切一個級別的創作者,都因某種健康的獨一無二,而前途無量。
视听优秀,内容过时幼齿没有想象力。UME 的 onyx 座椅不舒服
太喜欢了!!声音、镜头、音乐、剧作节奏都很棒,在巨幕厅看开头忍不住想在电影院蹦迪(为什么没有排队组织影厅蹦迪活动??)看完之后的感受也很美妙,轻快却又好像被注入了一些力气。镜头好到竟然用竖百叶窗的连接线来视觉化地震波,还有在两人争吵时失手掉下来的晃动的灯光和影子,以及在镜头监视下正义的运动生捡起主角随手丢弃的烟头被扣分,丢掉又扣分,太妙了,太青春了,空音央是会用电影讲故事的人,谢谢你空音央。
我一点都不care里面所有比卡通形象还弱智的纸片人。为什么要架空讲near future dystopia呢?现实不够瘆人吗?都是基于现实中(别国,某些国)已有的元素,不仅与日本青春片气质严重冲突水土不服,还显出一种特别自以为是又无比肤浅的舶来主义。地震作为一种威权借以实施的借口当然可以当作是covid政策的譬喻,但眼下现实是欧美大学里的surveillance state aparatus是因为另一个迫切得多的众所周知的原因而成形。当去年那么多大学生在毕业典礼上穿着keffiyeh举着巴勒斯坦小旗领毕业证然后把毕业证撕毁,你在这里把一个校园内部笑话印在毕业典礼服的背后就算是叛逆了相形之下是有多小儿科呢。既要移植和预言欧美议题在本国的重现可能又想保持一定的本土性,就制造出这种四不像怪。
我没有那么喜欢,开头夜店打碟的音乐很好听
作为导演各方面拿捏都很到位(音乐真好听),不是日本人不知是不是有香蕉人视角,但残酷青春物语还是感受到了!(以及这所谓集权社会在隔壁邻国看来一点都不近未来吧…)长片首作典范。
结尾的定格以及带有某种相似性的配乐都无法让人不联想到《坏孩子的天空》 影像中的叙事时间经由画面的静止而被暂停中断 然而观众脑海中对于电影接受维度的时间来说却仍旧在不断流动 “你觉得我们完蛋了吗?”“胡说八道!我们还没开始呢”这句《坏孩子的天空》中的经典台词被从记忆深处唤醒而响彻于滚烫的内心 可在以为一切就已这样结束的定格之后 影像中的人物又重新活动了起来 两人珍重地完成“再见”这个仪式 个体私人经验的共鸣也在此时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外化成眼角四溢的泪水
平遙一場記掛至今,對這部片情感上單純質樸的幾乎生理性的喜愛要蓋過一切。今日看過早場在bc海報下坐了很久,竟然一字也未寫出。即使已經把ost聽到24年時長前五的專輯,每一次音樂響起眼眶還是都迅速濕潤。到Yuta在爭吵中笑著說「這世界一早玩完了」時已經在頻繁的笑與哭之後真正哭到快要噤唔住聲——我確實投射了過分多的自我,在20歲的年紀,只是好感激Neo把這份困頓的感情描繪地這麼這麼好⋯現在仔細想想也許「近未來」和當下的不同就在於主角一班都是會舉手發聲的「問題兒童」(第一遍看只覺得他在懷舊和致敬,可Neo肯定不會只是如此啊);而結尾的天橋定幀更是無言自明的一絲希望:誰說他們一定會分道揚鑣呢?他們會找到合適的相處方式的,與自己 世界 身邊人。了解到演員們的現狀,都是真正的圓滿的延續。真心祝大家都好
Rating:2.5/5 Blu-ray Flat / DTS 5.1
全片最好可能是那一锤的定格?两位男主也选得不错。并不是教授的粉,对空音央的音乐使用没有什么感觉,空间与摄影的配合看似很有设计感,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话题讨论也过于直白,元素杂,节奏不佳。
安全系统监控学生的举止,紧急法案实行统治的独裁。大地震警报预警时,我们躲进桌椅之下。众人四散奔逃时,你站在原地继续随音乐摆动身体。蓝牙音箱可以模拟猫叫也能制造警报,为了维护统治可以散播恐慌也能制造灾难。我们吊起了校长的豪车,用紫菜包饭抗议了校园监控,百年地震毁灭的是日本还是我们?
他们被塑造得无知而幼稚,而当变革的潮水汹涌袭来,无论逃避或是介入,最终都凝结为巨大的无力感。导演把近未来的日本社会刻画成一个人人键政的监控社会,但人们的生活方式却处于由自由向威权的过渡阶段,也因此年轻人的反抗有一种复古的未来感,换句话说这种集体意识和情感结构,在历史上曾无数次地发生过。但依赖于本就是工业产品的电子音乐作为反抗的武器,结合主角从头到尾一直戴着的耳机,反倒成为了一种讽刺。所以最终的分道扬镳,或许也只是导演一厢情愿的书写而已,现实中这样完满的离别,也许已经在政治话语的侵蚀之下消散殆尽了吧。
看看人家隔壁在拍什么。十八岁残酷的青春物语。种族移民叛逆抗议离别爱情暧昧。犹太是在暗恋幸吧?学说话很日常很可爱很好笑。影子质问,时光定格很美。男主幸,好高好帅好有范,看好你。
8th PYIFF。
显得稚嫩的表达。
@BC 还是很灵性的,很值得鼓励!选材很棒,切入点很棒,少年有少年成长的迷茫,社会有社会发展的迷茫。片中提到的社会问题其实确实非常值得探讨,尤其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个问题我们其实已经比日本更早体会到了。两位男主的选择其实都非常合理(我本人是优太),他们对碰也很有意思。此外优太看似是没有去考虑别的事情继续沉浸于自己的生活,但是实际上这反而是大部分中年人的状态,所以说不定他不是没有成长,而是展现了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呢。当然电影由于叙事等拍摄技巧不是很成熟,略微沉闷,但是总体还是瑕不掩瑜的。
当代日影:论如何能在一碗清水里品尝出酸甜苦辣的味道。
最好的镜头是开篇,和主题音乐。学生作业质感较重
#BFI #LFF 长评-站在路口的日本。不是很喜欢。主要是因为视角。高概念的“近未来”算是一种前瞻的思考,由于不太了解日本的整体的社会现状,但是代入的环节感觉非常诡异,日本成为了一个美国式的移民国家,本土出现了左右分化类似于美国民主党和保守党的呈现,影片更是以中国作为假想敌的呈现出的侵入,日本似乎成为了一个意识形态的战场。这种思考我感觉是准确的,但是似乎是对于中国民族性的遐想太失偏颇,所以呈现出的“新冷战”的质感非常诡异,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存在的日本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上。小团体角色象征性很强,新移民旧资产都有,而且都挣扎在身份认同中,这也是以高中生和学校来阐述日本的走向,这么一看这个隐喻上还有些《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感觉,不怎么喜欢高中生这个设定,话说结尾这首歌实在是像教授两首歌的结合体。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残酷青春”电影,未归化的外籍学生“问题”学生组成班级团体的温暖、分歧、反抗和无力。两个男主的化学反应奇妙又含蓄,很难看透各自的想法。配乐宏大非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