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片尾那一大群的轰炸机入境城市上空,我猜想,好吧,你们这些活得不耐烦的中老年人,现在应该感叹着迎接生命的终结呢?
还是,死到临头突发忏悔,来一个生命的警钟,停止抱怨和哀愁?
《你还活着》里充斥着一堆中老年人。
年老色衰的胖女人,了无生趣的的士司机,被理财绑架自由的大号手,摔破古董被判死刑坐电椅的老头,神散形不散的中年乐团,一对吵嘴导致工作中崩溃的夫妻,听精神病人倾诉听到快发病的医生,送花被打枪的中年啤酒男,老借儿子钱的孩奴。。。
当一堆中年人以高度集中的姿态填满一个个社会分配的小空间,密集到一部影片中,而且充斥着悲观、消极、无力和空洞等负面情绪,影片的色调很难像海报上那般的晴空万里,节奏欢快。
而是一部忧郁沉闷的,带着小尖锐的现实主义电影。
Roy Andersson像是一个出神入化的木偶操线师,扯动着画面里的几个木偶,操纵的却是观众的小情绪。
木偶在舞台上完成它们的人生体验,他们的童年要玩很多游戏,青少年要面对很诱惑,享受很多未知,成年时要为了稳定的生活努力,到了中年,配乐会玩点小深沉,带点小沙哑,画面会带点小悲壮。
事业还不如意的,爱情还未中意的,生活不太满意的,都很惶恐。
这个惶恐很容易转化为唠叨不休和无奈悲凉,因为器官的老化衰弱的不只是体力,连精神能量也在枯竭中。
是啊,不敢再像年少时期那样无畏的往前冲了,而且要是有个万一,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
于是,小人物的哀与愁尽情的在舞台上演绎。
可是属于他们的色调好像不太明媚。
小人物的辛酸无聊和晚景凄凉渲染出了灰色中带点蓝的半饱和浊度,但镜头勾画出他们的心理语言的同时并没有大剂量的洒狗血炮制温情,而是统一在不规则的小段落里穿插着步调和谐的静止镜头,让小人物跳脱出他们的生活,用发呆来深化,或者制造黑色幽默。
这种幽默看似诙谐,但却创造出更大的冲突感。
更大的冲突感也是最大的点睛之作在于爱上摇滚长发男青年mikey的anna,相别于这些几乎死水般的中年人,她的基调是高昂的。
因为,她至少敢于主动出手,搭讪mikey,即便mikey再也没来过酒吧,她陷入单相思的忧伤中,她还是很勇敢,因为,她至少还会做梦。
她梦到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一辆长得像房屋的火车上,车厢中,mikey和她一起向窗外的粉丝打招呼。
即便是温情的白日梦,至少,anna还有。
虽然,白日梦不一定带来好的结局。
人生百态,为别人而活,只是活着的,还有庆幸还活着的。
心理医生道出了人们自私自利的一面,就像梦到可怕梦境的司机和想逃离现实觉得没人理解自己的胖女人一样,主观的强迫诉说自己的不幸,并不会考虑别人或者是观众。
(其实梦境那段抽桌布真是太好笑了。
)最后导致医生也自私自利的只管开药而且多多益善了。
军乐队号手床上那段亦然,自说自话,各干各的事。
原来各个国家理发师都是话唠么。
空洞无用的会议,戈朗直接倒地让我想起了It狂人里原公司领导说完话后直接跳楼的一幕。
遇到虔诚的信徒祈祷,神父还要多次说明要关门了,讽刺。
酒馆老板总是说最后一轮要酒,来日方长,但最后一次却没有。
结尾的飞机就是开篇梦到的飞机轰炸吧。
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个先到,及时行乐,好好对待每个人、每一天。
罗伊·安德森通过这三部电影建立了比较极端的个人风格,不仅仅在电影语言上,也在电影内容上。
戏剧被消解了,叙事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个若即若离的片段在不停地重复生活的残酷和悲哀(《你还活着》是一个例外;它也成为我觉得三部里最好的一部)。
这样的拍片方式未必能体现一个导演对宏大叙事的掌控,但确实能把一个人想要表达的东西表达到绝对极致,所以你不能说它不成功。
另外,有些镜头做得很妙;一个镜头里有多层故事。
似有似无的象征性其实颇能抓住观众的。
(巾城)
知足吧,活着的人,在你那温暖舒适的床上——歌德借着这句诗,我仔细地做着电影的场景笔记,较《二楼传来的歌声》,导演Roy Andersson沿袭了一贯的拍摄手法,冷峻,固定机位的冷色调小景别长镜头,一景一镜,只是和《二楼传来的歌声》里完全固定的机位相比,这里有几个镜头是用移动的摄影机来完成的。
电影由一个个短片构成,大多可以独立成篇,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是荒诞的人生百态,离奇的人忧家扰,光怪陆离,甚至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夸张,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烦闷,枯燥,虚假。
各个故事点到为止,中间多有戏剧性的黑色幽默小插曲,颇有亦喜亦忧的快叹。
来看故事中的四个梦境。
第一个是第一幕睡眠中人讲述飞机轰鸣,炸弹轰炸。
第二个是聚会上打碎杯盘瓷器,被判死刑,并罚电椅三次,原告一直在一旁陈述着瓷器200多年的历史。
第三个是一个叫Anna的女子爱上吉他手米可,并终成眷属,在移动的房间里弹着吉他接受着窗外众人齐声的祝福。
个人以为,这一段及其精彩,运动的房子慢慢揭开面纱,静动结合让人遐想无限。
最后一梦是酒吧里男人叙述自己在空中飞翔,向着地面的父母打招呼。
纵观这四个梦,前两个都是比较骇人的,后两个比较温馨,而电影结尾又与首段一梦成呼应,并排的轰炸机出现在城市上空,画面嘎然而止,留下无尽悬念和迷思。
人们讲述梦境,乐此不疲,不管有没有人在听,前两个梦都可谓自言自语,后两个则是在酒吧里,对着不相识的人陈述,看不到听者有任何反应。
提到了酒吧,不得不多说一句,画面重复出现,酒保摇铃,说这是最后一波了,明天是新的一天。
不妨认为导演的主题就借酒保之口说出:“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分析一下并非如此简单,重复势必是强调,从电影里也没看出第二天“全新”在哪里,一切如常地进行,酒吧还是聚满面无表情的人,人们依然在说着互不相干的话,然后在最后一波铃响的时候涌到吧台,意犹未尽地喝最后一杯。
借酒吧这个让人喜让人忧,让人亲近让人忘却的地点反复上演同样的场景不如说它在告诉“明天还是一样”,烦恼继续,生活不会有丝毫改观。
而明天是全新的,大可理解为,明天幸福就会来敲门,而对幸福的理解,不是一定要比今天好,而是不比今天糟。
个人认为这才是电影主题所在。
你还活着,日日相似地活着,导演在《二楼传来的歌声》里一语中的,“每天这样重复着多好”!
联系梦,电椅死刑的噩梦没有成真自然好,鸳鸯成双的梦破碎不免让人感伤,飞机炸弹的梦最后似乎成型,会不会将整个城市夷为平地,观众看不到。
好梦破碎,噩梦成真是不幸,但更悲剧的却是美梦成真,变成现实的梦更让人无所适从。
这些芸芸众生,见天抱怨,没有遭到轰炸,已是幸福。
既然最好的情况没有出现,那么就祈祷着不要出现最坏的情况。
知足吧,活着的人,幸好没美梦成真。
顺便一提,导演构图颇为讲究,因视网膜所限,往往一眼看不尽全屏,但如果分点精力注意周围拐角隐藏的内容,则会大呼过瘾。
比如,老头厌恶楼上发出的吱呀声,用扫帚敲天花板,却被对面窗户上的人尽收眼底,颇有“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意蕴。
还有那个餐厅里的小偷,鬼鬼祟祟而光明正大,裁缝店里终不忘到手的皮夹,小人物演得活灵活现。
送花的人被拒之门外,邻人放狗汪汪大叫。
可以说所有边角画面无一不具有巨大的张力。
原文:http://yanhaibing.blogspot.com/2008/11/blog-post_23.html
依然是罗伊.安德森的城市众生相,疏离,荒诞,怪异,幽默,讽刺,现实。
拒绝宏大叙事的片段式拼凑,小人物们的喜怒哀乐。
管弦乐队成员们一个个在家练习乐器,吵得老婆们惊声尖叫。
胖女人与胖男友闹着矛盾,随后胖女人高歌一曲,身后的追求者从大树下窜出,手拿鲜花,附和着女人的歌声。
餐厅厨房里的厨师们隔着玻璃橱窗看向窗外,一个老人推着手扶车缓慢前进,牵着的宠物狗被绳子缠住在地上拖行。
这一系列片段组合而成的开头梦幻十足。
一个参加家庭聚会的男人开着车被堵在路上,他抱怨着无聊,压抑的家庭聚会,想要做些有趣的事情来调节氛围。
于是他扯下了亲戚家餐桌上的桌布,结果露出了桌子上的纳粹标志……由于打碎了亲戚的古董瓷器,他被判电刑。
行刑时,亲戚们坐在刑房外,隔着玻璃窗观看,有的吃着爆米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但这一切,都只是他堵车时打发时间的幻想……一场隆重的宴会上,众人齐唱歌曲,到最后大家甚至站在凳子上歌唱。
其中一个来宾是个教授,他中途被告知儿子来电。
在与儿子的通话中,儿子找他要钱,他的儿子到处要钱,各种亲戚都被要到,这让教授倍感羞耻丢人。
但最终他还是答应了给儿子钱。
年轻女孩一心寻找自己心爱的摇滚歌手,他们曾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结果被胖女人和胖男友的争吵打断。
她来到演出后台,遇见了管弦乐队正伴随着雷声和暴雨进行着练习,但就是没有找到摇滚歌手。
在一家餐厅里,一个中年小偷偷走了不停打电话炫富和炫耀品味的光头男人的钱包。
接着小偷拿着偷来的钱结账走人,并为自己买了一套定制西服。
干了27年的精神病医生面向镜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宣布不干了,不再为自私自利的病人们服务,不再讨好病人,不再给病人们找乐子.........作为一个倾听者,整日面对荒谬的精神病人话语实在让他崩溃。
胖女人的追求者手拿鲜花敲开了胖女人的房门,当他伸出手中的鲜花展现给胖女人时,胖女人绝情的关上了门,而花则卡在了门缝里,尴尬不已。
一个瘦成皮包骨的男人与肥的流油的老婆采取女上男下的体位啪啪,女人不断发出呻吟声,而男人则不断念叨银行基金赔钱的烦心事。
一个公司员工为了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而提前去理发。
结果因为交流不畅和态度问题他惹恼了理发师,理发师强行推光了他中间的头发,只剩下两边两撮头发........最后理发师消气后帮他剪成了光头........光头的他来到公司开会,结果领导由于业绩下降压力太大而猝死在地.......女孩幻想着自己穿着婚纱和心爱的摇滚歌手在房间里共度二人世界,歌手为她弹着吉他,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房子如列车般行驶,最后慢慢停下,窗外的人们涌向窗前给他们送上祝福,随后列车再次启动,驶向远方。
只可惜,这一切浪漫戏码都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大量轰炸机出现在城市上空,就如开头从睡梦中惊醒的男人所说,他做了一个炸弹从空中落下的噩梦,既恐惧又期待。
影片一开始,就注意到屋中的奇特光线,没有强光,没有暗角,男人趴在床上。
不禁想起Jeff Wall。
不过加拿大人的作品远没有这位Roy Andersson干净是真的干净哦布光,场景,人物,真实中间透着怪异。
当一个男人(后来送花被夹在门里的那位)隐出在怨念胖大妈身后的树旁,不禁一乐,这构图,这颜色,这人物,很是现在摄影流行的调调么。
接下来的场景,简直就是流动的彩色胶片,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细节,导演一丝不苟的处理着每点每滴,所有人物的表演,无论是近景还是远景,都是中心,没有夸张的动作表情,没有强烈的光线和色彩,甚至于道具---比如宠物---都是一丝不苟(就是那只狼狗叫的太过了),从老师哭泣的那个场景,开始注意窗外的布置,不禁感叹Roy Andersson去转行做摄影肯定也很火。
很喜欢这样的电影,比看某些照片更调动人的情绪,像精神病医生抱怨和被胖老婆压在身下的大号手那几个场景,简直就是张嘴说话的照片么---表情始终如一。
ps:看到imdb有人写Roy Andersson用了3年时间拍这部影片,决不是虚言啊
黑屏,音乐随即响起,令人心猿意马的交响乐,突然展现在面前那副格林童话般的小房间,绿色基调的所有层层迷幻,那窗外的真实世界也如同铅笔画的童想乐趣,风吹过火车的鸣笛声,一个张着惊恐眼睛的男人看着镜头向你述说,就在那一刻,我仿佛在这童话世界之外,看着冷峻而冷严的那个世界中,都会发生怎样与众不同的故事。
抱怨人生的胖女人,拖着死狗走过餐馆的老人,扛着金色大号吹奏的男人,不堪忍受的楼下邻居,人物走马观花般的上演,却实在不是那么轻言而过的无关紧要,那里深藏着太多的隐喻,虽然还是难以完全理解欧洲人自有的冷幽默,但我却也深感震撼,不由得从内心叹出一口气来,这部佳作实在不太适合现在的我们来观看,在这个东方正热火朝天大干经济社会的土地上,谁也不会有那份闲情逸致去探讨什么生活中的种种悲伤与活着的本有价值,因为火热碰到水,只能成雾一片,什么都是惨白白的,视线也变成了白盲之人了。
起初的那片绿色基调贯彻电影始终,在刻意营造的那片童话世界般的背景之下,人物的面目表情甚至肢体语言都带着极强的雕塑感,如同石膏般艺术雕琢的演员配合台词,在固定镜头以及长镜头下,走位精准动作如话剧般的具有象征性,就连每个固定演员之后的某一个人,也突然将会成为下一个主角,突然出现在画面的最显著位置,这样的排位方式,仿佛像是在看莎士比亚剧般的充满着视觉性的冲突,看似平淡的每一个人,其实都通过那个摄影机设架好的那个位置,被我们囊括眼中。
你会发现,我们似乎正在积极参与进这部电影之中,而演员们直视镜头说话时,是可感知那话语以及营造的气氛都仅仅是为了,让镜头替代了眼睛的我们,从头到脚都沉浸其中。
这样的感官,仿佛是游弋在美术馆中一般,我们在那一张张硕大的画卷面前以及摆放在固定位置的雕塑面前,和这些艺术品成为真正的一体。
影片中最美好的一段,是安娜与米克,安娜在那家反复出现的酒馆面对镜头诉说她的梦,她梦见了自己的婚礼,是和那个在“黑魔王”弹吉他的米克。
其实两人在电影开初,米克就如同一颗星宿般突然出现在画面中心,他那张如同玛丽莲莫森的哥特式妆容的脸,带着冷峻冷严以及一丝性感不羁,和上前要对他说话的安娜,一场带着少许暧昧的对话,而最终让安娜就此再也抛离不下,对米克的爱。
于是,当影片快要结束的时候,安娜梦见了自己穿着婚纱和弹着吉它坐在一个小房子里,房间的窗外是瑞典飞奔而逝的乡村风景,当这幢三层楼的房子到达小镇时,小镇所有的人恭喜着幸福的安娜,而米克也弹着吉它,吉它美妙深沉,仿佛给这部冷色调的电影,带来了难得的温情。
而日本和法国的海报采纳了这个画面,或许人生就算有悲有喜,可是作为最重要的人生旅程,爱情以及婚姻才是组建此世界最重要的一环,于是安娜的这个梦,也成为了此部影片中,最唯美也最温暖的片段。
再多次回头望去的时候,我的脑中总是浮现,那一格又一格的画片,只有我的眼睛在这个童话世界中游览着,在那里一个又一个美丽或者各异的雕像,穿行而过。
好像无关自己,最后才如南柯一梦般醒来,原来我也只是那童话方格中,另一个雕塑。
2010-4-29
一个胖女人坐在长凳上发着牢骚:“没有人能够理解我”。
“我理解你”,她那同样肥胖的男人在旁边回应到,可却没有做进一步的表示。
赶走了男人和狗之后,女人看向镜头,开始唱起一首关于摩托车的梦想之歌……另外一个镜头:一个男人被三个捧着大杯生啤的法官宣判了死刑,即将坐上电椅,一小撮观众坐在行刑室的玻璃窗前。
一小撮观众坐在行刑室的玻璃窗前准备享受这个生动的娱乐时刻,其中有几个还买了爆米花。
一个行刑人员检查了电路之后,走到死刑犯前安慰说:“试着想些别的东西”……这是瑞典导演Roy Andersson最新电影Du Levande中的几个镜头。
这部电影可以称为deadpan,或者简单的说就是一部“悲喜剧”。
电影里充塞着那些模糊了悲喜界限的镜头语言,而冷漠的演员表情和冷峻的画面色彩不由让人想到同处北欧的芬兰导演Aki Kaurismaki。
和Roy Andersson8年前的电影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2000)一样,Du Levande也是由一连串怪诞可笑的静止画面构成,这些画面的背景时而亮丽,时而丑陋;气氛时而欢喜,时而悲哀。
各个片断之间由一个类似于美国画家 Edward Hopper画作Nighthawks中的酒吧和一座空荡荡、几乎没有任何家具的楼房小区联系在一起。
电影里人物之间微妙的关系很难清楚表述,不过人们面无生机的肖像总是会不断浮现,重叠倍放,其中不乏有欢快的事情,比如酒吧里的年轻女孩Anna,她在封闭拥挤的酒吧里寻找那个摇滚乐队的主唱。
他曾经为她买了一杯饮料,于是她开始梦想着他们之间甜美的婚礼。
当然更多的是悲剧,比如那个手工匠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别人家里将所有古董瓷器从桌布上拖下摔到地板上,为此他被判了死刑……电影里众多看似彼此毫无关联的场景其实存在着一个共同的主题:尽管生活在城市里,尽管周围人群熙攘,但事实上个体的人总是孤独的。
这种“孤独个体”的主题,在北欧这几年的电影里尤其突出。
尽管北欧或许是世界上生活最为富足的地方,但是漫长的黑夜、寒冷的冬季、老死不相往来的邻里关系却越发凸显人的孤独感,这或许也是存在主义哲学之所以发源于北欧的原因之一,而Roy Andersson和Aki Kaurismäki的电影只是存在主义哲学的一个视觉表象而已。
对于真正活着的人,我们或许只能像电影里那个下跪的女人,去祈祷最终的宽恕。
不过当人们正沉溺哀叹于电影里那些毫无希望的平庸陈腐的画面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欢乐场面,观众们只能对这些看似生活中存在着的喜剧目瞪口呆。
电影的寓意是阴郁和黑暗的,但总会在悲哀中融入幽默和温情。
在电影那些富有戏剧性的对白画面中,犹如Ingmar Bergman和Woody Allen的相遇。
电影中很多人不约而同的说着一句话:明天又会是另外一天。
这些普通人之间简短的空话正是现实生活中日益消沉和疲惫的人们的真实写照。
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场景揭示了电影的另外一个主题: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困难的,或者说是没有可能的。
和 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一样,Du Levande也是一幅社会警示录,电影里没有止尽缓慢前行的车河正是这个社会已经停止运作的象征。
但是与前部电影不同的是,Du Levande里的人们找到了一条出路,那就是梦想。
电影里的人同样生活在现实中,不过却可以通过梦想逃避在现实中的平庸和生活中的所有问题。
事实上,对于导演Roy Andersson自己来说,也只有在梦想世界里他才能够从现实生活的压力中得以解脱,创造出这种超现实的梦幻般的画面。
那个积极寻找爱情的女孩Anna是电影里的女英雄,因为她敢于梦想:梦想关于爱情和人们之间的友善。
她做了一个和摇滚歌手Micke结婚的梦,他们住在一个小公寓里,Micke弹奏着吉他,Anna穿着婚纱在卧室里拆着礼物,突然房子开始像列车一样行驶。
窗外跑来无数人,互相簇拥着,向他们表示祝贺并且大叫Hurra,Hurra。
做完梦之后她突然说:“所有人都这么友好,尽管我们彼此互不相识。
”这句话和之前拥挤人群中发出的一片祝贺声一起,是电影中笼罩着阴暗晦涩的迷雾中的微薄希望所在,尽管电影里不断重复展现的沉闷也许正预示着这个社会不久之后的衰亡。
Du Levande是由“静止”的摄像机拍摄的,每个场景由长镜头一气呵成,拍摄过程中没有移动,也没有经过任何剪辑处理。
Andersson将这种做法称之为:一种画面不受情节支配的视觉艺术形式。
那是他自己对电影的一种理解。
他的画面总是能够吸引一部分观众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电影能够让他们摆脱日常的庸俗从而进入梦想世界。
Du Levande(“你还活着”)或许应该有个更为确切地名字,那就是“你死了”。
死亡气息从头至尾笼罩着,不仅仅只是电影中葬礼的场面,还包括酒吧里服务员敲响的钟,以及重复着“最后一次机会”的叫喊,还有就是雾气朦胧中开来的闪着“Lethe”字眼的有轨电车(在希腊神话里,Lethe是通往彼岸世界的河流);另一方面,电影里的角色总是如此苍白晦暗和哀伤,有如行尸走肉一般。
值得称道的是电影里所有的扮演者全是业余演员,他们是Roy Andersson从饭店、咖啡馆以及车站里“搜集”过来的。
这样的演员或许观众更容易人理解他们,因为从他们身上往往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
电影开始的引文源自于歌德的《罗马挽歌》,对于活着的人发出的死亡感叹在电影里的意义不言自明了。
当电影终场时,或许会有观众能够带走一些与他人沟通和彼此理解的强烈感受。
因为对活着的人来说,这个时代教会人们太多的自私和贪婪了,就像电影开场时的那个胖女人,她哀叹着自己的不幸,不停地抱怨着自己的男人不爱自己,尖叫着让他滚开。
或许依旧活着的人更应该学会彼此托付,而沟通和理解会是人生活之幸。
至于梦想,活着的人总是需要的……
芬兰大师阿基.考里斯马基善于以冷淡舒缓的表演,以故事的方式表现生活的状态,贾木许善于抽离故事,描述生活或意境,瑞典大师罗伊安德森,善于以冷幽默的方式,散碎的情节,僵硬缓慢的表演,固定镜头,把生活和心灵的压抑、困顿丝丝入扣的表现出来。
安德森的长篇电影《枝寒雀静》、《二楼传来的歌声》、《你还活着》,堪称冷幽默式的语言集萃。
老人要打开酒瓶饮一杯,猝然倒地死掉,妻子不知道,仍然欢快的哼着小曲,生命是何等的脆弱,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一位点完餐就倒地死掉,美食,大家还是要分享掉的。
满面愁苦的推销员,到处推销带来欢乐的玩具。
大堵车,寸步难行,人们躲在酒馆里发牢骚,呵呵,这就不如我国民了,高速堵车,组团跳广场舞啊。
经济疲软,人们需要安慰,借机推销耶稣像,耶稣在十字架上荡秋千,没想到不仅没能在银行账户上添一个零,反而赔了,把耶稣扔到垃圾堆上,用汽车压的粉碎。
老人推着小车前行,小狗被拖在地上苦苦挣扎。
理发师压不住愤怒,给顾客来了个鬼剃头。
精妙的语言小故事,一个个令人捧腹,又发人深省。
风格化到诡异的画面,是一大特色。
没有主光源,给人物和建筑投下明媚的阳光和分明的影子,这事没有。
冷浅色调,极简单的家具布置,干净凝固的画面,演员表情僵硬,估计脸上涂了白粉,惨白的像个死人,音乐诙谐幽默,回味悠长。
夸张,文艺的重口味。
就像西班牙画家达利的作品,风格诡异抽象奇妙,打破传统的观影思维,耐人寻味。
《你还活着》中,大号手躺在床上,对生活牢骚满腹,絮叨担忧养老金的损失,肥胖的老婆趴在身上蠕动,爽的叫好。
一边悲愤,一边叫好,这就是生活。
是抓住活着的当下及时行乐呢?
还是为未来的生活愁苦担忧,你自个选吧。
我选抓住当下的生活。
至少2000年之前的瑞典的一个小镇上各种各样人的每天都在发生的极普通的生活,电影本身真实地就像在各个地方安装了摄像头一样,也很幽默。
精神科医生的独白,富有哲理,值得深思:人的要求太多了,他们想要快乐,同时又以自己为中心,自私自利,心胸狭隘。
小学校教室外挂外套瑞典室内也会有饮水机这个小镇街道还是挺脏的,完全没有印象中瑞典的美景美食法庭时喝啤酒的三位法官瑞典衣服等颜色也不是那么鲜艳,灰色为社会各物的主调即使是瑞典、物质生活水平跟电影时代相比也不一样,也在发展也会お風呂打碎别人200年历史的餐具被判电椅死刑,执行现场还有观众?
还吃着爆米花没想到瑞典这个小镇邻居之间噪音会用拖把戳楼顶解决?
没有更文明的方式吗?
葬礼,有乐队有歌唱来人排队献花
为了最后那几分钟衍生出这么长一部片子 就像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堂吉诃德要写那么长 十日谈要凑足一百个故事
人活在沉重的社会枷锁之下,有人焦虑,有人变得麻木,有人崩溃,芸芸众生,社会百相,你还能活着,已经不易了。对这种无关联的多片段非线性叙述方式,真的不太喜欢,太考验逻辑思维能力了,有时候会看得很累。
比<二楼>差了,罗伊,阿基,华麦丹,演这三个导演的片基本上就跟表演奖项无缘了,加上看完罗伊的广告集,北欧人不仅仅是冷,还有冷幽默
城市中的情绪,平常。
生活群像 房子移动比较有意思
不喜欢这张舞台剧式的电影风格,虽然有点灰色幽默,但那种痕迹也太刻意了些
非电影,舞台剧技法的段子合集。
色彩和表演方式很有意思,无奈除最后一段外缺乏感觉
啊~至少还活着
平凡琐事中的世事无常,芸芸众人的悲欢离合如同短篇小说集的无缝连接。
打破第四堵墙。一直以为是固定机位,突然移动起来还让我有点惊喜。高空俯瞰瑞典小城,平矮整齐,满眼欣喜。无论是多么痛苦的挫折与困难,在罗伊安德森平淡安宁的镜头配着有趣的北欧小调,感觉一切都可以从容面对、轻松克服,舒心、暖心。他拍的是“漫画小绘本”式电影
好的喜剧是严肃的,但你用严肃的方式去拍严肃的事,就大错特错了。而你用喜剧的方式去拍喜剧,硬去挠人痒痒,也会适得其反。真正的幽默是建立在忧伤上的,但必须看透了那忧伤,才获得了真理。
数了下结尾共19架飞机…你还活着,便是晴天。
这种虚假比真实还走得远了一步
他们都对生活不满意,有些人想找乐子,有些人想让我帮他们找乐子,我跟你说,这会把人搞得精疲力尽。我自己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乐趣可言,人的要求太多了……他们想要寻开心,同时又以自己为中心,自私自利,心胸狭隘。——精神病医生
6.4分。拼接起来的装置艺术短视频
我们还活着~太喜欢这个电影了~一边跳舞一边看完~
相比“二楼”的新颖和震撼 罗伊安德森在这部片子里缺少突破和创新 结尾的轰炸机群的确亮瞎了狗眼 开放的结尾足够引人遐想和震撼 不过让人无限敬畏的 就是罗伊安德森把意识流的东西通过布景通过镜头拍了出来
原谅我不在状态,没看太明白
xz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