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碟放了很久,一直不敢看,因为知道肯定不轻松。
看了,果然是哭得唏里哗啦的。
第一次看到弗丽达的画时我也在病床上。
那张“鹿女人”和两个“弗丽达”印象最深。
当时与其说是她的画——原来可以这么画——抓住我的注意力,不如说是她的经历。
我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铆上很多钢钉固定在一个什么支架上,在床上度过余生。
我记得那间病房有三个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几乎从不出声的老太太和很少开口的我。
一场车祸把这个女人送到了这里,高位截瘫。
浑身上下都是钢铁支架,用吸管喝水和吃捣烂的桔子罐头。
这个女人是开餐厅的,餐厅的名字好像叫做红玫瑰,是当年数得着的餐厅之一。
开车的是她丈夫。
她丈夫除了长得英俊,一无是处,每天开着帅气的银色摩托四处拉风。
他经常来看她,每次来都要向她钱。
有时候看他们也很亲热,更多的时候是看她恨恨地哭、诅咒,抱怨自己怎么嫁了这样的男人。
有时候还有一个更年轻的姑娘来看她,是她的好朋友。
有一次过什么节,那个女孩来看她,用保温饭盒装了满满一盒饺子,牛肉馅的——或许是因为之前很少吃饺子,那是我记忆里难得的好吃的饺子。
那以后女人越来越悲伤,我从妈妈那里隐约知道她的好朋友和她丈夫有染。
渐渐地,病房里越来越安静,有天夜里那个沉默的老太太被抬走。
再后来我也出院了。
但这部电影让我又想起了那个红玫瑰的女人。
在看这部电影前,我一直以为弗丽达的一生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我不曾知道,她曾创造过、享受过这样绚烂的一生,她甚至还能跳舞!
出生于1907年的她自小就特立独行。
为了同墨西哥革命同生共死,她声称自己出生于1910年。
混乱的政局,革命的激情,苦难的人生共同催生出弗丽达的艺术之花。
对于肉体上的苦难,影片着墨不多。
与其赚取廉价的同情眼泪,莫若让石膏上的彩色蝴蝶放飞她心里的梦想。
相对于肉体上的痛苦而言,心灵和情感上的折磨才让人欲说还休。
同其它有相同遭遇的人比较,弗丽达幸运的是找到了表达自己的方式——画画。
也因为画画,她注定要与迪亚哥遭遇。
在少女时代的弗丽达看来,迪亚哥跟模特在自己眼前做爱是新奇、是好玩,只是那时的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爱上这样的男人,而且这样的场景还将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尽管知道迪亚哥风流成性,1929年弗丽达还是欣然成为他的第三任妻子。
这段感情注定从一开始就满目疮痍。
从迪亚哥的风流韵事发展到两个人都不甘寂寞,无数次的分分合合,其中包括1939年的一次离婚和1940年的复婚。
据说有医生给迪亚哥做出这样的诊断证明:不适合一夫一妻制。
迪亚哥万分欣喜地接受了这一诊断,这让他在滥情纵欲的时候更加理直气壮,更加肆无忌惮,“我在生理上无法对一个女人忠诚”。
迪亚哥说性交就如撒尿,无关感情。
“我握手时付出的感情都要更多。
” 影片中,少女时候的弗丽达就曾经这样问父亲:婚姻中什么最重要?
她的父亲说:坏记性。
可是再坏的记性也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提醒。
只有你深爱的人才能够伤你最深,何况他还要永远在你伤口还没愈合时就补上一刀,还要撒上盐用力揉搓?
绝望的弗丽达也在给自己的感情寻找出口,但是无论是同其他男人做爱,还是同其他女人做爱,她仍然无可救药的爱着那样放荡的迪亚哥。
对于弗丽达而言,迪亚哥是革命道路上的同志,是同行,是好友,但从来就不曾是一个真正的丈夫。
在眼睁睁的看见迪亚哥和自己的妹妹交媾时,愤怒到达了顶点,然后是伤心的平静。
迪亚哥在门外企求弗丽达的宽恕,她起身淡淡说了句:我一生有两次事故,车祸和你。
而你更加糟糕。
迪亚哥是她永远长不大的任性孩子,他用她的爱来做要挟,赤裸裸的要挟。
最后,当彼此都已经互相伤害得体无完肤,当彼此都没有力气来愤怒、欣喜或伤心绝望时,迪亚哥回到了弗丽达的身边。
一定要这样——把最好的时光都蹉跎了,把最珍贵的激情都挥霍了——你才能知道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弗丽达说:“最终你会发现,你能承受的痛苦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当毕加索对弗丽达的作品做出嘉赏时,迪亚哥泪流满面。
在一次弗丽达的画展上,迪亚哥说:"在这里,我不是作为一个丈夫在推荐她,而是作为她作品的一个仰慕者在介绍她,她的作品,心酸而又温柔,坚硬如钢铁,纤美如蝶翼,如同动人的笑容般可爱美丽,又如同苦涩的生活般深沉残酷。
"弗丽达的作品将现实与梦幻交织在一起,仿佛这两者生而合一,从未分离。
她的作品中三分之一都是自画像。
弗丽达不介意外界对自己的界定,"这些是关于我自己最坦诚的表白," 弗丽达曾经这样写道:“我的主题从来都是我的感触,我的心境,我对于外界的反应,我不过是用‘我’来再现这一切,这是我自己由里及外最真实的表达。
弗丽达曾经对一个情人说: "你应该拥有最好的,因为你是这个浮华世界里为数不多能对自己诚实的人之一,而这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
" 除了故事本身,Elliot Goldenthal的音乐非常动人,特别是小酒馆老妇人的那段吟唱。
这部电影居然还众星云集,除了艾什莉-贾德(Ashley Judd)比较抢戏以外,安东尼奥-班德拉斯和爱德华-诺顿的出现都有些昙花一现,莫名其妙。
片中艾什莉-贾德扮演的Tina Modotti在弗丽达与迪亚哥的婚礼上如此致词:“我不相信婚姻。
从最坏的角度看,它是一出充满敌意的政治把戏,心胸狭隘的男人打着传统或宗教的幌子把女人禁锢起来;从最好的角度看,它是一个欢乐的幻象—— 两个相爱的人注定要把对方折磨得痛苦不堪,可悲的是他们在结婚的时候对此一无所知。
但是,但是,如果两个相爱的人知道命该如此,却欣然前往,那么我要说婚姻既不是保守的把戏,也不是欢乐的幻象。
我要说这样的结合是激进的,是勇敢的,而且非常浪漫。
”过量的毒品和酒精最终在弗丽达47岁时结束了她的生命。
她说:但愿离去是幸,但愿永不回来。
她的确有资格说出这样绝决的话。
爱情和婚姻是每个女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命题。
回头,我似乎仍然能看见当年那个病榻上苍白的小姑娘,坚定不移的相信王子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后来,虽然知道是童话,可仍然心存幻想。
然后,妥协到以为,一段对的感情,如果不能让把你变得更好的话,至少也应该展现出你比较好的那一面。
可是当这样一段感情——它不由分说的暴露出你的丑陋——猜疑、妒忌、欺骗——来临的时候,我开始相信,所有的爱情都是在寻找另外一个自己。
正如红玫瑰的女人,她不用抱怨为何自己命运不济,会嫁给那样的男人,正因为她是那样的她,所以她才会爱上那样的他。
爱情的意义不在于把你变得更好,它在且仅在于让你更加完整。
就如一个硬币的正反面,正面印着弗丽达,背面印着迪亚哥,只有合而为一,它才是一个完整的硬币。
它可能见证繁华富贵,也可能滚向阴沟,永世不见天日,但是,作为一个完整的硬币,正面和背面永远在一起。
面对死亡我放声大笑。
——革命烈士陈然在《我的自白书》中如是说。
生命令人不寒而栗。
正如弗里达临终之言:I hope the exit is joyful and I hope never to return. 唯愿就此长决,往生劫复不归。
弗里达。
在生命尚未绽放的年岁,被电车碾得粉碎。
脊椎断成三截,颈椎断裂,右腿骨折,钢管穿透身体,一足压碎。
车祸将她禁锢在棺材般的石膏中,情人弃之而去。
她被固定在石膏里,闭着眼睛流着泪。
在这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之后,是从灰烬里重生的精怪。
从她站起来的那一刻起,从她难以抑制地尖叫出声开始,从她拿起画笔在身体上描绘蝴蝶的时候开始,生命以汹涌澎湃到失控的姿态,从这具瘦削破碎的躯体中熊熊燃起。
她像灼热大地上令人窒息的热风。
坚毅如钢,轻柔如羽毛,甜美如微笑,痛苦如生活本身。
这就是艺术的可怕之处。
绘画音乐抑或戏剧都是如此,能够摧毁种种藩篱,让人陷入沉沉幻觉。
夜晚唱起的歌谣,将整个世界都浸染成梦境。
被耳道血淋淋的尖锐疼痛从睡梦中刺醒,在梦境里听见纤毫毕现的耳语——或许早已无法分辨梦与现实。
如果不和别人进行对话,其实是在睁着眼睛做着梦。
然而当音乐停止,一切幻觉都会在瞬间退散。
真希望歌声不要停止,世界一直旋转,让人自由奔跑,无法停止地奔跑。
奔跑。
这也是与自己相处的一种方式,每当壅塞过多情绪和化学物质,身体会产生反应,需要奔跑来释放沸反盈天的欲望和失望。
听着音乐夜跑,是从少年时开始尝试的活动。
永远不会忘记有那么一首歌,让我一直跑到扭伤了脚。
那一瞬间,骨骼发出脆韧的轻响,甚至到现在,站立很久之后再活动,某些骨骼仍然会发出莫名的声音。
习惯之后便难以觉察。
身体发出的这些奇怪声音,也需要相互熟悉和磨合。
与自己相处,对于某些类型的个体来说,永远是危及身心健康的重大课题。
生命的浓度超过躯壳的强度,便会出现种种症状,例如不能控制某些情绪和行为,例如忍不住要去贴近每一个可能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瞬间,例如对某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有着难以抑制的情结。
就像弗里达。
相信她所承载的痛苦,比所谓的心口剧痛要沉重得多。
疼痛像久别重逢的情人,细致入微抵死缠绵,渗入每一寸肌体,无处可逃。
只有把自己交出去,把身体丢给疼痛,忘记自己还有一具躯壳。
我的身心都已损毁。
我的身心都已损毁。
背负这样多的,人我所加的伤,我已经厌倦了我自己。
可是偏偏横生意外。
于是弗里达遇见了里维拉。
在他们各自无数的风流韵事之中,他们终于遇见彼此。
在无数萍水相逢朝秦暮楚的情人之中,唯有你是永生难忘的爱人,因为懂得与明朗。
灵魂伴侣并不等于从一而终。
我爱你,但是对不起,我无法为你而停驻,因为自由的魅力,远胜于爱情本身。
但是弗里达,她用破碎的身体为里维拉生儿育女。
孕育生命再次摧毁了她的身体,医生不得不重新拼接她的骨头,而她的孩子,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碎片。
她把这些碎块收集起来保存在玻璃瓶里,将它画在自己的作品里。
那幅画里,有母亲的身体,鲜血和鲜花,完整的婴儿。
里维拉看着妻子的画痛哭失声。
是的,他是明白的。
因为这份懂得,她才一次次选择接受他的出轨。
因为这份懂得,他在离婚之后急不可耐地恳求回到她身边。
因为这份懂得,他不仅仅是她的丈夫,而是志同道合的伴侣。
在最后的时刻陪在她身边。
她的同性情人为她唱起铿锵的歌谣。
死亡对于弗里达,实在是一种适时的恩赐。
她太累了。
她说,在我死后烧掉尸体。
我已经躺了太久,不想再长眠地下。
这具躯体没有意义,所有使之成为弗里达的东西都已流淌殆尽。
正确对待自己的身体,也是学会与自己相处的方式。
这是萨尔玛·海耶克为《纽约时报》撰写的文章,记叙了自己被韦恩斯坦骚扰、霸凌的经历,其中有大量内容发生在此部影片拍摄期间。
以下为原文——哈维·韦恩斯坦(Harvey Weinstein)是一个充满热情的电影狂人,一个冒险家,一个电影才俊的资助人,一个慈爱的父亲,也是一个恶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是我的恶魔。
今年秋天,记者通过不同的渠道,包括和我关系亲近的朋友艾什莉·贾德(Ashley Judd)找到我,让我谈谈我生命中的这个片段,它虽然痛苦,但我自认为已经能平静对待。
我曾经给自己洗脑,让自己觉得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熬过来了;我借口说揭发恶魔这件事已经有足够多的人参与进来,由此逃避发声的责任。
我认为我的声音不重要,也不会带来什么改变。
实际上,我是想为自己免去向亲人解释几件事的挑战:为什么当我不经意地提到我和其他很多人一样,曾遭哈维霸凌时,我没有说出一些细节。
以及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对一个伤害我如此之深的人热情友好。
我曾为自己宽恕的气量而感到自豪,但事实不过是我羞于描述那些已经被我遗忘的细节。
这让我怀疑,我生命中的那个篇章是否真的翻过去了。
当这么多女性站出来描述哈维对她们做过什么时,我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怯懦,并低头接受一点,即我的故事虽然对我很重要,但它不过是悲伤和困惑的海洋里的一个水滴。
我以为到现在,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痛苦。
这也许是因为我多次听到别人,尤其是哈维,说我什么都不是。
我们终于意识到了一种已经被社会接受的恶。
它侮辱和羞辱了无数像我一样的女孩,因为每个女性心里都有一个女孩。
那些有勇气说出来的人鼓舞了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社会里——它选出了一个被十多名女性指控性骚扰和性侵犯的人作总统,并且我们都听到,他说有权势的男性可以对女性为所欲为。
不会再这样下去了。
从学生到墨西哥肥皂剧明星到几部美国电影里的临时演员再到有机会参演《亡命之徒》(Desperado)和《傻爱成真》(Fools Rush In),这跌跌撞撞的14年里,哈维·韦恩斯坦成了一股让原创内容成为主流的电影潮流中的魔法师。
与此同时,一名墨西哥女演员在好莱坞谋求一席之地是不可想象的。
尽管我已经证明他们错了,但我依然什么都不是。
让我决心追求事业的力量之一是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的故事。
在墨西哥壁画的黄金时代,她愿意画谁都看不起的那种亲密的小画。
她有勇气在不理会质疑的同时表达自己。
我最大的志向就是讲述她的故事。
描绘这位非凡艺术家的生平,并以打破成见的方式展示我的祖国墨西哥,成了我的使命。
韦恩斯坦帝国,即当时的米拉麦克斯(Miramax),成了品质、精良和勇于冒险的同义词,是复杂、叛逆的艺术工作者的港湾。
它们正是我眼中弗里达所拥有的,也是我渴望具备的特征。
我已经开始了和另一家公司合作拍片的旅程,但后来,我奋力把它收回,交给了哈维。
我通过与导演罗伯托·罗德里格斯(Roberto Rodriguez)和他当时的妻子、制片人伊丽莎白·阿韦兰(Elizabeth Avellan)的关系,对哈维有些许了解。
我和这对夫妇合作过几部电影,他们把我带进了他们的圈子。
当时对于哈维,我只知道他充满智慧,是一个忠于朋友和家庭的男人。
按我现在的了解,我怀疑是否是由于我和他们——以及和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乔治·克鲁尼(George Clooney)——的友谊才使我免遭强奸。
我们最初的协定是哈维向我支付已经完成的作品的版权费用。
作为一名女演员,我将获得的是美国演员工会(Screen Actors Guild)最低薪资再加10%的报酬。
作为制片人,我会得到一个还没有确定是什么的职衔,但没有酬劳。
这对于90年代的女制片人来说并不少见。
他还要求我签署了一个与米拉麦克斯影业另拍几部电影的协议,我以为这会奠定我女主角的地位。
我不在乎钱。
能与他和这个公司一起合作我已经非常激动了。
我天真的以为,自己梦想成真了。
他认可了我生命中那之前的14年。
他也给了我——这个无名之辈——一次机会。
他同意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后来会变成我对他说“不”。
对他晚上任何时候来敲门都要说不,一家家酒店,一个个地点,甚至还包括一个他都没有参与的电影拍摄地点,他都会突然地出现。
对与他一起洗澡说不。
对允许他看我洗澡说不。
对允许他给我按摩说不。
对允许他赤身裸体的朋友给我按摩说不。
对允许他给我口交说不。
对让我与另一个女人一起脱掉衣服说不。
不,不,不,不,不……每一次拒绝,随之而来的都是他马基雅维利式的愤怒。
我想,他没有什么比“不”这个词更憎恨的东西了。
他荒谬的要求可以是半夜给我打来一个暴怒的电话,要我炒掉我的经纪人,因为他们对另一个客户的另一部电影起了争执,也可以是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动手把我拽出了致敬《弗里达》(Frida)的开幕仪式,只为了让我与他参加他的私人派对,派对上还有一些我本以为是模特的女人,后来我才得知她们都是高级妓女。
他的说服手段可以是甜言蜜语,也可以像那次在愤怒的攻击中说一些可怕的话,“我会杀了你,你别以为我做不到。
”当他最终相信我不会以他期望的那种方式争取这部电影后,他告诉我,他已经把我的角色以及我研究多年的剧本给了另一个女演员。
在他眼中,我不是一个艺人,我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我并非什么都不是,我是一具躯体。
到了这一步,我只能寻求律师的帮助,我没有将其起诉为一起性骚扰案件,而是指控为一起“恶意”案件,因为我在这一部电影上花费了大量心血,而他从未有过拍摄或卖给我的打算。
我试着将电影从他的公司里拿出来。
他声称,作为一个女演员,我的名气不够大,并且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制片人。
但他给了我一张不可能完成的、期限紧迫的任务清单,在我看来,这是他为了摆脱法律责任。
1. 重写剧本,且无额外报酬。
2. 筹集1000万美元制作资金。
3. 请到一位顶尖导演。
4. 为四个较小的角色选用著名演员。
令很多人——尤其是令我自己——十分惊讶的是,我做到了。
这要归功于这群前来拯救我的天使。
其中包括数次重写出精彩剧本、却遗憾地从未署名的爱德华·诺顿(Edward Norton),还要感谢我的朋友、首次担任制作人的玛格丽特·佩兰琪奥(Margaret Perenchio)提供了资金。
还能有才华横溢的茱莉·泰莫(Julie Taymor)同意执导,从那以后她就成了我的坚强后盾。
其他的角色,我召集了我的朋友安东尼奥·班德拉斯(Antonio Banderas)、爱德华·诺顿,和我亲爱的艾什莉·贾德。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服杰弗里·拉什(Geoffrey Rush)的,当时我们几乎还不认识。
现在,哈维·韦恩斯坦不仅受挫,还要拍一部他不想拍的电影。
讽刺的是,在我们开拍后,性骚扰就停止了,但愤怒在累加。
几乎在每天的拍摄中我们都要为反抗哈维而付出代价。
有一次,在一个采访中,他说我和茱莉是他见过的最狠的母老虎,我们就当作是称赞了。
拍到一半时,哈维出现在片场,他抱怨弗里达的“一字眉”。
他坚决要求我去掉弗里达瘸着走路的特点,还痛斥了我的表演。
然后,他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除了我。
他对我说,我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性感,而那部电影毫无性吸引力。
所以他对我说,他要停拍那部电影,因为没人想看我演那个角色。
这对我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因为我承认,我迷失在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迷雾中,想让他把我当成艺术家:不仅是一个出色的女演员,还是一个能找出引人入胜的故事、能用新颖的方式讲述它的人。
当时,我一直希望他会承认我是一个制片人,除了能完成他的要求,还能主导剧本,获得使用那些油画的授权。
我与墨西哥政府协商,与所有必要的人协商,得以在之前没有任何人用过的地方拍摄,包括弗里达·卡罗故居以及卡罗的丈夫迭戈·里韦拉(Diego Rivera)的壁画。
不过,所有这些似乎毫无价值。
他唯一注意到的就是,我在这部电影里不性感。
他让我怀疑自己能否称得上是一个演员,但他从未能够让我相信这部电影不值得拍。
他提出了一个继续拍摄的条件。
如果我同意和另一个女人拍一场做爱的戏,他就会让我拍完那部电影。
他要求正面全裸。
之前他就一直要求更暴露一点,性爱场面多一点。
之前有一次,他想让艾什莉·贾德饰演的蒂娜·莫多蒂(Tina Modotti)和弗里达在跳完探戈之后做爱,朱莉·泰穆尔最终说服他以一个吻代替。
但这一次,我很清楚,如果我不通过某种方式满足他的性幻想,他永远不会让我拍完这部电影。
没有谈判的余地。
我只能同意。
到那时,我已经在那部电影上投入了很多年时间。
我们已经拍了大约五个星期,我说服了那么多有才华的人参加。
我怎么能浪费掉他们的杰出工作?
我请了那么多人帮忙,我感受到交出作品的巨大压力,以及对所有相信我并追随我做这件疯狂的事的人的感激之情。
所以我同意去拍那场毫无意义的戏。
那天,我到了片场,去拍那场我认为能拯救那部电影的戏。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精神崩溃了: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呼吸急促,我哭啊哭啊,停不下来,好像在往外吐眼泪。
由于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和哈维之前发生的事,所以他们对我那天上午的挣扎感到非常惊讶。
不是因为我要和另一个女人裸体相对。
而是因为,是哈维·韦恩斯坦导致我和她不得不裸体出镜。
但那时,我不能对他们说出这些。
我心里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但我的身体不停地哭泣和抽搐。
等待拍摄一组静态剧照时,我一度开始呕吐。
我只好服用镇静剂,它最终止住了我的哭泣,但却加重了呕吐。
所以你可以想像,这并不性感,但那是我能撑过那场戏的唯一办法。
等到影片拍摄阶段结束时,我的情绪已经太糟,于是并没有太多参与后期制作。
哈维看完剪好的电影后,说它不够好,不能在影院上映,他要把它直接做成录像发行。
这一次,朱莉不得不独自跟他抗争,让他同意,如果我们试映得到80分以上,就可以在纽约的一家影院放映。
只有不到10%的电影在首次放映时能达到这个分数。
我没去参加试映。
我焦急地等待结果。
影片得了85分。
我听说哈维再次勃然大怒。
试映结束后,他在影院的大堂里对着朱莉怒吼。
他把一张记分卡揉成球,扔在她脸上。
纸团打中她的鼻子弹开。
朱莉的男友、这部电影的编曲艾略特·戈尔登塔尔(Elliot Goldenthal)挡在她身前,哈维对他进行了暴力威胁。
哈维平静下来以后,我鼓起勇气给他打了电话,要求他在洛杉矶的一家影院里也放映这部电影,这样加起来总共两家。
他没太刁难就同意了。
我不得不说,他有时友好、风趣、机智——但问题是: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什么样。
几个月后,到了2002年10月,这部关于我的英雄和灵感之源的电影——这位有着一字眉和瘸腿的墨西哥艺术家在世时从未真正获得认可——这部哈维从未真正想拍的电影,让他获得了无人料及的票房成功,尽管没有得到他的支持,影片还是让他收获了六项奥斯卡提名,包括最佳女演员奖提名。
《弗里达》最终让他赢得了两项奥斯卡奖,但我始终没有看到任何快乐。
他再也没让我主演过电影。
根据我和米拉麦克斯公司最初的协议,我在那些不得不参演的电影中都是演些次要的配角。
多年以后,我在一次活动中碰见了他,他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他戒烟了,犯过一次心脏病。
他说他恋爱了,娶了乔治娜·查普曼(Georgina Chapman),还说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最后,他对我说:“你在《弗里达》中的表演很好;我们拍了一部很好看的电影。
”我相信他的话。
哈维永远不会知道,这些话对我有多重要。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他对我的伤害有多深。
我从未让他看出,他让我感到多么恐惧。
在社交场合看到他时,我会微笑,努力想着他的优点,对自己说,我在作战,我赢了。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女性艺术家这么有才华,却必须通过作战才能讲述我们的故事呢?
为什么我们必须拼命抵抗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呢?
我认为,这是因为作为女性,我们在艺术上被贬低到了不堪的地步,电影业不再努力去弄清女性观众想看什么,女性想讲什么故事。
前不久的一项研究显示,从2007年到2016年,只有4%的导演是女性,而且她们中80%的人只得到了拍一部电影的机会。
另一项研究发现,2016年,大片中的台词只有27%是女性说的。
人们想知道,为什么没有早点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想,这些统计数据说明了一切——我们的声音不受欢迎。
除非我们的行业实现男女平等——男性和女性在所有方面都有同样的价值——我们的社区将继续成为性掠夺者的乐园。
我感谢每一个聆听我们经历的人。
我希望,通过把自己的声音加入那些最终发声的人的合唱中,将会有助于弄清,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等了这么久。
男人之所以性骚扰,是因为他们可以。
女性直到今天才发声,是因为在这个新时代,我们终于能够发声。
原本想打上的题目是“怒放如花”,谁知一错手,就成了“画”。
再一转念,这个错却是颇有些意味的、无心而又明明更加合适这个电影的。
对于frida自身而言,她是个一辈子都只属于墨西哥的女子。
即使她可以如世界上所有人一般穿上雪白的婚纱,她却更愿意以墨绿连衣裙配上鲜红的披肩。
那一刻她的出场,与其说是大胆的色彩搭配而艳惊四座,毋宁说是那种自信的民族风让一切格调品位之说黯然失色。
真的。
我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有着如此光华万丈、强大盛重、落拓不羁的气质。
在她面前,连那个素以风流著称的墨西哥画家迭戈,都是要自叹弗如的。
当这个女人拖着车祸后遗症留下的尚带瘸跛的腿,如男人般大口喝酒,与风情万种的女主人共舞一段tango的时刻,当她们旁若无人互递秋波肆意亲吻的时刻,世界上的一切秩序都宣告破碎。
也正是从那时起,迭戈看着frida的眼神有了全然不同。
他是她作画的启蒙导师,当年正是她偷眼看着他与模特亲热而萌发的蠢蠢欲动。
他们可以成为师徒、益友、同志,他们互相崇敬互相尊重,如果仅是到此为止,对他们互相来说或许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偏偏最后,他们要成为爱人。
于是迭戈的风流注定会伤透frida的心,而frida与托洛斯基富有争议的交往也并没让迭戈好受多少。
但是,我仍然固执地坚信,就如同frida对迭戈毫无疑问的深情挚爱一般,无论迭戈在身体上有过多少次的背叛,他的心底都只有frida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并非绝色的女人,她才情四溢,胸无遮拦,她天赋高于他人、包括迭戈自己的地方,正在于能将生命里所有的伤、痛、梦、惊、惧幻化成笔下色泽浓烈的图画。
在她一生中几乎所有的肖像绘中,并没有循规蹈矩的素描,多的是横空出世的意象。
她对于生命的感悟,对于色彩的驾驭,对于艺术的体解,都培植于民族性的根深蒂固中。
我们一直习惯于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在frida身上,正是有了真实的存在意义。
对于电影而言,最出色的表达在于两处——色彩与音乐。
色彩的表现恰如frida的画一般绚丽夺目,耀眼明亮。
一个只活了四十多年且几乎终身都在为病疾之苦所缠绵的艺术家,对于她本身而言是最大的不幸;然而又正是这种语言难以形容其万一的疼痛,焕发出她前所未有的魅力。
所以生命短暂的悲剧在电影里几乎体验不到,连frida最后的火化都是带上了诗意效果的。
而当她与迭戈来到美国的场景,又颇有些意味地用了黑白线条的漫画进行勾勒,一方面是对她与丈夫人生低谷期的暗喻,另一面则点出了外界夸张轰动、自己却苦闷压抑的对比效果。
南美的水土效应诞生了一大批世界上最好的雪茄、咖啡,也应运产生了节奏明晰激情火暴的音乐和舞蹈。
可以想见,在frida的一生之中,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是她身为墨西哥人所特有的才情与张扬,让她仍能在欧洲、美国这样的大国贵族圈里高昂着她的头颅,接受着旁人的顶礼膜拜。
从拿起画笔的那刻起,她就热衷于蝴蝶,而她的整个生命史,也正如蝴蝶般破茧而出,即使短暂不过一瞬,却华丽得教人不可逼视。
在她面前,即使是身份高贵如皇储,品位独到如香奈尔,怕是也要自喟多有不如的。
这世界的任何一介女子,都该在frida身上找寻到值得学习、哪怕仅是借鉴之处。
她于命运,从不唯诺低头,甚至于在不能起身之际,仍会将自己打扮得如女皇般出现在自己的画展上。
她于爱情,向来直接而不畏缩,她以鲜活之力作出的画及坦荡怒放之姿赢得了迭戈最后的坚贞。
在她最终只能成为轮椅上的人时,迭戈半跪于地,再度向她求婚,并不离不弃陪伴至终。
她于民族,始终固守自己的血统,哪怕外界予出何等诱惑,她却不为所动只求归国,她明晓自己的根脉是终身无法割舍的。
这个女人,简直如同墨西哥的阳光般,定要在最光亮的时刻充分燃烧自己,容不下一丝一毫的保留。
当一段生命缕化为一阵烟云,frida却大泼墨地完成了无人能挑剔的一副画卷。
她的音容不老,留世人以谨记。
感谢这部电影将弗里达炽热而又温暖的一面展现给我们。
弗里达真实的生活比电影中痛苦的多,片中注重表达了弗里达在情感上的滴滴点点,而现实中弗里达所遭受的痛苦远远多于这一切。
“她的画犀利又温煦,残忍如人生的苦楚,坚硬如钢铁,柔美如蝶翼。
”了解弗里达的正确顺序,应该从她的画作开始。
很难想象,一个在摄影师镜头下光鲜而又端庄的女性,为何作品会如此压抑,正如她想通过《两个弗里达》所展现的那样:“这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用温柔开朗对待这个世界,另一个承受世界带给我的痛苦。
”
弗里达的肉体所遭受的,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承受的痛苦。
除了片中提到的瘫痪,失去生育能力外,弗里达几乎每隔几个礼拜就要做手术。
面对肉体上难以忍受的痛,除了靠酒精和毒品麻醉自己,画画成了弗里达最好的消解方式,也正是这种肉体上的痛苦,造就了弗里达压抑而又低沉的画面氛围。
如果拿弗里达的画作和同样饱受命运摧残的梵高的画作来比,虽为不同画派,梵高更想在狂放中释放自己,而弗里达则倾向于将自己的压抑与痛苦更加直接的表达出来。
有人把她的作品归类到超现实注意,而弗里达则表示:“我不画梦,我只画现实。
”这也是她与佛洛依德等人的画作相区别的的地方,也是她画作的最大的特点——真实而又深刻。
里维拉和弗里达之间的情感纠葛,也为弗里达的生命奏响了一首抑扬顿挫的曲子。
里维拉的不专一也让弗里达得以在情感上释放自己。
虽然弗里达说:“我人生中两次意外,一次是车祸,一次是遇见你。
”但无论是在感情还是在对艺术的热爱的影响下,两人的情感终究还是连在一切的。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的离婚原因一直是一个迷,但片中则解释为里维拉怕弗里达受到政治的牵连。
最终,直到弗里达去世的那一刻,里维拉陪在了弗里达的身边,无论是赎罪还是其他原因,我相信,因艺术相爱的他们,永远都值得对方真挚而又炽热的爱。
相比与很多艺术家,弗里达在遭受命运的不幸时,也获得了很多幸运。
她的父亲是画家,这也是她疯狂的热爱绘画的一个原因。
最重要的是,她的画作得到了很多人的赏识,这也让她有幸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他人对自己画作的赞赏与理解,即使没有人能真正感受到她内心的痛楚,但相信这也能减轻她肉体上的痛苦吧。
弗里达是疯狂的,但她也有人类最本真的一面。
《底特律的流产》是生活与命运对她又一次沉重的打击,本想体验为人之母的她,在一次流产中,被痛彻心扉地打击。
又有谁能明白她的绝望呢?
片中的弗里达常常走路甚至奔跑,但现实中的弗里达,生命中有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火化,我不想躺着了,我躺够了。
”带着这种绝望作画,弗里达更像是一个生命的记录者,将生命的凄凉与黑暗展现给我们。
“愿出口常是喜悦,愿我不用再回来。
”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女艺术家弗里达,点燃了自己的生命,在狂热中燃烧了自己不幸却又精彩的一生。
若肉体的痛苦无法将我摧毁,那我必将用热爱的烈焰将我燃烧!
感谢你,弗里达-卡罗。
第二次迭戈求婚的那场戏太动人了!!
弗里达:你掉肉了。
迭戈:你掉脚指头了。
弗里达:你来是悼念我的脚趾头的?
迭戈:你好吗?
弗里达:我都不想谈论这个,否则听起来糟糕透了。
.迭戈:我...我是来这里是为了向你求婚的。
弗里达:我不需要人来可怜,迭戈。
迭戈:我需要。
弗里达:我失去了一只脚的脚趾,我的背脊梁没有用了,我的肾被感染,我抽烟,喝酒,说脏话,我不能生孩子,我没有钱,而且还欠医院很多钱......我还需要继续说?
迭戈:听上去就象一封推荐信。
弗里达我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请你嫁给我。
——这两人真是绝配,他们仍互相眷恋深爱而又波折连连,这种离合纠缠一直持续到弗里达去世。
她到死都没有改变对迭戈的爱,而这份痴情又因为对方的不忠而成为一把利刃深深扎在她的心里。
疾病、伤痛、不育的痛苦以及感情的折磨伴随她度过短暂的一生,也成就她艺术创作的精神来源。
整个影片带着强烈的墨西哥色彩,配乐也超级好听。
海耶克,弗里达傻傻分不清楚,演的是那么传神,美的无以复加。
ps很有兴趣找人物传记来读读。
原载于《画刊-今日中国美术》文:杨紫1、胖婶婶我家楼上的胖婶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如果傍晚时窗前结实有力的笑声不幸穿透了我的窗户和耳膜,那一定是她在楼道里走过。
而每当和其他的大娘们一起在广场上翩翩起舞的时候,身材和容貌堪比女版弥陀佛的她,就兀然间身姿袅娜起来,灵活的让人错觉到她在复兴唐代的胡旋舞。
然而在生活中胖婶婶并不一帆风顺。
每一个知道她故事的人,都叹息为何她如此命苦:早年离婚,丈夫在判决前转移了一大部分财产,她只得搬回和脾气跟她身体状况同样不佳的父母在一起住,自己又得为了满足喜好攀比的儿子省吃俭用。
后来查出了癌症,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摇身一变成为房管局的“坐地炮”,以惊人的毅力坚持半年,拿到了一套社会保障房的钥匙。
她在邻里之间被津津乐道的传诵为“巾帼英雄”,但作为她中年闺蜜的我妈常跟我讲,她如何私下跟我妈抹着眼泪,倾诉心里的一片苦海——每个人都想看到一个“巾帼英雄”时,没人会想她在每天晚上睡觉前的十五分钟多么孤独、多么疲惫。
当然,承受过更多痛苦的女性大有人在,也不乏描写诸如此类题材的电影,比如《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比如《圣女贞德》,再比如我们今天要谈谈的《弗里达》:一生坎坷的弗里达18岁遭遇严重的车祸,后来又遇到丈夫出轨、流产、截肢等等持续不断的命运摧残,以至于在人生最后阶段被身体的痛苦折磨的痛不欲生,写下了这样的话:“I hope the exit is joyful. And I hope never to return.(我希望能愉悦的离去,而在也不要回到这世上。
)”2、《弗里达》作为一种“人之常情”,每每讲起这些,总会有人为之动容,掉下眼泪。
顺着眼泪的气味,在十年前,美国女导演朱莉·泰莫收集了弗丽达身上那些传奇性的悲惨故事作为论据,好像想要论证“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如此拍了一部电影,好像在用浓郁的墨西哥辣椒味虚构一个梦境——气息浓厚的音乐、色彩斑斓的画面、华美瑰丽的服饰和一个受伤的名女人。
一切都那么超现实主义,一切都那么“华丽而忧伤”,一切都那么异域,充满了同情。
当然,“同情”这个词,圣经罗马书12章15节的经文说:“与喜乐的人要同乐;与哀哭的人要同哭。
”这是个技术活,非得鼓足勇气掏心掏肺把幻想自己置身于对方的情景才行。
而导演似乎有点偏重于视觉效果而忽略了这种同情。
比如说车祸那一场戏,据当时在场的目击者回忆,有轨电车无法停止,酿成了那一次缓慢而“几乎无声”的车祸。
而在电影中,朱莉·泰莫铆足了力气发挥电影镜头的视觉转喻:一只被梅特林克诗中提及太多次的蓝色小鸟飞出了窗外,几只象征生命的橘子坠落到甲板上,构成了一片喧闹的天摇地转。
镜头随后由近至远缓缓拉伸,正对着弗里达充满血痕的金色身体,仿佛在拍摄宏伟的雕像。
朱莉·泰莫把弗里达拍得太美了,与其说是出了车祸,倒像是睡美人刚被扶上了床。
在弗里达与蒂亚戈的爱恨纠葛之上,导演浓笔重彩描写蒂亚戈的背叛和带来的伤害,却把弗里达与托洛斯基等人的风流韵事轻描淡写,还着重刻画了弗里达这么做是一种“报复”,是“情有可原”的。
当然笔者并不是强调弗里达不令人同情或蒂亚戈不令人愤慨,而只是愈发品味出,这显然是按照以女性为主要观众对爱情片的预期模式套路生产的产品。
虽然说让蒂亚戈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大胖子充当白马王子有些牵强,但是当电影接近尾声,他深情款款的跪在处于人生谷底的弗里达面前要求复婚的时候,女主角含泪说:“虽然我少了一条腿、酗酒、抽烟、又爱发脾气,你却还想要和我在一起?
”在女主角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在座的爱情片的爱好者观众们,肯定心里得到了许多安慰,紧紧攥着电影票庆幸自己没花冤枉钱。
齐泽克说得好:“电影确实是种变态艺术。
你所欲的它不会给你满足,它只告诉你如何去欲望。
”作为一种消费主义的产品,电影是一种对大众的无意识的需求和欲望的催化剂。
这种产品必须是类似于梦境的,同时又是保守主义的,迎合平庸的乌合之众所期望的好莱坞式垃圾。
这一次,中招的是弗里达:导演想要请一个在生命的伤痕面前身残志坚、不屈不挠的“灰姑娘”从银幕中款款诞生,她的痛苦和快乐都被舞台化和模式化,变得千篇一律。
在层层令人费解的跌宕起伏与平铺直叙之后,我们笑了,但是听多了,见多了,好像也会乏味。
3、弗里达与弗里达对于传奇化的弗丽达的一生(电影《弗里达》就是这种传奇化的最佳明证)人们总是谈得太多,以至于人们喜闻乐见的提及她的个人经历与绘画中的对应,称她的作品为“痛苦记忆的编年史”,并从中总结出一大堆可供谈资的标签:女性、著名画家蒂亚戈的妻子、身经无数痛苦、德国犹太人与墨西哥人的混血儿、信奉共产主义、双性恋、对性事开放等等。
这样,她的生平的趣味性就被无限放大而广为传播——她甚至上过《Vogue》杂志的封面——而作品在美术史上的地位就被低估,甚至被忽略。
人们喜欢驾轻就熟的使之归类于欧洲超现实主义画派的延续和借鉴。
而弗里达本人对这种判定总是一贯的表示不能认同,她说:“我不知道这些画是不是超现实主义的,但我肯定它们是我最直率的表白。
”不幸的是,这种辩白又成为了人们把她的艺术与她的传奇经历混淆在一起的有力证据。
格林伯格曾说:“现代主义的最重要与最内在的逻辑是要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与过去对立的面目来维持过去的水准。
”虽然同样难说弗里达的作品是“现代主义的”,但是她的作品的表达方式是前无古人的,与现代主义的企图有一种隐含而真切的关联——坚持在一个日渐平庸的世界保持着一份即将远去的使命感。
弗里达的作品与同时代去非洲寻找灵感的毕加索的初衷不谋而合,只不过弗里达更勇于把四肢伸向并探寻自己民族的文化土壤,自然质朴而恣意挥洒沉淀在DNA中的无意识美感。
她所擅长的一种精神分析式的绘画,好像一种巫术的治疗,又好像是溯源求本的神秘宗教仪式。
她的绘画中有一种运用私密的叙事方法和题材去追溯和依附墨西哥的文化传统的冲动,如其像某些人阐释的那样像怨妇在抱怨自己的痛苦而寻求同情和帮助,不如说她在借用具有现代意义的“私人空间”(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开始算起,“个人”概念是一个欧洲中心主义的词汇)呼唤一种“前哥伦比亚时代”的神性的回归,这不偏不倚的正是那个科学霸权即将统领一切的时代所需要的启示,是美术史的内在逻辑需求。
怪不得毕加索对弗里达如此着迷,在巴黎的画展都会亲自现身捧场一番;也怪不得著名画家蒂亚戈在老婆大人出名前就对其才华五体投地:蒂亚戈作为创作题材的共产主义情结至今不到两个世纪,而弗里达绘画中某种不言自明的原始生命力的古老却几乎是无法探求的。
胖婶婶的例子充分说明,历经磨难不一定能就成为伟大的艺术家。
而电影《弗里达》中的那个弗里达,不停历经磨难,成为了伟大艺术家,只能是一种巧合。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伟大艺术家,因为这需要整个时代的任命。
很可惜的是这一点在电影里,并没有被提到过。
弗里达 frida弗里达,是一部好看的电影,但是也未免太好看了一点,露了好莱坞的马脚出来,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它成为近年来最著名的画家传记片,短时间内使全球的“弗里达热”迅速升温,简直就是另一个切·格瓦拉。
弗里达·卡洛的创作以自画像为主,表达女性自身深层的情感体验和生命历练,而她的伴侣迭戈·里维拉则是墨西哥乃至整个拉丁美洲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家,尤擅长尺幅巨大的壁画形式,喜好和政治运动、社会革命、时代风云相关的主题,在艺术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
当然,电影不出意外的把主要关注点放在了他和弗里达的情感纠葛上,这种娱乐元素的强化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对艺术作品的解读,所以看此类片子的最好办法就是暂且忘却传主的历史真相。
还记得当年看Titus时就觉得Julie Taymor不太会讲故事,而在这部影片中,弗里达传奇般的人生原本就光彩炫目,虽然导演叙事的节奏感上还稍显功力不足,但她能将女艺术家的传记片拍成如此华丽大气的视听盛宴,也已殊为不易。
这个角色像是为Salma Hayek度身定做,但可惜她卖力的表演看上去却流于表面,毕竟容颜性情易仿,超越时代的艺术才情难觅。
看完后最难以忘怀的那一身身色调浓烈、繁花似锦的盛装和Chavela Vargas大浪淘沙般的的苍凉铁嗓。
长个一字眉,还有唏嘘的胡渣子,这是多么销魂的一个女人。
但是电影进行到30分钟左右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审美情趣真是奇异的心理活动,你被这电影催眠了,觉得这朵长着一字眉的墨西哥野玫瑰多么美。
昨天上班的时候,我一边吃着软绵绵的戚风蛋糕一边用PSP看的Frida,当然还有装在得过且过的塑料杯里的速溶咖啡。
办公室没有人,人渣们在长假前一天都不来上班了,留下可怜的我负责打卡。
总之,不晓得是PSP的问题还是人品问题,字幕不见了,浓浓墨西哥鸡肉卷儿味道的英文真难听懂,120分钟的电影我活活看了三个小时。
用海耶克演Frida真合适,当然我这么想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海耶克是咱唯一叫得上名字的墨西哥演员,而且我很爱她,昆汀也爱她,她那带口音的英文很迷人。
我想她对自己那拉美风情的美貌也有着相当的自信,不是谁都敢画个一字眉上镜的。
通常古今中外著名的女画家女作家女艺术家女文艺青年都有着美貌和了不起的情事,如果不仅美貌并且还有着异域风情,不仅恋情多并且性取向还有着神农尝百草的精神,那更是个中翘楚。
弗里达女神当然是个中翘楚,文艺女青年的别扭内心加上拉美女性的大胆作风,让我等鼠辈瞠目结舌之下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政治信仰,弗里达的政治信仰很有趣,但是似乎又理所应当,这么热烈的人当然信仰共产主义这么浪漫的人当然相信乌托邦。
反正,她那浓浓墨西哥风情色彩浓烈的卧室里很突兀的挂着一张毛爷爷的画像,是不是觉得很穿越?
爱情与婚姻,弗里达处理自己丈夫外遇事件的方式相当神奇,she can't stop her ,so she fuck her,以至于她丈夫的情人都说,you even better than your husband,瞠目结舌了吧,悍妇呀。
虽然这不失为一个拾回自尊的好方法,但是总是会遇到困难的,所以当她丈夫和她姐姐有一腿的时候她彻底发飙了,是啊,你说这回她能怎么办。
现实当中的弗里达有同性恋情众所周知,我真心希望电影里面她与那些美人儿们发生什么什么的原因只是导演的杜撰,我希望现实中她只是单纯的好这一口,而不是出于对自己丈夫无可言表的爱和怨恨,如果是后者,就太可怜了。
绘画,弗里达的画作当然是源于她彪悍的人生,少女时期的车祸,初恋的背叛,常年的病痛,才华洋溢人品垃圾的丈夫,孩子的夭折,所有的痛苦都用画笔表达,当然还有那些热烈的爱情和幸福。
那些画作,风格和用色都很大胆仿似奇异的梦境。
我总觉得有这么个规律,喜欢大量使用互补色作画的人都活不长,像梵高说过的那样“我越是年老丑陋、令人讨厌、贫病交加,越要用鲜艳华丽、精心设计的色彩,为自己雪耻……”电影的画面颜色艳丽,种满绿色沙漠植物的蓝房子,黑发中火红的花朵,婚礼上的绿裙红披肩,一切都是画作的情景再现。
还有电影的原声音乐非常非常好听,弗里达和沙龙女主人跳舞那一段,弗里达在酒吧唱歌那一段,画展那一段,非常非常好听。
把这部片子翻出来,是因为翻到了过去的博客,看到06年的自己在深夜写下的这篇东西。
在那个恰当的时刻,我遇到这片子,全身心沉浸在里面,然后在凌晨写下这些感受。
文字当然稚嫩,心思也未必深,但重新把这篇东西贴出来,为纪念一次六年前的时光、灵感,不遏制的情绪,和至今不曾消褪的对艺术的爱。
2006年10月16日: 我又[能]看电影了。
这个能,说的不是客观,是主观。
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看电影,也不喜欢跟人一起看电影,完全不耐烦。
除非是特定的环境,比如影院,才基本不能让我分心。
心思游离在外。
我想快速的跑,想急速的远离,不是坐着看。
我恨自己不能在天色变暗之前想起一些事情。
可是我明明是一直坐着,看得越多越加重了这种不耐烦。
把肖申克复习了一遍。
已经快十二点。
无睡意。
电脑里翻了翻,翻到下了很久的《Frida》。
深夜两点看完。
真是一部非常非常优秀的片子。
我放了在电脑里大概有半年之久,也完全没动它,看电影跟读书一样,不要勉强,某天突然动了心思,跟它完完整整渡过的时光才叫正经。
一开始写不出来,我要表达的十分之一。
我最近一直无法写。
甚至失去了写点儿什么的欲望。
不过我知道这是一个好事。
我希望越写越少,越写越简单,慢慢摈弃掉该消失的东西。
很多事情有着同样的表面,却有着根本的分别。
我在两点十八分又重新开始看。
在刚过去的的两个小时内它让我痛哭了数次。
这是直抵内心的震动,片子里每一处都闪耀着痛苦与诗意叫人惊叹的光芒。
弗里达。
看片子之前我不查找任何相关讯息,不去看任何评论,甚至连演职名单也看不太明白,都是南美的名字我猜想。
说实话,在这之前除了她的画,我对她的人生一无所知。
尽管我知道她在少女时期因为一场车祸导致脊椎和盆骨裂开,骨折,一根钢管掉下来直接刺穿身体,割破了她的子宫,这些使她终身都在忍受剧痛。
我知道她活了下来,流产,有同性恋传闻,一生都纠缠在跟她的丈夫,画家diego的爱中。
我几乎看过她每一张画,尽管是印刷的。
不过这根本不算数,这些平常资料完全是在了解一个画家和欣赏她的作品之时要做的基本功课。
读过这种印在平面书本上的介绍文字跟了解某个人立体的人生根本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
美术史或者美术鉴赏这种东西,其实就是好一场八卦同乐会。
你需要了解一切,从源头到它的流变,从广义到狭义,从一个画家母亲的职业到它的第二任妻子的癖好……每一个关于艺术家本人的小八卦都可以帮助你理解它的作品。
所谓艺术家思想的转变或者革新都是需要事件的发生和体现,所以批评家们努力从艺术的历史和个人的历史中寻找事件,来评判和定位他们眼中的作品。
有时候,这些奇怪地变成了跟个人喜好无关的东西。
回过来说这部片子。
用了很多特殊的表达方式,使用了佛里达的作品跟画面交织在一起,为了更贴近一点核心努力的做着尝试。
色彩热情明亮,音乐直至人心,精彩万分。
女主角非常优秀,表达丝丝入扣,在细节处毫不让人失望,一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我想这部分原因于她所饰演的弗里达本人。
这部片子从女性的角度切入,所呈现的弗里达只是一部分的弗里达,作为一个女人的佛里达,关于她政治性的身份、墨西哥文化的身份只是简单的叙述,并不浓墨重彩。
这使得如果你在看之前根本不认识弗里达也毫不影响这片子的表达力。
弗里达,这个墨西哥的女画家,我真的并不特别喜欢她的画,我热衷过的是像奥基芙那样的女人,用的色调柔和丰富,线条优雅妩媚,后期的冥想主题充满了简洁、内敛的平静气息,像一颗温和却有力地跳动着的色泽饱满的心脏。
而弗里达不,完全不。
她看见她自己,她以无尽的力量去忍受爱和命运赋予的一切痛苦。
是的,几乎所有的女性艺术家都善于从内来理解世界,来理解她所生存的意义,而生理和心理构造与女性完全不同的男人们是进攻的,外在的,他们征服性地来理解和诠释他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
弗里达特殊的人生使她这种自我感受更加深刻绝望,她的画全是充满了苦难,长期压抑后的痛苦释放。
无法描述这样一种感染力,当你作为局外人看见时,感到震惊,她用一种冷静的调子描述出了我们每一个人的疼痛,她使用最简单的平涂,绘上大量离奇荒诞的幻想,来解释和隐藏她无止尽的痛苦和伤口。
如果痛而隐忍不发称为悲伤的话,那么奥基芙是个悲伤的画家。
而弗里达的画里则充满了眼泪和鲜血,悲伤在这里已不足以解释她精神上的无助和荒凉。
片子中的她,既是个忠诚的妻子,又是贞洁的情人。
还是最具挑逗性的女同性伴侣。
而我清楚感觉,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diego从来不属于她的。
也不是任何女人的。
你能否了解这样一种绝望。
只有摧毁自己才可以被止疼。
唯有放荡自己,包括身体和才华,才能从那些伤痛里暂时得到一点点的解救。
只有把自己往下拉一点,再拉一点,才会从负罪里得到一点点麻醉。
而才华的放荡,激起了最伟大的灵感和天赋,它们被运用来作为安慰剂。
我常常想,伤痛的记忆这种东西是否是创作里相当重要的驱动力,有毒而如此甜美,对贫瘠的心灵频频招手。
她太勇敢,太忠于自己的伤口。
所以我害怕看她的画,我并不是害怕看见痛苦的真相。
只是又一次证明没有任何一种能够被拯救。
爱,婚姻,天赋,热情,革命。
理想。
眼泪。
都不是。
唯有死亡。
那么多的荆棘鲜艳,血,骷髅。
小猴子,美丽的湛蓝天空,巨型的仙人掌。
焚烧。
人类总是只在死亡面前才如此真诚。
这多多少少让我有点儿厌倦。
我崇拜她她的画像钢铁一样的坚硬。
像蝴蝶翅膀那样的自由。
像微笑那样动人。
残酷的。。
如同生活的苦难。
——diego
红色与它的补色,浓烈,俗艳,野性。囊括自然界内所有原始性的个体,激情又矛盾。放荡生活,龙舌兰宴会席间可以高歌粗鄙的歌曲。男人或者女人任何美丽的事物都值得你去爱。大跳探戈,狂暴的时候最美。其细节的真实性给人以强大的冲击力和紧张感。原生的特质,蕴涵着文明人所不可能具有的力量和勇气。
美式廉价文化对一个伟大艺术家的消费与猎奇描述,我要是墨西哥人我会气死。居然是女导演的作品,更让人失望。视听有亮点,但难掩整体上三流小报窥阴癖一般的恶心。
《手绘弗里达的一生——我的一百件时尚单品》。
看的浑身难受,感觉自己腿脚不灵活了,要瘫痪一样
拍得很好,但我不喜欢女主角的样子,所以看得我很闷呢
车祸、疾病、爱人出轨,任何打击都没有摧毁这个永远热爱自由与充满活力的灵魂。她美得浓烈张扬,如同最艳烈的画作一样。她对世界报之以歌,但世界还给她以无穷尽的痛苦。也许这个冷酷的世界于她,真的,离去是幸。
没有特别的地方....
真的沒辦法get到這部..
太应付差事了
别再拍一个伟大的女人努力一辈子最后得到一个滥情丑男了,多拍拍女性的事业和个人成长,把配偶情人们顺带一提,全片专注于塑造女主人公,就像拍男人那样拍女人,就那么难吗??
不知道电影与史实偏离有多少。不过,文学人生也就是这样吧,有什么关系呢?
一部女性的传记作品,却大篇幅的描写她和一名男性的自我牺牲式爱情,没意思…电影名怎么不叫迭戈😊
服化道和热情的南美一样绚烂,但是影片的叙事重点让我一度以为我看的不是弗里达传而是里维拉传(只能说女导演并不是性别友好的保障,,,)我在此片中看到的是个为了个花心大肚腩奔走大半生的恋爱脑,而不是一个在人世间穿梭、自由而奔放的女艺术家,唯一让我舒服的段落就是里维拉正在对着弗里达的画滔滔不绝时弗里达却打断这一切、华丽出场的那段,只有那时我才觉得,这是一个有主体性的艺术家,她的灵魂是自由且独立的
Frida是我最爱的画家之一,导演把这样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拍的如此肤浅做作也着实不易。
评分虚高,还有诺顿客串
艺术家波澜壮阔的一生。“我的一生有两次大意外,一次是车祸,一次是你,你更严重。”这是Frida对Diego的爱。在Frida人生低谷时,Diego让Frida重新嫁给他,Frida哭了,“跛脚的狗和女人的眼泪不可信。”Diego说:“这话错了。”
诺顿出场时间一分钟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片子叫迭戈传,男凝成这样也是不容易。浪费了大好的视听语言。看到一半实在忍不住弃了。
with Robert; 好喜欢这种色彩鲜明、有风格的电影;和Frida跳舞的小姐姐,身材也太好了,长得简直就是拉斐尔Lady with an Ermine真人;妹妹水原希子
她在黑暗中耀眼的一生。她在酒精里燃烧自己的骨头。她把自己的灵魂画到画里。她在爱情里癫狂的舞蹈。她是冉冉升起的墨西哥火焰。她在巴黎和她罗曼蒂克。她是一只没有翅膀飞翔的鸟。在黑夜里抓住温暖的光芒。她在革命时期的爱与欲。她与共产主义的无理取闹。她的逝去是生命的永恒。她带着快乐的梦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