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于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小妈妈》和《你好,李焕英》放在一起比较其实是有一点疯狂。
但这正好是在《你好,李焕英》即将成为中国影史票房第二的当口,上映的热潮和全民讨论的劲头还没过去,柏林放出了席安玛的《小妈妈》。
在这个故事中,8岁的女孩Nelly和妈妈Marion一起去养老院带回外婆的遗物,一家人回到外婆的旧宅,也是妈妈儿时的家。
过度悲伤的Marion在一个早上离开了家,留下Nelly和父亲收尾旧宅的整理工作,在Nelly的心中有很多对于母亲的疑问,却无法和父亲交流,她甚至不知道妈妈还会不会再回来,直到有一天她在林中的树屋旁见到了和自己年龄相仿,容貌酷似的女孩Marion。
可以看到,面对相似的故事,一位导演靠的是毫无保留的真诚与情感力量,通过通俗简单的叙事以及视觉方式最大化地触及大众的深层情感,另一位导演通过考究的光影、色彩以及剪辑艺术将其变得私密精巧而充满魔力,去征服口味刁钻的所谓“电影节精英”,这是女性叙事的一体两面,它们一起作为一则实例,展示了曾经被边缘化而如今越来越强势的女性故事内部不可忽视的活力。
《小妈妈》几乎整部影片都十分安静,一种刚好可以安睡做梦的私密气氛。
一开始是顺接告别祖母的悲伤感情,再到母女之间温柔的点滴分享,到母亲突然离开女儿默默承受与期盼,感情静谧无声又明确透明地流动。
我们与角色之间没有任何的壁垒,Nelly遇到林中的Marion之后,席安玛用衣着服饰,房屋装潢等方式明确区分两位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区分两个时空,以高效而平等的姿态讲述这个故事,没有什么悬念,没有对角色的迷惑,我们和早熟聪慧的Nelly同步,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和她一起与这个Marion建立感情,享受亲密。
我们和她一同见到了自己最想见到的人,见到已经不可能见到的人。
当Nelly见到外婆的背影,她的第一反应是跑开,但和席安玛其他的女主角一样,她拥有一种不可阻挡的生气与勇敢,她再一次回到林中去找Marion。
我们总是与她同步,我们在体会那种欣喜与忐忑,再次回到那座一样的房子里,见到拄着拐杖的外婆,坐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玩填字游戏,这时候周遭的一切声音更加安静下来,我们对这里的处境了如指掌,但我们体会到的感情是十分复杂和翻涌。
只需一片树林,一座房子,一个树屋,席安玛构建这个温柔的魔法世界的方式简洁至极,剪辑以及调度在其中被放大出来。
当Nelly和Marion从一片葱茏中跑出来,当镜头凝视着外婆老宅旁树木笼罩的藩篱,当两个小女孩划桨穿越金字塔的缝隙,我们清晰地看到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向我们敞开,而它们只是静静地一直在那里,如此简单又十分具有象征意义,此刻它们在席安玛的镜头逼近下散发着魔力,像爱丽丝的兔子洞,或者是彩虹的另一端。
《燃烧女子的肖像》作为席安玛此前最为影迷接受的作品,全片流露出一种明确的奋力抗争的态度,从身份政治的角度大力回应女性面对男性社会的凝视的问题。
《小妈妈》的表达则更为有机和自然,私密流动的情感取代了政治和社会学的态度表达,但其中对于女性生存的境遇的描述仍然充满了席安玛的笔触。
秘密和倾听是《小妈妈》的中心,在席安玛看来,她是女性社会的中心,是女性精神交流的一切核心。
母亲离开的前一夜,她告诉Nelly自己儿时害怕床脚的黑影,她能看见那是一只黑豹。
开场两场戏迅速建立起母女之间的亲密无间之后,第三场戏母亲和父亲在厨房里的气氛一对比就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冰冷。
在女儿和父亲的交流中,我们也看出父亲并不是倾听的一方,Nelly非常犀利地说出,父亲从不告诉她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会说的只是收到什么圣诞礼物之类的实际的东西,在Nelly的一再要求下,他才小声说自己害怕的是父亲。
我们并不知道父亲的不倾听,不进行精神交流是不是母亲悲伤的来源,但其实明显的是,恐怕他也是父权社会僵硬的男性刻板教育的受害者,他们丧失了精神交流和想象,与女性的世界总是相隔阂(说句题外话,要对比《你好,李焕英》中对于父亲的几乎全然工具人化的处理,也十分微妙,两部相似的故事中,也都有意或无意将父亲在家庭亲密关系中的尴尬位置呈现了出来)。
另一个不得不说的设置巧妙的意象中心,则是绳索。
Nelly之所以走近森林能够遇到Marion,是因为她在院子里玩母亲儿时的玩具,绳索断裂,绳索另一端的小球滚入森林不见了。
当Nelly第一次在Marion家中看到外婆的背影吓得回家,之后第二次再去找Marion时就带上了一捆绳子和她一起搭树屋。
这一次是她主动想要找回和母亲以及外婆的联结,勾连起母亲的过去,这条绳索便是穿梭两个时空的魔法钥匙。
《小妈妈》也不仅局限在Nelly和Marion的母女关系,它同时关照外婆-母亲-女儿这样的家族中的女性传承(由此母亲的手术、从外婆那里得到的遗传疾病也可做此解读),她们犹如在一条绳索上依次出现的几个绳结。
当Marion意识到Nelly确实是自己的女儿时,问道,“所以你是我的未来吗”,Nelly的回答是,“我跟随你的路而来”,两个容貌酷似的女孩的形象在后半段越来越重叠,母亲和女儿的童年并置到了一起,好像并无时间的先后,无所谓区分谁是未来,谁跟随谁,她们的命运平行而无限地轮回着,是一条莫比乌斯环。
这种并置和平等在片尾两位女孩一同划船穿过湖面达到了情绪的高潮,背景音乐第一次出现,越来越昂扬,她们齐头并进划着桨穿越一座金字塔(古老、传统、亘古不变的象征)的裂缝,其实也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非常明显的席安玛的“宣言”。
(原载于虹膜公众号) 《燃烧女子的肖像》那场花事了后,导演瑟琳·席安玛很难不让我惦记。
她与她的作品也像是那晚艾洛伊兹的裙摆,本是融在夜色里的,在悄然未觉之时,就让篝火爬上,照亮了不只是玛莉安的记忆。
静候良久,终于等来一部新作,去擦亮那隽永的情感。
只不过,那是似乎跟「烧女图」迥然不同的《小妈妈》。
不同,但自然不是不好。
如果说《燃烧女子的肖像》是用貌似删繁就简的繁复笔法,把一段浓重情感给化到简朴大道中,《小妈妈》就是用更寥落的笔触,在更疏淡的光景里,写那不断发酵的斑斓情绪。
《小妈妈》有着非常小的视角,因为它的主角是八岁的奈莉。
但席安玛是不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或者是过来者的身份,去给这小小孩童施压的,她只会引导摄影机以及观众,一同蹲下来,平视这小女孩所遇到的困惑与快乐。
奈莉的困惑在于,还没来得及好好道别,或者说,还没来得及理解死亡,外婆就撒手人寰了。
可母亲玛莉安也无从消化这个噩耗,一家三口重返老房子整理遗物,被悲伤压得喘不过气的她,最终还是在某个清晨,选择了逃离当下,而这又加重了奈莉的困惑。
困惑之中的奈莉去到房子后的树林,寻找母亲当年搭建的小窝,不料遇到了正在搭建小窝的同岁女孩玛莉安。
很短暂的时间,就够两个独生女迅速热络起来,找到那非独生的快乐。
这快乐,在一团忧郁的气息里,探头探脑地可爱着。
必须说,席安玛太会拍了,她就像是在那鹅黄色的秋色中写五彩的诗。
女孩们淋过一阵细雨后,在浴室里用同样的蓝色毛巾蒙头擦拭。
她们吃巧克力,在白色的碗里还倒入了牛乳。
她们庆祝生日,熄了灯,那烛光把所有人的皮肤都抹成了蜜色。
更妙的是她们演戏。
成年人的剧本错综复杂的,她们就兴兴头头地分饰那十数个角色。
演的是些似懂非懂的故事,但是彼此都被那老成的肃穆给镇住了。
玛莉安背着台词:「秘密不是指我们想拼命隐藏的事情,而是我们没有任何人可以诉说的事情。
」念着念着,各自心里也感受到「无人可诉」那种状态的秋意了。
但哪怕是知道「无人可诉」的分别在即,孩童也有孩童的敞亮。
于是玩棋盘游戏、炮制可丽饼、撑皮艇、睡在同一张床上说悄悄话,都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把那份喜乐先给撑大的。
叫人看着看着,心里头的一丝怅惘,就被灿烂先吞了半口。
为这弥足珍贵的童真,席安玛给调上了温暖饱和的色彩。
看似随意但实则精心的家居、服饰与外景搭配,依然堪称一绝。
《燃烧女子的肖像》的摄影师克莱尔·马松再度掌镜,把本是难逃萧瑟的当下世界,给拍出了暖融融的质感,也像是为这两个一度孤独的女孩,构建出一整个世外桃源,供她们在面对手术的恐惧、分别的忧伤前,有更多值得印入生命的体验和回忆。
在这种色光下,两个小姑娘的对戏格外令人动容了,而她们又是如此相像,在挑选演员时,席安玛就特意要了一对双胞胎,于是举手投足间,更添了几分自来的亲昵。
不过这对姐妹,实质上演的是一对「母女」。
在二人初遇那刻,听到「玛莉安」这名字报出,大家都会知道所谓「小妈妈」,纸面意义就是这个。
但时间是穿越的谜底摆在台面,谁也没有那份心思去做过多阐释,席安玛不需要画蛇添足,观众也不需要科幻理论来打破这一派祥和。
那么,两个时空的拼接,就如同秋日邂逅那般寻常而自然。
故事有了这么一个设定,就不只是展示两个女童的友谊,并从友谊去生发些抵御失去的力量了。
《小妈妈》让她们在八岁这同一时期相遇,也是尝试让两代人可以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对接。
这时候,本该是成人的玛莉安也没了成人的经历和主意,她与未来的女儿一起,面对那个充满未知的世界感到困惑与惊怕。
手术能不能成功?
母亲还能陪伴自己多久?
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时候生孩子?
什么时候你就要从我眼前消失?
人跟人走散了,还会再见吗?
「女儿」反而成了「妈妈」的先知。
在为玛莉安提示往后日子的遭遇时,奈莉也在尝试着理解妈妈一路的抉择,特别是,妈妈对自己所倾注的爱,以及她自己也无从招架的悲恸。
八岁的孩子自然还是孩子,但是孩子并不会一如我们误解的,或者宁肯相信的那样,处在一个绝对懵懂的阶段,而是对所谓的成人话题,比如死亡,比如分别,比如难以应对的巨大悲伤,具备绝对的敏感。
席安玛让一对母女在这个难得的平等台面上,互相做对方的启蒙。
奈莉在为八岁的玛莉安揭晓命运安排的时候,对方也在为三十一岁的自己做一些申辩、反思与启迪,反过来又帮奈莉摆渡到进一步理解母亲,也理解人生的彼岸。
有了这样的基础,才好在喜剧的篇幅里,做一些忧伤而又不致于卖惨的文章。
奈莉已经真切感受到了成人世界的荒疏与难堪,提前预知了长大不是万能的,成长也不是担保愉快与舒畅的。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更深切地理解了人与人之间的各自为战。
妈妈在伤痛面前,急着飘走了,但爸爸在这个家庭里,哪怕有着温柔的关怀,却也还是相当陌生的存在,所以奈莉才一再问他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害怕的。
这是她从八岁的玛莉身上学来的,即人一定要有一些亲密的交通,彼此才能穿过表面的相熟,走向真正的相知。
这也不啻为把成人问题,转换,或降格为孩童问题。
由此对成人社会的发问与思索,就有了最是本真的态度。
《小妈妈》文本里的这些真挚与纯澈,就是极其打动人的介质。
在这介质里,除了外放刚才提到的化解忧伤、逃避伤痛等问题之外,还揭露了家庭成员,无论是夫妻,还是父女、母女,都无法真正达到深层次的沟通。
这当中,父亲作为家庭内的唯一男性成员,也在不自知地以一种雄性的、高傲的身姿来拒绝女性家庭成员的靠近,以免威严流泻,间接导致了玛莉安的短暂逃离,而这背后又有一个父权、夫权与男权主导的权力叙述。
而等他告知奈莉自己的恐惧,又让她帮助自己剃胡子后,这种主动「削权」的方式拉近了双方距离。
席安玛是有一路抛出这些问题的注脚,但是并没有去刨根问底,更没有大张旗鼓地进行宣战或反击。
她最多是替伤怀开了一个出口,整个温暖的故事中,就讨那一丁点的「宣泄」,彼此心照不宣就好,更重要的任务,是让情感的流露,来给人物一个转好的契机,也来给故事一重温软的层次。
比起把幽微心理放到了天地那样大的《燃烧女子的肖像》,《小妈妈》在这方面的力度,是有所降低的。
它不再需要倚赖那些隐晦手法和悲剧结局,去冷不丁地咬那世情与人心一口,达到猛烈精准的抨击效果与荡气回肠的余味。
它所做到的,就是在最小的切片上,实现对女性幽秘心理的精妙捕捉。
这反而是席安玛一贯的做派。
她镜头下的许多故事,都在聚焦女性的这类心理。
比如说她执导的长片处女作《水仙花开》,自觉不够漂亮的女主角玛丽就对花样游泳队队长弗洛利亚那产生了说不出口的爱慕情愫,可当对方终于接纳自己,甚至希望她来拿走自己的第一次时,玛丽的犹疑就愈发口是心非。
那种「叶公好龙」,真把少女心思研到了极细腻的程度。
《水仙花开》与此同时,弗洛利亚那也有许多在两性之间摇摆不定的迷惑。
一个女孩子需要树立「荡妇」人设来巩固自己的安全与骄傲,为此宁肯与所有队友为敌,那里头就有个对权力倾斜、荡妇羞辱的讽刺。
而玛丽的闺蜜安妮,则一度挣扎在身体焦虑之中。
《假小子》里的女孩劳拉特别希望能以男孩子的身份出现在新朋友面前,她想尽办法去做那些男孩子「该做」的事情,甚至吸引到了莉莎的爱恋,奈何我们都知道,二元身份对立的环境里,容不下这种离经叛道。
《假小子》席安玛在一个又一个小故事里,观照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在她们未必经事的心理空间里,探寻到那些几乎不能与人说的心思。
说出来,似乎就有了羞赧,有了不自在,站在俗世里的观众,都要为她们即将被俗世否定而惊心了,又发现席安玛用骨子里的骄傲,在坚执地护着她们。
身为一位现实中的同性恋者,席安玛对身份认同这类议题的着迷与着紧,让她得以在温和柔软的隐秘故事里,蕴含着巨大的爱与关切,以及坚定的反抗与抗诉。
到了《小妈妈》,她已经能以极微缩、极稚嫩的角度,去讲那想被看见的渴望,想被尊重的情感。
这种超然的柔情与锐度,在当下影坛自不多见,而那身份书写的电影支流,一不留神就被她充实与拓宽了。
(贴下短评:踩过一地悲伤的秋叶,也还是仰望到鹅黄色的秋阳。
席安玛太懂得女童纯澈而幽微的心理了,以一种似是而非的老成,演员那样的,成人那样的老成,去抵达八岁尚未能全然理解的逃离与悲恸。
我把你代入了,你也把自己还原了,那么,倒数计时的相聚也还是小窝、棋盘、蛋糕与皮艇。
成长是有那么多骤然而降的离别呢,所以要好好说再见,未来又有那么多忧愁与恐惧呢,但是你不会是原因。
这么一个暖融融的故事,清浅地把遗憾给弥合了,但看得人,怪想替她们消受那份秋凉的。
)
这部电影让我第二次想起我曾经的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我放假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
老家在一个镇上,是个很普通的六层楼楼房。
楼中有个天井,上楼的楼梯围着天井盘旋而上。
天井顶上那块没有用瓦,而用的是某种能透过光的东西,好让天井中能有点光。
不过进光量不足以从上而下照亮整个天井。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得爬到四楼才看得到光影。
从一楼开始,一层二户。
一楼靠近镇上老街的那边被出租给一个卖猪饲料的,靠近新街的这边是我爷爷的裁缝铺。
二楼和三楼被出租给那些带孙子从乡下来镇上来读书的老人们。
四楼给爷爷和偶尔回家的我爸妈住。
五楼是厨房、客厅、天台和我奶奶睡觉的地方。
我每次回去都会像小时候那样和我奶奶挤在一起睡。
六楼是放杂物地方,也是老鼠们的天堂。
那天我回到老家,看到爷爷照常在一楼经营着他的裁缝铺,打了招呼后,像往常一样问我奶奶在哪里。
爷爷说她和JF大妈一起去对面的山上下地去了。
我就提着行李上楼,围着天井,从暗到明亮,一层一层地爬到五楼。
快到五楼的时候,我听到了电视机的声音,然后悄悄地从内侧的窗户往里望,看到了在偷着看电视的小时候的我,电视旁还摆了个风扇在那吹,好让电视不要发热。
她突然跑到过道中来,从天井往下看,看爷爷有没有上楼。
我还没组织好和她打招呼的话,她又飞快地跑了回去。
她似乎看不到我……后面就是一些我从第三视角看到的我小时候经历过的、令我印象深刻的事。
是在看到《路边野餐》的男主坐在火车上,穿过隧道的时候,我第一次想起了这个梦。
⭐️影片名字:petite maman⭐️国家和上映时间:法国 2021⭐️影片时长:72min 讲述的是在外婆去世后,8岁的Nelly和父母一起整理外婆的家。
在树林的另一段时空里遇到了8岁的母亲,展开一段女性成长,爱与友情的故事。
导演是瑟琳·席安玛,作品有《燃烧女子的肖像》等。
这个作品一直被国内叫做法国版的你好,李焕英。
但是除了遇到年轻时空的母亲一样外,作品本身想传达的情感,却是不大相同的。
电影可以当做一个治愈的轻松电影,也可以当做一个女性成长的哲学电影。
这虽然是一个全年龄段的电影,但我更觉得,其实这是给小孩子看的电影。
小妈妈是在疫情期间上映,导演考虑到了也许观众无法走进电影院,而选择在家里观看。
整个电影有着大量的远景画面,没有上下文的父母关系,没有多余的煽情,没有繁琐的对白。
主角是个8岁的女孩,她的视角干净且浪漫。
你在电影找到呼应,电影也在呼应你。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一个作品,非常棒的电影。
b站有up搬运了电影的访谈。
这个电影留的余白,给了很大的思考空间。
访谈非常值得一看。
外婆的离世让8岁的Nelly和父母一起回到了老房子里,这里有妈妈和外婆的回忆。
一早起来母亲不见了,Nelly则出门遇到了一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同龄女孩。
天然的亲近下,一场大雨,他们一起回到了女孩的家,无数的细节在告诉Nelly,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是她的妈妈…短短几天,Nelly和妈妈一起经历友情和亲情的共同回忆。
短短72分钟的小故事里,我数次落泪。
情感真的是一个很妙的东西,当Nelly看到一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既是妈妈也是朋友的关系让情感变得更加直接也更简单。
两个孩子最真诚简单的对话,单纯的眼神,不加掩饰的坦白等等,都让这个简单的故事中蕴含的感情流动在观众与演员之间。
本是一个有科幻色彩的故事,但好像关于不科学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一条路可以连接,一个梦可以连接,那些转场和莫名的对白就让人很自然地跟上了节奏,也分清了这对母女。
这是电影和视觉的能力,也是导演过人的地方。
我很喜欢电影的颜色,代表女儿的蓝色和代表母亲的红色服装。
我也喜欢那些光影,树林里的木屋,夜晚的静谧,都像是交响曲,在一个几乎没有配乐的安静影片里去激荡心灵。
那段“来自未来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就在落泪,我很难想象8岁的她们是怎么就这么自然的接受了我们是一对母女的设定,然后一起过这个生日的最后一个项目,去划船,收拾行李,挥手告别。
那段音乐太美好了,所有的感情都融化了。
看电影的时候我数次想起自己的母亲,也在想她曾经也是个孩子也很年轻。
越长大越明白生活所给予我们的感情和来自亲情的连接与重复是多么的珍贵。
我感动于女儿说的你以后会成为一个演员,我感动于母亲说的我的痛苦并不是因为你。
因为这次难得的坦白,大家才得以了解彼此的痛苦也分享彼此的快乐。
这些珍贵会成为无数次拥抱的开始,也将是无数个未知的争吵的结束。
短小精悍,透彻温柔。
我从未想过两个孩子会带给无数的大人一场奇幻的治愈之旅。
看完后不知道应该把这部电影归到那一类,也可能是因为没有看懂。
最初看到电影的名字就有些困惑,为什么中文翻译是小妈妈?
(la petite maman),那可能是母爱有关吧。
看了前面一部分又觉得整部剧是在讲孩子之间的友谊,直到看到快五十分钟,才明白原来奈莉的新朋友就是她妈妈小时候(我也有不敢确定)。
所以这又是一部穿越剧吗?
这部电影的主题我也没有搞明白,编剧想传递什么思想呢?
剧里台词不多,法语也比较容易理解,法语初学者观看应该也没有太大压力。
剧中多次出现了truc,想起大卫以前和我们说这个单词非常万能,确实是这样。
整部剧也不到一个半小时,是我看过的电影里片场比较短的了。
看完内心没有波动,应该不会再看第二次。
电影名la petite maman 可不可以翻译成妈妈小时候?
《燃烧女子的肖像》的导演瑟琳·席安玛的新作《小妈妈》是一个小成本奇幻故事。
8岁的女孩奈莉在外婆去世后,一家人一起回到妈妈马里恩的旧居整理遗物。
很显然,妈妈的悲伤世界奈莉很难融入。
她离开后,只剩下奈莉和爸爸。
奈莉独自走到森林寻找妈妈儿时搭建的树屋,跨越时光遇到了8岁时的妈妈。
两人开展了一段短暂而亲密的友谊。
在瑟琳·席安玛的电影中,总是讲述着关于逃离原本的世界,进入一个可以遇见彼此相爱的人的空间。
这些女性角色只能在一个私密的安全空间里做自己,分享彼此的孤独和梦想,看法和思绪。
戏剧围绕着冲突的思想建立起来,总是在暴力和妥协中解决问题。
而席安玛想做一些不同的事情。
席安玛在《燃烧女子的肖像》中想要探讨一段平等的爱情故事,在《小妈妈》中希望探讨一段平等的母女关系。
席安玛认为,家庭的悲剧在于我们只有在到达和父母一样的年龄时才能理解他们当时的状态——而父母已经早已不在那个年龄阶段了。
孩子在家庭中的重大时刻也往往是被排除在外的——他们无法融入成人世界构建起来的围墙。
但通过虚构和时间旅行,《小妈妈》为这种平等沟通架起了桥梁,也回答了她想要问自己的问题:如果我在8岁的时候遇见我的母亲,我们的关系会是怎样的呢?
透过穿越的设定,《小妈妈》其实讲述了我们如何找到自己脑海中的时光机——你也许也曾拿着父母年幼时的照片,想象着自己站在他们的旁边。
它无关过去与未来,而是剥离了时间的概念去讲述一份独一无二的亲密关系,用孩子最真诚天真的视角去直面悲伤、失去、痛苦和疏离。
故事的最后,爸爸即将带着奈莉离开外婆的旧居。
她和马里恩都知道她们将永远无缘再见。
她当然会马上见到自己31岁的妈妈,却永远不会再遇见8岁的马里恩。
于是她们相约一起完成了最后一件事——划船冲向湖心的金字塔。
是轮回,是永恒,是时间。
一切平静流淌的情绪都在此刻汇聚成激荡和冲动。
不像大多数男性导演喜欢阐释穿越的原理和机制,席安玛的穿越并不是噱头,只是给了孩子们想象中的对话一个时空平台,是一个女性对于母女关系最亲密的表达和想象。
席安玛在接受采访时也表达过自己和母亲的关系并不非常亲密。
她知道母亲看了这部电影,却不知道后者怎么想,而她自己也并不会去询问她。
但她对母亲的爱,已经都写进故事里了。
-END-原创:艺小萌首发于公众号:会点儿电影
母亲与女儿究竟是怎样一种奇特的关系呢?
从一个家庭的微观视角去看,母亲与女儿应该是最贴近彼此的存在。
母亲被放置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这里面是没有记忆的房子与家具,不曾亲密接触的面孔,没有私人空间的存在。
好像一旦进入这个阶段,母亲身上关于儿时的那一部分就永远的被埋葬了。
没有人在意,也不会被提及,直到女儿的到来。
女儿就像是记忆深处的自己,母亲会无意识地毫无顾忌地将儿时的自己投射到女儿身上,看到女儿就仿佛看到自己或者是看到自己的母亲及女性祖辈。
这种感情是复杂又动人的,因为里面包含了无限的爱与恨,惆怅与缅怀,以及如何对亲人逝去后的希望重拾。
人要如何面对死亡这个沉重而又具有必然性的话题呢?
我们总是会在不同阶段见证死亡的发生,就像是大自然里的风雨云一样来去无踪,无法预料,更无法知道何时道声再见,即使我们总是离别,总是说“再见”这个词汇,但我们在那个时刻到来时其实根本无法很好地说再见。
我们本能性地想要逃离,仿佛只要逃得远远的,不身处其中,一切就都没有发生,死去的人还会在门被无数次打开过的房间里睡着,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洒落在厨房墙上,我们依旧年轻,可是夜晚总是会到来,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们只能呼叫至亲之人的姓名去取代无法被好好说出口的“再见”两个字,通过她们的名字去重提被遗忘的时光,甚至是被遗忘的姓名。
《小妈妈》是一部法国电影。
外婆在养老院去世后,8岁的奈莉和爸爸妈妈回到外婆的房子做最后的整理。
为了找丢失的板球,奈莉在房子后面的树林间,遇见了和妈妈名字一样的玛丽咏。
玛丽咏不但名字和妈妈一样,她住的房子跟外婆房子的布置也一样。
原来,奈莉遇到了8岁的妈妈,在外婆房子度过的最后时光,她与妈妈成为了玩伴。
与《你好,李焕英》类似,这是一部借时光穿梭讲述母女感情的影片。
不同的是,《小妈妈》从一个孩子童真又敏感的视角,描述了她看到的成年妈妈和童年妈妈,更细腻而温柔。
1、温馨的母女在影片的最开始,展现了奈莉的懂事与乖巧。
她与外婆养老院的朋友逐一道别;去往外婆房子的路上,她尝试用零食安慰疲惫而伤心的妈妈。
晚上,她睡在妈妈儿时的床上,陪妈妈翻看小时候的作业本,听她讲述小时候的故事,例如她睡觉时,总是很害怕床尾那些摇曳的黑影。
母女很亲密。
回到儿时的房子,我可以感受到妈妈在努力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悲伤,她尽量不影响女儿。
女儿默默地陪伴妈妈,向妈妈倾诉自己的难过,因为没有好好地跟外婆道别。
妈妈紧紧抱住了奈莉。
第二天早上,因为太难过,妈妈没有告别便先行离开,剩下爸爸与奈莉继续整理房子。
奈莉脸上闪现了一丝失望,她害怕妈妈不回来,但也接受妈妈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在走廊的储物柜里,奈莉发现了妈妈儿时的玩具,一个单人可玩的板球。
她很开心,在院子里玩了起来,似乎与幼时的妈妈有了连接。
她们真的连接上了。
板球的绳子断了,球飞到了后面的树林。
穿着深蓝色外套的奈莉外出寻找,碰上了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她正拖着一根大大的树枝。
红衣女孩向她发出了帮助的请求。
2、与幼年的妈妈互相陪伴红衣女孩正在搭一个树屋。
这个树屋和妈妈描述的儿时小屋很像,在树林里,四棵树之间,用树枝搭成。
女孩住的房子和外婆的房子不仅外表一样,连屋内的格局和布置也类似。
奈莉很诧异。
红衣女孩的名字跟妈妈一样,奈莉跟女孩的外婆名字一样。
循环的名字,象征着这个家里女性的传承,暗示了奈莉和红衣女孩的关系。
看到去世的外婆躺在床上睡觉,奈莉惊慌失措,赶紧跑回了家。
她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儿时的妈妈和中年的外婆。
儿时的妈妈是怎么度过童年的呢?
外婆腿脚不方便,“小”妈妈有些孤单,她一个人搭树屋,一个人煮牛奶麦片、照顾淋湿的自己。
好奇战胜了害怕。
奈莉又走进了林间的那条小路,与妈妈一起完善、装饰小屋,去妈妈家里玩棋盘游戏,和妈妈按剧本进行角色扮演。
她再次有机会,与外婆坐在沙发上,玩擅长的填词游戏。
妈妈的童年有点寂寞,自己也是。
能跟妈妈成为小伙伴,互相陪伴一段短暂的时光,太温柔了。
8岁的奈莉敏感而懂事,她也有力量捍卫妈妈。
她指出爸爸没有用心听妈妈讲述童年的故事。
当“小妈妈”邀请奈莉到家里过夜,爸爸说房子收拾好了需要离开,下次再一起玩。
“小妈妈”很失望,奈莉请求爸爸说,没有下一次了。
于是,两个小伙伴又可以一起做煎饼、演戏,一起过9岁的生日,躺在床上说夜话。
3、借穿越完成未竟事宜孩子敏感而懂事,是一种生存策略。
因为本来应该照顾她的大人似乎没那么喜欢自己,孩子为了讨好,反过来照顾大人的情绪。
久而久之,他们的内心会觉得自己不够好,是自己造成了大人不开心。
奈莉心中也有这样的疑问,妈妈真的喜欢自己吗?
她为什么总是看起来那么不快乐?
是不是自己的错?
奈莉鼓起勇气问童年的妈妈。
“小妈妈”说,“不,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忧伤不是你造成的。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落泪。
简单的一句话,驱散了奈莉心中盘桓多时的阴霾,也许还会照亮她往后的人生。
这也是母女的和解。
从荣格的人格阴影理论来说,母亲对孩子有着复杂的情感,她爱着孩子,同时也可能恨孩子的出生夺走了她的自由和时间。
但看到这两部分矛盾的情感,接纳并整合它们,是母亲的功课。
孩子还未能承受照顾者的“恨”。
“小妈妈”也是一个敏感而懂事的孩子。
她知道这句话能安慰未来的女儿。
如此看来,“敏感而懂事”是这个家的一种传承。
外婆对妈妈是既疼爱又严厉,她担心女儿遗传了自己的腿患,担心自己活不久,焦虑无形中传递给了女儿。
“小妈妈”在这种环境中,压抑着自己想快乐玩耍的欲望,尽量照顾母亲的焦虑。
当她知道奈莉来自未来,关心的第一件事是母亲能不能活得长久。
母亲离世,一方面,成年的玛丽咏终于卸下了心头大石,但另一方面,她必须向曾占据了她那么多心力的母亲告别。
回到儿时的房子,想到童年时与母亲相依为伴,现在剩自己一人,所以玛丽咏无法承受吧。
借着这次穿越,奈莉还完成了一件事,她跟外婆好好道别了。
4、不是妈妈的照顾者,是妈妈最好的玩伴整部影片,最欢快的一段,是“小妈妈”做手术前的最后时光,俩人带着橡皮艇到湖里游玩。
她们头顶着橡皮艇,两手抬着橡皮艇,奔跑着穿过树林,欢声笑语响彻林间。
在湖上,俩人齐心协力,奋力划桨,有时轮流休息,向着湖中央的水上金字塔划去。
此时的奈莉和妈妈,都回归到了无忧无虑,最纯真的孩子状态。
她们享受着大自然,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在金字塔上凝望着远方。
彼此的童年都有些寂寞,有一段互相陪伴的时光,太美好了。
影片的最后,妈妈回来接奈莉,为自己的不告而别道歉。
奈莉叫了一声玛丽咏,妈妈叫了声奈莉,俩人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
凭借《燃烧女子的肖像》走入到世界影迷视野的瑟琳·席安玛导演,近年来的强势崛起印证着女性话语的不可忽视。
2019《燃烧女子的肖像》尽管生于1978年的她现年才43岁,但此前就已是法国电影协会联合主席,拍过三部长片,均为青少年及女性题材。
瑟琳·席安玛导演准确地说,瑟琳·席安玛今年又带来了两部作品。
其中一部是她参与编剧的金棕榈导演雅克·欧迪亚导演的新作《奥林匹亚街区》,另一部则是她的第五部长片《小妈妈》。
2021《奥林匹亚街区》
2021《小妈妈》毕业于巴黎南特大学法国文学专业,以及法国知名电影学校La Fémis剧本专业的瑟琳·席安玛导演,在创作上保持着一种清晰的视野和精确的思路。
但这并不意味她的电影缺乏情感。
在影片《小妈妈》中,年仅8岁的女孩Nelly跟着妈妈Marion前往养老院带回逝去的外婆留下的遗物。
随后,他们一家人回到外婆的旧宅,那里也是妈妈儿时的家。
过度悲伤的Marion在一个清晨离开了家,留下Nelly和父亲收尾旧宅的整理工作。
在Nelly心中有很多对于妈妈的疑问,但她却无法与父亲交流,她甚至不知道妈妈还会不会再回来。
直到有一天,Nelly在林中树屋旁见到了跟自己年龄相仿、容貌酷似妈妈的女孩Marion。
整个故事便由此悄然展开。
尽管以亲情为题材的电影已近乎泛滥,但能够以创新赋予这类题材新的活力,自然能够再一次激活观众们的热情。
回望国内春节档的逆袭之作《你好,李焕英》,在票房上无疑是成功的案例;而题材上,同样也是对母女情感关系的探讨。
2021《你好,李焕英》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很多影迷在看完《小妈妈》后,都难以免俗地称其为“法国版《你好,李焕英》”。
而实际上,两部电影除了都用到“穿越”概念外,彼此的联系其实很微弱。
《你好,李焕英》影片《小妈妈》从最一开始便放弃了大开大合的可能性。
在这里你会发现,所谓的穿越仅仅只是走到了过去而已,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瑟琳·席安玛全然不关心时间或空间问题,影片中的角色也并没有比故事发展滞后半点。
而在寻常的穿越电影中,这样的矛盾恰恰是做戏的绝佳入口。
化身为小女孩的Marion的出现,就是如此简单。
这是Nelly此刻最想见到的人,而身为观众的我们,也必然会存在着诸多的疑问。
自此,整个故事的动力开始涌现。
将母女关系重构为年纪相仿的玩伴,无疑是这场溯源之旅的真正关键所在。
但从影片的叙事所给出的前提和随后出现的角色来看:外婆,Marion的妈妈,同样是重要角色。
在核心的母女关系之外,另一位母亲的出现,则更进一步延展出整个关系链条(在影片中具象化为绳索这一物件)。
“小妈妈”成为同构的身份,也强调着女性的传承。
而当Marion意识到Nelly确实是自己女儿时,两个容貌近乎相同的女孩的形象愈发重合,彼此的关系也愈发亲昵。
完成情感建立的尽头,也是秘密揭晓的时刻。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选角环节,瑟琳·席安玛便选中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来分别饰演Nelly和Marion这两个角色。
这也是为何有影迷觉得“这部电影对脸盲症不友好”的原因,哈哈。
但这样的选角,其实恰恰体现了导演的匠心与巧思。
而作为观众的我们,则正如这场奇遇的亲历者,在观影过程中渐渐拨开乌云,并进而产生思考与感动。
父亲作为影片中唯一的男性,拥有着隐晦的施害者身份。
在与Nelly的对话中,我们得知父亲向来是不愿倾听的性格;在Marion出走这件事上,他或多或少是作为“帮凶”的存在。
随着交流的不断深入,我们渐渐发现,Nelly心底里其实很害怕他的父亲。
某种意义上,她似乎同样也是旧日父权体系的受害者,而作为男性象征的胡须便是重要的符号。
因此,女儿为父亲剃胡须这一看似与主题无关的动作才会被着重呈现,并由此强调互相理解与沟通的重要性,从而展现出独属于女性视角的细致关怀。
对于这部电影,瑟琳·席安玛曾在采访中提到过宫崎骏对她的影响:“我认为《幽灵公主》是有史以来最美的电影之一。
这部电影是属于儿童的,它把儿童视为最聪明的观众。
此外我还想到了宫崎骏的《龙猫》。
这些都是给相信电影力量的作为观众的孩子们的故事。
“
1997《幽灵公主》
1988《龙猫》在《小妈妈》中,那场关键性的外出冒险,便充斥着这样的奇妙力量。
两个女孩抬着皮艇穿过树林,奔跑、划船,而灵动的电子配乐也随着她们的行动逐渐变得激昂。
这场单纯而美好的冒险,无疑也象征着两个人的情感关系发展至定点。
原本极尽写实的风格在此刻迎来颇具抒情性的爆发。
由于是在疫情时期拍摄,因此变只能一切从简,影片从头到尾的主要场景只有树林和两栋房屋而已。
瑟琳·席安玛似乎由内而外地保持了一套足够精简的电影方法论。
而尽管整个故事的出发点源于穿越概念,但显然席安玛并无意于探讨其合理性。
对于早已习惯穿越题材的观众而言,也都能自然而然地感受到电影所蕴藏的魅力。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又何乐而不为。
影片在视听上也同样保持着这种精简,在绝大多数场景中都没有使用配乐,而仅仅收录最基本的环境音,从而呈现出静谧的氛围。
从创作思路上来说,仍是一种“去概念化”的策略,尽可能地保持写实性,而将叙事趋近于无限的可能。
导演在《小妈妈》片场因前作《燃烧女子的肖像》以简约、审慎的影像风格而为评论界所称道,这次瑟琳·席安玛再度选择跟摄影师克莱尔·马松合作也是在意料之中。
2019《燃烧女子的肖像》影片的整体风格透亮而清晰,置景则尽量简省,漂亮的色彩贯穿始终。
与此同时,前作中画龙点睛的服装美学也再度发挥效用。
这次则是“红”与“蓝”,仔细留意便会发现,两个女孩的服装始终围绕这两种颜色,或明或暗,最后甚至都变成了蓝色。
剪辑方式则追求零度风格,许多场景间的切换都摒弃掉了明显的过度,而是将真实与梦幻彼此联结。
在任何方面,我们都能看到瑟琳·席安玛为这个穿越故事的“祛魅”所做的努力。
整部影片只有短短的72分钟,步调轻盈,内质丰满。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优美而高效的电影作品。
瑟琳·席安玛导演以创造性的、长期被忽略的儿童视角,带我们经历了一场难忘的亲情之旅,同时也探索了妈妈这一身份的更多可能。
更难得的是,在这看似精简的规模之余,她也仍然抱有开阔的视野。
正如影片中最关键的镜头揭示的那样:去拥抱吧,这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好方式。
作者| 德卡;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低龄女童的友谊,室内外景色都不错
小孩子视角,外婆去世妈妈悲伤,去外婆家收拾屋子,孩子在后院遇到年龄相仿和妈妈同名的女孩子,以为是小时候的妈妈?细腻的情感表达,人物都很忧郁少言寡语,脸盲症犯了
竟然是儿童版你好李焕英,没想到妈妈以前也是小朋友,从成年妈妈的不辞而别,到小妈妈的随之出现,导演用这种方式处理母女关系,就显得高级的多,更cinema,更女性视角。还能看到这个导演上一部烧女时的一些优点,架空的环境,简单的人物关系,剧本极其简洁,剪辑点非常的凌厉高效,室内戏的摄影、灯光,还有几场戏的声音设计也都很有精细,小女孩穿越回过去再次坐到外婆身边那场戏的环境声突然降噪很情绪杀。导演这回好像不太在意片子整体的节奏,但在故事节奏上还是很上心,最后给了两个小女孩划船的冒险高潮戏,情绪上直接用音乐强顶,用一个微观的小冒险来完成情绪释放,说明导演还是很在意这个故事内在的节奏,这个拍摄地点好像在《金银岛》里见过。
尝试了一种方式,用最克制的叙事、对话和镜头去处理器最浓烈的感情
记得孩提时代无忧开心的玩乐时光,也记得那时所害怕的事物的席导,是懂孩子,也懂爱的永远温柔的人。这次观影感受实在过于私人,我幻想过多次,回到七、八十年代,想看到在妈妈六岁时就因病去世的外婆,我的生日恰巧和她是同一天,想去看看小时候的妈妈,那个瘦小的女孩是怎样和同伴们玩乐,失去妈妈后她悄悄哭过多少,想在她被后妈刻薄对待时抱住她小小的身躯……所以年轻时的外婆给Nelly系好领带时,Nelly告诉她填字游戏该填什么单词时,Nelly和她一起给Marion唱生日歌而Marion想再听一次时,Marion对Nelly说我的悲伤不是由你带来的时……我都在哭,几乎是一直在哭,间或破涕为笑。#BJIFF
7/10。虽然和我预期一样是穿越故事,但谜底揭晓时让我的心空落落的,那抹奇幻的色彩仿佛削减了温情。抛球玩耍与林中小屋才是灵性时刻,阳光与阴影的交揉才是影像魔力,不需要过多的了。短短72分钟就探讨了女性的诸多可能,女儿妈妈外婆,首先,她们都是女性。(小演员的表演真的好自然)
《烧女图》导演第二部作品,比两个男孩的《亲密》更加细腻柔软,穿越的高概念也用的冷静克制,将母女置于同一个年龄段,在知晓真相后,她们更加能推心置腹,她们长相是一样的,也是孩子一样的心性,一起吃蛋糕,一起划船,也有相似的苦痛经历,只是平淡易碎的小事,但还是令人动容。评分:7.5/10。
作为奇幻片来说很差劲,非常缺乏想象力,拍成个小短片还差不多,居然拍那么长,这就是一个简单拖沓枯燥的家庭片。
两个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之间简单的羁绊以及若有似无到可以忽略的奇幻元素。
两个女孩演员原来真的是双胞胎姐妹,难怪长那么像。
说了等于没说-05/11/22 at AMC Palisades 21
短片的体量,哪怕70分钟已经拍得非常勉强了,撑长时间的就是Sciamma一如既往喜欢的口号,真的可以考虑放弃掉它们,电影会纯粹和集中很多。
很少有觉得高分的温情电影没有能够触动到我…
清冷地讲述亲人之间的关系,之前看《小瘙痒》也做了这种跨时空对话,但是不温情反而很克制。Nelly对Marion说,你总是看起来不开心,Marion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让我这么忧伤的。我开始无声地掉眼泪,我也想听到妈妈说她的不开心不是我的错。确实不是法式李焕英呀,这种颇具现代性的,不必相互负重的亲子关系不会是东亚文化所认同的。
代餐终究是代餐,缺失了什么就是缺失了什么。
短片的时长其实对此正合适,愁是淡淡的,慢慢的渗透进时间的:好好告别,在时间门外。
【柏林2021】和《你好,李焕英》有着类似的故事框架,但和前者大开大合不同,《小妈妈》从孩童视角出发,情感处理得温柔细腻。有时候大人总觉得孩子什么都不懂,却不知孩子内心早已洞悉:如何探寻世界与内心,如何理解家庭与自我。《燃烧女子的肖像》之后,席安玛再次给人温柔暴击,所有母女都是姐妹或者说所有女性都是姐妹的内核,依旧充满女性主义的力量,对很多人来说,年度十佳一定会有《小妈妈》的位置。
想和你去到四十亿年前的冥古宙,那时还没有海,我们牵手在持续百万年的大雨里狂奔。想和你来到七十亿年后的大末日,那时太阳爆炸,我们在灰飞烟灭中拥抱告别。此刻却在时间的罅隙陪你捡拾树枝搭起一座树屋,嗅着外婆手杖上的气味,吃你爱吃的热巧克力和蛋饼。未来是你身后的路,这比史前和末日都美好。
确实很文艺,叙事一沓糊涂,知不道想表达什么,这15分钟都演了什么?中途弃剧。
上等食材做出了一道食堂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