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想寫長評的,無奈超字數了。
我當然也關注移民問題,但畢竟了解太少,沒什麼可說的)法國於我而言不止是浪漫,更有革命情懷,最經典的莫過於原版《悲慘世界》的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幾百年過去,這世界還是這麼悲哀,壓迫、暴力、強權、傷害、反抗,舊有的因由沒有消失,新生的問題卻源源不斷,一切都在繼續。
本以為電影講到男主把芯片交給瓦達,故事便在這不公和壓制中結束了,沒想到緊跟著會有那麼激烈的樓道戰,最後停格在高舉的燃燒瓶和中彈孩子的臉上。
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人性在此刻博弈,顫抖的手槍,靜止的燃燒瓶,悄然撥開的門梢,「這是場戰爭但勝利是不可能」。
反抗的圖景總是動人,在街頭就拋出磚頭,去商場就推出購物車,在樓道就拋下所有能拋的廢棄物。
然而當一切都走向失控,還能對這一圖景說出「動人」二字嗎,未免太過冷血。
但也無法譴責奮起反抗的人民,無法對肆虐的強權和仇恨無動於衷。
我們最終會被裹挾著走向哪裡?
在我们的文化和制度语境里,片中警察混乱中开枪打伤小孩,基本算是正当的。
这帮小孩的野性和不可控,是我们的文化和制度不能接受的。
西方法律或公民意识里对执法行为的合理性与边界线的争议,在我们这通常被简化为“你有没有配合执法者”的问题,没有,就是你的错。
片中宗教和种族对立的移民社区,人性自由伸展,维持基本生存法则,在剑拔弩张中保持和平。
这种管理方式,有点类似于西方初期对待疫情的态度——既然接受了不能(短期内)绝对控制的现实,那就采取措施防止它彻底崩坏。
对待人性亦是如此,他们接受了人性复杂的现实,不去试图完全控制它,而是防止它沦落到法律不能容忍的程度,因此西方能够允许片中那样的移民社区存在。
这种文化差异,正是我们的主流社会,不能接受难民或是那样的移民社区明目张胆存在的原因之一。
我们需要一切都可控被控。
文|十二辰子于2019年戛纳电影节期间首发公众号:深焦Deepfocus(原标题:请把偷来的金棕榈还给我!
)1989年,斯派克·李以《为所应为》入围第42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并在30年后的今天确立了其作为黑人电影,种族问题电影的经典地位。
2019年,法国黑人导演拉德·利的新片《悲惨世界》无疑又一次在戛纳电影节为这类电影抢占了一个耀眼的位置。
《悲惨世界》作为导演的长片处女作,改编自其2016年获得凯撒奖提名的同名短片。
故事讲述从瑟堡新来的Stéphane与两位富有经验的警察在街区调停帮派之间的纷争,却因为在调停过程中一次意外被无人机记录下来的警方暴力行为而引发更加剧烈的冲突。
在有机会制作这部长片处女作之前,拉·德利已经是一位极具经验影像制作者,他多部半纪录半虚构的影片已经引起了评论界关注。
电影《悲惨世界》的故事发生在导演从小长大的巴黎郊区93省圣德尼,这里也是巴黎各种种族混杂,最臭名昭著,治安最差的区域;然而,另一方面,这里有建筑史上标志性的圣德尼大教堂,有在电影研究和精神分析领域都极富盛名的巴黎第八大学,也是在这里,维克多·雨果写下了著名的《悲惨世界》。
移民的身份认同《悲惨世界》所表达的不是种族融合这种过于空洞和理想化的概念,拉德·利也不像是斯派克·李对自己族群展开了批判,而是再一次利用自己擅长的纪录-虚构手法描述了绝大多数法国人甚至欧洲人都无可避免的移民问题(这在其之前的网络作品《go fast connexion》就已经熟悉的手法。
)很多人刚到巴黎都会惊讶于街上的有色人种之多进而认为巴黎不再是巴黎。
但是真的要对这部电影的种族话题进行讨论,首先就要尝试区别移民心理与社会心理。
在电影开场的第一幕,所有的法国人都涌上街头庆祝世界杯中“蓝衣军团”的胜利。
此刻足球让有色人种短暂的聚在了一起,或者只是简单地找到了一个共同话题。
但即使是在庆典时刻,不同社群之间几乎是没有联系的,只有来自相同种族的人汇聚在一起。
很难想象由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聚集在一起的社群是如何维持运转的。
西方对社会运动进行研究的主流观点来源于文化认同。
这个强烈有别于民族国家的概念,是现代性层面的文化构建。
当然,认同本身就是主观性的,是自我意识的定位。
但这种认同真的被传统的欧洲白人所认可吗,或者说移民对自己的身份怀疑就已经暗示了认同的失败。
所以电影巧妙的越过了黑人白人对立这种已经烂俗又不可调节的矛盾,转而讨论社群之间的冲突。
之所以用社群而不是种群是因为片中的群像可以从不同角度进行划分(这点与《为所应为》中对族群的讨论其实是相悖的。
)——反犯罪警察三人组、高中生、 黑社会、小孩、穆斯林兄弟……这种划分使得人与人之间认同与归类的边界被取消了,但同时让矛盾变得更加复杂而难以解决。
也许正是因为电影前半程的相安无事才凸显了潜在矛盾在最后的整体爆发。
燃点早已匍匐,只是在等待燃爆它的那根引线。
而矛盾激化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身份认同在某些特殊时刻被特殊事件强调了出来。
缺乏反思的真实2015年描述巴黎郊区少数族裔间种族械斗的社会题材电影《流浪的迪潘》拿到了金棕榈,但随后影片就引发《电影手册》杂志猛烈攻击。
他们甚至以“空洞法国电影”为主题,发表专刊批评以《流浪的迪潘》为代表的虚假政治社会电影,这类电影假借社会问题来博取电影节政治性关注,但实则只是高高在上的中产阶级对社会底层陈词滥调想象。
只是一种对于电影节入围和奖项,投机主义的政治姿态。
这类电影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欠缺真实。
因为导演欧迪亚自身包括许多巴黎白人是没有在巴黎郊区生活过的经历的。
他所构建的故事全来自于自己的阶级想象。
与之而言,第三世界的,移民的故事只是吸引人的外来的——好似电影《同义词》中听男主讲故事的法国bourgeois。
拉德利用自己的回忆和经历反驳欧迪亚,巴黎的郊区不是只有他们老白男想象中的毒品与暴力。
影片为了突出三位警察的立场不同,而特意让其拥有过于脸谱化的形象。
首先便是将短片中射伤男孩的警察从新来的Pento改成了黑人警察,这样Pento就变成了呆板的好人。
Chris所代表的是有种族歧视的白人至上主义者,Gwada是与说着异国医院的黑人的调停者。
影片由三位警察矛盾的爆发作为事件的转折,但这种失衡的让中间显得非常呆板,这场三人回家冷静思考的过渡戏也因为拗而拗而丧失了说服力。
同时,为了保留短改长的基本框架,电影必然保留了短片核心的无人机部分。
但问题在于由无人机承担的窥视功能被一群小孩的在场打破了。
既然所有人都是目击者, 又何必担心无人机画面的纪实功能被泄露。
只能说这个改动促成了无人机男孩成为了事件开端与结局的完整目击者,而两次都是通过其他介质观看这一事件。
一旦接受拉德利的强设定,那么这将是一部很容易进入的影片。
并且因为纪录片而特有的说服力很容易将观众带入。
纪录片出身的拉德利擅长对环境和突发情况进行捕捉,影片在前半部分用大量的篇幅描写了街区的日常,不同社群间的互动被丰盈起来。
但这部电影问题就在于略显刻意的强设定,尤其是从短片改为长片后,为了对元概念进行保留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悲惨世界》的核心是“赎罪”,然而有色裔社群何罪之有呢?
片名为“悲惨世界”,但唯一与雨果产生联系是因其就是在这个街区诞生了这部小说。
显然,导演的采访与对于雨果原文的引用都证明了其对于族群反思的无兴趣。
虽然拥有《为所应为》中暴力冲突的张力和驾驭斗争调度的掌控力,但却因过于描述性的安排而丧失了批判层面的延展。
又或许这种对于反思的剥夺也正是对于暴力为何在此频频发生的回答之一。
文 / Evarnold小时候有个动画片叫《维克多和雨果》,让我领教了这个大文豪。
他让傲娇的法国人如此骄傲,竟然不惜把他的名字扣在两个笨贼头上来向全世界的小朋友宣传自己的优秀传统文化,竟然不惜把大悲音乐剧交给英国人包装来向全世界的低泪点人群宣传自己的革命初心。
而这次,以大文豪之名,《悲惨世界》描绘了一个对于全世界吃瓜群众来说几乎是陌生的巴黎(郊区)。
这个地方不再充满浪漫的想象,反而像是大西洋彼岸的迈阿密。
从好莱坞传染到全世界的真·泛用·消费文化上来看,这个糟糕的城市的解决方案似乎只剩下一个——蝙蝠侠。
哪怕是动画版里的《黑暗骑士归来》里的蝙蝠侠也成,毕竟最后他还是打服了哥谭里的新生代。
然而这里不是好莱坞,是法国。
《悲惨世界》拍出了一个没有蝙蝠侠的哥谭市,拍出了一部纪实版的《训练日》,拍成了一部浓缩版的《牯岭街》,拍成了一部严肃版的盖里奇。
与《小丑》旁敲侧击地cue时代风潮不同,《悲惨世界》大张旗鼓地直面欧洲的痛点。
《悲惨世界》的线索是浅显易懂的。
政府作为的缺失,百姓内部的分化,双方的博弈平衡维系在一根细细的钢丝上,最终被一只失踪的幼师扯断。
它展示了事件是如何发酵的,也展示了事件背后的团团黑影。
从阵营上来说,《悲惨世界》丰富得令人惊喜。
警队代表政府:高高在上的白人女长官,激进暴躁的白人小队长,毫无主见的黑人跟班和“我想做好人”的白人新成员。
环绕在警车之外的,便是整个现实。
影片毫不避讳这个街区是由什么样的人组成的:代管市场的“市长”、纳人劝善的伊教、装模作样的吉普赛人、目无法纪的黑帮,还有,最重要的,法国的花朵们。
在影片开头,是多么美好的一天,所有人齐聚在凯旋门前,徜徉在红白蓝的海洋之中,生动地诠释着“法国”二字对他们的共同意义。
随后,影片用屡试不爽的“学徒模式”给出了最大惊喜——谁是“事件推动者”。
经过分析后,你会发现,整个事件从起因到发酵,能够真正改变事件走向的,只有一类人:孩子们。
警队只是动作幅度最大的反应者,其他咋咋呼呼、装模作样的各个势力,统统没有改变进程,这很滑稽,也令人错愕。
第二幕幼师事件的真正解决地点,是各方势力齐聚的餐厅,竟然是一有火花所有人都争相劝架,君子动口不动手。
第三幕,所有大人都被“小鬼当家”式的伎俩干得鸡飞狗跳。
可以想见,这些大人们能有今天,一定是干了很多更狠的事,但是如今他们为何失去了反抗的本钱?
因为当他们在为自己而挣扎的时候,悄然失去了与下一代——也就是与自己未来的沟通能力。
这一点在零落全片的父子、母子沟通桥段中都有显现,当大人们为自己的规则和秩序焦头烂额时,远远没有发现孩子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套对外伪装、对内默契的暗规则,成为了效率极高的自我保护与自我纠正系统。
飞机男偷拍,三个女娃娃一席话就解决了,竟然成为了全片最干净利落的解决矛盾的方式。
所以,看本片如果只盯着警察的行为是否具有正当性,如果只看到暴力与仇恨的循环,那只能说,看出的是影片的明线主题。
而影片真正有价值的暗线主题,是旧的规则在新的一代面前的失语与失效,是昨天的话语在今天乃至明天面前的黯然失色。
另外,《悲惨世界》也在不断打破观众期待,创造了一定的惊喜。
比如,大部分人中途必然会注意到并且预测到,事情会在一天之内往不可收拾的场面上发展。
没想到,魔鬼般的进度条将真正的高潮放在了第二天。
比如,偶然穿插在无数手持摄影镜头中的几个航拍镜头与稳定的大远景,不仅清晰地交代出了空间关系,也让观众脑中所构建的世界以视觉上更舒适的方式落为现实。
比如,最后提前落幕的生死对视与僵持。
回到题眼,现实中没有蝙蝠侠。
下一个十年,西方走向何方,可以一窥洞见。
评分:5星。
第一次看到还有剧版的《悲惨世界》,就特别感兴趣想看看和电影版的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片子的开头就引出了三个人物线索并且三个人物后来都产生了命运的交集。
主角冉阿让这时候还在监狱服刑即将出狱,只因为为了姐姐的孩子不挨饿偷了一块面包🍞坐了19年牢狱。
出狱后他遇到了他的贵人大主教,这时候冉阿让还有在狱中遗留的戾气仇恨的思想,主角把这种凶神恶煞的样子演的入木三分,很难想象他后来怎么会成为一个善良的人。
他不仅没有报答主教对的恩情反而偷了银盘银器又被警察抓了回来,大主教此时淡定的对警察说是我让他带走的银器,他回来还有要带走这两个烛台,于是警察放了冉阿让。
大主教告诉冉阿让你要放弃心中的邪恶和仇恨用仁慈宽容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上帝会原谅你的一切。
冉阿让背上银器和烛台再次上路了,此时他又做了一件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情,那就是他抢走了一个小杰维的40苏,再一次让自己变成一个被通缉的小偷罪犯。
冉阿让通过那些银器卖得的钱过上了正常人的体面的生活,并且被竞选为当地的市长。
命运就是兜兜转转,在狱中监管他的狱警沙威当上了真正的警察到市里任职,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几乎认出了对方,冉阿让的心理产生了剧烈的恐惧,因为沙威是一个超级坚持原则恪守传统礼教的人,认定了恶人就一辈子都是恶人。
而此时冉阿让早已不是当初的冉阿让了,他是一个宽厚仁慈,受人尊敬的市长,他对待市民公平廉洁,体恤穷苦的人们,已经不是曾经凶神恶煞的样子了。
他一直恪守着宽厚仁慈待人,却也还是伤害了另一个线索的主人公芳汀,芳汀曾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被富家子弟玩弄感情后生下了一个女儿柯塞特,芳汀被残酷的现实所压垮去世,留下遗言让冉阿让找回女儿,冉阿让为了自己的承诺后半生都在赎罪,视芳汀的女儿为己出。
冉阿让在法庭上承认了自己就是当年抢走小杰维40苏的人再次被沙威带进了监狱。
两年后的冉阿让越狱了,为了曾经的诺言,因为柯赛特还在恶人手中,他要去找她。
从此他的人生都是围绕着让柯塞特过上幸福生活而活。
沙威从来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捕,每当他两狭路相逢之时,他始终是善良的仁慈的,为了救下柯塞特的心上人马吕斯,他闯入了革命起义现场,几次紧要关头救了起义的年轻人,并且在沙威被起义军绑在柱子上,还放走了沙威。
在起义军濒临全军覆没时带着马吕斯逃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管道,此时马吕斯在昏迷中,他背着马吕斯终于逃出来了,这时候沙威恰巧就在这里,看到这里再次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就不放过他呢?
沙威问他,你救的人是你最重要的挚友吗?
冉阿让却说不,只要他活着就会带走我所有的幸福。
沙威经过一次次的事情被他的仁慈善良所震惊,和他一生秉持的行为准则有了剧烈的碰撞,感受到了一个人可以变得如此善良仁慈正直。
沙威的世界观似乎崩塌了,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全片的感情真挚情节跌宕起伏,正义与邪恶,救赎与惩罚,仁慈和凶狠的剧烈碰撞,让人心情澎湃起起伏伏,岂能一个精彩可以概括的。
震撼!
感动!
带给我的远远不止这些……
2021年补充这篇影评引起了一些朋友的争论,这里再补充说一下。
我自认为自己偏向于zuo派的思想理念,在这里争论最多的是关于我反对以这部片子所体现出的“白zuo”理念。
这里我想再强调一下我所以为的“zuo”和“白zuo”的区别。
“白zuo”就如一些朋友评论的,把种族、宗教、性别、性取向等小部分群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对那些明显的因果逻辑却视而不见,即所谓的圣母心。
关于这部影片所体现出来的这种思想,和赞颂这部片子的朋友的反驳我在下面都提出来了。
这里想要补充的是我的立场,与白zuo不同,zuo派能看见房间里真正的大象是什么,不是race、gender、religion这些,而是capital and class。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只是想真心给大家推荐另一部法国片,让-皮埃尔·达内 导演的 《两天一夜 Deux jours, une nuit》,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21624974/,这部片子没有那么炫酷的镜头和布景,没有那么热血的冲突画面,但如果你有耐心看完,相信你也能共情,并意识到race、gender、religion都不是原罪,poverty才是,所以不管是BLM还是ATF,以及所有白zuo都找错了方向,没有看清房间里真正的大象是什么同类的片子还是肯洛奇导演的《对不起,我们错过了你 Sorry We Missed You 》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30209084/,看了这两部片子,再对比这部“悲惨世界”,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文主义,什么是披着人文主义外衣的狭隘价值观。
关于capital的讨论也可以参考另一篇影评,(言语有点偏激,导致之前几百的留言的原评论被删掉了)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3271597/+++++++++++++++++++++++++++++++++++++++++++++++++++++++++++++++++++++++++++++导演在片尾加一句雨果的引言就能把这部片子拔高到雨果《悲惨世界》的高度了吗?
如果说三个警察合在一起能作为沙威,那谁是冉阿让?
是偷狮子的小孩吗?
冉阿让为了救妹妹的孩子偷了一块面包,然后坐了19年的牢,然后一辈子帮助别人,最后时刻还救了沙威,完成了自己和他人的救赎,“当我们爱别人的时候,那就是上帝的脸庞。
” 雨果以一个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圣人,去抨击司法的不公和社会的不平等,以对子女的爱,对伴侣的爱,对朋友的爱,对公理的爱,对自由的爱。
在雨果《悲惨世界》中在巷子里战死的是理想主义的革命者,为了一个更自由更美好的未来战斗到死。
这部“《悲惨世界》”呢?
为了自己玩乐,自私地随心所欲,偷鸡,偷狮子,如果不是警察费心费力去找狮子,就会引起第二天吉普赛帮派和社区的火拼,这小孩为了一己私欲会引起死伤多惨还不知道。
被警察抓就反抗,十几个人围攻三个没有枪的警察,被吉普赛人抓到笼子里被吓得尿裤子时候警察为了救他差点又引发火拼,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暗中埋伏要干掉这三个警察,见人就打,见车就砸,暴力的狂欢。
最后拿着燃烧瓶高高在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藐视着救他的警察。
一个从不知道检讨自己的人,想要任何东西就偷,不计任何后果,连累到整个社区都无求所谓,被抓了就跑,跑不掉就打,打不赢就阴,在真恶人面前就吓得尿裤子,转眼就威风凛凛举着燃烧瓶要扔向本来要保护你的人,以暴制暴的名义把罪都推到庄稼人身上?
也不见你听听Muslim大叔的话要有敬畏之心,也不见你学学黑人警察长大找个正经工作,也不见你学学姆巴佩好好踢球,再不济你学学眼镜小孩捣鼓捣鼓无人机也行啊,非要偷鸡摸狗惹是生非,你干掉了“市长”,长大后就变成下一个“市长”,然后你再被新的小孩干掉,如果导演能拍成《上帝之城》那样都还算公道,但这部片子的视角明显偏向小孩那一方,以《悲惨世界》之名偷换报复私欲与革命反抗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谁是片尾雨果句中的庄稼人?
难道不该是体制嘛?
真正的利维坦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把所有箭头对准警察?
如果想像雨果那样批判社会批判制度批判司法不公,为什么拳拳只打在警察脸上?
警察这个锅不背。
任何以追求自由民主为名来包装美化称赞为私欲泄愤而暴力的人,愿你生活的地方也成为片中最后火光冲天的93区51节日期间的补充:极少写评论,每次都是看了电影之后自己有一些观感,实在感到不吐不快,于是写在豆瓣上,没有想到有些朋友真是爱怼爱杠,而且理由是什么:这片子都得了戛纳了你还敢这在说三说四?
你一个中国人能比法国人更懂悲惨世界?
“雨果就是白左,你根本不懂雨果,你违反了雨果的精神”,那好吧,导演才是最懂雨果的,最具有雨果精神的,是我僭越了。
那还是从导演自己的影像叙事和逻辑来重温一下他的“雨果精神”吧:整个事件不碍乎就是:小孩伊萨偷了狮子,吉普赛人来要狮子差点火并,警察调解答应找狮子,找到伊萨问狮子,伊萨拘捕并且一群伙伴围攻警察,伊萨逃跑被警察橡皮子弹打中,过程被无人机拍下,警察去找无人机,无人机的内存被交给宗教首领,经过谈判宗教首领把内存交给了警察,警察把狮子还给吉普赛人并让伊萨道歉,吉普赛人教训伊萨让他吓尿了裤子,警察把伊萨放回家并说这事到此为止。
最后伊萨集结青年埋伏袭击警察和当地黑帮。
从最开始在警察局里伊萨的父亲就表明他不是不管小孩,而是怎么管教都没有用。
他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家庭,不在乎社会,更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就是任性,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并没有看出一开始父母就不管小孩放任小孩的端倪。
因小孩行为不端,掌控该地区兄弟会的大叔找他们谈话,虽然这里面没有伊萨,但可以看出他们还是循循善诱地想让社区里的小孩懂得尊重,要有敬畏之心的,虽然不好与悲惨世界里的米利埃主教相比,但至少这个社区的宗教领袖还是努力想用善意引导小孩们走上正轨的。
伊萨自己在和伙伴聊天的时候讲到看到有人偷东西经历,表明他自己心里很明白偷东西不好,甚至会遭受严重的后果和惩罚,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偷鸡偷狮子,就为了好玩,为了发ins,就是这么任性
吉普赛人怒气匆匆赶到社区和当地管事的大佬“市长”要狮子,可以看出这只幼狮对他们非常重要,现场火并一触即发
警察即时赶到调解,答应找狮子归还吉普赛人一方,吉普赛人给了一天时间。
这里可以看出警察还是很负责任,并没有只吃黑钱不管事,也没有滥用权力,而是平息两边的怒气,想办法解决事情
警察来找当地宗教领袖打听消息,却莫名被教育一通,在这里就有点无法理解了,你伊斯兰教中狮子是高贵的,难道就可以去偷吉普赛人的狮子?
各个宗教都有各个宗教的教义,吉普赛人把动物看成自己的伙伴,也从很早之前就靠驯养动物吃饭,你凭什么非要把自己宗教的教义强加给吉普赛人,如果不服从你的教义那是不是所有异教徒都该死?
回到现实警察说幼狮可能有危险,更不用提吉普赛人的事情,然后又是一通洗脑,幼狮自己狩猎养活自己???
导演作为穆斯林在这里显现出的意识形态就是只考虑自己的宗教信仰,你们异教徒什么吉普赛人就被塑造成一群匪帮我对非裔穆斯林没有丝毫歧视和贬低之意,但我承认没有太多好感,在国外来自这个群体感受到更多的是被歧视和敌意,特别是在法国和意大利。
有在巴黎上班的朋友(华人),前段时间因为疫情在通勤路上戴口罩而在地铁和其他公共场所遭受了辱骂和攻击,这些辱骂和攻击全部来自非裔穆斯林。
我也没有因此带有偏见地看待这部电影,对电影的讨论还是就事论事从逻辑上展开,关于宗教的话题就不多谈了
警察又来到伊萨家里找他,这里又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第一次犯事了,并且家里还有一个他的兄弟伊萨卡在家,同一个家庭,有其它小孩都能安分在家,也可以佐证把伊萨的行为怪罪到父母身上没有道理
镜头终于交代了狮子的下落,果然就是伊萨偷的,伊萨的姐姐让他回家,并且发现小狮子后很惧怕,让他不要带它回家,但是谁理你啊,我就是任性
小狮子可爱吗?
太可爱了,偷来发ins吧,多酷啊。
怎么养啊?
不知道,偷只鸡来喂它吧,吃不吃我就不管了,跑掉了我也不管了,发完ins我还要去踢球呢
警察终于在球场找到伊萨,想问出狮子的下落。
那怎么能行,全场都沸腾了,十几二十个人围攻三个警察,要求放了他。
黑人警察拿出催泪喷雾警告后退,谁tm屌你,警c算个p,冲抢喷雾,黑人警察在袭击中眼镜被催泪瓦斯喷到,伊萨顺利逃脱
终于抓到伊萨,但是他没说把狮子关在哪个地下室,还说狮子已经跑了,这里不管他是不是撒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伊萨现在是能找到狮子的唯一线索,但这时球场的小伙伴已经追来了,快放开他我们要继续踢球呢
不放是吧,那就砸呗,三个警c算什么,分分钟围攻你,捡起瓶子石头就砸,眼看就要成功了,伊萨挣脱就要跑掉了,狮子的线索也要断了,这时处于高压状态下并且眼睛被喷了瓦斯的黑人警察终于开枪用橡皮子弹击中挣脱逃跑的伊萨
围攻他们的人顿时散了,黑人警察原地蒙圈,另外两个都是震惊甚至带有责备的眼神看着他,在后来的情节里晚上黑人小哥对圣母警察说明了就是在高压状态之中,那根紧绷的弦断了,这里可以小范围的理解那就是今天要找到狮子,但是伊萨跑掉可能就找不到了,明天有可能就要大火并,就在被围攻的一刹那没有选择打了橡皮子弹,当然更大范围是这种紧张状态已经持续多年了,这便要归咎到更上面的政策问题。
但于情于理,我个人认为在这种警察抓了人又要反抗又要跑,还被多人围攻的紧张状态下,打了一发橡皮子弹有错吗?作为警察,连这点权威都荡然无存那要警察来干嘛?
在你民主之光美利坚,你拘捕试试?
抢枪试试?
袭击警察试试?
当然,这里是法兰西,要用关爱去感化他们,他们要跑就让他们跑就是了,他们要砸就让他们砸好了。
黑哥卸下装备,打伤了伊萨心里还是很愧疚,但我不认为他应该为此后悔。
但是说对不起就完事儿啦?
你有向伊萨道歉吗?
他虽然拘捕,虽然要跑,虽然我们被围攻,但是你为什么要打他?
圣母警察不依不饶。
黑人只得解释,圣母的光环在这不起作用,何况你是警察,用关爱去感化并不是警察该干的事情,宗教家庭和社区都能有那个职能,但警察就是暴力机构,特别是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面,如果他们不怕你,你就没有权威,你就没办法履行你的职能。
回到事情发生之后,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拍下警察开枪画面的无人机,否则视频被传上网只能引发更大的骚乱。
圣母警察这时擅自驾车去给伊萨买了药,并给他安慰
拍下视频的内存卡被交到了宗教领袖手中,圣母警察在和他交涉过程中点出本片本来的中心目的,就是映射巴黎05年发生的骚乱,一片狼藉之后但是没有人在乎。
暴力和骚乱是无价值无意义的牺牲。
这当然是导演站在他个人角度的观点,然后发出的诉求和呼喊,那既然明知道暴力没有结果,那最后20分钟的暴力高潮又是什么意思,威胁?
还是想说暴力无法避免?
最后萨拉赫还是理智的,把内存卡交给了警察(这就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导演要安排最后20分钟的暴力高潮了,导演这样安排的原因无从判断,联系到现实中的事件(见后文),导演本人是将视频传到了网上并且加上了极富煽动性的仇恨评论并因此遭到了责罚的,这里似乎是在探讨一个更加理性的解决办法吗?
导演完全是掌控了整个事件的走向,并且也从各个角度表面了各个势力方面的人都不希望看到暴力骚乱发生,于情于理伊萨做出暴力报复完全是非理智的,仅仅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报复而已,但是导演还是将最精彩也最热血沸腾的影像叙事留给了他,难道安排萨拉赫把内存卡给警察这个看似理智的处理方法只是姿态上的假意中立吗)
警察将找到的狮子还给吉普赛人,并让伊萨道歉,以化解吉普赛人和社区之间的争端,也避免了双方发生流血事件。
但是你偷了别人的珍视的东西,毫无责任感,也没有悔过之意,今天偷狮子,明天就可以偷枪,就可以杀人放火。
吉普赛大叔让伊萨长了个教训,你不是喜欢狮子吗,你不知道狮子是可怕的吗?
那你进来玩玩吧,你不是那么任性吗,什么都不在乎吗,什么都不敬畏吗?
结果就是伊萨吓尿了,三个警察也吓傻了,要拔枪射杀狮子,当然吉普赛人只是给伊萨个教训而已,做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有人说这里狮子是对权力的隐喻,我就不过度解读了,最起码的道德准则,不是首先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最后队长放伊萨回家,在导演给队长极不讨好的人设上面,他让伊萨说自己摔倒的,不要说是被橡皮子弹打的,圣母朋友们肯定又要群情激奋了,凭什么要说我说谎,不是你们打的吗?
虽然狮子是我偷的,我拘捕,我反抗,我逃跑,你们凭什么打我?
还有吉普赛人,我不过就是偷了他们的宝贝吗,他们凭什么让我吓尿了裤子?
你们凭什么说是我的错?
然后配乐响起,经历了一天的闹剧,每个人都身心疲惫,都在自己的空寂中沉思,随着情绪的调动我们观众也在沉思,思考这一切隔阂,矛盾,悲痛,苦难都源自哪里,伊萨坐在垃圾堆之间发呆,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如此多的痛苦从何而来?
如果导演到此戛然而止,我会毫不犹豫打上五星,最后这个结尾让我联想到《撞车》,最后也是一段无声的群戏,好的电影就是应该让观众带入情绪,用电影去思考现实生活中的问题。
但是导演说你太天真了,我不是要你有这样的沉思,我会直接给你答案,正片才刚刚开始。
于是第二天警察继续巡街,这个拿水枪的小孩割喉的动作和凶狠的眼神表明了态度,酷炫大片正式开始。
我就问你酷不酷
三个警察被引诱到楼里,黑人让圣母呼叫支援,但是信号不好还没有说清就被冲进来了,所以这里他们三个是完全孤立无援的
少年高举着点燃的燃烧棒如圣洁的革命火炬般穿过人墙,在如此狭窄的空间营造出如此有张力的镜头感,不得不佩服导演的功力
一段跟随的长镜头定格在伊萨坚定而冷峻的表情上,一步步台阶走上去在旁边列队的注目礼中,走向慌张手足无措的“市长”,毫不留情一铁棒锤在他脑瓜上,然后众人一拥而上继续毒打,伊萨面无表情地走开,走向下一个目标,我就问你酷不酷!
帅不帅! 狠不狠!
爷们儿不爷们儿!
外面继续围攻原本要维持秩序的黑帮,燥起来吧兄弟们!
让我们砸碎这个肮脏的旧世界!
最后高潮当然留给伊萨,他接过燃烧瓶,高高在上俯视着曾经救过他的警察,俯视着这个如狗一般乞求的人,你的生死现在拽在我的手上。
我就问你酷!
不!
酷!
哈?
你还有枪,卧槽,你有枪你刚才求什么可怜?
现在咋办,我只是想烧死你们而已,你不会真的开枪吧,你现在搞得我很尴尬,旁边的兄弟们都在看着我呢。
屋里的无人机小孩:卧槽,居然还有枪,那我先把门反锁了再继续看戏最后镜头在这里隐去,伊萨的形象如同救世主般的剪影定格在银幕上面。
至于伊萨会不会投向警察,警察会不会开枪,那你可以说是个开放式的结局,但是给警察最后的镜头有个细节,他鼓足了劲似乎是想开枪,然后一下又松懈了,全身肌肉都松懈了,我想他明白他自是没有办法开枪的
那伊萨会不会放下燃烧瓶,我想可能性很小,他旁边的伙伴们都用无比坚定的目光盯着他,他前面如此凶狠,残暴,不留一点余地,这时能放下燃烧瓶去和警察言和吗?
直到光线以他头部为中心收缩后漆黑一片,此时的配乐又再一次介入,用带有宗教感的崇高氛围中结束。
导演的镜头叙事在最后这二十分钟达到极致,这些精美的构图,无懈可击的张力难道不带给你震撼吗?
前面80分钟铺垫整个前因后果在这里变得毫无价值,谁对谁错还重要吗?
导演的镜头还不够说明他的立场吗?
好了,我不得不佩服导演运用影像的功力,最后这二十分钟硬是从《撞车》的共鸣反思直接跳跃到了《上帝之城》般的暴力美学。
无可厚非,如果直到这里电影结束,那我也同样认为这是个好片子,并且着实佩服导演的影像叙事能力和对画面张力的塑造,4星杠杠地,一起高潮不爽嘛?
但是,让我实在无法接受的来了,在举着燃烧瓶以宗教般崇高的伊萨画面隐去后,出现了雨果《悲惨世界》中的语句:
what???
我脑海中顿时一片问号,震惊,只能说震惊,锅还能这样甩?
我是看最后20分钟看得惊心动魄没错,但我的理智还在啊,讲点逻辑不好吗?
家人没有教育过你吗?
老穆兄弟会的人没有感化过你吗?
你自己不知道偷东西的后果吗?
狮子不是你为了自己取乐偷的吗?
偷来拍照发了ins之后不管不问的不是你吗?
警察找你问狮子下落拘捕反抗逃跑的不是你吗?
你认为偷东西会被烧死,你也没有被烧死啊;你脸是被橡皮子弹打破了,但也没要你的命啊;你是尿了裤子了,你也没有被真的喂狮子啊,所以这就是你们防火杀人的理由吗?你惹了事端,最后事端被平息了,但是你为了被伤害的自尊就要对大人都赶尽杀绝,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拿着燃烧瓶准备投向真心想帮助你的人?
然后大大的字幕质问观众,难道是我的错?
不是你们庄稼人的错?我自私,我懦弱,我残忍,我凶狠,我要用暴力把你们赶尽杀绝,但这是我的错?
有朋友说,导演是在等待或者呼唤一个“雨果”中米利埃主教的角色来去关爱,去感化伊萨,让他能转变成冉阿让一般的圣人。
我只能想起一个老生常谈的故事:一个基督徒,掉到了海里。
他在海里挣扎的时候,遇到了一艘船,船上的人要救他,他说不,我要等我的上帝来救我。
他在海里继续挣扎。
然后又来了一艘船,船上的人要救他,他还是说,不行,我要等我的上帝来救我。
最后他精疲力尽被淹死了。
他的灵魂来到了天堂,见到了上帝,他埋怨上帝为什么不去救他,上帝说,其实,我已经派了两艘船去救你,是你自己不愿意上来。
就在导演自己的叙事中,这种机会难道没有给过伊萨吗?
在上面那么多个时刻,无论父母、姐姐、警察、吉普赛人,甚至是他自己,如果能负起一点责任,听一点教诲,不那么任性,有一点敬畏之心,有一点点对自己的反思,都不会恶化到最后的那个画面。
所以这就是导演挪用雨果的理由吗?
绑架雨果来为这样一个毫无善良仁慈和担当的角色背书,为这种血腥的暴力背书,就是你们对雨果的理解吗?
一个自己作死的故事,引用一段雨果的话就能拔高到重新阐释《悲惨世界》的高度了吗?
对不起,首先这种偷换概念的逻辑我无法接受。
任有人愿意同戛纳一起高潮、对这个新锐导演高呼万岁,但这种价值观和这种对雨果绑架和滥用我不能接受。
最后附上你们承载着“雨果精神”导演Ladj Ly的一些资料的摘要(来源于维基百科和好莱坞记者报的摘录):
导演Ladj Ly出生于一个来自马里的移民家庭,他在巴黎Bosquets区的Montfermeil长大。
《悲惨世界》是他导演的第一部非纪录片,并以此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和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提名。
该片还获得了商业上的巨大成功,票房收入高达1100万美元以上。
可谓名利双收。
https://www.hollywoodreporter.com/amp/news/les-miserables-director-ladj-ly-under-fire-criminal-past-1264041“《悲惨世界》导演Ladj Ly在法国因过去的犯罪经历遭受抨击”导演Ladj Ly的一个朋友Amad Ly在塞内加尔听说他的妹妹与他们表亲的丈夫发生性关系。
回到法国后,他要求妹妹做出解释,但她否认了这段关系。
在2009年1月13日至14日的晚上,Amad Ly打了她,打断了她的手指,并造成了她的头部创伤。
然后和他的兄弟Mamoudou以及Ladj Ly一行三人去找他侄女的男朋友。
这名男子被他们锁在一辆汽车的后备箱里,被带到森林里,遭到威胁和殴打,但他最后逃脱了。
第二天早上,一个农民发现了受害者,受害者的伤势严重到10天内都无法有任何行动能力。
嫌疑人于2011年3月2日受审。
检察官要求判处Amad Ly 4年监禁,Mamoudou Ly 2年监禁,Ladj Ly 1年监禁。
最后的判决更为严厉:Amad Ly被判五年有期徒刑,Mamadou和Ladj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Ladj Ly的判决在第二年的上诉中得到了证实,但他的刑期被减为两年监禁和一年缓刑。
他随后被拘留。
地方和法国的媒体在当时对这一事件都做了报道。
在《悲惨世界》的上映大获成功之后,这段经历又被《Causeur》杂志重新挖掘——该杂志为这次没有出现在审判报告中的复仇之旅增加了宗教上的理由——并在2019年12月18日被重新发表。
与这两篇批评文章的标题不符的是,Ladj Ly未因“蓄意谋杀”而被判有罪,而是在“绑架”和“监禁”中共谋罪名。
即使控方放弃了企图谋杀和暴力的指控,他在审判期间始终否认这些事实。
2019年12月19日,Ladj Ly以“诽谤罪”和“种族诽谤罪”起诉了《Causeur》和《Valeurs actuelles》杂志。
另据《解放报》和当时的报道,Ladj Ly是2009年Amad Ly策划的一场犯罪的共犯。
Amad Ly与Ladj Ly都来自巴黎郊区蒙费梅Montfermeil,即他的电影《悲惨世界》的故事发生地。
《解放报》的文章证实,Ladj Ly还被判有两项前科。
第一起事件发生在2011年,当时Ly在网上发布了一段有关Montfermeil地区警察暴力的视频,他还在视频中加入了“令人发指的评论”。
这名导演因此被判6个月缓刑,并罚款400欧元。
第二次是在2012年,当时Ladj Ly因“对公职人员进行口头攻击和暴力”而受到谴责。
对于导演的这些电影之外的事件我不想过多评价,也许有人看了报道后会更加佩服导演,认为他是真正的fighter。
我无法可说,我只是转载在这里,这些事件和这部电影中的情节有没有关联我想应该是一目了然的。
如果与殴打女性的人为伍,并一起对其他人使用最残忍的暴力,然后基于自己或Amad Ly为原型拍了这么一部电影,就算获得商业和电影节的成功,我也不能认可,看似中立不偏不倚,但暗度陈仓偷换概念,这是影像的魅力,也是对影像的滥用,就算我钦佩他电影技巧上的高超,也不能接受这种混乱的逻辑,不能接受以这种形式去扭曲雨果和他伟大的《悲惨世界》。
在我们的文化和制度语境里,片中警察混乱中开枪打伤小孩,基本算是正当的。
这帮小孩的野性和不可控,是我们的文化和制度不能接受的。
西方法律或公民意识里对执法行为的合理性与边界线的争议,在我们这通常被简化为“你有没有配合执法者”的问题,没有,就是你的错。
片中宗教和种族对立的移民社区,人性自由伸展,维持基本生存法则,在剑拔弩张中保持和平。
这种管理方式,有点类似于西方初期对待疫情的态度——既然接受了不能(短期内)绝对控制的现实,那就采取措施防止它彻底崩坏。
对待人性亦是如此,他们接受了人性复杂的现实,不去试图完全控制它,而是防止它沦落到法律不能容忍的程度,因此西方能够允许片中那样的移民社区存在。
这种文化差异,正是我们的主流社会,不能接受难民或是那样的移民社区明目张胆存在的原因之一。
我们需要一切都可控被控。
翻译 于SQ编辑 馒头看完拉吉·利(Ladj Ly)的长片处女作《悲惨世界》(下文如不特别注明,均指本片而非小说。
——译者注),我们会有种被丢在悬崖边缘的感觉。
这部影片不仅喷发着急切、灼热、激愤的能量,它的内容也非常丰富,值得细细拆解。
《悲惨世界》的第一个优点在于它描写能力出色,有教学片的质感。
这是人们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大银幕上如此展现一个居住区(cité”)——特别是一个位于梦费尔梅伊市(Montfermeil)的居住区。
影片没有以青少年和警察的冲突为影片核心,而是将这个似乎永不停歇的居住区作为一个社会组织进行了一次政治学研究。
居住区的日常运行仰仗各方力量的均衡,那里有警察、实际掌管居住区事务的“市长”、各个宗教的教徒和生意人,而代表政府的真正市长在片中是缺席的。
影片的故事发生在气温35°的夏日[与另一部讲述暴乱的重要影片——斯派克·李的《为所应为》(Do the Right Thing, 1989)相同],同样缺席的还有学校:孩子们整日在街头游荡。
警方是片中出现的唯一的公权力代表,然而它并非独立的力量,它与其他权力机构统一组织于一个体系之中。
这是个雅尔塔式的地方。
影片花费了许多笔墨向我们展示居住区的社会组织形式,无人机视角下居民楼的俯视镜头与市场的正面镜头(不同的色块令它像一副抽象画)划定了居住区的地理界限。
约翰·卡朋特与黑泽明总会向观众清晰展示空间地图,让观众了解从一处到达另一处的路径,与此不同的是,《悲惨世界》并不准备让我们在这个空间中辨清方向,它只向我们一个个展示具有象征意义的独立区域。
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 (2019)片中,我们跟随着刚刚离开瑟堡(Cherbourg,法国西北部港市)来到梦费尔梅伊镇警察局工作的“发膏”(Damien Bonnard)造访了一系列地点。
“扫恶组”(BAC)的瓜达(Djebril Zonga)和他的上司克里斯(Alexis Manenti)是“发膏”的负责人。
除写实主义的描写与教学片观感以外,影片大刀阔斧的叙事效率令人惊讶。
首先,拉吉·利在片中插入了一小出喜剧:警察之间的对话令人目不暇接,各方力量亦敌亦友,“市长”身披“市长队”足球衣……这一切都凝缩在影片的街头小剧场中。
其次,影片故事发生在一天之中,遵循了古典悲剧三一律。
如此一来,想要完全厘清事态是如何一步步发展到警察误伤儿童的(警察向一个孩子开了闪光枪),居住区里各股势力又如何试图平息这一事件的,就变得十分具有挑战性。
围绕这则悲剧,影片以罕有的控制力在不同调性之间游走。
影片本可以一直跟随那个注定要被新同事捉弄一番的菜鸟警察的目光,但拉吉·利还在片中加入了操纵无人机的眼镜男孩、富有同情心的黑人警察(“好警察”)和神经质的白人警察(“坏警察”)等多个人物,他从他们各自的视角叙事,然后又颠倒观众最初观影时对这些人物行动的预设。
只有这样,这个空间和这里的居民才不只是菜鸟警察——即观众的代理人眼中的样子。
这样的表现手段使影片具备了纪录片特性,比如,当瓜达进入公寓时,观众离开了“发膏”,而是同瓜达一起了解到了居民间自发组织的互助贷款。
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 (2019)拉吉·利知道自己处境微妙,他希望打破人们对这里的所有既定想象,他在片中不断消灭所有陈词滥调(不谈毒品,不谈恐怖主义,也不追求视听上的过度风格化)。
《悲惨世界》是《流浪的迪潘》(Dheepan, 2015)的反面,这部雅克·欧迪亚的影片剧作简单,故事发生的地点仅限于两幢楼房,毒贩在屋顶交易,一切既符合西方世界的想象,又符合剧作上类型写作的要求,十分矫揉造作。
拉吉·利摒弃了这一套,与那些对地方充满异邦想象的外来者导演迥然不同。
最值得一提的,拉吉·利拒绝小格局的自我沉溺,他双手拥抱了个体之间的相异性(altérité):影片中不仅有刚刚从瑟堡来的诺曼底人,还有让娜·巴利巴尔(Jeanne Balibar)饰演的高级警官,她身穿大码制服在一片笑声中突然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设计这一短暂出场的人物绝不只是为了让巴利巴尔客串出镜,这个角色承担着相应的描述性功能,影片用这个角色辛辣讽刺了男性卖弄雄性气概的可笑性。
流浪的迪潘 Dheepan (2015)片中还给了吉普赛人以一席之地,他们在街头狂欢,就像在宣告马戏团即将到来,这一场景中具象的“点火”动作在叙事上也“引爆了冲突”。
在他们掀起的这股充满原始野性的癫狂浪潮面前,最激烈的兴奋都显得平静如水!
他们热情地欢迎警察加入,摄影机并没有将警察当做居住区的“他者”,他们与所有贫苦的可怜人一样,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被囚禁于这座居住区之中。
拉吉·利向我们展示了这些警察下班后与普通人无异的生活。
影片对所有观众都很友好,它应当能够如我们所愿地收获广大观众的喜爱。
这部影片是“完满”的,它生发于一种共性,而非隔膜:正如拉吉·利亲历的2018年世界杯决赛前后全法民众的空前团结,它让人们回想起了1998年法国世界杯的神话。
影片本可以破除刻板印象为己任,止步于现实主义的描写,但它选择进入另一个维度:影片引入了几个超乎寻常的元素,打开了故事的局面。
这种虚构十分有冲击力,正因为它深深植根于现实,影片才超越了简单的现实主义。
影片的虚构性和象征性都凝聚在超常元素的代表——即狮子的身上,它是令一切失衡的源头。
一开始偷鸡的小窃贼变成了偷狮子的大盗,这个设计为影片蒙上了奇幻色彩。
这种日常生活中的奇幻元素与维克多·雨果的创作在产生深层共鸣(喂养狮子与住在巴士底大象里在气质上十分相近)。
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 (2019)影片的核心场景是孩子与狮子的笼中对峙。
男孩遭受性命之虞,尊严受辱(他尿湿了库裤子),我们亲眼见证了他在这场角力中的蜕变:我们无法再用与之前相同的目光注视那张被闪光弹毁容的脸了,他的身上就此烙下了狮子的印记。
他乱蓬蓬的头发和印着老虎图样的T恤本就散发出宿命的气息(某场戏的背景中还出现了饰有狮子图样的纸箱)。
这个故事从真正意义上将他容貌遭到损毁的时刻描绘成了他“变身”(transfiguration)的时刻,他在恐惧中以雄狮的姿态重生。
他就此变得强大、正直,回归野性。
这一天或许确实是菜鸟“发膏”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但这却是这个孩子堕入地狱的日子:他被人丢下等死,像一个包裹一样被拖来拽去,与一头猛兽短兵相接……他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这一时刻蕴含的强烈情绪不可忽视,警察想把男孩丢下喂狮子,“是他的错”,“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这几句引自雨果的话语早已淡出我们记忆,此刻它却像一记响鞭:“这是谁的错?
——是我的错。
”我们的伽弗洛什令人心碎地啜泣着答道。
我们见证了一场驱除人性的仪式。
虽说他此言确是为了打发走旁人的聪明话,其中何尝没有几分真心。
他仍混迹在一群孩子们之中,他躺在废弃的沙发里,坐在居住区高楼的屋顶上,思索了许久。
我们的反叛英雄就此登场。
这场变身与身穿制服的超级英雄不同,当然,除了另一个社会渣滓——小丑。
他也有着《笑面人》中雨果笔下的扭曲脸孔,同样的,他也引爆了一场暴动。
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 (2019)在这部看似一直向前发展实则好似迪斯科舞厅里的闪光灯球一般旋转着的影片中,还有另外一个孩子的形象:那个目击了一切的人。
他性格羞怯,总是躲藏着观察,但他的角色至关重要,因为他在“看”:透过他的眼镜、无人机和楼道门上的窥视孔,他在看。
他也是一个反叛者,因为他拒绝将自己拍摄的影像交给警察。
在伏击开始前,孩子们玩水枪的场景中,持续的晃动手持镜头给人以强烈的不安感,孩子们如此紧密地彼此相连,给人以强烈的情感冲击。
点火,是火箭升空前的最后步骤。
影片在一场暴乱中走向疯狂,我们自从让-弗朗索瓦·雷切(Jean-François Richet)的《我的城区要爆炸》(Ma 6-T va crack-er, 1997)之后再没见过银幕上出现这样的场景。
这场孩童们的反叛与当代的所有重要议题息息相关,它让我们想到戈达尔在《影像之书》(Livre d’image, 2018)末尾提到的阿尔贝·科塞里(Albert Cossery)的《沙漠雄心》(Une ambition dans le désert)中反抗的孩子们。
又一次,是像在联合国以“你怎么敢”(How dare you ?)为题发表演讲的格里塔·桑伯格一样的孩子们采取了行动。
孩子们的目光超越了自身,他们看着我们,仿佛在质问:“看看你们做了什么?
”他们的目光坚定得令人畏惧,但是人们理应畏惧,不然改变何来。
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 (2019)《悲惨世界》(它竟敢以一部经典法国文学名著的名称自我命名!
)的大胆之处在于它没有试图杂糅“类型”(genre),而是选择升格“语级“(registre),两者有明显的不同。
如今,哪怕是最好的法国片都只是天真地将“类型”视作平行于自然主义的另一个选择。
过去,自然主义只是一幅能在现实中“给人以现实感”的图像,所以它其实是对现实的漫画式演绎。
自然主义以所谓内在论(immanence)的名义将所有奇幻的、过火的和说教性的元素排斥在外,成功掩藏了很多意识形态偏见。
另一方面,类型大多是美国的舶来品,它是一整套物质、图像与意识形态工具,它令人产生幻觉,误以为真能用它表达出关于我们生活的真相…… “制造现实感”同“类型创作”一样,它们是“虚假”的两面。
若想真诚地讨论生活,必须要重新将现实与想象结合起来。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悲惨世界》并没有诉诸 “类型”的,而是使用了“语调”。
影片以全新的方式调动了各种可行的修辞手法,从一种“语调”跳转到另一种,它使用了一头野兽的意象,以兼具教导性、喜剧性、悲剧性、奇幻性和史诗性于一体的方式优雅地实现了这一转变。
警察的线索混杂了教导色彩、悲剧与喜剧因素,而从孩子到狮子的变身则在奇幻故事(笼中狮)、悲怆宿命(“这是谁的错?
——是我的错。
”)与英雄史诗的结合中探索至更为深刻的层面。
结尾的骚乱不仅仅是情节的终点,其视听呈现既像一部口袋书中的英雄故事,又像一出坊间传说:那里有沸腾的人群、街垒路障和一个反骨英雄。
《悲惨世界》是一堂电影课,它带我们远离了当代众多影视作品共有的平淡无奇。
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 (2019)居住区只是一个与其他地方并无二致的普通所在,还是相反的,具有无法抹杀的特殊性?
片中这两种相互对立的观念产生的张力贯穿全片,这是影片如此令人激动的另一原因,也是在当代社会描绘城郊生活时普遍会遭遇的悖论。
必须在两条战线上左右开弓。
一方面,必须打破刻板印象,让人们看到这不是一个被放逐之地,这个地方和这里的孩子与别处无异。
片中,男孩跟一群女孩们因无人机吵架的场景正体现了这种观念,此外,这也是高大病体(Grand Corps Malade)和门迪·埃蒂尔(Mehdi Idir)共同执导的成功影片《我不是差生》(La Vie scolaire, 2019)所采用的策略。
这部影片描绘的是校园生活,与《悲惨世界》形成互补。
我们必须把对城郊空间的表现重新统一到法国电影的整体脉络中,并且不能将它表现为有异域风情或有威胁性的“别处”,也不能把“它”呈现为一个“领域”(territoire)(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说法?
)。
另一方面,也要让人们看到这里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
这里之所以令人无法逃脱,是因为人们选择了遗弃它;这里之所以被贫困席卷,是因为封闭扼杀了经济活力。
珍惜,并不意味着拒绝改变。
即便片中人所经受的并非雨果在《悲惨世界》中描写那种流浪街头、食不果腹之苦,它以雨果的作品为参照也仍很正当。
雨果曾说,“开办一所学校,就能关闭一座监狱”,拉吉·利,这位电影导演和教育者真的开办了学校。
(见访谈)。
有人跌倒了:究竟是谁的错?
拉吉·利将矛头对准了谁?
是政府,片中从国家到大区再到市镇的各级政府全部缺席。
我们可以观看拉吉·利在他于2005年法国骚乱后拍摄的短片《克利希-蒙费尔梅伊的365天》(365 Jours à Clichy-Montfermeil, 2006)中现实生活中的市长是如何逃避摄影机又如何被拉吉·利逮住的。
拉吉·利参加戛纳电影节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希望马克龙能够观看《悲惨世界》,并把它当做是专门为拍给他看的影片,就像弗朗索瓦·拉芬(François Ruffin)的书《一个你所不知的法国》(Cette France que tu ne connais pas)一样。
影片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只犹豫不决的眼睛,片尾黑屏淡出的效果极佳,黑色一点点吞噬画面直至只剩下一个面庞,很像纸张或是胶片燃烧的效果——拉吉·利在两种抉择中摇摆,我们能够理解他的犹疑:有些时候,必须要想办法停下一切;然而有些时候,我们要给现实一个机会,因为我们并不想诉诸暴力。
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 (2019)注释:这里的“cité”并不是一个具体的行政概念,而是一个历史与社会概念,它多指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法国为解决大城市出现的住房危机实行“优先城市化区域”政策(ZUP),在大城市郊区建立了许多廉价住宅区。
由于政府失败的城市化政策,这些地区成为中低收入人口的聚集地,人口失业率很高。
加上公共交通等公共设施匮乏,工作机会少,导致这些区域与外界联结断裂,违法犯罪日益猖獗。
本文将其暂译为“居住区”。
Montfermeil市位于巴黎东部郊区,那里是雨果《悲惨世界》中德纳第酒馆的所在地。
本段中将片名来源——雨果所著《悲惨世界》中男孩伽弗洛什(Gavroche)的形象与片中的角色做了对照。
前文已经在对照影片与小说在奇幻元素上的共通性时提到伽弗洛什住在巴士底大象雕塑里,此处两句引用出自《悲惨世界》第五部第一卷《伽弗洛什外出》(人民文学出版社,李丹译),讲述伽弗洛什在街垒大战中牺牲前唱起的歌谣:楠泰尔人丑八怪,这只能怨伏尔泰(C'est la faute à Voltaire)帕莱索人大脓包,这也只能怨卢梭。
(C'est la faute à Rousseau)……我是倒了下来,这只能怨伏尔泰;鼻子栽进了小溪,这也只能怨……(C'est la faute à…)2005年10月27日至11月17日,巴黎郊区爆发长达20天的社会骚乱。
起因是城郊的克利希·苏布瓦市的两名北非裔男孩在躲避警察追捕时不慎被电死。
当地青少年首先发动骚乱,后蔓延至许多黑人移民较多的区域,一周后蔓延至其他法国大城市。
近万辆车与全国多处建筑物被烧毁,两千八百多名嫌犯被捕入狱。
François Ruffin是一名法国记者、作家、纪录片导演和政客。
2019年2月份,他在《一个你所不知的法国》出版后在网络上发布视频称本书出版前的写作与筹备过程之所以严格保密,是因为“一个拳手在出招前不会提前通知他的对手”,他表示希望这本书也是一记重拳,最好能够击中总统马克龙。
《悲惨世界》:加速时代下的黑人抗争运动作者:宗城从2008年经济大危机开始,世界电影迎来了一波左翼电影热潮。
它们关心阶级、性别、社会资源分配、平台资本主义与零工矛盾等问题,在一个总的社会不平等框架中,把镜头对准了被遮蔽的群像。
近年来左翼题材的代表作,是肯·洛奇的《对不起,我们错过了你》、奉俊昊的《寄生虫》、李沧东的《燃烧》和黄信尧的《大佛普拉斯》等等。
尽管导演们的侧重点各不相同,但都选择了放弃温吞叙事和精英阶层容易带有的自上而下的怜悯,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和决绝,把社会矛盾原原本本地撕开来看。
法国导演拉德·利的长篇处女作《悲惨世界》同样在这个谱系中。
它有力而精准的叙事,比名声大噪的《小丑》更胜一筹。
杰昆·菲尼克斯主演的《小丑》虽然暴露了新自由主义社会贫富不均、阶层撕裂的问题,表现了边缘人对富人虚伪、麻木不仁的愤怒,但它整体上仍是一个观念大于内容的故事,而小丑也被诠释成一个高度符号化、迎合市场趣味的孤狼式民粹分子,社会矛盾的复杂性并没有就此展开,而是沦为一场快意恩仇的复仇奇观。
《悲惨世界》从一开始就拒绝了这样的奇观化展现。
它以一个伪纪录片的方式开场,摄影机带领观众来到街头,入画的首先是几个热爱足球的黑人少年,他们谈论姆巴佩、马图伊迪、博格巴(这些人都是法国国家足球队的黑人成员),支持法国足球队的移民后代,这其中大部分是非洲移民或阿尔及利亚后裔。
历史上,由于法国对非洲多个国家的殖民入侵,法语成为非洲多个地区的通行语言。
地理和语言的亲近感,使得法国成为许多非洲前殖民地居民偷渡或移民的第一选择。
如何安置非洲移民和穆斯林,成为法国社会的重要议题。
《悲惨世界》以黑人和穆斯林入画,把镜头对准了法国社会被遮蔽的地带,那是一个不同于凡尔赛宫、香榭丽舍大道、缺乏资产阶级浪潮和文人情调的地方,那里暗藏着毒品交易、武器械斗、小摊贩、偷渡客,警察在那里暴力执法,移民在那里苟且生存,人们心心念念的不是政治正确的规范,而是如何苟活于世。
一:摄影机对移民社区主体性叙事的建立尽管导演拉得·利知道怎样拍可以取悦巴黎的知识分子,但《悲惨世界》并没有把人物描绘成单一的受害者符号,摄影机把这些移民从受害者叙事中解放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主体叙事,这个主题叙事建立在对移民社区的展现之中。
那些冒着生命危险从非洲、中东移民过来的黑人、穆斯林,他们自发集结成了社区或团体,比如热爱足球的黑人孩子们形成了松散团体,拥有相同宗教信仰的穆斯林聚集在同一片街区,黑人妇女之间结成互助保险以填补法国福利体系对她们的无视,这些人在生活中建立了一种秩序之外的自治社会。
他们对外承受着以警察执法为表现形式的管控压力,对内则根据自己的习惯、趣味,塑造了自己的社区文化,里面的氛围和中国人熟知的江湖、帮派文化有些共性。
在这里,朋友间的义气成了人与人重要的联合手段,这也是为什么黑人小孩被暴力执法后,他的同伴们都敢于挺身相助。
这体现出底层在艰难环境中习得的生存智慧,而它正是平凡人在日常生活中的闪耀之处,也是《悲惨叙事》真正超越受害者叙事、建立主体叙事的原因,它看到了“被统治集团反抗的艺术”。
但也正是由于存在这种社区内部的自发秩序,法国本土警察在执法过程中尝试避免直接的压迫策略,而是通过扶植社区内部的代理人,与社区内黑帮势力合作的方式来转移矛盾。
社区非法武装也利用执法者在体系中的尴尬位置,来为自己的生存和突围找寻缝隙。
这正是《悲惨世界》不回避移民群体内部问题的地方。
它没有为了刻意制造观众的感动而去“漂白”黑人、穆斯林。
这里不乏对一些受压迫者抽刀挥向更弱者的展示,当镜头对准巴黎郊区地带时,观众既看到了满口咒骂的毒品走私客,也看到了移民群体内部的冲突和撕裂。
通过发生在巴黎郊区的小狮子失踪案,影片浓缩了非裔移民群体在法国面临的矛盾。
警察答应马戏团老板寻找丢失的狮子,他们找到作为怀疑对象的黑人男孩,但在执法过程中误伤了他,而这一幕被另一个孩子的小型无人机拍到。
事态升级,警察、仇警势力、黑人、穆斯林纷纷卷入,最终演变成一场大冲突。
在故事后半段,导演呈现的不是妥协,而是公正规则缺失后出现的暴力及其动机(不只是个人的愤怒,也包括暴力作为一种斗争策略、树立主体意识的手段)。
无论是警察还是黑帮,亦或者巴黎边缘街区的青少年,他们似乎都不以捍卫正义作为自己的行动目标,也就更谈不上对法国精英建立的一套道德规范的严格遵守(这里可以引起思考的,是“何者的道德”这一问题。
法国社会主流的道德规范,是否就是移民应该遵守的道德规范,他们如何处理自己的道德?
两种道德之间互相对立吗?
移民在自己的境遇里有能力避免道德垮塌吗)。
在这里正义和公平出现了集体性退场,取而代之的是暴力执法和对个人权威的迷恋。
警察误伤孩子是暴力的,黑帮介入也是暴力的,正是因为看不到正义的到来,社会底层也只能选择孤注一掷的暴力式反抗。
整部电影犹如一个隐喻,好在导演没有为了叙述野心而把每个人设计成符号。
影片中黑人警察一角的设置可见导演的功力。
他曾经也是被压迫者中的一员,但在成为警察,一个国家机器授权的执法者后,他也接受了这种系统性的执法暴力。
影片中讽刺性的一幕,正是黑人警察射出了误伤男孩的那一枪。
而他在射击后,尽管内心夹杂着惊讶、恍惚和巨大的心理矛盾,却仍然在确定男孩可能面临生命危险时,为了保住自己的职务而选择采取隐瞒和销毁真相的行动。
导演显然将激烈的批判意识指向这位维护不公秩序的黑人警察,但他仍然留下了这位警察回家后面对母亲哭泣的镜头,使得观众可以从中看到他内心的剧烈冲突和痛苦。
这并非某种简单的道德平衡的处理,而是意在更写实地刻画那些进入白人体制的非裔移民。
即便成为主流社会公认的精英阶层,他们仍然无法摆脱少数族裔身份给自己带来的困扰。
在这个意义上,导演对进入体制的道路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二:被遗忘的群体要传递他们自己的记忆在《悲惨世界》的电影空间里,代表国家权力机关的警察,他们的职责是打击黑帮和偷渡客,但在实际执法过程中,那些看起来像黑帮和偷渡者的人,以及那些在白人精英阶层审美中构建的脸谱划分中处于边缘的人(他们在日常话语中会被建构为添麻烦的人、危害主流民族的人、肆无忌惮生育的人、缺乏道德的人,从而引起社会主流人群的反感,进而被驱逐),也成了遭遇暴力执法的对象。
暧昧的是,尽管非裔、穆斯林裔常常在舆论中成为被谴责的对象,他们的面孔也经常因为肤色、习惯、宗教信仰乃至生育问题而遭遇指责,但在这些舆论指控中经常忽略两类问题:第一类是谁造成非裔、穆斯林裔背井离乡的问题,谁在这个全球化治理体系中建立了压迫格局和鄙视链的问题;第二类是移民(这里不只包括非裔、穆斯林,也包括了华裔等更多移民群体)对法所做出的贡献被遗忘的问题。
那些本土居民无法接受的脏活累活、整个社会远转体系中的低收入行业(被歧视却又不可或缺),它们在现实中依靠移民的劳动来支撑,移民并非是只知索取而不做贡献的人,事实上,移民为了有尊严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他们往往要付出更多。
当上层精英根据他们的审美筛选社会的记忆,被压迫者所要思考的,并非如何去迎合精英们的审美,而是怎么在团结友邻之中保存属于自己的记忆。
无论是《悲惨世界》这样的电影,还是上个世纪思想家法农呕心沥血的著作,本质上都是被压迫的移民者对自我记忆的传递方式。
而在现实中,《悲惨世界》反映的问题已经爆发。
2005年10月27日,巴黎北郊克利希苏布瓦镇,两个非洲裔穆斯林少年为躲避警察追捕,误入一所变电站,不幸触电丧生。
这起意外引发该镇数百名青少年走上街头抗议,并与警方发生冲突,随后引发骚乱。
28日到31日,骚乱持续扩大,10月31日,时任内政部长的萨科齐发表强硬讲话,导致骚乱进一步扩大。
这场骚乱蔓延法国300多个市镇,数十人受伤,9000多辆汽车被焚。
当年11月8日,法国总统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并在多地实施宵禁。
2005年巴黎骚乱刺激了导演拉得·利,那之后他决定拍摄一部呈现法国社会撕裂的电影。
从2005年至今,法国相关事件持续发生,比如在2017年,22岁的黑人男子西奥在巴黎北郊欧奈苏布瓦被4名警察当街盘查,遭警察用警棍捅进下身,重伤入院接受手术。
近年来,巴黎民众与警察的对立情绪加剧,尤其是黑人、穆斯林群体,和警察的关系愈发紧张。
所以法国人观看《悲惨世界》会很有代入感,影片中的一笔一划没有粉饰和扭曲,它就是巴黎街区的真实生活,那是一个褪去世界著名景点外衣的巴黎,一个各民族聚居、骚乱每天都在发生的资本主义大都会。
当人们把目光对准在巴黎和伦敦的富丽堂皇、非洲多个国家的社会乱象,将偷渡者形象想象和塑造为行径丑陋、素质低下和破坏欧洲文化传统时,我们更应当追问——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差异?
又是什么让第三世界的难民背井离乡来到欧洲?
新自由主义的世界秩序从第三世界攫取原料、劳动力和淘汰低端产能,欧洲的资产阶级依靠在殖民地的掠夺和技术革命缔造了他们的辉煌,却也遗留了被殖民国家到如今都无法化解的伤痕。
因此,以法国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存在的移民问题,它表面上是移民素质和暴力执法的问题,根源上是资本主义秩序向全球扩张带来的问题。
今日中东乱局的一个起源,正是百年前英国和法国共同签订的《赛克斯—皮克特协定》,这个协定把阿拉伯地区划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给麦加的阿拉伯人;叙利亚则被划分给法国,英国占的是伊拉克、美索不达米亚、巴士拉、巴格达这些地区。
但是在划分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巴勒斯坦。
双方未能对巴勒斯坦达成协议,于是他们把巴勒斯坦划分给了第三方。
”(《奥斯曼帝国的衰亡:一战中东,1914—1920》)千禧年后,法国参与的北约对中东军事行动,加剧了阿拉伯世界乃至北非地区的灾难。
2012年,一张“3岁男童伏尸土耳其海滩”的照片曾让世界默然。
阿拉伯世界生灵涂炭,地中海对面的欧洲成为众多人眼中的“天堂”,于是,偷渡逃难的人群激增,环地中海一带面临严重的难民危机。
当宗主国的殖民者曾通过掠夺获得暴利,如今又从移民群体中获得大量廉价的青壮年劳动力,他们不能一边享用福利,一边片面地指责是移民带来了种种问题。
三:一个第三世界的幽灵《悲惨世界》对法国族群撕裂的刻画,既可以让人想起《寄生虫》《小丑》等国际电影,也能勾起人们对法国左翼电影的记忆。
《悲惨世界》不像好莱坞老白男伪善的叙事策略,把边缘人描绘得善良天真、一脸无辜,惨遭上流社会的剥削。
通过对左翼电影生产的占领和扭曲,今天的许多政治正确电影实际上瓦解了可能暗含的危险元素,在好莱坞电影常见的类型化加工中,“左翼”电影被矫饰成一包包爽身粉,用过了,嗨了,也就完事了。
它对社会成见的改变不会有任何作用,而更像是消费主义对左翼议题的掠夺和“替代发言”。
伪善的叙事策略回避了压迫和被压迫叙事背后更复杂的问题。
也许我们应该回到思想家法农在《大地上所有受苦的人》中的发问——压迫从何而来?
被压迫者的面目又是如何塑造的?
法国是一个左翼知识分子气氛浓厚的国家,从法国大革命开始,左翼知识分子们就一次次通过书籍、报纸和电影等媒介发出他们的声音。
新浪潮运动时期,法国左翼电影达到一个高潮,电影人不但把艺术作为技艺的探索,也更重视电影作为一种社会批判的载体。
在关于电影《中国姑娘》(1967年)的访谈中,戈达尔说:“艺术并不是现实的反映,而是‘反映’这一现实的过程。
”六十年代的法国左翼电影(其实也包括非洲法语区导演拍摄的电影)包括的一条支线,就是反映法国移民族群的电影制作。
这其中既包括了呈现法国殖民霸权旁落、整个社会面临价值观重塑的作品,也包括了以移民者为主人公展开主体性叙事的创作,受到时代氛围的影响,后一种电影主要呈现的是移民者(比如非裔黑人)在宗主国受到的压迫和反抗。
1969年,塞内加尔有一部电影《黑女孩》,主人公就是一个从非洲迁徙到法国,为法国中产阶级家庭作褓母的女郎。
她去到更富裕的社会,但流动的盛宴不属于她,她背井离乡、遭受歧视,肤色和社会地位的差异让她如同下等人,在异乡饱受冷眼和剥削。
这个黑女孩是当时法国非裔移民者的一个象征,她流落社会底层,充当法国的低价劳动力,几近奴工似的日夜做着琐碎的家务,终于在自尊心受到女主人伤害后,选择割腕自杀。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肯尼亚、阿尔及利亚等前殖民地国家纷纷从宗主国法国那里寻求独立,左翼电影人也以此为题材,创作了一系列反映社会矛盾的电影。
比如意大利吉洛·彭特克沃拍的《阿尔及利亚之战》(1966年),从被压迫者争取独立的角度歌颂了阿尔及利亚人民的抗争与牺牲。
戈达尔的《小兵》(1963年)同样反映了阿尔及利亚之战,但它采用了个体化叙事来呈现逃兵布鲁诺·福雷斯特在战争中的遭遇。
当时,阿尔及利亚战争是法国知识界的敏感话题,萨特、加缪等一众鼎鼎大名的知识分子卷入其中。
戈达尔目睹了阿尔及利亚战争造成的知识界撕裂以及法国不可挽回的殖民霸权衰弱,选择了一个无政府主义的视角。
千禧年后,反映法国移民问题的电影也不少。
比如喜剧片《岳父岳母真难当》,讲一个天主教中产阶级家庭里的四个女儿,她们分别嫁给了阿拉伯人、犹太人、中国人和非裔黑人,由此引发的文化冲突和身份认同问题。
2009年,导演雅克·欧迪亚的《寓言者》,设计了一个阿拉伯人被送入法国监狱的情节。
在这些片子中,我们会看到移民问题被商业化、类型化,一方面成为政治正确的表述,一方面却也在粗浅的和解或者符号化描写中消解了移民议题的痛感,而这正是《悲惨世界》的意义所在。
多年以前,在作家雨果的小说《悲惨世界》中,曾经有过这样一段话:“‘我们只须费一点点力,荨麻就成了有用的东西,我们不去管它,它就成了有害的东西了。
于是我们铲除它。
世上有多少人就和荨麻大同小异。
’他沉默了一会,又接下去说:‘我的朋友们,记牢这一点,世界上没有坏草,也没有坏人,只有坏的庄稼人。
’”雨果写下这一番话,是通过荨麻隐喻小说主人公冉阿让。
作为一位农民出身的贫穷工人,他出身底层,品性淳朴,可是社会结构的不公和压迫一点一点改变他的行动。
由于看见姐姐的几个孩子饿得直哭,他忍不住去偷面包给孩子吃,因此不幸被人抓住,判了5年徒刑。
几次越狱,被抓回来又加判了共14年刑期,结果为了一块面包坐了19年的牢。
从监狱出来后,冉阿让到处遭白眼,没有工作,没有饭吃,当他被压抑到社会的最暗处,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向这个社会复仇。
而在今天,当一部叫做《悲惨世界》的同名电影上映,它所希望的不只是让观众看到移民者的遭遇,也是要回到雨果的这句嘱咐:“我的朋友们,记牢这一点,世界上没有坏草,也没有坏人,只有坏的庄稼人。
“
看了这片子才知道香港这将近一年的动乱给我造成了多大的PDST。
香港的青年们就像这帮法国小孩儿一样,以为做着游戏的在“玩火”,太多的桥段,太多的镜头都让我闪回2019年的夏秋。
后座的人看到拿着点火的自制燃烧瓶和小孩儿围殴警察时发出刺耳的小声笑声,怕不是去年的自己或者伙伴也都做过相同的事情得意油然而生?
电影拍的不错,以小见大揭露现实引人深思,看的人压抑。
每个人的行为单独来看其实都有着法律或者道德上的合法/理性,小孩儿想解救狮子所以盗窃,警察执法所以抓小孩儿,小孩儿们救助同伴所以暴力抗法,暴力抗法成度过当另警察不得不开枪…人类社会就是有不公不义,不管你处在什么样的发展阶段,乌托邦从来都只在想象力。
但你不能说警察不公,不能说小孩儿不义,怪谁?
雨果说了,怪“种下恶果的人”,那么谁是种下恶果的人呢?
哈,还是怪这个体制吧,那可是资本主义制度呢,这解释合理吧,甚至还有点熟悉的味道哈。
2020年是公知现行元年,在香港的经历,让我看到小孩儿们第一次群殴警察被误射时竟然希望警察怎么没把他打死?
这个Issa他就是黄只蜂呀(黄还不如Issa有尿性,只会满世界找白皮人摇尾祈求八国联军来攻陷自己家)人类社会是复杂的,警察需要维持秩序,举着“违法达义”大旗教育年轻人的人都是罪人,提出“坐监让年轻人的人生更丰富”的人应该带头示范,他们都应该受到命运的惩罚。
不要说暴徒只是孩子,孩子没有爹妈?
爹妈不会教就应该由社会来教,会生不会教的爹妈,也应该得到惩罚。
觉得外国人在叙述这类题材的时候着眼点总是怪怪的,好好的社会发展够了,非要带着伤痛感去自我鞭打,瞅瞅巴黎现在都穷成什么样了?!
经济发展不来就要从政治上开始作妖?
“皿煮是个好东西”(回想起香港人去年在尖沙咀组人链用蹩脚的普通话阴阳怪气的说这句话我就恶心到全身颤抖)想到白皮人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优越模样又恶心的要死→可以参看这个视频https://b23.tv/BV1LW411B7bR哎气的要死,看这个片子反正满脑子都是香港人这一年多来得样子,更深刻的认识到p民们真的都像蝗虫没有头脑,香港动乱的开始,有人被压迫的活不下去么?
有人活着好好的就失去自由了么?
有人比白毛女受得罪还大么?
用脑子思考,用理性复盘。
做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比有什么投票权皿煮自由要重要的多的多。
如果香港人还想接着闹,沉默的大多数接着做“李姐”(理解),接着说“他们还是细佬”,那动荡的社会,贫困的人生,颠沛的生活,就在那等着他们,祝他们早日美梦成真。
正所谓:作用力越大,反作用力也越大,不过在人类社会,因为日积月累,信任崩塌,有时反作用力会更大。结尾收得真好。
还行吧,剪辑很凌厉,结尾掉范儿
#22thsiff# 3.5/5。虽是处女座但是导演的调度非常厉害,影片最后15分钟无比震撼。
我们看好像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但法国确实是被种族移民问题给毁了,黑人,吉普赛人,白人,移民,难民,当地居民冲突骚乱不断
如无限延宕的结尾与导向方法论的字幕所示,并非没有立场,而是“体验即立场”;换句话说,字幕的出现节点比字幕本身更能代表这部电影(这点甚至比《为所应为》做得更好):立场与观点不该是理论的结果,而是感受的结果。什么是和稀泥?和稀泥往往是调解者“不同在”的调解,而《悲惨世界》就是斯蒂芬,他确凿在场,以至于难以自保。妄图在俯瞰中描摹全貌的机位从本质上消失了,因为作者必须“下凡”,必须化身斯蒂芬。虽然没有完全舒张,但态度是如此清晰,充满征服力。
最后,你选择开枪还是不开,最终指向宗教。法国的问题太严重了,既有民族的,又有肤色的,还有宗教的,这根本已经不能用尊重去一厢情愿的化解了。开枪,矛盾继续滑向地狱深渊,不开,意味着耶稣般的自我牺牲。所以,你的选择是?(酸一个,这种题材在新疆可能更为复杂深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拍出来)
“如果只有发泄怒火才能换来倾听呢?”镜头调度非常娴熟,算计颇为工整,三个主演简直不像是新人!高潮之前三人各回各家那段有点松。特别留意到从头到尾出镜的“主角”那栋廉租房公寓外观非常好看,实际上导演“不经意”地在很多场景都展示了各种外观好看的廉租房,可是,在它漂亮的外观之下,是拥挤的人居和隐匿的罪恶,在它漂亮的外观周围,是颓废的街区和赤裸的罪恶,政府光把房子建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呢?
欧洲自打开始收留各处涌进的难民,圣母心泛滥且没有为本国百姓做好保驾护航的时候,这片陆地已经开始发出溃烂之迹。我比较可惜的就是欧洲几百年的文艺复兴的遗迹终将被荒废。真的就是一场农夫与蛇的故事,导演是黑人,夹带太多私货。
竟然是处女作,也太成熟了吧,剧本超棒,人物角色设置也很好,三个警察不同性格。论警民冲突是怎样产生的,一头小狮子引发的一场bao动(话说小辛巴也太可爱了),结尾雨果点题,开放结局也很赞。10.6@BIFF第六部(露天电影院,10度的风把我吹傻逼了,冻得失去知觉)
游走于达内兄弟和欧迪亚之间的郊区寓言|20191001再看
严厉谴责某些导演,国家有好的一面不拍,专门盯着那些负能量的拍,还妄图参选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真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某些电影奖还给最佳影片,简直不像话,我建议以后都给禁了。法国那么多美景,文化,爱情,卢浮,塞纳,破轮,铁塔,都不能拍吗?动不动就想着闹革命,老区人民不要面子的吗?这些矛盾不都是当年永居的时候闹的吗当时怎么不说话呢?还有某些观众,还看,就说你呢,狮崽子丢了就丢了呗,至于动刀动枪的吗,看看有的国家,自行车丢了都无所谓,要啥自行车啊(请手动翻译成法语)
1.无法认同这种价值观 2最后这句圣母锅甩的好 3这不就是香港那群蒙面废青嘛 4在同样是西方国家的老美那 袭个警咋就会被击毙呢 咋传承的你祖先的价值观
将悲惨的世界缩小于这冲突的社区.
三位已然充满自我矛盾的警察似乎从三种向度上共同唤醒了一个更为复杂的角色——沙威(Javert)。
攻击
客厅观影9 法国的问题。用真实时间真实角色完成的比喻。只是不是我的问题,所以难以理解。
从拉拉杂杂到急转直下,警察和着稀泥,自以为是到逐渐失控,一切矛盾在一个街区展现出来,横向的历史的都在爆发。你有橡皮子弹我有爆竹烟花,都在炸裂,都能见血。
很难相信这是导演的处女长片作品,影片在各方面都很成熟。这部电影透露出了强大的进攻性,生猛的表达甚至让人招架不住。《悲惨世界》的片名更是攻击性十足,文学经典的世界现实中也有,甚至更残酷。
这就是“悲惨世界“?弱爆了。当然这种同态复仇的故事里,我也看不到石缝花蕾式的慈悲。
气氛很足,手持令我疲劳😂。很喜欢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