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被世界末日这个幌子吸引进来的...结果是讲一个本来有忧郁症厌世而且很有可能自杀的女人因为真的人类要团灭而“恢复正常”的事情,独特的视角和思路;看了一堆评论,没人注意到地球才是那个小行星,撞到抑郁星里嘛?
高宗在世的时候,四海清平,正是太平盛世,普天下的货殖流到帝都。
长安是当时世界上第一壮丽大城。
城里立着皇上的宫城,说不尽的琼楼玉宇,雕梁画栋,无论巴格达的哈里发,还是波斯的皇帝,都没见过这样的宫殿。
皇上有世界上最美的后妃,就连宫中的洗衣女,到土耳其的奴隶市场都能卖一斗珍珠的价钱。
他还吃着洋人闻所未闻的美味,就连他的御厨泔水桶中的杂物都可以成为欧洲子爵、伯爵,乃至公爵、亲王席上的珍馐。
他穿着金线剌绣的软缎,那是全世界的人都没见过的。
皇上家里用丝绸做擦桌布,用白玉做磨刀石,用黄金做马桶,用安南的碧玉砌成浴池。
他简直什么也不缺,于是他就得了轻微的抑郁症。
王小波《 舅舅情人》对,如果你住豪宅,闲来无事买个天文望远镜看星星,摘摘蓝莓骑骑马,不幸又有个破碎的家庭,那你不得忧郁症谁得?
(好吧,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仔细想过,这是不是纯粹是个国产屌丝面对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无力的自我安慰。
结论是有可能。
)然后,我忍不住去看了下豆瓣影评。
发现果然,像我这样想的大有人在。
两边倒局面很明显。
一部分是这样说的:一部以《男人装》时尚大片开场的艺术片,一通矫情之后以彗星撞地球结束。
另一部分是这样说的:FUCK疯作!
幽暗之明火,孤望之魂束,而忧郁,是整个世界巨大的不灭的幽蓝色疮痍。
慢格序幕似神迹画卷,缘后则是旷袤的紧闭感,藩篱般雾蒙蒙地笼住你我。
老实说,我不怎么看得懂后面那个人确切在说什么。
但对我而言,不算长也不算太短的生活已经告诉了我矫情这个词的复杂性。
大多数时候我们所谓的矫情,只不过源于语境的不同。
我说我爱你,我说今天天真蓝,我说生而为人对不起,如果我的话没能击中你,那么我就矫情了。
如此而已。
我想说,这部片要想击中我国人民,真的不容易。
我们的外壳太厚了,我们要想的太多了,我们太过于坚强了。
做穷人的好处之一就在于:你不太容易得高血压糖尿病。
拉斯冯提尔自称是世界上最好的导演。
作为道格玛95早期的代表人物,其作品一直关怀人物抑郁的内心和残酷的命运。
冯提尔曾经是各大电影节的宠儿,直至他两年前备受争议的作品《反基督者》。
新片《忧郁症》看似科幻惊悚片,其实跟《反基督者》一样,仍然关注的是心里灾难。
《忧郁症》分为两个大的部分。
第一部分里,妹妹贾斯汀是一个意图借结婚来正常自己生活的女人。
她竭尽全力在婚礼上扮演符合人们期待的自己——甜美幸福的新娘,却终究被情绪的洪流击垮,忽视父母的战争,未婚夫的失落,姐姐姐夫的希冀。
自私地做自己。
而第二部分,小行星对地球的接近,肉眼可见,且速度越来越快,对姐姐克莱尔的生活造成毁灭性的影响,巨大的恐惧导致她精神和行为都渐渐失常。
面对死亡反倒是贾斯汀表现镇定,与她之前所表现出的坚定独立倒是相互应和。
最终姐妹俩跟克莱尔的儿子三人坐在象征性的“保护棚”里迎接命运。
影片的序曲,就是一个大胆的尝试。
用唯美圣洁的升格画面,且之间无关联可寻,花了约10分钟的时间,把故事“展现”了一遍,好像看图说话一样。
古典油画般的意向性画面,夸张刺耳的背景乐,令这个序曲充满意识的张力和给人以联想的空间。
关于结局的前置,导演解释为,很多电影其实我们在看之前已经能知道结局了,比如007系列,谁都知道结局一定是007会搞定生还,但大家还是会去看,想看事情将如何发展,人跟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这个序曲倒是没有削弱观众看下去的兴趣,只是影片后两个部分尤其是第二个部分,张力相对较弱,确实不如序曲那么精彩,有点虎头蛇尾,十分可惜。
而关于“忧郁症”的主题,一部分来自导演自身的经历,一部分仍然跟他过去作品中的主要人物的情绪类似。
很多人看完影片后认为,这是一部释放情绪之作。
大概因为,以前他作品中的许多人物,总是十分压抑自己的情绪,最后借由外界力量的推动爆发。
而这部电影中的贾斯汀,对自己放任自由,不再受超我束缚。
外界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压迫她,连世界毁灭都不能。
简直是超乎寻常强大的心灵。
用剧中贾斯汀老板扮演者,斯特兰斯卡斯加德的话来说,这是一部导演不控制任何东西的电影。
而拉斯冯提尔自己也表示,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感觉很好,不像拍《反基督者》那时备受折磨。
像习武之人,一日打通任督二脉,忽而脉络疏通,功夫猛进。
且不说冯提尔是不是最好的导演,相信算是最好的之一,如果他能通过拍摄电影,消减自己内心的灾难;又能够通过释放自己的心灵,拓展创作的意境,那不论对他自己还是对影迷们,都将意义非凡。
值得一提的是夏洛特甘斯布在片中有非同寻常之鲜明贴切的表演。
两年前她曾凭借主演《反基督者》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的称号。
两年后她在冯提尔的调度下又成功塑造出一个被疯狂与恐慌两种情绪同时主宰的女人。
表演深切自然,情绪由内至外,跟《反基督者》中的妻子有某种相似,又截然不同,很有再度角金的实力。
要观看拉斯·冯·特利尔的新片《忧郁症》,这想法本身就是一桩极需要勇气的事情。
看过他的“良心三部曲”,对他丝丝入扣的叙事能力了然于胸;看过《反基督者》,更知道他能以极其诗化的语言讲述极其郁闷乃至疯魔的事情。
于是简直难以想象,这个前忧郁症患者会讲出什么样关于忧郁的故事,让你既觉得生无所欲前路茫茫,又因为其叙事和抒情的强大而不得不一直看到结局。
三天三夜的思想动员之后,终于把片子看了。
不得不说,这是佳作。
用导演自己的话给这部作品定位,这是他最干净的一部电影了,没有乱交,没有堕落,只有挣扎的努力和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出的困惑。
一对姐妹是片中主角,妹妹因为忧郁症严重,在婚礼上失去了工作和爱情;姐姐虽然心理相对正常,但因世界末日将要来临而濒临崩溃。
最有意味的是出场不多的姐夫,一副鄙夷忧郁症患者的模样,言必称科学与乐观,却在得知地球将要毁灭后第一时间服药自杀。
无论当下正常与否,终将被忧郁症所吞噬,这大概是此片要反复论证的人类逃不出的厄运吧。
或者说,文明只要存在,就免不了终极意义的忧郁,文明与忧郁共生共灭,互为隐喻。
导演来自丹麦。
北欧,一个盛产忧郁症的地方。
这大概与自然环境脱不了关系,冬天漫长无比,户外寒冷而景致单调,黑夜笼罩的时间又远远超出白昼长度,人们不得不终日在家中闲坐,或者醉生梦死,或者思考终极意义。
听说了好几个北欧朋友先后患上忧郁症的经历,仿佛这是像感冒一样的日常病症,人人至少都得轮上一次。
相比之下,我们身边也有各式各样的忧郁,只不过区别在于,他们的忧郁是生活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无所事事的忧郁,而我们则是生活永远达不到那种程度而不得不无奈绝望的忧郁。
先不要说什么社会的自由民主、公民的平等权利,单是每天早上起来看到窗外雾蒙蒙的天气,就足够让人精神不振了。
更不要提餐桌上的食物、路上的交通状况、与时俱进的房价、上网还需不断更新办法翻墙的种种麻烦……没有一样,是可以让人心情舒畅的。
也许你可以说,生活就是如此,不能改变它的话,那就适应它。
即便身边全是毒气,也可以放声大笑,毕竟,你抱怨你骂街你哭泣,也动不了这个社会分毫。
这话说得没错,只是这样的持续笑容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啊,一天两天可以,眼见着自身所处环境一天天糟糕下去,脸上还挂着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豪迈,实在是疲倦又不免滑稽。
其实不想谈这些的,难得看到一部佳片,讨论一下导演绝美的镜头语言和演员爆发性的演技,讨论一下片子里入木三分的心理描写和人性挣扎,该是多么虚渺快乐的事情。
把这样的一种休闲,硬生生变成对社会对体制的不满控诉,恐怕很煞风景,甚至被导演本尊知道的话,也会感到不受尊重吧。
可是,现在讨论什么事情可以避开现实呢?
即便我想说自己内心应对忧郁的办法,也不得不提及,这忧郁本身形成的原因——它除了生发于对人生意义的虚无的思考之外,还要加上一条,对现世生活如何选择。
是收拾行李一走了之,还是打起精神为有可能好一点更有可能你在其中毫无作用的未来打拼下去?
而就在这些思考过程中,各种令人忧郁的因素又层出不穷强压上来了。
至于应对的办法,宗教信仰或者是一种,有缘进入此门的人们是多么幸运。
片中世界末日的来临也是一种。
姐姐终日惶惶,在突如其来的毁灭面前失声痛哭;妹妹却只是同情地看着她的失态,作为忧郁症患者,她早已在精神世界中体会到太多次末日的感觉了。
在末日来临之际,无论如何费尽心力寻找解脱之道,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这样向死而生的设想,大概也能给人一些面对当下的勇气吧。
那么,在信仰之门前不得入的人们,好在,2012就要到了。
影片的 前面部分 慢放 已经把 结尾告诉了我们 还要看人们之前的 墨迹 除了画面优美之外 影片好像 水对水一样 乏味让人看了 歇斯底里 看的我都不想结婚了 忧郁症和 地球大灾难有啥紧要关系吗 是说 面临不可避免的死亡而产生的 忧郁症?
片名 就很奇怪
看影片前半段的时候就感觉到伯格曼扑面而来:一片绿地中的庄园,空旷大房子里冷漠的人情——姐妹之间,尤其是母女之间,以及,所有角色都像在给杂志拍照,静止,沉默,斜视45度,作此时导演还没甩包袱,俺也沉浸在一知半解的快感中,直到末日和死亡的暗示越来越重,Justine说“世界充满邪恶,无人会留恋,地球是宇宙中唯一的生命载体。
”这片就完全进入到伯格曼的语境,同时俺也知道,它很难引起观众情感上的共鸣,因为它违反了“神的第一定律”所谓“神的第一定律”,当然建立在神客观存在,而且全能至善的假设。
具体内容为:“不承认神或对神无意识的人一样可享神的恩赐。
”这条定律是必要的——假设有神而他就在你的面前,你如何确定呢——查看身份证,或让他拔出石头里的宝剑?
一个靠谱的神能预料到人的无知——对身份和生存意义的无知,而不是强调”不信就整你“,如同多数宗教的十不准上写的那样理论上,理性上,逻辑上,一个无知的人就该像伯格曼或伍迪·艾伦,当他们意识到“生命的出现源自偶然,肉体的死亡即是尽头”的可能性,就会得出“生活无意义”的结论,类似于Justine,永远开心不起来理论上,理性上,逻辑上,你无法在那样的前提下还让人相信“生活是值得为之奋斗的”,但在现实中,这些鬼扯淡的命中率极高,催尿励志无所不能。
这是因为神为了实现第一定律而给人类打了“死亡防治疫苗”,于是在默认的无神论者泛滥的中国,也少见没病没灾就被死亡吓破胆的人结果是,《第七封印》或《星尘往事》之类唬人的作品往往适得其反,没有人看完后会大喊:“给我跟上吊的绳儿。
‘而是:”这他妈的太吊了。
“(当然更多的还是表现为”我要去睡觉“)俺捏着鼻子看圣经的短暂日子里,也有那么一两个晚上被死亡吓得屁滚尿流,就跟《怎样都行》里大喊”horror “的拉里·大卫一样,不过总体上还是吃嘛嘛香总之,人们天生注意不到死亡的主题,天生不会承认生命的虚无(承认这个的基本都是为了勾引文艺女青年)《忧郁症》也一样,里头搞得小行星撞击,还有女主角那个悲观厌世影响不到任何人——拉斯·冯·提尔是个连戛纳都敢驱逐的可爱而猥琐的胖子,凭什么与神的定律叫板呢以上内容,不完全地解释了该片低分的原因当然,仅因为主题,俺就可以把它和《生命之树》选为最爱之一除此之外,这片里真正有趣的是人对死亡的反应,Claire知道2012要到了,就带着孩子去Village,The Village有啥?
奈特·希亚马兰吗(俺喜欢这个冷笑话),不还是一样死。
但可以理解,要是我,也想找个人多的地儿,您想象一下——跟很多人一起等死舒坦,还是在无人小岛上等死舒坦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说明你也不是理性的动物,如果所有人都那么感性——我觉得,这来自超自然力量的人为设计的可能,要比只是偶然”进化“的可能性大得多所以在内心深处我一直相信神的存在——不是”中国人需要信仰“那一类的比喻暗喻隐喻,神必须跟隔壁二大爷一样鲜活生动。
当然,个人信仰从来不重要,因为答案在过去已经发生也就是说,神已经存在了,哪怕你不承认或者不存在,那可就倒血霉了
太小众了吧,开始8分钟的画面和音乐真的让人有点抓狂了,中间大段大段的空虚情节,拉斯·冯·提尔虽然是个艺术家,可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的艺术家。。。
克尔斯滕·邓斯特的表演确实没看出怎么精彩来,倒是身材确实是不错,本片前8分钟和后面30分钟很难让人坚持看下去。。。
女主角做到了,像片中很多人一样,想说: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贾斯丁应该算是个忧郁症患者,在世界末日面前,别人都有着各种不舍,而她却淡定自若,这是她期待的。
影片很多画面很美,而女主角的忧郁,在这美景中的忧郁,会让人更加恨上3分。
从头至尾不知她为何忧郁,好像只有结束能让她快乐
说得真好,可是并没有怎样体验到(略(也可能由于“知识”的匮乏在同类的地狱中,他者可能会以末日宣判者的形象出现。
换句话说:如今,只有世界末日能把我们从同类的地狱中解救出来。
因此,拉斯·冯·提尔在电影《忧郁症》开始即引入一颗具有毁灭性的、被视为将带来世界末日的灾星。
灾难(desaster)的德文名Unstern(拉丁文为Des-astrum),原意也是“不祥之星”。
贾斯汀和姐姐克莱尔一同发现了夜空中一颗微微泛红的星球,后来它被证明是一颗灾星。
灾星被命名为“忧郁”,它带来了一串厄运,可同时又具备疗愈、净化的效果。
因此,“忧郁”之星是一个悖论式的存在,它一方面治疗忧郁,一方面引起特定形式的忧郁。
它作为一个“他者”出现,救贾斯汀于自恋的泥淖。
在这颗毁灭的星球面前,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力。
爱欲战胜忧郁。
爱与忧郁之间的张力从一开始就渲染了电影《忧郁症》的氛围。
《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序曲框定了整部电影的音乐结构,唤起了爱的力量。
忧郁症是一种“爱无能”的体现。
当“忧郁之星”作为“他者”闯入贾斯汀的“自我世界”之后,贾斯汀燃起了一股对情欲的渴望。
在河边岩石上裸体的一幕中,可以看到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子被情欲湮没身体。
在这颗死亡星球的暗灰色光芒里,贾斯汀舒展四肢,满怀期待,仿佛在渴望与那颗天体发生致命的一撞。
她渴望迫近的灾难,如同渴望与相爱之人的幸福结合。
在这里,我们自然而然会想到伊索尔德的“殉情”。
濒死一刻,伊索尔德心满意足地将自己奉献给了“飘摇宇宙中世界的微风和芳香”。
无独有偶,在影片仅有的这一处情欲场景中,《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序曲再次响起。
神奇的是,这曲子点燃了爱与死、末世与救赎的联结关系。
更有违常理的是,濒死的体验使贾斯汀复生。
死亡为她打开了他者的世界,将她从自恋的牢狱中解救出来,贾斯汀全身心投入到帮助克莱尔和她的儿子中去。
这部电影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主人公的变形记,贾斯汀从一个忧郁症患者变成了一个能够去爱的人。
他者的存在成了爱欲的乌托邦。
拉斯·冯·提尔刻意在镜头中穿插了一些著名的古典主义绘画,以控制电影语境,并用一种特殊的符号学进行铺陈。
例如,在超现实主义的片头字幕中他让老彼得·勃鲁盖尔的《雪中猎人》一闪而过,立刻将观看者置于凛冬的忧郁中。
图画背景中的风景止于水畔,克莱尔忽然在下一秒的镜头里出现在勃鲁盖尔的画前。
这两个镜头的衔接产生了一种相近的拓扑性质,以至于《雪中猎人》中的凛冬忧郁蔓延到了克莱尔的形象上。
穿深色衣服的猎人垂头丧气地返家,树上的黑色鸟儿使这一冬景更显荒凉。
客栈的招牌上写着“寻鹿”二字,上面画着一幅圣人的小像,那牌子斜挂在屋顶,摇摇欲坠——这个被寒冬笼罩的忧郁世界似乎被上帝遗忘了。
这时,拉斯·冯·提尔让一块块黑色的碎片缓缓由天而降,如同黑色火焰一般将画面一点一点吞噬。
随后,另一个绘画主题的镜头切入,贾斯汀如同约翰·埃弗里特·米莱斯的《奥菲利亚》(Ophelia)一样,手持花环,一步一步进入水中。
在与克莱尔争吵之后,贾斯汀再度陷入绝望,她无助的目光滑向马列维奇的抽象画。
情绪冲动之下,她从书架上抓起一本书翻开来,一些新的具有暗示性的绘画出现在镜头里,它们无一例外地指向人类具有毁灭性的狂热和激情。
此时此刻,《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序曲再次响起,再度与爱、渴望、死亡的主题呼应。
贾斯汀首先看到的是勃鲁盖尔的《雪中猎人》,随后她又很快翻到米莱斯的《奥菲利亚》,然后是卡拉瓦乔的《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David mit dem Haupt Goliaths)和勃鲁盖尔的《安乐乡》(Schlaraffenland),最后是卡尔·弗雷德里克·希尔的一幅素描,画着一头正在孤独鸣叫的鹿。
美丽的奥菲利亚向水中一步步行进,芳唇微启,失神的目光投向远方,神似圣人或者是热恋者。
这再一次指出了爱与死的亲缘关系。
奥菲利亚——哈姆雷特所爱之人,歌唱着,如同莎翁笔下的塞壬一般,死去。
落花覆盖了她的周身。
她完成了一次美的死亡,一次殉情。
米莱斯的《奥菲利亚》上有一朵花,未被莎翁提及
勃鲁盖尔的《安乐乡》则展示出一幅饱和乃至过剩的社会图景,所谓极乐,与地狱无异。
脑满肠肥的人们麻木地躺在地上,餍足至于精疲力竭。
在“安乐乡”,仙人掌不长刺,而直接长成了面包,所有的事物皆为利好,就像仙人掌都可以被食用和分享一样。
这种餍足的社会模式与《忧郁症》中病态的“婚礼社会”(Hochzeitsgesellschaft)有异曲同工之处。
卡拉瓦乔的《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也是关于欲望与死亡的图像。
有趣的是,贾斯汀将勃鲁盖尔的《安乐乡》直接放在威廉·布莱克的一幅插画旁边,一个被刺穿肋骨吊起来的奴隶被勾画得栩栩如生。
积极世界的隐形暴力与消极世界的血腥暴力形成了鲜明对照,说明了“安乐”是建立在剥削和榨取的基础上的。
贾斯汀离开图书馆前朝书架扔去的是卡尔·弗里德里克·希尔的素描《交欢的雄鹿》(röhrenden Hirschs)。
画面无法激起任何情欲或者对爱的渴望,尽管贾斯汀在内心感受到了它——这里仍然表现出了一种压抑的“爱无能”。
显然,拉斯·冯·提尔深知卡尔·弗里德里克·希尔一生忍受着精神病和忧郁症的痛苦。
这一系列连环画般的画面是对整个电影语言的直观呈现。
爱欲、对爱情之渴望战胜了忧郁症,带领你从“同质化的地狱”走进他者的“乌托邦”。
《忧郁症》中世界末日一般的天空很像布朗肖笔下童年时光里那种空荡荡的天空。
那天空突然闯入他的“同质化的地狱”,向他打开了他者乌托邦的大门。
“我那时是个孩子,才七八岁,住在郊外一座空空荡荡的房子里。
有一天,我站在被锁死的窗户旁向外看,突然——特别特别地突然,我看到那天空仿佛开了个洞,对我敞开了那‘无限之无限’,并邀请我抓住这一夺人心魄的瞬间,跟着它过去看看‘无限之无限’的世界那边。
它带来了出人意料的后果——突然间发现天空是彻底的空荡,既不可知,又明亮动人,只是,上帝去哪儿了?
很明显,这一现象凌驾于对上帝存在的证明之上,使孩子感到一种狂喜,那种不可描述的快乐使他热泪盈眶——我必须说出真相——我知道,那是那孩子最后的眼泪。
”[插图]孩子被天空的无边无际所吸引,“自我”的边界崩溃了,清空了,“自我”逃离了出去,走进了“外面”的乌托邦。
这一灾难性的世界,以及“外界”和“他者”的闯入,意味着去“自我”化,即把“我的”部分剔除和清空,迎接死亡:“天空空荡荡,死亡的大幕缓缓拉开,灾难即将到临。
”可是灾难使孩子感受到一种“毁灭式的幸福”,即“不在场的幸福”。
这体现了一种灾难辩证法,这也是电影《忧郁症》的架构。
灾难性的厄运意外地扭转局面,带来了好运。
正所谓,否极泰来。
我之前一直怕看这部片子来着。
就因为我有个忧郁症老妈。
深夜我阴差阳错点开这部在硬盘里躺了两个月的电影。
料想到这种缓慢节奏的电影会被当文艺靶子射得体无完肤。
比如“不懂欣赏这个真是太没水平了”,比如”以不懂欣赏这个为标杆真是太装逼了“这两种奇怪的相悖又相映成趣的影评。
但是我想说那些细节真的让我这个忧郁症患者家属感到除了平时当当影迷以外会有的别种人生共鸣。
与怎么拍什么角度无关,我谈不来那个,我只谈谈我在无数个小情节小画面发生时脱口而出的。
<第一部分>在人多的场合中镜头流转。
摇镜很像进行中。
还要是婚礼。
还要是主角。
我很怀疑为毛有这病的人的家属还有勇气给她办婚礼。
但是即使是忧郁症病人,也偶尔可以hold住的吧。
让我想起我家那些忌讳——不能去人多嘈杂的场合,不然她撑不了多久要panic。
但是如果先打定招呼,像clair和她老公一样提前对其循循善诱,她们有时会behaviour得很好。
很懂礼仪。
很照顾人。
在众人已经很忙乱的时候justin会看星星看马儿,正如急着出门她反而不紧不慢地要搞搞别的东西,直叫你气得大吼她还是不紧不慢。
在需要justin出现的时候她在泡澡,在打盹,在高尔夫球场,在不知道干嘛。
这个,也很写实。
你与她们的世界不在一个时空。
clair心领神会地拿过酒瓶,给justin灌的一幕,我想起她的酗酒。
遇到心烦走投无路,她是真会这样拿着酒咕嘟咕嘟的。
不管是洋酒还是白的。
在justin站在两人高的二层发呆时,她等得不耐烦前来帮忙抛花。
一个迅速的拨开那束美好的象征下一个有机会嫁的花。
可怜的花如同可怜的数豆子礼品一样被因耗尽耐心而轻视。
clair的心领神会手脚麻利,显示她处理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娴熟得甚至可以出一本《如何照顾忧郁患者技巧指南》。
谁想要这样的技艺娴熟?
于是她“有时我真的很恨你,justin”。
我也说过这样的话。
只不过连”有时“都去掉。
另一个习以为常的,就是那个把姐夫丢下的行李又兢兢业业捡回去的管家了吧。
会在有别人在的场合羞辱她真心看不惯的人。
就像那个可怜却不无辜的老板。
要羞辱一个大块头需要拳头么?
说真话的人的拳头最重了。
人情场面话都略过,她们像孩子一样说出皇帝的新衣是裸体,然后等后面的路人和大臣擦屁股收拾败局。
老公(准确说是前夫?
未婚夫?
)的温暖小照片,在justin手里存活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旋即被遗落在沙发上。
你作出努力却又被不置可否,有时她们就是会给你这般无情无意。
不是无义。
她们只是无意。
但是对小孩子却又保留了最真诚的喜欢。
(也有例外,当他们的屎尿出现时,或者他们说脏话时。
)姐夫拿钱砸出来的婚礼,全家人就为了她”喜欢“。
为搏忧郁患者一笑,得拿出点烽火台一样的财力和魄力来。
但是即使好事做尽,她们还是会皱皱眉,不高兴。
但下一次,姐夫还是会掏荷包给长途的士钱。
就像我爸说,就当拿钱买开心。
隔了一层的亲属,会用旁观的眼光来看“你们这个家庭”。
unbelievable!
这是姐夫的结论。
他们会尽尽义务,但只是看在他们的爱人份上。
一个斩钉截铁保护自己还会锻炼身体的老妈。
痛恨婚姻。
来了婚礼又忍不住坑爹。
被女儿寻求帮助却依旧满嘴堂皇,用硬梆梆的说教叫她回去。
这个,我忍不住又因为“有相似情节”而笑了。
忧郁患者的病因,的的确确和家庭、甚至早到童年有关。
上一代不幸的婚姻,甚至可能留给他们的结晶一辈子的阴影。
一个玩儿勺子把戏的“无耻”老爹。
“你能我帮狠狠删你老爹一耳光吗?
”父母间的憎恶不应该直接对孩子表现吧,都别提是不是在婚礼上了。
他们这样做的习以为常,却让justin对婚姻恐惧。
她想获得的谈话,在她想认真对待也想被认真对待的时候,她老爹轻飘飘跑了。
她的世界又一次微塌。
性爱部分我没现实世界搭配解读。
但把老公弄high了再丢下一句goodbye,却又无厘头地fuck一个刚认识的小愣头青——于她们也并不奇怪吧。
随心所欲的境界,正常人并不能到达。
发作的场面其实没有大书特书,这也是我怕看此片的原因。
怕看到一个又一个外人看这种病人会有的“症状”。
但是微小的表现,甚至她家人的表现,原来才是最一刀刺进来的。
唯一可算“场面”的就是justin换书。
还有下一部分中的鞭打马儿。
前者是不可理喻的发泄行为,后者是有理由却过度,于他们都是有坚定解释的。
你也甭管具体原因。
因为懂了那样的内心世界你也就疯了。
最让我惊悚的一幕出现在她从房间出来,练习一下笑容可掬,又一瞬间回复那股恶狠狠的表情的时候。
我觉得全剧在此刻最为戳到血。
其他的故事情节,都是写实,都是描述,唯有这里的那种眼神,我见过无数遍。
以至于那一刻,我以为dunst是我妈= =<第二部分>平常日子的生活,镜头却不再针对病人,而是家属。
家属真的都会脾气暴躁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
或者我曾是。
也会在病人月蚀般的影响下有些执拗的害怕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是。
我一直盼望这一部直到最后是个温暖人心的好结局,却原来导演要给人们”忧郁对于忧郁者如同末日毁灭“这样的信息,还真生生把一颗蓝色星球给撞上来了。
高速旋走又折返的”毁灭“,像生活给人的一次又一次的幻象。
你以为今年祝酒词说了”会好的“,明年就真好了;你以为这段时间没什么事了,就代表以后都没什么事了。
那全部都是以为忧郁星飞走了的短暂高兴。
我从来就没有扮演clair的“照顾”这一part角色。
但我听朋友说过她母亲如何安顿像婴儿一样每两小时起夜却又拼老命不肯蹲下屙的老人痴呆症母亲。
在justin光着身子就是不肯进澡盆的时候。
做好的饭菜她不吃倒掉,倒厕所,或者顺手一点,倒地上;抑或盼着她状态好一点要下厨,又风云突变等到晚上7点半还是冷锅冷灶;甚至大年夜饭忽然又吃不成,这个,倒是一点也不出奇。
不肯给予姐姐安慰的justin,却肯蹲下来安慰孩子别害怕。
最终坐进一个虚构的没有实质作用的“魔法洞穴”里,就像我们总会做的一样,骗骗自己,寻得短暂的安全与安慰,迎来最后的灭亡。
但是关于这部分我却没什么好说。
也许忧郁患者的忧郁都是相似的,忧郁患者的家属各有各的不幸。
闾丘露薇的《走读大中华》也讲过一次忧郁症,半小时浅尝辄止,呼吁人们来关心弱势群体,却不足够让人们不再有认为“忧郁患者的孩子也会有遗传的吧?
”这样的concern,不足够让人们在席间不以某个奇怪的同辈作为谈资,不足够让影迷看完觉得入木三分而不是”这什么呀什么狗屁呀“因为他们又用不着入木。
当然,已足够让被侵犯的无辜路人凭一句浅浅的解释便摆摆手原谅肇事者。
为什么借助这部来吐了那么多我一点都不愿回忆的槽。
其实有点感谢它给我一个回顾的机会。
人文关怀什么的,不是说笑。
我想掀开新的一页,不想迎来最终的世界末日。
不过,正常人不该也不需要看这部的,也不是说笑。
--Dunst来演这部我觉得很对头哇,那种隐忍的下一秒就要面具裂开这一秒还在放空的表情。
要美能美要丑得吓人也能有。
2000年,増田こうすけ《搞笑漫畫日和》;2005年,伊藤潤二,《地獄星》;2011年,拉斯馮提爾《驚悚末日》──冥冥中講好的週期性彗星末日症候群?且共通點是都特搞笑……
拉斯·冯·提尔的电影虽然总是形而上,却不断为男性影迷带来福利,上部是Charlotte Gainsbourg,这部是Kirsten Dunst。多谢,请继续!
lars是我知道的最负面的一个创作者。 他的电影我从来不忍深究。作为一个有能力的导演,我肯定他的诚实表达。然而作为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我同情他。
前八分钟已有暗示,第45分钟左右Justine强迫自己重整书房中图书照片装饰时果然出现——《水中的奥菲莉娅》,一如豆瓣海报。其中还有一幅仰头的小鹿。lulu补完计划,书影音是我能够想到的最长久、最真挚也是最不经济、最傻最素的陪伴方式了,对于我们不知道我们能活多久的我们来说。睡很久更像你,吃不下更像我。死亡之舞。
不懂末日有什么好忧郁的。国外的拉斯·冯·提尔们想必不知道,对于某些地方的人们,地球毁灭不一定是坏事。他们甚至不配患忧郁症,因为它不够正能量。
开头影像唯美的像名利场的大片,但这终归是部电影,人物内心的挣扎不是靠节奏缓慢和简单对白来表现的,惊悚科幻可以另类的用文艺包装,但掩饰不了苍白。
婚礼那段手提机甩来甩去我实在很晕
比较《反基督者》,完成度更胜一筹。开篇的序幕犹如书籍插画,起到提示预告或者注解的作用,太赞了!第一部分的群戏和独自挣扎的贾斯汀就像在镜子的两面相互注视,第二部分克莱尔的焦虑与世界末日又似乎有着某种意味更深的连系。最后一幕不安和恐惧被推向高潮后,观众们终于集体忧郁症了.
真想打个负分。
冯提尔最优美的作品。
在当时人生最焦虑抑郁的时候,这片子宛如催化剂把我整个身心推向焦虑级别的顶峰... 在末日到来前,我也想静静看着月亮等待着第二天依旧壮烈的日出。
两星都是给的特效画面
虎头蛇尾,看前面喜欢的不行,看后面就一阵鸡皮疙瘩。感觉像是在讲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习惯了LarsVonTrier摇晃捉摸不定的镜头感,善于捕捉人在自然状态下的细节反应。婚礼的部分让我看得入了神,逼真,犹豫,赤裸,直白,愠怒,孤独,统统地向你涌过来。只是你不用躲,因为永远躲不过。
拉斯-冯提尔的《Melancholia》是到目前为止在戛纳看过的最有意思的竞赛片,主要源于该片的解读空间和路径都十分丰饶:无神论、超我-本我,冯-提尔创作上从内收性的创作到外放性表达方式的转变,等等等等。该片开头如同Annie Leibovitz的照片一般,在讶异中吊足了人的胃口。
确实是装逼片,看得人烦死了。
後半太玄乎了,不愛
这130分钟看得我这叫一个头疼啊!
令人惊奇的是,对于我这样一个有末日情结的人,这片子看的竟然毫无感觉
我就讨厌这样装逼的片。看到后面才认出来是蜘蛛侠女主
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