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这个名字太正式,更喜欢台版翻译:情陷高达。
路易加瑞尔,梦戏巴黎里面的男二,难怪高达拿掉眼镜的时候,看着非常的眼熟。
对比他的正常有头发的照片,看来这次是先预演了年老脱发谢顶的模样,这么想想有点辣眼睛。
但是,演员的本职来说,真的完成的很棒。
高达古怪又幽默,话多又爱吃醋,觉得真的又可爱又嫌弃。
~~~~~~分了两次写的分割线~~~~~~《情陷高达》的电影,整个配色都是我喜欢的风格,真的想把每一格剧照都收下来,慢慢观看。
在看电影的时候,就觉得高达的演员,摘下眼镜之后,有点面熟。
但是,因为高达的古怪又幽默,对他喜欢又嫌弃的情感,让我眼前只有高达而想不到有别的什么角色。
电影放映结束之后,去豆瓣上搜索,啊,原来是梦戏巴黎里面的那个法国性感的弟弟。
两个电影的剧照判若两人,放在一起才发觉,哦,原来是同一个人。
高达到像是演员谢顶胡渣中年版的样子,可见发型多么重要。
看了电影才知道,原来那时候,毛泽东的思想对法国影响这么大,尤其是让工人们走上街头,进行革命,到处都是举着红色带着黄色星星的旗帜,还有共产党镰刀➕锤子的徽记。
我记得电影里描述当时的学运思想是,老板如果被被工人否定了,那他就没有意义,老师也是同样。
而高达所在的那两个人组成的派别里面,则是认为,拍摄电影需要由演员和导演一起讨论来决定拍摄,并非由导演一个人说了算,他是服从政治的。
然而这样又会带来电影拍摄毫无效率,又不得不服从电影的。
而那时候,高达已经拍摄了轻蔑和断了气,还有狂人皮埃洛,中国姑娘也是刚刚拍摄完毕,那时候是1967年,但是这部电影并没有达到跟高达想要的那种跟上革命步伐的效果。
电影里面,最多的一个意象就是高达的眼镜,自从他结束中国姑娘的拍摄,参与到革命,就不断参与到学运公开发表言论,但是学生却不理解和看不起他,屡次被全场嘘声,于是他的眼镜就不断地因为各种原因被踩碎。
这里,导演用了喜剧的方式来处理,第一次是高达最开始参与游行逃跑滑倒被踩碎,第二次是走在路上,被逃跑的游行者撞倒再次牺牲了眼镜,后来是通过广播播放,高达在记者会上反对电影节的继续举办,在人群的推挤中又被踩碎。
最后,经过很多次的失败和挫折,电影说,高达因为高额的眼镜更换费用,而不再参与革命了,这里既是幽默也是讽刺,高达后来总是把理由浓缩成一句话:我感兴趣的是学运,而不是参与学运的学生。
(又是因为短评下不下了只好写在长评区了,算不上影评,几句碎碎念而已) 1. 好像不踩两脚这个片子显不出自己看过戈达尔哈我自己带着并不高的预期,看完倒是有点喜欢上这片子了,它拍出了长久以来我对戈达尔的一个直观印象:革命在他那还就是请客吃饭,就是一边喝着咖啡抽着烟,一边跟漂亮姑娘吹出的牛逼。
同时它也拍出了我对戈达尔的一个终极疑问:假如疙瘩觉得别人都是傻逼,那有没有可能他自己也是个傻逼尼?
或者客气点说,他也有犯傻逼的地方和时候?
2. 这片子有简化、矮化、庸俗化的倾向吗?
就算有,那又怎样呢?
耍一耍疙瘩当年玩过的小伎俩,那又如何呢?
渎神了?
不管戈达尔自己乐不乐意、承不承认,他已经被摆在神坛上供起来很久了,用(至少那个时期)戈达尔会用的语气说,他戈达尔的命怎么就不能革了?
3. 看到(路易·加瑞尔扮演的)戈达尔一脸疑惑地抱怨中国那边居然讨厌《中国姑娘》,说我拍得一坨翔,天知道我笑得有多开心4. 我特别好奇,疙瘩本人宅在瑞士的家里,有没有看过这片子呢?
这片子以后要是能出戈达尔的评论音轨,那绝对无敌。
5. 我原以为斯塔西·马汀的肉体是全片唯一的精华,看完之后要改口说那只是最精华的部分而已了。
我的天哪她也太好看了,不禁遐想在大银幕上观看这么标致的肉体是什么效果——IMAX最好,对了,高达对IMAX会作何评论?
好奇 again。
今年戛纳电影节上,有两部电影都不约而同地涉及到新浪潮活化石导演戈达尔,一部是阿涅斯瓦尔达的纪录片《脸庞,村庄》,另一部则是这部《敬畏》。
新浪潮祖母瓦尔达在那部纪录片里亲身前往戈达尔家里,却无奈遭遇闭门羹,她老泪纵横的样子不免让人心酸,同时也让人猜测戈达尔私底下的性格与为人处事。
而这部改编自戈达尔前妻安妮·维亚泽姆斯基自传《一年之后》的新片里则充满了不少关于戈达尔本人一针见血的刻画。
总觉得要拍摄一部人物传记片,导演对尺度的把握相当重要,尤其对象是一位尚在世的重要人物。
不知戈达尔有没去看过这部揭自己老底的影片,也不敢猜想他看过后的复杂心情。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尽管片中刻画的戈达尔是一副刚愎自用、桀骜不驯的形象,以及最终众叛亲离的下场,然而他在电影革新及推动电影发展方面做出的努力仍是首屈一指的,而在影片中导演也充分交待出戈达尔在经历《中国姑娘》失败之后逐渐向政治实验电影转变的艰难过程。
与其说是人物传记片,我觉得更像是一部具有恶搞讽刺意味的浪漫爱情喜剧。
这位奥斯卡导演依然采用戏仿的方式来重现电影史上具有革命性意义的一段历史,准确地说,应该是带有鲜明戈达尔标签的新浪潮作品。
这里的革命性应该有两种含义,其一这种电影流派彻底颠覆了在它之前的叙事手法与美学风格,其二则较为逼真地还原了法国60年代所经历的革命时期。
片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要数1968年五月风暴时学生上街游行,以及戛纳电影节被迫中止的两段。
尽管导演运用的是比较戏谑的手法,比如先后多次让男主角的眼镜摔破营造出喜剧不断的效果,但是服装与美术设计做得相当到位,时代感强烈。
另一个令我深思的部分,则是男女主角共同经历的那段感情,从甜蜜融洽如胶似漆,到裂痕出现难以沟通,再到最后无法挽回,让人觉得不胜唏嘘。
原来大导演心目中爱情的地位远不如狂热的电影梦想来得珍贵,这很可能也是由戈达尔本身的性格造成。
他过于自信与盲目自大的做派,导致事业失败后性格突变,破口大骂周遭的朋友,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唯独太太一直身边默默支持力挺。
然而他倔强和不留情面的性格也令她陷入两难处境,最后她得以脱身去意大利拍电影后,更成为两人分道扬镳的契机。
感觉导致两人最终分手的原因并非表面上所描述的男强女弱,女演员配不上天才横溢的导演,而是两人所追求的理想出现了分歧。
到后段很多场景里,观众都可以看到太太对丈夫的主张和观点茫然所措,形同陌路的感觉开始冒出头。
没有共同理想往往是关系中难以维持下去的致命因素。
谈到演员选角,不得不对两位男女主角的演技赞赏有加。
路易·加瑞尔的造型跟戈达尔年轻时相当神似,加上他故意模仿的口音,令这个角色的真实度倍增,而出演过《女性瘾者》的斯塔西·马汀更让我刮目相看,那种复古味十足的发型和面容,让人恍如时光倒流至六七十年代的影片里。
她的侧脸特别耐看,有数个两人在家中打情骂俏的场面拍摄得相当有新浪潮韵味。
相信戈达尔的忠实影迷会在这部迷影之作里感受到接连不断的趣味与惊喜。
形式上来看,导演不断抄袭并重新演绎戈达尔的拍摄手法:配标题的段落、跳跃剪辑、让演员对观众说话、负片效果、诗朗诵对白、奇怪的字幕等等。
而当中最为瞩目要数模仿戈达尔名作《周末》和《一切安好》里的超长平移长镜头,摄影机对准男主角和他几位朋友聊天漫步走过大街,身后的墙上写着一句戏谑的法语,可惜在香港电影节上看的版本没有翻译出来。
而从情节来看,这部恶搞细节纷呈的喜剧也正好在致敬新浪潮电影之余,用高级的手法讽刺了戈达尔一把,正好为《脸庞,村庄》里老泪纵横的瓦尔达奶奶报了一箭之仇,有点大快人心。
电影分两种,让-吕克·戈达尔之前的,以及之后的。
作为法国新浪潮的鼻祖、旗手,戈达尔开创新的电影形式,甚至可以说,他创造了一种电影类型——就叫戈达尔片。
戈达尔的电影形似散文,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把三类传统影片做了富有个性的结合,外加一些他特有的小花招,以强化叙事效果,形成风格。
1968年,震动欧洲的五月风暴开始时,语言学、符号学大师罗兰·巴特为声援学生运动曾说:“如果我们不能颠覆社会秩序,那么就让我们颠覆语言秩序吧。
”年轻的戈达尔作为新浪潮的开山鼻祖之一,相应了这次颠覆号召,他对电影语言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使用大量跳接、省略、拼贴、嵌套、浅化场面调度,致敬默片、音画错位、不规则的灯光使用等让他的影片一下子把电影从叙事到结构、元素都急速带入到了全新的领域。
《精疲力竭》和《轻蔑》两部影片仿佛新的电影《圣经》让戈达尔红遍欧美,震动影坛。
天才、智者、大师等美誉纷沓而至。
日后,他与弗朗索瓦-特吕弗、克洛德-夏布罗尔共同创立了引领电影新浪潮的《电影手册》,强调“个人影像风格”或“视听语言方式”,提倡电影“作者论”,对欧美电影发展影响至今。
作为享誉世界的大师,你能想象现实生活中的戈达尔形象吗?
醉心于书籍文本,遨游哲学幻境,博古通今,温文尔雅?
扶着镜框,桀骜不驯的把弄着手中的摄像机,暴君般的指挥着演员?
NO!
最近有部极具韵味,又恶趣味十足的怪片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戈达尔。
致敬满满,却又嘲讽不断,就连片名都不竭余力的调侃——《敬畏》(对照戈达尔的影片《轻蔑》)!
《敬畏》(Le Redoutable)?!
敬畏谁,敬畏什么,片名叫做《敬畏》,可全片却是对戈达尔在1968年那段生活和思想,包括婚姻生活的全盘否定与质疑。
正话反说,影片表现的就是一个从敬畏到轻蔑的过程。
用一个又一个愚蠢的戈达尔形象,分离戈达尔的本我和超我,让观众看到一个作者论下自我的戈达尔。
《敬畏》讲述了戈达尔沉迷左倾主义思想,马克思主义,深受阿尔都塞霸权理论影响,积极参与五月风暴的经历。
现实中,他和自己的电影缪斯,妻子安娜·卡里娜刚刚离婚。
随后,戈达尔拍出了带有自传隐喻的影片《轻蔑》,该片描述了年轻的导演和新婚妻子去拍摄电影的过程中,从热恋到厌恶,最后离婚的故事。
而这部《敬畏》无疑是对那段戈达尔过往的高度提炼和延伸。
在《敬畏》中,主线故事是戈达尔和19岁的新婚妻子安妮之间感情的起起落落,最后戈达尔以自杀未遂宣布了两人关系的彻底崩裂。
影片一开始,展现了两人感情的甜蜜,眼神中全是爱意,安妮更是把戈达尔看作偶像,敬他为神。
可当五月风暴越演越烈,戈达尔陷入批判一切的精神迷宫,不停参与极端的革命活动后,两人的关系生出间隙。
敬畏感逐渐消散,轻蔑之心不断膨胀。
《敬畏》中,通过呈现两人的爱情始末,把戈达尔塑造成了一位极度自我,傲慢无礼,同时又懦弱,爱猜忌的“小媳妇”形象。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所谓的革命中,戈达尔极为矛盾。
在他看来,新就是年轻人,那些学生思潮是他的最爱,面对学生的指责他唯唯诺诺,即使有人嘲讽他的电影是资本主义的垃圾,他也全盘接受。
而面对权威,老人时,他时分鄙夷,甚至骂一位反对革命的老人的妻子为“婊子”。
在和主流电影界同人谈话时,更是刻薄且无礼。
为了革命,他让所有人都开始讨厌他,他以为妻子安妮是懂他的,可最终安妮也变成了他革命的“对象”。
《敬畏》最独特的地方在于,用戈达尔的方式“杀死”了戈达尔!
在故事上表现为大量的“戏仿”,《敬畏》借用了戈达尔的《精疲力尽》和《轻蔑》中的大量电影元素,包括故事和人物设置,以达到调侃、嘲讽、游戏的目的。
全片最明显的一大段戏仿来自戈达尔与妻子安妮在戛纳的海边小屋度假的一场戏。
当时正处革命高潮,戈达尔自然不愿离开巴黎,而且海边小屋是资产阶级名流的房产,那些看起来布尔乔亚十足的生活气息让他不耻。
而安妮却安逸其中,对戈达尔的革命行为越加看不惯,轻蔑感开始动摇她对戈达尔的爱。
这一段的高潮是一大帮人拥挤在回巴黎的小车上,戈达尔嘲讽了一车的人,希望参加戛纳电影节的导演,懂艺术的朋友;不懂电影,作为普通观众的司机;为你凸显自我的革命的决心,他一一怒怼所有人,无论作为好友还是陌生人,这些言语都极为偏激,不近人情。
一个落寞的特效给到生无可恋的安妮面部,爱情在归家的小车上被拉扯到四分五裂。
而现实中,在拍摄《小兵》杀青后,戈达尔开车载着妻子,影片中安妮的原型卡里娜从日内瓦返回法国,抵达巴黎后,戈达尔问:“在哪儿下车?
”卡里娜回答:“别让我下车。
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对比现实和电影,真是令人感慨万千,又大笑不止。
影片的高潮也是一段明显的戏份,安妮摆脱了戈达尔的控制,接受邀请出演女主角,戈达尔之前就因为对方要安妮出演裸戏而拒绝,对方修改剧本后,加上安妮的强烈要求,最后只能妥协。
可探班后,面对活力十足的剧组,帅气的意大利男主演,戈达尔醋意大发,暗示安妮肯定出轨,贬低了安妮的演员天赋和付出。
两人的婚姻彻底走到了终点。
现实中,也是因为一部电影让两人的婚姻终结,令人吊诡的是,戈达尔多次在自己的影片中要求女演员全裸出演,包括好莱坞女神碧姬芭铎。
他甚至说过,“他们(观众)就爱看这个(裸体)”。
现实,戈达尔的那部《蔑视》,配合这部《敬畏》,简直就是一杯味道浓烈的调和酒,果汁成分和底酒高度融合,一口下去,过喉烧心。
《敬畏》用了太多的戏仿,模糊了现实和虚构的界限,以强烈的互文引发了多个场域的文本共振。
那些戈达尔爱用的“小花招”在《敬畏》中也层出不穷。
戈达尔和妻子在观看默片电影时,接着荧幕对话的口吻相互“配合”对话;戈达尔在遭受打击,情绪低落后,影片突然曝光过度,变成失去色彩的底片特效画面;具有欺骗性的副标题、分章节叙事结构;对话中,台词和潜台词,人物说的话和内心想法同时打在荧幕上;戈达尔用摄影机假装自杀时的“枪声”画外音;包括大量的以字幕代替镜头,这些特征性无疑是对戈达尔风格的高度戏仿。
在故事里,特别是角色上,戈达尔谙熟布莱希特的“间离”方法,他追求的是,让观众和剧情、角色和感情上拉开距离,使观众不完全被剧情吸引,诱使他们“理智地评价所见到的事物的思想含义。
”在《敬畏》你,戈达尔和安妮两位主要人物奉行了间离的表现方法,用演员将角色表现为陌生的。
带有纪录片类型的叙事方式,人物突然打破第四面墙,对着观众道出内心想法的叙事方法,都是一种明显的间离。
影片里,戈达尔多次提到,我不是“戈达尔”,甚至不是“让吕克”,“我只是在表演一个叫做戈达尔的人”,而妻子安妮也反复的说,“那个戈达尔已经死了”间离,就是要让观众对所描绘的事件,有一个分析和批判该事件的立场,调动观众的主观性,推倒舞台上的“第四堵墙”,破坏荧幕上的幻觉,突出戏剧的假定性。
《敬畏》里,有人反复提及生活和电影之间的关系,普通观众,甚至是大师们都希望电影高于现实,不要高度再现现实。
而戈达尔却希望电影就应该是现实,电影就应该原汁原味的表现革命,表现风暴中年轻人的反抗精神。
《敬畏》靠着故事上的戏仿,人物上的间离,对事件或物进行了陌生化处理,把事件或人物那些不言自明的,为人熟知的和一目了然的东西剥去,使观众对之产生惊讶感和好奇心。
把戈达尔和五月风暴,这些事件和人物作为历史的,暂时的,去表现,主观-客观、主体-客体之间的界限便不断被画出又抹除。
塑造一个戈达尔,又杀死他!
《敬畏》干地就是这个事儿。
主题是什么呢?
片尾,戈达尔实现了电影革命的梦想,建立了“小组”,不写剧本,每天拍摄前,和所有人讨论该如何拍摄。
面对不懂拍摄的人,戈达尔无奈的摸着自己越加靠后的发际线,哼哼唧唧的说,“少数服从多数吧”。
为了革命理想,他最终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灵魂——电影。
因为革命,戈达尔变成了朋友、妻子、同行眼中的对立面,可他依然难以融入激进的学生群体,最后,他还必须放弃思想,放弃梦想,放弃电影。
可结果呢?
《敬畏》有着丰富的文本内涵,但这样展现戈达尔,左派思潮,一定会引发激烈的口诛笔伐,让评论超越了影片本身,夹裹着历史和意识形态等东西,最后和这部电影一样,变成一个巨大的迷幻泡沫,你要么跟着它膨胀,要么装作看不清,或者直接戳破,可最后发现里面空空荡荡。
我对本片的理解是,导演想从戈达尔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角度,用略黑色喜剧的手法来表现一个天才在革命浪潮中寻求突破自我的挣扎以及对艺术的探索的传记故事。
而种种看似滑稽的自相矛盾无所适从则是在这种探索中必然要经历的,毕竟他是在开拓而不是走别人走过的路。
最后的孤立和性格的转变是在探索中迷失的悲剧性副产物。
然而一个伟大艺术家的伟大之处其实不只在于他实现过什么完成过什么,更在于他敢于突破、敢于探索、敢于在众人的嘲讽中仍然坚持坚信自己的观点、敢于否定自己杀死自己,即使最后可能没有成功。
电影里最后"杀死"戈达尔的并不是导演或者这部电影,而是戈达尔自己,这其实是最令人敬畏的地方。
从这些角度来看,我觉得这部电影是一部严肃但非典型的致敬片,而不是一部哗众取宠只知吐槽挖苦的讽刺喜剧。
一个crazy-deadpan comedy-biopic导演让-吕克·戈达尔。
妄自尊大的人欣赏的让-吕克·戈达尔在他最高傲的,第二职业阶段停止制作有趣,任性和充满创意的电影,而是成为马克思的学徒——这对《敬畏》是沉重打击。
戈达尔本人称这部由艺术家米歇尔·哈扎纳维希乌斯执导的喜剧传记片是“一个非常愚蠢的想法”,尽管哈扎纳维希乌斯(大部分)忠实于戈达尔曾经的女演员妻子安妮·维泽姆斯基撰写的一本广受好评、充满智慧的回忆录中的第一手证词。
当你拍《中国姑娘》和《东风》这样的电影时,你失去的就是幽默。
在那里,维泽姆斯基是一个苍白而有趣的屏幕存在,就像斯塔西·马汀的“漂亮娃娃”一样,是一个无助的受害者。
作为作家弗朗索瓦·莫里亚克的孙女,在《敬畏》的早期场景中,她被讽刺地说成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导演的花瓶配偶。
她丈夫的浮夸被路易斯·加雷尔用尖锐的技巧描绘了出来。
这位法国演员(《梦想家》、《炎炎夏日》)把戈达尔塑造成一个口齿伶俐的绅士,这让他在艺术浮夸的人群中失去了个人声望。
这个戈达尔太像了:标志性的有色眼镜,几乎秃顶的头发,加上嗜好崇高事业得人仰马翻。
他总是在演示或混战中破坏他的既定风格。
(你可能会认为这个闹剧装置会让杰瑞·刘易斯的粉丝高兴,戈达尔仍然是他的粉丝。
显然没有。
)规格问题只是个小问题。
还有一些严肃有趣的场景,米歇尔在其中找回了他在《艺术家》中表现出来的电影幸福(在他把它遗失在饱受批评的巴尔干战争史诗《搜寻》之前)。
戈达尔在1968年的戛纳电影节上做出了极为激进的壮举,在此之后,一场多人在车里争吵的戏堪称瑰宝。
导演和妻子赤裸裸地走在公寓里,猛烈抨击电影中毫无理由的裸体,他们之间的对话二重唱也是如此。
我不想剧透这部电影诙谐的标题,还有那句名言“这就是在《敬畏》上的生活”,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米歇尔以原生态风格见长。
这部电影有一种既沉着、飘忽又面无表情的气势。
这是非常早期的戈达尔式风格:甚至是风格的反复无常和政治正确的瘟疫时刻的疯狂偷窥。
史黛西·马丁不止一次出现在镜头中,让我们想起戈达尔在《蔑视》中对芭铎的著名媚眼。
也许会有更多关于戈达尔、他的电影和他的激进主义的严肃电影问世。
但我不确定我是否想看到它们。
戈达尔太认真了,我们还没听够吗?现在,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啧啧”,这部电影从未失去对戈达尔现实的把握,即使为了滑稽的变化而动摇戈达尔的角色。
有时——在影片最精彩的时刻——加瑞尔就像巴斯特·基顿在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里挣扎求生。
目睹这位法国电影中短暂的魔法师将他的下一个时刻,或者下半个世纪,投入到煽动性的电影制作中,这是令人心酸的,甚至是痛苦的,仿佛整个世界都想看一个聪明的小丑,不明智地变成了乖戾的李尔王。
By:Nigel Andrews
这部电影可说的太多了,传记片有趣的点都有了,还原历史情境、人物正反勾勒、临摹戈达尔的电影风格和影像变异形式……而调侃戛纳电影节的部分对于70周年来说太应景,根本就是一部献礼片。
看完好希望能看到一部在世中国导演的传记片。
总是打趣一句话,人家的艺术家真是令人羡慕,无论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而现在的我们连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两位beauty路易·加瑞尔和斯塔西·马汀都全裸了,马汀完全照着经典女神的路子去了,无可限量。
革命从来不是抽象的东西,但艺术却是高度概括性的存在。
艺术家真的能逃过政治化的命运吗?
或者说政治化后的艺术是不是只能成为一种propaganda?
看完Le Redoutable,我不禁想起这个话题。
不是什么新颖的题目,但在这部影片里,则成了一切的始与终。
“不选择政治,也是一种政治化的态度,”电影中的戈达尔如是说,一语击中要害。
要么选择政治,要么选择电影,要么用创作取代革命,要么用革命取代创作,这在如今是多么可笑的观点,在六十年代的巴黎,甚至世界,却是那么强有力的表达。
无论合理与否,那是一种态势,一种急于改变一切的热忱。
每个人都被卷入,没有局外人,要么左脚穿鞋,要么右脚穿鞋,可最终我们渴望的或许不过是赤脚。
我喜欢这个关于革命的比喻,幽默,顽皮又不过分傲慢。
戈达尔个人艺术生命的转折点是以一种大多数艺术人难以理解的方式进行的,他想要使艺术成为真正革命性的东西,不为任何阶层说话,不代表任何一派,因此他才那么欣赏发动运动的学生身上的那股子年轻的热情。
“值得赞美的是学生运动,是运动,不是学生,”这句话由戈达尔说出来,恰如其分。
最终他自己杀死了那个从前的戈达尔,却忠于了自己,虽然这个站在“敬畏者”号上的自己显得尖酸、刻薄、冷漠而且愚蠢。
但是深彻地了解自己的愚蠢难道不是一种智慧吗?
然而,戈达尔绞尽脑汁想要摆脱的阶级身份却是他无法抗拒的,在那个凡事都需要划分阵营的年代,你不可能做一个旁观者,你的生活不是拍电影,没有人会为你念旁白,被误解似乎是正当的,也应该习以为常,电影中每次戈达尔眼镜摔碎都是他在革命中尴尬身份的暗示。
他所热爱的学生们鄙视他,觉得他是敌人,而戈达尔自己既无法认同以前自己所属的那个肤浅愚昧傲慢无知的中产阶层,却也根本不理解工人阶级为何物,他成了被孤立的人,成了那个真正“赤脚”的人。
他的革命注定不同寻常,因为他即背离了原先的群体,也无法适应新的集体。
他终究还是一个浮浅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罢了。
他把自己置于两者的夹缝之间,既不能往前,也不能后退。
这样的身份尴尬性似乎是知识分子在革命中最容易形成的状态,普希金笔下的叶甫盖尼·奥涅金、托马斯·曼《魔山》中的汉斯·卡斯托尔普多多少少都有与这部影片中塑造的戈达尔相似的地方。
而我们也都知道,戈达尔对自己艺术的改造注定是会失败的。
这种改造是杜绝私欲的,要求人成为一个圣人,去关切那些苦难中的人民,人民不获救,所有人都没有资格享乐,更不容许逃避和自我麻痹。
回想中国当时的现实,所谓权力斗争不过存在于权力内部,而那些无数被鼓动的人,则更多的是相信了、迷醉在了这个“成为一个真正高尚的、不愚昧肤浅、不自私自利的人”理想里。
戈达尔在寻求摆脱一种对主流政治的媚俗的同时,却被另一种激进的构想吸引了。
当时谁也不知道革命会不会成功,有的人敢于以行动呼应他们内心真实信仰的更好的可能,有些人却也因此备受伤害,但更多的人对此嗤之以鼻。
结果是这场革命忽视了人性的幽微之处,忽视了绝对民主带来的暴力和对知识的践踏,但它行进过程中的生命力和抗争精神,那种不满足于现状的的反叛者的勇气却值得敬畏。
这也便是影片最后一幕戈达尔拍摄《东风》所表达的观点。
无论是艺术还是社会,在“敬畏者”号上,便意味着永远执着于改变和挑战现有的格局,为了更好。
这是出于好的意图和正当的目的,无论事实证明它是对是错,是有效还是无效,都不能掩埋运动本身所揭示的东西。
而当我们回到艺术本身,或许摆脱政治性是可能的,因为惠特曼、T.S.艾略特、庞德,甚至艾伦·金斯堡都这样做了,用纯自由的文本,不让语境代替语境。
但是他们本身却无可避免地卷入政治中,即使政治不认同他们,他们也无法回避,这同样也可以用来解读Le Redoutable中的戈达尔。
片中还有几个亮点值得提及。
戈达尔、安妮一行人乘车从康城返回巴黎途中的争吵配上欢乐的背景音乐,讽刺效果一流,戈达尔在革命中身份的尴尬性再次凸显。
而戈达尔回到巴黎后,突然的反色调的处理和背景中不断卡顿在最后几个音的肖邦夜曲,则像是一场冰冷的自我透视,使狂热瞬间冻结沉淀,效果类似于自我审视。
文 /賴勇衡《高達:革命性改變》(Le Redoutable) 的導演米修.哈薩拿維斯(Michel Hazanavicius)在一次座談會上說,他並不對尚盧.高達 (Jean-Luc Godard)着迷,其實並非想拍一齣有關高達的電影。
[1]Godard is not GOD-ard,高達並非高達雲端的電影之神。
[2]不論他多有才華和抱負,都只是個普通人。
這把一個享負盛名的大導演、無數影迷的偶像拉下神壇的想法,成了一齣喜劇的好題材。
《革命性改變》改編自高達第二任妻子安妮.維雅嬋絲基(Anne Wiazemsky)的自傳《一年之後》(Un an après),講述1967-68年間高達在藝術及政治上轉型的困境,以及他和維雅嬋絲基的愛情故事。
我們或許可以這樣理解這部電影:(一)這電影不是為高達而拍,維雅嬋絲基才是電影的中心,她主導了叙事觀點;或(二)影片裡的高達沉溺於自己的政治和藝術事業難題,對妻子和朋友變得冷酷無情,哈薩拿維斯正是要對這個「以高達為中心的高達」保持批判的距離,並從中產生笑話。
《革命性改變》跟哈薩拿維斯叫好叫座的前作《星光夢裡人》(The Artist)同是有關電影的電影,男主角一樣要面對時代轉變及電影藝術轉型期的困頓。
電影風格表面看來大相逕庭,《革》彩色有聲的,反覆利用間離效果;《星》黑白無聲,大部份篇幅都是默片,最後迎接有聲歌舞片的興起。
事實上,兩者的手法相似,是導演賣弄小聰明的方程式:故事談及哪個時期及哪個類型的電影,便利用那個時期及那個類型的電影語言來戲仿。
哈薩拿維斯拍這些「關於電影的電影」,目標觀眾顯然是藝術電影或電影節圈子的小眾市場。
沒有看過高達作品的觀眾看《革命性改變》,大概只會看到一個不懂愛人、被慣壞了的大孩子,不會看出導演借用或戲仿高達當時期的電影風格,趣味會大打折扣。
對於高達的忠實影迷來說,面對導演把年近九十仍銳意實驗創新的電影藝術家「當佢死咗咁嚟拍」,感到不是味兒──尤其當他們看到高達試圖(為情?
)自殺的虛構情節 [繼續閱讀......]
(原载《虹膜》)作为一个戈达尔影迷,当这位法国新浪潮电影大师与第二任妻子安妮·维亚泽姆斯基的情事,被法国导演米歇尔·哈扎纳维希乌斯搬上银幕时,我不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我对这部去年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的《敬畏》之所以毫无期待,有两个原因。
首先,所有对戈达尔的生平有所了解的影迷,都知道他的第一任妻子安娜·卡丽娜,才是他的一生挚爱和灵感来源。
两人的合作,催生了戈达尔最具影响力的几部杰作:《随心所欲》、《法外之徒》、《狂人皮埃罗》、《阿尔法城》;而两人之间疾风骤雨般的情感关系,也如同八点档肥皂剧一般既狗血,又精彩。
所以如果一定要把戈达尔人生中的某段情感关系搬上银幕,那么最合适的选择,显然是他的第一段婚姻,而不是他与维亚泽姆斯基之间较为平淡的关系。
我对《敬畏》难以产生期待的第二个原因,源自它的导演人选。
戈达尔这个同时引发着敬畏和蔑视情绪的文化人物,显然值得被人们讨论,但我不相信哈扎纳维希乌斯能为这种讨论提出什么有见地的观点,因为在我看来,他一直是个平庸的导演。
哈扎纳维希乌斯最擅长的电影次类型,大概是戏仿类电影。
他的成名作《OSS-117之开罗谍影》,是对007系列电影的恶搞,而让他问鼎奥斯卡的作品《艺术家》,则是对无声电影的戏仿与“致敬”。
然而他对经典文本的戏仿,只是停留在过家家层面上的低龄游戏;他通过对影像的把玩与复刻消费了原文本,却对原文本的内在逻辑毫无反思。
他的戏仿电影既不具有梅尔·布鲁克斯对文本进行解构的破坏力(《灼热的马鞍》、《新科学怪人》),也不具有戈达尔与斯科塞斯对文本进行重构时的独到见地(《筋疲力尽》、《纽约,纽约》),甚至不具备伍迪·艾伦忠于原文本精神内核的真诚态度(致敬《婚姻生活》的《丈夫、太太与情人》;致敬《野草莓》的《结构爱情狂》)。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他抛弃戏仿路线,拍摄气质严肃的“原创”电影《搜寻》时,他所面对的处境,竟然是无人问津。
而《敬畏》的温吞表现,再次证明了他才能的平庸,和原创力的匮乏。
当《敬畏》的剧情进行到第五分钟时,我已经能理解哈扎纳维希乌斯为什么要把1967到1970年之间的戈达尔,作为自己影片的男主人公了。
因为当时自视为政治激进分子的戈达尔,正在狂热地信仰毛泽东主义等左派思想,而哈扎纳维希乌斯想要通过《敬畏》,尽情地嘲笑他。
哈扎纳维希乌斯可以嘲笑戈达尔吗?
当然可以。
处于激进时期的戈达尔,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荒唐。
这位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的导演,想让自己的电影接近“工农阶级”,但他想要接近的观众根本读不懂他精英化的电影语言,他们最喜欢的恰恰是他厌倦与蔑视的美式电影。
于是他通过电影来闹革命的理想,就此成为了空中楼阁。
但《敬畏》的问题在于,它对戈达尔电影所处的语境,以及把他推向激进主义的时代精神与社会环境,完全缺乏关注。
戴高乐执政时代无处不在、令人窒息的消费主义意识形态,以及法国政府在处理阿尔及利亚问题时的殖民主义态度,都是让左派知识分子对现存体制充满失望,最终走向激进的原因。
不过在《敬畏》中,所有这些时代背景,都没有得到应有的表现。
哈扎纳维希乌斯眼中的戈达尔,仅仅是一个因为深陷中年危机,变得荷尔蒙分泌失调的中二病患者。
这个角色为了寻回往昔的青春活力,娶了个比自己小了接近二十岁的年轻妻子,成天混在大学生的政治辩论会中,却因为完全抓不住辩论重点,被年轻人嫌弃。
至于原本也是位左派青年的维亚泽姆斯基,则在《敬畏》的镜头中变成了对戈达尔惟命是从,毫无个人意志的花瓶角色。
然而在现实中,恰恰是这位少女的激进与勇敢,让戈达尔把自己对革命与青春的憧憬,倾注在她的身上。
这是两人之间情感关系的真正基础,但它同样没有被《敬畏》所表现,因为哈扎纳维希乌斯太陶醉于自己对戈达尔的恶作剧式嘲弄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看到男女主人公关系中的微妙之处。
而影片的选角,也称得上是败笔。
两位主演路易·加莱尔和斯塔西·马汀,与戈达尔和维亚泽姆斯基都谈不上形似。
在精神还原方面,他们就差得更远了:加莱尔表现出了戈达尔的坏脾气和粗鲁无礼,却没能表现出戈达尔的旺盛精力和他略带顽皮的机灵劲儿。
而马汀在整部电影中只是安心地待在男主角身边,尽到了一个花瓶的职责。
在我看来,戈达尔在六十年代末的挣扎,显然不是缘自中年危机与内分泌失调,而是一个电影语言革新者所必然会面临的困境。
当你在个人创作生涯的前几年里,一直在把电影媒介的可能性推向极限,如今却发现现实世界与政治生活所发生的变化,要远远胜过你所谓的艺术创新时,你该作何选择?
是接受自己手中媒介的局限,安心地做一个守成者,还是彻底打破电影的边界,将它与抗议运动、教学行动、政治思潮和时代精神,通通融为一体呢?
戈达尔选择了后者,他迎接了挑战。
虽然他在“革命时期”拍摄的电影过度理论化、艰涩无比,且带有说教气息,但它们对于电影语言的创造性运用,依然充满了想象力。
而我们这个时代的犬儒主义代言者——哈扎纳维希乌斯先生,则用一个老祖父般包容的目光,嘲笑着戈达尔的反资本主义/反好莱坞理想;至于他自己的电影是不是空无一物,他倒是完全不在意。
其实戈达尔根本不是圣人与完人,哈扎纳维希乌斯哪怕对他的档案素材多下点功夫,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摸不准戈达尔的死穴。
安妮·维亚泽姆斯基生前接受采访时,便讲述过如下的一段往事:1968年6月,让-吕克在我面前和特吕弗吵了架。
让-吕克想去中止亚维农戏剧节的举办;特吕弗则与帕索里尼站在同一立场上,因为后者曾说:‘我没法支持和工人阶级出身的卫兵们作对的中产阶级学生。
’当时我们在特吕弗制片公司的办公室里。
让-吕克生气地说:‘我本来以为你是我的兄弟,可你却是个叛徒。
’于是,他们分道扬镳了。
单单是这段一百多字的往事,就胜过浪费了观众一百分钟的一整部《敬畏》。
论混蛋,戈达尔在瓦尔达的新片里只花了1分钟时间,就替本片“说”了所有可以说的;论美学,这位颇有戏仿天赋的导演就算把疙瘩每一部作品的元素都学一遍,都改变不了演员完全错误的气质;论政治,显然作为背景板太过耀眼,动脑一想又完全是表面文章;结论,一部平淡无奇的影片,不如看高达戛纳发布会。
喜欢加瑞尔絮絮叨叨,真有趣,斯塔西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像安娜卡里娜,但奈何从那年女性瘾者到如今演技仍然空洞无力,喜怒哀乐同等神情。
不到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唉,片子拍的没啥意思吧,女主看起来也蠢,有损安妮的形象啊。倒是想到,似乎该去看一下《中国姑娘》。
法国人怎么会如此激进?左派是如何消亡的?因为有美女人生才值得过,而不是信仰,主义,政治。
看了下戈达尔和安妮的真实照片,本片的编剧里面也有安妮,感觉选角还挺合适的,喜剧的部分不太能get到,但爱情的那种逐渐变化还是挺有感触,女主很漂亮了。
一个傻了吧唧的戈达尔。
女主的颜真的值得舔一舔
感觉在看恶搞喜剧
这部电影的实质只是个套着爱情片皮的戈达尔语录和大型cosplay。还是要说除去毫无创意的风格模仿以外,这片子成功的地方在于将革命(小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幻想)和两性关系(男权主义和独立思考的萌芽)和艺术-政治之间的永恒对立关系,用喜闻乐见而去平易近人的爱情故事表现出来。
完全看不出是去年拍的。
小聪明和投机主义确实赚到了笑声,在这个时代跪舔大师也确实不再时髦。但是我支持戈达尔,你们可以揍我了。
看似深刻的廢柴片 後半簡直陷入有完沒完的絕境 kuso又不徹底
5.5。以戈達爾的技法反戈達爾本人當然不可謂無甚意義,但米歇爾仿製的戈達爾技法對其完全以故事和人物設定為導向的諷刺內核關聯甚微,而真正成為了浮於表面的娛樂化噱頭。
戈达尔可爱的点不就是在这些特点上么……像个小男孩。安妮写了两本回忆录,一本勤学的一年,一本一年后。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固然说不出什么真理,但安妮作为演员和女性受到戈达尔作为男性和导演的双重压迫的视角,是一个需要被看到的视角
我们应当允许一种曲解戈达尔的权利。
可以说我对戈达尔的生平了解甚少,但从电影中故事的角度来看,这部电影是成功且有趣的,让我知道了戈达尔在五月风暴中的彷徨
这个导演到底有没有点自己的本事
劣质伪粉PPT。娱乐可以是破坏式的,比如巨蟒或者梅尔布鲁克斯,也可以是迷恋式的比如爱乐之城,但是这个电影两头不沾,它是—唯利是图式、无视历史式的低劣,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而且越想越生气(看完中国姑娘之后尤甚)。戈达尔为什么第二年会上街,为什么会成立小组,这些都不重要,对吗?
从真实戈达尔的作品中提取个性用来拍摄导演个人想象中虚假戈达尔的传记,而历史给予了创作者太多可以把玩又难以再现的事实,这就让电影本身具有了太多层面的解读空间,只是这一切的终点,仅仅是博人一笑的娱乐罢了。
我看到了女性为了维持一段感情,不得不去适应、忍耐甚至迎合男性的控制欲、嫉妒以及说教,对于世人,他可能是天才,对于她,他只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