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似乎是PTA的一种回归。
70年代,那时候人们把黑唱片叫做甘草披萨,说卖不掉还可以吃。
一个做演员和推销的年代,一个少年爱上了大他10岁的犹太女孩。
在母亲没法带他到纽约的时候,他请了这个女孩做监护人chaperon,却被自己的朋友lance勾走。
女主带lance回家过犹太人节日,被父亲拒绝了。
女儿在家发疯,对所有的人。
这种表演真的很有年代感。
当男孩开始推销水床的时候,那个年代正在流行,他突然被警察误抓走了,而女孩一直追到派出所。
两人这时候激情相拥,确立了关系,而且是合作伙伴。
但男孩总想越轨,你懂的,男孩儿的青春期嘛,所以女孩儿问了他一句:do you really want to see my boobs?
所以,你懂了吗?
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在2020年代的时候,你要开始做视频直播,你会怎么回答?
你会像Gary一样吗?
因为大家都在做水床,因为水床好卖,因为大家都想玩弹球游戏,所以我做了这些生意。
那么你的回答就是因为大家都在做视频,所以我也在做抖音。
而女主是有一点追求的。
第一,她不急着和Gary发展关系。
我想主要是害怕犯罪。
第二,她有胆量倒着开卡车回到家。
第三,她看清了娱乐界的威廉霍顿,还有小胡子,卑鄙色情和无聊,她决定跳出来,走向政界。
但竞选的Joel也就那么回事儿,我们还发现他是个同性恋。
你就发现PTA决定正常了,不像木兰花一样,搞多条支线,搞情景穿插,搞情绪崩溃。
而这个片里面有很多值得体味的小表情和小情绪,他们构成了我们成长的经历。
2威廉霍顿喜欢骑着摩托车在众人的注视下喝醉了狂奔一场。
我们还看过他的一些传记,他喜欢和小姑娘一夜情,然后第2天装了什么事也没发生,或者是装big daddy。
而芭芭拉史翠珊那个更加搞,那一对男女就是喜欢控制别人喜欢让别人出丑,我们现在喊他们叫人渣。
上他们家装水床,还不够生气的呢。
所以他们来了一场大反叛。
进入政治竞选这个圈以后,女主发现这个所谓的政治风云人物,其实什么都不懂,经常忘事儿,什么都搞不定。
那时正在发生水门事件。
如果你喜欢导演的世界,你就愿意走进去。
那里都是他生活中的朋友,还有他喜欢拍音乐MV的班底。
男主是霍夫曼的儿子,真的总让你想起霍夫曼。
女主是PTA高中美术老师的女儿。
“甘草披萨”代表了一代美国人的少年集体回忆,凝结着对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哀悼与祭奠,不管现实再怎么苟且,对于感情的伦理束缚再如何牢不可破,影片中Gary的确抱得美人归,秉持着纯粹,提前步入所谓的成年社会。
对于在成年红线边缘徘徊的小大人而言,青春期是用舌头舔舐空牙槽的一场梦魇,好似向水中猛地投入一块砾石,期盼着激起巨浪,却淡淡得悄无声息。
童稚时光在指缝溜走,把无忧无虑的夏日拖进了罗生门,个体意识的觉醒,逐渐把墙上挂的镜子挪移到心间,身体的成熟无法被羞涩遮蔽,成长是关联一辈子的定制惊喜,发现了青春的少年,犹如发现了诅咒的俄狄浦斯,迫不及待要与家庭和学校“决一死战”。
长久的叛逆涨潮般吞噬着萌发不久的理性,那股勇往直前的斗志火焰,肆无忌惮地挑衅高处的一切。
这就是“酷”,“酷”即是青春之眼。
20世纪70年代的烈烈夏日,在中国,是所谓阳光灿烂的日子,于红泥巴和漩涡里自由泳;在意大利,少年依旧渴望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再度出现;而在美国,“甘草披萨”成为代言青春的永恒图腾。
新兴的少年郎意气风发间,大胆去爱,去酷,去装,去往伤痕上抹汗,去模仿时髦的一切。
毋庸置疑,《甘草披萨》的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PTA)一定是这一群小大人中的先锋一员。
《甘草披萨》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 实际上,《甘草披萨》 是极其私人化的一部类型片,保罗的少年经历有极其丰富且个性的洛杉矶情结,就像姜文对北京的难忘,伍迪·艾伦迷恋纽约,海明威赞美巴黎是流动盛宴。
从小迷恋情色片的PTA致力于从事电影行业,在纽大电影学了几天,便退学实践,拍摄了一系列香艳片和伪纪录片。
在不断的尝试和创意产出后,1999年凭借木兰花斩获金熊奖后,PTA的电影生涯其道大光。
对于PTA而言美国的70年代是一个熬着魔药的大锅炉,陈旧的腐烂往锅里一丢,就能熬出各式各样的新奇玩意。
影片中爆火的水床生意,以及有免费可乐畅饮的新式弹球厅就是最好例证。
由于从小在演艺业家庭,其父亲是配音演员,街坊邻居也有许多影视“民工”,他对这帮好莱坞工薪阶级有独特的记忆,而最鲜活的记忆载体,就是餐厅、酒吧、跳蚤市场、影视公司。
比如,电影里的餐厅 Ram’s Horn、酒吧 Tail o’ the Cock ,都是现实存在的,并且是PTA常去的“游乐园”。
而关乎”石油危机“”美苏争霸“”猫王“这些国际大事件,便成了天然的舞台大幕
《甘草披萨》中70年代独特场景 《甘草披萨》讲述了15岁的童星少年Gary( 库珀·霍夫曼 ) 疯狂迷恋上了28岁的 Alana( 阿拉娜·哈伊姆),起初年龄的限制带来戏谑的发展,但Gary“小大人”的魅力吸引着 Alana,两人在夏日从学校与岗位解脱 ,从疏离到熟络,一块创业经商,参选演员,摆脱政治和资本漩涡,在圣费尔南多谷享受青春、寻觅自我、携手奔波最后坠入爱河的故事。
《甘草披萨》宣传照 影片的男主角摘取早熟的”青春禁果“,试图尝试相差13岁的”不伦“恋,这在常人眼里,尤其是中国观众看来,是不太正常的非分之想,但是PTA把青春期的合理幻想理解成一种对年龄标准的挑战,是过渡期少年对成人世界的憧憬,是初入名利场的忐忑所反作用催发的自信,是不被定义的自我意识觉醒表现,更是翅膀长硬的必要破茧。
《甘草披萨》片段截图 那么《甘草披萨》如何表现出青春与成长,过渡时期的情感表达呢?
人物动作的独特设计是很重要的亮点。
15岁的男高中生,如何在一位富有成熟知性的女性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气场和状态?
一些体现青春期的台词和动作是要区分于Alana的。
这种动作总结起来是一种”酷小子“的身体叙事状态。
酷小子双手插裤兜,走路甩动着看上去厚重且非主流的黄发,伴随着带有轻微不屑和自信的微笑,常常用感叹词作为话尾结语。
所谓的酷,有点像《少年的你》,对于这种性质,《 酷——青春期的符号和意义》有所涉及。
最重要的一点,酷态必然包含一种故意显得舒缓而懒洋洋的肢体动作,并伴随着一种漠不关心的、镇定的面部表情。
我们从酷者身上永远看不出匆忙、困窘或羞怯的情状。
他们走起路来懒懒散散,像是在闲逛或散步的样子。
他们通常都歪斜着头,并以一种有意放慢的、半圆形的方式转动。
他们的表情显得平静、镇静而沉着。
酷的青少年不会表现出任何激烈的情感。
扮酷就含有对那些因情绪引起的身体状态的控制。
不惜一切代价来防止失去酷(losing one's cool)——这种表述本身传达的意味即包含着酷。
酷态包含一种对情绪失控的谨慎的、有目的的防范,也包含一种伪装或掩饰那些被认为笨拙、别扭、愚蠢的行为以及一切令人难堪的行为举止的能力。
Gary的青春期”酷“态动作 《甘草披萨》中Gary和Alana作为男女主角,在剧作的巧妙安排以及人物关系的生疏转化上,都有着令人难忘的塑造。
他们两人在浓浓的醋意里,走进对方内心,令人印象深刻的是,Alana为了证明魅力,报复性地给一名电影制作人和商业大鳄投怀送抱,并且被邀请坐在摩托车后座,完成这位老白男的疯狂杂技表演。
(对于这一段,PTA 现实里他就见过美国著名的特技演员 Evel Knievel 在众人的簇拥下跑到停车场表演飞车特技,狂拽中摔了个狗啃草,起身拍拍灰,又继续回酒吧酩酊。
)就在她被老白男丢下不管时,一路狂奔并给予怀抱的,却是那个不被成人社会主流价值观接受,被还未脱胎的稚嫩裹挟的Gary。
她意识到,相比较于金钱与名利,面对着虚伪的嘴脸,对着大染缸犯恶心,不如接受眼前这个可爱天真,纯粹且富有智慧的”小大人“。
Alana与富豪在摩托上亲密 生理年龄也许可以锁住牙齿没有长齐的狼,但不能困住其歇斯底里的呐喊,枷锁被赋予了年龄,成为无形的鞭笞,但是普遍的标准不能拘束每一个人,总有提前觉醒的少年 。
美国的青少年或许比我们更开放,却缺失了中和的温良气质。
《甘草披萨》实际上并不是指的可食用的披萨饼,而是美国70、80年代南加州的一家著名的唱片店的名字,这家唱片店的盘状唱片带,颜色像甘草糖果,而形状又类似于披萨饼,于是干脆把卖不掉的唱片戏谑地喊成”甘草披萨“。
甘草披萨唱片商标 “甘草披萨”代表了一代美国人的少年集体回忆,凝结着对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哀悼与祭奠,不管现实再怎么苟且,对于感情的伦理束缚再如何牢不可破,影片中Gary的确抱得美人归,秉持着纯粹,提前步入所谓的成年社会。
《甘草披萨》获得了 第94届奥斯卡诸多提名奖项:最佳影片(提名)萨拉·墨菲/保罗·托马斯·安德森最佳导演(提名)保罗·托马斯·安德森最佳原创剧本(提名)保罗·托马斯·安德森 肆捕像将整合影评资料,给出比较主观hhh的预测,对于《甘草披萨》而言,拿到最佳导演的可能性高于最佳影片,而原创剧本得奖几率不大。
青春的潮汐,如同那一夜春风而绽放的力比多之花,散发着荷尔蒙的独特芬芳,面对着含苞待放或绮丽馥郁的花朵,男孩们变成蜜蜂,“嗡嗡”地聒噪,亮出尾部的蜂刺,还未等礼貌地攫取花蜜,就沉醉在自我审美的必经之路上,一路披荆斩棘,一路在少年维特与王勃间反复横跳。
就这样,少年们把青春期视作天敌,无一日不盼望加冕,发表《独立宣言》。
可一旦身份猝不及防地转变,少年们痴想捕捉春日最后一抹夕阳余晖,入了魔似的和时间赛跑,可尽管那洒下的光影温度依旧,却找不到被灼烧的切肌之痛;尽管心脏扑腾从高台坠落,却早已寻不见当时乱撞的那只小兽。
咸湿的风吹来,伤感从胡茬泛滥到发际线,小大人不得不窥镜自叹,天底下再没有不苏醒的梦,再没有不用孤军奋战的考试,再没有必定回复的信,再没有不决输赢的游戏,在时光面前,谁都公平,没有再来一次的青春,更没有反悔的命运之骰。
所以,珍惜当下,不畏年龄,尝一口过期的甘草披萨,也是青春的咸湿气息。
《甘草披萨》宣传海报本文首次发表于公众号“肆捕像”
呜呜新手影评公众号,大家喜欢阔以关注一下!!!
部分文献参考于:
酷——青春期的符号和意义7.6马赛尔•达内西(Marcel Danesi) / 2011 / 四川教育出版社一本对于青春期于青春期人性不错的解剖研究书,值得一读
《甘草披萨》里面有一幕让我印象深刻,西恩潘扮演的过气明星撩到女主之后,一起骑上车,在众人面前表演杂技,不料女主从摩托车上直接摔了下来,但西恩潘还是完成了自己的表演,于是群众跑上去众星捧月,唯独男主角第一时间冲到女主身旁,扶起她,关心她。
这一幕其实就实在交代给观众,PTA本人的创作思路:我不要宏大叙事,不讲集体,只想关注这两个个体的故事。
但PTA并非滨口龙介那种空讲大白话的导演,他把对美国社会的反思和批判都深深埋藏在了这部恰似轻松的爱情喜剧之中。
不管影史经典,还是近十年的热门电影,只要是爱情类型,在讲两个人情感的时候,只会从两性关系之中的单一视角出发,比如《泰坦尼克号》从女主视角出发,《爱乐之城》则更偏袒男主角一方。
但《甘草披萨》则是真正把两性关系给“五五开”了,但有没有刻意追求“五五开”的形式,这是给我很新鲜的一点。
美国70年代,虽然是最混乱动荡的时代,越战+石油危机+各种平权运动,但同时也是充满活力,充满无限可能的时刻,随处可见商机。
在此之下,15岁的男主,在童星梦破碎之后,依然和自己的同学朋友合伙做生意,说话做事都像个小大人,因为美国梦就是讲究公平,努力和收获是能成正比的,与年龄无关,那个时代就是美国梦的时代,男主就是美国梦的正面代表。
女主角是个25岁的大姑娘,故事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因为男女主角在生理年龄的差距,他们的关系保持着朋友关系,总是若即若离,却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因而女主角开始跟其他男性开始交往,在一段段交往的过程中,便可以看出社会如同一头野兽,用它那野蛮逻辑去残酷地对待女性。
女主角的第一段恋情中,她带男友回家吃饭,而她的家庭是犹太教家庭,这场戏的构图焦点和打光都聚集在父亲身上,画面肃穆庄严,可想家庭的保守氛围,男友说:“自己是个无神论者,支持越南(当时正在发生越战)。
”之后便被赶出了家里,她的第一段恋情就此结束。
女主角的第二段恋情是文章开头就提到的她对一位过气明星所产生的情愫。
当她想和这位明星合作的时候,他却让她陪酒,之后也是用完即弃。
女主角的第三段恋情发生在她来到市长竞选人办公室工作。
在这个过程中,她和市长竞选人互相之间产生了好感。
但这段情愫在后来发生了反转,原来这位竞选人是个同性恋,竞选人找对女主角的好感,也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同性恋的身份。
她在竞选人甩掉自己的同性恋人之后,给了这位被甩的同性恋人一个拥抱。
而在讲述第三段恋情中,PTA甚至还反写了《出租车司机》,特意也安插了一个越战退伍老兵的角色,他一直在竞选办公室外张望,让女主角感到非常不安,女主角鼓起勇气跑上前去把这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番,这就是在解构《出租车司机》中的直男视角或者直男思维——女性被偷窥反而莫名其妙爱上了偷窥者;只要你看过《出租车司机》,当退伍老兵在《甘草披萨》的后半段随时出现的时候,你都会对女主角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心,这也完全是在重构女性视角,所以它就是在反《出租车司机》,反你马丁斯科塞斯。
三段恋情看下来,女主一直都是处于被利用的地位之中的,PTA便在这个基础上讽刺男权和父权,甚至是教权,这就是女性视角,当她和那个同性恋人的拥抱也就充满了现实意义和力量感。
女主角和男主角闹矛盾又和好之后,到第三段恋情之前,有一段超级精彩,超级疯狂的桥段,整个桥段的调度真的是展现了PTA大师级的水准,看得我提心吊胆的,但并非为了调度而调度,而是用情节去铺垫之后,发展到了这一步。
引子是他们的合伙去卖水床的故事,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客户是布莱德利库珀饰演的嬉皮士演员,说起话来疯疯癫癫的,像磕了药,一遇到不爽就打人砸别人店。
他们想整蛊这位大明星,蹭他不在家,给他的水床接满水之后,故意不给盖上。
结果在他们回去的途中,恰恰遇到上因汽车没油而把车停在路边的这位大明星,他要他们送他去加油站接油,在去的路上,他对女主进行了性骚扰,到了加油站之后,因为油量紧缺,加油站更不允许他去插队,于是他威胁工作人员不给加油就把这里点爆。
男主一伙人见此状况,掉头就跑,结果发现他们开的卡车也没油,才发生了后来那场闹剧(在这就不多剧透了),而这一连串的闹剧,是因为一个嬉皮士而起的,也是对嬉皮士的讽刺,往深了说也是反映石油危机。
你可能会觉得女主早应该在这场共同冒险之中爱上男主了,但就是恰恰就是在这一场疯狂而紧张的桥段之中,导演不仅有一个大的场面调度,还有很小的景别切到男女主双方的反应,小男主是那么的没心没肺,而女主至始至终在这场惊险的意外中绷紧了神经状态,从那时其实让她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小大人再怎么成熟也不过个是小男孩而已,远眺他那幼稚地身影,年龄已将他俩拒之千里,所以她一个人坐在街边,孤独,惆怅,甚至她通过参政来与稚气的男主角进行割席。
不过她经历了这些复杂问题之后——家庭是不可信的,政治是不可信的,成人世界是不可信的。
男女主年龄上的隔阂也不再是问题,她选择和这个15岁的男孩走在一起,去拥抱真诚。
在看之前,我收到的反馈都是PTA这次拍得很“随意”啦,“这是个爱情小品”啦,甚至还各种唾骂这是部大烂片。
的确这部和以往他那些充满多义性的文本很不一样,这部里面的情感是那么的单纯,但是PTA提纯的方式并不是《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里,选择异国他乡作为一个架空的社会背景来讲一个岁月静好的故事,而是把美国社会的众生相刻画得淋漓尽致,一篇文章分析下来,你会发现,电影中每一个情节的推进,主人公的动机都可以从那个复杂的时代中找到一定原因,并且把嬉皮士,政客,保守的宗教家庭,明星世界的潜规则挨个给讽刺了个遍,最终让观众宁愿选择最为纯真的方式看待世界。
把时代的作用力在个人身上,这本就需要超高的观察力和编剧能力,这并不是谁都能有的,这大概就叫天赋吧!
故事的主线,大概就是一位小屁孩遇到了一见钟情,然而俩人之间的恋情,由于年龄问题,总是磕磕绊绊,最终修成正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女主一开始对于小屁孩的追求,内心是拒绝的。
然而,生活艰难,女主被困在自己的生活里,而小屁孩其实资源还挺丰富,半推半就之下,俩人总是不可避免的有了交集。
小屁孩虽然事业有成,但男女方面的事儿,其实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要不然,这一脸的青春疙瘩豆早就有了宣泄的场所。
所以,当女主面对来自职场的“毒舌”时,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讶。
毕竟,在这个时候,女主还没能滋生出什么爱恋的意思。
不过,小屁孩搞事业还蛮有一套的嘛,对自己很有帮助。
于是俩人之间的合作,还是相当顺利的。
小屁孩抓住时代脉搏的敏感,还是相当厉害的。
当时的老美,商机无限,只要能抓住,发家致富不是问题。
为此,女主也是敞开来可劲造。
小屁孩本身资源很多,既然女主愿意涉足演艺圈,小屁孩也是不遗余力的帮忙寻找各种机会。
不过,这个圈子,还是需要牺牲的。
这点牺牲,女主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小屁孩可是抓了狂。
俩人的感情线,可不是一般的脆。
俩人在最后合作之后,选择了分道扬镳。
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
女主选择了踏踏实实做事,小屁孩选择了踏踏实实赚钱。
俩人的感情生活,好像都貌似找到了另一半。
西恩潘客串了一下。
身为男神出现,女主不由心神摇晃。
然而,幻想照进现实,往往没那么美好,珍惜的,无非是彼此而已。
女主晃晃悠悠遇到过好多人,到最后还是没放下当年的小屁孩。
故事穿插了好多“当年的现实”,老美看起来估计很带感。
而没有时代认同的我们,大概无法体会其中大多数乐趣。
然而,俩人之间的感情长跑,还是很令人敬佩的,兜兜转转,真爱其实就在身边。
很多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最后的最后,out of gas,rent a bike。
保罗-托马斯-安德森(诨名PTA)以他独有的对人性的观察以及独特的表达方式演绎了一段青涩、荒唐却又充满欢笑的爱情故事。
PTA的影片很难评价,他通常不会以故事作为重点,虽然他的故事通常也很好。
叙述的重点始终是角色。
想要更加流畅的欣赏他的影片首先要明白角色,之后才是故事。
据说故事中的所有角色在现实中都有对应的原型。
抛开现实,仅就塑造的角色本身,无论是老练世故的明星经纪人,还是自恋癫狂的Jon,亦或是神经质的Mary,每一个角色都令人印象深刻。
这些角色的集合就是好莱坞精神的体现。
介于成熟与幼稚、稳重与疯狂、英雄与恶魔之间。
有的人将记忆拍成了诗,有的人将记忆拍成了大杂烩,PTA则将记忆拍成了游乐场。
影片中Gary和Alana遇到的每一个角色就像是游乐场的游乐项目,遇见,了解,然后离开。
最终,经过一番成长,原本不成熟又好胜的他们认识到彼此的珍贵,急切的奔向对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直接说电影本身。
与早期的《不羁夜》和十年前的《大师》一样,导演PTA 又一次给出了供后人反复拉片学习的开场。
不过这一次不是《不羁夜》中华丽的长镜头,也不是《大师》中精彩诡异的构图和镜头组接,而是越轴的巧妙运用。
开场戏的剧本很简单:男主直接搭讪比自己大十岁的女主;但视听呈现却很惊艳。
女主从画面右边向左走,男主在排队,队伍由左向右缓慢前进。
两人对话后,女主调头,和男主一起跟着队伍的方向前进。
摄影机在两人开始对话后换到了队伍的另一边,直到两人进入体育馆。
这个拍摄角度达到的目的是:虽然在对话中,女主一直嘲笑男主十五岁的年龄,虽然看起来她仍然在从右朝左运动,但女主事实上是转向了。
导演用镜头不动声色的告诉观众:两人会有故事,虽然也许他们自己还并不知道。
男主看似是主动的一方,在画面中的运动方向改变了,但其实他是一直正向成长的,男主人物类似华尔街之狼中小李子的少年版,而女主才是那个二十五岁对未来迷茫、不确定的人。
拥有最长人物弧光的人是真正的主角,导演只用简短的第一场戏,全都预告了。
在人物第一次出场时就用视听确定他们的关系,很多导演都用不同方式做到过,比如很容易想到胡波在《大象席地而坐》中,用长镜头跟着彭昱畅走过一楼的教室,上楼来到教室的窗边,其间浅焦镜头扫过面目模糊的各种人,最终镜头停留在他和王玉雯身上。
一句话都不用说,只有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接下来是PTA大师示范如何拍摄日剧跑。
跑的必要性由剧本来铺垫,不必赘述,只谈视听。
首先是景别的区分,女主向警局跑的时候,景别卡得很紧,女主逆人群方向冲过了一个个模糊人影的阻碍;而两人一起跑回来的时候,危机解决,景别变大,他们的行进方向与人群一致,像得到了同路人的支持。
其次是跑的时机,在警局门口两人拥抱,女主又喜又气地问男主到底做了什么,没有男主的回答,下一个镜头就是两人已经在跑步中了,毫不拖泥带水。
这里的剪辑稍微拖一点,观众就会有准备,冲击力和惊喜就会小很多。
这就像在一个乐句中,是附点还是三连音,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当然,还停留在从剧情中获得快感阶段的观众是不在乎这些的,还是看看谷阿莫最适合。
PTA 依然擅长把常规段落的视听做得有趣。
比如在男主的朋友/同事 Lance到女主家吃饭后出门不欢而散的一场戏中,镜头不再正反打,而是用甩镜头拍摄二人对话来加速,然后是女主和家人的争吵,最后女主和姐姐两人在室外坐下来,镜头也稳定下来,就在观众期待一场对话戏的时候,女主一句fxxk off 猛的站起来出画,干净利落结束了整场戏。
用视听节奏的变化来给真正的电影观众视听快感,这是电影的专属体验,小说给不了,郭德纲也给不了。
当然,还停留在从剧情中获得快感阶段的倍速播放观众也是体会不到这些的,它们通常会不解地问:那又怎么样呢?
想表达什么呢?
讲了什么故事呢?
虽然PTA既是导演也是编剧,但还是尽量将两项工作分开说。
剧本中给所有人留下最深刻印象,将来也会被反复提及的一定是倒车戏。
这场戏之所以高级,是因为:首先,这场戏符合当地真实地形;其次,倒车戏是对之前受到Bradley Cooper 角色以帮助女司机开车为名的性骚扰的一次回击;再次,倒车的意向预告了接下来男女主的感情;还有,它解构了类型片中常见的追车戏。
你类型片玩正向追车,我PTA 有无油倒车。
在神乎其技的倒车戏之后,女主坐在远处,看着男主和小伙伴们玩耍,正如事后一支烟的男英雄看着远处女人和孩子的嬉戏。
类型片在这样的场景中宣扬了英雄主义和家庭至上的主流价值观,而女主却在这场戏后离开男主的水床推销公司,选择成为竞选志愿者,完全与类型片对这类桥段的运用背道而驰。
而女主的形象也不难让人联想到乔治米勒《疯狂的麦克斯4》中驾驶大卡车的女英雄Furiosa. 将这个颁奖季原创剧本头号种子与一般类型片区别开的,还有Sean Penn 的桥段,没有类型片会大胆突兀地加这段偏离主要人物的漫长的迷影戏。
Sean Penn 演的William Holden 和导演Sam Peckinpah 指点江山,好像要朝《好莱坞往事》滑去。
但当意外来临的时候,观众才发现,自信爆棚的中年白男,自以为是世界的主人,其实不过是背景板,是编剧PTA 剥削的对象。
观众起初有多难熬,最后就有多酣畅。
在这个关键时刻,PTA 在视听上也不遑多让,用摩托车的呼啸前进与男主反方向的奔跑做平行剪辑,在影像中给观众跑步速度与摩托车车速差不多的错觉。
世界在欢呼中向左,而我向右,只为了和你在一起,没有人会不为这样的调度动容。
另外值得一提的编剧亮点,还有男主一言不发的电话戏,有惊喜也感人。
但影片的结尾是不让人满意的。
在漂亮的跑步叠化剪辑之后,两人有了一段俗不可耐的互相寻找并当街相遇戏,更不高级的是中间竟然还有之前日剧跑的闪回。
当时观影的感觉是受到了羞辱,我把你当严肃的作品,你却把我当阿兹海默症患者或电视剧观众,终究还是错付了。
这场相遇戏本可以有更复杂用心的设计,成片中的呈现却有些简单粗暴,毕竟他们不是开着美颜打着大面光甜腻的抖音爱情,而是侧逆光下嘴上说着白痴却没法不靠近的两颗真心。
在表演部分,因为配角角色本身大都有些夸张,是两个主角的表演使本来会与观众有距离的人物变得让人信服。
女主Alana Haim 向我们展示了什么叫演员良好的先天条件,她略歪的鼻梁,皱起的眉头,皮肤上的每一个斑点、每一道细纹都在传达人物真实、复杂的质感。
在这个颁奖季里,Alana Haim 的反面就是《西区故事》里的Rachel Zegler: 此人如此漂亮,却如此寡淡乏味,层次单一,她如此努力地表演,却让观众希望与她只有初见(西区故事的影(tu)评(cao)在这里: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091228/)。
当然,Alana Haim 和PTA 关系很好,本片女主角色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确实很难有别的演员能让这个角色立起来。
至于Bradley Cooper 的表演,在颁奖季竟然暂时成了可能被提名的前五男配,他的角色本身非常单薄,没有复杂性,看不出这个角色和表演训练中让学生演一只猴子有什么区别。
最后,关于所谓辱亚的桥段,我个人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影院里观众笑的是白男餐厅老板把英语翻译成带日语口音的英语并企图与日本人交流,然后第二次出场的最后抖出关于他不懂日语的梗。
虽然桥段确实不高级,但人物符合七十年代,这个形象也类似小丑,导演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如果这都有问题的话,那就是要这种形象彻底不出现才肯罢休了。
对没有思考能力的观众,今天你给他搓背,明天他就让你给他舔脚,后天他就要说你舔得他不舒服了,永无下限。
因为只是影院一刷,希望没有太多的记忆错误。
保罗·托马斯·安德森(Paul Thomas Anderson,下文简称PTA)是新世纪以来美国最重要的电影作者之一,多年一直以来徘徊在好莱坞相对边缘的位置,很少获得美国电影学院的认可,奥斯卡重要奖项往往数提零中;但他的作品却又享誉欧洲甚至全世界:《木兰花》(Magnolia)拿到了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私恋失调》(Punch-Drunk Love)拿到了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大师》《性本恶》《魅影缝匠》……几乎每一部作品都是大师级水准。
PTA最有名的作品非《血色将至》(There Will Be Blood)莫属,影片讲述了一个石油大亨发家致富却家庭破裂的故事,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无情的鞭笞。
无论是艺术造诣还是思想境界,该片都称得上是2000年后世界范围内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毫无疑问,无论是题材、结构、人物,PTA的作品总是能给人带来某种意料之外的错愕感,其所传递的价值又往往不见容于主流,这也使得他的电影往往难以在当时当地获得与其成就相匹配的评价。
2021年,PTA推出了他的新作《甘草披萨》(Licorice Pizza),影片讲述了一个发生在70年代初的爱情故事,并在今年的奥斯卡评选中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三项大奖提名。
这也是在《雨人》之后33年,好莱坞大制片厂米高梅独立制作、销售和发行的影片中,唯一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影片,尽管以PTA悲惨的获奖履历来看,本次空手而归的概率依旧很大。
与PTA之前在其作品里善用全美国最好演员的做法非常不同,本次这部新作中的两位主角对观众而言十分陌生,《甘草披萨》也确实是二人的电影首秀。
不过实际上,他们都与PTA渊源颇深,在其生活和工作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女主演阿拉娜·哈伊姆(Alana Haim)隶属HAIM乐队,PTA自2017年开始就给乐队拍摄音乐视频,完成了数量众多的MV短片,和乐队三姐妹之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和深刻的默契;男主演库珀·霍夫曼(Cooper Hoffman)则是PTA此前多次合作过的伙伴菲利普·塞默·霍夫曼(Philip Seymour Hoffman)之子,而菲利普·霍夫曼在《大师》中的精彩演绎也为PTA和他自己各赢得了一座银狮奖杯。
因此,《甘草披萨》这部影片本身或许有点像是编导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虽然他的创作态度绝非是以插曲视之。
影片中,男主角加里是一个15岁的高中生,女主角阿拉娜是一个25岁的摄影师助理,二人在高中照相日当天相遇,并开始了一场聊骚。
初看之下,加里和阿拉娜好像怎么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不仅因为这会成为一段年龄差巨大的“姐弟恋”,而且随着故事的展开,我们逐渐发现二人的性格和价值也迥然不同——加里是一个头脑精明活泛的童星,有着十分敏锐的商业嗅觉,几乎能够瞬间把握住时代的经济脉搏;阿拉娜则对生活有着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执着和想象,尤其对加里这种“小聪明”嗤之以鼻。
在与加里的“商业团队”分道扬镳之后,阿拉娜加入了当地市长候选人的竞选团队,准备在政治世界中大干一场。
然而二人的创业/职业生涯都并不顺利,也正是在如此充满挫败感的经历中,他们之间看似若即若离的关系开始逐渐变得不可或缺。
《甘草披萨》根据真实事件进行改编,这一点跟昆汀·塔伦蒂诺执导的影片《好莱坞往事》相似。
有趣的是,《甘草披萨》的故事发生地圣费尔南多谷距离好莱坞非常之近,两部影片发生的年代也非常接近(《好》是1969年,《甘》是1973年),所以把两部影片放在一起进行比对,就能看到两个导演是如何热衷于这个时间节点,并同一时期的美国社会进行了怎样丰富的描绘。
当然,昆汀和PTA的叙事手段本身有着很大区别,前者直截了当地深入事件,对其进行重述和解构,通过故事情节俘获观众,后者则是意在言外,试图以“侧写”勾画时代氛围,以幽微隐晦的方式让观众自己发掘宝藏。
这里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好莱坞往事》和《甘草披萨》里都出现了“过气演员”这一形象,前者以之为主角,讲述电视明星里克·道尔顿与替身搭档的故事,后者则将杰克·霍尔顿(Jack Holden)这一半虚构角色安插进阿拉娜的生活中,以一场疯狂又好笑的摩托戏回溯了一个演员甚至一整个产业昔日的荣光。
与之类似,片名“甘草披萨”本身也反映了影片“侧写”的特点:PTA在解释这个片名时就表示,“甘草披萨”不仅是当时南加州地区一家连锁唱片店的名字,更重要的是“甘草”和“披萨”两个词能够让他“立即回忆起那个时代”,并“很好地捕捉到电影的情绪”(引自《洛杉矶时报》和《综艺》对导演的采访)。
当然,看完全片的观众肯定都知道,“甘草披萨”这个词从未出现在情节当中。
我们不妨说,《甘草披萨》表面上(或“正面”)看的确是一个无害的爱情喜剧(rom-com),但PTA却是来用这个故事举重若轻地叙说另一些真正重要的事物,那些处在“后景”却在一代代美国人生活中复现的事物。
值得注意的是,主角内心的转变与影片中的两个事件有着非常直接深刻的关联。
其一是1973年石油危机导致的油价上涨,使得加里的水床生意受到极大影响(水床的原材料乙烯由石油提取),同时牵引出充满隐喻意味的“空档倒车”大戏,促使阿拉娜走上另外一条道路;其二是阿拉娜所服务的市长候选人在下班时间邀请她到一家餐馆,阿拉娜也是在此时发现眼前这个政治偶像并非想象中那样完美动人,而这很难不让人想到1972—1974年之间发生的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政治丑闻“水门事件”(尤其是电视上还出现了尼克松本人)。
两个事件的出现,让阿拉娜被危机感和幻灭感所笼罩,也让两个人的关系出现起伏和波动。
以此观之,《甘草披萨》的时间线是可以精确到月甚至日的,任何一点轻微的时间偏移都将对人物动机和故事走向造成损失。
也正因如此,在这个时间节点讲述一个爱情故事绝非某种散漫编排的巧合、扭捏作态的怀旧,而成为某种必然的策略。
实际上,《甘草披萨》所采用的“侧写”和“后景”策略并非PTA初次使用,比如其改编自托马斯·品钦的作品《性本恶》(Inherent Vice,也译为《固有缺陷》)就是借一个犯罪/侦探故事的外壳,通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和关系,揭露出社会的“固有缺陷”,甚至以1970年影射21世纪的美国。
只不过,PTA这回已经不再改编后现代文学名著,而是走了一条塔伦蒂诺和品钦之间的、好莱坞制片厂制度准许范围内,具有最大限度指涉性和批判力的半原创道路。
恰如《电影手册》所言,“对于塔伦蒂诺或保罗·托马斯·安德森这样的作者导演来说,通过作品重新回到这一时期不仅是服从于一种怀旧的狂热,更重要的是重拾那些美妙和焦虑的碎片,以便通过它们更好地折射出当下。
”与《性本恶》相似,我们也能在《甘草披萨》里看到太多有趣的配角,在各种行为举止荒诞不经的配角身上感受到那个时代的躁动、混乱和不安。
除了西恩·潘饰演的过气男演员之外,布莱德利·库珀饰演的乔恩·彼得斯(Jon Peters)也有着十分吃重的戏份。
我们能看到这个疯疯癫癫、磕了药似的制片人身着嬉皮士的衣服和饰品大闹加油站(在《好莱坞往事》中,嬉皮士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群体),随着1969年的曼森家族案的发生,嬉皮士的大规模流行也彻底终结,乔恩·彼得斯这样的人似乎成为了嬉皮士的“遗老”和“余晖”。
影片中还有一个神秘的角色,也就是一直站在门外监视市长候选人的神秘长发男子。
这个略显颓废、振振有词的人物很难不让人想起《出租车司机》(1976)里的罗伯特·德尼罗和《纳什维尔》(1975)里的无名杀手,PTA以比马丁·斯科塞斯和罗伯特·阿尔特曼都更加“反高潮”的方式处理了这个形象——刺杀从未发生,但威胁也从未离开,一股不为人所知的暗流始终都在涌动。
可以说,PTA为我们展现的是一个带着历史前因后果和宽广政治外延的世界,不可知的他者潜伏、观察,伺机而动,没有一个人能不受影响和支配。
影片结尾,阿拉娜和加里二人相互找寻,最后在影院门前相遇,故事也随之在一种甜蜜的氛围中结束。
然而PTA似乎并不想就此确定二人的关系,几次高光的闪回没让人产生感动,反而让人更加疑虑了:我们分不清PTA究竟是在以闪回强化二人之间愈加深刻的情感,还是向我们暗示此时二人的彼此追寻只是先前经历的重演?
这是否意味着疯狂的奔跑和追寻将还会在二人的关系中再三发生,而他们之间根本性的冲突似乎从来没有化解?
又或者,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在各式各样的历史碎片中,上演别无二致的戏码?
也许这算是某种对《花村》的温柔变奏(看《木兰花》的时候,我们除了D.F.华莱士之外,想到的无疑就是罗伯特·奥特曼):不过在这里一切都变成了一种文体(应该说语体?
)混合中的游戏,一种运动/消遣(sport),一种音乐。
作为游戏,这部电影比《好莱坞往事》更为流畅完美,并且优雅地饱含某些既卡拉克斯式又福特式的真情实感——顺便说,这也是同样在意画面和节奏的维斯 · 安德森近年来逐渐完全失掉(虽然本来也没有多少)的东西。
开头部分(到参加电视节目的旅行结束为止)足以彻底地表现出一位古典式大师准确而微妙的技巧,恰到好处;但是接下来叙事不断出现败笔并逐渐退化为平庸、单薄的语体模仿本身,主要是因为两位主角之间关系的各种重要转折点都愚不可及(警察局、明星),在结尾处重现时也显得异常可笑。
(这可能又一次支持了K-老师的武断说法:多数大导演一旦自己给电影编剧就必然造成失败。
)电影的中段最差,甚至几乎不能达到B-的水平;但在后面这部电影神奇地找回了一部分自己。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责怪结尾或其它团圆情节自身,正如我们不会责怪流行音乐中的和弦进行模式。
我非常佩服这部电影的配乐(是Radiohead的吉他手Jonny Greenwood!
和PTA似乎是老合作伙伴了,但我还是很激动),相当密集、旁征博引但几乎完全协调、从不失当(结尾部分除外):我猜想它们都是紧密结合电影成片创作出来的。
从集市到警察抓人的那一段,音轨从各种70年代流行音乐的复杂混合物逐渐变化成某种无调性室内乐,但背景中鼓点保持连续不断:这个过程几乎天衣无缝;如同施尼特凯《大协奏曲》中的polystylism段落,我们几乎难以说出电影中许多场景的音乐究竟如何发生变化,或者哪些是旧有的歌、哪些是新写的配乐。
鸡尾餐厅的爵士钢琴音乐也时常跳出其原有文本层次的语法,巧妙地变化成意识流式的精确配乐。
Alana拖东西上楼那一段,箱子的碰撞声和配乐中的架子鼓神奇地结合在一起,难以置信。
但要注意,我感觉到配乐好处的这些段落常常却是叙事角度来说电影中最差劲的部分;也许,这些技术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负面作用。
同性恋参议员的故事线是在指涉1978年遭人枪杀的Harvey Milk吗?
电影在这方面故意没有给出结尾,但我看得好伤心,好伤心。
B+ // 如果是老片,我很可能会犹豫半天三星还是四星;但在新片中它已经很好了(洪常秀的作品超脱于新老的区分,不算在内)。
【剧透预警;过度解读预警;自娱自乐预警;写得乱七八糟但我还是想发出来预警!
】Licorice Pizza的最后一个镜头,Alana被Gary牵着手,两人跑向与上一场夜幕闪烁的弹球厅完全不同的世界,Alana梦呓般的“我爱你Gary”不仅为一个有趣又可爱的成长故事写下了开放式的省略号结尾,还在背后摊开了无限叙事结构和设计的可能性。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Paul Thomas Anderson以一段看似不可能的关系,开启两个角色在真假虚实的背景和事件中,最终向符号意义的靠拢,除了一个讲得依旧精彩的人间旧事,也是再一次向他最爱的作家Thomas Pynchon的致敬。
在即将进入成年人世界的年轻人身上,发生的爱情可能是默默暗恋,欢喜冤家,缠绵不清等等等等,这样的青春片里,角色之间大多都是相当的年纪和身份,但Paul为Licorice Pizza选择的是一对看起来绝不可能在一起的男女:15岁的高中男生Gary,以及他在学校拍年鉴册偶遇的25岁的Alana,正是这种完全不合适的阻力,给两人接下来的关系增添了悬念和波澜:Gary主动约Alana晚餐,嘴上断然拒绝的Alana鬼使神差地赴约,在时间与命运的拉扯下,两人开始了分分合合的纠结,他们穿梭在70年代真实的洛杉矶街头,被时代裹挟着推向一个又一个历史的浪头顶上,又被拍打在洛杉矶这座Pynchon笔下的赎罪方舟上。
在剧情和叙事的基础上,Paul掌握了Pynchon创作最基本的本领,将大量专业而真实的概念,背景甚至历史人物糅合进自己虚构的角色之中。
作为一个在好莱坞70年代影视文化从业者家庭长大的孩子,也是一个考据爱好者,Paul本来就喜欢搜集关于好莱坞和电影的老故事,除了这位考据帝自己的数据库,他的好友之一,制片人Gary Goetzman年幼的童星经历,为他提供了整体的一段时代背景下的真实历史事件。
Gary Goetzman小时候演的第一部电影叫做Yours, Mine and Ours(1968),由Henry Fonda和Lucille Ball主演,讲述两位单身离异的男女相爱组建新家庭,但他们上一段婚姻留下来的16个小孩让他们焦头烂额。
这部电影在Licorice Pizza以化名Under One Roof出现,后来Gary去纽约Ed Sullivan节目上表演宣传该片,还被Lucille Ball教训,都是Gary的真实经历(Gary也正是在该节目遇到了当时只是后台打杂小哥的著名导演,PTA的恩师挚友Jonathan Demme,与之后的故事也有联系)。
报纸上和电视里的1973年燃油危机,也是有记载的历史,虽然当时Paul年纪还小,但已经记得跟母亲坐在车里等着加油,看着加油站前面一动不动的汽车长队,全身被世界末日般的绝望掌控的感觉。
虽然只是服务于剧情的提及,但Gary奔跑在满街停滞不前的汽车因为没有燃料而变成废铁疙瘩的场面,也以相对客观的视角还原了这种城市停摆的压抑奇景。
除了史实之外,好莱坞传奇的演义也带入了史实人物角色,并为他们赋予了为剧情服务的一种更加演义的个性,传奇餐馆停车场里被添油加醋的明星醉酒故事,近距离体验邪恶霸道的制片人的威胁(尽管Jon Peters本人并非霸道无理的类型),对私人世界避而不谈,有禁忌秘密要保护的城市议员,这些就像Pynchon笔下的城市传说,真实的历史从来不是重点,也用不着过于详细的拓展,Paul将它们放进叙事框架中,为的是挖掘其中并不为大众所知,但能够为主角和主线提供装饰,推动与修辞的角度。
Jack Holden的空虚与幼稚让Gary和Alana看到了彼此之间真正的羁绊;Jon Peters带来的危险和茫然让Alana决定跨出这种有害的生活向前走;Joel Wachs无奈的伪装与对待爱人的冷酷,教会了Alana真实世界更多无法摆脱的痛苦。
世界与历史产生出遥远陌生的记忆,写在电视屏幕和报纸头条上那些仅是知晓的名字,看似关系不大,却在不知不觉落在普通人的人生轨迹上,调出意想不到的和谐或不和谐的和声,影响彼此的命运。
当然,Paul在虚实穿插之间也特地为自己真实世界的这位偶像留出了彩蛋:1973年的Alana去试镜,试的是导演Sam Harpoon(名字多少与Pynchon押韵)当年要拍的电影Rainbow,自然是对标了Pynchon的经典神作,1973年的Gravity’s Rainbow。
Paul对Pynchon以及Vineland的喜爱无需多说(他本来想改Vineland的,最终妥协成了Inherent Vice),在Licorice Pizza中,尽管有着更温和幽默的语调,Paul也把Pynchon的一贯主题融进了自己的创作:纯真无邪的开始与承诺,注定要被外在世界挤压与背叛,经历它们带来的危险与迷茫,最终被剥离。
Pynchon的创作里他对这些失落的纯真总有一种伤感的眷恋,同样地,观众也能从Paul的镜头里看到类似的感情,那个一切都更简单,色彩更柔和,角色更鲜明,可能性更多,跑起来更自由的年代,他用浪漫的音乐,简单动人的词句还有自由的调度,把自己对少年时代的怀念缓缓铺展开来,在一些更加客观和冷静的镜头里也有简单到冷酷的呈现,但大部分的银幕时间都是Paul在怀念与思考,“为什么”和“哪儿去了”。
Alana让人想起Vineland的女主角Frenesi,她也承载了Frenesi在Vineland中类似的符号性质,她是一代人的纯真,在前往真正严肃冷酷世界的岔路口,被不同的灵魂载着,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她的趋向是Gary,是她曾经熟识的天真与浪漫;而她身边的其他家人朋友是硬拽着她往前走的历史之轮,他们要她在这轮下碾过一遍以后,成为历史需要她成为的角色。
她了解自己的职责,却无法抵抗自由和爱的召唤,于是她去经历了四种不同的历史,宗教(安息日晚餐),文化(Jack Holden,试镜和好莱坞都市传奇),战争(燃油危机导致Jon Peters的闹剧)以及政治(帮助议员Joel Wachs竞选),每一段历史都剥离了Alana身上的一些固有的安全概念,她的男朋友让她没有了宗教认同感,文化的轻浮与幼稚剥去剥去了她的名字与身份,战争(燃油危机)让她陷入意想不到的危险,而政治以一种正式体面的吸引力让她以为自己终于安全了,议员的虚伪和谎言给男友带来的伤害,却又伤了她的心。
与Frenesi遍体鳞伤地回到家族路边野餐的命运一样,Alana也回到了Gary身边—我愿意把Gary看作是Zoyd和DL的结合体,他对Alana的意义,就像这两个角色对Frenesi的奇怪的拯救,一个通过一种低调的爱情,另一个通过一种因果的心印。
与Pynchon比起来,Paul是更加温和善良的,Alana为什么走向Gary,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太阳之下并无新事,但Paul还是会选择给角色一个相对温柔的瞬间,就算只是梦一般,醒来的时间已经不远,尽管这看起来更残忍。
Jonny Greenwood创作的伤感又温柔的Licorice Pizza主题音乐,在Alana和Gary的第一次约会响起,又在Alana和Gary最后奔向对方的剪辑中出现,饱含着Paul对纯真的同情,以及他对找回纯真和赤子之心的美好希望,并不是预言,只是希望。
水是Vinland中的重要符号,它冲刷着海滩,那是冲浪者守护的温柔乡,像摇篮一样孕育着嬉皮士浪漫的梦,而在不同的阴影威胁之下,它又呈现出凶险的诱惑和伪装,以清明透亮的美丽淹没了Frenesi的梦,遥远地诉说着失落的预言。
在Licorice Pizza里,水巧妙地以水床的形式出现,Alana和Gary因为水床的生意,关系得以更进一步。
两人在摩托表演之后并肩躺在水床上的一场戏真是我在Paul电影里看到过最真实最浪漫的戏份之一;而在燃油危机发生之后,水又以另一种略加险恶的方式出现,Gary用水毁了Jon Peters的家,最终让他们驶入Jon Peters的危险。
Paul曾多次在采访中讲述过对水的喜爱,在这里他以低调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把水包含进故事里,虽然不及Pynchon笔下大洋和月亮的神话,倒也写出一种未知的宿命力量。
Licorice Pizza主线之外的结构也引起了一些讨论,大量真实虚构的角色获得短暂的出场时间,随即消失不再出现,电影使用这样的叙述方式可能会显得不够流畅,但其实这也是Pynchon的一种创作技巧,把角色和现实之间的距离用同一个奇怪的角色串联起来,再用角色唐突的消失或放弃对应他创作中永恒的主题:角色被现实挤压背叛导致的偏执和恐惧,Paul在电影中就用了很多这样非常Pynchon的插曲,比如最后竞选部分那个奇怪的12号男,他以一个模糊的监控者的身份带出了神秘的压迫感,渲染了Wachs对私生活泄露的恐惧,这段让我想到Vineland里Kahuna航空公司的UFO,还有Takeshi与哥斯拉脚印的段落,都是同样奇怪的景象。
Pynchon的小说,包括Vineland,都有迷幻的狂热之梦的视角,角色经历复杂矛盾鲜亮又怪异的逻辑与承诺,螺旋型,非线性,虚实结合的语境和叙述编织在一起,为故事提供了不同的视角和可能性。
Licorice Pizza里也有很多梦境一样的镜头:仿佛永远也停止不了,没有理由也到达不了终点的奔跑,根本无意解释前因后果的闹剧,以及多次打破第四面墙的瞬间(Danielle观众视角的台词,Gary放水床的时候故意看向镜头),当然还有Alana最后一句晕乎乎的台词。
就像Vineland里违反逻辑和事实的Weed Atman的野餐梦一样,作为叙事多重可能性中的一种,Licorice Pizza整部电影是否是一个Alana在遇到Gary之后的幻想和梦境,对自己已经失去的纯真和年少的憧憬,值得讨论。
Vineland里最让人心底柔情化成一滩的,我想应该也是Paul最喜欢的部分之一,就是Frenesi和DL在大学新闻社团24fps里拍摄的新闻画面,被肮脏的历史逼到海角上的冲浪学校,夜色并未给年轻人带来黑暗的恐惧,反而给他们机会创造摇滚的慰藉。
六七十年代的简陋机器,弧光灯照亮年轻的脸,Frenesi还没有背叛的倾向,Weed和Rex还没有偏执的怀疑,他们和许多平凡的相信自由的年轻人一样,被印在胶片上。
画面是相对模糊粗糙的,收音也不够清晰,但那镜头里鲜艳的自由和轻松的确信,没有什么能摧毁这份年轻的正直与无邪。
同样写在35mm胶片上的,是 Alana和Gary的笑颜和奔跑,是Paul对Alana Haim和Cooper Hoffman的爱与同情,是Paul身为人父对自家四个小孩的期待与祈祷,这也是最令我感动的部分,电影人在创作过程中流露出的悲悯和同情,永远是最最动人的。
时间和历史会把一切推向残酷和黑暗的现实,但怜惜纯真的Paul,还是希望那些没有被剥去赤子之心的孩子能有这时间做借口,带着Paul的爱和希望,把总会到来的一切危险和痛苦甩在身后,能跑多久就跑多久。
It wasn’t politics—Prairie could feel in the bright California colors, sharpened up pixel by pixel into deathlessness, the lilt of bodies, the unlined relaxation of faces that didn’t have to be put on for each other, liberated from their authorized versions for a free, everyday breath of air. Yeah, Prairie thought at them, go ahead, you guys. Go ahead... — Vineland, Thomas Pynchon
俗不可耐的剧本,油腻15岁花心小伙恋上25岁鹰钩鼻女主。
浪漫加州风景画?
两颗悄悄靠近的真心?
简直是对罗曼蒂克的侮辱,没看吐且看完是我最大的尊重。
吐槽仅针对角色,女主Alana的表演极其细腻,没有一个镜头是浪费的,直至结尾人物弧光的完整,她无比成功地传达出人物真实、复杂的质感。
相比之下,男主着实平平无奇,角色本身也很单薄。
倒车戏,全片最佳,高级。
PTA不屑于类型片中常见的追车戏,并将其解构变成影片中呈现的无油倒车。
丝滑流畅,经历几个惊险急转弯后,在静僻的路中间戛然而止。
在神乎其技的倒车戏之后,女主坐在远处沉思,看着男主等“kids”兴奋地庆祝,与类型片完完全全背道而驰——男主展现其英雄魅力解决一切后,静赏妻儿岁月静好。
除去刺激畅快的第一观感,这场戏的内核也是很有意思。
PTA一如既往出色的配乐和运镜,开场的越轴着实惊艳。
男主直接搭讪女主,女主从右向左走,男主排队由左向右缓慢前进。
两人对话后,女主转向跟着队伍的方向前进。
摄影机在两人开始对话后180度转向,直到切下一场戏。
镜头越轴后男主的运动方向好像改变其实始终向前,附和故事中不断成长;女主看似未变向实则摇摆不定,对未来迷茫、不确定。
当所有人都以为影片将以男主为线索记录其成长时,导演悄悄暗示是谁拥有最长的人物弧光。
没什么说的了,结尾双向奔赴外加日剧式闪回,还搞什么双双擦肩而过,俗啊太俗了,要么干脆去去油拍成纯爱也不是不行。
四字概括,莫名其妙。
感情线开始的莫名其妙,好多个分支也莫名其妙,还有各种像是隐喻但又想不明白的符号……那就归结为我PTA阅读理解的彻底不及格吧。
最后只听懂了一句我爱你
开场初见,对话与照相同时,虽不是一个长镜头,但节奏紧凑,无比丝滑,两人的关系在数次的奔跑中得以升华,阿拉娜奔向被警察误抓的盖瑞,盖瑞奔向从杰克的摩托后座掉下的阿拉娜,也有两人并肩的奔跑,结尾的奔向对方,速度表达真情,几位配角太有趣。
PTA爱上日剧跑。青春洋溢,真是太甜了。拍特定年代但没有刻意怀旧,拍年轻的回忆却没有故意煽情。不是所有导演都做得到的。
看了一半也不知道到底要讲啥,看到2/3就真的走神了,看到结尾一头雾水WTF。没有一点是我喜欢的感觉,从头到尾都流露出一种刻意的造作感。应该是欣赏水平没有到,就觉得这种四不像的片子竟然还能提奥斯卡最佳影片。
即使是影迷,我也只愿意给三星。因为他试图带入更多的东西,却没有更多有机联系。因为他试图推销这个女主角给你,但是你却没有准备好接受犹太人。因为他想让你对水床和弹球游戏产生乡愁,而我们恰恰是中国人。他想向那个不知所措,来回游荡的岁月致敬,而我们那时还处于物质的初级阶段。
城市和工业不再是主角,但valley转角与黄金时代已逝的影星相遇,骑摩托车跨过焰火依然会赢得满场欢呼。punch-drunk love里纠结的男孩女孩,木兰花和不羁夜里痛苦长大的小童星和青少年,也可以成长和幸福。
三星半,哎我还是很喜欢的,你会发现安德森拍爱情片真的很有情调,他总能把巨无聊的剧情拍的进自己的节奏里,抓住那些重要时刻然后你会感叹这该死的荷尔蒙这该死的浪漫!
主角太丑,看30分钟没看出好来…
在连续拍摄了那些偏执,迷离,缺爱的男性之后,PTA以轻松姿态拍了一部关于“小大人”的电影,一个佯装精英,另一个稚气未脱,他们嗅到什么动机,PTA就跟到哪里,松散的结构是反成功学的,这些构成影片的一个个小事件本身——舞台表演、政治话术、酒后癫狂、以及“成年人”本身,永远无法汇聚成河流,唯有难以捕捉的情感,在轨道镜头的奔跑下去见证个体的联结。
不是我的菜
就仅仅是画风温馨和主角可爱而已。我实在没看过PTA的片子,我不理解导演知名到一定程度后大家的宽容度就是随便拍拍自己的童年情结请些朋友加点迷影梗就能挤进颁奖季了?结尾因为去找对方而彼此错过又莫名其妙在大街上双向奔赴就很cliché。老生常谈。但其实这种感情挺容易共鸣的,没有一见钟情没有灵魂契合,经过很多无疾而终的故事最后发现了最在意的人,虽然直男视角但确实是普通又幸运了。
3.5。可以算是家长会爱情类型片的集大成之作。嬉皮士,性解放,石油危机,爱来爱去,游戏人生,七十年代的美国流行文化风情画。所以男主角是什么高中商业奇才吗?
这性转一下会非常非常非常creepy(不性转也已经很creepy了)
racist gag已经足够令人瞠目结舌。女主从不用镜子,男主却一直揽镜自照,特别是倒车scene,强调了一种目光的转移,这是对male gaze的技巧性反转(换句话说,没啥精神性反转:比如与12号球衣男的对峙毫无理由的掩旗息鼓。)
奔跑吧!
笑死怎么会有那么多看不起小鸡片看不起讲自己故事的影评人fuck y’all
最佳剧本,细腻的衔接找不到瑕疵。可惜评分被所谓的不知所云的男性/女性视角毁掉了。
年度最爱诞生了
这啥?谁要看无聊的高中生啊,谁会喜欢无聊幼稚又自大的男的啊,直女真的好惨,从15到75的男的都是一个鬼样子。
82. 对70年代并非全然真实的想象,梦幻糖衣里裹着泛蓝粉紫色异光的炮弹。少年情愫的不稳定、关系的不平等、苍老的好莱坞文化的坏影响、对表演性的承认、社会经济的不良性别结构以及社会崩溃的征兆,这些传统模式之外的古怪、不稳定之处让美满结局存疑,似乎是女性的退却,指向一种充满活力但模棱两可的纠缠关系。此年代美国梦的机会和危险都突然出现,时间总在音乐和中断情节的转场中悄然流逝,而主角总在变化中维持一些不会改变的能量,通过户外奔跑才能释出。对并非全然诚实、道德且带有混乱、空虚、肤浅的坚持其实是另种怀旧,而对年代的怀旧也非全然美好,性解放运动后女性并不能脱离被凝视和被利用。总在尝试的Alana算是PTA最丰满的女性角色之一:无论主观是否愿意但最后总在帮助那些不成熟男性成长的女性,也许带有PTA妻子的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