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得开始承认那些令我们无能为力的环境,我们自己也得负上责任。
我相信西方人的生活方式抑制了人们的潜能发展。
你看本片,应该明白人类的行为有多愚蠢。
紊乱将人蚕食,情况越来越严重」 ─导演 罗伊▪安德森安坐者是可爱的。
二楼传来的歌声 (2000)8.12000 / 丹麦 挪威 瑞典 / 剧情 喜剧 / 罗伊·安德森 / 拉斯·诺德 本基特·卡尔森【叙事】 形式主义叙事,影片的结构有如戈尔达的论文电影,把先锋片影片和剧情片混冶一炉。
罗伊将一系列看似毫无联系的小品场面组成情节松散、充满了黑色幽默的电影:毫无尊严的公司职员遭到屈辱的裁员;外来移民莫名其妙地被不良份子袭击,整个巴士站的人袖手旁观;玩大锯活人的魔术师真的把志愿上台的观众开膛剖腹。
一团混乱当中,灰烟满脸的卡尔出现了,他刚刚放火烧了自己的家具店,想骗火灾保险金。
一整夜,人人都忙乱得无法阖眼。
影片的背景设定于2000年——千禧年千禧年亦作“千年王国”,基督教神学名词,源于《新约·启示录》。
指耶稣基督复临并在世界建立和平与公义国度的1000年。
这期间,信仰基督的圣徒们将复活而与基督共同为王;魔鬼暂被捆锁;福音将顺利传遍世界。
千年期满,魔鬼又被释出,再次进行迷惑人的活动,最后即是世界末日。
罗伊将这些场景串联,在其中把宗教、经济、世代关系、家庭、情爱、政治、精神和物质种种议题经过奇特而荒谬的扭曲,呈现出世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一面:如弥猴一般在十字架上单手晃荡的耶稣塑像、心智退化的老人在满室各怀鬼胎的贺客面前度过百岁生日、放火诈财的父亲,写诗发疯入院的儿子.......借此种种,罗伊架构及分隔虚构的剧情,讨论了西方社会的体制缺陷、人类行为、意识形态以及社会制约的关系。
借助这些奇特的视觉语言,罗伊在看似松散的场面之间表达了自己对世界深层面貌的思考。
【场面调度】 本片的场面调度一字以论:绝!
本片多由固定的长镜头和极少数的运动镜头or相对运动镜头组成,电影里多处是期待式镜位,暗示 着宿命及意愿的无奈。
镜头多有稍俯角,象征束缚、压力。
色彩上冷色调,象征着冷静、克制以及压抑下人性的扭曲、岌岌可危的体制。
封闭形式的场面,整个画面如同牢笼,负重之下,混乱难免。
景框很紧,象征体制下,西方社会的紊乱,荒谬的“事实”。
景深大致分为三层:前景为场景主人公,中景多数为配角(人/鬼魂/堆满基督像的垃圾场),后景多为门框犹如缚茧一般,徒徒挣扎。
演员位置、表演位置、距离关系等不便统一概述。
罗伊通过杰出的构图和调度完成了一部令人大为赞叹的作品。
在一片混乱之中,在千禧年刚始之时,似乎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卡尔也察觉了世界的荒谬和作为“人类”的苦难。
2000年,打扮光鲜的老男人去上班却被开除。
正被他言中:凡事都有个变数。
这个镜头拍的实在趣味盎然。
办公室的走廊里一扇扇看似关上的门后都有个人在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西方文明的教养告诉他不能大声喧哗不能放肆。
但这关乎桌上面包的事怎可就让它那样既成事实了。
所以我们看到的是老男孩跪在老板皮勒面前死死拽住他的裤腿。
2000年,军队高官,大地主,貌似也是个纳粹分子100岁寿辰。
他还记得举起左手威严地吩咐:升旗升旗。
但这是2000年,所以他在医院在笼子一样的床上大便没有人附和
(5/10). 罗伊安德森是那种没看之前我以为会很喜欢,看了却感觉一般,但回味起来却又别有滋味的风格。
他的笑话总是有前景和背景双层,就像开头办公楼里那一幕,前景是在地上哀嚎抱大腿被拖行的人,背景是每个打开的门缝里沉默吃瓜的职员。
他的摄影机几乎不动,像剧中人一样死气沉沉,调色像灰暗的低饱和度的静物画,每个场景的构图和走位却又很考究。
他似乎有些阶级批判,但又和阶级无关,因为在那里穷人不快乐,富人一样不快乐,将军也孤独的死去:他早已经不是他了,变成了某种更为低等而可悲的生物,可这种转变是在哪个时刻开始的呢?
片子充斥着荒诞感,老人和胖子在凌晨和傍晚踽踽独行,行动迟缓,喘气粗重,面如死灰,像是一部僵尸片。
肥胖的死灰色的酮体,看了只觉得恶心反胃,北欧的性冷淡风是这么来的么?
人群冷漠,疏离,沉默的围观注释一切。
片中人的脸都被化妆成死一般的惨白,然后经过那场超自然的火车站戏,这一切似乎有了解释:这个永恒的城市是某种过渡到炼狱,没有投胎的灵魂在这里作为国企办公室文员苟延残喘,在报告,会议,文书和办公室政治里消磨永恒,一个“云层下的垃圾场”。
从早堵到晚的城市道路仿佛拥堵的奈何桥。
惊起草地上蝗虫一样的人在地铁上一车人突然放声歌唱,歌声震耳欲聋;在采石场,有人从高处坠落,像《仲夏夜惊魂》中一样遵循某种病态的北欧传统投石问路;两个人合奏一支笛子;最后主角忘向通往无尽远处的十字路口,惊起路边草丛中蝗虫一样的人群,是几个印象深刻的时刻。
罗伊安德森在创造有一点点不对劲的诡异场景上有无穷的想象力。
虽然这是生命三部曲的一部分,但我总是刻板印象的觉得,听一个每年有几个月看不到多少太阳的北欧人讲关于生命的故事,就像抑郁患者写的欢乐颂,或者夏虫语冰,即使不是言之无物,起码也是有失偏颇的。
《二楼传来的歌声》(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是师承伯格曼的瑞典导演罗伊·安德森“生活三部曲”的首部影片。
该片以碎片化的叙事和散点式的人物呈现怪异的日常生活,并获得第53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
电影以一种荒诞幽默感,来自北欧人的冷漠疏离气息和个体行为的无能为力。
影片中的人们有着空洞的眼神和物欲侵占的身体,他们在时代洪流的冲刷下将困扰降罪于自己。
漫无目的发呆是片中群体的常态,深焦长镜头的使用感到时间的流逝放慢,观众静静地体会日常生活中的荒谬笑料。
荒诞美学背后隐藏的是存在主义的思考和人道主义关怀。
一、白面妆容成导演独特标识导演罗伊·安德森通过对马戏团小丑和日本能剧的借鉴,自造出一种白面妆容。
它可以赋予人物一种雕塑感,也让演员更好的代表“普世大众”。
能剧大多讲述的是阴阳两界相连的故事,和本片一样打破时空壁垒。
观看能剧后通常会对生死有所思,人生无常。
一个能面只需稍稍调整就可以展现欢乐和悲伤两种表情。
它似乎糅合了人类所有的表情在一个面具中,正如现实中的人类带着无形的面具在茫茫人海中穿梭。
影片的大多数演员都用的白面妆容表现出一种病态的感觉。
角色一个个面色发白,表情生硬,难以分辨。
而荒诞、冷峻的白面群像正是隐喻着人们在时代下带着面具苟存于世上的真实体现。
无论是影片的主角——一位做生意失败的中年男子,还是魔术失败的魔术师,写诗发疯入院的儿子,作为祭祀品的无知少女,精神病院中探讨耶稣人性好坏的两位病人·····他们无不是借着白面“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们代表着生活中的某一类人。
人们带着面具小心翼翼的活在当下,在看似平静的日常生活下是人心的波涛汹涌。
导演罗伊·安德森崇尚布列松对表演的见解,认为“没有表情的表演才纯乎自然,才更加贴近现实”。
电影中的演员表演木讷,这是导演故意为之。
《二楼传来的歌声》的第一场戏,木讷的皮勒提着公文包在日光浴房与老板谈话,他的目光在藏身于日光浴室的老板和观众之间游移闪烁。
皮勒用眼神传达给观众一种充满了生存的无助、无奈和无知,似乎在向我们传递求助的信号。
电影从演员的眼镜和镜头之间建立了一种真正的对视,赋予观众以上帝的视角观看银幕中那些荒诞无力的人和物,而剧中人却知道观众的存在,把某种祈求以对视这种平等的形式传递给我们。
没有表情的表演吻合影片所传达的冷漠疏离的基调,也使人物塑造的更加丰满成功。
人物在现实与非现实中游走,从眼神中传达出的无能为力感觉强化了无助与荒诞。
二、独特的时间哲学:打破时空壁垒《二楼传来的歌声》全片用了46个长镜头讲述了24个故事。
罗伊·安德森的电影几乎每场戏都是用一个固定长镜头完成的,电影中只有 3 场戏用了移动镜头。
罗伊·安德森并没有单独处理深焦镜头和长镜头,而是将二者有机结合在一起,用长镜头展现一个比较繁复的场景。
导演罗伊·安德森尽可能缩减摄像机的运动,将每一个场景运用到极致。
摄影机总是静止的,安德森必须依据景深空间的不同来调度演员们有限的活动。
深焦镜头所带来的纵深的空间,传达给观众更多的影片内容。
打破时空壁垒,现实和非现实交织在一起,共同描绘出现世中荒诞不羁的人生悲喜剧。
深焦技法既凸显了影片的雕塑感和舞台感,又将长镜头发挥到极致。
而深焦长镜头最早出现在“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纳努克》中。
不难令人联想到电影发展史“里程碑”意义的影片——奥逊·威尔斯执导的《公民凯恩》。
“威尔斯小心使用景深省去电影场景中不必要的叙事性剪辑,为了完成他的构想,格雷格·托兰德为威尔斯发明了一种深焦技法,拍摄出史无前例的景深。
”在《公民凯恩》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个镜头,这也是一个典型的深焦镜头。
镜头中凯恩夫人在前景中签署协议,并承认撒切尔先生成为小凯恩的监护人。
而后景中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小凯恩正在雪地里嬉戏玩闹。
这种深焦技法不仅完善叙事和补充剧情,还通过后景传达给观众更多的信息。
这样做也大大节省电影制作的成本。
电影《二楼传来的歌声》的片尾部分,匪夷所思的看到逝者的灵魂和现实中的人同处在一个时空。
男主站在偌大的垃圾场前,中景是无数被商人遗弃的耶稣十字架,后景则是无数冤死的幽灵。
他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债主,献祭祈福的无知少女,还有无法报答姐姐的俄国小伙……影片中的怨灵所处的时代不同,却同样遭遇了社会最黑暗的酷刑。
他们的灵魂带着浓浓的怨气,一同涌向了没落穷困的男主。
罗伊·安德森的时间哲学是将人物放在宇宙中,跨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赋予它更深的哲学理念。
摄影机始终对镜头的人物保持一定的距离,观众更能从与主角疏离的镜头中感到冰冷之意植入心底。
这种漠然置之度外的心态是当今社会普遍的人性反映,也是电影所要传达的人性冷漠的常态化。
罗伊·安德森的超现实主义风格不难联想到塞穆尔·贝克多的《等待戈多》。
无论身处在哪个时代,人性的黑暗从未缩减半分,这正是导演煞费苦心想要各个年代的人物,不同时空的灵魂同处一个时空的原因。
罗伊·安德森巧妙地运用深焦长镜头在电影中实现自己的时空哲学,致使影片的所有人全部卷入罗伊·安德森特别设定的时间旋涡,在虚无和荒诞中展现小人物的无奈和尴尬。
导演以一贯的嘲讽式风格将对人生的沉思包裹在影片中,通过影片中舞台剧般冰冷的画面和少得可怜的带有嘲讽意味的台词使电影的荒诞感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三、聚焦个体脆弱和无知,探寻存在主义哲学北欧发达国家的人民物质生活上丰足在主人公皮勒大腹便便的身材上一览无余,可是人类精神文明却在不断地被遗弃。
当他们推着重重的行李车搬家时,却嫌弃它们是累赘,奔赴新宅的人们高兴的是物质生活又上一层楼。
可见精神层面的享受在物质富足的世界里的人们早已麻木无感。
人类的信仰和利益挂钩,贪念在心中毫无阻拦的滋生,迫使信仰越来越偏离人生向导的轨道。
全片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话是影片最后男主站在耶稣十字架的垃圾旁说的那句话:“我们努力奋斗不过是为了饭桌上的那份食物。
”为了餐桌上的那份食物,我们放弃了信仰。
可是不再为生存费尽心思的时候,是否还能想起人类祖先遗留下的精神文明。
男主满脑子想着是如何给自己的银行账户的数字增加一个零,自己的儿子则沉浸在“安坐者是可爱”的诗意世界里。
电影充满了对存在主义的哲学关怀,笔者认为毫不掩饰的嘲讽是导演对人类存在价值的深思。
罗伊·安德森用他独特的影像语言,表达出现世中人们之间的冷漠感和孤独感。
《二楼传来的歌声》这个名字,其实是对人类的极大讽刺。
那歌声是从精神病院里传出来的,那是来自极乐世界的歌声。
可是无人理会,他们都在忙着为餐桌上的食物奋斗,耶稣终究还是无法拯救贪婪的人性。
用深焦技法的运用使时间打破时空壁垒,现实与非现实交织在一起,描绘出亘古不变、荒诞怪离的人性。
导演嘲讽人性,却抱着怜悯众生的态度。
影片处处充满嘲讽,却散发着人道主义的光辉。
这是对个体存在价值的脆弱性而产生的怜悯关怀,用人性的角度向观众们传达了对生命的感慨和尊重。
整部片子灰暗压抑,虽然有明黄的背景与光线,却像奄奄一息、晦暗阴沉的死尸在低鸣,看到简介是喜剧其实是错愕的,全程看下来没有一处是笑的,甚至于想再看一遍了解剧情发展的念头也被狠狠地摁灭了,生活已经足够苦涩无聊,不想再重温一次压抑的心情,总是需要快乐美好的兴奋刺激吧。
“安坐者是可爱的”“我们不断竞争只是为了桌上的一点食物”资本的运作,不考虑未来;平静生活中的变数;长期堵塞的交通;被辞退与无故的被欺凌,旁观者的冷漠;放火烧掉财产的老家具商(父亲),最后抢救的几本书都变成一包黑灰,烟消云散;大儿子写诗变疯,送进精神病院,面对父亲的咆哮和他人的关心,都选择保持缄默,父亲呐喊着“谁能救救他!
”而后前往教堂寻求神父的帮助,但神父也深陷财产的危机,无可奈何,人人自危,就像当时的社会境况,人们抽打着前方的人们,艰难前行,股票大跌、人民失业、集体罢工,社会陷入大混乱,当局者也任由天命,无能为力,最后竟选择献祭小女孩来祈求天命,谁能救救这个社会呢?!
变戏法的魔术师真的锯断了受邀参演志愿者的身体;老家具商碰到了之前借他钱未还的自杀者的亡魂、被德国人吊死的俄罗斯小伙的灵魂,就像诅咒一样跟着他,之后他在富商那里买了钉在十字架上的木制耶稣;富人们忙着举家迁徙逃离这场灾难,他们拉动沉重行李的样子就像前进的堵塞车流,就像停滞不前的经济,人们高喊着胜利就在前方,灾难的时间是有限的,继续艰难前行,但他们的逃难就像如今的全球经济一样,国内的经济颓势转移到国外发展,一步步扩张和转移,就像一个死循环。
最后富商把成堆的木制耶稣像丢弃在垃圾场,老家具商也前来,富商咒骂着自己这项亏本的生意,感叹没赶上时代的潮流,咒骂着“谁会相信一个被困在十字架上的失败者呢?!
他可真没用!
”仿佛影射着如今信仰式微、新的时代潮流当道的世界;富商绝尘而去,奔赴下一场生意,老家具商也从车上拿下之前买下的耶稣像,但又看到被欠钱者的亡魂小队的前来,他咆哮这厄运,但又有更多的亡魂前来(包括曾经献祭的小女孩),成群的人走向镜头,仿佛在质问,在声讨,在求助,该怎样逃离这里?
我们该怎么办?
“街道好像都空了,人们为什么都一个方向前进,他们要去往哪里?
”“生活就是一个市场,我们互相买卖,只是为了银行户头上多一个零,只是为了吃好点”整部片子灰暗压抑,虽然有明黄的背景与光线,却像奄奄一息、晦暗阴沉的死尸在低鸣,看到简介是喜剧其实是错愕的,全程看下来没有一处是笑的,甚至于想再看一遍了解剧情发展的念头也被狠狠地摁灭了,生活已经足够苦涩无聊,不想再重温一次压抑的心情,总是需要快乐美好的兴奋刺激吧。
2021/9/9Rosy Chen
【一】安坐者是可爱的。
无名男士与其妻是可爱的。
我的伙伴带着袖套,颈项和眼睛。
仰天而卧者是可爱的。
破履裹足冒雨而行者是可爱的。
无帽秃者是可爱的。
手指被夹者。
忍辱负重者是可爱的。
不名一文者...安坐者是可爱的。
安坐者是可爱的?
他坐在他坐的地方,那谁会来爱他?
劳动者是可爱的,年年岁岁,时时刻刻。
忍辱负重者是可爱的。
摆手观影者。
不名一文者...仰天而卧者。
遗忘童年者。
安坐者是可爱的。
宽容者是可爱的。
无帽秃者。
无花偷者。
戴表亡者。
荣耀生者。
【二】耶稣,他不是上帝的儿子,他只是个好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被钉在十字架上。
他被折磨致死。
他不是非要写诗,只是他不会开出租,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再加上是个好人,所以他才伤心,才沉默,进了精神病院。
为什么把事情复杂化,托马斯?
生活就是一个市场,就这么简单,就是为了买卖些东西给你银行户口的末尾添一个零。
或两个。
看起来除了你全世界的人都懂这个道理。
没人可以帮你了吗?
这就是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原因。
我怎么可以这么蠢?
我疯了。
居然相信可以从一个被钉死的失败者身上赚到钱!
【三】生命就是时间,而时间是路的延伸,那使我的生命成为了一个旅行,一段旅程。
旅行需要一个地图和一个罗盘,否则你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而我们的地图和罗盘就是我们的遗产,我们的历史,如果我们不知道这点的话,在最终明白之前,我们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我们到哪里了?
最喜欢的还是译名,只是通过2部片子,导演罗伊安德森就荣升我偶像行列。
同为广告人出身的经历,以广告的可实现作业为主,电影一直锻造只出精品,而且在主题之下,表现上一切以创意为先导,情节上未必垂直连贯,只是在主题的周围即可,彼此之间可以没有关联,很实用很符合广告人思维习惯的电影创作手法,值得深度学习。
至于影片本身,摇晃的耶稣,被误操作的观众,被祭祀的孩子,被膜拜的将军,被解雇的老员工,被殴打的外来人。。。。
都生动真实。
主题上,仍旧是对于不健康存在的反思,但并不拘泥于孤独一处,但事实讲,此片与你还活着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喜剧,黑色幽默,由很多小片段场景组合而成的影片,很多的笑点,都在画面里,并不出现在场景的主要角色身上,或者不在对话里,有些镜头做得很妙,一个镜头里有多层的故事,情节松散,每个人都变得失去了理智,一个小职员遭到侮辱性的解雇,一个魔术师在表演中出现了不该有的失误,最后他们体会到了这个世界是有多荒谬!
罗伊安德森,瑞典导演,伯格曼的学生,他不像李安那么崇拜伯格曼,直言老师的五六十部作品里,也就三部比较认可(沉默,假面,犹在镜中),而且认为他没啥幽默感,并有信心超过老师。
他长片不多,也就6部,中间还间隔了20来年,期间为了兼顾赚钱和艺术表达,拍了几百部广告片。
罗伊安德森是和韦斯安德森一样“鲜明”的存在,因为辨识度实在太高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么拍的也就他自己。
比如演员惨白的妆造,大多肥胖且看起来有点怪的角色,融入了绘画、诗歌的电影语言,单色化的背景,冷幽默等等汇聚成了安德森式独有的美学风格...《二楼传来的歌声》是安德森“生活三部曲”的第一部,里头主要角色围绕一个父亲和两个儿子,父亲努力想给自己的银行存款添个零,或者两个零,动了歪心思,想骗保不小心把自己的家具店烧了,嗷嗷叫着我的事业一把火烧没了,那么易碎!
可以说父亲是那些想晋升到中产阶级、实用主义者的代表。
他的大儿子是个哑巴,是个诗人,是个疯子,是个“安坐者”。
电影里反复出现“安坐者是可爱的”,像一个复调。
这出自塞萨尔巴列霍的诗作《失足于两颗星星之间》,诗人抱着巨大的同情爱着人类,导演同诗人一样,爱着那个被火车门夹了指头的人,爱着在雨中穿着破鞋的人,爱着那秃头但没有帽子的人...安德森不满意摄影机运动、蒙太奇的使用,压根儿也不用特写镜头,这就像会桌前每个人拿着球看,好像这种近距离的观看能够获取更多信息的样子,其实啥也没有。
他的电影里总是固定机位、深焦镜头,这点和卓别林的拍摄手法类似。
“我会用图画或拼贴照片的方式设计分镜头。
请一名剧组成员坐在场景中,让我能够确定人物之间以及人物离墙面、家具的最佳距离”。
比如下面这个镜头,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小区拍的:
但实际上部分背景是画出来的,然后调整摄影机与被拍摄物的角度和距离:
这种手法卓别林在摩登时代里就有用:
前面有提到安德森是如何运用诗歌的,我们再看他的作品和绘画的关系。
电影里有一个路人无故被打,旁边是一群看客,镜头突然出现了两个滑冰者,为什么是滑冰者?
我们再看勃鲁盖尔的《雪中猎人》,近景里失意的猎人无功而返,远处一群人在...滑冰!
滑冰者和冷漠的看客是不同的,看客给人以讽刺感,但滑冰者是客观存在的,就像穷人之外是富人,也正因如此画面才更加丰富。
但我们应该要像画里的那4只鸟看尽才是。
安德森很像在用镜头作画,那些被提纯了的底色,这种单色化的处理和演员惨白的脸相通,意图凸显更为富有含义的内容,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抽象”,帮助我们得以在他的“画”前驻足思考。
安德森讲他最喜欢的画家奥托迪克斯,“他在战争惨痛经历影响下产生的对世界怪诞、悲惨的观感,我反而感到一种希望”,“一个人尽心竭力去关切他人的苦难,在我看来是更错综复杂、也更内涵丰富的举动。
还是应该给观众留下一点可能, 让他们自己在渺茫中看到希望的微光。
”
片尾,看到那个小女孩蒙着双眼,仍小心翼翼的迈着生前赴死的脚步,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我差点哭了。
也许她知道一切,只是无所畏惧。
这一幕有N重含义,意味深长;1、小女孩代表人类历史,她是盲目前进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秒将发生什么,所以一切选择都是荒谬的,人的存在是荒谬的。
人类历史是没有路灯的黑暗,人类无法看清道路。
2、但人类内心保持孩童般的纯真和无知,预留有上帝和诗歌的位置,就是有救的,在历史的盲区中她仍能无畏的前进,死亡也阻止不了天真的脚步。
3、仔细看小女孩细碎的脚步吧,那是一种虔诚,这是人类在不被照亮的黑暗历史中行走必须持有的态度,即保持谨慎虔诚的心,所谓“登山即敬山”“抬头三尺有神明”“慎独”就是这个意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走人世,要心怀天地良知。
4、显然,小女孩承担着拯救灵魂的使命,在阴间聚集众生的灵魂,走向救赎的道路,男主角因为软弱,始终回避耶稣、畏惧生活,也畏惧死亡,直到最后上帝走到他的面前,他彻底屈服了。
平静的面对死亡,也能够平静的看待一生的苦难和荣辱。
……再说大儿子诗人,诗人是活人中唯一一个直面惨淡人生的人,他是最后一个良知未泯的人,所以他因人类的无知而痛苦,为人类的天真而感动,在上帝已死的年代,他即是耶稣。
“那安坐栖息的人将得到爱”“安坐者是可爱的”,我常想向世人大喊这样一句诗,真正的诗歌可以唤醒众生麻痹的灵魂,可以驱退鬼神,弘扬人间正义。
……献祭的场面我认为可以这样解释,人类(尤其是官员和教徒)的灵魂已经死去,他们从众生中选取一个最纯洁的女孩去阴间拯救自己的灵魂们,将他们聚集起来,让逝者重逢,重现逝去的耻辱,赋予他们赎罪的机会,像那个苏联男孩,让他的灵魂能够有机会向妹妹求得原谅,这样逝者才能安息,生者才能面对生活。
这就是小女孩的使命。
类似“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故事在《郑伯克段于鄢》中也有过。
……在登机大厅里推行李箱的壮观场面可以解释为,人类曾拥有宝贵的文明财富,但如今却显得臃肿不堪,变成了活下去的累赘,因为人们丧失了天理良知,回避错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压垮他们的不是昔日文明,而是自身积累的罪孽。
他们那么可耻那么虚弱那么可怜巴巴。
纯真和愚蠢只剩一墙之隔,人类啊,真的到了十字路口,挺住啊!
(诗人巴列霍(Cesar Vallejo)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297216/)
经济萧条的城市里,交通动弹不得,一个个面目苍白的小人物,在平凡生活中展现出各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与悲凉。看似冷酷无解,却又渗透出苦中作乐般的迷人幽默,刻意松散的情节结构,细火慢熬出警世寓言的滋味。罗伊安德森展现当今世上难得一见的独特美学,运用固定镜位、长镜头,呼应他精雕细琢的场面调度。
诗选+装置(或者行为)艺术展。同意奥利那句“不把人当人如何触及讽刺”。
偏偏在这时间看了这么一部灰暗的电影…抑郁症都要看出来了
更喜欢新作 新作更加隐晦 这个宗教倾向就清晰的多了 直到片尾才理解二楼 人间地狱 导演真幽默
冰冷沉默的影像,导演罗伊·安德森用调度与表演呈现了一个现代社会中的荒诞故事。用悲悯的眼光审视沦落为社畜的人类,更高级的神灵被遗弃在荒野,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荡漾在人间,一部不加掩饰的现代社会悲剧,充满了讽刺意味。从创作角度来说,罗伊·安德森开拓了一种脱离剧情叙事的戏剧表现方法,镜头内人物的肢体行为成为暗语,无序的混乱与荒谬有序地传递着信息,合成了精妙的寓言。
补课罗伊·安德森“人生”三部曲第一弹。个人风格鲜明,长而静默的对望、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的无表情的脸、远景纵深群蚁轴线。灰冷末世情绪延伸,社会崩解宗教涂地意义消解但金钱总万岁,怀疑论者的天问与悲哀。而安坐者是可爱的。而秃而无帽者是可爱的。
画面一脉相承的细腻,其余的只能吐槽了:这是一场安德森长期持久的春梦,对象还是自己。
延续性冷淡调色风格地铁上突如其来的和声每部电影里都会有大型游行拥有的再多最终面临死亡的时候也只睡一张床在这部片子里,没有人是可爱的。这个导演适合做装置艺术。闷…闷死了。
应该是部好片子,可惜没能坚持看完
发现瑞典片子还是挺有味道的。
生命就是时间,时间就是路的延伸,为了再旅途中不迷失方向,我们都需要罗盘与指针定位,我们的习惯、文化、传统就是我们的罗盘与指针。没有它们,我们就会在黑暗中迷失方向。
不像电影
苍白冷漠的面庞,摇摆不定的信仰,资本市场的崩溃,罢工游行的工人,精神错乱的诗人,瘫痪拥堵的交通,行人不约而同奔赴的方向,外来移民遭受的无辜袭击,了无生气的婚姻生活等等等等,一个个荒诞离奇的生活细节构成了当下人们的生存状态。最近索德伯格的大闷片《大都会》里就有很多它的影子。
太文艺了 看不懂耶 半小时放弃了
设定真偏向行为艺术了,感受到了罗伊安德森的美学,固定镜头+利用宽度。死亡与信仰,没喜欢起来。#老地方观影
场面调度 镜头
超级荒诞颓丧冷漠严肃又迷茫:左手公文包右手鞭子的上班族们,边走边抽打在自己身上;只钉了一只手的耶稣像在十字架上晃荡;将军们来养老院给前总司令官贺寿,念着演讲词无视他挥舞着纳粹手势;魔术师表演失误把人开膛破肚;放火烧店骗取保险的老板看到鬼魂向他寻求帮助。这片子看着很艰涩看明白很痛苦
固定长镜,极简布景,纵深考究,色调素冷,节奏迟缓,剧情荒诞。。看的第二部罗伊安德森,普通观影者如我就能总结如斯,可见罗氏作品带有多么浓郁的作者烙印,循其渊源,或者千禧后的这三部曲乃是对1975年滑铁卢卧薪后的报复式作品,嗯。。。
荒诞至极……依然get不到。我以后真得少看这样的电影,减寿……
尼玛 我现在真是俗到完全对文艺片接受不能了 真受不了这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