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一个肃杀的寒冬。
天是寒的,地是冻的,连带着人心也暖不起来。
观影过程中,很多诗句随着声画、情节、人物一起浮现在脑海里,仔细想想,这个影片真的像是从数首诗里走出来一样,带着穷途末路、凄苦冷峻,也带着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在飘摇乱世里,描绘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侠义之梦。
单衣少食卖炭翁对于“卖炭翁”的第一印象来自白居易的诗,诗里写“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一个矛盾想法就把穷苦卖炭翁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电影的片头就像是把整首诗具象化了一般,在一筐煤炭的诞生里将主角的现状呈现得清晰明了。
田安邺,不知背景、困于心魔的卖炭翁。
赵钱孙,心系守边儿子的年迈老父。
两个不知怎么凑到一起的人,在城外烧了一车炭,按惯例运到城内售卖,却在城门就被官兵苛刻地扣去三成。
如此弱势的角色,在雪夜里,阴差阳错救下一对被官兵追杀的母子。
天寒地冻,人心难免寒凉。
关于这对来路不明的母女何去何从,田赵两人产生了冲突。
这场冲突终结于门外的不速之客,面遮黑纱的秦姑道破了母子是前太子宠姬遗孤的身份,以侠义天道之名请武艺高强的田帮忙完成太子遗愿,送母子出城。
此前,影片节奏和情节都十分不错,出现的第一场染坊打戏也非常精彩,但这里田安邺的动机却不够明确。
在老头赵钱孙的坚持和秦姑的“要挟”之下,田安邺承诺送母子出城。
至此,卖炭翁的故事脱离了最初的悲戚本色,在半遮半掩的人物背景和最终选择中第一次展现出“侠义”的底色。
或许天地寒凉,不过总还有些热血是难凉的。
春风不度玉门关辞官后游历边塞,王之涣在《凉州词》里写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电影里传出的胡笳曲声和着赵钱孙儿子的故事,一下子让这句诗冲破时空的禁锢,好像倏然间将诗人的复杂情感隔着千里万里、隔着岁月长河再度表达强化出来。
是春风不愿度边关吗?
还是什么将春风拦住?
到不了边关的只有春风吗?
不奏不听《杨柳曲》便能隔绝那悲伤了吗?
这一系列问题,在影片里似乎都有着专属《陌路狂刀》世界的答案。
这些答案藏在不经意露出的端倪里,由一个个悬而未解、真相却呼之欲出的问题组成。
传闻中的陌刀军“陌刀斩三千,锋刃诛死神”,如此悍勇的军队为何全军覆灭、尸骨无存?
边城梁州百姓何其无辜,为何成为朝廷官兵屠城的牺牲品?
一支羌笛,一首胡曲,未有边关风景,却精妙传达出个中意味,影片在细节书写和氛围衬托上似有所长。
侠客千里不留行最终决战之前,秦姑为太子遗孤的去留和田安邺在小院发生争执时,田安邺脱口而出“十步之内,我的陌刀无人能敌”。
在后期的战斗中,也确实将这句话落到实处。
坊内,重重楼阁间,金甲横刀的田安邺明明像樊笼困兽,却仿佛置身旷野疆场,生生将单枪匹马的孤立无援拔高到一夫当关的悍勇无双。
这是角色在剧情推进中逐渐丰满,亦是演员在气质气场上增光添色。
当时当刻,他的身前是仇敌,是曾杀一城人的魔鬼,身后,是老友、是义士、是孤女,是要救的眼前人。
因为没太看明白梁城和陌刀军的往事,所以这里只能猜测,田安邺曾为了救一城人(梁州城),而放弃了眼前人(赵钱孙之儿怀远),最终却也没能救得了梁州百姓,因此一直心怀愧疚。
这次对决,他将积攒的无数情绪化作那声怒吼“救不了一城人,我便救眼前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是能力,也是气概,更是气场。
田安邺也是诗句里的侠客,“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写在最后田安邺对小太子说:我只能救眼前人,你却能救天下人。
希望故事里的人能像他的名字一样“安居乐业”。
希望故事外的人都能够得偿所愿。
以上,是正文全部内容,下面想说一些其他内容。
其实,这部电影也有很多不足之处,例如人物塑造不立体、动机不明确,关键事件陌刀军覆灭及梁州屠城交代不够明确等。
但就动作戏单方面来讲,作为一个普通观众还是非常满意的。
我很喜欢明暗变化中,一些转瞬即逝的亮,那些急速交替的明暗会带来堪称惊艳的美感,比如:田安邺救孤女时,染坊里飞溅四溢的火星。
田安邺和张栩青针锋相对,利刃交接、动作流转间闪过的一双明亮的眼。
秦姑拔开又合上,始终未脱鞘的剑刃。
……希望未来能有更多走进影院观看武侠片功夫片的机会。
毕竟在爱奇艺花了钱的,也上了院线,在制作质量上,比同期的《夺刀挡马》略略高出一筹,非常有限的一筹。
虽然可以称之为武侠片,再具体一点分类还是动作片,可能编导舍不得张晋刘峰超这些人的身手吧,让动作超过了剧情,剧情服务于动作,谁为谁服务,是区分武侠片和动作片的根基。
剧情整体设定上与目中无人颇为相似:隋唐乱世的背景、个人与强权的对抗、退役军人的卑微身份和高绝身手、偶然事件被动卷入争斗、甚至主角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外形和沉郁的性格都有相似度。
这种设定是老旧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变种,没什么新意,只有看编剧在故事性、导演在节奏把握上能否吸引人,前期还差强人意,有算计有策略,有人性有利益,但到了玲珑馆之后就成了莫名其妙粗制滥造的爽片,原先的刻意谋划完全是空想,靠着机关和拼命来应敌。
说到动作片中的机关,从1928年的《火烧红莲寺》开始,进化了这么多代,如果没有别出心裁的设计和划时代的技术制作,我看还是最好不用。
张晋刘峰超这样的动作演员,如果没有好的编导,就只能平庸表现,蒋璐霞一直蒙面看不出演技,夏梦空有一个名演员的名字,倒是几个非动作演员的老头子才像演员,朱时茂的贵胄之气、刘桦的淡定衰老,都是自然流露。
算得上有特色的就是唐刀了,唐刀四制中的横刀障刀外形朴质,尺寸合理,不夸张不华丽,非常符合想象中的模样,陌刀稍微粗壮了一点,尤其是粗大的刀柄似乎不符合人体工学,仪刀好像没有出现过,其实既然牵涉到皇位争夺,宫廷场景,让仪刀出场是有机会的,不会突兀,可惜了。
6.5分吧,也只能给3⭐了。
《陌路狂刀》。
5分。
李伟导演,张晋、耿乐主演作品。
张晋的动作戏自然不用怀疑的,甄子丹和吴京会玩的,他也会,西装暴徒也好,古装侠客也好,赤手空拳也好,刀枪剑棒也好,也都是驾轻就熟。
但一部武侠片,仅仅有功夫的桥段是不够的,从头打到尾也不行。
还是得建立在一个好故事的框架上,赋予剧中人物的时代精神,比如为国为民的侠的精神,比如为男为女情爱的精神,胸怀也好,情怀也好,爱恋也罢,贪欲也罢,人物要在故事中角色鲜明。
这些年看腻了古装武侠片中的莫名其妙的朝野之争,芝麻大点事儿都要扯上王爷天子。
像《剑雨》那样讲讲复仇也行,或者像《目中无人》那样讲讲除恶也行。
这么一通打完之后留下了什么呢?
留下了近两个小时的寂寞。
很多剧本讨论中,喜欢说做加法,或减法……听起来好象煞有介事,甚至很“专业”,但往往说了,跟没说,也差不多。
具体到武侠片,做加减法,似乎只跟预算有关,毕竟在科幻片之前,武侠片是中国类型片里的烧钱大户,大片的代名词。
做减法,就把故事做得简单点,甚至没故事,做加法,就多加几条线,然后给每个角色安个前史,甚至来个弧光……但一种可持续发展,真正做出特点的类型片真的这么简单吗?
而且一部新的武侠电影,想做到独特,真的就靠“加减法”?
为什么不做乘除呢?
《陌路狂刀》应该是做了加法的,毕竟预算相比一般网络电影而言,是高的,场景和场面也多且大,但故事内核又很简单……至于特别的地方,可能也就是主创在受访时所言,是卖炭翁,和陌刀。
先不说打戏,毕竟那个绝招就是把刀搁在脖子上绕圈,然后再向对方出招(短刀当然也有所谓缠头裹脑的表演招式),而这一招甚至会让人联想起80年代《少林童子功》里反派的霹雳旋风腿,是整个人像摊平的摩天轮那样在半空中转圈,然后把周围一圈人都踢倒,虽然看起来有点唬人,但也实在太过夸张,即使是以武侠的动作逻辑来说。
还是说回卖炭翁的人设,拜语文课本所赐,大家都知道这个“典故”,和他齐名的应该就是卖油翁了……但一般不会把这两翁联想到武侠主角,从这一点上来说,不失新鲜之处。
但问题是,这个“炭”元素,到底在影片中占多少比例?
以现在的成片来看,应该三成都不到,也就一两成的比例,主要集中在开头,包括特别的视角拍摄,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象那些炭,真的是主角,可惜后来只在中段,被当成了主角烧烟的障眼法。
而这种种设计,可能就不是用什么加减法可以调整与控制的,也跟预算多少,并不直接挂钩。
遥想当年,倪匡也算是仗着和金庸相熟,于是化用杨过的情节,变成《独臂刀》,接下来这个残缺的概念,在邵氏及日后的武侠电影中被一用再用……但换一种思路,金庸在自己的代表作里提及了无数的人设,和招数的概念,而倪匡写电影也写了无数部,但从中提炼出,或者说两者“融合”在一起的,放在相关电影里,也就只是独臂刀这种寥寥数招,只能感叹,武侠看似庞杂,但大浪淘沙后,能沉淀下来的东西,其实很少。
《陌路狂刀》说到底,还是《独臂刀》的模式,只是男主角没有残疾,但他从人生“得意”,到沦落底层的思路,总是一以贯之的,《独臂刀》对于前史是着墨不少,讲得很清楚,而《陌》里是语焉不详的,也不是很能理解,张晋的角色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到灰头土脸?
他是有什么计划吗?
还是有人在追杀他,于是只能低调?
看来都不是,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那个骆驼式的幻影,但跟卖炭已经没什么关系,还不如去卖爆竹,没准心病就被爆没了。
《陌》里的元素是很多的,赵钱孙是为了给他救那母子设计理由,其中还有他和田安邺的“恩怨”,他还是个算命的,然后聂灵儿会跳舞,人设也不免会让人联想起《龙门飞甲》里范晓萱的角色,还有秦姑,则会联想到《飞狐外传》里的袁紫衣,耿乐的角色很脸谱化,没什么真正的性格,至于朱时茂老师,虽然是大反派,却不方便安排武戏,即使全是替身完成,于是就只能那样了,最后他的结局,以及整个政局的“变化”,也显得有点儿戏……至于那几座坊的设计,虽然感觉区别于龙门客栈式的大漠,却又不免让人想到《十月围城》式“城内”戏……其实就算是《龙门飞甲》的宫廷戏,也让人觉得只是为了气派,或者是花掉预算,根本没什么作用,特别是那个什么贵妃,这跟加减法完全没关系,甚至花出去的,也只是冤枉钱。
我个人一直觉得一部电影,不管是什么类型,总得一下子就清晰说出自己的特别之处,而且这个“特别”应该是能不断放大,辐射出去的,而不只是为了拍好之后的宣传语。
那像《陌》这片,故事本身是挺套路的,可以在各个地方看出前人作品的影子,而特别之处,可能除了兵器之外,就是卖炭翁这个人设。
但就如同上文说的,这个“炭”的元素,在后面涉及到的非常之少,而且主角为什么卖炭,也根本没什么解释,只是为炭而炭而已……那随便来个“假设”,老皇帝没驾崩,不过太子死了,看起来是烧炭中毒而死,老皇帝在齐王的怂恿后,一怒之下禁止全国再烧炭,违者将“保护性”处死……于是因为太子一人的死,眼看这个冬天,卖炭的没了买卖,已经烧出来的炭大量积压,也将活不下去,看起来只有烧炭自杀一条路可走。
而张晋饰演的主角,本来还可以是个军队里的教头,很英勇,但由于目睹了一次围城中大火,无数人被烧死后,留下了心理阴影,之后不但心灰意冷,而且只要一看到火,就会惊恐不已,所以他原本是个跟卖炭翁们毫无关系,还是天再冷,宁愿冻死,也不烧炭生火的主儿。
但因为老皇帝以为太子是因炭而死,为了泄愤,同时口头上声称是保护子民不受同样的伤害,于是全国禁炭,卖炭翁们活不下去,准备集体烧炭,以死抗议时,张晋的角色不顾自己的心理创伤,救下众卖炭翁,然后利用自己往日在军政两界中的关系,一路进入皇宫追查太子之死的真相,然后查出他的死并不是意外,是齐王故意设计害死他,打击老皇帝,还连累了全国的卖炭翁,最后张晋的角色还“炭”一个清白,也顺带铲除齐王这位哪个朝代都不缺的野心家。
要是这样设计的话,张晋角色的心理阴影,和落魄的解释,可能比较顺畅一些,还跟炭有关,而不只是一个特效的阴影和语焉不详的往事,齐王整个所谓的阴谋,也跟炭有关,而不只是夺权,抢旨和斩草除根,始终只居庙堂之高,而且张晋角色在后面的剧情里,也有比较直接的动机,和一些悬疑氛围,而不只是过关斩将,可能因此,比较对得住“卖炭翁”这个从教科书里拓展出来的经典人设吧!
1.该片明显是受到了谢苗的《目中无人》的影响,也选在隋唐时代背景,也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社会边缘人锄强扶弱的故事。
但为何观感很差?
首先就是题材雷同;第二就是故事差强人意,莫名其妙。
在宫廷政变的背景下,主角保护皇室血脉可以,但缺少强烈的主观能动性,也就是说,没有展现田教头的精神世界和心理,只展现了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 。
ps:话说那个鬼骆驼有啥含义啊?
难道就是个骆驼?
尤其是当张晋的陌刀出现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哪里是隋唐时代的物件!
根本就是现代工业的产物,看看那大刀片子,看看那刀把,如此粗,你确定是隋唐时代的制造品?
所以才会令人如出戏!
2.在人物设置上,蒋璐霞的演技有突破,尤其是叙述自身苦难时,带了几分打动人心的真诚,让人倾心。
但这个角色最后也是毁掉了,无他,全是剧本的锅。
在帮女主挡箭时,她竟然否定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复仇行为是错误的,转折的十分突兀,完全没有过渡和铺垫,好像是为了强行收尾,就让这个高手领盒饭了,毁掉了蒋璐霞在人物表演上所下的全部心血。
当然,我觉得最爽的还是朱时茂老师!
温泉也泡了,还有美眉伺候,真是香艳无比!
举手投足之间,还能看出小品《主角和配角》的影子,令人回味!
朱老师也没白享受,还得裸衣出镜,值得这些回报!
3.看结尾出现了诏书,难道是要拍第二部?
可怕!
故事发生在一个肃杀的寒冬。
天是寒的,地是冻的,连带着人心也暖不起来。
观影过程中,很多诗句随着声画、情节、人物一起浮现在脑海里,仔细想想,这个影片真的像是从数首诗里走出来一样,带着穷途末路、凄苦冷峻,也带着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在飘摇乱世里,描绘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侠义之梦。
单衣少食卖炭翁对于“卖炭翁”的第一印象来自白居易的诗,诗里写“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一个矛盾想法就把穷苦卖炭翁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电影的片头就像是把整首诗具象化了一般,在一筐煤炭的诞生里将主角的现状呈现得清晰明了。
田安邺,不知背景、困于心魔的卖炭翁。
赵钱孙,心系守边儿子的年迈老父。
两个不知怎么凑到一起的人,在城外烧了一车炭,按惯例运到城内售卖,却在城门就被官兵苛刻地扣去三成。
如此弱势的角色,在雪夜里,阴差阳错救下一对被官兵追杀的母子。
天寒地冻,人心难免寒凉。
关于这对来路不明的母女何去何从,田赵两人产生了冲突。
这场冲突终结于门外的不速之客,面遮黑纱的秦姑道破了母子是前太子宠姬遗孤的身份,以侠义天道之名请武艺高强的田帮忙完成太子遗愿,送母子出城。
此前,影片节奏和情节都十分不错,出现的第一场染坊打戏也非常精彩,但这里田安邺的动机却不够明确。
在老头赵钱孙的坚持和秦姑的“要挟”之下,田安邺承诺送母子出城。
至此,卖炭翁的故事脱离了最初的悲戚本色,在半遮半掩的人物背景和最终选择中第一次展现出“侠义”的底色。
或许天地寒凉,不过总还有些热血是难凉的。
春风不度玉门关辞官后游历边塞,王之涣在《凉州词》里写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电影里传出的胡笳曲声和着赵钱孙儿子的故事,一下子让这句诗冲破时空的禁锢,好像倏然间将诗人的复杂情感隔着千里万里、隔着岁月长河再度表达强化出来。
是春风不愿度边关吗?
还是什么将春风拦住?
到不了边关的只有春风吗?
不奏不听《杨柳曲》便能隔绝那悲伤了吗?
这一系列问题,在影片里似乎都有着专属《陌路狂刀》世界的答案。
这些答案藏在不经意露出的端倪里,由一个个悬而未解、真相却呼之欲出的问题组成。
传闻中的陌刀军“陌刀斩三千,锋刃诛死神”,如此悍勇的军队为何全军覆灭、尸骨无存?
边城梁州百姓何其无辜,为何成为朝廷官兵屠城的牺牲品?
一支羌笛,一首胡曲,未有边关风景,却精妙传达出个中意味,影片在细节书写和氛围衬托上似有所长。
侠客千里不留行最终决战之前,秦姑为太子遗孤的去留和田安邺在小院发生争执时,田安邺脱口而出“十步之内,我的陌刀无人能敌”。
在后期的战斗中,也确实将这句话落到实处。
坊内,重重楼阁间,金甲横刀的田安邺明明像樊笼困兽,却仿佛置身旷野疆场,生生将单枪匹马的孤立无援拔高到一夫当关的悍勇无双。
这是角色在剧情推进中逐渐丰满,亦是演员在气质气场上增光添色。
田安邺是昔日陌刀军教头,有勇有谋、困于心魔、身负血仇、隐姓埋名的末路英雄。
他的谋略在出城的“三阵”中呈现,悍勇在昔日传说、府营刑狱、多次打斗中展露,而心魔和血仇也在那匹焦黑的骆驼虚影中浮动,良善之心更在扶老携幼、拯救孤女中得以展现,这是角色的弧光。
演员张晋,像故事中的陌刀一样,在这么多年的积淀中愈发稳重,藏锋于鞘,平日敛尽锋芒,在关键时刻却总是像一抹银色刀光,锐不可挡。
是张晋身上的宗师底蕴将田安邺身为全军覆没的教头的沉重底色负起,亦是张晋十年藏刀不折锋芒的锐气将田安邺的悲壮悍勇落到实处。
这是角色和演员的互相成全。
故事最后,他的身前是仇敌,是曾杀一城人的魔鬼,身后,是老友、是义士、是孤女,是要救的眼前人。
因为没太看明白梁城和陌刀军的往事,所以这里只能猜测,田安邺曾为了救一城人(梁州城),而放弃了眼前人(赵钱孙之儿怀远),最终却也没能救得了梁州百姓,因此一直心怀愧疚。
这次对决,他将积攒的无数情绪化作那声怒吼“救不了一城人,我便救眼前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是能力,也是气概,更是气场。
张晋所饰演的田安邺也是诗句里的侠客,“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田安邺对小太子说:我只能救眼前人,你却能救天下人。
希望故事里的人能像他的名字一样“安居乐业”希望故事外的人都能够得偿所愿。
明与暗的对比在特定场景下带来了惊艳的美感。
很喜欢一些闪闪发亮的东西,例如田安邺救孤女时,染坊里飞溅四溢的火星。
田安邺和张栩青针锋相对,利刃交接、动作流转间闪过的一双明亮的眼。
秦姑拔开又合上,始终未脱鞘的剑刃。
我不知道这个电影上没上院线。
但是就质量而言,很是无语。
首先要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是一个动作片,本来就是看动作,没什么内容。
结果动作指导也是烂出了天际。
冷兵器搏杀,有很多花样动作可以玩。
结果就是不知道是张晋不能耍动作了还是耿乐不能耍动作。
除了瞎切特写镜头逃避全身动作镜头,就是超物理低空滑翔。
欺负观众是没看过好的动作片吗?
同样是用刘峰超,看看《绣春刀2》里是怎么用的,那个绳镖流星锤耍的多有意思,可到了这里呢?
有啥?
他有发挥,有动作吗?
再说这个主角张晋,这个武器太大了,出场又晚,根本没有安排。
这个道具纯粹就是瞎做,美术组是怎么管理的?刀做得太大了,刀把太粗,张晋那么瘦,手都握不住。
这还是主角的主线武器。
在镜头里看着这个刀配人合适吗?
就不考虑一下演员自身的身高和体型吗?
这么粗这么大,他瘦小枯干的,耍不动。
不管这是胶皮还是木头做得,太大了挂风,你让张晋在镜头前耍什么?
他根本快不起来,快不起来就没有武术套路的美感,镜头里只有张晋呼哧带喘的勉强硬控。
对比《征途 》里小女孩耍那个大剑,这里耍的大武器,真的有认真的动作设计吗?
整个看制作,可不是网大的配置,制作都是要奔着院线使劲的。
再看片尾字幕里那么多公司和老板,我都替这个叫李伟的导演愁得慌。
我给电影打一星,还有很多人骂我,我只想说,打一星只是因为豆瓣最低分是一星。。。
听网上说,收复台湾,只需要把全国的李伟集中起来就绰绰有余了,导演,不行咱们从政吧。
马大师比武事件揭露了武功的骗局。
现在看武打,亦或是武侠,都有辣眼睛的感觉。
以后这类片子分类应该换换了,私以为要打上魔幻的标签才符合。
不想换标签,就走写实风格,动作设计的实际一点,可能还有挽救的余地。
不要搞夸张的打斗戏,实际一点,把故事讲好。
其实把故事讲好比动作戏重要,打斗不重要,为什么打才是重点。
把为什么打讲的精彩一点,最后一个耳光也很过瘾,不是吗?
《陌路狂刀》充分地体现了传统电影创作者在网大之中的转型困难。
李伟导演长期担任张艺谋的副导演,建立了比较“根深蒂固”的电影审美,这让他有着比较高的创作追求,不甘心停留在直白、文字化过度的叙事方式,以及画面与节奏的粗糙和平直。
传统的电影创作中,一般会带有创作者个人思想的“主题“。
作为故事素材,它对应着各式各样的经典剧情走向,这是作品的基底,本作就是“被迫害的蒙冤侠士,重新崛起于陌路,对抗邪恶,匡扶正义”。
创作者会从基底出发,带来对其的个人解读,进行更多的意义赋予,从而强调自身在创作中的存在,让它从普遍性的经典故事变为自己的特有专属品。
这是“创作”的重要部分,却是网大中不太重要的东西,甚至与其在体量与观看情境下“追求简单、直接、易于理解”标准相背离。
《陌路狂刀》是一部试图平衡的作品,堪称同期同体量同类型的《目中无人2》的同袍,也与其走到了相同的结果:夹缝之中的尴尬自处。
它的票房成绩极度凄惨,这是正常的现象,也体现了《目中无人2》临时撤档、回归网络平台的英明与自知。
李伟在开头给出了定义性的象征手法,即对主角命运的暗喻:炭火的主观镜头贯穿了全段,从它的视角出发去“定义”主角,在火炉中被灼烧,却依然在平庸外表中“不毁灭”,正是主角在兵变打压后的状态:表面上归于认命的唯唯诺诺,实际上却依然宁折不弯。
从木炭的视角出发,我们看到了主角的“表面”,而木炭则强调了他的本质。
这种手法显然来自于传统电影的创作思维,它是一种对格调的追求,这同样体现在了各种细节里,在叙事层面对主角看到骆驼幻象的设计,让骆驼反复出现在画面中,类似于《搏击俱乐部》里单帧闪现的“真身”手法,直接映射主角的内心黑暗,是使其无法再次出手、迷茫于行动方向的困境象征。
在更小的环节,如各人的出场姓名介绍字体。
这样的手法让影片的表述有些“复杂”,在理解的思维逻辑上不直接,需要同体量的文本内容去对接匹配。
但在这里,网大的体量局限性就发挥了负面作用。
可以看到,无论是“阴谋真相”,还是各人定位,都在开篇时交代清楚,齐王谋反、杀遍全城的“过往”之核心迷雾甚至没持续过齐王的第一次出场,急切地用插叙的方式直接带到当时的时空现场里给出,随后更是让大臣用台词喊了出来,并以后者的“被杀之忠臣身份”予以正确性的背书。
随着影片的发展,剧情中的主题表现架构进一步露出更完整的形态,它体现了李伟导演对表达远甚普通网大的重视程度,也与动作类型元素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结合。
太子遗孤引出了主角与官府的进一步交互,也带来了其人物在“炭之烧而不尽”象征的固守信念与安生苟活之间的切换,完成了人物的内心构建。
他曾经试图拯救梁城百姓,与齐王对峙,甚至杀死了自己的伙伴,为一城人牺牲一人,结果却是被巨大的强权力量所击溃。
这让他一度苟活于统治之下,内心中的信念却依旧如烧而不尽的炭,似乎被灼烧,实际上火恰恰是自身的信念象征,融化覆盖天地的冰冷白雪。
遗孤引来了太子与齐王的两部势力,这扩展了“政治系统”的范畴,让主角与母子夹在了两股政治势力的中间。
这是表达的升级,反派实际上不仅是叛乱者齐王,还包括了想夺回权力的太子党,为了权力而运动的所有人共同组成的系统才是真正的反派,它让太子死亡,让少年皇帝被困于无自主性的皇位,也要将遗孤母子当成太子党的工具、齐王的抹杀对象。
主角是被害者的一员,也要对抗系统,拯救所有人。
他曾经被迫在一城和一个人之间选择,这种选择非常经典,前者似乎代表了“集体”,而在本片的表达中,它们其实都是政治系统这一“集体”之下的受压“个体”,是权力争斗的牺牲品和工具。
因此,曾经受困于政治系统,希望寄托于面见恳求齐王的主角,必然无法拯救任何一方。
而到了当下,他同时面对太子与齐王党,不选择任何一边,而是意识到双方共同组成的“当下全局之黑暗”,才能真正挣脱出来,打破身陷系统的迷惑与困境,赢得拯救被害者的希望,一城或一人的选择就此消解。
这样的表达是有深度的,李伟也用了电影化的手法去做出呈现。
他从白雪出发,强调了太子党与齐王在夺权---争夺遗孤---对立表面之下的内在共性。
齐王洗澡的段落中,镜头反复切到远景,让他身处于冰雪院落之中,在池中轻松游动,充满了掌控力。
随后,太子党出现,她同样处于雪地的远景中,甚至身穿白衣,更加融入这种环境,以中和她在剧情层面上的“尚处正派”假象。
白雪是反情感的冰冷,而主角的炭则可以生出火,以红色热力冲化白色冰冷。
他的战斗方式始终以炭火为主,这是动作设计环节的指引,而在与母女第一次对话的段落中,镜头给到了他融雪做饭的特写,结合着他对两党争孩子的聆听,暗示了其对抗冰冷政治系统的本质,并以“蜡烛之火熄灭”的镜头配合他暂时的消极。
而在老头选择保护母女而死的时候,他也行走并倒在了冰雪之中,唱着故子的军歌,其父子之情被冰雪与齐王党所抹灭。
围绕动作环节,李伟做出了更多的设计。
他用字幕强调了三个画坊的存在,这构成了主角要闯的三个关卡,而它的终点则是太子党口中“解救母子出去”的亭子。
这让第一阶段的动作段落成为了经典的闯关模式,也是对主题的暗示:层层闯关意味着对系统的层层冲破,但其终点的亭子却不是真正的自由,因为老头的儿子恰恰从那里从军,并死在了内部夺权而非对外抗战的战场上,它只是一派政治家的胜利,而非脱离系统的自由。
主角在层层闯关中真正意识到的,恰恰是对系统本质的层层了解,并在完整认知后重走一遍。
当他与太子党一起闯过两关时,对方也确实害了他,让他确切意识到了系统本身的黑暗,李伟在正确的节点上做出了正确的剧情转折。
然而,在执行时,李伟却难免受限于网大的体量与节奏。
主角对系统产生的畏惧让他苟活,在对母子的不救中有所体现,却只停留了一场戏,第二天就进入了“与太子党联手救人”的第二阶段认知。
而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他从“齐王党之恶”到”太子党也恶的系统之恶”进行认知升级,即动作层面的第二关卡,却显得非常短促,如果不是对方提及“我们已经过了两场”甚至毫无存在感,随后他就被对方毒伤。
这一方面是时间所限,一方面也是对动作本身的单纯化需要,网大更突出动作的刺激本身,如果在动作场面之间与其内加入太多文戏与人物内心的展示,就会冲淡动作的观感,节奏放慢,让观众从视觉刺激中分出“内容思考”。
它必须以动作段落为主,又不能在动作段落中冲淡“动作性的占比”,这让它即使依托动作段落进行了主题表达设计,也很难在内容上真正具体地完成。
这当然也影响了人物在文戏中的塑造效果,老头对主角的“儿子凶手的个体恨”到“为救母子与主角的放下个体恨”,以自己死亡换取对方生命,弧光存在,却毫无展现空间,只是在其被抓后迅速地得知儿子真相,并随即做出了杀主角与否的选择。
而在主角的内心挣扎中,救一人还是一城,选择的对错,心魔(骆驼幻影)迷惑的存在,以及坚定“需要敌对的是系统”之后的消除,也只是用了被捕后的一大段内心具象幻觉,且“当年梁城谜团”的表层悬念也由此迅速揭开大半。
在最后的阶段,李伟对表达的野心愈发流露、扩张出来,于成片之中的落实也愈发显得冲突,甚至有了或多或少的“自暴自弃”之感。
他受困于救一人还是一城的困境中,并因为彻底的失败而让困境升级,成为了于系统中无法找到出路的绝望。
这种绝望由系统本身的黑暗而来,它会吞噬掉所有的“一个人”,而这些个体集结起来就变成了“一城人”,一城人也不过是更多的个体而已。
站在当下,主角无法从系统中拯救更多的个体,能做的只是留下“一个人”。
值得注意的是,那个人绝不属于“当下”,“当下”中的所有个体都会因为系统的黑暗而死亡,就像一城人与一个人,他必须属于“未来”,是主角留下的未来希望。
这正是主角在结尾处的行为,他牺牲了属于当下的“一城人”,让卖货郎与女太子党阵亡,保护的则是属于未来的“一个人”,是即将成长起来的太子婴儿。
在这个结尾中,李伟试图展现一种复合的观点。
主角拯救了未来的希望,冲破了三层画坊象征的自身困境,意识到系统的全局性黑暗,因此必须留住未来的改变机会,在当下“救一个人”即是之于未来的“救所有人”。
这无疑是积极的结局。
但从根本上说,他自言“我救不了一城人,只能救一个人”,又流露出了对自身力量与全局系统的绝望感,他完全感受到了黑暗的庞大。
这引出了他在电影首尾的两次选择,开头时寄希望于“救助当下权力者”,失败,结尾处寄希望于”当政的未来权力者”(小皇帝与得到继位诏书的婴儿太子),不再失败。
这似乎是希望,但也是主角对人力之于系统扭转无力的被迫承认:他自己终究是“救不了”,只能继续寄希望于系统的掌控者,区别只是当下与未来,不变的则是自身的被动性。
为了表现主角面对系统性黑暗的绝望,李伟以主角看到沙漠骆驼幻象---救不了一人的极限时刻---的内心最绝望本质开始 ,让他从被抓捕的低谷走上再次对抗的道路。
此前的三画坊之战被刻意地淡化,象征着主角冲破系统困境的思想错误,而当他完全认知到“救不了一城,只能救一人”时,三画坊再度渐次出现,带来了真正的“冲破”:对系统中应行之事的困惑破除了,黑色的骆驼幻象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确切出路却是对“个体于系统之无力”的认知与接受。
在结尾处,主角与婴儿母亲走到了亭子,天地间的大雪却依然存在,而母亲在此前身穿纱衣,彻底对抗时的红色与白色冰雪完全不融,结果却是在女太子党面前的暴露,随后为奋战的主角纵情一舞,却已经换成了融入冰雪的白衣,是她在接受环境并被其吞噬之前的最后一次光辉。
并且,导演也强化了系统的复杂程度,并给出多组对比性关系。
在太子党与齐王党的对抗中,他引入了少数民族的要素,让太子党的女人与太子母亲的个体命运卷入了更复杂的争斗格局,既有王朝内部的权力更迭,也有少数民族分一杯羹的外部觊觎。
同时,两个女人以具体的方式受到这一系统的迫害,女太子党被迫烧毁容貌,太子母亲则被迫成为“祭品”,一同为了民族与政治的争斗而牺牲,双方也就此构成了对比,太子母亲抗拒牺牲而失败,女太子党接受牺牲而无奈,前者的失败构成了系统的“只能接受”,后者的倒戈带来了暂时的扭转,并以后者的死亡而强调黑暗性。
并且,女太子党也是主角的对比性存在,二人都拥有个体的武艺,前者是“炭火”的受害者,对抗当权者对劣等民族掠夺的方式只是被毁容,而后者的“炭火”则是武器,对抗权力系统的心境是正向的,后者对前者的改变带来了暂时的积极扭转,却终究无助于改变对方的死亡,也意味着后者之于自身的局限性。
此外,主角与耿乐都属于军人,前者因友情而被迫害于梁城事件,后者则无情且功利地执行了梁城事件,二人是硬币的两面,主角以人情而获得帮助,耿乐因无情而遭遇背叛,最终的决斗以主角获胜而告终,但他却没能战胜个体耿乐之后的系统依赖性。
最后则是民族层面的对比,人情满满的卖货郎也是月支族,他的居所被生活化地呈现,与牺牲个体的政治化月支族形成了对比,最终却毁于一旦。
但是,这些设计却都化作了简化无比的“交代”。
月支族的引入是剧情阴谋与视角格局的升级,却只是由两个女人的身世自白而直接给出,甚至是缺乏具体细节的状态,一切都靠观众补充。
而在表现女人被民族政治斗争倾轧的时候,她们的民族使命与个体生活的矛盾,前者出于“对朝廷仇恨”或“民族归属感与使命感”的内心根基,后者对美好人生的向往,二者在这种悲剧之下逐渐产生的惺惺相惜与女太子党的转变与其结局牺牲,共同组成了大时代对小个人的精神与肉体之欺压,让个人只能无奈被同化、毁灭。
但是,女太子党的自身经历依靠非常简单的自述交代,而太子母亲受到的“倾轧”则始终显得平平无奇,先是被齐王派追杀,随后则是转向太子党之后的“被凌辱”。
对太子母亲的倾轧来源始终是“路人角色”,而作为接受者的她也只能给出肤浅的“肉体”受害形式,上述的内心纠结与矛盾,更接近本质困境的内容,在具体表现中是完全缺席的空白,这也是主角在内的所有角色的共同问题。
李伟给出了不差的思路,但网大不需要这样的讨论与展现,不需要太多的内容厚度,不需要过于复杂、变化、低沉的情绪色彩与思考曲线。
甚至连这种带有创作者个人思想的“主题“,即对于经典故事素材---被迫害的蒙冤侠士,重新崛起于陌路,对抗邪恶,匡扶正义--的个人解读与“赋意”,都是网大中不太重要的东西。
因此,李伟的表达也就只能是让步的。
用骆驼幻象与木炭第一视角等相对“电影化”的手法,以及多重对比性构建等电影化的思维,去尽量填充主题的展开与细化部分。
而这会弱化电影作为网大的观感需要,因此李伟又用文本的过程简化与信息直给去做反向的中和。
在处理这种平衡的过程中,我们甚至可以多少看到一点李伟的个人心绪:当表意完全展开之后,它与网大标准的冲突也愈发难以料理,因此李伟采取了进一步的“粗暴化”处理,推进人事阶段的节奏更快,信息交代更直白与简单,甚至连此前的“炭火”元素也消失在了战斗中,动作就此失去了更深的表意功能,成为了单纯的“打斗”。
这些操作符合网大的要求,也因李伟的设计而超出了普通网大的质感与深度。
但于网大受众的预期而言,它不符合大家的标准,于普遍性电影的标准而言,它又在体量和前者的局限下显得不够完成。
这就是传统电影创作者之于网大的复杂状态,既为网大升级,又折损网大体验,提高了网大的质感,但这种质感又似乎是不被需要的。
网大讲究叙事效率,传统创作也有这种说法,但前者是“简单”,输出内容的构成、方式都要简单,后者则是“高级”,是用影像语言与电影逻辑加持文本剧情,带来进一步丰富化之“复杂”。
李伟以后者标准来执行前者体量,自然就会让本片显得装腔作势,没有内涵而又不够明快。
这么多年没见过那么细碎的剧情了,虽然说动作片剧情不能深究,但是即便打斗再燃,也依旧没法拯救一个让人昏昏欲睡的故事。
难以想象一部动作片我居然分了两次才把它看完,上一回助眠效果那么好的电影还是我十年前看《挪威的森林》,但人家本身就是慢节奏的文艺片。
可以看的出来这部片子想表达的东西还是蛮多的。
太子和齐王之争(正邪对立),陌刀教头和赵怀远(兄弟之情),教头和赵钱孙(父子之情),太子党的忠义(算是个忠君爱国吧)还有孩子的母亲和教头之间不清不楚没羞没臊的朦胧爱情甚至于反派正营里面一把手和二把手的明争暗斗,一把手还有点良心未泯,但是说实在的一个都没表现出来,最后那个杀了我一个齐王难道就天下太平了吗更是想拔高也没拔起来。
正派那几个(面罩女、波斯赵瑞龙)更是死的刻意的要命,就像是游戏npc走完这段流程就必须得死了一样。
就这剧情演员自己演起来估计也挺憋屈吧?
看得出张晋已经很努力的在演了,但这和他演技真的关系不大。
所以说,拍这种类型的电影,如果没墨镜王拍一代宗师那个水平,那就别整那么多有的没的,咱就老老实实讲个故事,然后整个酣畅淋漓的动作场面就完事儿,同样是一部优秀的电影。
三星一星算是给服道化、一星给留了胡子变得更帅的张晋、还有一星算是给导演的鼓励吧,看得出确实用心了,但功力也着实不够。
动作好看,故事拉垮。
火焰刀,陌刀,动作设计蛮有想法,设定参考了唐代都市诸“坊”的格局,张晋的动作表现力也在线,就是最后非要围绕盲女歌舞打一场的设定太莫名其妙,牺牲难以动人。
武术打戏确实精彩,为了张晋花九块钱也不亏。然而文戏,虽然调性很高,历史感很考究和厚重,但人物逻辑和情感都太生硬。对于舞姬跳舞和秦姑自苦两段深感不解,一个刚刚丧夫被追杀的携子少女,就非得用精心化妆以后舞一段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吗?她一直是月族工具被送去跳舞认识太子,她不恨吗?更像是为了展现演员才艺硬拗一段在里面。秦姑那么多年艰苦训练都没冲破自己执念吗,最后说因为齐王毁了母亲和自己的一生才做这一切,这不像一个武士的生命线能说出来的话,为天下苍生还让人信服一些。总之女性人物逻辑混乱,很像给女性角色穿了层好看的坚实铠甲,但内里还是写成小白花。男人戏至少人物逻辑是正常的,随便看看吧。
2024-70张晋的打戏不会出错,但是这个剧情故事很一般,这个妆造太一言难尽。
生逢乱世隐姓埋名又当过兵的绝世高手仗义出手对抗强权,完全就是《目中无人》的那套武侠模板,连陌刀都能轻松对应上听风刀,再加上一些《长安十二时辰》,当以为要以坊做局时,主角就被抓住严刑拷打了~这操作好比酝酿了许久杀父计划的秦姑,噶在了替女主舞蹈掩护的挡箭上,理由是“此刻她舞出了自己,如此美丽”,让人觉得刺杀齐王就是一个笑话。作为《一秒钟》《悬崖之上》的副导演,美学上深得老谋子造诣,尤其是皇城雪景的肃杀氛围,只是打戏被剪辑的稀碎,偶有几个镜头的亮点都来自演员功底,武指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江湖事江湖了不好吗?非要扯上家国大义,就一点不痛快了。。武打片的张晋确实帅。
久违的武侠电影,久违的江湖,难得打戏这么精彩,刀光剑影,让人在电影院里看的酣畅淋漓……张晋本身就有功夫底子,打的也确实很好看!而且片中的女性角色也很难得的有血有肉,果然都是江湖儿女啊!
让弱者有尊严 让强者守规矩 不是一个大侠能解决得了的 但大侠必须得去行侠仗义……
【2024】打得很精彩,但咱就是说,如果聂灵儿最后不跳舞,躲起来,秦姑也不会死,是不是更好也更合理呢?
又是一部在院线走过场,然后专注线上的“假院线片”,实际上别看阵容还不错,但实际效果真的一言难尽。本来很有紧凑感的故事,服化道也精细,结果通篇空洞且叙事节奏乱七八糟,尤其是打斗,个人特别不喜欢这种打斗效果呈现,剪辑过多,大量慢镜头专注pose,本来有看点的动作戏支离破碎。而本片又是张晋又是蒋璐霞,好歹也是有底子的,但拍出来效果就跟所有人都是业余生一样,比《目中无人》《绣春刀》这些差远了。如今古装武侠类电影式微很久了,这片的效果大概解释了武侠片没落的原因吧。
田教头武力值有点搞得离谱了,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陌路是指反派的陌路吧。
莫名其妙非要跳舞吗?蒋璐霞戏份多点就好了
不是就说这导演为啥那么爱拍头滚下来的镜头,死亡第一视角
不错,《目中无人》开了个好头
动作设计还OK 尤其是长刀出场的时候
故事完整,动作戏精彩,也没有网大泛滥的严重女凝画面。(夏梦演戏总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人物实感,片尾字幕才发现太子是任豪,只有几句台词,不过比《兰闺》里面讲得清楚得多了🤣)
男人与马的又一力作。一部片子让我幻视了好多部经典(ps梦晗观影额外加一星吧)
武侠是真的陌路了吗?本片动作戏码固然精彩,唐横,陌刀的还原也很不错,但是这故事实在是太勉强,太套路了。武侠片的穷途一部分原因是观众口味的变化,另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武侠类型片导演编剧们的故步自封。毫无波澜的情节,脸谱化的人物,在这个超英片都无法再立足的先下,武侠更是只能沦为档期陪跑。侠之大者,又何必拘泥于朝野党争,江湖快意才是潇洒呀!
大荧幕看张晋打灯花、穿“人”串非常过瘾!夏梦自带的神秘气质令人着迷,冯雷老师的演绎太感人了,不愧是我从小喜欢的演员啊!片中最震撼的是夏梦饰演的月支女子和蒋璐霞饰演的角色默契配合,舞出为恩人的“惊鸿舞”,曲调激昂,动作行云流水,又美又飒!非常惊艳,感觉两个角色内心其实是有共鸣的,希望未来继续在大荧幕看到有魅力的女性角色
武打动作还是很惊喜,剧情其实很无聊,剧本太简单了,不如变成一个公路武打片,可能更爽。最后那个舞那一场真的好,挺有创意,但还是故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