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区分“狗血”与“典型”?
不妨以《过春天》和《蜂鸟》为例说明。
两部电影有诸多相似性:青春、家庭和社会,但从创作方式看,却遵循相反路径。
《过春天》从社会问题入手,建构起青春故事。
也就是说,青春只是幌子,来呈现“水客”这一社会现象。
《蜂鸟》从恩熙这个人物发展家庭和社会,本身是青春片,额外承载了温和的性别批判和社会意义。
这导致了在情节设计上,两者本质的不同。
《过春天》的女主角“佩佩”来自普通单亲家庭,有一位有钱闺蜜,闺蜜的男友帅气又有魅力,佩佩对其萌生爱意,误会,撕逼……整个剧情是俗套的三角爱情剧的套路。
《蜂鸟》的女主角恩熙同样遇到了爱情和背叛,但导演巧妙加入同性与异性爱意萌动间的对比,来说明青春期模糊的性别意识,这是着力刻画人物内心复杂暧昧的状态。
“狗血”是小概率事件,像《过春天》那样。
单亲家庭、港陆两栖、有钱闺蜜、帅气男友……这些都是小概率的事件,一旦都堆叠到一起,结果就是让人感到“狗血”。
不过导演聪明之处在于将观众的注意力从设定中走出来,引向“水客”这一社会事件,并用精致的视听语言进行包装。
相反,“典型”来自于大概率事件。
如《蜂鸟》这般,一幅90年代韩国家庭画像:重男轻女的家庭观念,矛盾爆发的生活日常,迷茫无助的青春岁月……这些都是普遍现象,不只限于韩国社会,在中国、亚洲乃至世界都有共通性。
狗血产生隔应,典型引致共鸣。
蜂鸟 观后#台北电影节#国际新导演评审团特别奖整部片的气氛让我想到杨德昌导演的《一一》,映后在和导演QA的时候导演也确认了受杨德昌导演影响很深这点。
主题就像片尾女老师的独白所说的那样:人生不只有好事,也不只有坏事,而是什么事情都有。
影片内容概述可以说是一个初中小女孩的成长史,在家庭环境压抑、学校环境填鸭甚至变态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有一点开心的友情和爱情如果也出现了问题,小女孩要在哪里找到出口。
很幸运的,在汉文补习班的老师那里找到了倾诉的出口,但就像片中那个压抑的社会环境一样,对事情多思考、对自己多探索的女老师成为了补习班老板口中的“怪人”,而这个小女孩也在全班匿名的票选中被评为“全班最混的学生”。
两个“怪人”相遇,彼此似乎都获得了一种理解和安慰,但很不幸的在大桥倒塌的事件中,女老师不幸身亡。
影片整体风格细腻而完整,细腻是导演的视角和主角的表演,一个小女孩怎么看待身边发生的事情:被自己亲哥哥打,和同学交流后发现同学被打得更狠,互相交流被打经验,得出结论还是乖乖被打希望早点结束为好;父亲在医院知道自己要开刀,可能会留下面部神经麻痹的后遗症之后抱头痛哭,小女孩眼神中的疑惑和小惊讶;在地下蹦迪的放肆和回到家里的压抑形成完整的对比。
完整是影片剪辑利落,美术扎实,镜头摆的很有教科书的感觉,调色调光也都很温和,整体上给我的感觉是Production Value很高。
导演和片中的女主角一起前期工作了六个月,互相熟悉,建立信任,这是这位演员的第一部长片,之前只是拍过一些短片,算是半个素人。
演员的眼神真的很有戏,爆发力之强我觉得碾压现在正红的一些同年龄演员。
以下是我看到的问题。
1.导演试图想要呈现一个人在不同环境下不同的表演,但是这样割裂的表现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甚至在地下蹦迪那场我还看了半天确认是不是主角本人;2.1994年的时间设定有些成为了背景,而不是渗入到主角的生活中,因为主角最长呆在的家里其实平时并没有关心政治问题,只是在大桥倒塌的时候担心自己的小孩有没有遇难,而且可能因为我对韩国的背景不熟悉,对于片中美术上的安排也很难让我回到1994的那个氛围中;3.利落的剪辑是优点也是缺点,影片前半段经常是一小段故事发展到高潮然后就切掉,切了三五次之后我就知道啊导演要切了,有种小跳戏的感觉(虽然对于情感体会上来讲没造成太大阻碍)#导演人真的很好,在场内QA结束之后还在外面和观众合影留念继续QA,大概站在那里至少要一个小时吧。
似乎每个人在经历自己的青春是都有一种自己叛逆无恶不作与作恶多端的窃喜感,嚣张而又自卑,敏感又脆弱,但在此后长大的某一天突然回想起来时,便都成为了乏善可陈,没有用力去做任何一件事,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是曾经历过的最好最好的时光,但却没有勇气重来,甚至只是回忆,都变成了无尽的伤感。
这似乎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青春却似乎又不是,小团体女孩子的窃窃私语总会不由自主传到耳中,想去和每一个看不爽的人起冲突最后却都成了翻白眼与不了了之、以为家中没有人时无端的嘶吼与被世界抛弃的无尽的孤独感、最叛逆的事情也无过于偷偷跑去地下酒吧故作老成点一杯酒、与喜欢男孩子的小心翼翼的亲密、冷眼看待家中的冲突,仿佛对于一切都只是一个局外人的“哀莫大于心死”,我们本以为自己看透了世界,却连自己都不了解、会因为无端的原因得一些奇怪而罕见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疑难杂症,然后会试图幻想最坏的结局,自己在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了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的痛苦....少年时代的种种无病呻吟,显得那么的真实。
但也羡慕于那时的极端自我,恨不得世界都只围着自己转,世界上仿佛也只有自己一人,有着最好的状态,无尽的精力,都用在了与世界做斗争上,找不到几个人能理解自己,但又没有独处的勇气,会无故自怨自艾“为什么只有我们家会这样呢?
为什么只有我会这样呢?
”蹦床上的青春与对话,都已不记得了,只知道当初的我,对错、好坏、是非都是懵懂。
看着被摄影机怼着面孔的恩熙,似乎看到的也是自己,脸上细小的绒毛,干净的皮肤,似乎再也回不来了,是那个干净、可爱、纯净、乖巧的女孩子,即使是成为被全班公认的游手好闲不务学习的“飞蛾”恩熙,我也会永远相信她,因为她那耷拉着钝感的眼神是不会说谎的,看到她每每犯错沮丧,我只想去拥抱她,就当是给当初孤独的我的拥抱一样,只是永远永远都只是一种奢念。
女主恩熙 女教师英智是我最欣赏的一类女性,她遗世独立、有思想、气质清冷、削瘦、有着一种他人勿近的病态美、像是不会融化的坚冰、但却有着最温柔的力量,只能承认,不管在哪个年龄段,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便会像磁铁一样深深吸引住我。
是这种人会说出的话“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这世界存在着许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这种人的神奇之处在于她有着让人在潜移默化中学会了理解、尊重与认同关怀。
看似最冷漠,实则是最有共情力的人,也是我最想成为但又遥不可及的那种人。
女老师金英智 影片全篇带有一种清冷的气质,用冷色调低饱和度去描绘了一场夏日的画面,就连OST都是淡淡的循序渐进,和缓中带着力量,如同影片的名字“蜂鸟”一样“house of hummingbird”有人给出了我很认同的答案——“要不间断挥舞翅膀,才能装载自己的世界。
需要窥视、留心,裂缝中幸存的小世界”。
生活依旧平静如常,但总有人会落泪,其实它早已千疮百孔,但我却无能为力。
非常喜歡這部電影,把青春期的孤獨講得好溫柔好深刻,如果青春時迷茫的我能看到這部電影,會不會好過一點呢?
青春時的我彷彿一座孤島,等待來來去去的船隻停靠,但潮起潮落總將船隻一會兒推向我、一會兒又推離我,懷著滿溢的情感卻孤零零地矗立在喧囂的海平面上看著人來人往,沒有人願意為我停留,讓孤獨感層層堆疊、令人難以呼吸。
後來的後來,我終於學會品嚐寂寞,可是那也是好久好久以後的事了。
恩熙怯生生地問了老師:「老師,怎麼樣才能喜歡自己呢?
」老師淡淡地笑著答:「要想喜歡自己,怕是需要一些時間。
」
看了這部電影以後,我開始回味我的青春期,這是我自離開青春期以後再也沒做過的事。
而你或許會感到疑惑:青春期與後青春期又該如何劃分?
我的答案始終不變:從我開始漸漸喜歡上自己,自那以後,便是我的“後青春期”。
恩熙的青春期和我的很像,我們對這個世界有很多的不解,而這個世界對我們也是如此:昨天晚上還在吵架甚至還大打出手的父母,今天一早就能坐在電視前如無事一般地依偎著一起看電視、明明嘴上說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出事時卻毫不遲疑地出賣了自己、前些陣子說喜歡自己的人,隔沒幾天在路上遇見卻彷彿陌生人…。
潮水將這些人們推向了我卻也同時準備將他們再次推離我,一次又一次的潮起潮落,我這座孤島卻一次也沒學會習慣這些不告而別;然而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每一波的潮汐都是如此的獨特,讓每一艘駛向我的船隻都別具吸引力,使我這座孤島始終敞開港口,期待每一次的停靠。
雖然是一座矗立在汪洋大海中的孤島,但總有一天還是能夠等到船隻停靠,久久一次卻歷久彌新。
面對那樣特別的情感,恩熙和我一樣像是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脆弱的泡泡,深怕一陣風吹來就把手上好不容易抓住的泡泡吹破。
我們怕太快向前踏進一步,眼前的這個人就會被嚇得倒退兩步、我們擔心滿溢的情感被眼前的這個人看透,所以面對這樣不知所措的感情我們遮遮掩掩、我們只在獨自一人時偷偷地想著那個人,然後在傻傻地笑著之前得先確認四周空無一人,只為隱藏自己的真心,每當我們越是小心的對待雙手捧著的這顆泡泡,情感堆積的越是濃厚,於是只能將滿溢而無處釋放的情感寄託在每一次的相遇。
最最喜歡的是恩熙和老師在醫院的短暫談話,兩個人一句話、一句話慢慢地說著,有時甚至留有不算太短暫的沈默,兩人之間的情感隨著談話一點一點地堆積、變得越來越濃厚。
最後,老師緩緩地靠近恩熙,很慢、很慢地然後在恩熙耳邊輕輕地咬著幾個字,那個畫面平凡至極卻因為濃烈的情感而美麗的不像話。
這讓我想起以前面對稍有好感的朋友,總是特別期待一些肢體上的碰觸或近距離的接觸,只要稍稍和那人靠近,那些情感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聚集在我的體內,腦袋裡會因為那些情感產生的化學作用而突然迸出好多好多的幻想,然後我大概會將眼睛慢慢地閉上任由那滿溢的情感四處流竄,而我的感官會漸漸地變得敏銳,時間或許靜止了五秒亦或者有十餘秒,待我感受到四周空氣流動的形式已不再躁動不安,我才會再緩緩地把眼睛打開,此時眼前那人大概早已將字字句句在距離耳邊不遠處傾吐而出,而我的耳根多半也已滾燙不止。
可面對自己的情感,我和恩熙一樣總歸來說還是不相信自己的。
縱使身邊偶有幾艘船隻來來去去,我始終認為我這樣的一座孤島不值得停留,這樣的思維不斷地自我衝撞,使得我漸漸疲乏甚至開始相信這樣的自己連存在的意義都不配論述。
於是這座孤島的四周激起了暗流,使得船隻更加難以靠近。
這樣的恩熙向老師訴說起這樣的感慨,老師坐在階梯上,像隻貓一樣靜悄悄地從菸盒裡拿出一根菸,緩緩點燃,再輕輕吸了一口,然後兩眼往恩熙的雙眸裡望了進去,並將自己兩隻手攤開,說到:「當你感到疲憊郁悶的時候,你就看著你的手指,然後一個一個的動你的手指,那時你會感覺很神奇,雖然什麼都做不了,自己的手指卻都還能動。
」這麼一想突然豁然開朗,那些令人喪氣的事物,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雙手雙腳、每一根手指、腳趾都還能動,或許也沒什麼真正困難的事,反正總會過去,就像我面對自己那樣濃厚的情感是那麼地克制,而連這麼本能的感情都能絕口不提地咬牙咽下,或許真的再也沒有比這更困難的事了。
我的青春期或許就和這部片一樣這麼的孤獨,我一個人座落在汪洋大海中,日日夜夜引頸期盼有個人願意為這樣的孤島停留,可無論我的情感是多麼的濃烈,我始終等不到一艘船在此停泊。
「老師,我的人生什麼時候才會發光呢?
」恩熙在信裡寫下,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因為她認為老師或許會給她一個答案,她也終於可以終結那份孤單。
可青春期哪有可以預知的終點?
人生也從來不會那麼簡單。
想要終結那份獨自漂泊的孤單、或是學會品嚐寂寞都是一個人的事,唯有親身走過才能清楚了解如何劃分“青春期”與“後青春期”,就像老師對恩熙說的一樣:「要想喜歡自己,怕是需要一些時間。
」而現在的你是不是終於走過那段辛苦的日子?
抑或你依舊是座孤島殷殷期盼人們的停靠?
韩国青年女导演金宝拉拍了这部关于青春的电影:蜂鸟。
蜂鸟把青春的困境拍的非常有质感,那种青春的迷茫,是有社会和家庭落点的迷茫。
相比之下日本的青春片更倾向于把青春置于社会文化和家庭情景之外,提纯个体间的心理历程和精神体验,展示出一种更加虚无感的迷茫。
韩国和日本的青春片气质太不一样。
蜂鸟前半段讲初二女生恩熙在面对家庭人和同学时陷入的困境和迷茫;后半段讲她在辅导班遇到一个教中文的名校高材生女老师,在学习之外老师还给了她更多的精神指引,恩熙因此逐渐学会如何面对困境,并自己走出困境和迷茫。
有条件的爱家庭是有条件的爱,还是无条件的爱?成绩好会有额外的关爱奖励,比如哥哥; 成绩不好会有额外的惩罚,比如姐姐;成绩一般就被忽略,只要有吃住,能看病,活着就行。
住院了最脆弱时,最需要爱的时候,恩熙也没有家人的关心慰问和陪护。
孤独无助时,她需要的无论是心灵的陪伴,还是身体的陪伴,这种爱都已经超出了有条件的爱,超出了家人能想到的给予。
而这时,和她并无直接利益相关的老师和同学,却能给予她没有条件的爱……社会的毒打老师说在遇到不公的时候,不能默默忍受,要反抗。
恩熙确实做到了。
因为辅导班的主任随口说的错误时间,导致她没能和老师当面告别见最后一面,还被主任说是恩熙自己记错了。
她在门口心理建设了一下,估计是想起了老师的话,就再次进门怒怼了主任,指出不是自己的错是她的错。
敢挑衅反抗主任?然后她就被开除了!辅导班通知家里恩熙被开除了,她一回家就被全家人指责围攻,这时她彻底爆发了,歇斯底里的乱跳怒吼道:被开除不是自己的错,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然后就被她哥一个巴掌呼到耳膜穿孔。
她反抗了,她立即遭到了社会的毒打,学校和家庭,二连暴击!手指在动当你盯着自己的手指看的时候,会发现手指在不由自主的活动,这个意象成了电影后半段的母题。
恩熙迷茫的时候找老师,老师陪她坐在路边,恩熙问如何摆脱自我厌弃。
老师说她自己在自我否定的时候,会观察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样的情绪。
这段对话其实是老师在告诉恩熙面对自我否定、厌弃和抑郁的时候,需要暂时跳出自我,不能深陷自我意识。
把自己抽离出来,把自己的思维当做他人去审视,会看到她原来是这样的,然后才能试着去理解她,去以朋友的角度接受她,而不是厌弃。
然后老师告诉恩熙,在自我否定的时候,她还会观察自己双手的手指,手指在不由自主的动。
你的手指属于你,却有它自己的运动。
观察他们,就像在审视自己,接受自己。
眼睛直接看自己的手指,比从精神上观察自己的情绪更直观,更容易领悟。
恩熙在以后会逐渐明白这些深意,并实践老师指引她的方法……
春天第一次看完这部电影的时候发了一条动态,“这是我今年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它让我觉得lsn也会喜欢。
”lsn是我认识的一个少女偶像,她是一个在残酷的偶像产业链中葆有浪漫和自我的人,片子讲的是一段以少女视角展开略带现实残酷的故事。
让我想今天重看一遍这部电影的契机也是因为一个少女偶像,她的微博头像是条加了滤镜好似苦笑的狗,她发了条动态说,她不觉得中元节吓人,这是家人回来的日子。
残酷变态的东亚偶像产业里的一条少女心事,让我又想到了这部电影。
半年来,我有很多个时刻都会没来由的想起这部电影,让我觉得值得写点什么。
有一次想到这部电影是毕业那会和师姐的聊天。
我给她发了我的毕业照,我们聊了6年前的社团、办完活动的小作文,她说现在还会和新交的好朋友说当年她过生日我们给她剪辑的那个vlog,我试着去回顾了一下,18年确实是个过于遥远的年份,尬得我想死,死不了又很想哭。
于是乎立马更新一条动态,有些情绪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回忆事情的时候都会有些模糊,可是有个还把我当小孩的姐姐可以聊聊这些,单薄也好,幼稚也好,至少清澈且纯粹,还是很幸福的。
这是我的“蜂鸟时刻”。
蜂鸟,活力,能飞,和片中的小女孩一样,试图去寻找生活中的爱,片子另一个名字是我们和爱的距离,旅程嘛。
故事主人公有个韩男爹,韩男哥,寡言的母亲,大几岁的姐姐,家庭。
学校里呢,有个同龄伙伴,经历了杂货店偷窃事件的闹崩,脸疾手术事件的和好,有个上学期非常喜欢,这学期就不喜欢的迷妹,还有个没什么用的男朋友。
因为是电影,所以她碰到了一个补习老师。
汉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回答她“你有没有讨厌过自己”的问题,在她面前唱歌、抽烟,送她素描簿。
何其幸运。
因为是电影,所以导演给她最后一层身份是,现实圣水大桥坍塌的受难者,关于那个“我的人生会有发光的时候”的问题,永远得不到老师的解答了。
属于少女找朋友的最后一击。
青春期的孩子懂得什么呢其实什么都懂在她的视角里,有点逼仄的家庭,特别苦闷的学校,奇奇怪怪的友情,非常难得的知己。
她的情绪发泄、青春期叛总是没有回音,但面对父亲知道自己手术风险后的痛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都是她视角的东西。
网上搜到这位导演是杨德昌的粉丝,在访谈中说:“ 蜂鳥是世界上最小的鳥,但是,他們飛很遠的距離去找尋自己的巢。
他們非常有活力,每秒鐘翅膀能震動80次。
就像電影裡主人公恩熙一樣。
她是個小女孩,試圖尋找生活中的愛,她也遇到了很多人。
我覺得,她的旅程也像蜂鳥一樣。
”可是蜂鸟小小一只,能飞多远呢?
用蜂鸟努力扇动翅膀比喻人对理解和爱的追求,其实也充满了现实的无力感。
影片的现实底色近乎复刻东亚人情绪的流转和波动,尤其是死别。
女孩知道知己良师意外离世后,回到家里默默不语,母亲在做煎饼,孩子问妈妈会不会想念去世的舅舅,母亲手中的铲子一顿,说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舅舅竟然已经不在了。
然后为孩子端上煎好的煎饼,静静地看着孩子吃。
当时看到这个片段时我泪流满面,因为不由得想到一个周末,我和我妈去超市的路上,我妈开着车,突然说你外公还在的时候周日都会去买肉,他去世后就再也没做过红烧肉了,然后开始怪起外公来,抱怨他走得不好,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女儿着想。
阿姨刚刚当了奶奶,小阿姨也还没有从上海回来,诸如此类絮絮叨叨。
那种亲人离世后的“奇怪”感击中了我,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突然很想哭。
上个月我妈出了个小意外,腿被撞断需要卧病在床,我帮她洗脚的时候和我说,你外公在天上也不知道在干嘛,为什么不看着点我,害得我现在班也上不了。
又说自己这条被石膏固定的腿都不能碰水,一定和那个时候外公的脚一样,脏的不行。
我尽力想着去用方言来回应这个话题,因为讲土话会让我不会那么想哭。
所以我今天看到小姑娘关于中元节那条微博时,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那个瞬间,又想到了这部影片,讲述了少女一段寻求爱和理解的旅程。
可是旅程好苦啊蜂鸟小小一只,又能飞多远呢可是知音难觅啊又不是电影,哪有这么完美的精神向导有的只有道不尽的偶像生涯苦楚尽管表现得满不在乎,但是内心深处又希望自己没有一个cp是be的年少成名,总会让人容易代入可能因为她的少女情仇在小号里、拉票里、房间里、同人文里还有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里,可见一斑。
她很像一只困在房间里的蜂鸟,逼着自己加大力气不停地扇动翅膀离爱的距离,又究竟有多远呢影片的结局是存在主义的,孩子展开老师的亲笔。
虽然我没办法履行和你见面的约定,但是我想告诉你世界是神奇又美好的。
好的事情坏的事情发生了总要去面对,总会过去生活里会遇到太多想不通的事情,花两个小时看一部能特别共情电影,会稍微想通点。
我时常认为,一部电影是很难解释那些鸿蒙难懂的大问题的,比如什么是爱,如何面对死亡,甚至在影片的尾声直接点题“要怎样活着才是正确的”。
可一部电影在做的,或者说我们最需要的,也许并不是回答这些问题,而是从“无视”走向“看见”。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就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浑浑噩噩的人。
女主角金恩熙在错误的房门前焦急的敲门,情绪慢慢走向失控,就是屏幕前的我们在面对问题时候的缩影。
镜头缩小,矩阵排列的单元房无限重复着,一方面解释了走错房间的原因,一方面也深刻的揭示了如蜂巢般的家,在这个世界里是多么千篇一律。
父亲不加修饰的开小差,母亲的沉默和发狂,父亲惊讶的眼神,母亲慌乱的包扎,一切都在划破手臂之后顺理成章的翻了过去,甚至在第二天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起看电视。
生活就是所有随机事件的总和,没有人去计划,船到桥头自然直。
遇到分歧时哥哥殴打妹妹,“他们会觉得对不起我们吗”,为什么在意,只要你坚持过去了没有自杀,那么这些也会像父亲的小差一样翻篇过去。
于是你会活成一个普通人历尽沧桑的样子。
然而这样的“浑浑噩噩”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吗?
直到老师金英智走进了她的生活。
她代表的一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有良好家庭教养的,最重要的,在个人修行的道路上走的更远的人,在段位上高出了恩熙生活中所有那些浑浑噩噩的人。
她看到羞涩的学生时会主动介绍自己,她得知恩熙被哥哥虐待的时候主动为她倒茶,她看到闹翻的朋友再次见面时为她们唱起了歌谣,她告诉恩熙你不用很强大,但只有双手还在你就可以改变,因为这种改变不是用你的力量,而是用你的心智。
这是多么伟大的同理心,这是多么宝贵的自省,从此恩熙从“无视”走向了“看见”。
然而这种“高级”的醒悟,会让你更快乐吗?
电影并没有解答,只是巧妙的告诉你,恩熙和粗心的校长对峙,换来了学校的处分;和狠心的哥哥争辩,换来了更残忍的伤害。
别人看不见,而你看见了,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于是恩熙伴着音乐在无人的客厅里放肆的捶胸顿足。
就在我们觉得这个浑浑噩噩的世界无可救药的时候,命运却又开了个玩笑。
在大桥垮塌事件中,整日游手好闲的姐姐阴差阳错的逃过一劫,而“活明白”的老师却永远离开了。
恩熙坐在老师生活的房间里,无法理解死,也不知如何生。
一家人依旧齐聚一餐,像每一个浑浑噩噩的日子一样,吃着饭,哥哥突然失声痛哭。
这是否意味着在经历了一次创伤之后,哥哥的心态也会发生一些变化。
最后一场戏中,作者借恩熙的一封信道出影片的主题,“要怎么活着才是正确的呢”。
我不禁想起电影“生命之树”中同样是点题的一句话,“或随心所欲,或包容克己,择一而生”。
时刻理解他人的苦难,照顾自己的感受,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吗?
亦或是,随它去吧,残缺的碎片会找到,出轨的爸爸会回来,暴虐的哥哥会落泪,还有那个永不回应你的呼喊最终消失在转角的妈妈,也许并不存在,只是你无法放下的焦虑。
是继被嫌弃的松子一生后第一个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无望的电影。
突然消失断联的男友再找过来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只是说“我在游乐场等你”下一次两人偷偷约会被他的妈妈发现,自己被他的妈妈上下打量言语蔑视的时候他只是静默着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就那样被妈妈拉走了。
最后,在自己动完手术的伤疤都要痊愈的时候,男友却又跑过来说,留下的疤大吗?
上一秒的镜头还是好友两人难舍难分的听汉文老师讲“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
”下一个场景就是二人文具店偷东西被抓,好友却向老板出卖自己以保全她。
自己即将要行进到人生中关键的地方,去做一场说大也不小的手术,糊里糊涂地告诉了好友,于是重归旧好,自己安心地在好友的鼓励陪伴下切了肿瘤。
出院后,自己遇到了烦恼向她诉说时,好友只是朝着自己吼道:“恩熙,有时候,你其实只想着你自己。
”那个突然向自己表达爱意喜欢的学妹,那个说着“欧尼,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的学妹,却在自己刚刚接受她把她作为自己真正的朋友的时候,她却说:“欧尼,那是上个学期的事了不是吗?
”人生无常,大常包小常。
突然坍塌的大桥没有带走姐姐却埋葬了自己最喜欢的老师。
享受着爸爸妈妈厚爱的哥哥在家里有持无恐的嚣张蛮横着,自己从小到大也早已成为了哥哥的不会反抗的受气包,每天忍受着哥哥的呼来喝去,拳打脚踢。
自己已经被周遭的一切蹂躏到成为了完全没有脾气的麻木不仁的人类,却还是被爸爸嘶吼着说:“你是什么怪人!
”恩熙一出场,我就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冷漠与麻木是她和这个世界相处的底色。
很累,恩熙很累。
我看电影的时候,总是想要忍不住大吼,为什么要选择原谅他们,为什么,他们逃避,他们沉默他们对着自己无所畏惧地满不在乎,凭什么他们回过头来想要回到她身边,自己就是要无声地应好。
凭什么?
还有汉文学院的那位管理老师,明明告诉恩熙的是下午两点英智老师会来学院收拾东西,恩熙明明提前到来,却还是和英智老师失之交臂,却反被管理老师污蔑道:明明告诉你的是十一点英智老师来,你现在来又怎么能见到英智老师?
这种无力感谁没有经历过呢?
他们都不配在恩熙身边,谁都不配成为恩熙的家人朋友和恋人。
恩熙明明是那么好的人,遭受着一切却还是在给汉文老师的回信中写:“老师,我的人生什么时候才能发光呢 ?
”谁又不是在反复的想要创死这个世界和好爱这个世界里反复横跳然后终老一生呢?
“要怎么活着才是正确的呢就算有一天知道了也可能还是无法相信但是就算是坏事降临快乐的情绪也会一起到来我们总是会遇见一些人 分享一些事世界真是神奇又美丽。
”
两个月前买的杂志,当时读了这一篇采访很喜欢,就开始翻译。
但是因为课业繁重,今天才翻完。
之前浏览过豆瓣现有的关于这部作品的采访,觉得这一篇有很多新的内容,所以想和大家分享。
侵删。
——《蜂鸟》是一部融入了导演您自身经历的作品。
被问及它的拍摄契机,您在接受韩国媒体的采访时,曾说:“我二十多岁的后半段在美国读硕士时,总是反复梦见初中那三年的情形。
我想,这是当时没有解出来的作业(留给了现在的我),于是开始自我反思。
”您说的“作业”是指?
金:我们长大成人后,总是理想化地认为“小时候真好”。
我想不仅是韩国,这是一个全世界的普遍现象。
我遇到的很多人都说,“长大了就不会有朋友了”“小时候的朋友才是真朋友”。
但我反而认为,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我小时候有很多不好的回忆。
比如说,在学校也好家里也好,小孩子都有很多不得不忍耐的事,这些都是我的压力。
在韩国,特别是90年代,其实现在也是如此,对女性有很多歧视。
我想作为生活在这样的时代的韩国女性回顾一下90年代。
其他很多国家都和韩国一样,总是嘲讽初中生这个年龄层。
韩国和日本有“中二病”这样的词,美国也有“初二综合症”这种词。
我们一边理想化,一边讽刺。
我觉得这个年龄段很有意思。
所以我想试着用电影描述一下真正的初中时代,描述一下那时真实的情感。
我时常遇到一些成年人,他们没有把小时候做过的事再好好做一次,通过追忆来疗愈自己所受的伤,所以即使长大了,他们心中也残留着中学时的自己。
当然也许我就是一个那样的人。
承受压力,心理状况不稳定的时候,回溯到孩童时代未曾得到解决的问题上,然后再返回现在。
所以我想再一次体验一下、消化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在制作《蜂鸟》的过程中才知道,原来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心中遗留学多尚未解决的问题。
我想,可能也有很多观众在等待一个讲述那个时期的故事。
如何看待私人的东西和普遍的东西?
如何把握那个时代的韩国社会?
我画了很大一张饼,想做一部把社会和个人结合起来的作品。
——为什么把主人公设定为初二的学生?
金:比如很多国家都有“中二病”“初二综合症”这种说法,所以我觉得可能在哪里这个年纪都是有些朦胧,有些微妙的。
初一的时候刚入学,还什么都不懂。
但到了初二可能就会树立起一些防范,或有些许改变了。
初三因为以中考为目标,所以和前两个年级又是很不一样的。
韩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用“中二病”这个词来揶揄他人,我觉得这是一种压力。
明明大家在初二的时候正应该是感到悲伤、孤独、迷惘的年纪,却在长大成人后假装没有过那些感觉。
所以我想好好捕捉一下当时的感情。
我想通过初中生,或者说被无视的那些孩子和他们周围人的视角,真挚地凝视那个年纪的孩子的感情。
然后,再一次和当时的自己的情绪相遇,和它们和解。
我做完这部电影后,心中的积郁荡然无存,豁然开朗。
当然,电影的制作过程是很辛苦的。
但对于人生来说,是一份很有意义的工作。
——《蜂鸟》的故事背景设定为1994年。
当时韩国是军事独裁时代,1988年举办了奥运会,1997年又经历经济危机,我在日本也知道,这个时期韩国发生了很多事,1994年就是夹在这些大事之间的一年。
这一年对导演您、对韩国的人来说是怎样的一年呢?
金:我比主人公恩熙小一岁,当时在上初一。
我把故事设定在1994年,最大的原因是圣水大桥在这一年垮了。
这给尚且年幼的我以及我周围的朋友们都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地理位置上我家就离圣水大桥很近。
这起事故对住在韩国其他地方,比如釜山、济州岛等地的朋友们来说,就只是一个新闻,但是我却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后来三丰百货倒塌,我朋友的姨妈因此去世。
我始终无法忘记朋友哭泣的背影。
88年举办奥运会后,韩国一直处在发展的中心。
这些事件却象征着韩国社会的轰然崩塌。
我想把《蜂鸟》拍成少女恩熙的成长故事,同时也是韩国社会的成长故事。
恩熙经历了内在的,或是家庭、学校的各种各样的“崩坏”。
电影如何把这种个人的“崩坏”和桥的物理“崩坏”,也可以说韩国社会本身的“崩坏”结合起来呢?
探究这个结构,把个人的和社会的交织起来的过程是很困难的。
我研究了很多,读了很多相关的书,做了很多准备。
——从您开始有了想法到电影制作完成花了七年的时间呢。
构思、研究等很花时间吗?
金:准确地说,花了五年左右。
2011年冒出这么一个想法,2013年写完剧本的初稿。
其实这期间我也在做别的工作。
为了维持生计在大学里讲课。
《蜂鸟》没有得到企业的投资,是靠政府的补助金拍完的。
但是从一个单位能拿到的补助金很有限,所以就从很多地方一点一点地筹钱。
结果等筹集到八所单位的补助金花了很长的时间。
我也曾给投资公司寄过剧本,但是因为这是一部没有商业元素的作品,所以都被投资公司拒绝了。
——您在自上而下观察、描绘中学时的社会情况,搜集资料作为参考的过程中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或者在调查过程中,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金:我虽然亲身经历了1994年,但也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
为了考证那个时代,我认真学习了包括小道具、美术等在内的东西。
在此期间我看到了圣水大桥垮塌的照片,很受震惊。
明明是几十年前的事,但在网上搜出那些照片时,我还是感到迷惑不解。
我很吃惊,“明明过了这么久,但身体还是会记住心里的伤。
在日本的话,也许也会有听到地震海啸,身体出现应激反应的情况。
很多疑问渐次涌上我的心头,“如果不是当事人的我都会有这样的心情,那那些因为这次事故失去家人、朋友的人又会是怎样的感受呢?
对于韩国的每一个人来说,这一天一定都是在心里留下伤痕的。
最终我们可以消除这份伤吗?
”——您在描述经济发展的后遗症给韩国人带来的共通的伤痛时,也涉及到一些对以父亲为中心的家庭关系的反抗,可以看出一些女权主义的思想。
您是特意把女性特有的问题当作主题的吗?
金:我不认为电影是政治宣传的工具。
带着某些思想或目的去拍电影,电影就会变得俗气,变得像教科书一样。
事实上,我从未想过要把《蜂鸟》拍成女权主义电影。
但是,也许因为我自己从二十多岁开始成为了女权主义者,读了很多相关书籍,加入了一些小组,也借此认识了很多朋友,所以可能作品中自然而然地就反应出这些思想。
女权主义者如我,也不可能拍出歌颂父权制、赞美大男子主义的电影嘛。
(笑)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观众们震惊于“这部电影里女性好多”。
我很吃惊大家有这样的反应。
因为在我的人生里,激发我的总是女性,她们对我来说充满了魅力。
我的周围有很多复杂敏感的女性,她们教给我很多很多东西。
所以我觉得我只是自然地把自己周围的女性的形象,或者我自己的价值观投射到了这部电影里。
观众们“有很多女性真好”“惊了”等等感想,让我重新意识到电影里女性主人公很少。
回顾过去十年的韩国电影,女性大多以辅助性的角色、性感的角色登场,且都是美女。
在四个男性中,可能只有一个女性。
女性只是次要角色。
所以我发现,没有电影在描绘女性。
——我觉得在恩熙身上可以看出您中学时的样子。
而且,在恩熙信赖的汉语老师英智身上也可以看出您现在,以及那些您憧憬的女性前辈们的影子。
您是如何描绘英智的呢?
金:观众们看了电影有各种想象,我觉得每个都是正确答案。
电影有各种各样的答案,这与制作者的意图无关。
不过《蜂鸟》承载了我各种各样的样子。
比如,恩熙的爸爸和哥哥是父权制的,我自己的一部分也是如此。
有时很利己。
我想每个人都是如此的。
恩熙的男朋友性格优柔寡断,我自己也有类似的地方(笑)。
而且我也像喜欢恩熙的学妹友莉一样,曾有过被同性吸引的瞬间。
在这些多姿多彩的角色中,我最喜欢恩熙和英智,所以把她们当作故事的主线来描绘。
电影的创作者常把自己的视点投射到电影的角色身上,我把我的心情托付给英智,想通过她的台词表现出来。
比如,英智最后的旁白说“世界真是神奇又美丽”,我想通过这句话说的是我通过年龄增长越来越深刻地感受到,“生活中既有悲剧发生,也会有那些让我们感受到生命的价值所在的美好事情”。
观众们也很喜欢英智这个角色。
其实在写剧本的时候,我还挺担心英智这个人看上去会不会太理想了。
但是大家看了电影都说“英智看上去很强势,内心却没那么坚硬,这点很好”,听到大家这么说我很开心。
扮演英智的金玺碧演员经常出演洪常秀导演的作品,演技细腻娴熟,正是有了她英智这个角色才活了起来。
——导演您是1981年出生的吧。
您读过《82年生的金智英》吗?
金:我还没读呢(笑)。
拍《蜂鸟》太忙了,电影也还没来得及看。
但总是听说这部作品,所以一直很想读。
我想有时间好好读一读。
——《ユリイカ》的同事想拜托我问问您,“恩熙的妈妈的痛苦来自哪里呢?
” 恩熙的妈妈和恩熙的爸爸一起经营小店,总是看上去很疲惫。
这是令堂平日的样子吗?
金:也有一些我妈妈的影子。
但我觉得普通的母亲可能都是这样。
放眼世界,女性现在仍是二等公民,并没有获得平等。
无论是养孩子,还是和男人一样在外工作,育儿和家务劳动主要还是由女性承担。
承担的工作太多,太忙,注意力就会减弱,精神变得游移。
很多女性,尤其是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的女性,都觉得很难把精力集中在某一件事上,因为不得不考虑的事、不得不做的事太多了。
这是我小时候发现的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的妈妈们的共通点。
和她说话,她要不就是没听到,要不就是答非所问。
我当时觉得太奇怪了。
但是长大后我就明白了,这和女性遭受的不公有关,女性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而且,劳动如此繁重,收入却那么少。
尤其是做家务并不能得到任何报酬。
在电影里也有无论恩熙怎么呼喊妈妈,妈妈也没有听到的场景。
很多女性看了这个场景都说“我妈妈也是这样的”。
为了让电影展现大家共同的经历,我确实下了些功夫。
可能运气好的孩子也会得到父母的很多关注,但是普遍来说,孩子和家人之间是有很多问题的。
所以目前为止也有很多作品以此为主题。
我通过初中生的视角描绘了孩子在家庭关系中敏感地察觉到的孤独、虚无等感受。
比如,恩熙在外面呼叫“妈妈”的场景,我是把此时设定为妈妈的休息时间的。
因为妈妈在家里必须一刻不停地做家务,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家,对于父亲来说是休息的场所,但对于母亲来说却是劳动的空间。
对于母亲来说,“家”之外的场所更闲适。
所以这是恩熙的妈妈从自己家里走出来,脱下母亲这个面具,自己和真正的自己对话的场景。
也可以说这是妈妈最健康的样子。
但是恩熙不明白那样的妈妈的心情,所以感到很不安。
我想给大家看看这两种情景并存时的样子。
恩熙可能现在还无法理解,但十多年后自己当了妈妈可能就懂了。
——恩熙脸上长了脓疮,爸爸陪她去医院时突然哽咽,哥哥也在饭桌上突然哭起来。
我对此印象很深。
您为什么要拍摄男性流泪的场景?
金:虽然这部电影把男性描述为父权般的存在,但我希望大家不要把他们看作恶魔或是加害者。
这种父权特质,其实来自脆弱。
我觉得最弱的人才会变得暴力,想要去压制对方。
觉得自己很幸福、自信的人,没必要欺负别人,他们会很自然地表达感情。
我尊重女性的理由就是,女性会很自然地通过流泪表达感情,不会觉得向对方表达爱是什么羞耻的事。
与此相反,父权制下的男性们则被禁止流泪。
如果两个男生一起去电影院,就会被大家笑“哪有两个男的一起去电影院的啊”。
因为我们的文化告诉我们“男人之间表达感情的话,就像小孩子一样”。
男性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
虚张声势般用不那么亲切的称呼喊自己的家人,或是突然哭出来,我觉得这些都是父权 制下男性的特征。
但是,我并不是想表达“男的都是傻逼”这个意思。
我想用人的视线来描绘他们不堪一击的脆弱。
我对我的每个角色都充满了感情。
让大家看到爸爸和哥哥哭泣的场景,而不是让他们成为恶魔,我觉得这样角色才更立体。
韩国女性们看了这个场景都开玩笑说“人间真实”。
好多人都以批判的口吻说“恩熙脸上长了脓疮,明明该担心自己女儿啊,安慰女儿说‘没关系’,她爸爸竟然哭出来”“我身边也有不会看眼色的男的”。
我对这些批评也有同感。
但是我想描绘的其实是脆弱,我认为这才是人类的样子。
我并不认为男性在父权制下真的握有权力。
实际上正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要去压制别人。
我想表达的是这个。
——电影里有恩熙被学妹有莉表白的场景,这对于初中生作为主人公的电影来说是崭新的设定,但其实青春期常常会有这样的事。
请说说您设定这个剧情的理由。
金:我并不想把恩熙设定成什么社会楷模。
韩国社会对女性是有特定的期待的,如果说90年代的中学女生的话,就是可爱啦,纯情啦这种。
其实现在的媒体中的形象也是这样。
我不怎么看韩剧,就是因为韩剧描绘的女性形象并不是真的人类。
我想看不那么可爱不那么漂亮的人物形象。
现在社会在变,电视剧里登场的女性也多少有些变化。
但是,现在媒体给我们看的依然还是理想化的女性形象,特别是男性向往的女性形象,那种可爱的、什么都不懂的女性。
我想通过这部电影展现不是那样的、真实的女性。
看了《蜂鸟》的韩国女性们发现,恩熙的表情和自己初中时一样。
特别是恩熙落寞、茫然时的表情,和很多女性初高中时常有的情绪重合。
还有一点是女校的同性恋风潮。
女性的性取向其实是流动的。
初中、高中的时候会憧憬帅气的学姐。
虽然大家都不会公开承认,但私下问的话,就会发现大家都会这样。
有关这点的小说也很多。
我想通过这个电影表达初中女生们的真实经历。
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有很多人看了电影竟然觉得有莉只是恩熙的学妹。
但是她们明明就是在谈恋爱。
我把恩熙写成双性恋,是为了展现她的自由、她的流动性。
——请说说您喜欢的导演。
金:我喜欢台湾的杨德昌,喜欢他的《一一》。
韩国导演里我特别喜欢李沧东。
我还非常喜欢郑在恩导演的《猫样少女》,这部作品对我影响很大。
——和《蜂鸟》设定的1994年相比,现在的韩国经济更发达,也可以看到女性的生存方式发生了变化。
导演您觉得这26年间,韩国哪些地方变了,哪些地方没变呢?
金:当然我肯定韩国社会在朝着好的方向变化。
但女性的人权(困境)没有变。
这不仅是韩国,全世界的女性都没有得到公平的对待。
我觉得作为拍电影的人,应该直面这个问题,让它明了。
除此之外,很多成果正在通过努力实现,尤其是文化方面,我也受到很多启发。
青春常常带来伤口,因为青春总是猝不及防地把还没有强壮起来的我们推向残酷的世界,时光如流水,淹没了所有不为人知的角力,我们一边丢失一边寻找,然后青春就这样度过了。
《蜂鸟》的故事发生在1994年的首尔,电影以一种生活流的方式聚焦初中二年级的少女恩熙,进而辐射出一张关系网,家人、朋友、老师、交往对象等角色伴随着恩熙的生活步调渐次登场,从而呈现出一个典型的重男轻女的韩国家庭图景。
而这一年,因为美国世界杯、韩国领导人金日成病逝、圣水大桥坍塌这三个重要事件,对韩国人而言意义特殊,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主人公恩熙带着迷茫与无助,不断通过生活过的琐碎日常去感知自我与外界,一点一点地走进了世界的风暴之中。
电影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开场,买了东西回家的恩熙无论怎么大呼小叫着“妈妈”奋力敲门,都始终没有回应。
而跟随镜头移动给出的讯号,我们发现,恩熙其实只是因为多走了一层而敲错了家门。
随后,镜头跟随恩熙在昏暗的大楼里流转直到她回到了家大门轰然关闭,恩熙的家被隔绝在大门之内,然后镜头渐渐拉远,我们看到这样的大门、这样的家仿佛被复制粘贴一般,整齐拼凑在这幢庞大的住宅楼里。
一眼望去是毫无差别的平静,仿佛时光的波澜不惊,那些真正带来内心翻涌东西就藏在这一扇扇大门的背后。
而恩熙在发现自己敲错门之后懊丧着穿过忽而昏暗又忽而明亮的楼道,也变作了她穿越青春的一个缩影。
家是让人伤痕累累的地方。
最深的伤口往往来自最亲近的人。
电影的前半个小时,通过几个日常片段的描绘,非常用心地迅速交代了人物关系和状态。
恩熙的父母经营着一家生意兴隆的年糕店,父亲掌握着家中的话语权,而母亲总是隐忍寡言。
恩熙虽然和姐姐住同一个房间,但姐姐只是自得其乐的叛逆,和恩熙始终保持着距离感。
哥哥是父母的掌中宝,经常对妹妹大打出手,而当恩熙跟父母告状试图得到维护时却依然不被重视。
这样的家庭氛围,无形之中成为一种推力,在少女还在自我和他人、家庭和社会的边界不能清晰判断和掌控之际,间接将少女推向了家门之外。
恩熙成长中所有的疑惑、不确定都无法在家庭内部获得解答,而家庭也没有带来亲密关系的满足,同时因为哥哥的暴力,家对恩熙来说,反而是一个不够安全的场所。
这种疏离感,导演通过恩熙房间的位置以及全家吃饭时的座位给出了非常明显的空间暗示,玄关的墙壁隔开了家和恩熙的两个世界,餐桌上父亲坐首位,左右是母亲和哥哥,最远端是恩熙和姐姐,这个座次在电影中几场家人一起吃饭的戏中始终没有变过。
男女地位的不平等是影片着力展现的社会基调,也因此,母亲的角色塑造和母女关系的描绘都相当重要,在这一点上《蜂鸟》和《82年生的金智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然而,两部电影却呈现了虽有相似经历却表现截然不同的两位母亲。
金智英的母亲作为成长时重男轻女的受害者,对于金智英经历的挫折与不公都给予了极大的同理心、安慰以及实际帮助,是一种感同身受地替女儿叫嚣和承担的态度。
而《蜂鸟》中的母亲却一面纵容着自己的儿子打妹妹,一面教育女儿“成为女大学生,才不会被无视”。
恩熙的母亲明显是疲于应付生活和夫妻关系,而主动缺席了子女的情感生活,甚至让恩熙一个人去很远的医院看病,这其实是一种责任承担得不够的表现。
恩熙母亲的戏份大概有一半都是在饭桌上,为家人准备一桌饭菜,忙活到自己最后入席,然后沉默地边吃饭边听自己的丈夫说话。
不仅在东方,这是世界上绝大多数家庭中的一个典型场景。
这个场景,被导演捕捉到,并在电影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母亲唯一一次爆发是在发现父亲出轨的时候,然而成年人的世界原来是前一秒头破血流,下一秒就可以坐下来嘻嘻哈哈地看电视。
面对这样的夫妻关系、亲子关系,恩熙总是带着一种既惊恐又无奈的神情。
青春期的心绪起伏被外化成了恩熙耳后的肉瘤,家庭的疏离感给了这颗肉瘤茁壮的土壤。
在恋爱中体验亲密关系时,那颗肉瘤是小鹿乱撞的不安,是一种亲密的表达。
渴望家庭的温暖时,那颗肉瘤又成了母亲忽视的证据。
而当不得不去面对疾病的风险且父母被动地为孩子站出来时,那颗肉瘤就必然成为了青春的伤口。
最后当少女长期压抑的情绪爆发,试图反击的时候,那颗肉瘤又变作了新伤的温床。
成长的疼痛,岂止这一个伤口。
看得见的尚且如此,那些看不见的呢?
就更谈不上被治疗了吧。
少女,只有对对的人才会开口,才会展露笑颜,才会坦诚心扉。
在家里沉默寡言的恩熙,在汉语辅导班上和好朋友用笔记本写着字聊天,从男老师的牛仔裤到新换的女老师爱抽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在恋爱里率真没有分别心,主动亲吻喜欢的男孩子,也接受对她示好的女孩子。
情感的流动自然而然,没有半点狎昵。
流水的男朋友女朋友,铁打的好朋友。
两个经常在家里被哥哥暴力相向的少女一起聊着死亡、自杀,是多么令人心痛的事啊,智淑问:“他们会觉得对不起我们吗?
”没有答案,和暴力的速度与力度比起来这些少女心事显得过于柔软和慢性子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要好的朋友,也有面临友谊考验的一天。
偷东西被发现时,智淑出卖了恩熙。
友情的崩坏超越了失恋,而当时间过去,智淑说着“我怕那个大叔会揍我们”时,彼此间心照不宣的了解与心疼又一下子成为最难以言表的强韧力量。
挨打,是两个女孩内心最黑暗的阴影。
“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教给恩熙这句汉语的老师也成为了恩熙的知心人。
教育有时候就是一种沟通,你把你的世界告诉我,我把我的世界告诉你。
你流露出你最柔软的部分,我来告诉你如何保护它不被伤害。
青春期的少女不是完全叛逆跋扈的,有时候也需要榜样,可能是母亲也可能是张爱玲。
然而,恩熙在姐姐、母亲身上都没有找到的那种同为女性的理解与亲近,她能看到的女性榜样只有老师。
学校不许抽烟,但老师抽烟。
恩熙和老师一样,都是左撇子。
老师忧郁、神秘,一切都那么与众不同,与其说恩熙找到了一个女性榜样,不如说她找到了一个通往成人世界的正确方式、正确姿态。
因为老师,因为老师给予她的关注与回应,她的压抑、受伤、挣扎、反抗,她的喜欢与厌恶,她的一切都不在只是孤独的迷茫,而终于得到了成人世界正向的反馈。
“就算坏事降临,快乐的事也会一起到来”,恩熙的生活其实就是老师在信中写到的这样。
蜂鸟每分钟振翅80次,辛劳地寻找生命中的那一点甜。
摊开的手掌如同恩熙的翅膀,只要自己还可以飞翔,一切的一切就还不算太坏。
如果剔除电影中那些发生在恩熙身上的事件,我们会发现,《蜂鸟》呈现的视角是一个在家长期挨哥哥打且不被父母重视的女孩。
当被老师问起挨打时的感受时,恩熙说:“快点结束就好了,就等着”,如果人生是不断的挫折甚至“挨打”呢?
伤口总会降临到我们身上,或早或晚,透过老师的特立独行,教会恩熙的其实就是简单的“不要被动挨打”,要反抗。
无论这个世界摆好了什么样子,你都要为自己去斗争。
电影的镜头始终紧跟恩熙,引领观众透过恩熙的视角,去体察这段青春纪事。
镜头对准恩熙的同时,恩熙也在凝视这个世界。
泛黄的色调,由夏到秋,一切一切,仿佛平淡到不值得书写,但却足以对一个14岁的少女带来巨大的人生震颤。
结尾,崩塌的圣水大桥像是一个巨大的伤口,生命的逝去与命运的不公如此赤裸地不容分说地暴露在你面前,而短暂青春里的这一切,都成为蜂鸟下一次挥动翅膀的动力。
“老师,我的人生,什么时候才能发光呢?
”你的人生不是一直都在发光吗?
轻盈到不像韩国电影。
《蜂鸟》与《狗十三》、《过春天》乃至更早期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相比,削弱了戏剧冲突及时代的厚重感,但整体的细腻程度亦是非常不错。女性编剧+导演玩转女性题材果真清新温柔、细致焕润。少女的青春期,敏感而烦杂,各种现实触感与情感状态不断地崩塌、不断地重建、踟蹰着、倔强的、愤怒的、时而抑郁而恍惚、时而喜悦却郁郁寡欢。世界没有欺骗我们,地球已经存在了46亿年,人类社会一直在以匪夷所思般的步履蹒跚的姿态砥砺前行(初心边个,偶想静静),只是世人的生活中各有各难处。好的意外或坏的意外哪一个会先到,这好比那谁的薛家猫,只能坚持走下去才能知晓,然后感叹一声“卧槽”。“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她永远不会改变;每个人都在时间的洪流里,活得错综复杂。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惟愿足够幸运
7/10,难得有很克制情感,不怎么吵闹、玩煽情的韩影。
电影的意义,是提醒你所有忘记了的感受,展示生命中每个飘零的美丽时刻。蜂鸟是世界上最小的鸟,眼泪是世界上最小的海,青春是一生中最松散也最焦灼的时光。极度欢愉,或者极度痛苦,中间夹杂着漫长的无聊、揪心的玩笑与可怕的争吵。知心的人是谁,喜欢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长大的生活到底是不是可以忍受的。在你还来不及搞清楚的时候,一切都已不可避免地逝去。于是你把故事讲给我听,像翻开一本隐秘的日记。我知道,在那些看似寡淡薄情的文字底下,掩藏了很多很多澎湃的信念与爱。虽不及《狗十三》,但远胜《少女哪吒》,细水长流,真情涌动。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那不是上学期的事儿么”……额 这么残酷的吗(允悲)
慢片很多,看不下去的很少
后悔用了2小时时间看了这部电影 想表达的太多导致什么都表达的不深刻 让人很不舒服 唯一唯一觉得美好的就是老师的存在 高雅清冷善解人意 甚至都让人渴望一段师生恋了
宛如少女的成长日记一般,跟着主角逐渐认识和了解这个世界,经历了友情的失而复得,也体验了爱情的懵懂苦涩,知音老师既教会了她不要沉默勇于反抗,又带给了她离别的伤感和铭心。整部电影细腻动人,特别是一些桥段极度生活化,诸如像主角初吻后赶紧吐口水的场景会使你会心一笑,也有“人待在医院里才有安全感”的这样的金句感悟,就仿佛故事就发生在你我身边一样。
3.5 真是很绝望无助的片子,还有点长,应该叫这该死的世界。无能为力的时候看看手指,这个点很动人。
2.5分,事件太碎塞太密 0.A狂敲门母不开;1.A在校被欺,舅奇怪上门,全家不易,尝试跟B接吻,班级选混混,被哥打重男轻女,补习班女老师C,同学D也被哥打,想过自杀,耳后长包母女情,突去舅葬礼,被选混混B变心;2.偷去舞厅女生小团体遇E,检查包,姐带男回家,C问几人知心,E送花暧昧,开心回家母护姐反抗伤父一盘散沙,同D偷文具被出卖爸不管,告诉C,约E遇B和好,让去大医院;3.睹母发呆怪,瘤或面瘫父哭全家爱,C唱调解AD,纪念日遇B母分手找C谈心,钉子户,动手指,独住院E探告白吻,C探比家舒服别再挨打拉钩;4.C突辞职,哥考C大学,顶撞校长,在家反抗被哥打伤另一耳,诊断可留证据,E变心,钉子户横幅,大桥断担心姐,没喜欢过B,家蹦发泄收C快递漫画理想,找上门C已死动手指,凌晨大桥悼念,C信约定遗憾
额,节奏好慢。。。看得没什么意思~~虽然演员们演得很好,但节奏简直是太慢了。。。可爱的小女主值两颗星~~~~~~~~~~~
一个女孩的一段青涩时光,期间发生了领导人去世和大桥坍塌两个重大历史事件,女孩出院了,女孩喜欢的老师死了。还是get不到韩国家庭生活片或者说女性心理片的点。女主倒是长得很可爱。
很喜欢这个电影的风格,无声胜有声。可惜没有做到形散而神不散,几条线索发展的太平淡,相互之间的交织也没有太强的联系。虽然有点遗憾,也许未来会有好作品。
有点慢
空洞
非常冷静简洁地概括到了某种轻盈的噩梦,这一切可以凝聚至这一幕:无论多大声喊妈妈,妈妈依旧背对而去。
是的,原来所有的彷徨、迷茫、不甘、愤怒、难过就这么平静的发生了,就像恩熙问妈妈舅舅的死,如果不这么平静的生活,又怎么抵挡得住这般伤心呢。而在青春时期不能感知的阵痛,又不知会在哪天才缓缓降临。其实这个世界骗了我们,少年从来不是最美的年纪,是不得不蜕变,不得不体会成长的过程与代价,不得不明白一切只能自己经受。“我的人生会总有一天也会发光吗?”恩熙还没问出问题,老师就已经给了她答案,她是悲剧且幸运的少数,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阵痛,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答案。
霸凌者最好是會反省
琐碎的青春,数不尽的烦恼与困惑。
青春片今年最佳。从耳膜被哥哥打破,到善良的诊所医生想帮恩熙开诊断证明,除了青春路上的坎坷,女主其实蛮幸运的。(i have cried 3 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