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这部影片相遇完全是一个意外,我本想去看黑泽明大师的名作《切腹》来着,谁料网上资源稀缺,我意外地打开了错误的网页,这才没有错过这部好电影。
一身粗布衣,稀疏的短胡茬,紧锁的眉头,还有饱含剑光的眼神,武士津云半四郎迈着单调的步伐走进伊井的家门,自称身为武士,生活困苦,认为这样有违武士精神,不堪受辱,请求借伊井家的玄关,用以自裁。
这是当时武士的惯用伎俩,假言切腹来换取微薄的赏赐,家老以为这位武士也是如此,就给他讲了一个不久前发生的故事。
几天前一位名叫千千岩求女的武士来到这里声称要切腹自尽,家老本欲赏赐他一点钱财,谁知却意外的发现求女的武士刀竟然是一把竹刀!
这样的刀当然无法切腹,很显然,求女是来诈骗钱财的。
一怒之下的家老同意家中武士逼迫求女真的切腹自尽。
求女不得已答应切腹,可是事到临头却发现家老给他提供的肋差竟是自己携带的竹刀。
求女在众多武士的逼迫中用竹刀切腹自杀。
家老本以为这样可以震慑半四郎,谁知半四郎也给家老讲了一个故事,他有一个女儿叫美惠,嫁给了一个武士,叫千千岩求女…… 整个故事峰回路转,矛盾一重接一重,从半四郎说要切腹开始,电影就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气氛中,让人大气都喘不上来;求女用竹刀自裁那一段,我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求女声嘶力竭的惨呼,让我几欲关掉电脑,可是又迫切地想知道他的未来在何方…… 如果这部电影不是翻拍《切腹》而是导演的原创,一定能获得更高的评价。
早在62年,《切腹》就已经被捧上神座,地位不容撼动,人们不断地比较,主流的观点是:这是一部好电影,但是比不上原作。
其实,翻拍有多难,看看众多版本的《西游记》就知道了,这部电影翻拍神作,观众赞誉多而批评少,至少证明《一命》是成功的。
观众对于《一命》的诟病,主要集中在两点。
第一,家老这个角色在《切腹》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完全站在了半四郎和求女的对立面;而一命里,他显得温情许多,被刻画为一个和蔼的瘸子,尤其是他在求女的呻吟中主动为其介错。
第二,《切腹》最终的结局是半四郎在杀死多名武士后被火枪击毙,而那三位被半四郎惩罚的武士安然无恙,不过他们的发髻却被扔进了垃圾堆;《一命》则不然,半四郎使用竹刀打伤多名武士却未杀一人,最后毁掉伊井家传的“赤甲”后,被乱刀砍死,而三位反面角色的武士因为不堪羞愧全部自裁了。
而我以为,两种处理并无好坏之分。
《切腹》创作于上世纪中叶,彼时社会制度发生了很大的变革,黑泽明大师正是在这种现状中,深深的反思了旧的制度的危害和对人性的摧残。
电影中,很明显他将贵族、武士、平民分成了三个尖锐对立的阶层,他毫无保留地表达了自己对所谓的武士道精神的唾弃——三位武士被半四郎割下发髻,对这种羞辱本该用自裁来洗刷,可最后的结局是发髻被扫进了垃圾堆。
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就是这样不值一钱,而他们却用这种精神为借口逼迫求女切腹。
最后枪声一响,武士连同他们的武士道,都被埋葬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一命》是2010年上映的,导演三蒲对于武士和武士道的看法我认为可以用“又爱又恨”这个词来概括。
一方面他继承了《切腹》中的观点,另一方面又表达了自己对传统文化的无奈。
就如影片中家老的那句话:“作为武士,我们礼数已尽。
”这种既对传统文化究竟应该继承还是否定的矛盾心理,在我国同样屡见不鲜——汉服、中医、传统礼节、还有最近甚嚣尘上的女子贞洁、乃至中华田园犬——这都是以前因我们受到侵略时对本土文化产生的自卑心理而排斥的东西,而现在只要拿出来讨论,立刻能在网上引起一阵骂战。
《一命》对传统文化的态度,引起了我的强烈共鸣。
《一命》中,半四郎以武士的身份力战而死,三位武士最后全部自裁来维护武士道的尊严,然而最终用一句“赤甲已经修缮完毕”来作为电影的结尾,仿佛在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陈冗的社会依旧腐烂,武士们的努力只是徒劳而已。
《切腹》是《堂吉诃德》,而《一命》是《鹿鼎记》。
时光匆匆在流逝,不同时代的人有着不同的看法,但无论是何种看法,武士的刀剑都是梦幻泡影,只有在电影中,才能铮铮作响。
故事本身确实是非常悲伤,熟悉历史或者对身边人的生活有所体悟的话,这是一个到处都在发生,人人都可以产生切肤之感的故事。
另一个让人悲伤的原因是,这些都发生在老实 、本分、善良的好人身上,他们无力还手。
这就让悲伤上多添了一层悲凉。
在这悲凉之中,还有勇气和尊严闪烁着光芒。
求女假言切腹为救儿子,最后被逼只能残酷的用竹刀切腹。
津云假言切腹,只为控诉求女的悲剧,揭露井伊所谓的武士精神的空洞和脆弱,知其不可为,亦用竹刀来复仇,大战井伊家武士,那段武戏设计的略微粗糙,它承担的精神力量应成为剧情推到的高潮,而最后津云切腹应为最后的高潮,却被几个武士乱刀所杀。
最后三个受辱的武士的切腹,应为耻辱切腹,在求女和津云的切腹光芒下显得暗淡无光。
叫《一命》明显是为了避讳切腹语义上的残酷感,通片都在说这是切腹,让一命的改动显得非常多余。
后来注意到这是翻拍自小林正树1964年的《切腹》。
我知道老片肯定整体呈现的更加完美,但实在没有心力再看一遍了。
《一命》看到这个片子只是碰巧,作为一个新晋的满岛光脑残粉,到处搜罗满岛片的时候兜转到了这里, 整个情节名义上是对名作《切腹》的翻拍,然在旧作黑白分明的画风之外,融入了当代人性的反思,诸多细节的改变更突出了“性命”这一沉重的主题,私意以为比原作在人性方面更加丰满和真实。
在求女(瑛太)当掉太刀为妻买药的那一刻,事实上已经放弃了武士的尊严,假言切腹迈入井伊家,藏起唯一的点心那一刻,也是想着回家能给妻儿带来一点惊喜,然而却在短短的几分钟后即被逼着用竹刀 切腹,受尽侮辱与痛苦却又毫无尊严的死去,求女的竹刀切腹整整持续了近十分钟,哀求、不甘、悲愤、刚怒乃至最后的一抹痛恨与泽泻的嘲弄、蔑视、酷厉、逼迫交织在一起,彰显了一个底层生命在权势下的卑微与渺小,而美惠(满岛光)在求女与儿子的尸体旁强笑吞下带血的点心之后用同一把竹刀自尽,更是将悲情渲染到顶点。
结尾泽泻三人被迫切腹,看似轮回的结局却说明了峻法之下无人可逃,而这一命又一命的意义,不过是为了武家的所谓面子:被砸烂了又粉饰一新的“赤甲”。
除了死之控诉,还有生之美好与眷恋,求女与美惠的两小无猜,求女、半四郎(美惠父)与美惠充满宠爱的分饼,求女当街俯身吸吮摔碎的鸡蛋,赴井伊家之前求女与美惠凄绝的对视,穿插着多次出现的绚烂之秋景。
至于结局半四郎以竹刀复仇,不杀一人,我只能以为这是三池的迷茫,然而生死之大,谁不迷茫。
无论如何,这是一部值得观看的片子,虽然迟到了四年,我还是充满敬意的给它打下五星满分。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哈姆雷特,同样每一个看这部电影的人心目中,都会有属于自己对于这部电影的理解。
这就正如一部大片,有的人喜欢看特效,有的人喜欢某导演,有的人喜欢某演员,有的人喜欢剧情,有的人喜欢拍摄手法等等。
我们无法为一部电影的好坏进行评选,只能为自己心目中这部电影打分 我没有看过之前的《切腹》,所以也无法比较这部所谓的翻拍比之前那部孰优孰劣。
但是就这部电影而言,让我始终由一而终的一个信念就是-人性。
导演通过影片带给我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在人性面前,所有的东西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
影片开头很简单,就是通过半四郎的举动引出整个剧情,通过叙事的手法将整个剧情呈现给观众。
其实让我觉得很有印象的一点是在影片早期和后期,半四郎有句类似了无生气的“哦”字对白。
那种语气一出,刹那间让你有总毛骨悚然的感觉,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让你感觉到是一种已经在冥界边缘的感觉,第二次出现的时候,是已经抛身出去的信念。
导演始终用温情大于杀戮的镜头在向我们叙述着一个故事和一个信念,在人性面前,我们什么都可以放下。
武士的尊严、男人的自尊、父亲的威严、丈夫的气魄等等。
影片没有什么打斗镜头,相反在刻画人物内心性格和面对人生抉择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心理面反而让影片的内涵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个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武士,因为主公没落而落魄度日,与后期影片出现的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却鼓吹着自己高高在上的武士荣耀的家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后期半四郎用竹刀就将他们震吓住之后,面对一个人的半四郎,反而带着精良刀具的所谓武士家臣却无一敢主动攻击。
由此不难看出一个道理,总是有那么一群不学无术的人,靠着响亮的名号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影片其实有几个地方是给我很深刻印象: 一、求女去请求切腹的时候,家老赏给他的糕点那一段,导演用了接近一分钟的剧情去刻画这个画面,这对于120分钟的电影而言,这块糕点的出镜率还远远高于那些路人甲、家臣乙等群众演员,开始的时候真的不理解一个将要切腹的人,为何看到一块糕点会表现出欣喜的形态和导演为何要在这块糕点上落墨如此之重,然后后面的剧情则很好的给出了答案,关于糕点的出现,就是剧情的前中后串联的其中一个切入点。
尤其是那一句“我觉得两个人一起吃比较香”,让我们体会到,身为武士的半四郎身上并没有单单存在武士的优越性,更包含了他对儿女深深的爱意,而正是这种爱,让求女也是善良的成长,这也是为什么当有甲州屋掌柜要娶女主角的时候,半四郎不答应反而半夜跑去问求女是否愿意娶自己女儿的原因,一个善良有爱的人,才能给他的女儿带来幸福。
而到了影片后期,看着女主角将求女用死获得赏赐的糕点哽咽着吞进去的场景无比悲哀与凄凉,为什么要有这一段,其实也许导演是想借糕点带给我们一个信息,那吃进去的,可都是满满的爱啊,尽管那个糕点有丈夫的血与泪,但是归根到底,这个糕点,其实就等于说明了一件事,为了她和孩子,丈夫可以付出所有,包括生命,所以那吃进去的每一口,都是丈夫对自己满满的爱。
二、求女的刀具;众所周知,武士刀对于武士而言,就是生命。
一个没有了刀的武士与死人无异。
虽然片中没有着重在这一块,但是细心的观众肯定会留意到,影片初期半四郎曾经去拜访过求女的父亲,当时半四郎看到求女父亲在擦拭刀具,曾说了句,“哦。。。
和在下的完全不能比啊”以此来表达对求女父亲获得主公赏赐的“兼定”刀的羡慕。
这把“兼定”除了是把名器,更是身份的象征,虽然影片没有交代,但是从后面求女第一次拒绝典当老板要求典当佩刀的要求可以看出,求女身上的刀具应该就是其父传下来的,而其中一个镜头是求女左手紧紧的握了下他的佩刀,由此可以看出,那个除了是武器,更是家族的荣誉。
因为早期其实我们知道求女不像传统武士,更像是一个读书人,所以肯定刀具给他的意义没有传统武士那样至高无上的,但是他一个读书人却以武士自居,最大的理由就是那是属于家族的荣耀。
但是当女主角病重的时候,求女却义无反顾的将刀具典当掉。
由此可以证明,在生命和人性面前,无论是武士尊严还是男人的自尊抑或是家族的荣耀,一切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三、猫。
猫在剧情里面有两只,一只是求女落脚的破庙里的流浪猫,也隐射了求女所处的生活是落魄的,就跟流浪猫没区别,下雨的时候漏水,唯一的高位摆满了书籍,而人只睡在地板上,由此可见求女渴望通过自己的学识改变生活但是又无能为力的窘境。
而流浪猫的死亡,似乎也预示着灾难对于这个家庭所带来的困苦,女主角看到猫如同感触到自己,所以伤感无比。
而第二只猫出现在半四郎打斗中和最后家老让下属把事件处理好的场景中,无论外面打斗如何激烈,那只猫始终雍容华贵般卧在毯上,这就好比这大名或者掌权者一样,无论下面如何惨烈和水深火热,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丝毫影响,同时也映射出社会也如此,出身好,哪怕你没本事都能和那些家臣一样过着安逸的生活,而出身不好,哪怕你身怀绝技,都只能穷困潦倒度日。
也有点像我们当下富二代、官二代和农二代工二代的差距。
四、铠甲和木刀。
铠甲在剧中代表着权力、荣誉、地位。
也就是代表着大名门不可侵犯的权益,而半四郎后期为什么要用木刀而不用真刀,其实意义更大的在于他是想为死去的女儿、女婿、外孙讨回属于他们的尊严而已,因为其实就算你拿真刀,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就推到整个大名府,更不可能推到整个日本阶级统治的弊端,所以木刀和铠甲代表着自尊和荣耀。
用木刀让敌人为之胆怯,让铠甲为之受损,其实就是在于讽刺那些没有真才实学的家臣只是因为跟了个好大名而故作清高,其实内心根本没有真武士的坦荡荡,所以就算真刀在手,他们也是惧怕手持木刀的半四郎。
后语:其实导演翻拍这部片子,不一定要原汁原味,因为如此一来,翻拍就变得没有意义。
况且翻拍经典,不容易超越,唯一可以尝试的,当然就是只有原著中所薄弱的环节如何能够在新作中强化而又收到效果而已,从这方面看,《一命》已经做到了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了,至于观众是否明了,就要看每个人怎么看待这部电影了。
刀没有好坏、在好人手中就是救人水火的利器,在坏人手中就是杀人的凶器,所以我们在绯村剑心那里也知道,曾经杀人如麻的剑心,哪怕是到了后期,也没有放下刀,唯一不同的是,他后期的信念变成“假若在这染满鲜血的刀以及成为牺牲品的生命背后,有个谁也可以安心生活的新时代,我会——替天行道,仗义杀人”。
《一命》没有鲜血直流的画面,没有刺激无比的格斗场景,更没有提醒武士道尊贵无上的刻画。
有的,只是对人性内心最温柔一面的叙述,有家、有爱比起所谓的尊严,更值得我们拥有,跟爱相比,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决战,看看原来的经典话剧,是如何变成这样一部表象的电影的?
首先下雪了,给屏幕增加了一种额外的干扰。
特地搞了一个紧锁眉头,把武士刀(竹子做的)从刀鞘里拔出来的仪式感。
家老那种假装老好人的脸,慢慢退到了幕后。
剩下是市川与剧情设定不符的飞扬跋扈的脸。
老版电影里紧张的氛围在这里好像消失了。
不灵了。
主演走位,也是照搬老电影。
从切腹现场,变成倚墙而行,他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主创给井伊家增加了很多大漆颜色的标徽和木雕,隐隐的泛出红色,但也仅此而已。
也许是因为是歌舞伎出身,所以主演的打斗显得很假。
再加上硬加进来的家老养的宠物白猫,就显得更无力了对的,症结就在这里。
因为想表现有力,所以反而显出了无力。
创作电影完全陷入头脑,也就完全变成了一场笑话。
所以,如果反倒是表现主演的无力,也许电影就会生出气。
最后主演的死法也改了。
老版是在羞辱祖先的盔甲之后,被火枪打死了,然后是家老的画外音。
这一版非常奇怪的改为主演放下警戒,让武士把它活活捅死。
然后主演想起了人生的幸福场景。
所以我把这些都称为画蛇添足。
影片翻拍自小林正树1962年的名作《切腹》,一名落魄的青年武士靠教私塾为生,为了能够凑足给妻儿治病的3两钱,到大名的家中假切腹,以期可以拿到一些银钱。
没想到这位大名真的让他实现切腹的诺言,他不得不将谎言继续下去,用自己的竹片刀切腹。
受尽痛苦之后他最后被大名结束了生命。
他的死带来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妻儿在同一天死去。
他的岳父—也是一名落魄的武士,平时靠糊纸伞为生,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猛醒,他拿了自己的竹片刀去大名府报仇,结局当然也不免一死。
但是他自杀式的行为和武艺使得不少高级武士羞愧不已,其中几个被他切掉发髻的武士都切腹自杀。
然而无论他做什么、怎么做对于大名的地位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个人认为,本片最高潮的一幕不在最后武士用竹片刀于大名府中的武士打斗,而在于妻子美惠从丈夫--年轻的武士千千岩求女的尸体上翻出从大名府中带出的不舍得吃的点心,含泪吃下并死在丈夫尸体旁的那一幕。
那种感动可以称之为震撼,一种无声、无奈、无助的震撼。
生活带给贱民的只有无法摆脱的痛苦,而且毫无转变的可能性。
片中很少有背景音乐,安静的让人感到生活的压抑、毫无希望;即使有也非常恰到好处的渲染人物内心的悲苦。
画面精致、细腻,颜色偏暗,对于人物的迷茫、无助、痛苦、仇恨等情感表现得非常到位。
本片对于武士制度和切腹进行了嘲讽,并重新思考某些毫无人性的做法。
本片是今年来我看过的即不色情、又不变态的日本电影,但是他表现的主题却非常值得人们去深思。
我没有看过1962年版的《切腹》,据说比本片还要优秀,可是本片已经是我认为非常优秀的日本电影了。
连着刷了老版和新版,比较了下,新版色调好,中间的感情戏很细腻,求女说明了要钱来由也确实合乎情理一些,但是和老版还是没办法比,尤其是三武士比武那是经典中的经典,去掉经典加长感情戏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还有一点,老版是倒叙的手法,有岳父的旁白,新版去掉了,把大反派也略微洗白,其实,现实越惨反派越坏对观者更有触动吧,虽然很虐...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仲代达的演技真的是没办法超越的,换一个就会变味!
我可能是先刷的旧版,先入为主,但是不得不感叹,1962年拍的电影,不论是取景剧情深度,还是构图,都远远超乎了现在的大部分电影,专门百度了一下,这个桥本忍是黑泽明的御用编剧,怪不得这么牛逼,而且旧版的光也用的很好,求女死后送回家,光影缩到了最小,就像是家里所有的希望都被熄灭一样,旧版里岳父最后是切腹的,这才是经典之笔,让周围所谓冠冕堂皇的武士见识下真正的武士道精神,不是架之高阁的一具空壳,也不是为了苟且偷生所谓的谎言,是内心的一种想死而生的精神,这个切腹才是真正意义的切腹,和主题相映成趣,尤其还是在一群伪武士,一具假的傀儡躯壳面前才更有了讽刺意义!
新版把这段去掉简直是一个大的bug,竟然改成了他杀,好吧,如果觉得是我先入为主,大家可以反着看,先看新版再看老版,你就知道,经典为啥无可超越了!
三池崇史向来风格鲜明,其作品常常能激起两极化反响。
所以他在翻拍名作《十三刺客》和《切腹》时的收敛让我十分惊讶,简直称得上老实本分。
饶是如此,私货也必少不了,比如《十三刺客》中四肢斩断的姑娘,被当球踢的武士脑袋。
《一命》作为三池版的《切腹》,从用户体验出发,最大的私货无疑是千千岩求女的竹刀切腹。
为了强调竹刀这一存在,三池还煞有介事地在泽泻彦九郎验刀时卖了个关子,故意没让观众看到刀刃。
之后的切腹场面被大搞特搞,竹刀反复刺腹,求女痛苦的情状,泽泻冷酷的笑容都深深打上了三池的烙印。
除了这一重头戏之外,两户人家两只猫的命运对比也算三池的用心,至于舔鸡蛋的恶趣味自然不在话下。
但这些改动只是冰山一角。
从根本上,三池的翻拍改变了原版《切腹》的气质。
首先,《切腹》的首尾有相当于正史的《井伊家觉书》。
《井伊家觉书》给出了开场的事实陈述,也给出了最终的结论,这是电影的开始和结束,有始有终,所有的叙述符合谱代和幕府的体面,波澜不惊。
但故事真的如白纸黑字记录得那般吗?
这便是电影砸出的一个大问号。
一首一尾是冠冕堂皇的正史,中间则是故纸堆下的真实,这种反差感与武士反抗幕府体制的主题相契合,在剧终官方文本合上的时刻归结为历史的荒谬和虚无,非常有深度。
《一命》则大笔一挥,去掉了这一线索,整个故事更侧重于孤胆浪人的“体验”。
仍然说电影的结构,《切腹》中津云半四郎端坐中庭,回顾自己的一生,御家老不断地催促他切腹,被他一次次巧妙地带过,于是观众看到了广岛筑城,故人托孤,江户谋生,家道衰落,直到悲剧酿成,这一段一段的惊人事实逐渐披露,意识到此人来者不善,定有所图。
每一段叙事的节点,都是御家老失去耐心杀气渐见,津云成竹在胸虚与委蛇,这两人的争斗让气氛越来越紧张,这样的叙事紧凑而层次分明。
翻拍成《一命》,则是津云滔滔不绝地把故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中间更把原作中稍显冗长的儿女情长部分加持放大,似乎更符合这个年代的言情需要,真让人佩服井伊家武士的耐心,居然能听这浪人唠叨这么久。
说到这不得不提御家老这个人物的改动。
《切腹》中三国连太郎饰演的御家老城府极深,老成谋国,一门心思维护井伊家的体面,杀人或许不是他的爱好(他也需要向镇家之宝的盔甲请示),但决断之后便绝不手软。
《一命》中役所广司的御家老却善良了许多,他目睹千千岩求女切腹的惨状心有不忍亲手为其介错。
他给津云半四郎讲完求女的故事后不是试探对方的来意,而是诚恳地劝对方走。
他没有下令处死丢失体面的家臣(因为他们已经很有觉悟地自行了断),也没有下令修改史书来掩饰。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在命下人送还求女尸首的时候居然当真送了钱去,这彻底毁了这个角色。
御家老其人的变化,归根结底是主旨的变化。
要承认在桥本忍和小林的时代阶级意识十分强烈,他们创作的《切腹》有严格的正邪对立。
但这难道意味着在这个平庸的年代,一部经典之作的大反派就应该被打磨成无奈的老好人吗?
本来只是普通家臣的泽泻彦九郎反倒承担了许多反派的功能,这样一来,个人对抗体制的意味被大大地削弱了。
同样,《切腹》中千千岩阵内自知有罪而切腹,到了《一命》中变成了病故,这样的用意很明显。
在这些伤筋动骨的改动之下,也许三池崇史成功地迎合这个时代的口味。
相比之下,其余的差别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切腹》中津云(仲代达矢)与泽泻(丹波哲郎)的大决战,津云最后的切腹,包括仲代达矢的古音,在《一命》中都没了。
武满彻的配乐近似于说书人的醒木,大部分时间都陷于沉寂,一响起便满座皆惊,在《切腹》严密的叙事结构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坂本龙一为《一命》作的配乐则更像普通的电影音乐,也远远不是他个人的最佳水平。
感觉电影挺有深意的,有点意思哈哈不能为了面子失去了同情心,电影是希望人与人之间是互相关心的。
当一个人做了一件很令人不齿的事情,做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试着不要去嘲笑他,更不要落井下石,关心他一下“为啥你要这么做?
”,也许他和电影里面讲的一样有不得已的苦衷。
其次我还看出来一个很悲哀的事实,穷人是没有办法保护你爱的人的,尽管你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可你还是无能为力。
悲哀……所以……我自己看着办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到求女把那块生命中最后的一块点心留下来给妻子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
力荐这部好电影。
《一命》在我看来就是一人一叩,电影中人与人之间频繁磕头行礼,你一头来,我一头,可是当对方切腹临死时,却要强求对方。
试问“一命”之终结意义何在?
千千岩的意义仅仅是三两银子,津云有津云的说法,家老齐藤也自有他的解释——“武士的脸面”。
家老齐藤一瘸一拐想必是战伤所致,当年跟随主公井伊直政也是九死一生。
影片后半段丰臣福岛一代代表津云与德川井伊一代代表齐藤的一问一答道出影片的主旨。
让我们看到众人的一人一叩与津云的一人一叩之不同,众人是对“杀人礼法”的一人一叩首,津云是对“人生命运”的一人一叩问。
这惨绝人寰的内容我却要重看第二遍。色彩美,但秾艳有余,厚重不足;市川海老藏的演戏成分太足,足到无趣。役所广司不够阴狠好捉急。
看得悲从中来,对某岛国的民族性格实在是……
三池崇史的老电影修复工作做得不错。整体越来越沉稳。如果镜头再精致一点,形式感再弱一点,三池就离大师更近一步了。
在沉闷了100分钟后才终于揭开谜底展露复仇的面目...穷苦浪人活下去的勇气不比只懂供奉武士装备的所谓武士更值得尊重?...个体的渺小...
温情得让人好心痛。任何所谓尊严都不应该比活下去的尊严更值得人尊敬。
本来应该给4星的,最后的SHOW HAND太烂,减一星。终究没有超越前作
原版也就那么回事,再翻拍更没意思了。
翻拍致敬吗?剧本不错 顺便看看女主
声效不错,切腹和吃鸡蛋光听声音就觉得受不了~
想复制,但又没那个深度。
恶人描写的不够恶,削减了控诉旁白对于看过老版的人或许是缺点,但对于我等新观众来说却不是问题,正因为求女一家窘迫到毫无尊严的死去不是因为某个穷凶极恶之人的原因,才会让观众感到制度之恶与武士道的虚伪。
这...除了竹刀切腹一段很三池,也比原作要更吸引人之外,片子无论节奏还是最后对话的深度较之切腹都不及之。
3D效果差强人意,文戏太长了,导致最后杀阵不够力,不过依然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要不要每个桥段都抄啊,照着人家剧本拍的还有什么意思
三池老师换了种方式表达暴力
差了意思
这部电影是翻拍小林正树的《切腹》,揭示日本武士道精神的名存实亡。
英太生父去世的场景真是大败笔!!!三池真是对中国历史文化一点都不了解!背景悬挂着俞樾的书法。。。还紧着照了半天。。。时间明明是1639年,俞樾是清代书法家,生于1821年。。三池真是大冒了一回!对历史都不了解,还拍古装片,装B呀,丢人呀! 一星都太多了
切什么腹啊,sb
就知道三池这种恶趣味肯定会在切腹场面上大做文章…翻拍得非常之失败,尤其是洗白斎藤勘解由完全不能理解,坂本龙一这次配乐也没怎么出彩